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故事”的叙述交流

2016-03-28 07:38曲晓梅
昌吉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米兰达叙述者

曲晓梅

(1.陕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2;2.昌吉学院外语系 新疆 昌吉 831100)



“米兰达故事”的叙述交流

曲晓梅1,2

(1.陕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710062;
2.昌吉学院外语系新疆昌吉831100)

摘要:依据杰拉德·普林斯确认受述者的文字信号,读者会发现在波特短篇小说中具有女性主义意识的“米兰达故事”里,叙述者与受述者展开隐蔽而亲密的交流,二者形成呼应,从而强化了颠覆男性霸权的力量。

关键词:米兰达;叙述者;受述者

美国杰出短篇小说家凯瑟琳·安妮·波特所写的“米兰达故事”讲述了以米兰达为聚焦人物的女性成长系列故事。本文依据杰拉德·普林斯提出的文字信号来证实“米兰达故事”中受述者的存在,从而证明叙述者与受述者之间隐蔽的交流也是波特小说颠覆男性霸权的抵制性策略之一。叙述者对受述者的描述可以帮助我们揭示叙述者与受述者的交流过程。尽管在作品的表层,我们很难捕捉到叙述者的形象,但是叙述者可以发出文字信号。在普林斯所提供的这些文字信号的帮助下,在代表着女性成长过程的两个短篇的“米兰达故事”:“马戏”,和“老人”中,我们可以看到叙述者与受述者进行隐蔽而亲密的交流,强化了女性主义意识颠覆男性霸权的力量。

一、杰拉德·普林斯确认受述者的几点依据

关于作者与读者的交流,我们需要明确两个术语的含义,即“隐含的作者”和“隐含的读者”。“隐含的作者”这一术语是由韦恩·C·布斯在其撰写的《小说修辞学》中提出来的。布斯将“隐含的作者”视为他在小说理论成就中最为重要,也最有创新性的概念。他认为,“隐含的作者”是“另外一个自我”,读者对“隐含的作者”会有如下的感受:“隐含的作者对一部复杂的艺术作品所具有的本能的担忧和所坚持的价值观,在不考虑创作者在现实生活中属于哪一个党派的情况下,都是通过文本来表达。[1]这样的“隐含的作者”可以指导读者解读任何一部作品。因为作为一个读者,当他/她身处充斥着各种价值观的世界里,他/她需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说,“他/她需要知道作者希望自己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2]对于“隐含的作者”,布斯认为,现实中的人们都倾向于认同作者的观点,并且将自己与“隐含的作者”所要求的那种读者,即“隐含的读者”等同起来。但是,我们如何才能辨别出由“隐含的作者”传递给“隐含的读者”的信息呢?“隐含的作者”所创造出来的一个公开的媒介就是叙述者,即他/她的代言人。根据布斯的观点,叙述者可以划分为可信赖的叙述者和不可信赖的叙述者。可信赖的叙述者就是按照“隐含的作者”的价值观和原则说话行事的叙述者;而不可信赖的叙述者就是违背“隐含的作者”的价值观的叙述者。讽刺的手法就是确定不可信赖的叙述者所表达内容的关键所在。

