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生长论*

2016-03-17 15:30周淼龙
高校图书馆工作 2016年5期
关键词:图书馆员

●陈 近 周淼龙

(湖南理工学院 湖南岳阳 414006)

●阳国华 (淮南师范学院 安徽淮南 232038)



【理论·探索】

图书馆生长论*

●陈 近 周淼龙

(湖南理工学院 湖南岳阳 414006)

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着的有机体,变化是图书馆这个有机体即时的生命体征,“开放”是其最根本的特质;并从图书馆构成中最活跃的要素图书馆生长的建设者、呵护者、营养源三个方面阐述了图书馆的生长,人是第一要素。继而提出“我们的图书馆”概念。参考文献10。

图书馆 馆员 读者 图书馆生长

1 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着的有机体

“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着的有机体”。这是阮冈纳赞1931年提出《图书馆学五定律》(The Five Laws of Library Science)中的第五定律。阮冈纳赞指出:我们无法完全预料图书馆这个生长着的有机体的发展还将经历哪些阶段,也无法预言图书馆传播知识这一重要功能是否能通过印刷图书以外的手段来实现。但至少我们已经看到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图书馆从图书馆这个有机体中分化出来了,而且我们也有理由相信,作为全球性知识传播工具的图书馆的基本原则将一定会贯穿于图书馆未来的发展过程中。他看到了这个有机体的分裂、繁衍、成长,也确实预见到了我们今天在用“图书以外的手段”(比特媒体)来传播知识的景象。有论者以为“五定律中以第五定律最有远见”[1]。确实,这一定律真正揭橥了图书馆这一人文存在的最本质内涵。

1.1 “变化”是图书馆这个有机体即时的生命体征

所谓“有机体”,是科学术语,最直白的说法,就是“活体”,是“有生命迹像”的。这包括两点:它是时刻变化的;这个变化是与有机体的生命进化过程同构的——即有出生、成长、壮大、衰退至死亡的“全流程”(我们不是在重复图书馆死亡的“预言”来引起业界的喧哗。这是从“全流程”着眼,与百度CEO李彦宏说若干年后不会再有互联网公司,因为所有的公司都在用互联网很相似。当然图书馆的存在没有时限)。

图书馆这个有机体,是一个包括了文献资源、馆舍空间、网络空间、读者、馆员、设施等构成要素的综合体,其气脉是其历时的文化创造和活动积累,主要表现为读者、馆员与资源的联动共生,信息的流动与碰撞、知识的重组和再造。而这一切,又都是与其所生存的时代相生相息的。

有机体是通过细胞的代谢产生变化的。图书馆的生长也是这样,细胞代谢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例如,文献资源的剔旧与新增,家具设备的报废与更新、添加,馆舍的维修改造与扩建或新建,馆员的退休、外调与新人的陆续进入,一届届读者的离校与新生的进馆,图书馆服务项目的今昔消长……有些变化是“基因”的复制,而有些变化是“基因”的重组与突变。互联网改变了世界,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改变或曰颠覆了图书馆。从历史上的藏书阁到现代的“用书”借还处所,再到今日的信息中心、学习中心、创意中心、活动中心、文化中心、休闲中心……传统图书馆的“采—编—典—借—还”流程被商业化的“业务外包”和读者自助设备所取代,图书馆的传统“保留节目”越来越少,而QQ、微信、APP、RFID、WIFI、学习空间、创意空间、研讨间、录播间、音乐欣赏空间、影视、视频阅览室、移动终端(IPAD、KINDLE、超星学习机等)、电子图书、电子期刊借阅机等等前所未闻的设备、业务和空间占据了“主场”。从这个角度看,说传统意义上的图书馆正在消失一点都不过分,说图书馆“生长”过程是一个异化过程也是准确的描述。今天的图书馆令过去的图书馆员愕然,未来的图书馆也会让今天的图书馆员陌生。“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

1.2 “开放”是图书馆这个有机体最根本的特质

图书馆的“开放”不仅指图书馆为读者服务而开放,也不仅指其“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泛在”特性,更在于指图书馆能吸天地之灵气,万物之精华,把世界的先进技术、时代的思想要求转化为内在能量,反过来又为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提供能源。例如,以其“填平信息鸿沟”、“自由获取”等等理念悄悄改变着这个世界。

