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缪斯

文/（美）露易丝·格丽克 译/柳向阳

幸福的缪斯

THE MUSE OF HAPPINESS

文/（美）露易丝·格丽克 译/柳向阳

窗户紧闭，太阳初升。

几声鸟鸣。

花园里薄雾轻笼。

巨大希望的不安全感

突然消失了。

而心依然警醒。

或许，我们终于够辛酸地

偿还完毕？

那种牺牲将不再需要，

那份焦虑和恐惧已被认定为足够？

一只松鼠正沿着电话线奔跑，

一片面包皮在嘴里。

而一千个小小的希望在涌动，

不是新的，但新近才意识到。

思念，与朋友共餐。

以及理清楚某些

成年人的任务。

而黑暗被季节延迟。

所以它看起来是

一件大礼物的一部分，

再不用害怕。

房屋整洁，寂静。

垃圾还不需要带出门。

白日展开，但非常缓慢，一种孤独

不用害怕，变化

微小，难以觉察——

这是一个王国，不是想象力的行为：

而依然很早，

钓钟柳的白色花瓣张开。

钓钟柳张开。有可能

看到它的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