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及趋势透析——基于硕博学位论文的可视化分析

陈 醒

(天津大学 教育学院，天津 300072)

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及趋势透析
——基于硕博学位论文的可视化分析

陈 醒

(天津大学 教育学院，天津 300072)

明晰与把握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与趋势，是促进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题中之义。运用CiteSpace5.0.R1.SE可视化软件对2001—2016年我国成人教育学专业983篇硕博学位论文进行文献计量研究,通过绘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发现，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问题主要集中在成人高等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农村成人教育、终身教育和学习型社会建设、比较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学基础理论体系以及成人教学模式等。基于对高突现值关键词的分析表明，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呈现出充盈人文关照、秉承实践导向、关注变革创新和践行开放多元的趋势。

成人教育学；可视化分析；热点；趋势

一、引言

成人教育是实现终身教育理念的重要途径之一，对我国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至关重要。自华东师范大学1993年设立首个成人教育学硕士研究生学位点以来，我国成人教育学专业的硕博学位论文数量得以不断增加，研究的深度与广度得到不断拓展，成人教育学研究取得长足进步。这不仅有利于我国成人教育学科的发展与成熟，而且裨益于我国成人教育实践进程的加快与推进。基于当前我国成人教育转型发展的时代背景与诉求，探讨并明晰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和趋势，则成为充分发挥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理论指导作用，促进我国成人教育创新发展的题中之义。

“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属于多元、分时和动态的第二代信息可视化技术，能够绘制科学知识图谱，显示某一时期、某一学科领域的研究动向与趋势”，[1]为文献处理和分析提供了新的思路与方法。借鉴可视化分析的原理和方法，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进行文献计量研究，绘制相关信息知识图谱，能够实现对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领域相关问题的量化分析，高效完成对我国成人教育学专业983篇硕博学位论文(2001—2016年)的研究主题及其结构关系的梳理，从而有助于系统、直观地透视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问题，准确把握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发展趋势。

二、数据来源和分析工具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数字图书馆为数据来源库，以“学科专业名称”为检索条件，以“成人教育学”为检索词，检索到2001—2016年硕博学位论文共983篇(检索时间为2016年9月10日，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并将检索到的论文以Refworks格式导出文献题录。

图1 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年度分布

(二)分析工具

1.CiteSpace软件简介。本研究所使用的分析工具是由美国德雷克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计算与情报学学院的陈超美(Chaomei Chen)教授应用JAVA语言开发的CiteSpace信息可视化软件(版本为5.0.R1.SE)。该软件的设计基于假设“科学知识本身是不断变化的”，利用寻经网络算法和共引分析理论，对特定领域文献进行计量，从而探测学科领域的热点及转折点，并通过绘制共现知识图谱，分析学科演化的关键路径、潜在动力机制及发展前沿。[2]

2.CiteSpace软件操作步骤。首先，数据转换与导入。利用软件自带的转换器，将从中国知网导出的文献题录转换为软件可识别的ISI格式，导入数据。其次，时间分区设定。“用户要明确分析对象的时间跨度和单个时间分区的长度”。[3]本研究时间跨度为16年，选择“Time Slicing”为“2001—2016”，时间分区为“1”；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再次，阈值设置。“模块值Q和平均轮廓值S是评判一个科学图谱的网络结构和聚类清晰与否的标准，若Q值大于0.3，则图谱的网络结构显著；若S值大于0.5，则聚类较为合理”。[4]经过反复调试，将前、中、后三个分区的阈值(C,CC,CCV)，即引文数量、共引频次和共引系数设置为“1.1.15,2.2.15,2.2.15”，得到Q值0.8706，S值0.7747，结构显著，聚类合理。最后，算法选择及运行。选择“Minimum Spanning Tree”和“Pruning Sliced Networks”算法分析，共得到节点592个，连线546条，生成的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

图2 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三、基于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成人教育学研究热点分析

(一)词频呈现

词频分析(Word Frequency Analysis)指对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进行分析，由此找到某一领域或学科的研究热点，并有可能发现研究热点的转移趋势。[5]本研究经过反复测试，设定相对合理的时间分区和阈值，运行CiteSpace5.0.R1.SE软件，生成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2)。根据图2关键词节点的大小和关联度可以发现，“成人教育”“成人高等教育”“社区教育”“终身教育”“继续教育”“成人学习”“教师专业发展”等关键词为高频词汇，高频关键词的频次排名及中介度①统计结果见表1。

