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媒介融合语境下“自媒体”对城市形象功能的建构

2015-05-30 22:35张萱
出版广角 2015年5期
关键词:纸媒后殖民自媒体

[摘要]“后殖民城市”的形象建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后殖民文化研究的重要课题,自20世纪中期以来,依据“建构者”角色的不同,“后殖民城市”形象可被划分为传统与现代两个阶段。本文分别对这两个阶段中建构主体的特点以及由它所建构的城市形象进行分析,重点提出当下建构主体的转型与新特征,尤其通过对媒介融合语境的思考,不仅能够为“后殖民城市”形象注入新的内涵,更重要的是它将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由西方书写的传统格局。

[关键词]后殖民;形象建构;自媒体;纸媒;城市

[作者单位] 张萱,湖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助理教授,美国北卡大学教堂山分校亚洲学系访问研究员。

“东方人是无法在马路或人行道上散步(他们混乱的大脑无法理解聪明的欧洲人一下子就能明白的东西:马路和人行道是供人们散步用的)。”这段文字是西方笔下的东方形象,一个多世纪以来,“西方”就是通过这样类似的叙述来了解“东方”的。

其中,有一类被施予了更多笔墨的东方城市群体,它们共同经历了15—19世纪西方或西方化(westernize,如日本)国家的战争侵略,20世纪的民族反抗和国家独立以及21世纪的全球化。因其相似的历史轨迹,它们成为东西方文化杂糅的矛盾共同体,并被命名为“后殖民城市”。它们零散地存在于东方尤其是亚洲世界。譬如香港、澳门、上海、台北、加尔各答、孟买、胡志明、吉隆坡等,它们的形象是如此不同,但又如此相似。

一、身份确认与他者书写

19世纪末至20世纪中叶,一批地处亚洲、非洲与南美的东方国家纷纷宣布独立,形成浩浩荡荡、席卷全球的“解殖浪潮”,世界格局于是开始从“由东西世界意识形态的强硬对抗向文化领域迁徙”[1]。但是,国家主权的独立,并不代表东西对抗意识的结束。特别是对亚非国家来说,在国际舞台上发声的大小,依然被相对落后的经济技术水平和地处边缘的政治地位所制约,曾经的宗主国仍然是这个世界的话语主角。其实,仅从“后殖民城市”这个概念的诞生过程来看,答案便一目了然。

20世纪70年代,“后殖民主义”理论兴起,该理论一经诞生就迅速派生出一系列与“后殖民”相关的概念,如“后殖民城市、后殖民时代、后殖民批评”等。这种着眼于宗主国和前殖民地之间话语关系的“后殖民”系列名词,从一开始就是立足于西方“他者”视野,天然包含了东西差异的意识形态对立,随即诞生的一系列派生概念都表现出了这种对应关系。如“帝国主义/民族主义”“文化霸权/文化复兴”等。不言而喻,它们共同勾勒出了“后殖民城市”的文化特质[2]。

城市的主体是人,城市中的居民通过认识自己来反观自己所在的城市。一系列矛盾但共生的文化表征在每一位“后殖民城市”居民的身上不断呈现:穿梭于欧式建筑群的城市中,却又不属于这些建筑文化的疏离感;长期浸淫于市井坊间民风民俗之间,却对爵士乐、咖啡有着无法割舍的偏好;甚至,每天使用的语言也是英语和本土方言混杂的“洋泾浜”。

以台北的文字和语言为例,在当地,初高中班级名称独具一格,它没有采用“一、二、三”这种国际通行的数字排序法,而是以代表中国儒家文化理学思想的四字美德“忠”“孝”“节”“义”作为班级顺序名称。但在台湾地区社会日常语言中,则表现出中国文化与日本文化的杂糅现象,像“国语”“古早”“里长”“邮差”“车夫”“佣人”“次长”“级任教师”“学艺股长”等都是1949年前中国大陆的生活常用词,而“甜不辣”“黑轮”“便当”等词语的广泛使用则折射出了日据殖民时期的文化印记。浓郁的民族文化延续与殖民时期异国文化的渗透,最终被融为一体,形成了台北这座城市的特有形象。

