大学生工匠精神培育的理论基础与现实观照

2018-06-18 18:53唐红波
职业技术教育 2018年4期
关键词:理论基础现代学徒制工匠精神

摘 要 重视工匠精神培育既是强国战略,也是时代呼声。基于世界制造业强国工匠精神培育的经验,结合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大学生工匠精神培育的理论基础包括“场域”论、“道德”功能论、“价值理性”论、“默会知识”理论,以及基督新教伦理等思想根源。据此,在现实观照中应当以系统工程的思维进一步强化工匠精神培育相关政策制度保障,将工匠精神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紧密结合起来,发挥学校精神培育主体作用,使企业深入参与人才培育全过程,发挥行业协会等第三方组织中介桥梁作用。

关键词 大学生;工匠精神;现代学徒制;理论基础;现实观照

中图分类号 G7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8)04-0029-05

当前,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倒逼高等院校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勞动者大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质量之魂,存于匠心。2017年初,人民论坛通过网络问卷,对内地31个省区市民众展开关于当下社会“工匠精神”现状的评价,八成以上受访者认为工匠精神很重要,有助于提高技术、技艺水平,提高产品质量和从业者的职业素养,有助于打造中国自主品牌优势,提升企业和国家形象[1]。伴随我国社会进入高质量个性化消费阶段,消费质量标准的提升,倒逼“中国制造”的精神转型,乃是收入水平导向下消费者理性选择的结果[2]。

一、工匠精神培育的时代背景与意义

纵观世界各主要工业制造强国发展战略,都重视工匠精神的时代价值。李工真2005年研究指出,近200年来支撑德国技术兴国、制造强国道路的是工匠精神——对技术工艺宗教般的狂热追求远远超越了对利润的角逐[3]。日本职业文化之中的“职人精神”与“师徒制”传承是日本企业长寿的秘诀。秋山木工创办人秋山利辉曾说:“一流的产品前提是一流的质量,而一流的质量就是工匠精神。”[4]日本将工匠精神与“酷文化”运动结合起来,将工匠精神视为日本价值、文化品牌和遗产的重要组成[5]。美国著名发明家迪恩卡门指出:“工匠精神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一部分,更是让这个国家生生不息的源泉。”[6]可见,当前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将工匠精神视为支撑国民经济发展和国家文化品牌的重要内容。

古代中国生产的青铜器、陶瓷、丝绸等中国制造曾经是世界顶级工艺的代名词[7]。受“重道轻器”传统文化和浮躁功利社会大环境影响,也因为缺乏相关法律和配套制度保障、企业参与校企合作积极性不高、学校重视程度不够、行业组织发展不成熟等,导致我国当前高校“工匠精神”的培育和传承现状不容乐观。而加快大学生工匠精神培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首先,国家发展战略呼唤工匠精神。在工业4.0的新形势下,创新驱动发展、“中国制造2025”、“互联网+”等国家战略均不同程度提及工匠精神或大国工匠。工匠精神是现代工业制造的灵魂,是高质量生活的保障,是职业人的核心素养。有助于技术技能人才自我实现,有利于品牌塑造和良好社会风尚的形成[8]。其次,培育工匠精神是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必然选择。中产阶级崛起对生活质量与精神文化消费品的需求提高,复苏以专业和创新精神为内核的工匠精神呼之欲出[9]。中国消费市场缺高质量消费品,缺少一批具有科研创新能力、怀有工匠精神的人才。最后,工匠精神培育是职业教育的灵魂,是大学生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应用技术大学转型过程中,必须重视大学生工匠精神培育。转型既要突出应用型和技术性,又要防止人才培养工具化、功利化;真正把技术与人文结合起来,培养有职业理想、道德责任和较高综合素养的劳动者。