但是,所谓图书馆的自然生长,是充满了变数的。正如植物,有的可能茁壮成长,长得很茂盛;有的可能仅是活着,强撑生命,未老先衰,花而不果;有的甚至夭折。环境是很大的因素,但种子自身的质量和活力也是问题的关键。

2 图书馆的生长,人是第一要素

2.1 馆员是图书馆构成要素中“最活跃的要素”

馆员包括领导、干部、技术人员、管理人员和其他工作人员,这是所有论述图书馆构成要素的各种学说、观点的共识,勿庸赘言。进入知识经济时代,图书馆现代科技应用多了,服务创新项目多了,对馆员的专业能力、创新能力、服务能力和社会协调能力要求更高了。换句话说,在现代图书馆,没有这些握珠抱玉的图书馆员,图书馆无法运转。于是上海图书馆的王世伟提出了“馆员第一”的观点[2]。因与图书馆服务“读者第一”的宗旨对立,从而引起一场影响不小的学术争鸣。

其实提“馆员第一”并没有错,也与“读者第一”不相矛盾。前者是管理理念,后者是服务宗旨。没有先进的理念,优质的服务,再好的宗旨也无法实现。把两个“第一”并置,并提出“从‘读者第一’到‘图书馆员第一’”的转移,其错误在于把理念与宗旨混淆,逻辑混乱才闹出那场口水战。

馆员既是图书馆“最活跃的因素”,图书馆的生长无疑赖其发挥重要作用,套用阮冈纳赞的句式,可以表述为:每个馆员有其恰当工作。也就是说,每个馆员应该有他所热爱的、感兴趣、符合其特长、能发挥其能力、符合其人生规划的岗位工作。我们过去提倡一种集体主义的目标价值观,常用的口号是“为XX而努力工作/奋斗”,现在已转换为黑色幽默“为X打工”。集体主义目标价值观在特殊历史语境下是必要而有效的。但它忽视个体的存在价值,其本质是“物本主义”的。“以人为本”,即着眼于每个人自身尊重感的获得和自我价值的实现。而馆员要获得尊重感和价值实现,必须做他愿意做、能够做、做得好的工作。如果不与他自身的条件统一起来,就南辕北辙了。可以肯定,馆员在一个可以发挥其特长、才干的工作岗位,他的工作就会充满激情和主动性,就会有效率和有创意的成果,图书馆就会有一个生动活泼的局面出现。

这里有两个问题应该澄清:一是观念上应该围着工作转还是应该围着馆员转?围着工作转,考核标准就是工作效率与结果;围着馆员转,考核标准是什么?是图书馆工作满足了馆员要求还是馆员在工作过程中获得了多少成就感?又如何衡量?我们主张尊重人的主体性,把岗位工作当作实现其价值的机会和平台,以工作效果作为衡量其成就感的指标。这样,看似矛盾的两者就能够完全统一。二是图书馆工作的范围不能没有边界,而馆员个人的兴趣爱好能力可能溢出图书馆工作的范围,如果强调这一点,不是很“任性”吗?这种情况是有的,但如果有开放的眼光和创新的意识,也是不难解决的。也许图书馆以前没有这个工作岗位,但可以创建。从图书馆生长的过程和规律看,这完全可能。且不说各个学科背景的人均可以服务于相应学科的读者,即使从自身条件出发,也可以拓展图书馆的新的服务项目。例如,图书馆那些做了妈妈或准备做妈妈的馆员,如果请她们开辟一个亲子阅览室,由她们设计、布局、组织资源,她们不会倾心倾情地投入吗?高校图书馆设亲子阅览室,确实闻所未闻。但事实是:高校青年教师多,年轻的爸爸妈妈可能忙于带孩子,减少了来图书馆的频率。有个亲子阅览室,吸引了教师来馆,为不同学科的专业教师提供了一个交流的机会。大学生允许结婚生子,做父母也是他们需要面对的。高校图书馆为社会服务,让社会读者带孩子来感受大学文化氛围,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善举。再如,坐不住而又爱好社交的,可以让其收集地方文献或联系社会资源到图书馆来服务读者。可以说,图书馆工作是个筐,什么都可往内装。即使在工作与个人爱好之间毫不搭界的,也可以寻找一个转换中介而发生联系。

