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琦,任晓霏
(1.江苏大学外国语学院语料库翻译教学与研究中心,江苏镇江,212013;2.镇江高等专科学校,江苏镇江,212013)
《三字经》作为我国封建社会的一本启蒙读物,一本儿童百科全书,历经岁月洗礼,依然耳熟能详。它短小精炼、琅琅上口,内容涵盖了历史、天文、地理、道德以及民间传说,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与此同时,其整齐划一的外在形式和韵律美感又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中国古代诗歌的特点。自晚清起,《三字经》一直被奉为典籍翻译的经典主题。西方传教士马礼逊于1812年在伦敦出版了The Three-Character Classic,成为中译英的先驱。随后英国汉学家Herbert A.Giles的译本San Tzu Ch⁃ing:Elementary Chinese(1900)也颇受欢迎。而我国学者也纷纷为中学西渐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其中,梁卓尧于1995年发表New Three Character Verses颇具时代特色,而王宝童于2008年的译本The Tri⁃word Primer在国内翻译评论界最受好评。然而对于这样一部对世界思想文化产生深远影响的文学遗产而言,国内针对其英译的研究却相对滞后。因此,在一个更为全面的理论框架下对《三字经》英译本进行描写性研究显得尤为重要,这也必将对各个译本作出更加公正的评判。
近年来,在中国宣传“文化软实力”的大环境下,《三字经》英译越来越受到国内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但总体而言数量不多且较为零散,缺乏系统性。目前国内尚未发现涉及《三字经》英译的学术专著。笔者利用中国知网的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进行搜索,大致可以了解《三字经》英译研究的现状。通过搜索主题包含“三字经”和“翻译”的期刊论文发现(2014年9月30日搜索),符合这两项的论文自1995年起才开始发表,2009年起达到平均每年3篇左右,截止到2014年6月共有13篇期刊论文,6篇优秀硕士学位论文,暂无博士学位论文。
2007年前发表的论文多为报刊评论,以国内外译本的介绍为主,没有涉及理论或对译本的评价。2007年起,对于《三字经》英译作品的研究,学者们的科研论文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由相关学科(如美学、阐释学、伦理学、诗学)的理论观点切入,评析翻译作品及现象,共计8篇;另一类则属于翻译过程中要素的研究,如译者主体性、翻译策略、译作的接受等,共计6篇。
第一类中讨论最为热烈的(4篇)则是从美学角度出发,以具体译作为例,考察不同译者对原作美学价值的传达效果。4位学者分别从翻译美学和“三美”论角度出发,不约而同地均认为王宝童的英译本在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美学的体现上、在“意美”“音美”“形美”的传达上较其他译本更为出色。如王玉认为,翟理斯和孟凡君的译本在音美和形美方面略有不足,而马礼逊的译本在“三美”的体现上均不十分充分,最符合“三美”标准的是王宝童的英译本[1]。
在第二类针对翻译过程要素的研究中,讨论译者选择何种具体翻译策略的论文居多(4篇)。研究者们通过具体的译例对比进行分析,普遍认为译者倾向于主要采用某一策略而辅以其它策略的翻译方法,并对汉语典籍英译的策略选择提出了一些建议。如刘雪梅结合奈达的对等理论、文化理论等对三个译本展开对比分析,认为翟理斯和Julien的译本更倾向于使用异化策略实现形式对等,而马礼逊则喜用归化策略实现动态对等,三位译者均有所长但也有所失,最后提出对中国古代特有的文化习俗或历史事件宜采用异化策略以保持“原汁原味”,并辅以拼音和注释的方式以兼顾读者的接受[2]。也有学者持不同观点,如张建秀认为,翟理斯多采用归化策略,通过对字的解析和阐释以及附注翻译策略等,在跨文化交流方面作出了有益探索[3]。此外,马丽娟提出王宝童译本对情感的充分表达成功抓住了目标读者的心理,实现了译本的接受[4]。
通过调查发现,学者们从多种理论角度评价了《三字经》英译实践,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其研究的广度,但同时也显示了其中的不足:有些期刊论文对译作发表感悟式的点评,较主观随意;也有一些论文将理论和实例简单相套,结论较为仓促;且国内学者们较为关注对译本质量的评判,忽略了社会文化等文本外部因素对译本的制约,规定性研究多于描写性研究。
《三字经》凭借其优美的形式以及丰富的思想内涵,长久以来一直是中外译者关注和青睐的对象,自晚清起英译本便不断涌现。这些译本形式各异,内容也有别,如马礼逊和梁卓尧采用了散文体,而翟里斯和王宝童则使用了诗体;翟译本中增添了大量的注释,并使用了威妥玛—翟里斯拼音(Wade-Giles Spelling System)进行语音标注,而梁译本则增添了许多原文中本没有的改革开放初期中央的指导思想,等等。出现这些差异的原因除了译者个人的喜好之外,社会文化等外部因素的制约也是不可忽视的部分。鉴于国内《三字经》英译研究的局限,目前需要在一个更为全面的理论框架下,从更为开阔的研究视角、运用更为科学的研究方法来考察文本内外影响其翻译的诸多因素,描述、解释不同的翻译现象和社会功能。
