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强 乔辉
研究生教育是我国社会教育的最高层次,保证研究生教育的质量对于我国社会教育乃至国家的整体发展都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英语教育同样是我国社会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方面,英语具有一切人类语言作为知识载体和摄入与传播介质的属性;另一方面,作为国际间各类传播交流活动中使用最多的语言,英语将语言的基本属性体现到最大的空间维度。作为“我国社会教育最高层次”的教育形式和代表着“最大空间维度”的语言教育彼此间的结合程度或水平具有怎样的重要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本文将从我国研究生教育和研究生英语教育的历史发展入手,探讨我国研究生教育与英语教育在未来发展中的“契合”问题。
尽管早在西汉的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汉武帝就采纳了董仲舒的建议,建立了最高学府“太学”,而且其培养对象就被称为“博士”,[1]但这与近现代意义上(源于欧美教育体制)的研究生教育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的。
中国具有现代意义的研究生教育始于20世纪初。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清政府由时任管学大臣(相当于后来的教育部长)的张百熙拟定了《钦定学堂章程》(又称“壬寅学制”。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具有现代意义的教育制度章程。这份章程将高等教育分为预备科、大学堂、大学院三个级别(或阶段)。[2]这里的“大学院”就是指高等教育的研究生阶段,这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中首次提出了研究生教育的概念,并对研究生教育做出安排。在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正式颁布并实施的《奏定学堂章程》(又称“癸卯学制”)中,“大学院”被更名为“通儒院”,学制五年。《奏定学堂章程》规定:通儒院置于大学堂内,学生入院,只在斋舍研究,没有讲堂功课;[3]学员必须是分科大学毕业生,其所研究之学术属某分科大学某学科。[4]
由于在前不久的甲午战争中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这一时期清政府的许多做法都是“以战胜者为师”,“癸卯学制”就是仿造日本的学制而编制的。但此时的清王朝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癸卯学制”中的研究生教育部分并没有得到实施。
最早在我国开始研究生教育实践的是几所属于私立性质的教会学校。1908年1月24日,上海的圣约翰大学授予了该校3名毕业生医学博士学位,[5]这是有记载的我国教育史上最早颁发的研究生学位。此后,上海的震旦大学和苏州的东吴大学也分别于1914年和1915年(或1916年)开始了研究生教育。
1912年10 月,北京的北洋政府颁布《大学令》(后在1917年进行了全面修订)。《大学令》中再次将“通儒院”更名为“大学院”,对于学生的学历门槛、培养的年限、学习的方式等均作出了规定。公立教育系统的研究生教育实践开始于《大学令》修订后的1917年。这年11月16日,《北京大学日刊》第一号刊登了标题为“有志研究国文哲学者注意”的通告,这被认为是中国国立大学研究生教育的开端。到1917年年底,分属于文、理、法三科的“英文门(‘门’即专业,下同)、国文门、哲学门、化学门、物理门、数学门、经济门、政治门、法律门”的9个研究所在北大相继开始招收和培养研究生。但此后的近十年时间里,只有“国文门”的研究生教育得以顺利实施。[6]
1924年,北洋政府教育部颁布了《国立大学校条例》(以下简称《条例》)以废止和取代此前的《大学令》。这一《条例》的意义在于它不再以模仿日本的教育模式为主,而是以美国的教育体系为“蓝本”。1931年8月,南京国民政府颁布《大学规程》。该《大学规程》提出研究生硕士学位的颁发条件。[7]1935年4月22日,国民政府教育部颁发《学位授予法》,这是我国研究生教育史上第一次颁发由政府承认的学位。[8]
至此,旧中国研究生教育的培养模式已经基本形成。但是由于受到连年战乱等因素的限制,旧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发展速度缓慢,规模一直很小。就是在规模最大的1947年,整个中国也只有424个研究生。[9]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研究生教育获得了很好的发展机遇。但客观地说,在最初的近三十年里,由于各种因素的作用,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发展并不顺利,充满了起伏波折;发展和建设的速度和成果往往也因此而差强人意。
与当时许多领域的情况一样,这一时期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受到了苏联模式的巨大影响。准确地说,新中国是在仿造苏联的模式建立或建设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体系。
