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特点及启示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特点及启示

党亭军1，2

(1.运城学院教育与心理科学系， 山西运城044600； 2.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 福建厦门361005)

摘要：本科毕业论文的实施，不仅需要合理的理念设计和较好的运行程序，而且还需要管理者高度重视和逐步地制度改进。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呈现出四个特点：理念设计上凸显本科学业属性；运行方式上强调课程化管理；实践操作上重视制度规范；管理过程注重以生为本。其启示在于：转变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理念；扭转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运行的不良风气；推进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的不断改革。

关键词：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特点；中国近代大学

[中图分类号]G642.0[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14-09-15

基金项目：教育部2011年哲学社会科学重大攻关招标课题“完善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进程中的大学校长管理专业化研究”(11JZD042)；浙江省高校人文社科教育学重点研究基地课题“大学校长议程设置与决策过程研究”(ZJJYX201102)

作者简介：瓮晚平(1991-)，女，山西临汾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DOI: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5.01.018

毋庸置疑，当前的本科毕业论文管理已经处于一种“食之无味而弃之可惜”的“鸡肋”状态。对于管理者而言：放弃对本科毕业论文写作与指导的监管，这是一个无法容忍或接受的事情；不放弃则又缺乏有效的监管措施，使得本科毕业论文呈现出一种“水分过多”的病态，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固然，这有学生方面的不重视甚至教师方面的敷衍了事等诸多原因，但管理制度上存在的缺陷或弊病却是最为根本的原因。显然，追究大学本科毕业论文问题的根源必须回归到对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层面。为此，本着“古为今用”的原则，笔者深入探究了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理念，尽管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是引进西方学制的必然产物，并且从其创设直至新中国成立前，也只有短暂的40余年，同时还在其发展过程中经受了国内军阀混战和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的影响，使得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并没有在所有大学得到切切实实的实施，却也在一些大学的实践中积累了一些极为宝贵的管理经验。故而，笔者以实施本科毕业论文制度的大学为研究对象，深入挖掘其管理上的经验，以期加深人们对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认识，拓展管理思路，促进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制度的转变，为改变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鸡肋”般的存在尽到一点责任。

一、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特点

(一)理念设计上凸显本科学业属性

在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理念上，管理者往往能够通过各种措施来体现本科毕业论文所隐含的学业性质，即本科毕业论文并非仅仅是一篇论文而已，在很大程度上还是本科期间不可或缺的重要学业。

1.从毕业资格层面来说，中国近代大学往往把本科毕业论文作为学生毕业的必备条件之一

民国十三年，广东大学《文科学院暂行规程》中提出：“学生在学足六学期或三学年以上，合于所定各学科之科目单目数共修了授业科目三十单位，积得一百二十学分，并已得外国语修了证明及毕业论文试合格者为毕业。”[1]陈裕光在执掌金陵大学期间，也把本科毕业论文作为毕业的必备条件之一，即“毕业论文定为2至4学分，不及格者不给学分，并仍须在校注册重选”[2]。因此，中国近代大学往往作出需要在毕业试验开始以前呈交本科毕业论文的规定。譬如，民国十九年至二十年度的厦门大学《教育学院一览》提到：“各学院各学系应在第四年开始时，选定研究题目或译本，经本系教授之许可，于最后之学期考试两星期前，将其结果提交所属院务会议审查。”[3]甚至有的大学还把本科毕业论文的合格与否作为学生能否参加毕业试验的条件之一。显然，这样的管理理念本身就凸显了本科毕业论文的学业性质。当然，在中国近代社会的发展过程中，随着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环境，给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实施造成了极大的阻碍或困难。譬如，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中国文学系在民国二十九年日机轰炸过于频繁而迫使图书不得不疏散至乡下的情况下，就提出本科毕业论文免做的应急措施。在民国三十三年度也对两名学生提出免做的规定，即刘锡铭(从军复学论文免作)和陆永俊(应征复学论文免作)[4]。

2.从毕业论文的内容来看，中国近代大学往往提出综合运用本科期间所学知识来研究学理或实践问题的要求

民国二十三年，国立北平大学经校务会议议决自二十三年度开始实施的《本校各项章则》规定：“毕业论文于最后学年之第一学期开课时，由学生就所习科目选拟题目，经本系科主任审定后，受教员之指导，自行撰述。”[5]民国二十四年，刘季洪执掌河南大学，开始实施毕业论文制度，即“毕业论文须于最后一学年上学期开始的六周内，由学生就主科范围，在系主任及院长指导下选定毕业论文题目，并书面报告教务处存查”[6]。这两则史料都充分说明了本科毕业论文与主修课程之间的密切联系。从这个角度而言，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体现出了其学业的性质。

