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明
(合肥工业大学,安徽 合肥 230009)
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研究综述
吴华明
(合肥工业大学,安徽合肥230009)
摘要:文章围绕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系统梳理人力资本的概念、测度方法、决定因素、研究方法,澄清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从国内外有关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可以得出:在古典增长理论和内生增长理论下,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都是显著,有直接作用抑或间接作用,具体研究结论随着人力资本代理变量、研究方法与研究范围的不同而不同。文章为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理论研究及政策研究提供经验证据和决策参考。
关键词:人力资本;新古典增长理论;内生增长理论;增长模型
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驱动因素这一观点已经被许多理论和实践研究所证实。人力资本在知识经济商业环境下更有意义。每年都有一些新的实证研究结果证实上述观点。不管这些研究者从哪个角度出发,都表明他们对人力资本在影响经济增长方向中的关键作用越来越有兴趣。本文系统梳理了国内外有关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文献的理论和实证研究脉络,从人力资本基本概念、测度方法、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中人力资本作用到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中人力资本作用,以及国内外有关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实证研究结果及其差异的原因,为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理论研究及政策研究提供经验证据。
2.1经济增长理论中的人力资本
在经济增长模型里,关于经济增长源泉有两种观点。第一种增长源泉最早追溯到Becker的人力资本理论,卢卡斯一篇文章的观点引起了学者的广泛关注,这一观点主要思想是增长由人力资本积累来驱动。根据这种理论,国家间个人平均收入增长率的不同很大程度上由于经济积累中人力资本的比率不同[1]。第二种观点追溯到Nelson和Phelps的论文[2],熊皮特对此进行了拓展,认为人力资本储备决定了经济创新能力和追赶新经济的能力,这反过来驱动经济增长。按照这种观点,人力资本储备是人均经济增长的间接决定因素。人力资本积累或人力资本储备水平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在实证方面没有取得一致的结论[3-4]。在经济增长理论中,经常用一系列不同的概念来衡量人力资本。传统的方法用教育获得性去测量人力资本,使用这种方法又把其他一些概念引入到经济增长理论,例如:正规教育的质量、非正规教育、健康与营养、劳动市场结构、组织、文化和地理。
2.1.1正规教育的数量和质量
大部分人力资本测量方法是用教育程度,超过25岁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5]以及注册率(即参加过中学教育的成年人的比例)[6]等。使用这类方法的一个主要便利因素在于不同国家教育数据的可得性,这就是为什么许多研究者都用这种方法去研究人力资本。尽管这种方法具有明显的优势,但是这种方法没有提到教育中有关人力资本的其他方面,比如正规教育质量和非正规教育的影响。这种用入学年限代理人力资本的做法受到很多质疑,一是将既定教育水平的不同职业工作者进行合计,这就假定这些工作者之间彼此可以完全替代,不同教育水平的工作者之间的替代弹性是常数。二是该理论还假设每年学校教育促进劳动者生产率提高的幅度是一个持续绝对数量,而不管劳动者受教育的水平高低。三是每年学校教育被假定对所有领域生产率的提高都是相同的,而不管各个教育机构的教育质量是否有别,这种人力资本测量方法的另一个问题是它假定教育是人力资本和技能的唯一来源[7]。尤其在国际环境下用教育程度作为人力资本的衡量方法面临着更大的质疑。
2.1.2非正规教育
用正规教育衡量人力资本的手段忽视了非正规教育在人力资本形成过程中的作用。在人力资本形成过程中,在职培训、干中学和自学的贡献不应该被忽视。因此学者们扩展了人力资本来源渠道,不仅包括正规学校教育,还包含一系列非正式渠道,例如在职培训、用于提高劳动者生产率的非正式信息采集、提高情感和身体健康其他投资等。个体在培训中承担的投资成本回报率的影响因素包括不确定性以及能力和机遇的差异[8]。