从新中国刚刚成立的1950年起,新中国便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分别以中国人民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为人文与社会科学和工学的基地,开始了(以两年制为主的)研究生培养。
1951年6 月,中国科学院等机构基于在北京调查的基础制定了招收研究生的办法,计划当年招收400人。但实际上仅招收了270多人,而且没有续招。[10]同年10月,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国务院的前身)颁布了《关于改革学制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作为新中国颁布的第一个学制,该《决定》对于研究生教育的地位和作用做了具体的规定:“大学及专门学院设研究部,修业年限为2年以上,招收大学及专门学院毕业生或具有同等学历者,与中国科学院及其他研究机构配合,培养高等学校的师资和科学研究人才”。[11]
1951年11 月,全国工学院院长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决定在华东、华北、中南等大区域内对工学学科进行调整,由此揭开了院系调整的序幕。1952年5月,中央教育部提出了《全国高等院系调整计划(草案)》,对中国大陆所有的院校进行结构性调整,到1953年年末,调整工作基本结束。这就是中国现当代教育史上著名的“院系调整”。经过这次“院系调整”,旧中国“美式”的教育体系和体制整体上被转变成了“苏式”的体系和体制。
近年来,关于这次“院系调整”的是非功过一直是教育史学界争论的一个焦点。但是包括研究生教育在内的中国高等教育由此改变了整体建设和发展的模式和方向,这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1953年11 月,高等教育部颁布新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研究生教育的专门法规《高等学校培养研究生暂行办法(草案)》(以下简称《暂行办法》)。《暂行办法》对于研究生培养资质、目标、学制都做了具体的规定。培养高校的专业教师被定为研究生教育的主要目标。在此后到50年代末的这段时间里,《暂行办法》一直是研究生教育的指导性文件。我国的研究生教育规模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最多时招生规模曾达到了两千人,总数达到了近万人。这些人后来成为新中国高校教学和科研的骨干力量。[12]
从1958年上半年起,日益恶化的中苏关系、脱离现实的“大跃进”、不断发动的政治运动,特别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使得刚刚步入正轨的研究生教育偏离了应有的发展轨道。由“推荐”而产生的生源,过多的政治学习和与专业学习无关的生产劳动,打乱了正常的教学模式和秩序,自然导致了研究生教育乃至整个高等教育阶段整体教育质量的下降。
1961年,中央开始执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纠正左的路线错误,研究生教育开始回到正确的发展轨道。9月,中共中央批准试行《教育部直属高等学校暂行工作条例(草案)》(史称“高教六十条”),其中单列的一章是关于研究生教育的。1963年1月,教育部组织召开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高校研究生工作会议,总结过去十几年里研究生培养工作的经验和教训。会议提出了研究生培养工作必须抓紧的四个环节:①生源;②导师;③培养方案;④管理。[13]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终于再次回到比较正确的发展轨道上来。在正确方针的指导下,60年代的前五年,我国又培养了近5000名研究生。
但1966年开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让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再一次陷入了长达十余年的停滞。事实上,由于十年动乱在师资、资料、设备等方面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破坏,特别是对于人们的思想和认识造成了根本的颠覆和混乱,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出现了相当程度上的倒退。
从1978年起,中国的研究生招生制度得到重建,我国研究生教育开始得到持续、稳定、迅速的发展:1978年,全国共招收研究生10708人[14]——是新中国成立后近三十年历史上招生最多的;到2013年,我国研究生招生规模达到60.8万人,三十五年间增长了五十多倍。
在1903年颁布的《奏定学堂章程》中有这样的内容:“今日时势不通洋文者多,于交涉、游历、游学无不窒碍。……故中学堂以上各学堂,必全勤习洋文,而大学堂经学、理学、中国文学、史学各科,尤必深通洋文而后其用乃为最大”。[15]尽管由于清王朝很快覆灭,该学制未能得到很好的实施,但英语教育在旧中国的高等教育系统中一直占有十分显著的地位。