翻译规范理论满足了上述要求。图里(Toury)提出翻译规范是一种社会习得,是“将某一社会共享的普遍价值或观念——如对正确与错误、适当与不适当的观念——转换为适当且适用于特定情形的行为指导”[5],而译者则是在一定的社会行为指导之下作出翻译抉择,因此迁移和偏离是不可避免的。由此他突破了传统翻译标准的局限,不再局限于译文忠实度的评判,而将翻译的社会语境融合进来,重新阐释了对等的概念。切斯特曼(Chesterman)在图里的理论基础上,进一步将翻译规范分为期待规范(expectancy norms)和专业规范(professional norms)。期待规范是指“译入语读者对译文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期待,“这种期待部分是由译入语文化中普遍流行的翻译传统决定的,部分是由于译入语文化中(同一文本类型的)平行文本形式——即译入语文化中的流行的样式和框架决定的”。[6]64专业规范制约着翻译过程中的方法和策略,细分为责任规范(accountability norms)、交际规范(communication norms)和关系规范(relation norms),均从属于期待规范。切氏从读者和社会关系层面研究翻译,比图里的划分更为接近翻译实际,“彰显了翻译的社会属性”[7],并打破了从译者和译本角度思考的局限。在研究方法上,他采取了实证性的方法和多元评估手段,通过描述、分析翻译实例来合理评价译作并推导翻译规范,对推进描写翻译研究产生了积极作用。切斯特曼的翻译规范理论贡献巨大,对翻译研究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因此本文遵从描写性研究方法,描述译文的形态特点和社会功效,并运用翻译规范理论从翻译现象中解读隐含的专业规范,力求辩证地看待源语与目的语两种语言、东方与西方两种社会文化之间的关系。
专业规范指导、制约着翻译行为,是翻译规范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本身难以观察,研究者只能从翻译文本中探索译者的偏好与倾向,推测制约翻译过程的文本内外因素,以揭示潜在的专业规范。本文以切斯特曼的翻译规范理论为框架,以《三字经》的四个英译本为研究对象,探究《三字经》英译的责任规范、交际规范和关系规范。
责任规范是道德规范,指译者对自己所作的译文负责,并承担委托人给予的翻译工作的职责[6]68。由于所处时代不同,社会文化也各异,因此四个译本体现出的责任规范也不相同。且以一例来看:
例1.原文:为学者,
必有初。
小学终,
致四书。
马译文:Every scholar must make a beginning,and proceed from the Hiao-king[a work on filial piety]to the Szu-shu [the four books].These contain Lun-yu,compiled by the body of Kung-fu-tsi’s disciples,who recorded his excellent sayings.
翟译文:限于篇幅,此处仅举第一句前半句为例。
Wei is composed of爪chao claws as radical,over the alleged picture of a female monkey,which is said to be fond of scratching.It came to mean to be,to do.Read wei4,it means on behalf,in place of;hence to pawn.
Hsüeh is a corruption of 教 chiao to teach,the radical on the right being omitted and the left-hand portion modified by the addition of an obsolete word 冖 mi to cover,imparting the idea of ignorance.It originally meant to awake to a sense of one's position.
Chêis composed of白tz(=自 see line 46) as radical,and a contraction of 旅 lü a body of 500 men(not a contraction of老 lao old as in line 41).It is impossible to say what was its original meaning;perhaps a leader of 500 men.It is now a particle imparting various forces,substantival(as here),adjectival,adverbial,etc.,to words and phrases,and is classed under radical 老 lao old.For its phonetic value,based probably upon some older sound,see lines 149,176,230,238.
王译文:Learning starts,
The way it looks,
From Lesser Learning,
To the Four Books.
