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选集》英译译员素养探究:梳理与启示

上海电力学院

朱明月

长沙理工大学

《毛泽东选集》英译译员素养探究:梳理与启示

潘卫民

上海电力学院

朱明月

长沙理工大学

建国后中共中央组织的《毛泽东选集》英译工作在对外思想传播事业中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整个翻译工作培养了一批高素养的资深译员，其译员素养在翻译界堪称为典范。本文从政治思想、道德品质、知识技能三个方面着手，探讨《毛泽东选集》译员素养，旨在对当今译员有所启发。

《毛泽东选集》，英译，对外传播，素养

引言

“文化走出去”旨在增强中华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而译员作为对外传播的媒介人和桥梁搭建者，担负着维护中国的国际形象的责任。译员的素养在产出优秀翻译作品的众多因素中居首位(潘卫民2011：41)，深深影响着我国对外传播事业的健康发展。

《毛泽东选集》(以下简称《毛选》)英译作为近代以来中国最大规模的对外思想传播，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出版发行对全世界特别是第三世界有着类似历史经历的国家进行民主和解放斗争起到借鉴作用，产生积极深远的影响(潘卫民、阳东频2016)。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至1977年，中共中央组织翻译《毛选》，这是近代以来中国翻译的一件盛事。从开始翻译《毛选》到《毛选》第五卷译本正式出版，前后总共历时20多年(潘卫民、董维山2015)，这期间翻译家付出了辛勤劳动，培养了一批在翻译界堪称为典范的高素养的译员，为我们积累了一份宝贵的文化遗产，也为如何培养译员的翻译素养，提高当今翻译水平、发展翻译事业，提供重要借鉴。

“素养”《辞海》定义为 “平时的修养”(夏征农、陈至立2011:4251)，而“修养”是指“在政治思想、道德品质和知识技能等方面，经过长期锻炼和培养所达到的一定水平”(夏征农、陈至立2011：5055)。所以，译员素养可以理解为译员在思想政治、道德品质和知识技能等方面所达到的水平。本文就从这三个方面探讨建国以后《毛选》英译译员素养。

1.政治思想

《辞海》中“政治思想”定义为“政治主体根据自身的社会经验和经济生活条件，对政治体系和政治过程未来目标指向的设定。它是社会成员在政治活动中的重要精神依托，直接影响着他们的政治动机和政治行为”(夏征农、陈至立2011：5746)。在翻译活动中，译员作为政治主体，其政治思想水平也将直接影响着《毛选》的英译活动，因此，选人的政治标准以及翻译活动中对译者的政治熏陶对《毛选》的翻译工作十分重要。

1.1 选人的政治标准

《毛选》集中展现了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具体成果。由于“该经典著作具有政治性强的语域特征，翻译工作不允许有半点马虎”(黎昌抱、陶陶2011)，特别是有些词句，涉及哲学观点、革命理论、方针政策、策略思想、军事原则等，关系重大，译文尤其要仔细研究，反复推敲，保证译准译好(程镇球1980)。 翻译工作的政治性就要求译员具备较高的政治水平，所以，在《毛选》 英译工作选人时的政治标准对整个翻译工作就十分重要。

《毛选》翻译之初，1950年5月成立了《毛选》英译委员会，陆续加入的委员有金岳霖、钱钟书、王佐良、郑儒箴等著名学者，以及唐明照、浦寿昌、章汉夫等精通英文的党内干部。如此，在选人时，既有著名学者，又有党内干部，他们的有效结合对之后译者的政治素养培养有了很大的帮助。

1.2 译者的政治熏陶

对译者的政治培养十分重视，所以思想政治熏陶贯穿于整个翻译活动中。《毛选》外宣对翻译要求政治性与艺术性高度统一。要求译者要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要保证译本的政治正确性(骆忠武2013)。所以，在整个翻译活动中，都强调政治学习，提高政治水平，具备鲜明的阶级立场。

1953年11月24日资料《翻译方针总结》1概括了3年半的《毛选》翻译经验，指出“委员会对于党和毛主席的言论基本上是并重的，在政治上是要求进步的，在工作上是认真努力的。”这一经验总结肯定了强调译员加强政治学习、提高政治水平的重要性。

根据资料《1960年10月 关于校改前三卷译文的若干规定(草案)》2记录，“在任何情况下，翻译均须以政治标准为第一；翻译者应不断提高自己的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水平，改造资产阶级世界观”。

程镇球在1961年6月《翻译毛选的一些体会》3手稿资料中提到，“在具体运用翻译标准时，必须强调政治挂帅、政治第一，特别因为毛选是马列主义的经典著作，有高度的和鲜明的政治性和思想性。”