笔者曾经介绍过旧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一般特点。这些特点包括:无论是在公立(包括国立和省立)院校还是私立(包括外籍教会组织创办的和国人创立的)的学校,除个别情况(如中国文学)外,专业教育都是通过英语(英语教材、英语授课)实施的;在素质或通识教育中,英语通过“大一英文阅读”(当时的公共英语必修课)、各种选修课、课外阅读也在发挥中十分重要的作用。尽管几乎所有的各类院校都开设“大一英文阅读”课程,但国家层级的教育管理机构并没有关于公共英语教育的“大纲”或其他形式的统一规定。[16]
如前所言,旧中国的研究生教育规模甚小,尚不能算作一个独立的系统。但作为旧中国高等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体现了旧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一般特点。由于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专业课程都是通过英语开设的,再加上本科阶段通识教育领域的各种课程或学习,旧中国研究生阶段的英语教育整体上处于较高水平。这既体现在学习者的语言知识水平方面,更体现在学习者通过英语获取专业和综合文化与社会生活知识的能力等“功能”方面。
新中国成立后的近三十年里,我国高校英语教育经历了非常大的起伏波折,而且其起伏程度要远远超过作为整体的我国高等教育所经历的变化。
1952年“院系调整”开始后,由于受到朝鲜战争和“一边倒”政策等因素的影响,除在少数八九所学校保留极小规模的英语专业外,公共课领域的英语教学完全停止,师资人员被分流。由于此时的专业教学采用的基本上是前苏联的课程和教材系统,旧中国以英语为介质实施的专业教育模式被完全废止,专业教育领域的中国高校英语教育被彻底废止——此后再未能得到恢复。而由于当时新中国的英语专业尚未招收研究生,因此研究生教育阶段的英语教育也处于完全停滞状态。
还必须指出的是,由于这一阶段初、中等教育至大学本科阶段均不再实施英语教育,研究生英语教育未来生源的英语教育水平受到了进一步的深远影响。
1956年起,随着中苏关系日益冷淡甚至交恶,英语教育在中国社会教育系统开始得到逐渐恢复。但由于受到左的思潮、错误的指导思想和社会生活大环境的影响,重建的英语教育——笔者曾将其概括为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新中国模式”[17]从一开始出现了方向上的偏差和结构上的缺陷:由于片面强调“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英语教育无法与受教育者的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实现有机结合——直到今天这一问题尚未得到真正的解决。尽管“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提法似乎是强调与受教育者的社会生活相结合,但事实上这种结合对于英语教育的受教育者来说往往只是体现为形式上的“捏合”,如到工厂、农村劳动或体验生活。失却了与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的有机结合,失却了与生活的关联性,英语教育自然就失却了生命力和活力。这是我国英语教育长时间得不到质量上的真正发展的根本原因。
同我国高等教育和研究生教育的整体进程一样,1961年至1965年,中国高校英语教育得到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真正的发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1962年,中国高校英语教育发展历史上的第一份《公共英语教学大纲》(以下简称《大纲》)编制完成。尽管该《大纲》提出的教学目标仅限于阅读能力方面——“为学生今后阅读本专业英语书刊打下扎实的语言基础”——但这毕竟是中国高校英语教育历史上公共英语第一次有了独立的“身份”。该《大纲》并未就研究生英语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任何具体的规定,但这一时期高校英语教育发展的大方向以及研究生教育规模的扩大对于研究生英语教育所带来的影响是正面和积极的。
同新中国研究生教育和新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情况一样,研究生英语教育的真正发展是从1978年开始的。在三十几年的时间里,中国的研究生英语教育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建设成就:完成了《大纲》的制定和教学模式、教学系统、教材系统的建立,建立和培养了一支专门从事研究生英语教育的高校师资队伍和比较完善的现代化教学设施。关于这些进步和成就,已有比较详尽的介绍,[18]这里不再赘述。
毋庸讳言的是,我国研究生教育阶段的英语教育还存在一些问题,其中有一些从根本上影响到整个教育实践活动的效率和质量。笔者将在下一节就这些问题展开讨论。
笔者认为,尽管目前我国研究生教育阶段的英语教育面临诸多问题,但处于核心位置的是英语教育在研究生教育系统中的“定位”问题。只有在系统中定位正确,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才能与其他部分协调运行,从而产生系统效应;也只有这样,该组成部分的功能才能得到真正有效的体现,而功能的有效体现才是系统组成部分存在的意义所在。研究生教育中英语教育的这种“定位”体现为英语教育与研究生教育受教育者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的“契合”程度。
我们为什么要有这种“契合”呢?