马礼逊的《三字经》译本出版于19世纪正处于殖民时期的英国,殖民主义和欧洲中心主义盛行,出版商出版发行《三字经》译本,不是出于对中国诗歌独特形式的兴趣,而是关注中国的真实情况,以便政府寻找殖民的新目标。马礼逊也在译作《中国通俗文学译文集》告读者部分(advertisement)指出,他是出于“满足国人对中国的关注与好奇”[8]而着手翻译,并最终由出版社出版。因此可以认为向英国社会全面介绍中国是马礼逊翻译工作的责任,这一点也可以在他的译文中得以证实。如例1中,马译力求译文忠实于中文原意,对文化负载词的处理采取音译、文内加注及增译的方式。在处理《四书》一词时,他在音译之后加注了其字面含义,并进一步举例介绍了四书中的论语为孔子弟子记录的圣人圣言,从而使英国社会对中国古代儒家经典略有所知。在翻译“小学”时,他也特地译为《孝经》,并加以介绍,虽然如此翻译对“小学”这一宽泛概念有理解过窄之嫌,但恰恰反映出他想尽多介绍中国传统典籍的愿望。马礼逊作为中译英的先驱,在《三字经》译文中为英国社会提供了了解中国的宝贵资料,充分体现了介绍中国的责任规范。
而翟理斯英译《三字经》出版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时英国社会已经开始转型,面临着政治和精神上的危机,殖民主义思想逐渐衰退,进而希望吸取东方的文化力量来协调自身均衡发展。此时更是涌现了一阵学习中文、了解中国思想文化的风潮。在此社会背景之下,翟里斯作为英国汉学家翻译了《三字经》,为“想学中文书面语以及想一窥中国思想特点”[9]的外国人提供教材。他译本中保留了中文原文,采用原文与译句对应排版的形式,不仅译出原文句意,更依据《说文解字》将每一个汉字进行发音标注、进行偏旁拆解并逐一解释,如例1中,他将“為”这个字拆解为以“爪”为基础的雌猴的图形。并在此基础上解释为“to be;to do;to pawn”,注明句中应理解为“be”。翟里斯的译文顺应了英国社会转型期的需要,力求精准、详尽,体现出了作为汉语教科书的责任规范。
王宝童的《三字经》译本出版于21世纪的中国,此时随着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中国的国际地位也逐步提高,中央的文化政策要求将中国文化推出国门、登上世界舞台。在此社会背景之下,王宝童有感于“西方译者误译太多、没有传递出中国诗歌的文学特色”[10],提出了“民族化”[11]的译诗法,并使用此法译成英语韵文《三字经》,向世界展示了中国诗歌的特有魅力。主要遵循的是传递诗歌形式这一责任规范。如例1中,译文采用了与原文相同的四行诗歌的形式,且偶数行押韵,每行字数都几乎与原文一致,体现出了中文诗歌特有的文学形式。由此可见王宝童的译文顺应了国家的对外文化战略,主要体现出了传递中国诗歌特色的责任规范。
例1中并未出现梁译文,这绝非偶然的漏译,而是与当时社会文化背景密切相关的必然。梁卓尧的《三字经》英译文发表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当时国家正处于改革的转型时期,通过各种出版物来宣传中央领导的政治思想。在此政治与文化环境中,广东省文教部门在宋版《三字经》基础上进行了改编,保留了原版三字一句、隔行押韵的语言形式,但增添了“爱国”内容,删减了“糟粕”旧文,编成符合当时政治需要的《新三字经》,而梁卓尧正是在此版基础上译成《新三字经》英文版并于1995年发表。刊登译文的学报声明:“梁卓尧先生正是有感于《新三字经》的深厚历史渊源和广泛教育作用,才不遗余力的将它译成英文,以便中、小学生……受到爱国主义教育。”[12]可见,梁译《三字经》主要是出于宣扬“爱国主义”这一责任,这在他对源文本的选择上就得以体现。例1中的“小学”和《四书》,在当时正被认为是“糟粕”“旧害”,必须删除,故梁译中也没有出现相应的译文,而这也恰恰反映出梁译文体现了当时宣扬“爱国主义”的责任规范。
交际规范指译者在一定社会情况的制约下,使译作最大程度地实现与各方的沟通[6]69。正如上文所论,各个译本体现出不同的责任规范,而受责任规范的驱使,它们体现出的交际规范也不尽相同。接下来,我们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来对各译本进行描述:
马译本和翟译本采用了更接近目的语的语言形式,马译本责任在于向西方介绍中国思想文化并使其被英国社会接受,翟译本责任在于教外国人学习中文以及中国思想文化,目标均在于实现西方对译本的接受,因此这两个译本在语言上十分注重对交际规范的遵循。而王译本责任则是展现中国诗歌的文学形式、梁译本首要责任为对中国中小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均未将读者对译本语言的接受放在首要位置,因此相对西方译本而言遵守交际规范的程度稍弱一些。
宏观来看,翟译和马译在译文体裁的选择上、译句的平均句长和句式变化上均更接近英语原创文学作品。首先,在选择译文体裁上,翟译和王译采用了“以诗译诗”的方式,翟译选用了无韵的自由体诗,而王译采用了韵体诗进行翻译;而马译和梁译则采取了散文的形式。就近现代西方的文学形式而言,自由体诗和散文较韵体诗更为普遍,因此翟译、马译选择的译文体裁更贴近原创文学,更容易被西方读者接受。梁译的目标读者并非西方世界,而是国内的中小学生,选择散文体而非诗体进行翻译,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阅读的难度,照顾到了读者。
表1 《三字经》英译本与英语原创诗歌对比
表2 《三字经》英译本与英语原创散文对比
其次,在译文平均句长和句式变化上,翟译和马译也更贴近英语原创作品。表1和表2中,四个译本的平均句长均低于英语原创诗歌,这是Baker提出的翻译文本共性之一“简略化”(Simplification即翻译文本的平均句长比原创文本短)的体现。因原作句长只有6个字,因此译本倾向于使用短句且句式变化较小。但相较之下,表1中翟译比王译较多使用长句,且翟译句式更为灵活,句长变化更大,更接近英语原创诗歌;表2中马译本也较梁译本更倾向使用长句,更为接近英语原创散文。
微观上看,在具体译句的选择上,翟译和马译更贴近目的语;王译“陌生化”程度更高一些;而梁译则较简单、易懂。
例2.首孝悌,
次见闻。
知某数,
识某文。
翟译:Begin with filial piety and fraternal love,
And then see and hear.