对于生活在城市中的居民而言,有一个问题始终念兹在兹的存在:由两种文化构成的城市,究竟是什么样子?少则百年、多则四五个世纪的殖民历史为这类城市带来的不仅是文化本身的入侵,更造就了世代繁衍的血缘混合。因此,城市除传统社会中以性别、阶层、民族作为人群的分类方式外,血缘则是一种专属于“后殖民城市”的分类法。“我是谁?”这个关于“身份确认”的问题,可以说贯穿于每一个“后殖民城市”市民的日常生活中,从衣食起居到日常交流,从城市交通到国际交往,这些共同构成了一座城市“矛盾”又“模糊”的身份特征。内在的矛盾与模糊,自然会导致外在的神秘和诱惑。这就意味着,一旦城市无法作为主体来对这种内在的模糊形象做出定义时,那么,来自外界的“他者”就会成为唯一的发言人。

及至20世纪50年代,人类进入冷战时代,殖民主义迅速瓦解,“后殖民时代”开启之时,正值20世纪最具影响的大众传媒——电视开始普及。因此,一场以电视媒介为先导的大众文化传播浪潮迅速蔓延全球,电视成为“后殖民城市”形象最重要的表述者之一[3]。一个个神秘的、抽象的东方城市名称在电视屏幕中,变得具体而鲜活起来。于是,在西方话语的主导下,东方城市笼罩在了“优等西方文明和落后东亚文明”这一基本判断里。对东亚“后殖民城市”形象建构,标志着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传媒已经成为人们了解世界最重要的传播介质,其根本原因在于:电视擅以画面的“超真实”取代现实的“真实”。电视屏幕里真实与非真实之间的区分往往是模糊不清的,甚至可以说,这种被人为生产(或再生产)出来的“真实”比现实中的“真实”更加真实,这就是被称为“超真实”的幻想。

这些“模型”的诞生,完全有赖于对电视媒介对某一事物或现象不断地重复和强化。譬如,在20世纪60年代的英国,电视节目中曾播放了大量以印度孟买为主题的电影或纪录片,结果对当时大多数英国观众而言,一提到孟买通俗影片就会令人立刻想起戏剧化和夸张的元素——艳丽的色彩,浪漫的故事、音乐还有舞蹈。这种“模型”化的形象直到今天,依然是不少人头脑中难以被取代的孟买城市形象,而更具悖论的是,这种“被模型化”的孟买恰恰是其在国际社会中唯一被认可的“真实”形象。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宝莱坞”(Bollywood)蜚声国际的印度电影能够“立足世界的最强符号”也是依靠这样的形象。尽管20世纪末,“后殖民主义”所带来的反抗精神不断崛起,促使越来越多的“后殖民城市”将目光转向了内部的“文化自信”,然而,在由西方主导世界话语传播形态的语境下,一方面是“后殖民城市”努力争取民族文化的崛起,而另一方面,大多数城市在国际话语秩序的状态下,又一次被卷入了大众文化和流行文化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以上文提及的“混血族群”这一特殊群体为例,1922年,创造了印度电影史上第一个亲吻镜头的女星帕天古伯(Patience Cooper)因其美艳的相貌和荧屏初吻而声名鹊起,其印英混血的血统更成为其出众外形的关键“注脚”。在1960年好莱坞电影《苏丝黄的世界》中扮演一位香港底层妓女形象的明星关南施,同样因其中英混血的特殊血统,成为首位在西方电视界成名的中国女星。

