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如何”与“何如”差异探微

杨艳利

现代汉语“如何”与“何如”差异探微

杨艳利

（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南充637000）

现代汉语中,“如何”与“何如”这两个双音节词，虽然它们的构成成分相同，但是由于两者的语素位置相反，它们在词性、语体色彩、语义、语用等方面均存在着差异，值得进一步的研究。

如何；何如；词性；语体色彩；语义；语用

一、“如何”和“何如”的词性差异

“如何”与“何如”均作疑问代词，表示询问的疑问词，意思相当于“怎样”、“怎么样”［1］，如：

（1）逢年过节……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2）我……太惊诧而不记得如何移动了。

（3）你先实验一下，何如？

在这里，虽然“如何”与“何如”词义相同，但是两者在句中却不能相互替换。两词出现的语境不同。也就是说这两个词词义相同，但用法不同。而且两词的词性也有一定的差异。“如何”只有一种词性，那就是代词，而“何如”是一个多音节词语，既可以作疑问代词，也可以作连词，如：

（4）与其靠外地供应，何如就地取材。（5）相见何如不见时

在这里，“何如”是一个连词，连接短语或句子，它用反问的语气表示不如的意思。这是“如何”一词所不具有的词性。

二、“如何”和“何如”语体色彩的差异

语体色彩指词义中所反映的词的语体倾向、特征、烙印。它是由词经常出现的语体久而久之赋予的。语体色彩是指某个领域里使用的语言的特点。从词汇分类来分的话，语体一般情况下分为口语语体和书面语体两大类。词的语体色彩也可以分口语词和书面语词语。有些词语经常在口语中使用，很少用于书面语中，那么我们就说它是口语词，具有口语语体色彩；而有些词语经常在书面语中使用，我们极少在口语中使用，我们说这些词语是书面语，具有书面语体色彩；还有一些词语既可以用于书面语也用于口语的词，这些词语我们称之为通用词。不同语体色彩的词一般情况下被应用于相应的语体中。“如何”和“何如”在语言的发展过程中，“何如”成了书面语色彩比较浓厚的词语，多出现于报纸及古代文献中，而“如何”则成了一个通用词。“何如”一词在现代汉语中人们已经很少使用了，而且它的使用范围比较狭窄，多使用于书面语中，如：

（6）我计划我一个人先进去，有了办法，再来接你。你以为何如？（钱钟书《围城》）

（7）试问今天的父母心，较之封建社会何如？（《人民日报》）

通过对有关“何如”语料的考察，我们发现“何如”主要用于书面语中，极少出现于人们的口语中。而且除了“何如”做连词连接短语或句子外，一般情况下它的其他用法几乎都可用“如何”来替代“何如”。如：

（6）′我计划我一个人先进去，有了办法，再来接你。你以为如何？（钱钟书《围城》）

（7）′试问今天的父母心，较之封建社会如何？（《人民日报》）

而“如何”一词不论是在书面语中还是在口语中都是一个我们经常用到的词语。例如：

（8）我国的教育学是研究如何把学生培养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科学。（邵宗杰《教育学》）

（9）但由于其董事会守口如瓶，从不谈及债务问题，所以具体负债情况如何，不得而知。那么赢利情况如何呢？（《网易商业频道》）

（10）有记者问：“您认为本届残奥会的组织工作做得如何？”（《新华网》）

通过对“如何”的语料考察，我们发现“如何”一词既可以用于书面语也可用于口语。但我们也发现它虽然在口语中使用，但是也用于比较正式的口语中，如在新闻报道中记者经常使用它。一般情况下，我们在口语中经常用“怎么”“怎么样”等词语来替代它。

三、“如何”和“何如”句法功能的差异

在现代汉语中，“如何”与“何如”在句法功能方面各有差异。首先，“何如”作为连词连接两个短语或两个句子，这一功能是“如何”所没有的，上面我们已经提及过。其次，在现代汉语中“何如”与“如何”一般都可做谓语和宾语，如：