二、“工匠精神”的内涵与理论基础

中西方对“工匠”一词的理解存在较大差异。工匠在中国文化中包含“工”与“匠”两种不同含义,《考工记》曰“知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工”。《说文解字》中记载道“匠,木工也”。工匠大多被定义为具有专业技术与艺术特长的手工业劳动者[10]。西方的工匠“artisa”一词源自拉丁语“ars”,主要指体力劳动,后来作为一门特定职业和一个特定社会阶层,即工匠、手工艺人的涵义是通过16世纪法语“artisan”和意大利语“artigiano”词义融合后确定下来的,并于17世纪开始广泛使用[11]。中国古代的工匠精神可解释为“技进乎艺,艺进乎道”。现代人对其涵义界定趋于多元,我国学者将其界定为工匠对自己的产品精雕细琢、精益求精的精神理念[12];是一种尚巧的工作精神、求精的工作态度、道技合一的人生态度;是尊师重教的师道精神、一丝不苟的制造精神、求富立德的创业精神、精益求精的创造精神、知行合一的实践精神[13]。美国当代著名社会学家和思想家理查德·桑内特(Richard Sennett)在《匠人》(The Craftsman)一书中提出,匠人精神是一种纯粹为了把事情做好而好好工作的欲望[14]。这种基本的人性冲动体现为非利唯艺的纯粹精神、至善尽美的目的追求、对神负责的精业作风[15]。

从中西方对“工匠精神”基本内涵及特质描述上看,工匠精神主要包括如下特质:敬业精神——职业认同感、爱岗敬业和尊师重道的敬畏感;精业——精益求精、技艺娴熟精湛;专注——用心钻研、求实创新;奉献——淡薄名利、耐得住寂寞[16]。归结起来,现代意义上的工匠精神包括三个层面涵义:一是业余精神与专业精神的统一。工匠精神需要真正有兴趣的人专注投入。二是精神内化与产品外化的统一。工匠们所展现的作品,是内在精神状态在物中的凝结,工艺品的精神价值依附于物质价值。三是依赖资本力量实现德性与现实的统一。面对人们需求的多元化,梯级消费助推产品升级,优质产品引领消费市场和大众审美[17]。工匠精神培育涉及的理论基础涉及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经济学、教育学、伦理学等诸多学科领域。

(一)工匠精神培育的“场域”理论

美国阿尔伯特·班杜拉(Albert Bandura)提出的“社会学习理论”认为,人的行为习得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直接经验学习;另一种是通过观察和模仿来学习。大部分情况下,人的社会学习过程是行为、认知和环境三者交互作用的结果[18]。技能和工匠精神的培养,很大程度上需要在真实场景中学习,需要师傅示范和不断实践,以及自我效能发挥。这一理论观点与埃里克森(Erikson)提出的人格发展是由生物、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不断交互作用的观点有类似之处。这些思想对工匠精神培养产生深远影响,大学生的工匠精神既需要老师、业界导师的技能传授,也需要心理层面的关怀、友谊、互信等情感交流。学生在实习实训环节中,从老师的角色示范中观察、模仿,学到新知识,同时受到老师(业界师傅)人格、品行、兴趣等影响。企业是培育“工匠精神”的主要力量。企业提供的真实工作场景是工匠精神培育的重要载体,企业的“兼职导师”能够影响学生的职业生涯、社会心理以及角色模范,能够将“工匠精神”自然地內化到教育过程之中。

有些技能可以在反复训练后获得,而相当多技能则需要特殊的环境造就,包括精神氛围的熏陶。德国学者格奥尔格·凯兴斯泰纳(G.Kerschensteiner)在《工作学校要义》中提出了“劳作学校”的概念,主张将学校与企业共同发展成学习场所,以期使学生兼具理论知识与实务能力,这一理念被视为德国职教“双轨制”的理论源头[19]。所谓“双轨”指的是在职业学校里,教师传授理论课程,而在企业里则是由具实务经验之师带领实习,两方面紧密配合[20]。在职业群体中,个人的行为容易受到他人和群体的影响,通过群体来传播职业道德和职业标准比单一的师徒人际传播效果更显著。西方现代学徒制就是充分发挥职业学校教师和企业师傅“双元主体”的作用。