每个馆员有其恰当的工作,这一定律要求加强馆员与馆领导之间的双边互动。馆员对自我要有清楚的认识,对自己的职业发展要有清楚的规划;要让馆领导知道自己长于干什么;有时候需要毛遂自荐,有时候需要自我表现。馆领导要善于发现馆员的长处,合理采用激励措施,创造新的工作机会,大胆“因人设岗”,做到人尽其才。

每个工作岗位有其馆员。意思是说,要做好图书馆的每份工作,担任此工作的馆员必须具有相应的智慧和专业能力,去圆满完成它。如前所述,图书馆在不断变化之中,新的服务条件,新的服务项目,要求馆员有新的知识结构和技能。工作挑战馆员,正是馆员成长的机会。

南京大学徐雁教授指出:与传统的“服务型馆员”相比,未来图书馆要求的是“研究型馆员”。而要成功实现前者到后者的升级,关键在于在现在要把自己打造成为一个能充分适应未来岗位职责需要的“学习型馆员”。并指出,“专业主义精神”乃是未来馆员及图书馆的核心竞争力[3]。这是不错的论断。现在很多图书馆十分重视馆员的培训或继续教育,致力构建“学习型图书馆”。这是面向未来的举措。但是要指出,如果在馆员教育中,仅仅是从工作出发要求馆员如何如何,是非常功利的观点,在实践中也会适得其反。馆员不应被工作所奴役,而要做工作的主人。所以,也许着眼于“全人”的发展,从“软实力”切入,以提高尊严,提高情商,提高审美情趣,继而提高专业服务水平,则是更为系统而机智的战略。

既然必须遵从馆员与工作的这种相依关系,则不难推导:激情与能力是价值之源。如果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那么激情就是最好的动力,而能力则是工作顺利成功的保证。激情与能力,最容易迸发创造之花,它们体现人的智慧价值,创造工作业绩,从而实现图书馆的社会价值。

图书馆目前面对两个问题:一是“职业倦怠”。1991年以来,学界形成一波又一波的对图书馆职业倦怠的调查、分析和对策研究,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图书馆朝气不足,暮气有余,很不符合图书馆发展的需要。二是“换锁窘境”:各种各样先进技术和设备纷纷涌进图书馆,一些馆员原有的熟练技术骤然丧失了用武之地。手头虽有钥匙,但面前的门锁已经换了指纹的或视网膜的,更为先进。“职业倦怠”对冲工作激情,“换锁窘境”显示能力瘫陷。两者还互为因果,严重影响馆员心态健康。馆员个人价值无从实现,显然图书馆价值的实现也成海市蜃楼。

美国学者Maslach 与 Jackson 给出的职业倦怠的解释是:由情感耗竭、去人性化以及个人成就感的降低等构成的一种生理上、心理上多维度的综合性症状[4]。那么,解决路径就得从情感培养、人性化感知以及个人成就感提升等三方面着想。概而言之,构建“以人为本”的组织文化以养馆员之心[5];构建“学习型图书馆”以成馆员之才[6];构建馆员尊严以培养积极人格[7]。这三者各成系统又联系紧密,都是综合工程,均可独立研究。须提请注意一点,图书馆宜根据需要,拓展一些有创意的工作岗位或项目,或置换、或增容、或转换原来比较枯燥板刻的工作内容,以激发活力。例如,把阅读推广分散到每个岗位,让各岗位与读者联系,各“拉山头”,比创意,比成果;又如全馆征集展览策划、馆员活动策划,成立兴趣小组、馆员读书沙龙等,总之,如前所述,让馆员特长、兴趣都有发挥的机会和空间。唤发其创新欲望,对冲职业倦怠,以此激活馆员的情感世界,荡漾“一池春水”。馆员的价值、图书馆的价值自在其中。由此也可得出结论,有馆员的成长才有图书馆的生长。