（11）现在不知他唯一的女儿景况如何？（鲁迅《朝花夕拾》）（谓语）

（12）你说，如此人物，古今能有几个？比之本朝大祖爷何如？”（姚雪垠《李自成》）（谓语）

（13）对联很好，你觉得如何？（人人网）（宾语）（14）然而，稍有鉴赏眼光的人，取此两家学

说比较，看是何如？（徐梵澄《超人论衍》）（宾语）

但是，在现代汉语中，“如何”与“何如”两者所作的句法成分也各有不同。“如何”还可以做状语和补语，但“何如”却不能做这些成分，如：

（15）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鲁迅《藤野先生》）

（16）伸出两个拳头，看他如何下手。（鲁迅《狂人日记》）

（17）科学理论，如何从简单、低级形态向复杂、高级的形态过渡？（杨德才《自然辩证法》）

（18）讲完后，我骄傲地问那位老先生：“你觉着我讲得如何？”（《读者》）

（19）只要不断努力，只要不断学习……你都有可能成功。（王傅雷《左手马云右手史玉柱精华读本》）

从上面的例句可知，“如何”做状语时，可修饰动词、形容词及谓词性短语，它做状语时不可用“何如”替换。而“何如”还可以做定语，这是“如何”所没有的，它的意思相当于“怎样的，什么样的”，例如：（20）我还不清楚他是何如人？（《汉语词典》）（21）光甫，你到杨公馆治疗，觉得杨伯祥究竟是何如人物？（姚雪垠《李自成》）

当“何如”做定语时，他不换成“如何”一词。我们通过对“如何”与“何如”两词所做的句法成分的分析，我们知道当“如何”与“何如”两词在句中做谓语或宾语时，两者可以相互替换而不改变句意，但当两词做其他成分时，它们不能相互替换。除了做定语之外，“何如”还可以连接短语，如：

（22）坐着谈何如起来行。（新浪博客）（23）苦学何如乐学。（新浪博客）

当“何如”连接短语时，它相当于动词，如例（22）-（23）中的“何如”作谓语，相当于动词“不如”，意思就是不如的意思。

此外，“何如”还可以连接句子。连接句子时，它具有连词的性质，只连接句子又不做句子成分，所以这时的“何如”是一个连词。它是用反诘的语气表示前者不如后者，意思相当于“不如”，例如：

（24）对于创作来说……与其窜进别人的“胡同”，何如另辟自己的新路？（新课程语文教育网）

（25）在这个意义上，与其说卢梭需要法国，何如说法国需要卢梭！（朱学勤《卢梭二题》）

从上面两例句可以看出，“何如”连接句子时，它可以与“与其”一词组成选择关系的关联词“与其……何如……”，来连接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句子，表示选择前者不如选择后者，它就等同于关联词“与其……不如……”。从以上几例可以看出无论“何如”连接的是短语还是句子，它都是一种比较句，用反问的语气对“何如”前后的人或物进行比较，表示此胜于彼［3］。

四、“如何”与“何如”的语义差异

就“如何”与“何如”的语义方面，两者也具有一定的差异。如我们说“何如不去”就是不如不去的意思，暗含的意思就是去的话弊大于利，建议或劝止不要去，若把“何如”换成“如何”，变成“如何不去”则是用反问的语气表示应当去而没有去，含有责怪的意思。我们从其语法位置方面及重叠用法方面来分析两词的语义差别。“如何”与“何如”这两个词语都可位于句首、句中和句尾。