2.1.3健康与营养
健康与营养状况的数据为估算人力资本提供了一条更现实的途径。合适的健康指标可以是对健康公共投入在GDP中的比例、平均寿命、婴儿生存率等。为了构建更加准确的人力资本替代指标,需要将教育和健康指标结合使用,有学者使用基础水平入学注册率与健康支出占GDP中的比例相乘[9]。由世界银行和其他发展机构提出的各种政策都强调提高健康与营养水平作为一种发展人力资本的途径。一个更健康的工作者比不健康的工作者产出水平更高,这是因为前者拥有更好的体力、精力和耐力。因此劳动者健康水平越高,产出水平越高。健康是教育产出水平的主要决定因素,究其原因是在既定的教育水平下,健康的人比不健康的人学的更多。营养水平与生产率、产出和经济增长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摄入有营养食物的人,会有旺盛的精力和力量,从而具有更高的生产率。在这点上,提供良好的营养,就是一种对人力资本的投资。特别是在经济增长的情境下,教育与健康相互促进;健康就像教育一样对经济增长有着重要意义[10],健康在决定教育回报率中起主要作用,家庭健康更为重要[11]。
2.1.4劳动市场结构
关于人力资本投资成本度量,还有一种根据市场价值的方法,工人生产率应与工资率保持平衡。该方法也被称为基于人力资本的劳动收入测量(LIB)。LIB测量方法,由Mulligan和Sala-i-Martin提出的,用工资率评估生产率[12]。这充分反映了个体全部人力资本储备水平(例如经验、培训、教育、健康等)。为了使LIB测量更加准确,有学者针对劳动供给和需求的变化,纠正了工资率[13]。人力资本产生之后会投入到劳动市场中。因此,劳动市场结构对人力资本的数量和质量影响显著。人力资本的需求市场会决定多少人力资本投入生产领域,多少人力资本投入到再分配环节。这决定需要什么样的人力资本。另外,人力资本结构对失业的影响也很重要[14]。
2.2人力资本理论与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
2.2.1新古典Solow-Swan模型
Solow-Swan模型是基本的经济增长模型。模型阐述了均衡状态下的零增长状态,分析了这种状态的原因以及经济怎么样才能实现具备正增长率的替代稳定状态。这个模型里面潜在的一些主要假说认为:(1)一种生产函数表现为生产要素的递减(资本和劳力)和回归系数的常弹性。(2)家庭储蓄是一定固定比例的收入。因此,生产决定产出,当公司利润最大化时,既定的固定比例的产出,是由家庭储蓄的,并用于资本积累。模型预测经济不能长期增长,当它处于零增长的均衡状态时,经济将会失去活力[8]。
即使模型假设是相当严格的,模型自身在解释经济长期增长机制方面的能力也是非常有限的。在Solow-Swan模型框架里,高储蓄率的国家在均衡状态中将会拥有比贫穷国家高的人均收入,但是将会面临零增长。不能维持长期增长的原因在于新古典主义生产函数具有投入收敛回归的特征属性。
Solow-Swan模型的一个明显的缺陷是不能解释技术进步的原因。该模型的另一个问题是规模上的常量回归假说。一些证据表明长期经济增长存在增加性回归[3]。Solow-Swan模型也没有涉及到人力资本、寻租活动等一些重要因素。
2.2.2人力资本扩展的Solow-Swan模型
Mankiw等[15]引入人力资本扩展了Solow-Swan模型,简称为MRW模型。MRW模型通过引入人力资本,用物质资本投资、人力资本投资、人口增长率3个变量建立了一个扩展的计量模型,证明了新古典增长率模型的有效性,认为人力资本放缓了物质资本的边际收益递减速度。假设人力资本直接对生产做出贡献,扩展的模型假设总产出函数包括三种投入:劳动力、人力资本和用效率单元衡量的劳动,生产函数的三种投入表现出常弹性,但是在再生产投入方面表现为递减弹性。
2.2.3 AK模型
经济增长的AK模型(Frankel-Romer model)假设资本的报酬递减被其他变量的增长所抵消,导致生产递增,假设生产函数不属于递减回归,假设产出是一种实物资本的线性函数。通过对发达国家的观察得到生产函数的比例常数,他们的资本对产出的比例是一个常量,大约等于3,长期来看,具备这样生产函数特征的经济将会持续积累实物资本而没有经历报酬递减。然而,这个模型的启示就是初始状态不同的经济体将会不确定地以不同的比率增长,不可能收敛[8]。
2.3人力资本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
2.3.1人力资本和生产率