2.2 读者是图书馆生长的自觉建设者和呵护者

有书才有读者;图书馆因书而成馆(古藏书阁),因书和读者而成现代图书馆。阮冈纳赞五定律确立了读者的主体性地位,确立了图书馆“读者第一”的服务宗旨。

而读者是图书馆的构成要素之一的观点,自1929年提出,历经几位大师牛人祖述,鲜有人觉得似是而非,似为不刊之论。直到1998年,有人提出质疑。其文虽短,其理昭然,逻辑无懈可击:尽管读者对于图书馆无比重要,但他并不是图书馆本身所包含的东西,而是存在于图书馆之外的事物。这正如人需要食物而食物被人需要一样(我们的习惯说法:图书是精神食粮),当我们讨论农场的构成要素时,绝不会把需要农产品(食物)的消费者列进去。民以食为天,各种人对农产品的需求绝不次于读者对文献、信息的需求,如果农场的构成要素不包含需要农产品的人,那么图书馆的构成要素自然也不应包括需要文献、信息的读者。又以商场类比:图书馆与读者,商场与消费者,都是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我们是“读者第一”,商场是“顾客为上帝”。商场的构成要素不包含顾客,图书馆的构成要素包括读者就很荒唐[8]。之后,于鸣镝先后二次著文,支持并深入进行了论证[9-10]。

读者是图书馆生长的重要因素(与构成要素不同)之一。这从以下两个方面可以看出。

一是从知识消费与知识供应的关系说。正如农场种植一样,某产品市场需求旺盛,农场就加大种植规模,以求增加供应量。消费拉动供应,带来社会经济发展。图书馆生长也是如此。图书馆为满足读者的需求,可“点菜”下单,按需采购。需求量大,学校因而加大文献经费的投入,客观上促进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发展。在阮冈纳赞眼中,读者是纯粹的图书利用者。因不同的读者需求不同,他已经看到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图书馆从图书馆这个有机体中分化出来了”,这种拉动作用非常显著。

二是从读者与图书馆的社会关系说。图书馆毕竟不是商场,顾客取物付钱走人,与它再无瓜葛。即使商场也努力做到服务人性化,例如,有迎宾、有塑料袋包雨伞、有儿童玩乐区,有赠品或赠券,商品有售后等等,但无改金钱交易的本质,很少有恋上商场的。图书馆不同。它为读者提供信息资源,提供温馨如家的阅读环境,提供能满足读者科研、教学、讨论、交流、音视频、创意制作、娱乐、休闲等多样化的服务,而且一切都是免费的,令读者心理上有亲和感和归属感;到图书馆来的读者,都是有文化渴求的人。斯文在馆,不仅表明图书馆是知识的圣殿,文明的窗口,同时表明进馆的读者均是有一定素质的谦谦君子,不管是原本如此,还是受其薰染。这令人与建筑得到和谐统一。大殿之内,其乐也融融。

有了这样的心理基础和环境氛围,图书馆读者就与商场的顾客不同了:他不需要有防守心理,也不要打讨价还价腹稿,他的心态是开放、共享的,而不是孤独、封闭的,他乐于与人分享思想,喜欢图书馆这幢建筑和空间,以及空间里的一切。“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设想/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觉得身在其中就是一种人生享受。他心存感激之情,觉得应该为它做点什么(例如维护它宁静的环境,保持读者间沉默的友好等),“只要有需要,我愿为它服务!”这种责任意识在商场的顾客身上是不可能的。

3 读者是图书馆生长的营养源,滋养着“我们的图书馆”

笔者所在馆是一个一般的高校馆。2000年,湖南理工学院图书馆提出一个目标,要“打造一个让读者一生回望的图书馆”。目光高远:密切注视世界图书馆发展动态;举止稳妥:做到不盲动,不跟错,根据既有条件稳步走,少留遗憾;在发展战略上,确立走人文化图书馆的发展之路。在具体工作中,特别注意读者的在馆体验,尽可能快地解决读者所提的要求,真正落实“读者第一”的宗旨,提高图书馆的亲和力。举例来说,大致是如下4类读者群体:

学生读者。该馆有不少项目是学生读者参与做的。2007年,该馆产生了第一个学生义工队伍——“南湖社区”;2012年,有了第二个读者组织——“晚八点书友会”,2013年有了第三个义工组织——“网络创客组”。该馆意在把这些义工团队组织打造成学生的职前训练平台,采用“仿真”的公司化组织流程管理,让读者提前体验到社会组织的运作模式。这些团队产生了一大批成果:图书馆微信平台、图书馆移动客户端(APP)、写作教学共享平台,电子杂志《湖说》,真人图书馆、以及一系列阅读推广活动,社会公益文化活动,晚会,新生入馆教育等等。效果是:图书馆活动丰富多彩,有些项目,在图书馆界产生了一些好的影响,例如,图书馆学风指数系统,图书馆服务短信推送平台,微信平台和APP,还推广到了省内外兄弟馆,产生了一定的经济效益。参与组织的读者在创意策划、活动组织、公关联络、宣传推广、计算机技术等等方面都得到学习和锻炼,提高了能力,为他们毕业就业创造了一定条件。

教师读者。图书馆的义工团队,需要聘请一些专业教师作为顾问或指导老师,教师们都乐于接受,没有一个推辞。从校长、教务处长到一般教师,利用课余时间(常是周六周日的晚上)来指导,分文不取,甘作义工。

校友读者。除了曾在图书馆做过义工的校友持续关注图书馆的建设外,其他校友表现有三:一是赠书,特别是自己出了书,总不忘给图书馆寄赠一本。图书馆为此特设立校友赠书陈列室。二是参与图书馆的活动,如在真人图书馆系列中与读者共享心得、励志报告等。三是在创新创业活动中对师弟师妹提供指导和帮助。

社会读者。由于该馆做了一些社会公益系列的活动,例如“我是你的眼”(为盲人朗读图书)、“大手牵小手”、“梦想成真”、“旧书摊”等等,经过一些媒体的公开报道,社会反响强烈。图书馆在此基础上开展活动,自然得到社会读者的支持。2015年,我们做了一个“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的系列活动,岳阳的一些地方文献研究者无私地将自己收藏的岳阳抗战资料提供给我们。该馆还请了一些有特色的人物(如巴陵藏书家、根雕收藏家、巴陵戏研究者)来馆或做真人图书馆的活动,或做讲座。凡邀必到,并且都属于无偿奉献。

随着社会志愿者意识的增强,志愿者团体越来越多,以后图书馆所获得的支持将会越来越大。虽然个案不足为训,但这条路是所有图书馆可以走也应该走的。于是,产生了“我们的图书馆”的概念。“我们的图书馆”,不是指某一个具体的图书馆,也不是如“我们的俄罗斯”之类的政治组织,而是一种情感:所有与图书馆有关的人(馆员、读者、社会成员)对图书馆的情感归属——信赖感、尊重感和骄傲感——以及呵护、建设的责任感。

[1] 叶 鹰.阮冈纳赞图书馆学五定律的当代改进[J].图书馆研究与工作,2000(1):8.

[2] 王世伟.从“读者第一”到“馆员第一”:知识经济带给图书馆管理的思考之一[J].图书馆杂志,1999(2):5-6.

[3] 徐 雁,蔡思明. 时代理念·人文内涵·专业主义精神:论"学习型馆员"与"学习型图书馆"[J].新世纪图书馆,2011(5):3-8.

[4] Smuel F Sear,etc.Examining a stress-coping model of burnout and depression in extension agents[J].Journal of Occupational Health Psychology,2001(5).

[5] 柯 平.从科学管理到文化管理——关于图书馆组织文化的战略思考[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3(3):44-49.

[6] 盛小平,肖碧云.建立21世纪的学习型图书馆[J].图书馆建设,2003(1):8-10.

[7] 邓 彦,周淼龙.高校图书馆员师德建设现状分析与对策[J].图书馆杂志,2008(5):37-39.

[8] 王 卓,谢呈华.图书馆构成要素异议[J].图书馆建设,1998(1):12-13.

[9] 于鸣镝.图书馆要素新说[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1998(5):1-6.

[10]于鸣镝.再论读者不是图书馆的构成要素[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02(5):13-14.