(二)工匠精神培育的“道德”功能论

法国社会学家埃米尔·涂尔干(Emile Durkheim)在《社会分工论》一书中提出道德的“三要素”论,认为道德是社会构成的基石,主要由纪律规范、群体认同和自主精神构成。“工匠精神”的本质是匠人的道德外化,本身包含团队合作、职业伦理规范和社会责任感。学生在变为工匠之前,必须学会遵守学校纪律、行业规范和社会行为准则,学会尊重师长和企业导师(师傅)。根据西方社会学“功能论”的观点,个体对组织的认可及对工作本身的接受度之间相互影响。涂尔干认为,学校教育就是“使年轻一代系统地社会化的过程”[21]。学校对于个人的培养目标,是为了实现家庭和国家融合,同时又不丧失个人兴趣发展的可能性。工匠精神是高校立德树人的重要内容之一,应当置于社会大环境中进行培育,增强学生的职业认同感和行业归属感。

“工匠精神”既是国家战略,也是个人意志,体现了我国传统文化中的“家国情怀”。比如,墨子提出“仁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大利,除天下之害”,主张将农人、工肆等培养成有实用技艺的“兼士”,能够为国家兴利除害。涂尔干亦相信,家国信念能够更好地提升现代工业社会的文明水平和实现国家的民族复兴[22]。区别于传统中国的宗族伦理社会特质,西方更倾向于形成契约型社会。西方的工匠精神受到各种职业性的法团组织,比如行业协会、工会、职业训练机构等对工匠个体产生较大的约束力。由职业组织倡导形成的职业伦理极具权威性,这种权威来自于功能性的职业规范的要求,无形中成为群体中每位个体普遍的价值观,普通民众通过学徒培训等形式,在接受技能教育的同时受到职业伦理的熏陶。

(三)工匠精神培育的“价值理性”

英国哲学家查莫斯·麦金泰尔(Alasdair Chalmers Macintyre)认为,人的行为在追求“工具理性”之外,还有种“金不换”的内在价值与快乐[23]。他在《德行之后》(又译作《追寻美德》)一书中提到,人对利益的追求有两种,一种是外在利益,另一种是内在利益。前者以工具理性的方式追求成功,通常以世俗的名利标准来衡量;而内在利益追求的是一种内在价值认同和满足感[24]。工匠精神培育过程中,往往容易忽视专业精神背后的“业余”精神。真正出自内心兴趣的学习才会高效并且义无反顾,往往表现出心态轻松、专心致志。真正的大国工匠绝不只是把技艺作为谋生手段,而是能从中体会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工匠精神培育不能片面追求所谓的“工具理性”——精通专业知识而人文素养匮乏。有些学校片面追求专业化而忽视学生人文素养培育,导致学生对未来职业缺乏认同感。仅有技术而缺乏底蕴的职业会让他们产生“物化”“工具化”“生产机器”的认知,不利于他们的全面发展[25]。

德国的卡尔·马克思(Karl Marx)也有类似的观点,他在《1844 年手稿》一书中提出,劳动是自由的生命表现,真正的生产是摆脱肉体需要的支配,摆脱纯粹“谋生性”之后自由自觉的活动[26]。正如德国马克斯·韦伯(Max Weber)所说:任何一项伟大的事业背后都存在着一个支撑这一伟大事业并维系这一事业成败的无形的文化精髓。每一件“匠心之作”都蕴含着工匠的审美品味和宏大气韵,以及他们的愉悦、坚持、专精等美德最终凝结成工匠精神。