（一）语法位置

位于句首时，两词的意思完全不同，“如何”位于句首时，则表示询问原因、方法或者方式等，意思就是为什么、怎样、怎么样［1］，如：

（26）秦代万里长城早已……如何说它不是中国之本部？（钱穆《中国历代政治得失》）

（27）然而，如何将语言变为行动，如何将相关的众多规定……值行我们深思。（新浪博客）

（28）如何把亲切这个词在社会里给它定个积极的位置。（大江健三郎《生的定义》）

（29）婚姻当事人之间的财产约定多种多样，如何认定其性质十分困难。（天平法律网）

例（26）中“如何”则是询问原因，即辽河流域为什么/怎么不是中国的本部，例（27）-（29）则是询问方式或方法的，通过何种方式或者方法做某事，如例（27）就是通过什么办法能将相关的众多规定从墙上、纸上“请”到实际工作中来，例（28）则是通过什么方法能把亲切这个词在社会里给它定个积极的位置。在这些例句中，我们一般不把“如何”换成“何如”，一来是“如何”的这种用法自古就有，是对古汉语中“如何”用法的继承；二来可能是我们的言语习惯促使我们选择“如何”一词做状语表示询问原因、方式或者方法。古汉语中“如何”与“何如”的用法很相近，两词在很多情况下都能相互替换，虽然两词也有各自的分工；但界限并不明确，但在现代汉语中两词有了明确的分工；三来则是把它们换成“何如”的话，可能会造成语义分歧，因为“何如”位于句首的话，它的意思相当于“怎比得上、不如”，如：

（30）这样看来，与其一天到晚忙煞售后服务人员，何如一丝不苟搞好售前把关？（搜狐读书）

（31）凡事预则立，若要……何如未雨绸缪，早作打算？（《人民日报》）

（32）我想，与其夸大或掩饰儒学……何如思考一下其历史命运的深刻教训，并从中找出今后的运思方向来呢？（刘东《“读”武侯祠》）

从上面的例句可以看出，“何如”位于句首时，带有选择的意思，对其前后的事物或者行为进行比较，表示前者不如后者［2］。而且“何如”还带有征询意见的语气，委婉的提出意见，通过疑问的方式征询他人建议，如例（30）“何如”就是不如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与其一天到晚忙煞售后服务人员，不如一丝不苟搞好售前把关，强调的是在两件事或行为中选其一，不能同时兼顾两者。且用反问的语气再次强调前者不如后者［4］。在这里“何如”也不能换成 “如何”，“何如”用反问的语气表示前者不如后者，若是换成“如何”原句的意思就完全变了，因为“何如”这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不如的用法是 “如何”所不具备的，因而在意义上会产生明显的差异。例如把例（30）的“何如”换成“如何”，原句就变成了“如何一丝不苟搞好售前把关”，它的意思也变成了“怎么搞好售前把关”，就是对方法的询问，联系上下文，就是过分重视售后服务，不能搞好售前把关，强调搞好售前把关比售后服务重要，而且带有责问的语气，这和原句的在两者之间进行选择的意思完全不同了，其他几例也是如此。所以当“如何”与“何如”位于句首时，两者的意思不同，两者不能相互替换。

当“如何”与“何如”位于句中时，两者的意思也明显不相，如：

（33）选择沙漠中的一种或多种动物，找出它们是如何适应沙漠生活的？（豆丁网）

（34）无论上游水势来得如何猛烈，任其水位如何高涨，它却岿然不动，冲不走，淹不住。（新浪博客）

（35）那么如何是孝敬父母呢？（人民网）

（36）孙逸仙何如人？（深圳新闻网）

（37）玩棋何如看棋。（《读者》）

从以上几例可以看出，“如何”与“何如”两词位于句中时，两词的意思也不相同。“如何”位于句中时，是询问的语气，它一般是做状语，表示“怎样”的意思，如例 （33）-（34）。有时它也会做主语如例（35），表示“怎样”、“怎么样”的意思，它也是一种询问的语气。而“何如”位于句中时，语义也不尽相同，如例（36）中“何如”做定语修饰后面的名词表示“怎样的”“什么样的”的意思，是一种疑问的语气，而例（37）的“何如”做谓语连接两个动宾短语时，则是一种选择的关系，表示“怎比得上”、“不如”的意思。所以无论是“如何”还是“何如”位于句中时，两者都不能相互替换使用，否则会导致句意发生变化。

然而当“如何”与“何如”两词位于句尾时，这时它们往往同义，“如何”与“何如”两词可以相互替换。例如：

（38）金先生讲着讲着，有时会停下来，问：“王浩，你以为如何？”（汪曾祺《金岳霖先生》）

（39）当年的风云人物李春华，近况如何？恐怕已鲜为人知了。（中国网）

（40）田贵妃，今日难得皇上来永和门赏花消遣，你给皇上弹奏一曲何如？（姚雪垠《李自成》）

（41）我计划我一个人先进去，有了办法，再来接你。你以为何如？

两词位于句尾时，主要作谓语和宾语，都表示怎么样的意思，在句中“如何”可以换作“何如”如例（38）和（39）的“如何”都能换作“何如”，“何如”也能换作“如何”，如例（40）和（41）的“何如”都能换作“如何”。