既然可信赖的叙述者可以在文本世界里自由地穿梭,那么我们如何才能追踪到他/她来获取“隐含的作者”的价值观呢?然而,无论叙述者在文本世界中如何变幻,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受述者一直在那里。受述者就是叙述者说话的对象。尽管受述者很像读者,但是二者的区别在于受述者是虚构的,而读者是真实存在的。受述者可以被视作是文本结构的关键因素,因为他可以将作者的价值观传达给读者。正如普林斯所说,受述者在某种意义上,经常扮演着一个最为明显的角色就是,他将叙述者和读者,甚至是将作者和读者联系起来。我们是否必须支持某些价值观或者澄清某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叙述者为受述者讲述的旁白就可以做到这一点。[3]普林斯指出,我们可以通过叙述者向受述者发出的一些信号文字来找出受述者。第一个文字信号就是叙述者直接称呼受述者的词语,如“读者”,“听者”或者是“我的朋友”,第二人称的代词或是动词。第二个文字信号是暗示受述者的一些词语。普林斯给我们举了一个例子:“毫无疑问,在这些完美的巧合当中,当现实退隐,将自己投入到我们所梦想的世界当中去的时候,它完全隐匿于我们。而‘我们'就已经包括受述者。”[4]第三个文字信号是叙述者提出的问题或是假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一定是指向受述者的,我们应该注意是什么激发了他的好奇心,以及他愿意解决的问题种类。”[5]第四个文字信号是叙述者的否定词句,因为它们“与其说是某个特定小说人物的话语的延伸,不如说是对某一叙述者问题的回答。受述者会认为这些段落相互矛盾。他的思想受到冲击,他所提的问题不予回答。”[6]第五个文字信号是指叙述者和受述者在文本之外的共有的经历。如一些包含着基本常识或基本的判断力等文字。第六个文字信号是比较或者是类比。第七个也是最有启发性的文字信号是夸大的辩辞。正如普林斯所说,任何一个叙述者都会或多或少地解释他的小说人物所处的世界,为他们的行为找出动机,为他们的思想进行辩护。如果这些解释和动机置于语言、评论和叙述的客观性之上,那么这些解释就是夸大的辩辞。[7]通过叙述者作出的夸大的辩辞,我们就可以了解到受述者的一些个性细节,尽管这些细节的表露是很含蓄的。叙述者可以驳倒受述者的辩护,可以战胜他的偏见,也可以缓解受述者的焦虑。

通过以上所列举的文字信号,读者就可以勾勒出受述者的形象。因此,叙述者与受述者的关系远近就可以确定。这一点很有意义,因为正如普林斯所言,“在任何情况下,这种关系的远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文本中的价值观受到褒奖还是排斥的方式以及事件得到重视还是忽视的方式。”[8]换句话说,叙述者与受述者之间的关系反映了作者的价值观取向问题。

二、“马戏”的叙述交流

在“马戏”一文当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文字信号来确定受述者的身份。这位受述者与叙述者共同支持幼小的米兰达来抗议父权对女性的压迫。当米兰达第一次遭遇男性性侵犯时,她根本无法理解。叙述者的一句夹杂着否定表达的夸大的辩辞证实了这种霸权的力量:“这是一种冒失的、嬉皮笑脸的凝视,不带任何友好的表情。”[9]这样的眼神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小男孩刚才蹲在地上偷窥女性的禁区时被米兰达发现了。当米兰达好奇地望着他时,小男孩回敬的是这样一种侵犯的眼神来告诉米兰达,他的行为是理所应当的。叙述者通过否认凝视的任何善意来排除男孩凝视的其他动机。因此,叙述者与受述者共同认定这种凝视具有侵犯的意味。

当马戏表演开始时,叙述者通过一句夸大辩辞和否定表达来解释米兰达被小丑吓坏的理由。“一个家伙穿着一件白罩衣……一张长长的猩红的嘴一直延伸到两边洼下去的脸颊上,嘴角往上翘起,永远流露出一种痛苦、惊奇、辛酸的呲牙咧嘴的表情,不是微笑。”[10]在上述引文的黑体字部分,“永远”这个字眼让受述者改变了以前的判断。受述者曾认为,小米兰达只不过被表演的小丑看似可怕的表情吓坏了。但是,“永远流露出……”这一夸大的言辞揭示了叙述者对小丑的态度:在父权等级社会里,为了谋生专门供观众取乐的小丑演员过着艰辛痛苦的生活。这种痛苦对于麻木的成人来说是体会不到的,而作为叙述者和儿童米兰达却可以真切的体会到。而否定结构“不是微笑”也否认了受述者依据小丑的外表做出的判断。受述者对小丑的判断是建立在常识基础之上的。也就是说,一个小丑演员化妆之后的面部表情本来是一种微笑的设计。然而,与受述者所想象的截然不同,叙述者告诉受述者米兰达看到的并非微笑,而是痛苦不堪的表情。这样,叙述者改变了受述者原有的对事物的常规认识,让受述者认识到父权社会的真相。