这是由研究生教育自身的属性和英语教育的功能所决定的。
在过去的一篇文章中,笔者曾就我国高校英语教育的相关问题表述过这样一些观点:[19]
(1)就人类文化整体而言,语言的首要功能确实是作为思想交流的工具,但从教育的角度看,语言的首要功能是知识载体和传输工具。依据这一认识,我国高校英语教育现实和近期未来的基本或主要目的应该是帮助受教育者——为了达到更好地进行民族文化建设和更好地保证个人的生存发展这双重目的——获取民族语言无法获取或是借此可以更好获取的那部分知识。
(2)我国高校英语教育未来发展的正确途径是将英语教育有机地结合进我国高等教育的整体系统中,而这种结合在知识层面的体现就是将英语教育有机地和全方位地融入到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这两个领域中。
我国高校英语教育现阶段的基本目的应该是:在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这两个领域帮助受教育者获取民族文化建设和个人生存发展所需要的知识。
研究生教育是我国社会教育系统的最后——同时也是整体水平最高——的阶段,而这种整体水平就体现在受教育者所在领域的研究工作上。教育部前部长周济曾将“研究生”定义为“通过研究工作来进行学习的学生”。[20]
决定这种研究工作整体水平的一个基本前提是能否及时获得相关研究领域最新的可靠资讯,从而保证自己处于世界范围内该领域研究的前沿。根据某专业机构公布的数据,国际上十大自然科学学科的337种顶级(高因子)学术期刊绝大部分为英语期刊。这就是说,国际上最重要的科学研究成果或权威发现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首先是通过英语对外发布的。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通过英语获取相关研究领域最新的可靠资讯是最有效的途径和手段。
对于研究生教育的受教育者来说,英语教育的作用还不仅在于此。一个研究者能否获得成功,一方面要看他的专业整体水平,另一方面还要看他的综合素质或素养。本文作者之一在一篇文章中提出这样的观点:对于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受教育者来说,英语教育已经改变了素质教育的维度和构成。今天素质教育的构成在考虑民族文化的同时,必然也必须充分考虑作为一个整体的世界文化。作为世界范围的“普通话”,英语对于输入非民族文化以提高民族文化质量和民族素质有着不可替代的功能。[21]因而准确地说,英语教育丰富了素质教育的内涵,扩大了素质教育的外延,从而提高了素质教育的要求。
而对于研究生教育中的英语教育来说,只有与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有机结合,英语教育的功能才能得到实现,其存在才有实际意义。
那么,如何实现这种“契合”呢?
从前面的探讨中笔者曾经提到,在旧中国的高等教育系统中,英语教育曾经与专业教育有过很好的结合。但当时中国高校尚没有以母语(汉语)为介质的教材体系,只能整体引进外国(主要是美国)的教材系统和教学模式,因此这种做法属于由于落后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今天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以母语为介质的教材系统和教学模式,自然没有必要整体复制旧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模式。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一模式没有任何借鉴的价值。
基于我们对于研究生教育在我国高校教育系统中的位置和作用、高校英语教育整体目标和功能等方面的认识,在参考了旧中国高校英语教育的经验及各种现实因素后,笔者拟就研究生教育中英语教育的实施——或英语教育与研究生教育受教育者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的“契合”问题——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在我国研究生教育系统中建立起系统、完整、有机、可行性强的“汉语+英语”“双语教育”模式;
(2)这种双语教育应覆盖受教育者的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两个领域,对于受教育者来说具有直接的生活关联性;
(3)这种模式的“显性”目标是专业类和素质类知识的获取和表述,语言知识应处于从属地位,服务于整体目的;
(4)作为母语的汉语和作为国际通用语的英语在使用上应建立起有机的分工机制,使之真正有利于同一个目标:获取有益的新知并将其转化成有益于受教育者生存和发展的能力;
(5)我国高校各专业均应开设“专业英语导论”——帮助学生尽快实现汉英专业知识系统的“对接”——和用英语开设的“专业发展现状”——帮助学生了解本专业学科发展的前沿动态;
(6)对现行的纯粹语言类课程体系进行改造,使之实现素质教育领域的知识“系统化”和“功能化”。
这样,也只有这样,英语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的专业教育和素质教育之间才能实现“契合”。
过去三十几年里,我国的研究生教育和高校英语教育都获得了巨大的发展。但作为我国社会教育最高阶段或层级的研究生教育与针对“族际通用语”的英语教育始终未能实现有机的结合。通过对历史的追溯,我们了解到新中国的研究生教育和研究生英语教育都经历了一个起伏波折的发展过程,当年形成的教育模式及其认识基础都存在相当程度的问题和缺陷。但中国未来的发展离不开研究生教育,也离不开英语教育。如何将二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让英语教育为研究生教育提供更为有效的知识载体和传输工具,让研究生教育成为英语教育一个坚实的附着点,使得两种教育形式都获得迅速、持久、良好的发展,这应该是研究生教育和英语教育建设和发展努力的方向。这也正是本文作者的动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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