Lucas假设个体通过花时间去学习技能来对人力资本进行投资,以替代他们收入的一部分[1]。但是,Lucas忽视了人力资本的贬值。更重要的是,与Mankiw等对比,在卢卡斯模型里,有两个生产部门:一个是消费品和实物资产生产,另一个是人力资本生产。在人力资本生产中仅有的投入,即教育高度依赖于作为投入品的受教育的人。卢卡斯模型具有人力资本积累驱动的自我持续增长特征。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均衡价值将会上升,则会导致增长的持续上升。因此,额外的技能学习在卢卡斯模型里面有一定程度的效果。这与扩展的Solow模型结论是相反的。内生型增长模型假设一种特定资本的储备水平决定了经济增长[3],拥有大量人力资本储备的经济对经济危机更有弹性[4]。
2.3.2人力资本和技术扩散
Nelson和Phelps将工作分为二种:例行性工作和需要适应变化的工作。他们的主要假设是:生产活动需要适应变化,受到更好教育的工作者更倾向于引入新技术。教育使人们更可能创新以及加速技术扩散的进程[2]。Benhabib-Spiegel模型将具有领先技术水平的国家视作一种引擎“火车头”,其他国家追赶这个领导者,其他国家以同样的速率渐进增长。当人力资本水平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正相关时,他们认为影响实际上可能受到掩饰,除非能够控制追赶的效果。低技术和人力资本水平的国家可能比领导者增长的更快,因为追赶效应起支配作用,而与领导者相似的国家可能比领导者增长的更慢。
2.3.3熊彼特增长模型
熊彼特增长模型假定经济中有一个研发部门,经济增长率是由经济参与者的最优化行为决定的,且政府政策可以影响经济增长,代表性研究有Romer[16]、Aghion和Howitt[17]。
Romer注意到研发是由受过教育的工作者开展的,并认为高储备水平的人力资本凭借它的创新促进效应导致高经济增长率。一定比例的人力资本被用于终端产品的生产中,但是剩余部分的人力资本被用于研究与开发活动。然而,他认为不必依赖于人力资本跨期积累的外部性去创造持续的人均收入增长,并且没有把人力资本看作非排他性的商品。
Aghion和Howitt也将横向模仿作为规模报酬递增限制效应的来源。当Solow和Swan的新古典主义理论假设规模报酬不变,增长的研发模型中所有增长的要素不再有固定的回报:资本、知识和劳动力。Romer提出的增长模型,预测稳态增长率依赖于投入到研究开发活动中的资源水平,如果研究开发资源水平加倍,那么产出人均增长水平也会加倍。Jones对此作出了批评,过去40多年美国科学家和工程师大量增加,相比之下,同期的增长率是个常数[18]。为反驳这点,Aghion 和Howitt认为限制规模效应的原因是模仿和经济中间品的结果性增长,没有加入整体生产率。给定同样的尖端技术水平,增长率依赖于研究投入。再者,作为一种横向模仿效应,Aghion和Howitt认为单个劳动者的稳态增长率也依赖于人口增长。
2.3.4人力资本和生育
在标准的新古典增长模型里,更高的人口增长率会减少单个劳动者的正常价值,相应地降低人均收入的正常价值。人均收入的减少意味着经济以一个更低的比率转型增长。在这个模型中,人口增长率是外生性的,并且单位劳动者的资本稳态水平效应涉及到新的资本流,这个资本流用来供应新的劳动者的流动。
有学者把儿童包含到资源范畴内,认为生育是家庭的可选择变量。一个关键的结果是人均人力资本的高储备量会提高工资率,以及培养儿童的时间成本。高人力资本储备量激励家庭去选择一个低的生育率,并且增加对每个孩子的人力资本投资(即以质量替代数量)。因此,模型另辟蹊径,通过大量的人力资本储备导致相应的高经济增长率。
2.3.5人力资本、年轻人死亡率和婴儿死亡率
Tamura用年轻人死亡率设计了生育和人力资本均衡模型[19]。父母通过为孩子创造预防需求来最大化预期效用。因为年轻人死亡率与平均年轻人力资本是负相关的,人力资本积累会降低死亡率,带来人口变化和工业革命。数据证实了模型的预测,即年轻死亡率影响人力资本投资。模型对婴儿死亡率和年轻人死亡率之间正相关的预测得到证实。数据表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和学校教育的积累之间是负相关的。
当年轻人死亡率是人口中年轻妇女的平均人力资本的函数时,人力资本积累导致人口转移到工业革命。模型假设个体最大化期望折旧的动态效用。尽管偏好是对数的,期望效用最大化为儿童提供了预先需求。因此,在年轻人死亡率较高的环境下,生育率是高的,人力资本投资是较低。人力资本积累最终降低年轻人死亡率。年轻人死亡率下降降低了生育率。低生育水平减少了人力资本投资水平以及相应的人力资本累积的增加率。模型预测人力资本投资应该负相关于年轻人死亡率,但是独立于婴儿死亡率。第一种预测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第二种预测没有得到证实。模型的总生育率应该正相关于年轻人死亡率和婴儿的死亡率的预测,与数据事实是一致的。
2.4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实证研究方法
关于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成果汗牛充栋。所使用的实证研究方法包括:跨国增长回归法,跨国增长计算法,标准化与仿真方法和定性方法[8]。
