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
(中央民族大学体育学院 北京 100081)
鄂伦春族狩猎文化变迁的人类学反思
方征
(中央民族大学体育学院北京100081)
摘要:鄂伦春族狩猎文化的变迁经历了南迁以前的自然进化阶段、南迁以后的社会冲突阶段和定居以来的指导变迁阶段等,在社会发展中鄂伦春族万物有灵的传统思想被彻底打破。随着外来文明的进入和自然环境的改变,鄂伦春族的社会状况、生产生活、健康情况等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加强狩猎文化的产业化发展、保护生态环境、使得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才能达到人类社会得以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关键词:鄂伦春族;狩猎文化;生态环境
早期的鄂伦春人主要在黑龙江以北,库页岛以北、贝加尔湖以南的茂密森林中过着几乎完全封闭的狩猎生活,较好地保持着原生态的狩猎文化。17世纪中期,随着沙皇俄国的入侵,一部分鄂伦春人被迫迁徙到黑龙江以北生活,随着外来势力和先进狩猎工具的进入,其狩猎文化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21世纪中期开始,鄂伦春族实行了定居、转产和禁猎等政策,他们的狩猎文化逐步由昌盛走向消亡。通过对鄂伦春族狩猎文化变迁的研究,可以揭示原生态狩猎文化的真正含义,以及在文化冲突时如何尊重弱势群体,反思人类的行为应该如何顺应自然从而达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
(一)南迁以前的狩猎生活
17世纪中期以前,鄂伦春族还处于完整的“穆昆制”的社会组织形式,以血缘关系组成的父系氏族公社特征的“乌力楞”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形式,狩猎生产也是以乌力楞为单位集体进行的。“塔坦达是狩猎生产的主要领导者和组织者,乌纠鲁达则是塔坦达的副手,吐阿钦的任务是留在宿营地负责做饭、打柴等杂物。”[1]这个时期的鄂伦春人已经形成了一套严密的社会组织和分工体系,这种体系与他们的狩猎生活是相适应的。在鄂伦春族生产力水平还十分低下的情况下,单个人很难获得能够满足衣食需要的猎物,必须要有“乌力楞”全体成员的通力合作才能战胜凶猛、庞大的猎物。“乌力楞”成员在“塔坦达”的带领下,共同生产、共同消费,形成了团结协作、互相依存的生活理念。
鄂伦春人最早使用的狩猎工具是石器、木棍和骨器,如扎枪头、箭头就是骨制的。关于弓箭的制作相关文献是这样描述的:“箭杆用桦木或‘极马子'等硬质木料制作。弓背是用落叶松木制成,弓弦是用犴皮条制做。”[2]据《西伯利东偏纪要》记载,鄂伦春人“善使木弓、桦矢。低答弓以黄瓤木为之,性直不弯,长五尺,盈握为度,弦者直亦如矢。矢以蜂桦为之,长视左手至左肩,镞长视食指,本窄末宽约四分。低答以木为之,长七尺余。”[3]与弓箭配合使用的工具还有扎枪,扎枪的制作是“将一木杆削尖,也有的将木杆的一头按上石镞或骨镞,以刺杀野兽。在狩猎时,既带弓箭,也带扎枪。远距离就用弓箭射杀,近距离或遇受伤的熊、野猪等凶猛野兽反扑时,就用扎枪与之搏斗,最后将其刺死。”[4]鄂伦春族南迁以前,男人主要从事狩猎活动,弓箭、扎枪是他们狩猎的主要工具。除了弓箭和扎枪以外,猎犬、驯鹿、桦皮船和滑雪板等也是鄂伦春人重要的狩猎工具。
这个时期的鄂伦春人狩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他们在狩猎中“得一兽而还”、“幼小的动物不打、怀孕的母兽不打、正在交配的动物不打”,有选择地进行狩猎。他们“一家获牲,必各家同飨,互为聚食。”[5]共同消费体现了鄂伦春人宽仁大度,互敬互爱的优良美德,也是形成习惯法则和道德伦理的生活基础。千百年来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可持续生产的生计方式,并没有对生态环境造成伤害,这种尊重自然法则的生存理念正是在17世纪以前建立起来的。鄂伦春人在依生于自然、尊重自然、敬畏自然、万物有灵的淳朴思想体系下过着“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令现代农民望尘莫及的丰裕生活”。
(二)南迁以后至定居前的狩猎生活
17世纪中叶,沙皇俄国的入侵致使鄂伦春人开始从黑龙江北岸向南岸迁徙。清政府将他们编入八旗,实施“路佐”制的管理,形成了与“穆昆制”并存的管理体制,并促使了鄂伦春族民族共同体的形成。在民国时期、北洋军阀时期、日本帝国主义占领时期,鄂伦春族的狩猎基本组织“穆昆制”始终保持,这也是其狩猎文化不断延传的基本保障。