资料1962年3月《英译室翻译工作条例(草案)》4中提到，“为了翻译好主席的著作以及中央其他重要文献，翻译工作人员必须具有鲜明的阶级立场，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时事政策，不断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和思想政治水平”。在具体的翻译工作中，不断提高思想政治水平一直被强调。根据《关于毛选英译工作的总结(手稿)》5资料，在工作上的主要经验教训中提到，“毛选翻译工作应该突出政治，参加翻译和定稿的中外同志要认识到传播主席思想对世界革命的重大意义”。

以上资料可知，《毛选》英译工作在选人时不但有一定的政治标准，注重著名学者和党内干部的有效结合，而且在翻译工作中对译员还非常注重政治学习。政治熏陶可以全方位提高译员的政治水平，及时地学习时事政治。经过政治学习和思考，进一步了解国内外形势，在翻译政治性材料时才可以选择恰当的词汇，把握好文章的风格。由此，译员的政治水平不断提高和政治阶级立场鲜明，才能保证译本的政治正确性。

2.道德品质

《辞海》中对“道德品质”的定义为“个人在道德行为中所表现出来的较为稳定的特征。是一定社会的道德原则和规范在个人意识和行为中的体现，因而是个人道德面貌的标志。道德品质是道德意识和道德行为的统一。它的具体内容具有时代性和阶级性。在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要求的道德品质，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以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为基本要求”(夏征农、陈至立2011:800)。在翻译工作中，译者的个人行为和意识也直接影响着译作的质量。

2.1 规范译者翻译作风

翻译工作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对原文稍微缺乏推敲就有可能造成错误。《毛选》英译之所以成为我国近代翻译史上的经典译作和翻译界的典范，与译员严谨的翻译作风密不可分。因此，翻译作风的培养也十分重要。

1962年《毛选》修订时内部资料《英译室翻译工作条例(草案)》要求：“培养实事求是、谦虚谨慎的优良翻译作风。必须踏踏实实，兢兢业业，认真负责，谦虚朴实，一方面善于独立思考，反复钻研，积极参加讨论，不放过一字一句；另一方面又虚心听取别人意见，不固执己见，遇到疑难之处，坚持请示汇报，而不自以为是，擅作主张。”

关于“坚持请示汇报”的严谨翻译作风，与英国劳伦斯出版公司不愉快的合作就是一个例子。1954年3月29口，时任英国共产党总书记的波立特给中共中央来信，提出他们准备将《毛选》(第二卷)中的《战争和战略问题》一文第一、第二两节从英译本中删去。5月，中共中宣部起草了给波立特的复信稿，认为可以同意波立特的意见。这封复信稿送中央审阅时，受到毛泽东的批评。同月，由中联部重新起草回复波立特的信，明确表示不同意删去该文的头两节内容，“因为毛泽东同志在该文件中所说到的原则，是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并不因为国际形势变化，而需要作什么修正”(亘火2009)。由此可见，翻译乃至出版要有严谨的工作作风，不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中央编译局原副局长尹承东在《让毛泽东著作走向世界》的访谈录中这样作答，“我以为我们那一批从事《毛选》 翻译工作的人最根本的有三点：一是对事业的奉献精神，二是工作中精益求精的精神，三是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精神。而正是这几种精神，打造出了我国中译外翻译史上的经典极品，也培养了一批真正的中译外专家，一批翻译界的楷模”。访谈中他还说道，“这些同志都是带着一种自豪感兢兢业业地、一丝不苟地工作，无一懈怠者，而且环境气氛也不容许有任何懈怠者”(王桂环2013)。

这样的翻译作风不仅体现在翻译中，也表现在定稿中。程镇球(1993)写道：“定稿讨论认真仔细，一丝不苟。有时整个下午逐字逐句推敲，才完成译文一页左右。在翻译时，在审稿，定稿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如此。外国友人主要着眼于英文是否通顺，是否地道，中国定稿人主要判断译文是否忠实，能不能充分表达原文的意思和风格。”

良好的工作作风造就良好的工作环境，是一个组织隐形的中心力量。以上这些谦虚严谨、踏实认真、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是译员精神风貌的集中体现，是翻译组织战斗力、凝聚力、创造力的重要基石。译者的翻译作风关系着整个翻译工作，所以对译者翻译作风的规范尤其重要。

2.2 强调集体意识

团队意识是一种主动性的意识，将自己融入整个团体对问题进行思考，想团队之所需，从而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作用。团队精神对任何一个组织来讲都不可缺少。《毛选》英译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与团队成员的团队意识密不可分，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整个翻译过程，工作程序缜密，分工和合作并行。