3.从毕业论文的答辩内容来分析，中国近代大学往往进行的是包含主要科目知识在内的口试，而非单纯的毕业论文答辩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答辩并非限于论文本身所涉及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对本科期间所学主要知识的一种综合性考查。譬如，曾昭抡在任北京大学化学系主任期间，不仅开创了该系本科毕业论文制度，而且还规定：“口试(毕业论文答辩)范围除论文本题相关之方面外，得包括全部化学之任何部分。”[7]显然，这则史料充分显示了本科毕业论文答辩包含学业考查的事实。

(二)运行方式上强调课程化管理

1.把本科毕业论文作为一门课程来管理

中国近代大学往往按照课程的方式来安排本科毕业论文的教学课时(论文写作的周学时数)、确定任课教师(论文指导教师)、制定教学内容(确定论文研究内容)、选定教学场所(教室或图书馆或实验室或研究室等)、进行质量审查(论文初审和答辩)、完成成绩评定(论文质量审核)等。譬如，民国十九年，蒋曰度在《北大学生会周刊》发表了《北京大学之化学系》一文，其中有北京大学化学系在民国十九年的课程表，在第四学年的课程设置情况为：“A讲演，B实验，C论文(每周六时)。”[8]显然，北京大学当时是把本科毕业论文作为第四学年的一门课程来进行管理的，并且还规定了每周六小时的课时数。再如，黄钰生于民国十五年就任南开大学文科主任后，依据政治经济为主系的原则对文科课程进行改革，把三、四年级的课程分为政治历史、国际关系、政治哲学、应用政治、经济、财政学、文学7个可供选择的课程，并且详细地列出每门课程的必修与选修科目，而在所有必修的科目中，均列有“论文”一项[9]。

2.对于本科毕业论文“从严治考”

中国近代大学不仅以考试的方式来组织本科毕业论文的实施，而且还制定了严格的考试细则。譬如，根据民国十三年《中华教育界》的国内教育新闻报道，广东大学文科学院暂行规程第六条提出：考试分科目修了试及毕业论文试两种。其中毕业论文试就学生所提出之论文，分论文检定及口头复试两级行之。论文检定合格，方得应口头复试。同时，学生在学至少须足六学期或三学年者方得授毕业论文试[1]。这则史料显示了广东大学文科学院以课程考试方式来管理本科毕业论文的理念，甚至还明确提出本科毕业论文检定合格后才能参加口头复试(即答辩)的要求。此外，该校还作出参加本科毕业论文考试的最低年限不少于三学年的规定。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为保证本科毕业论文的质量奠定了基础。再如，民国十四年九月十九日的《北京大学日刊》上刊载：“本科四年级学生有未及参与前次论文试验者，应于本学年开始时，应补论文试验，兹将领题交卷日期宣布如左：(一)领题及交卷日期，自九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止(每日上午九至十一时，下午二至四时)。(二)交卷截止期，九月三十日。凡四年级学生应补论文试验者，务各按照上列日期，亲持入学证到注册部领题交卷为要。”[10]这也是北京大学以课程考试方式来管理本科毕业论文的史实。

同时，那一时期教会大学的情况亦如此。譬如，陈裕光出任金陵大学校长期间，在《教务简则》中提出了本科毕业论文的11项要求，而其中第9项为“交卷期限”：毕业论文交卷期限，在秋季学期注册者，至迟须于1月1日以前交卷；在春季学期注册者，至迟须于6月1日以前交卷[2]。这则史料不仅明确说明本科毕业论文的撰写是一场考试，而且还提出了具体的交卷日期。

(三)实践操作上重视制度规范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始终高度重视制度改革，推动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规范化。为此，中国近代大学往往把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作为学校管理的“大事”或“要事”来抓。

1.把毕业论文作为“大事”来管理

这具体体现在一些大学的管理细则之中。譬如，民国三十六年，大夏大学把本科毕业论文的登记与收缴(交)都列入到秋季学期的大事之中[11]。而有的大学则把毕业论文的管理列入年度校历之中以体现其重要性。譬如，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民国二十六年春季校历：“二月二十日，毕业论文初稿完成；四月十五日，毕业论文呈缴(交)论文委员会。”[12]再如，协和大学校历：“二十八年度上学期：十二月十六日(星期六)，毕业论文呈请系主任核准；二十九年一月十五日(星期一)，毕业论文呈缴(交)教务处。下学期：二十九年五月十日(星期五)，毕业论文呈请系主任核准；二十九年六月四日(星期二)，毕业论文呈缴(交)教务处。”[13]协和大学直接在年度校历上公布毕业论文呈交日期的做法，充分显示出本科毕业论文是学校管理中的一件大事。