(四)工匠精神培育之“默会知识”理论

英国哲学家波兰尼(M.Polanyi)在《个体知识》一书中提出默会知识理论(tacit knowing or tacit knowledge)。相对于显性知识而言,默会知识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知识[27]。工匠精神就是一种典型的默会知识,尤其是在师徒制实施过程中,师傅的个人经验、灵感、诀窍等隐性知识通常不以语言文字符号方式进行交流,而是通过观察、理解、领悟、判断等方式进行传递。默会知识获得的前提是将学习者置于与学习对象有关的具体情境中,让言传与身教自然结合起来。工匠精神培育还有赖于师生之间、师徒之间的情感交流和行为感染,现实交流中的表情、手势带来的直观感受,有利于师生(师徒)情感的巩固。

此外,西方工匠精神受到柏拉图理念论、亚里斯多德目的论以及基督新教伦理精神影响,集中体现为追求完美与极致的理念。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Ethika Nikomachea)一书中提出,“对于任何一个有某种活动或实践的人来说,他们的善或出色就在于那种活动的完善”[28]。柏拉图认为,“没有一种技艺或统治术,是为它本身的利益的……一切营运部署都是为了对象的完美。”[29]可见真正的工匠精神必定是技术、心性和灵魂的结合体,工匠精神需要在真实情景中“心传体知”,传道授业、潜移默化。它既体现了经济价值,又有助于工匠自我价值实现。

三、工匠精神培育的现实观照

从上述理论分析中看出,工匠精神培育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从制度、薪酬、市场培育、社会氛围、学校教育等多层面入手,也可以从思想观念、工匠制度、教育导向、工作实践和文化传承等路径切入,进行价值重塑,构建制度、文化、课程和实践等多种培育路径。

(一)强化工匠精神培育相关政策制度保障

首先,从顶层设计入手,加快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及技能人才培养立法,深度推进高等教育综合改革,提高职业教育社会地位。各级政府要抓紧出台保障现代学徒制实施的政策和保障制度,协调企业、学校、行业协会等相关利益方,搭建技术人才和工匠精神共育平台,成立校企联合指导委员会,同时要协调各区域均衡发展。其次,建立政产学协调沟通机制(或联席会议制度),建立权威、统一的国家或区域技能资格证照制度[30]。再者,加大对参与学徒制的企业、高校财政、政策支持力度和资源调配,拓宽资金筹措管道,落实“以奖代补”政策,补贴企业、工匠、学徒。最后,推动职业学校与行业企业共建技术工艺和产品研发中心、实验实训平台、工作室等。强化市场监管,惩治仿冒伪劣,加大对专利技术和创新成果等知识产权保护力度。

(二)将工匠精神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紧密结合起来

许多西方民众将职业精神视为宗教信仰和神的旨意,而在我国,工匠精神被视为一种共同的社会价值观。工匠精神所蕴含的敬业、精业、奉献精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的“爱岗、敬业、诚信、友善”高度契合。首先,在全社会积极营造尊重劳动、尊重技术、尊重创新等有利于工匠精神养成的文化氛围,倡导知行合一、务实精工,转变社会浮躁风气。利用各种媒体进行宣传引导,特别是在大学中加大对“大国工匠”“非遗传承人”“劳动模范”等典型人物的宣传,发挥榜样激励作用。其次,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一切劳动者,只要肯学肯干肯钻研,练就一身真本领,掌握一手好技术,就能立足岗位成长成才,在劳动中体现价值、展现风采、感受快乐。”应切实从物质上、精神上提高应用技术人才的社会地位和工作待遇,让刻苦钻研技术,甘坐“冷板凳”的一线劳动者“干得体面、活得尊严”。