2.4.1跨国增长回归法
该方法把经济增长作为一种单位劳动者初始水平产出和决定一个国家单个劳动者稳态水平的产出函数[20]。单个劳动者稳态产出水平依赖于国家政策效果,即该国经济政策是否有有效的影响力。
2.4.2跨国增长计算法
增长计算方法将产出增长划分为投入权重增长和剩余。Benhabib和Spiegel估算了物质、人力资本和劳动三种投入要素的一般生产函数[21]。他们用劳动年龄人口的平均教育年限来测量人力资本储备,其研究结果表明教育平均年限的变化估计值对产出增长的影响是不明显的,用不同来源的数据作为人力资本研究替代数据,这个结果依然一致。因此,他们认为人力资本的作用不是作为生产的直接投入品,而是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决定因素。
2.4.3标准化与仿真方法
Altăr等根据Uzawa-Lucas模型假说,建立的罗马尼亚经济增长模型,仿真了可能的增长途径[22]。通过对罗马尼亚经济模型的标准化,他们能预测罗马尼亚GDP和人力资本的比例,这些人力资本用于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尽管人口增长率为零,平均真实的GDP的增长率在6%左右,归因于人力资本积累,劳动力质量的提高。模型是通过对真实GDP和生产部门所使用的人力资本部分之间仿真和真实路径之间距离的最小化来进行标准化的。标准化后的模型对罗马尼亚经济在投入样本和产出样本二者方面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估计。为了反映劳动力单独地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人口增长率被设为零,使用标准化模型对期限为2008—2020进行仿真,结果表明长期的GDP增长率在6%,这与用其他方法进行相似的研究所得结果是一致的。长期来看,人力资本将用于生产部门的比例为46.6%,仿真变迁路径在2000—2007期间与真实情况一致。
3.1人力资本的概念
国内学者把人力资本分为初级和高级两个层次,前者是指健康人的体力、经验、生产知识和技能,后者是指人的天赋、才能和资源被发掘出来的潜能的集中体现,即智慧。人力资本具有不同的生产力形态,提出了异质型人力资本和同质型人力资本的概念。异质型人力资本是指在特定历史阶段中具有边际报酬递增生产力形态的人力资本,同质型人力资本是指在特定历史阶段中具有边际报酬递减生产力形态的人力资本。有学者从个人和群体角度来对其下定义,前者指存在于人体之中、后天获得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术、能力和健康等质量因素之和;后者指存在于一个国家或地区人口群体中的每一个人体之中,后天获得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术、能力及健康等质量因素之和。
3.2人力资本的特性
人力资本的产权是人力资本理论的一个重要方面,西方学者对这方面研究并不多见。国内学者从企业理论的角度对人力资本的产权进行了研究,把人力资本产权理解为人力资本所有权,认为人力资本产权是存在于人体之内、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能乃至健康水平等的所有权;张维迎从企业产权角度来理解,认为人力资本产权决定人力资本所有者能否拥有企业所有权,即企业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23];黄乾从产权的可交易性和合约性来理解,认为人力资本产权是市场交易过程中人力资本所有权及其派生的使用权、支配权和收益权等一系列权利的总称,是制约人们行使这些权利的规则,本质上是人们的社会经济关系的反映[24]。关于人力资本的产权特性,周其仁认为人力资本具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所有权,它天然归属个人,它的所有权限于体现它的人[25]。
3.3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实证研究