此外，有的大学还以其他方式来体现本科毕业论文为“大事”的理念。譬如，国立中山大学于民国二十六年六月三十日上午举行研究院第一届和大学第十一届毕业典礼，议程之九就是“宣读大学毕业论文题目”[14]。当然，这是指大学本科毕业论文，而非研究生学位论文。同时，这是对本年度大学毕业论文题目的全部宣读，而非本科优秀毕业论文的宣读。因为优秀毕业论文需要严格的审查程序，而此时尚未确定名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本年度该校本科毕业生为618人，因为存在多人合作翻译以及两人合作一篇毕业论文的情况，本届毕业论文为500余篇[15]。但无论如何，国立中山大学在毕业典礼上宣读本科毕业论文题目的做法就是对本科毕业论文高度重视的体现。

2.运用规范化的管理方式

中国近代大学在管理本科毕业论文的过程中，往往能够本着规范化管理的理念来推进本科毕业论文的实施。这一方面表现为本科毕业论文制度本身的规范化。譬如，陈裕光执掌金陵大学期间，对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进行了极为详细的规定，即从选修时期、注册手续、学分分配、论文材料、工作进行、论文体例、填写册数、卷纸及封面、交卷期限、审查手续及论文装订等11个方面提出了非常具体的要求[2]。另一方面，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也充分地体现出了规范化管理的理念。譬如，对于本科毕业论文相关信息的通知通过学校或院系发布公告的方式来进行，并且是在学校公开刊物上发布，甚至有时多次连续发布这一信息。譬如，民国二十三年，国立北平大学商学院第八十次院务会议议决：“本年度学生毕业论文尚未送交，应如何催促案。决议：布告催缴(交)。”[16]为此，民国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七日的《国立北平大学校刊》刊载了商学院布告：“本年度学生毕业论文限期送缴(交)，为布告事，兹经本院第八十次院务会议议决，本年度学生毕业论文统限于本月二十五日一切备齐，事关诸君学业，仰即按时送交注册处，勿自延误为要，特此布告。”[17]

(四)管理过程注重以生为本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的实施过程往往还体现出人性化的特点。譬如，民国二十三年《中大周刊》发布了注册科的通告：“大学部本届毕业各班学生，应撰作论文一篇，呈交审查后，始能参与毕业试验。前曾与第二十六号通告，限期呈交在案，现截止日期已过，尚有少数未能按期交到，因顾全该生学业起见，昨经校务会议议决，展限两星期，至五月十五日为止，幸勿自误。”[18]尽管这则通告是针对少数未交的学生，似乎有点过于宽容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或认识往往是站在管理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似乎未交毕业论文的人数少就没有再次发布通告的必要，只要对未能遵照上次通告期限呈交毕业论文的学生进行必要的惩处即可完成既定的管理任务。但从学生的角度来分析，尽管只是少数甚至于一个人，但毕竟这是涉及学生学业的一件大事，其本科毕业论文能否按期提交直接影响该生参与毕业试验的资格问题，为此，管理者不可不慎重。显然，上述史料充分地显示了北平中国大学对于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人性化理念。当然，这种管理上的人性化并非是无原则的，而是在不违背基本原则的前提下为学生提供尽可能多的机会。

综上所述，随着中国近代大学办学理念的转变、课程设置的改革、教学方式的转换、学业考核的完善，本科毕业论文成为学生求学期间最重要的一环，因此在实施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过程中，逐渐呈现出上述主要特点。这种管理特点背后所隐含的意义就在于：本科毕业论文是学业之中的核心或精华部分，如果没有本科毕业论文的设置，那么本科学业就像失去灵魂的躯体。因而，需要把本科毕业论文作为一门必修课程，并且“从严治考”。在这场考试之中，从论文题目的选择起就意味着考试过程的开始，学生就是考生，选题即为试题，导师既是指导者又是监考人员，考场无定所，完稿的论文就是答卷，答辩就是考试的最后一个环节，论文成绩不单是考试分数，更代表着本门课程的质量。为此，本科毕业论文上升至学校大事或要事的高度，无论学校领导还是普通师生都需要予以高度重视。当然，更为重要的还在于进行规范化管理，同时本着“以生为本”的理念，灵活处理制度与人性之间的关系。