(宋小华 编发)

*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国际比较视野下的高校图书馆社会服务动力机制研究”(项目编号:12YJC870028)研究成果之一。

【用户·服务】

国外高校图书馆与教师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研究与启示*

●阳国华 (淮南师范学院 安徽淮南 232038)

李 琛 (安徽工程大学 安徽芜湖 241000)

[摘 要]文章通过文献调查分析,从合作的重要性、实践、网络学习平台、框架与标准等几个方面,对国外教师与图书馆员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研究进行了综述,总结了对我国教师与图书馆员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几点启示。参考文献22。

[关键词] 信息素质教育 图书馆员 合作教育

信息素质教育作为高校素质教育培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高校提高大学生的信息素质的主要形式和常态化工作。越来越多的老师开始寻求与图书馆合作,把信息素质教育融入专业学习之中,提高信息素质学习效果,激发学生学习热情。同时,学科馆员等图书馆信息服务人员也在尝试着由面向教师的单向服务,转向与教师合作开展多层次的信息素质教育,融入到学生信息素质提升的相关课程之中。

1 国外图书馆员与教师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研究与发展

1.1 合作的重要性、要素及其技术性要求

随着信息素质教育重要性的日益提出,图书馆在与学校各学院、各学科进行合作信息素质教育的重要性也日益显示。为提高教学和学习过程,需要图书馆员与教师合作已被获得广泛认可。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国外有不少文献对图书馆与教师合作的重要性进行了阐述。早在1997年,Farber就发文阐述图书馆员与教师的合作问题,开始意识到合作是最有效的图书馆参与教学的方式之一[1]。Winner在1998年即提出了合作所面临的困难并提出了建议,认为简单的合作是不够的,只有当图书馆员与学科教师共同将图书馆知识融进课程计划之中才能实现真正的合作[2]。1995年,Rader概述了信息素质与学科课程成功合作的三个要素:实现将图书馆融进课程教学的长期合作;图书馆员与学科教师共同努力推进课程发展;提高学生的批判性思考能力、解决问题能力和信息素质[3]。Simons于2000年提出“学习型图书馆”概念,认为图书馆作为信息源泉和入口,不仅仅是学生“外部添加”的教育经验,而是接受正式教育和非正式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4]。

除了强调合作的重要性和意义的研究外,21世纪初,越来越多的文献开始将目光转向了合作的要素以及合作的技术性要求。Lippincott写了若干文章,强调图书馆员如何才能与学科教师进行合作,指出一系列因素,包括要有共同的愿景、专业技术术语的共知、愿意学习合作伙伴的专业知识、彼此接受对方的差异而不是一味地苛责[5]。Ivey 2002年在访问了若干已经合作的图书馆与学院后,指出作为成功合作的四个要素:对目标的共同愿景、相互尊重,宽容和信任、完成任务的能力、持续的沟通[6]。2004年,Bell和Shank进一步提出“混合图书馆员”(Blended Librarian)概念,混合图书馆员作为学科馆员,同时具备传统图书馆信息技术的硬件软件能力与教学和教育设计者的能力。Therdsak Maitaouthong通过分组实验的方法,对两组学生分别设为控制组和实验组进行课程前和课程后对比,建立了合作教学模型,并认为合作中包含了8个要素,分别是:学习成果、教学方法、学习活动、教师角色、图书馆员角色、学生角色、教学媒介和学习评价等[7]。

1.2 教师与图书馆员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实践总结

21世纪初至今,国外教师与图书馆员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得到蓬勃发展。此阶段出现大量关于合作模式、合作方法、调查实证等具体实践的研究文献。

依阿华大学的TWIST(Teaching With Innovative Style and Technology,简称TWIST)项目,该项目在1996年启动,历时3年,目的在于支持和培训院系教师将依阿华大学图书馆的信息资源整合到各自课程[8]。Black,C.根据美国Towson大学实施教师与图书馆员合作培养学生信息素质的情况,从教师的调查和信息素质教学的统计数据出发,指出通过建立与专业教师良好的个人关系,并通过教师学术研究发展成长过程中对文献资源需求的合作,提供教师与馆员合作开展信息素养教育的模式[9]。Jennifer,D.等论述了学院教师与图书馆员通过分层次教学的方法合作培养在校学生信息素质的问题,强调了合作培养与分层次教学相结合的信息素质教学模式的可行性和重要意义[10]。Mathies介绍了Butler大学图书馆与工商管理学院合作教学,6年中信息素质教育人数增长了93%[11]。Hearn M R.介绍了丹尼尔韦伯斯特学院将一名图书馆员嵌入到English 102课程,图书馆员主要负责3节课的图书馆教育,包括书目检索、数据库检索、参考咨询服务以及网络信息资源质量的评价[12]。Nayana, D. W.对斯里兰卡科伦坡大学图书馆教师与图书馆员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进行实验,并对教学效果进行调查反馈[13]。