然而,当“后殖民城市”中的人们将混血族群视为美丽、优秀、国际化的新审美标准时,被西方世界视作娱乐和消费对象的身份始终是她们难以改写的,一如苏丝黄在国际舞台上获得的巨大成功与被尊重、被欣赏之间并没有画上等号,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英国伦敦当地的“妓女们为了招揽声音,在广告中也称自己为‘苏丝黄”[4]。这种被观众误读的“城市形象”通过电视屏幕从模糊走向具体,它是光怪陆离、美艳感性的,这个“超真实”的东方城市形象距离蒙昧、落后越来越近,距离文明、规范则越来越远。

纵观20世纪,在庞大的“解殖语境”下,西方国家仍旧用“帝国理想”规范在分类世界,它们通过历史知识和文学作品创造了一个想象中的东方。然后,借助以电视为代表的大众媒介将“优等的西方文明和劣等的东方文明”设计为一个矛盾共同体,在充斥着娱乐和消费的轻松氛围中“超真实”逐渐取代了“真实”。

二、自媒体与纸媒的新格局

电视媒介以“单向度”这一方式塑造“后殖民城市”形象的传统格局,在21世纪开始出现了松动,坚持将“殖民文化等同于优等文化”的西方媒介与“后殖民城市”之间已经显示出诸多不和谐,西方传媒等同于国际传播的排他性也正在被悄然改写,这一切的改变皆因以网络技术为代表的21世纪已经到来。

如今,“后殖民城市”形象的既有格局,正随着国际旅游业兴盛所带来境外游客数量的大幅增长,以及由此促生的游客自媒体传播的迅猛发展而被打破,关于城市形象塑造的讨论,无疑也需要换一个新的语境。

首先是国际旅行者“自媒体”对于城市形态的建构。个人旅行与文化传播构成 “后殖民时代”文化研究的主题之一,从这个角度反观“后殖民城市”,亦有见微知著的意义。随着国际旅游业形成一个整体性产业,大多数“后殖民城市”开始大量接纳跨国的旅游者。虽然目的不同,但是今日之“旅行者”与昔日之“殖民者”所怀揭秘之眼光,亦无二致。

近十年来,个人通讯终端与互联网所形成的“自媒体”传播已成为大众传播方式中颇具影响力的变革因素,它对传统的线性传播方式构成了强有力的挑战和补充。截至2014年7月,Google上搜索“Hongkong”共可得到5110万条信息链接,但同时搜索“Hongkong+facebook”的数量则

为3820万条,从这个角度看,由网友而非传统官方和媒体机构发布关于“Hongkong”的信息量已经有了相当的分量。这一数据很好地证明过去由西方主流媒体塑造“后殖民城市”形象的“一家独大”模式因自媒体而产生了“破局”。

不难看出,前者具有延续“文化帝国主义”的刚性结构,缺乏他者视野作为参照,自然难以僭越旧有的国际秩序;而后者则意味着一名游客就是一个独立的信息传播者,他们个人的视角、独立地提供的信息为“后殖民城市”的概念内涵提供了更多的可能。通过对网络上大量“不可控”的“独立信息”文本进行分析后,我们可以将游客笔下的“后殖民城市”形象大致分为两种类型。

其一是“个人语言下的西方文本”。由于受到传统知识和电视文化长达一个世纪的长期浸染,大多数游客笔下的城市不过是自己头脑中城市形象的延续,其差异仅在于不同的语言风格。

在中国游客的笔下,我们常会看见如下叙述,它们共指向了一种无关伤痛的新加坡殖民历史:“在我的印象里,新加坡几乎就是繁荣的经济、现代的金融、高效的工作和富裕的人们的同义词,同时也是文明、卫生的表率和象征。 [5]”“英国人史丹福·莱佛士(Stamford Raffles)的雕塑……就是此人,把新加坡带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6]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事实则是,新马开拓与华人移民的原生态大历史、西方帝国殖民主义海盗式的抢劫、奴隶贩卖的罪行等常识并未被提及。