二、对改进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的启示

(一)转变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理念

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过于强调毕业论文的学位属性，而忽视了其所应当具有的学业属性，导致本科毕业论文的学业属性往往被人们所忽视，使得学生片面地关注最后阶段的论文写作，而忽视其与学业之间的内在关联。为此，需要转变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理念，借鉴中国近代大学的做法，把本科毕业论文由单纯的学位属性调整为学业与学位并重。换言之，就是要在理念上重新确立本科毕业论文的学业属性，把本科毕业论文作为学生修业完成的重要条件或资格之一，以调整学生对待本科毕业论文的态度；强化本科毕业论文选题的专业针对性，凸显本科毕业论文运用所学专业知识解决实践问题的重要性，以杜绝为论文而论文的弊端；增加对毕业论文答辩过程中相关专业知识的考查力度，以引导学生关注论文与所学专业知识的关联性。

(二)扭转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运行的风气

目前的本科毕业论文管理往往是学生选题之后独自撰述，缺乏有效的监督和过程指导，使得抄袭、拼凑甚至于代写现象泛滥。因此有必要借鉴中国近代大学严格实施本科毕业论文“从严治考”的课程化管理，使学生、论文、指导教师形成“三位一体”的考核单位，明确学生和指导教师各自的责任和义务。此外，还需要把导师个体对论文的单独审查改为导师审查之后提交院系论文审查委员会再度集体审查的方式，严把论文的审查关，对审查合格的论文才允许答辩。为此，可以建立论文写作与指导的定期汇报制度，有效地督促本科毕业论文的日常写作和适时指导，以解决论文写作与指导过程往往“无人问津”的问题。

(三)推进当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不断改革

目前，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制度亟待改进或完善，这是彻底扭转其“鸡肋”现状的根本出路。借鉴中国近代大学对毕业论文管理的宝贵经验，不仅需要管理者在思想观念上重视本科毕业论文的制度设计，而且还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地推进制度的深入改革与逐步完善。具体来说，一是要把本科毕业论文的管理提升到学校年度大事的高度予以重视；二是要建立起本科毕业论文从选题、写作、指导到审核等各项规范；三是要把优秀本科毕业论文的评比、奖励以及结集出版作为年度“要事”来抓；四是要在严格实施论文质量管理的同时，确保学生的合法权益得到维护，体现人性化的管理理念。

三、结语

中国近代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管理具有极强的现实借鉴意义，其刻意凸显本科毕业论文的学业属性，对于纠正片面强调学位属性之偏具有积极的启示价值；其运行方式上的课程化管理，对于扭转目前本科毕业论文管理运行的不良风气具有较大的思维启迪作用；其在思想上对本科毕业论文的高度重视，是不断推进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制度完善的宝贵历史经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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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运来.诚真勤仁 光裕金陵——金陵大学校长陈裕光[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4：13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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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蒋曰度.北京大学之化学系[J].北大学生会周刊，1930(2)：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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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十六年秋季学期大事记[J].大夏周报，1948(9)：4-6.

[12]本学期校历(二十六年春季)[J].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校刊，1937(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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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本校举行研究院第一届和大学第十一届毕业典礼盛况[N].国立中山大学日报，1937-07-01(3-7).

[15]专载[N].国立中山大学日报，1937-06-30(3-13).

[16]商学院第八十次院务会议[J].国立北平大学校刊，1934(98)：6.

[17]商学院布告[J].国立北平大学校刊，1934(100)：10.

[18]注册科通告第三十八号[J].中大周刊，1934(48)：5.

(责任编辑吴朝平)

Management Features and Enlightenment of Undergraduate Graduation

Thesis of Modern China’s Universities

DANG Tingjun1, 2

(1. Education and Psychological Sciences Department, Yuncheng College, Yuncheng Shanxi 044600, China；

2. Institute of Education, Xiamen University, Xiamen Fujian 361005, China)

Abstract：The implementation of graduation thesis requires not only the reasonable conceptual design and better operational program, but also the close attention from the manager and gradual improvement of system. There are thre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undergraduate graduation thesis management of China’s modern university: Firstly, the conceptual design highlights its undergraduate academic nature; secondly, the operation way emphasizes the curriculumlization principle; and thirdly, the practical operation pays attention to the implementation and reform of system. The enlightenment is to promote the management conceptual reform of undergraduate graduate thesis of modern universities, to change the poor operation program in the graduation thesis and to promote the continuous reform of undergraduate graduate thesis of modern China’s universities.

Key words：graduation thesis; management feature; modern China’s university

王占军(1980-)，男，河北承德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引用格式：瓮晚平，王占军.美国大学校长任职资格探析[J].重庆高教研究，2015(1)：94-100,111.

Citation format：WENG Wanping, WANG Zhanjun. Study on the Qualifications of Presidents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Analysis on the Presidential Search Statement in Six Case Universities [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5(1)：94-10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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