1.3 利用网络学习平台的信息素质教育合作

随着网络学习平台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国外很多高校图书馆利用了blackboard、WebCT等网络学习平台与教师进行合作教学。近几年,利用虚拟学习环境和网络新媒介进行合作教学的研究逐渐增多。T.Bowden等介绍了图书馆与生物学院合作开发基于Web的信息素质教育平台的案例[14]。Hearn,M,R.介绍了宾州印第安那大学的图书馆员利用网络教学平台(WebCT)与教育学院的学生进行交流和沟通[15]。Ramsay K M, Kinnie J著文介绍了罗得岛大学图书馆员与专业教师合作, 图书馆员以教学助理身份登录WebCT 系统的论坛回复学生提问,对学生的数据库选择和信息资源鉴别提出建议[16]。Pamela阐述了Blackboard的应用使得在线信息素质教育成为可能,但还需要进一步和教师的合作[17]。Xiao Judy介绍了纽约市立大学史泰登岛学院的图书馆员利用网络教学平台(Blackboard)实时对其医学院的学生进行答疑和作业批阅,以辅助信息素质教学[18]。

1.4 合作开展信息素养教育的框架与标准

Rockman,I.在其论文《整合信息素养进入高等教育课程》中提供了一个美国中部各州信息素养教育的框架,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19]。2000年美国ALA提出的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评价的标准,已成为被广泛推崇和使用的评价标准。2000年,澳大利亚大学图书馆协会(ACUL)以ALA的标准为蓝本,制定了澳大利亚的信息素养标准,2004年,发展并更名为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信息素养框架,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各高校强有力的信息素养评估工具[20]。2009年,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采用Steven L. wise等人提出的ILT(Information Literacy Test)模型,图书馆员、数据分析人员、学术人员共同合作,启动信息素养评估项目,对国内的信息素质教育评估有很好的启示[21]。

2 国外高校图书馆与教师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启示

2.1 良好合作关系是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基础

从国外合作信息素质教育的研究与实践可以看出,馆员与教师合作是大学生信息素质教育的主要合作形式,因此良好的合作关系是合作成功与否的重要影响因素。图书馆员和学科老师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承担着不同的工作,由于网络技术的发展和获取信息越来越容易,图书馆员的信息检索与获取信息的优势已大大弱化,造成馆员与教师合作关系日益松散。在这个意义上,良好的合作关系的形成首先要图书馆采取主动积极的态度,积极与教师和学生沟通,主动发挥在教学过程中的作用,并使这种作用成为不可或缺,提升教师和学生对图书馆合作的依赖度和信任度。融入到教师的研究和学生的学习之中,是建立良好合作关系的重要一环,图书馆员应对所承担项目的师生的学科背景知识、研究专长有所了解,增加“共同语言”。同时,进一步获得认同和支持,离不开博客、论坛、微信、电子邮件、教学平台等多种媒介的交流,促进检索教学效果的提升。

2.2 统筹与控制是合作信息素质教育持续发展的保证

国外对合作信息素质教育的研究,除加强图书馆与院系的合作外,还强调图书馆与校内其他机构的合作,如教学管理部门、计算机或网络中心等。因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涉及到图书馆、网络中心、院系、教师和学生等众多部门和个人,要在此间建立协调和平衡机制,需要学校行政管理机构的统筹规划,统一安排。具体来说,在不同专业课程安排信息素质教育的合作教学时,教学部门和图书馆要做好协调工作,合理安排,既能够满足通识性信息素质教育内容,又能够针对不同专业课程安排学科信息素质教育内容。另外,在时间的安排上,也要针对不同年级的学生,选择不同的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适时地进行合作教学。但目前,国内很多的合作教学并没有教学部门的统筹安排,而仅仅是学院与图书馆的“私下”合作,而这种非正式或者非“官方”的合作关系,带有很大的随意性和不稳定性。除与教学部门进行统筹安排外,还要与学校相关管理服务机构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协同致力于支持图书馆员和教师在教学中探讨新的教学模式,帮助学生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来推动信息素质不断提升。