（二）“如何”的重叠式

“如何”一词还可以重叠，其形式为“如何如何”，“如何”重叠后表示的是对细节的或具体方面的一笔带过或者表示强调程度，可以用“怎么样怎么样”替换，如：

（42）在中国，更多的讨论还都着眼于未来会如何如何，所以我们现在要怎样怎样。（人人网）

（43）她总是……表示下次将如何如何努力，一副极真诚的样子，让你有火也没处发。（豆丁网）

（44）因为他们向我哭诉身上带的钱是如何如何被人偷走了，唤起了我的同情心。（人人网）

（45）在男人圈里，炫耀自己身边曾经有过的女人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美丽，也是男人证明自己的特殊方式；……（新华网）

（46）就这个词的这种意义而言，我们说，我们知道某种事物是如何如何。（罗素《哲学问题》）

（47）有的人从小就对自己说：要找个如何如何的丈夫。（《读者》）

（48）试看社会上……要是你说他们好，好到如何如何，谁不喜欢？（网易博客）

如例（42）中说“未来如何如何”，就是他人对未来具体的描述，作者在这里转述时一笔带过，不一一说那些具体的细节了，省略了别人描述的细节部分，只强调别人着重的是未来发展情况，又如例（44）中“身上带的钱是如何如何被人偷走了”，他们肯定会把被偷的具体细节向作者讲述，而作者转述时，把细节都省略了，只强调他们的钱被偷了情况等。而像例（43）和（45）“如何如何”后面跟形容词“努力”、“优秀”、“美丽”时，它不仅表示对如何努力，从哪些方面体现优秀和美丽的细节或具体方面的省略或一笔带过，它还具有高程度义，相当于程度副词“很”、“非常”的意思。但在句中“如何如何”就是强调“努力”、“优秀”、“美丽”，句子的中心就是“努力”、“优秀”、“美丽”。所以说，“如何如何”在句中就是其强调作用，它强调的中心可能是主语、谓语或者其他成分，要看具体的语境。

“如何”一词重叠式“如何如何”，“如何”重叠后带有强调的意味，它表示对细节的或具体方面的省略或一笔带过，相当于词语“怎样地”，它可以做谓语如例（42）、做宾语如例（46）、做定语如例（47），做状语如例（43）-（45），还可以做补语如例（48），但是“如何”的重叠式在句中主要做谓语和状语，做其他成分的情况很少。值得注意的是，当它做状语修饰形容词时，它还具有程度义，表示高程度义，相当于程度副词“很”、“非常”的意思。

五、“如何”和“何如”语用方面的对比

虽然“如何”与“何如”看似相同，但由于词素位置相反，两者出现的语境也不尽相同。从语用方面比较“如何”与“何如”两词，就会发现两者使用的语用条件也有差异。“何如”与“如何”相比，它的语法化程度更高一些，它已由实词语法化为虚词，即由代词语法化为连词。“如何”在现代汉语中用于询问方法或原因的疑问句中，它表示疑问、询问或建议的语用功能。如：

（49）这件事到底结果如何？（杨沫《我生命中的三个爱人》）（疑问）

（50）杨威利在积累了战术上的胜利之后，就可以获得战略上的胜利。你觉得如何？（田中芳树《银河英雄传说》）

（51）霞芳，你办个孤儿院，我办个敬老院，我们相邻而居，如何？（新浪网）（建议）

（52）这里离海滩很近，我们不妨……你看如何？（《东尼！东尼》）（建议）

“如何”用于陈述句时，前面加上一些条件关联词如“不管”、“无论”时，表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产生同样的结果，不以偏句的条件变化为依据。如：