枪支的传入对鄂伦春人的狩猎生活产生了革命性的改变,最早出现的枪支是火枪,依次是砲子枪、“别拉弹克”枪、连珠枪、“一三”式或“七九”式步枪,枪支的进入途径主要是统治者配发和对外交换而来的。马匹的进入也是鄂伦春族狩猎文化发展的重要标志,“近代鄂伦春马匹的来源有二:一是通过达斡尔族谙达和汉商换来的。二是曾有些鄂伦春人到草地赶过马群。”[6]猎马是鄂伦春人不可缺少的狩猎工具。随着铁器的进入,猎刀成为鄂伦春人必备的狩猎工具,他们后来可以自己制作猎刀和刀鞘,猎刀也是鄂伦春人必备的生产生活工具。鄂伦春人的狩猎方式也出现了追猎、穴猎、堵猎等方式,临时的狩猎组织“安嘎”和单独狩猎也普遍出现了。猎物的分配方式仍然沿用“见者有份”的原则,但共同消费的理念越来越淡化。
外部势力的压迫和商品经济的侵入,打破了鄂伦春族那种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结构。过去鄂伦春人狩猎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食肉衣皮,后来也为了满足对外来商品交换的需要,而且商品的比重越来越大。清朝末期,鄂伦春人出现了为满足商品交换而进行的季节性狩猎,“一年四季中的所谓鹿胎期、鹿茸期、叫鹿围期和打皮子期的狩猎季节,就是适应这种为商品而狩猎的生产的情况才出现的。”[7]商品货币经济的侵入,加速了鄂伦春私有制的发展,也造成了社会组织的分化和传统经济生活的改变,从而促进了生产关系的急剧变化。鄂伦春人在这个时期的文化接触中始终处于被动的、受制于人的地位,也遭受了外部势力疯狂的掠夺和残酷的剥削,但也打开了鄂伦春人长期封闭的自然经济大门,引导了鄂伦春族社会从自然经济朝着商品经济迈进。
(三)定居以后的狩猎生活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鄂伦春族实现了定居,在“直接过渡”纲领的指导下,根据他们迁徙游猎的生活状况,其社会形态被定义为“原始社会末期”的发展时期。“落后”、“愚昧”、“迷信”、“野蛮”成为鄂伦春族传统狩猎文化的代名词,“抢救落后”、“社会改造”成为鄂伦春族社会发展的主要方向。为了帮扶鄂伦春族,政府在原来“安嘎”的基础上成立了狩猎互助组,发放了大量的枪支和弹药,使得狩猎活动进一步得到发展。相关材料显示:“据黑河民委统计,至1957年,黑河地区共调换枪700余支,供应子弹55万余发。”[8]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兴安岭动物资源已经出现了危机,人们不得不组织远征队到更远的地方狩猎,狩猎对象不断扩大,各种野生动物都成了狩猎的重要目标。1980年,黑龙江省关于给鄂伦春族群众补发枪支弹药的资料显示:“省军区为鄂伦春族猎民更换了猎枪、子弹。其中,发放了‘7.62'步枪213支,子弹13.4万发,小口径步枪104支,子弹45万发”[9]然而,伴随着自然资源的进一步开发,自然环境和动物资源再次受到严重的破坏,狩猎已经不仅是鄂伦春人的生产方式,林业工人、盲流等也大量涌入。庞大的狩猎队伍使野生动物资源不断减少,甚至濒于枯竭,自然资源受到极大破坏,致使各种灾害频发。为了保护自然环境,1996年1月23日,鄂伦春旗实行了全面的禁猎。根据鄂伦春旗的经验和做法,黑龙江地区也实行了全面的禁猎举措。“禁猎”标志着鄂伦春族延续几千年的狩猎活动被彻底改变,致使鄂伦春族传统狩猎文化走到了尽头。
定居以后大量军事武器的使用彻底改变了鄂伦春族传统的狩猎方式,国家对猎产品的统一收购也改变了长期形成的贸易形式,“万物有灵”、“天人合一”的生存理念被彻底打破,致使长期形成的文化传统也被彻底颠覆。
(一)传统的思想体系被彻底打破
“万物有灵”是鄂伦春人的祖先对世界最真挚、朴实的认识,这种原始的宗教思想贯穿其狩猎文化的方方面面,也使鄂伦春人的生产生活方式遵循生物进化发展的自然规律,符合优胜劣汰的生物进化法则。鄂伦春人在狩猎前和猎到猎物后都要祭拜山神“白那查”,出猎时要进行占卜仪式,他们相信自然中的一切是由神灵来主宰的。萨满教是在万物有灵原始宗教观的基础上,由于出现了神灵的代言人萨满而逐渐演变出来的宗教现象。鄂伦春人认为,“人是处在各种神灵的包围之中,而且人在生活中又往往触犯神灵,因此,如何沟通人与神之间的关系,以便调解人和神之间的矛盾,于是就产生了萨满,认为她可以成为人与神灵之间的中介人。”[10]萨满可以为族人祈福避祸、为人治病,是鄂伦春狩猎文化的精神支撑。