不言而喻,20世纪西方通过电视传播所强化的知识体系直到今天依然在发挥效果,就像“在西方尤其英国殖民主义者撰写历史里”“新加坡的整个开拓发展,没有一滴血泪,完全是令人向往的神话”[7] 。这个西方世界的“标准文本”如今便成为由食物、建筑、艺术等内容组成的帝国霸权文化基调下的个人旅游散记。

其二是“比对关系的经验文本”。托德·吉特林(Todd Gitlin)认为,媒介建构了现实,甚至我们是借助媒介的“镜头”生产着自己关于现实的想象[8] 。然而,当“想象”与“现实”在同一个时空中正面相对时,也就是当境外游客在“后殖民城市”中看见的“现实图景”与头脑中的“经验图景”发生矛盾时,想象和现实便会自然发生比对,构成一种对比关系的经验型文本。这类游客文本通常由两个部分组成,前半部分是印象中的城市,后半部分是自己看见的城市。比如,在对菲律宾城市旅客日志进行分析后,我们发现不少文本的前半部分出现的叙述如:“在大家的印象里菲律宾是一个很落后的国家,马尼拉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个混乱的大城市,妓女、毒品和犯罪是它的主题。[9]” “去菲律宾之前,《环球时报》记者对这个国家的印象是椰林、大海以及浓烈的热带风情。”而文本的后半部分则笔锋一转,“身临其境后才发现,菲律宾的多元化让人感触更深。”不少游客在来到菲律宾这座城市之前,所“知道”的菲律宾是“马尼拉王城的圣地亚哥城堡,曾是西班牙人对付潜在入侵者的主要防御地。菲律宾国父黎刹1896年在这里被西班牙殖民者杀害。日本殖民者利用这里的特殊低洼地势建的水牢,让许多菲律宾反抗者淹死。”因此,他们“原以为这是个充满悲情的地方”,然而,看见的情景却“与想象中不同,这里游人如织,还有不少情侣。当地人说,这里更像是一个休闲公园”。

自媒体与城市形象的关系是一个大的命题,而“后殖民城市”的形象是这个大命题下尤为特殊的一个方面。目前看来,自媒体带来的技术变革已然开始,而内容上由于国际游客存在的知识经验局限性、零散文字系统性等一系列问题使得自媒体传播对完善“后殖民城市”形象建构的意义依然有限。

然而,不可忽视的是在自媒体与境外游客这两个全新元素的参与下,城市形象“塑造者”这个角色的重心正在向城市内部移动,谁抓住了这个契机,谁就将成为下一阶段“后殖民城市”形象塑造的新主体。

三、纸媒如何实现“二次传播”

通过对自媒体的分析,我们不难发现西方媒介话语地位被“自媒体”所改变的现实,而这恰为“后殖民城市”自己的媒体创造了话语重构的机会。

媒介要想抓住这个机会,则必须具备以下几个条件:首先必须被游客们第一时间接触;其次能够让游客们看得懂;再者它能够为游客们所接受、喜欢甚至认可;最后它能够借助游客们的“自媒体”传播实现自己的影响力。那么,媒体需要在语言与形态这两个方面具有先决的优势。

从媒介语言来看,虽然大多数“后殖民国家”在独立以后重新将本民族语言定为官方语言,但由于被殖民过程中,宗主国在语言上的霸权政策,使得今天大多数“后殖民城市”中主流媒体多采用多种语言(包括英语、葡语、法语)同时发行,媒介语言的特殊性恰恰使得“后殖民城市”具有其他东方城市所不具备的宣传便利条件。

从媒介形态来看,报纸、杂志等纸媒作为文字形态的传播介质,比起电视、广播等音画图像传媒与“自媒体游客”的关系更为密切。对大多数游客而言,行走是旅行的一种基本状态,这就为城市售卖的报刊提供了更多被游客们阅读的机会。此外,可触可感的纸质媒介比电视媒介更易于成为被拍摄对象,这一点对于“手机自拍族”来说更是无可取代的优势。因此,主流纸质媒介已逐渐有望成为新媒体语境下“后殖民城市”形象塑造的新主体。