（53）在此同时，名誉、信用或面子等等，不管你如何称呼它，对于不同的人们具有不同的意义。（中国励志网）

（54）平日下地操持农活，任你如何示范，也很难令人如愿。（新浪网）

当用于陈述句时，它表示虚指，省略具体的过程，如：

（55）不过，这种影响力是否有利于自己，就得看你如何掌握了。（中国励志网）

（56）此人凡事都想刨根究，故有此种念头。此事究竟如何解决，到时自然明了，他也实在太疑心了。（叶渭渠译《源氏物语》）

当“如何”用于陈述句时修饰形容词时，可表示一定的程度，相当于程度副词“很”。例如：

（57）我曾经听我母亲讲起过费亭美，说她年轻时如何漂亮，出嫁时妆奁如何丰厚，那送嫁妆的队伍逶迤三四里。（陆文夫《人之窝》）

（58）尤其当了我这样一个脾气坏、嘴快的人，称赞你那位小姐如何温柔，如何文静——（钱钟书《围城》）

“如何”修饰形容词时，表示一定的程度，如例（57）“如何”修饰后面的“漂亮”、“丰厚”时，一方面指从哪些具体方面说明人的漂亮和嫁妆的丰厚，另一方面就是指人很漂亮，嫁妆很丰厚。但是“如何”修饰形容词一般是指从哪些具体方面说明人或事物怎么样。

六、“如何”与“何如”的一些固定搭配

“如何”与“何如”都可以与一些词语组成固定的搭配，“何如”只与关联词“与其”形成固定搭配，这在上文已经讲过，在这里就不多讲了，它与其他词语的固定搭配暂时没有了。这里我们主要谈论“如何”的一些固定。“如何”与一些词语形成了一些成语及固定短语，如“无论如何”、“如何是好”等。

（一）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是一个成语，表示不管条件怎样变化，其结果始终不变。和“无论”的意思相同，如：

（59）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出去，不会叫你走喜儿的路。（巴金《家》）（坚定的态度）

（60）近四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没有一寸铁路，这种状况无论如何要改变！（新浪博客）

上面例句中的“无论如何”意思就相当于“一定”，就是不管条件怎么变，结果是一定的。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无论如何”都与一定意思相同，如：

（61）这种事，对中国人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豆丁网）

（62）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一种医学伦理学的革命，应当提倡。（姚雪垠《李自成》）（二）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就是怎么办才好的意思。

（63）宝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老舍《鼓书艺人》）

（64）唉，这下麻烦了，对联已经拿去，如何是好？（新浪博客）

此外，“如何是好”这一固定搭配中，中间也可以加入其他成分，一般是动词，如：

（65）这是我们中间头一次出现不和。这使我十分震惊，不知如何解决是好。（新浪博客）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若是中间加入其他成分的话，后面一般就不用“是好”，而是用“才好”，它的形式也变成了“如何……才好”，如：

（66）他们不知道如何解决才好，于是便一致决定请第三者裁决。（新浪博客）

总而言之，“如何”与“何如”这两个词语，虽然用法有一定的相同，但更多的是两者之间的不同，它们在词性、语法、语义语用及语体色彩方面都有不同。而且由于“何如”使用的界面越来越窄，所以这个词现在人们很少使用了，可能最后的结果是它被历史所淘汰；而“如何”一词的生命力依然强劲，使用范围比较广泛，所以现在仍被人们广泛使用，以后也可能继续存在。

［1］金湘泽.“如何”“何如”之类［J］.宁波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1982（3）:88-92.

［2］苏杭.略谈“如何”和“何如”的异同［J］.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1）:91-92.

［3］王海芬.古代汉语的比较问句［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1（2）:133-144.

［4］虞生,杨香玉.关于古汉语“何如”“若何”“奈何”“如……何”“若……何”“奈……何”等句式的分析［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4（4）:55-63，84.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in the“如何”and“何如”in Modern Chinese

YANG Yan-li （College of literature,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chong 637000,Sichuan,China）

“如何”and“何如”are two-syllable words in modern Chinese.Although they have the same constituent components,due to the opposite morpheme position,so the two words large differences in their speech,their style colors,semantic and pragmatics.Moreover these differences are worth of further research.

“如何”;“何如”;speech;style color;semantic;pragmatics

H109.4

A

1007-5348（2015）05-0102-05

2015-04-08

杨艳利（1989-），女，安徽阜阳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社会语言学。

（责任编辑：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