张勇研究人力资本与中国经济增长和转型。研究表明人力资本是中国经济增长核心要素之一,但是其贡献显著低于简单劳动以及物质资本,表明现阶段劳动密集型产业和投资依然是我国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26]。詹新宇利用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研究市场化、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效应,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但其经济增长效应受到市场化环境的影响;市场化程度的提升直接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还通过促进人力资本的产出效应进而间接影响经济增长[27]。黄燕萍等利用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研究分级教育、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初级教育、高级教育都能有效促进经济增长,但二者的作用方式有差异,初级教育作为生产要素直接作用于最终产出,而高级教育则通过加快技术创新或模仿的速度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目前我国初级教育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大于高级教育,而高级教育对中西部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大于东部,这与经济发展现实一致[28]。姚洋利用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对中国人力资本进行了测度。得出的结论是年轻人的教育回报率远高于中老年人,女性的人力资本利用率远低于男性[29]。周少甫等利用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研究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化对经济增长的效应分析,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在不同位置的分布条件下,这种作用存在明显差异;产业结构从传统产业向现代产业的转化也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人力资本的经济增长效应受产业结构的影响,与人力资本相适应的产业结构转化可以优化人力资本的配置,提高人力资本的产出效率,有助于经济持续、快速增长[30]。杜伟等利用我国省际面板数据研究人力资本作用机制的地区差异。研究结果表明:在全国范围内,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作用效果不明显,人力资本主要是通过技术创新、技术模仿间接作用于经济增长;而在东部地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既有直接作用,又有间接作用,但间接作用不是通过技术创新而是通过技术模仿起作用;但是在中西部地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直接作用效果不明显,人力资本是通过技术创新间接作用于经济增长[31]。
本文研究工作从寻找合适的人力资本替代物开始:投资成本方法、市场价值方法,学者们更加关注人力资本的质量决定因素,新的质量指标也不断涌现。不同的经济增长模型区别在于对经济增长源泉的不同前提假设:人力资本积累驱动观点抑或人力资本储备水平视作增长。然而,这些理论都认同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显著贡献,这种贡献可以是直接的或者间接的。在实证研究中,研究结论随着人力资本代理变量、研究方法与研究范围的不同而不同。本文的研究为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以及宏观经济学家提供了很好的参考,对从事人力资本和经济增长关系分析的劳动经济学家和微观经济学家也是一种很好的借鉴。
参考文献:
[1]LUCAS R E. On the Mechanic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J].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1988,(1):3-42.
[2]NELSON R R,E S PHELPS. Investment in Humans,Technological Diffusion,and Economic Growth[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66,56(1/2):69-75.
[3]HIRO IZUSHI,ROBERT HUGGINS. Empirical analysis of human capit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in European regions[J]. Impact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2004,(54):110-112.