Learn to count,
And learn to read.
王译:Be filial and humble,
Then see and hear
To learn the numbers
Ans classics dear.
如例 2 文中,“孝”和“悌”为近义词。“孝”表达对父母的义务,而“悌”表达对兄长、长辈的尊敬。中文往往将“孝”和“悌”连用来形成词组表达对长辈的尊敬以及义务。在翟里斯此处的译文中,他选用英语诗歌中常见的押头韵方式将“孝”和“悌”分别译为“filial piety”以及“fraternal love”,使译文既具音韵美,又直观地提醒读者两个中文字之间的关系,方便记忆而又容易被接受。王译使用了中文传统诗歌中隔行押韵的方式,这在近现代英语诗歌中较为少见,对于西方读者而言较为“陌生”,给西方文学带来了“异国色彩”,注入了“新鲜的文体风格”[15]。
例3.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
马译:Hiang,at nine years of age,in the exercise of filial piety,warmed the couch of his aged father,and thereby manifested a knowledge of that which is proper.
梁译:A little Huang Xiang aged nine(live in Hubei during Han Dynasty)helped with his body temperature to warm his father's bedrolls in winter,having an affection for him.
例3中,马译文使用了英语句中常见的插入语形式,将黄香的年龄以及他“温席”的目的放在句首进行了强调,为后文中他举动的不易和意义埋下了伏笔,帮助读者跨越了文化障碍,实现了交际成功。而梁译则没有使用难度较高的插入语形式,解释黄香的时代背景时使用了浅显易懂的括号加以标注,使英语初学者立即明白这是插入部分,降低了语言学习的难度。同时他全句用词较为简单,对于说理性的后一句也简化处理,易于被中小学生接受,且起到了宣教的效果。
从上述分析得知,翟译和马译更贴近英语原创作品,体现出的是易于被西方主流社会接受的交际规范,王译注重保留原文的形式特色,体现出的是利于中西方平等交流的交际规范,梁译力求简单明了,体现出的是易于教育教学的交际规范。
关系规范指译者使翻译语言与原文保持一种适当的关系,或等值或相似。鉴于上文提到的四译本体现出不同责任规范、交际规范,因此它们体现出的关系规范也有较大差异。从表1中可见,王译在四译本中句长最与原文相近,句式变化也最小。且从例1及例2中可看出,王译本基本保留了原文两行为一句、两句叙一事的诗歌形式,并隔行押韵,力求译出诗作的音、形、意之美。由此可以推断王译本体现了最大程度与原文等值的关系规范。而马译、翟译以及梁译在内容上竭力保持与原文相近,但从形式上而言与原文仍有较大差异,可以认为它们体现了一定程度上与原文相似的关系规范。
《三字经》四个英译本横跨古今、形式迥异,受出版或发表时间的社会因素影响,体现出了不同的责任规范、交际规范和关系规范。马、翟、王、梁译本分别体现出了介绍中国、作为汉语教科书、传递中国诗歌特色以及宣扬“爱国主义”的责任规范。受其责任规范影响,马译本和翟译本又表现出易于被西方主流社会接受的交际规范,王译本则呈现出利于中西方平等交流的交际规范,而梁译本使用了适合于教育教学的交际规范。在责任规范和交际规范的基础上,马译本、翟译本和梁译本表现出一定程度上与原文相似的关系规范,而王译本则体现了最大程度与原文等值的关系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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