《毛选》整个翻译工作分工明确，如金岳霖负责翻译哲学类的《实践论》、《矛盾论》等，钱钟书则负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政治问题和边界党的任务》和《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等(杨敏2014)。如此，译者在翻译作品时，调动了自己的积极因素，发挥了集体的才智。

此外，为了保证译文的高质量，“工作程序精细到如下的程度：初译、改稿、核稿、小组讨论初定稿、外国专家通读改稿进行文字润色、中国定稿员和外国专家讨论解决问题、译文规格统一、集体讨论定稿、定稿员通读、中外专家一起讨论解决疑难问题、最后定稿、打字、校对，总共有十几道工序”(尹承东2009)。

1960年夏，《毛选》第四卷英译工作开始。先由徐永煐主持，后由孟用潜主持，徐永煐因健康原因断续参加定稿(徐庆来2011)。定稿组人员的阵容精锐，讨论常常陷入争论。但尽管分歧不断，成员的关系依然密切，互相通力合作，经过反复交锋，往往能达到令大家都满意或较为满意的译文(李敦白2006；程镇球1993)。1962年3月《英译室翻译工作条例(草案)》写道，“在翻译工作的组织安排方面，应该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发挥集体智慧。老翻译和青年翻译相结合，外国专家和中国同志相结合，在个人钻研基础上以集体讨论为主，鼓励争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各方面的积极性，保证译文的高质量。”

团队精神的形成要求团队成员能发挥特长，共同完成任务目标。以上分析可知，《毛选》英译工作充分发挥了团队的集体智慧，调动了一切积极因素，共同完成了翻译工作。在这种分工中，每个人发挥着自己的价值，个人钻研与集体讨论并进。由此，强烈的团队意识保证了译文的高质量。

3.知识技能

《辞海》中“知识”的定义为“人类认识的成果或结晶。依反映层次的系统性，可分为经验知识和理论知识”(夏征农、陈至立2011:5756)。技能是指掌握和运用专门技术的能力。译者在翻译工作中，不但要具备经验知识和理论知识，还要有一定的翻译技能。

3.1 知识储备要求

译者需具备跨文化交际意识，文化知识与文化差异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翻译理论与译者培养的焦点(潘卫民2011：209)。《毛选》英译活动也不例外，其包含中国的文化背景知识，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也包括中西文化差异，涉及民俗文化、思维方式等。

《毛选》翻译涉及到知识的方方面面，所以译员应具备渊博的文化知识。1962年《英译室翻译工作条例(草案)》要求：“平时应系统学习新民主主义革命史及有关的历史背景材料，并经常扩大关于汉语规律的知识。”《毛选》囊括100多篇各种题材的文章，涉及到多方面知识。有关政治的文化知识也涉及到了许多方面，所以要想做好其英译工作，具备相关的文化知识是必备条件之一。此外，要做好《毛选》中政治类词汇语句的翻译，不但需要掌握有关背景知识，还要时刻把握好政治分寸，反复推敲，不可掉以轻心。

《毛选》不仅宣传中国革命成功的经验，还传递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这部著作运用了大量的典故、谚语和成语，因为涉及两种语言的不同民族色彩、文化传统和文字特点，如若没有扎实的中华文化基础知识来翻译它，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外，东西方文化差异较大，处理恰当是要花费心思的。所以，如果没有渊博的知识背景，不能对原文恰当理解，就会使译文晦涩难懂，甚至严重一些有可能会引起误解。再者，译员在翻译时，如果发现文本用词或者内容与常识有出入，有义务将两者协调，或者将其进一步完善。所以，如果知识面不够广博，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译本一旦发行，将会引起文化传递错误，有失大国形象。例如，钱钟书在翻译《毛选》时，发现有段文字说孙悟空钻进庞然大物牛魔王肚里去了，他觉得不对。知识渊博的他坚持说“孙猴儿从来未钻入牛魔王腹中”。经从全国各地调来各种版本的《西游记》查看，最后发现钱钟书的观点是正确的。孙猴儿是变成小虫，被铁扇公主吞进肚里的；铁扇公主也不能说是“庞然大物”，牛魔王应改为铁扇公主， 从而纠正了《毛泽东选集》 正文的一个差错(刘彭恺2010)。所以，具备渊博的文化知识，发扬文化传递精神，是译者素养的必备。

3.2 强调翻译技能

《毛选》英译工作之所以非常成功，与译员高超的翻译技能分不开。因为掌握好两种语言是从事翻译工作的前提条件，所以译员语言功底需要扎实。此外，还要有高超的翻译水平，能准确地将原文的精妙之处翻译出来。