再从目前发展情况来看,像加尔各答市销量最大《印度时报》(India Times)和《政治家》(Politic)的英语版多定位于城市白领阶层,孟买市最大日报之一的《孟买镜报》(Momaid mirror) 同样也通过发行英语版来占领相当部分的国内市场。

从传播过程来看,这些报刊作为“一级传播主体”实现了在过去完全不可能的“面对面”对外传播。并且,借助于如今“自媒体”拥有者热衷于分享旅途见闻的现状,报纸内容可以以图文并茂的形式,通过社交网络第一时间发布在互联网上,完全颠覆了传统的信息输出模式。尤为值得重视的是,这类传播行为不仅具备高度的普遍性,并且具有可持续性。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从面向国内读者到面向海外读者的定位转型,应成为“后殖民城市”纸媒抓住当前机遇,掌握“后殖民城市”形象塑造主动权的首要研究方向。

一些“后殖民城市”的报纸网络版正在积极发展自己的海外目标受众。比如,当今许多海外年轻人一提到孟买这座城市时,《孟买镜报》已经成为一个新的符号,而这份只在孟买发行的城市英文报纸能够在世界年轻一代中占据城市形象塑造的一席之地与它对网络传播的重要不无关系。“Im Mumbai”是《孟买镜报》的一则网络广告,广告中将这份报纸曾报道过的新闻人物和事件,比如牛奶掺假、孤儿院丑闻、打击非法政治海报等问题,以微电影纪录片的形式通过人物的呐喊表现出来后,网络上的讨论声四起。

特别是这则广告不断在Youtube等社交平台上被网友转发,评论中有来自孟买的网友,有来自曾经去过孟买旅游的网友,也有从未去过孟买的网友。大多数讨论集中在孟买的形象正在被改变。这些讨论有效地完善了孟买曾经简单东西对立的城市形象内涵,广告中每一个主人公喊出的“Im Mumbai”是孟买全新社会矛盾尖锐化的形象。

遗憾的是,《孟买镜报》的创新毕竟还只是个案,大多数“后殖民城市”的传统纸媒在网络媒介上的自我定位依然处于一个模糊境地,尚未意识到自己角色转型的必要性。如果如今的互联网上还仅仅只是国家官方旅游网站或商业信息网站唱主旋律,那么只有商业追求而无话语权的传统城市话语权格局依然无法得到改变。纸媒应该努力在城市的文明、历史、民俗等方面提供过去被隐蔽、现在被忽视的更加真实的城市形象。

综上所述,“东方无法表述自己”这一表述正在被瓦解,当“海外游客”“国际语种纸媒”和“自媒体”这三者以前所未有的姿态结为一体后,打破传统“东西方优劣文化”关系结构的藩篱,重新赋予“后殖民城市”新阐释的可能已成为当今“后殖民城市”主流纸媒的新前景。

[1]黎跃进. 东方现代民族主义文学思潮发展论[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321.

[2]Ashok K. Dutt: The Asian City: Processes of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Planning[M]. Dordrecht: Kluwer Academic Pulishers,1997:101-103.

[3]Vinayak Bharne: The Emerging Asian City: Concomitant Urbanities and Urbanisms[M]. New York: Routledge,2013:42 .

[4]刘瑜. 殖民土壤中的混血产物——香港的苏丝黄旗袍[J]. 装饰,2010(1).

[5]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3861250100n2fp.html[EB/OL].

[6]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3861250100ncrf.html[EB/OL].

[7]王润华. 华文后殖民文学——中国、东南亚的个案研究[M]. 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78.

[8]Todd Gitlin:Media Unlimited, Revised Edition: How the Torrent of Images and Sounds[M].New York:HHC Pulisher,2007:93.

[9]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10bb430100037l.html[EB/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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