(三)发挥学校精神培育的主体作用

打造“双师型”师资,出台配套制度鼓励专任教师赴企业锻炼;吸引企业一线教师担任兼职导师和技能师傅;改善实训条件,强化实习实训环节,通过专业实践锤炼工匠精神;将工匠精神融入学校办学理念、课程设计、教材和考核体系,融入思想教育、第二课堂和校园文化建设中;将学科技能竞赛体系融入工匠精神培育。推廣带教模式,师带徒、老带新,结合同侪示范;建立师徒筛选机制,保障师徒质量;改革招生制度,推行多元入学,自主选择专业;关注学生个性、特质和职业性向,根据兴趣转换学习管道。以学校为主体深化与行业龙头企业、协会合作;推广职业资格证照和技能等级考试,加强质量监管,提高认证标准;强化生涯发展和伦理、精神教育;开设技艺大师大讲堂,推广“博士工作室”带教模式,鼓励教师带学生进企业接项目,开展应用研究;通过众创空间、育成中心等促进专利成果转化和产学融合;鼓励学生以工作任务导向、学做结合,项目带动“真题真做”。借鉴德国“双元制”育人经验,推广校企“二元”育人模式:即以行业企业与学校二元主体、学徒与学生二元身份、师傅与教师二元教学、企业与学校二元管理、企业与学校二元评价、毕业证与职业资格证二元证书、全日制与非全日制二元学制。推动校企联合育人“五结合”:学业规划和职业规划相结合、校内培养和校外培养相结合、专业教学与素质教育相结合、实践教学与应用创新相结合、学生德育与企业文化相结合。

(四)企业深入参与培育过程

鼓励企业全程参与工匠型人才培养过程——共同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共同选拔学生学徒,共同派出师资,共同实施培养过程[31]。主动为学校提供实习实训场地、设备以及高级技术人员;通过签师徒协议,为学生提供保障;通过《师徒合约》或预聘制,提高学生留职率;将学徒培养纳入准员工培训体系,学徒考核参照企业员工考核方式;切实提高一线高技能人员待遇;制定师傅带徒津贴制度;实行优秀师傅奖励计划,推进产业文化、优秀企业文化、职场文化进校园、进课堂,促进职业精神与工匠精神相结合[32]。在企业生产一线设立技能大师工作室,作为现代学徒制情景教学场所。协助学校实现校企合作五对接,即专业设置与产业(企业)需求对接、实习实训中心与企业车间对接、课程体系内容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对接、校内培训与企业岗位培训对接。

(五)发挥第三方中介组织桥梁作用

各行业协会、工会、职业培训机构等第三方组织要着力在学徒培训方面发挥政府、高校、企业之间的中介协调作用。牵头调研地方产业结构布局和人才供需状况,分类制定行业技术标准和技术技能人才培训标准;牵头成立公共基金,组建、管理技能培训系统。参与工匠人才培训项目设计、决策和执行,制定学徒培训规则;协助企业、高校等构建区域性、行业性公共技术培训及服务平台;推广工匠精神和职业伦理;共建商业、行业伦理,倡导企业社会责任;吸引社会力量参与现代学徒制实施;指导第三方培训机构开展技能培训等。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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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Basis and Realistic Measures about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Tang Hongbo

Abstract At present, reinforcing the cultiv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is not only the important develop strategy of China, but also a voice of the times. Based on the exploration of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in the world powerful manufacturing countries, especially combining with the modern apprenticeship,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core connotation and western theoretical basis of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including“field theory”,“morality”function theory,“value rationality”theory;“tacit knowledge”theory, the Protestant Ethic and so on. Accordingly, we should take system engineering thinking to further strengthen the craftsman spirit cultivation policy guarantee system in the realistic view; combine the cultivation of the craftsman spirit with the practice of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closely; play the main role of college education in cultivating craftsman spirit, attract enterprises to deeply participate in the whole process of talent cultivation, and play the 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 bridge role of industry associations.

Key words college students; craftsman spirit; modern apprenticeship; theoretical basis; realistic measures

Author Tang Hongbo, research assistant of Xiam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Xiamen 361024), PH.D. student of Graduate Institute of Technological&Vocational; Education of Taip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作者簡介

唐红波(1982- ),男,厦门理工学院助理研究员,公立台北科技大学技职教育研究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高等技职教育,比较高等教育(厦门,361024)

基金项目

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基于现代学徒制的大学生工匠精神培育路径探索”(JAS170335),主持人:唐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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