(二)研究热点

聚类分析(Cluster Analysis)是将研究对象分为相对同质的群组统计分析技术，以展现主题内容结构，分析研究热点。利用CiteSpace5.0.R1.SE软件对所有关键词进行分析、分类和聚类，得到七种聚类(见图2)，即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问题分别为成人高等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农村成人教育、终身教育和学习型社会建设、比较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学基础理论体系以及成人教学模式。

1.成人高等教育研究。成人高等教育研究这一聚类包含的关键词相对集中，主要包括“成人高校”“普通高校”“自学考试”“成人高等学历教育”等。文献主要集中在两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为2007—2008年。普通高校的成人教育学院、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以及独立设置的成人高校是我国成人教育的主要力量，也是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的生力军。进入21世纪，我国高等教育全面扩招，成人高等教育规模也急速扩大，到2006年招生数和在校生数已分别达到184万人和525万人。[6]成人高等教育研究在2007—2008年成为学术领域关注的热点问题。第二个阶段为2011—2015年。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出现周期性波动现象，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快速发展之后，面临着改革与转型，因此，成人高等教育研究在2011—2015年再度成为成人教育学领域关注的焦点，研究者多就成人高等教育的管理体制改革和可持续发展问题进行探讨。

2.教师专业发展研究。随着知识经济和信息技术的发展，知识更新速度加快、周期缩短。学校作为重要的知识再生产机构，需不断满足培育创新型人才的社会要求。教师作为教育事业的骨干力量，不断促进自身专业发展、完善知识结构、参加继续教育成为他们的必然选择。因此，教师专业发展研究成为研究者关注的重要问题，这一聚类包括“教师培训”“专业化”“中小学教师”“成人教育教师”“教师继续教育”等关键词。其中“中小学教师”“教师培训”“教师继续教育”联系紧密，说明教师培训是中小学教师继续教育的重要形式，在新课程改革和新的时代背景下，受到高度关注。与此同时，“成人教师的专业化发展也逐渐走出边缘地位，成为研究者探讨的焦点”。[7]成人教师不仅是成人教育实施的主要力量，关乎成人教育实践的效果，也是成人教育工作者队伍建设的重要环节，关乎成人教育学科体系构建。因此，相关研究的热度经久不衰。

表1 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3.农民教育研究。农民教育是成人教育研究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聚类分析发现，农民教育研究这一聚类包含“农村成人教育”“农民教育”“新生代农民工”等关键词。其中关键词“农村成人教育”集中于2006—2010年，这是由于2005年国家开始倡导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成人教育研究紧密结合时代背景，掀起农村成人教育研究的高潮。2010年国家发布中央一号文件，“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由此从2011年到现在“新生代农民工”成为成人教育学研究的关键内容，与其关联的关键词有“城市融入”“社会流动”“转化学习”等，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流动与城市融入以及学习方式再度成为研究热点。

4.终身教育和学习型社会建设研究。终身教育是20世纪以来最有影响力的教育思潮之一，已经成为世界各国教育政策制定的原则和目标，我国关于终身教育的研究渐趋推进。2005年福建省颁布《终身教育促进条例》，逐渐建立了具有福建特色的终身教育体系。福建省终身教育研究可为国内终身教育政策的颁布与推广起到重要的奠基作用，因此在这一聚类中可以看到“福建省”“福州市”等关键词。基于此背景，学习型社会建设等相关研究逐渐成为热点。“学习型组织”“社区教育”“社区学院”等是成人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促进学习型社会和终身教育体系构建的重要载体，受到研究者普遍关注。与此同时，老龄化问题逐渐成为我国社会面临的重大问题，成人教育针对老年群体的切身需要和特点，不断开展老年教育相关研究，因此，“老年教育”这一关键词也成为这一聚类中的鲜明特征。