当叙述者在描述米兰达对小丑表演做出的反应时,她将观众和米兰达的反应作了一个比较。“观众乐得无法无天地乱嚷,可怕的笑声尖得刺耳,像魔鬼在兴致勃勃地折磨人的时候发出来的笑声……米兰达也尖叫,带着真正的痛苦,蜷起膝盖,双手紧紧按着肚子……”[11]叙述者对观众对小丑的表演的反应做了一个类比。正如普林斯所言,“被比较的后者往往胜过前者。”[12]据此,我们可以断定受述者对于魔鬼更为熟悉。而一个熟悉魔鬼的人一定是有着一定的宗教背景。在受述者眼里,观众如同魔鬼一样邪恶。与之相比较,米兰达按照叙述者的夸大辩辞“带着真正的痛苦”,就是这样的观众的受害者。受述者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遭受着魔鬼折磨的痛苦。因此,受述者与叙述者对于她们发现米兰达真正的痛苦相呼应:这真正的痛苦恰恰源于观众的主导意识,而在波特笔下的“旧秩序”下的观众毫无疑问是父权社会的主流意识。

此外,在“马戏”当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迪茜赶快把她拉开,可是米兰达在被拉开之前,突然看到他(马戏表演剧场的门卫)的脸上显出一种傲慢、冷漠的生气的表情,一种真正的成年人的神情。她对这种神情很熟悉。一种新的恐惧使她不寒而栗;她原以为他不是真人。”[13]在这一段中,“一种真正的成年人的神情”是叙述者夸大的辩辞。叙述者与受述者达成一种共识,那就是成人世界是完全令人不愉快的。“一种傲慢、冷漠的生气的神情”是成人的标志。这样的共识表明叙述者和受述者有着共同的价值取向。

“‘现在你去睡觉,'她用跟她往常一样的亲切而叫人安心的声调说。”[14]叙述者将迪茜的安心的声音与往常的声音相比较。这表明受述者一定曾经听过迪茜讲话。叙述者与受述者的亲密交流暗示着她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即叙述者会用彼此都熟悉的话题与受述者交流。米兰达的恐惧程度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甚至在梦里也无人能帮助她:“她睡熟了,她编造的回忆在真正的回忆前化为乌有了。”[15]叙述者的夸大辩辞“真正的回忆”强调了马戏表演对米兰达造成的冲击力,而对于其他孩子,马戏表演却是精彩无比的。叙述者与受述者达成的共识“真正的回忆”表明只有米兰达所看到的马戏表演才是真切的,而其他人看到的都是虚假的。换句话说,叙述者与受述者并不支持多数人的感知,从而颠覆了父权社会的文化。

三、“老人”的叙述交流

在“老人”一文中,叙述者与受述者表达了她们对米兰达以及其他人物的态度。通过一些文字信号,我们可以发现一位否认父权文化的公正的受述者。在小说的第一部分,一些叙述者的话语表明叙述者与受述者对待这个大家族的过去均持有否定的态度。比如,“他们的故事几乎永远是爱情故事,发生在晴朗、空阔、可爱的蓝天下。”[16]这句以“几乎永远”为标志的叙述者的夸大的辩辞,目的是要告诉受述者,家族里的亲戚编造的故事都是虚假的。这句话打消了受述者以前的想法,即这个家族的历史可能会涉及除了爱情以外的主题。而叙述者强调爱情是家族史中唯一的主题。这样,受述者在叙述者的劝说下也认同一点,那就是家族的历史是荒唐而又虚假的。当米兰达和玛丽亚对流传于老一辈人中间的关于过去和死者的遗物的故事感到迷惑不解的时候,叙述者对受述者提出了一个假问题:“那些姑娘,她们眼下在哪儿呢?还有那些戴着古怪的衣领的小伙子呢?他们这副模样儿,谁能认真对待他们呢?”[17]叙述者明明知道那些姑娘和小伙子早就不在人世了,却故意询问他们去了哪里的假问题,目的就是要告诉受述者家族的历史的无意义和空洞性:既然那些人都死了,没有人会认真对待他们。当米兰达和玛丽亚看到一些已故多年的家族成员的照片时,叙述者使用了一个否定表达:“不行,玛丽亚和米兰达发觉她们不可能对那些相当尴尬地坐在照相机前面,老式得不像话的年轻人有好感。”[18]这一句否定结构回应了受述者的观点,即这些受制于父权文化的年轻人非常可怜,因为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真正原因。