随着鄂伦春人狩猎能力和目的的改变,他们祭祀山神是为了让山神保佑自己多打野兽,从而换取更多的生产生活资料。这种索取行为打乱了鄂伦春人传统的万物有灵、天人合一的思想体系,也使他们陷入痛苦、迷茫和矛盾之中。在鄂伦春族社会发展中,萨满教作为“文化糟粕”、“愚昧”、“落后”的“原始习俗”,在“改造落后”、“破除迷信”、“除四害”、“文化大革命”等一系列政治举措中被批判。在商品经济大潮中,见者有份、共同消费的分配方式被社会所遗弃,鄂伦春族的原始宗教思想体系被彻底摧毁,他们丧失了几千年来形成了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相处的生态关系,文化灵魂的失落必然会引起社会秩序的混乱,他们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一系列问题的出现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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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生产生活的巨大改变
清朝中后期,枪支、马匹等狩猎工具的进入改变了鄂伦春人的狩猎经济,他们在同外界的交换中获得了粮食、铁器、布匹、酒、烟等生活物品,在享受外来文明的同时也惨遭中间商“安达”的残酷剥削和欺压,致使社会生活受制于人。由于鄂伦春人缺乏对外来文化的抵御能力,鸦片、香烟、烈酒很快进入他们的生活中,统治者也通过这种手段去控制和利用他们。这个时期生活方式变迁的动力不仅来自于外来文化的强势冲击,而且也来自于鄂伦春族社会内部的主动适应,他们一方面获得了物质文明的发展,另一方面却饱受精神方面的折磨,陷入矛盾和痛苦之中。
定居以后,随着狩猎工具的极大补充,鄂伦春人可以获得更多的猎物,收入也得到很大提高,也可以在政府的供销社中购得更多的生活物资,生活水平得到了不断的改善。然而,伴随着自然资源的破坏,这种“富裕”的生活很快就遇到了困境,鄂伦春人必须面临着向农耕文化转型的阵痛。从森林中走出来的鄂伦春族不懂汉语、不会种地、更不会经商,在以后的一系列社会变革中他们茫然失措,尽管人民政府为了帮扶鄂伦春族群众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但是由于不适应社会的发展,他们还是陷入极度的贫困和空虚之中,借酒浇愁就成为很多人的选择,也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隐患。1996年1月22日鄂伦春自治旗“禁猎令”的颁布标志着其传统的狩猎文化从此“断根”,无疑也给他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在时代的变革中,也有许多鄂伦春族群众对社会越来越适应,走上了多种经营的发展之路,但是也有一些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三)健康状况造成影响
外来人口的大量涌入,以及自然环境的逐步恶化,使鄂伦春人不断走向社会的边缘。鄂伦春人长期生活在兴安岭森林中,由于空气清洁,自然环境良好,早期的时候他们很少受流行病的困扰。从清朝中后期开始,鄂伦春人与外族频繁接触,由于他们自身对流行病的免疫力很差,致使天花、麻疹、伤寒、肺结核等传染病广泛流行,历史上就有数起因传染病而群死群亡的事件发生。1905年至1938年的33年间,在鄂伦春族中曾经爆发过三次大规模的流行性传染病,造成三次重大的人口死亡事件。在这三次传染病事件中,共有440名鄂伦春族人死亡。
定居以后,由于鄂伦春族聚居更加集中,外来人口不断涌入,肺结核、肝炎等传染病呈集中爆发的趋势,疾病死亡现象仍然很严重。在人民政府的大力救助下,经过广大医疗工作者的长期努力,传染性疾病逐步被控制,但仍然给鄂伦春族群众的健康造成了巨大影响。何群认为:“鄂伦春族因肺结核、肝病、心脏病而致死的普遍性,主要出现在与外界接触频繁之后。特别是从清末民初以后。从文化与环境看,就是狩猎文化与环境所形成的适应与和谐,被社会环境的急剧变化所打破。”[11]近年来,肺结核仍在一些地区对鄂伦春族村民的健康构成威胁,而由饮酒引起的心脑血管疾病、肝病等使致死的重要原因。另外,意外事件是影响鄂伦春族村民健康的另一因素,也是导致他们死亡率偏高的主要原因。传统狩猎文化的遗失和对外来文化的不适应是影响鄂伦春人健康的根本原因。
(一)社会文明的发展并没有解决鄂伦春族的社会问题
从鄂伦春族社会发展的历程中可以看到,外来文明的进入不只是使人们得到了物质享受,也给他们带来了疾病、压迫和信仰问题,致使鄂伦春人陷入到新的困惑当中。在后来的变革中,政府花费巨大人力物力来改善群众生活、提高生产技能,但都没有从根本上彻底解决鄂伦春族的生活问题,主要是因为单纯从技术角度不能解决社会的所有问题,“由输血变造血”、“授之以渔而不授之以鱼”,从文化适应和整体视角去思考才能促进鄂伦春族社会的发展。
(二)环境的改变是鄂伦春族文化不适应的主要原因