5.比较成人教育研究。比较成人教育研究主要在于探讨各国成人教育发展现状、规律和趋势，研究方法以比较法为主，目的在于了解本国成人教育发展的状况，借鉴和吸收国外有益经验，促进本国成人教育的发展。[8]就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的硕博学位论文来看，比较成人教育研究主要分为以区域为主的比较研究和以问题为主的比较研究，涉及教育法令、政策、方法和理念等内容。从表2可以看出，“比较研究”这一关键词的词频与中介度虽然相对较低，但是研究者关注的热点问题。除了主要采取比较研究方法的学位论文外，例如邓华丽的《中美成人教育价值观的差异比较研究》(2009)，研究者也多会在学位论文的某一章节进行比较研究，但由于软件进行词频统计存在的局限性，难以对在某些章节中采取比较研究的文章进行全方位统计。在成人教育学科的起步与发展过程中，开展比较成人教育研究，充分借鉴国外经验，以发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作用，实现对成人教育理论的扬弃性建构与借鉴性互构，则一直是研究的热点。

6.成人教育学理论体系研究。“教育理论主要在于为教育实践制定理性的原则”。[9]随着成人教育的发展，研究者越来越关注成人教育学理论体系的构建，这一聚类包含“学科建设”“学科独立”等关键词。在聚类过程中，多数关键词联系密切，较容易聚类。但是“成人教育学”这一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的联系则较为松散，只有设置较高阈值，才能实现聚类。由此可见，“成人教育学”虽然是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研究生关注的热点，但是仍存在着与其他研究成果或研究领域联系不够紧密的问题。

7.成人教学模式研究。乔尔斯和韦尔在《教学模式》一书中认为“教学模式是构成课程、选择教材、提示教师活动的一种范式或计划”。成人教学模式是教学理论与实践的中介，有助于教学理论的完善和教学实践的深化。成人教学模式的各个构成要素成为研究的热点。这一聚类包括“成人教学”“课程设置”“学习动机”“现代远程教育”等关键词。在2001年就出现关于课程开发方面的研究，随着成人教育的发展和现代信息技术的进步，这一聚类研究则需实现动态多维发展。因此，相关研究仍是成人教育适应社会发展、满足大众需求的热点问题。

四、基于高突现值关键词的成人教育学研究趋势分析

“突现主题词的使用要比出现频次最高的主题词更适合探测学科发展的新兴趋势和突然变化”。[10]CiteSpace软件中的突现值即是某一关键词突然出现程度的表征。虽然本研究对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高突现值关键词进行统计，但是这些关键词突现的年份大多在2010年前后。本研究提取截至2016年9月突现值仍保持活跃的关键词13个，统计结果见表2。通过对高突现值关键词的统计与分析，不难看出我国成人教育学的研究趋势逐渐明晰。

(一)充盈人文关照

人文关照，即对以人为核心的文化需求的关心和照顾。[11]“教育的成就取决于对诸多可变因素的精妙调整，因为我们是在与人的思想打交道，而不是与没有生命的物质打交道”。[12]成人教育同样是一种满足人类需要的工具性存在，注重人的主体性的凸显，因此成人教育学研究应充盈人文关照，聚集各个特殊对象的针对性教育，这也是其应一贯遵循的原则。近年来，成人教育学研究关注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融入问题，重视老年教育，聚焦闲暇教育，关心弱势群体教育以及教师专业发展等问题，旨在满足不同研究对象的特殊需求，为各个接受主体提供充满人文关怀的教育内容与教育形式，对其进行精神文化、行为文化、物质文化和制度文化等方面的关照。此外，“如何使教育的文化功能和对灵魂的铸造功能融合起来，成为人们对人的教育反思的本源所在”，[13]成人教育学研究者同样也在思考如何实现对民族精神等文化精神的“继承”，加强意识形态的引导，完成对人的塑造。因此，成人教育学未来的研究，仍趋向于将人文关照赋于研究视角与研究过程中，以充满人文情怀的研究成果指导成人教育实践。

表2 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高突现值关键词统计表

(二)秉承实践导向

经验主义认为“一切知识的最终源泉是观察”。[14]就价值取向而言，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依然秉承以往的研究特点，即对社会实践问题的观察以及对其解决方式的探寻。从高突现值关键词统计表来看，无论是成人高等教育体系人才培养实践中的问题，还是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的技能培训、城市融入问题，抑或是成人学习过程中的学习动机、影响因素问题，以及时代背景下教师专业发展问题，无不立足于成人教育教学实践，对实践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获取的经验进行反思与总结，探讨相应策略。这一方面是由成人教育学科的特点决定，其实践性使得成人教育学研究聚焦于社会实践问题。另一方面是由成人教育学发展所处的特定阶段所致，实践导向成为当前发展阶段的主流与必然结果。未来的成人教育学研究仍将秉承实践导向，通过理论分析与科学实证，促进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深化发展和成人教育学科体系的建设。