在小说的第一部分结尾处,叙述者对于艾米的遗物的影响力作了夸大的辩辞,“这两份信和其他奇怪的纪念品都被包了起来,忘掉了许许多多年。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容纳它们的地方。”[19]很明显,叙述者通过上述“看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容纳它们的地方”的夸张声明回答了受述者对艾米遗物产生的疑问。叙述者否认了这些东西的任何积极的价值。但是,叙述者通过使用“看来”这个字眼隐晦地告诉受述者,艾米,作为父权社会的受害者和反抗者,她留下来的信件和纪念品——对历史的真相的记录,需要引起那些追求女性身份真相的人们的注意,因为这些记录按照父权文化规范被隐藏了起来。而受述者就是这样一群追求女性身份真相的人们的代表,因为她是唯一愿意倾听真相的人。一方面来讲,米兰达的家庭将艾米的遗物封闭了多年;另一方面,米兰达无法接近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正是父权压迫女性的证据。对于小说人物来说,他们不可能知道真相。所以叙述者和受述者可以进行隐蔽的交流。

在小说的第二部分,当米兰达的父亲阻止米兰达和玛丽亚说出加布里埃尔姑父的真实情况时,叙述者运用了比喻将他们的父亲和公共纪念碑做了比较:“‘啊,别说啦,'她的爸爸严厉地说,‘我要犯心脏病了。'接着是一阵毕恭毕敬的沉默,好像是在一座公共纪念碑前。”[20]很明显,受述者明白公共纪念碑的意义。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当人们站在公共纪念碑前,他们对纪念碑致敬,往往不是出于个人情感,而是出于社会主流思想构建的社会习俗使然。对于米兰达和玛丽亚来说,他们对于父亲的尊重是出于父亲角色的权威力量,而不是出于对父亲个人的人格力量。当她们发现她们的姑父加布里埃尔并不像家族故事里说的那样的时候,她们想说出真相。但是,她们的父亲用一句“我要犯心脏病了”的借口剥夺掉了她们说出事情真相的权利。她们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因此,他们意味深长地沉默了。而这种沉默含蓄却有力地抨击了父权文化。而这一切只有叙述者和受述者可以理解。当叙述者在描述米兰达和玛丽亚上学的修道院的状况时,她做了夸张的辩辞:“事实上,圣婴耶稣女修道院中天天是沉闷的,件件事情是沉闷的,而玛丽亚和米兰达一天到晚盼着礼拜六。”[21]叙述者通过这样的“天天是沉闷的,件件事是沉闷的”夸张,目的是为了告诉受述者一个事实:这个家庭试图将修道院里的“淑女”教育强加于这两个小女孩,但效果却是无益的,因为在米兰达和玛丽亚眼里,修道院的一切都是沉闷的。她们唯一感兴趣的事就是在礼拜六,她们可以离开修道院一会儿。这句辩辞消除了受述者的疑虑,即两个小女孩是否愿意接受修道院的教育而最终变成家族期望的“淑女”。叙述者对这样疑问的否认也否认了父权文化对女性的任何积极影响。