2.3 合理利用网络学习平台辅助教学

随着虚拟学习环境、网络学习平台等新的教育环境出现,信息素质教育要不断更新手段、方法、内容,才能跟得上技术发展的脚步。以WebCT、Blackboard等为代表的网络学习平台,集成了课程设计、资源组织、教学管理、课程管理等功能,方便学生自主学习和相互交流,有利于培养学生终身学习的能力,发挥信息素质教育的效果。近年来,国内图书馆界也开始关注在MOCC(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环境下图书馆的应对策略,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2013 年1 月启动的“课程服务&教学支持”工作、清华大学图书馆改版升级后的教参服务平台以及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图书馆整理的国内外网络公开课平台列表,可以被看作高校图书馆支持在线教育的典型案例[22]。新的教育技术环境下,图书馆可以利用网络学习平台,把教学环境、教学资源、信息资源进行无缝对接,将学生信息素质能力培养贯穿于学科课程学习的全过程。

2.4 建立合理的教学效果评价体系

对教学效果进行考核和评估是国外合作开展信息素质教育的主要内容之一,很多国外高校图书馆都会通过问卷调查、小组讨论、教学前后效果对比等形式了解教学效果。合作教学过程中,图书馆员与专业课教师的教学内容、目标和过程是有所区别的,各有侧重,图书馆员强调知识的获取和技术的使用,而专业课教师更多强调信息的甄别与利用,强调知识的归纳与吸收,所以考核标准也不尽相同。因此,要探讨与制定与专业课程相结合的信息素质教育评价体系,根据专业课程实践、课程资源和专业知识,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操作性强的评价标准。要超越传统的以学生考试成绩评定标准,成绩评定体系应该符合对学生信息素质能力评价的需要,而不应单纯以学生的考试成绩作为评定标准,以学生需要为本,把注意力从评估学生完成项目成果的得分,转向帮助学生更好地认识文献检索的过程,帮助学生培养信息意识,提高信息检索能力。

参 考 文 献

[1] Farber, E. Faculty-Librarian Cooperation: a Personal Retrospective [J].Reference Services Review, 1997, 27(3): 229.

[2] Marian, C. Librarians as Partners in the Classroom: An Increasing Imperative[J]. Reference Services Review,1998,26(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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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阳国华,副研究馆员,现在淮南师范学院图书馆工作;李 琛,研究馆员,现在安徽工程大学图书馆工作。

[收稿日期]2015-09-20

(赖 宁 编发)

Abstract Through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research,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teacher-and-librarian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importance, practice, network learning platform, framework and standards etc. At the same time, it summarizes some enlightenment for Chinese teacher-and-librarian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22 refs.

Keywords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Librarian. Collaborative teaching.

The Growth Theory of Library

Chen Jin Zhou Miaolong

(Hu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Yueyang, Hunan 414006, China)

The article proposes that library is a growing organism in which change is an immediate vital sign, and "opening" is the most fundamental characteristic, discusses the library growth from three aspects such as the most active element of library component elements, the builders, the protectors and the nutrient sources of library growth, among which people are the first element and then puts forward the concept of "our library".10 refs.

Library. Librarian. Reader. Library growth.

Research and Enlightenment of the Teacher-and-Librarian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in Academic Library

Yang Guohua

(Huainan Normal University, Huainan, Anhui 232038, China)

Li Chen

(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 Fuhu, Anhui 241000, China)

* 本文系湖南省教育厅项目“以培养大学生职业核心能力为导向的高校图书馆实践育人机制研究”(项目编号:15C0641)研究成果之一。

G250

A [文章编号]1003-7845(2016)05-0015-04

陈 近,馆员;周淼龙,教授,现在湖南理工学院图书馆工作。

2016-04-21

��]G252 [文献标识码]A

1003-7845(2016)05-005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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