《毛选》有时文体极度生动活泼，真可以说是“嘻笑怒骂，皆成文章”。这对于“信达雅统一的认识是个重要的考验，因为文章越生动越有民族风格，原文的精微处，笔法的巧妙处便越难掌握，而两种语言的表现形式的距离也就越大，翻译这样文章的时候，要做到信、达而且雅就不是简单的事了。”这些，都归结于译员的翻译技能。技能是一个人的专业素养，是影响整体活动的重要因素，是决定翻译工作效率的关键。所以，在翻译工作中，译员要不断提高自身的翻译水平，不仅要由理论指导实践，还要实践反馈理论。把握英汉两种语言的不同之处，运用适当的翻译策略，充分理解原文，从信、达到雅，将原文的精妙之处准确地翻译出来。

尽管条件优越，不断提高翻译业务水平，学习英语文本的口号还是不断喊出。1962年3月的《英译室翻译工作条例(草案)》中提出：“首先要经常总结集体经验，其次，结合业务独立钻研问题，提高英语水平，同时学习经典著作的英译本和语言文学著作。”基层建筑决定高层是否牢固，提高翻译水平的同时还要时刻抓好基本功，提高英语以及母语的水平。 以上可见，语言功底扎实，不断提高英语水平、翻译水平，是培养译员素养的必备。

4.启示

《毛选》的英译工作，培养了一批在翻译界堪称为典范的高素养的译员。在中国文化走出去背景下，有大量政治性文本需要对外翻译，《毛选》英译中对译员翻译素养研究，对当今译员有着许多借鉴作用。如翻译党和国家领导人讲话、国家时政新闻等这些资料时，就要求译者要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保证译文的政治正确性。所以，译员在翻译这类资料的整个工作中，都要强调政治第一，并不断提高政治水平，具备鲜明的阶级立场。

此外，现代译员应秉承《毛选》英译译员前辈们严谨的翻译精神。学习前辈对事业的奉献精神，工作中精益求精的精神，学而不厌的精神。译者在翻译时，不得掉以轻心，望文生义，对于要翻译的词汇以及句子不能一知半解，要做到深知其意，不然就有可能闹出笑话。其次，要反复检查英文是否通顺，是否地道，译文是否忠实，能不能充分表达原文的意思和风格，发扬精益求精的精神。再者，译者在以小组或者组织为单位翻译作品时，应调动积极因素，充分发挥集体的才智，合理安排分工，使译文最优化。

在知识储备方面，现代译员既要借鉴前辈译员不断扩大自己的文化知识，也要不断储存自己的翻译理论知识，能更好地以理论指导实践。在翻译技能方面，现代译员除了要不断提高自己的翻译水平以外，还可以借鉴前辈译员在《毛选》英译工作中的这些宝贵翻译经验，提升母语修养，加强外语与外国文化学习，掌握翻译技巧，如设置术语翻译表和词条翻译表，另外对于译文还可以制定数字翻译、地名人名翻译等规范。此外，在互联网时代，译员还要善于利用现代工具。译员可借助网络查询信息，利用搜索引擎工具查找相关内容，运用电子词典等快速查询信息。

5.结论

提升文化软实力，不仅将文化“走出去”还要“走进去”，首要问题便是翻译。现实是，一方面翻译需求成倍增长，另一方面合格的翻译人才供不应求，翻译水平参差不齐，所以，翻译人才的培养还亟待加强。而《毛选》的英译属于政治类翻译工作，为我们积累了一份宝贵的文化遗产，其译员的高素养品质为翻译政治类文本树立了一个典范，是后辈译员衡量自我素养的标准。本文通过分析大量的相关资料，从思想政治、道德品质、知识技能三个方面总结了前辈译员的素养。笔者认为，翻译政治性文本时，选择译员需要有一定的翻译标准，对译员需有不断的政治熏陶；翻译工作中，规范译员的翻译作风，培养译员的集体意识；要求译员不断进行知识储备，翻译技能不断提高。

注释：

1、2、3、4、5 等《毛选》英译时资料，未公开发表，由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际教育学院林汝昌教授生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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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卫民、阳东频，2016，《毛泽东选集》英译中的规范探究[J]，《外语与翻译》(1):7-10。

王桂环，2013，让毛泽东著作走向世界——访中央编译局原副局长尹承东[J]，《北京党史》(3):47-50。

夏征农、陈至立，2011，《辞海》[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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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承东，2009，从毛泽东著作的翻译谈建国以来的中译外工作[J]，《中国翻译》(5):15-18。

(潘卫民：上海电力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 朱明月：长沙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

通讯地址：200090上海市杨浦区长阳路2588号上海电力学院外国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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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9648(2017)01-0027-05

2016-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