在小说的最后一部分,当米兰达的表姐伊娃告诉米兰达,自己的母亲由于自己丑陋的外表如何虐待她时,叙述者就伊娃的叹息发表了以下言论:“她带着幽默而心酸的神情叹了一口气。”[22]叙述者在上文中使用了一个矛盾修饰法的修辞格:“幽默而心酸”。这个词虽然意义上相互矛盾,但是按照人们的基本理解力,这样矛盾的情形又是可以被人接受的。受述者也会有这样一个基本的判断:一方面,伊娃可以超然地欣赏自己唯一的裙子:“一件母亲的改小的旧衣服”;另一方面,伊娃由于自己的丑陋相貌而遭到母亲残酷的羞辱。而其他人对她相貌上的歧视就可想而知了。然而,叙述者紧接着作了一个夸大的辩辞:“幽默看上去好像是暂时的,但是辛酸却是一种经久不变的心境。”[23]在这句话当中,“经久不变”超越了叙述者的客观性。叙述者用这样的辩辞想要告诉受述者,“幽默而心酸”中矛盾体的两方并不像受述者所判断的那样有着同样的重要性:幽默是表面的、暂时的;而痛苦是深切的、长久的,甚至演变为“一种经久不变的心境”。因此叙述者这样的声明是要受述者相信,伊娃努力摆脱父权文化的偏见,但结果却成了牺牲品。

在小说的结尾,叙述者向受述者表达了对米兰达独立生活的打算的态度。叙述者说,“她默不作声地向自己保证,满怀希望地、天真地对自己许下一个诺言。”[24]充分表明叙述者态度的是“天真地”这样一个副词。叙述者这样的语气表明她作为米兰达的一个长者并不看好米兰达光明的未来,因为她是过来人。一方面,她支持米兰达的想法,因为这将意味着女性的独立。另一方面,她并不赞成这样的想法,因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是很难在外面的世界立足的。原因就在于,外部世界只不过是米兰达家庭的放大而已。而有着共同经历的受述者对此是不难理解的。叙述者打消了受述者对米兰达未来命运的不确定的心理。因此,有这样一位即富同情心,又有着客观判断力的受述者做倾听者,叙述者隐蔽又大胆地表达了对米兰达深深地关切。

总之,根据杰拉德普林斯提出的几点依据,我们可以看到米兰达故事中的受述者通过与叙述者的秘密交流而产生共鸣。这位受述者也应该是一位女性,因为围绕父权语境下女性地位的敏感话题而展开的私下的交流不可能发生在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之间。因为正如兰瑟所言:“与男性作女性的听众相比较而言,女性之间更易彼此倾听。”[25]受述者作为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客观、公正的旁观者,通过与叙述者质疑和争论最后产生共鸣,喜叙述者所喜,恶叙述者所恶,和叙述者共同颠覆父权文化。

参考文献:

[1]Booth,Wayne C.The Rhetoric of Fiction.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61:73.

[2]程锡麟,王晓路.当代美国小说理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26.

[3][4][5][6][7][8][12]Prince,Gerald.“Introduction to the Study of the Narratee”.Essentials of the The ory of Fiction. Ed. Michael J. Hoffman & Patrick D. Murphy. Durham & London:Duke University Press,1988:330,322,322,322,323-324,329,322.

[9][10][11][13][14][15][16][17][18][19][20][21][22][23][24]Porter,Katherine Anne.The Collected Stories of Katherine Anne Porter(A Harvest/HBJ Book).San Diego,New York,London:HarcourtBrace Jovanovich,Publishers,1979:344,344,345,345,348,347,,175,176,176,193,204,194,208,208,221.

[25]Lanser,Susan. The Narrative Act:Point of Viewin Prose Fiction.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1:87.On the Narrative Contactin“MirandaStories”.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469(2016)01-0033-05

收稿日期:2015-11-15

作者简介:曲晓梅(1977—),女,新疆昌吉人,昌吉学院外语系讲师,陕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和叙事学。

猜你喜欢
米兰达叙述者
米兰达规则:沉默权和律师帮助权
《漫漫圣诞归家路》中的叙述者与叙述话语
“我”是“不可信的叙述者”么?——鲁迅作品《祝福》中的叙事者之探讨
“我”是“不可信的叙述者”么?——鲁迅作品《祝福》中的叙事者之探讨
“你有权保持沉默”
警察抓人时为什么要说“你有权保持沉默”
垃圾堆小公主(短篇小说)
文学作品中叙述视角的“上帝”与“凡人”
跳可爱“摇摇舞”秀穿搭 米兰达·可儿狂撩粉丝心
艰难的去蔽——鲁迅《风波》的叙述者及其美学风格初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