[4]SHAKINA E,BARAJAS A. The dynamics of intellectual resources during the economic crisis[J]. Economic Research-Ekonomska Istra ivanja,2014,(1):86-881.
[5]BARRO R J,J W LEE. International Data on Educational Attainment: Updates and Implications[J].CID Working Paper,2000,(42):541-563.
[6]BARRO ROBERT. Economic Growth in a Cross Section of Countries[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1,(2):437-444.
[7]HANUSHEK E. Economic Growth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Role of Human Capital[J]. Economics of Education Review,2013,(37):204-212.
[8]SAVVIDES A,STENGOS T. Human Capital and Economic Growth[M].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9.
[9]QADRI F S,WAHEED A. Human Capital and Economic Growth: Time Series Evidence from Pakistan[J]. Pakistan Business Review,2011,(1):815-833.
[10]HALDER S K,MALLIK G. Does Human Capital Cause Economic Growth?A Case Study of India[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conomic Sciences and Applied Research,2010,(1):7-25.
[11]HOWITT P. Health,Human Capital and Economic Growth: A Schumpeterian Perspective[J].Health and economic growth: Findings and policy implications,2005,(1):19-40.
[12]MULLIGAN CASEY,XAVIER SALA-I-MARTIN. A Labor Income-Based Measure of the Value of Human Capital: An Application to the States of the United States[J]. Japan and the World Economy,1997,(2):159-191.
[13]BUESSELMANN S. Human Capital and Economic Growth,Analyzing the Impact of Skilled Labor on Economic Prosperity. Saarbruecken: VDM Verlag Dr. Müller[J]. 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2014,(150):142-147.
[15]MANKIW N G,D ROMER,D N WEIL. A Contribution to the Empirics of Economic Growth[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1992,(2):407-437.
[16]ROMER P M. Endogenous Technological Change[J].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90,(5):71-102.
[17]AGHION P,HOWITT P A. Model of Growth through Creative Destruction[J]. Eco-nometrica,1992,(60):323-351.
[18]JONES C I. R&D - Based Models of Economic Growth[J].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95,(a):759-784.
[19]TAMURA R. Human Capit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J]. Working Paper,Federal Reserve Bank of Atlanta,2004,(34): 274-287.
[20]BARRO R. Determinants of Economic Growth: A Cross-Country Empirical Study[M]. MIT Press,Cambridge,U.S.A. 1997.
[21]BENHABIB J,M M SPIEGEL. The Role of Human Capital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Evidence from Aggregate Cross-country Data[J].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1994,(2):143-173.
[22]ALT R M,NECULA C,BOBEIC,G. Modeling the economic growth in Romania. The role of human capital[J]. Romanian Journal of Economic Forecasting,2008,(3):115-28.
[23]张维迎.中国国有企业资本结构存在的问题[J].金融研究,1996,(10):27-30.
[24]黄乾.人力资本产权的概念、结构与特征[J].经济学家,2000,(5):38-45.
[25]周其仁.市场里的企业:一个人力资本与非人力资本的特别合约[J].经济研究,1996,(6):71-73.
[26]张勇.关于中国技术进步水平的估算——从中性技术进步到体现式进步[J].中国软科学,2010,(4):155-163.
[27]詹新宇.市场化、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效应——来自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证据[J].中国软科学,2012,(8):173-176.
[28]黄燕萍.中国地区经济增长差异——基于分级教育的效应[J].经济研究,2013,(49):102-104.
[29]姚洋.中国人力资本的测算研究[J].中国人口科学,2015,(1):70-73.
[30]周少甫.人力资本与产业结构转化对经济增长的效应分析——来自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经验证据[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3,(8):74-76.
[31]杜伟.人力资本推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4,(8):180-182.
责任编辑:陈小举
作者简介:吴华明(1979-),男,安徽合肥人。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管理。
收稿日期:2016-02-20
中图分类号:F0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868(2016)02-005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