斯图尔德的生态人类学理论提出了文化“生态树”的问题,文化在整体进化和发展的过程中,也保留着横向发展的特殊性。“特殊进化是总体进化中诸如种系、适应、多样化、专门化、衍生等方面的体现。正是通过这个方面,进化才常常被等同于从同质性到异质性的运动。一般进化则是进化总体的另一面。”[14]萨林斯对特殊进化论的解释认为:“由于它对所属环境的高度适应化,也就是高度特殊化,该种文化的运作在所属环境中效率越来越高,但对其他生存环境的适应能力却随之下降,以至于离开了他原来所属的环境后,它会变得极不适应。”[15]鄂伦春族世世代代在兴安岭森林中从事游猎生活,其传统文化与自然环境高度适应和高度“专化”,在茫茫林海中他们通过天象轻易辨认方向,素有“十个指南针、顶不上一个鄂伦春”之说;他们可以通过痕迹对动物做出准确的判断;他们宁可一无所获也决不滥杀动物;他们的宗教、语言、丧葬习俗等无不与狩猎文化密切相关。狩猎文化的高度封闭性使得鄂伦春族与森林高度适应,并形成一套完整的文化体系。但是,当外来文明涌入时,来自于外部的压力和内部的主动适应使得鄂伦春族狩猎文化逐渐走向衰落,以至于自然环境改变和社会变革快速改变时就形成了高度的不适应,并带来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人类学将环境分为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在大小兴安岭自然环境保护越来越受到重视的今天,就要求鄂伦春族必须放下猎枪因地制宜地开展多种经营的经济发展之路。当现代化信息社会快速变革迅雷不及掩耳的到来时,要求他们处理好传统文化与外来文化之间的关系,在主流社会“指导变迁”的过程中主动的吸收与接纳,已达到与外界环境相适应的良性循环发展。
(三)狩猎文化的资本转换和产业化发展
布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认为:“文化资本在某些条件下可以转换成经济资本,它是以教育资格的形式被制度化的。”[16]灿烂的鄂伦春族狩传统猎文化启示世人应该如何尊重自然、爱护自然,以求得人类社会得以可持续的发展,也给人类的未来发展带来了反思。尽管鄂伦春族狩猎文化的发展陷入了困境,但神秘的萨满文化、歌舞文化、桦树皮文化、狩猎文化、丧葬文化、饮食文化等却在文化精英的不懈努力下得以保护,并成为文化产业开发的宝贵资源。在社会资本的运作下,可以将这种资源进行资本专化,通过文化产业开发到达经济发展和文化保护的目的。
文化产业创意是“从市场和产业的角度,针对文化生产和文化服务的思维创新和观念创新活动,它是文化产业的先导,也是发展文化产业的动力。”[17]大小兴安岭优越的自然环境、神秘的森林文化为鄂伦春族社会发展提供了机遇,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在鄂伦春族广大群众的共同努力下,通过传统狩猎文化的产业化发展必将带来社会经济的发展;同时,可以极大提高鄂伦春族的“文化自觉”意识,提高民族的自信与自尊,并以此来带动整个民族的振兴。
通过对鄂伦春族狩猎文化兴衰的分析可以看出,人类社会的发展始终与文化冲突和自然环境的改变紧密相连。只有充分注重文化的特殊性、实现文化的价值平等才能促进各民族的共同发展,达到“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和谐景象,才能实现“多元一体”中华民族的共同繁荣。近年来大兴安岭地区水土流失、灾害频发,造成了生态失衡和社会发展受限,这与人们对自然资源贪婪的掠取有着直接的关系,也就要求人们去思考应该从如何善待自然、尊重自然,合理的处理好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以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无疑鄂伦春族的万物有灵的传统狩猎思想给了人们深刻的反思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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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C9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469(2016)01-0011-06
收稿日期:2015-07-1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1BTY019);国家民委科研立项资助项目(08ZY12);中央民族大学自主科研计划资助项目(1112KYXJ04)。
作者简介:方征:(1966—),男,河南新乡人,中央民族大学体育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