(三)关注变革创新

从2001—2016年成人教育学专业硕博学位论文高突现值关键词统计表来看，继续教育与成人高等教育的突现值较高(见图3和图4)，近年来仍为趋强走向。通过“Citation History”选项查看呈现关键词的硕博论文发现，继续教育创新发展和成人高等教育改革等相关研究较多。一方面，关注继续教育的创新发展。自2007年以来，国家相关政策文件多提及“继续教育”一词，较少提及“成人教育”一词。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积极发展继续教育”，近年来，继续教育逐渐重视学习成果的认证、积累和转换制度的建立，以及终身学习“立交桥”的搭建，因此，硕博论文较为关注继续教育创新发展。另一方面，关注成人高等教育改革。相关论文多关注成人高等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和学分制与学分互认制度， 以及新背景下我国成人高等教育政策价值取向。就目前的发展情况而言，继续教育与成人高等教育的变革创新尚未完全实现，因此，未来的成人教育学研究仍将关注继续教育与成人高等教育等的变革创新。

图3 关键词“继续教育”突现历史

图4 关键词“成人高等教育”突现历史

(四)践行开放多元

当前，国际成人教育学研究呈现出开放多元的特征，“加强成人教育国际合作是历届成人教育会议关注的重要议题之一”。[15]随着终身教育全球化的推进，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也将基于合作交流原则，以开放多元的心态接纳国外先进经验，以兼容并蓄的方式借鉴多学科研究方法。以突现值较高的关键词“社区教育”为例，其中涉及国际比较视野下的社区教育发展模式研究，关于境外社区教育若干问题的研究，以及关于日本终身学习背景下“学社融合”的理论和实践探究，这体现了目前成人教育学研究的开放多元特点，趋向于结合国际成人教育思想理念和行动框架，思考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问题，以拓展成人教育学研究的领域。今后有关国际成人教育研究的成果以及其他学科的研究方法，将会受到更多成人教育学研究者的关注。

五、结语

本研究利用信息可视化技术及工具CiteSpace，对我国成人教育学专业2001—2016年硕博学位论文进行科学计量分析。一方面，以绘制关键词知识图谱的方式，分析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得出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热点主题包括成人高等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农村成人教育、终身教育和学习型社会建设、比较成人教育、成人教育学基础理论体系以及成人教学模式等内容。通过对热点主题的透析发现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对成人教育战略规划调整和管理体制改革具有较强的依附性。[16]2001—2016年，每一次经济社会领域的改革或成人教育战略调整，都会为成人教育学提供丰富的研究课题，形成研究热点。另一方面，通过对高突现值关键词的统计，分析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的发展趋势。我国成人教育学研究呈现出充盈人文关照、秉承实践导向、关注变革创新和践行开放多元的趋势，并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得以持续。“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成人教育学研究始终与成人教育改革发展实践相辅相成，把握成人教育所处的时代背景与实践状况，明晰成人教育学研究的趋势与应然路径，将更加有利于促进我国成人教育学理论研究和改革实践的全面发展。

注释：

①中介度即关键词的中心性，是衡量知识图谱网络中某节点对经过该节点并彼此相连的另外两个节点的控制能力。在一定程度上，中介度可以表征该节点与其他节点的联系以及在整个网络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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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奉越)

Analysis of Hot Spots and Trends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in China——Based on the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Master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

CHEN Xing

(School of Education,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

Understanding the hot spots and trends of adult education can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ducation in China. This research uses the CiteSpace5.0.R1.SE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o analyze the 983 master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s of adult education from 2001 to 2016. The mapping knowledge domain shows that adult education concerned about the adult higher education, teachers’ specialty development, rural adult education, lifelong educa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learning oriented society, comparative adult education, the basic theory system and teaching mode and so on. Based on the burst of key words, we can find that the trends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are full of humanistic care and practice oriented, focus on reform and innovation and practice, openness and diversity.

adult education; visualization analysis; hot spots; trends

G720

A

1008-6471 (2016) 04-0005-07

10.13983/j.cnki.jaechu.2016.04.001

2016-11-15

陈醒(1992-)，女，河南新乡人，天津大学教育学院2016级职业技术教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