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义复词“国家”的语义演变及相关问题

2013-03-20 06:16:04姜礼立
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 2013年3期
关键词:义素义项范畴

姜礼立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国家”是现代汉语里使用频率较高的一个偏义复词,有关“国家”研究的论文并不很多,比如李行健[1]43-49,池哲[2]186-188,高光晶[3]83-86,高金林、杜鹃[4],华锦木、梁云[5],易建平[6]等,这些文章大多是从词义和词源的角度对“国家”进行考察,而对偏义复词“国家”语义演变的轨迹及其词汇化的过程与机制鲜有人问津。为此,我们将从历时角度来观察它语义演变的轨迹,由此找出其演变的动因,进而探讨“国家”词汇化的机制。有关“国家”词汇化的过程及其动因我们将另立文述说。

一、“国家”的语义演变轨迹

“国家”的语义演变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主要用来表处所范畴——“诸侯、卿大夫的封地”,即本义;第二阶段主要用来表示政治范畴——“邦国”;第三阶段用来指称“帝王”,表称谓范畴;第四阶段用来表示地理范畴——“国度”。为称说方便,本文将“国家”第一阶段的语义标注为“国家1”,余类推。

(一)表处所范畴的“国家1”

经语料检索发现,“国”与“家”连用最早出现在西周时期。但此时期的“国家”只是名词“国”与“家”构成的并列短语,其意义为“国”和“家”意义的简单组合。《说文· 部》云:“國,邦也。从 (wei35)、从或。”“或”《说文·戈部》释为:“邦也。从 、从戈,以守一。一,地也。”“ ”,高光晶认为既可表示聚居的人口,又可表示四方形的城垣[3]83。故“或”本义应为“用武器来保护四周的城垣或人口”,陈宝勤释为“疆界、区域”[7]401。例如:

(1)康能四或。(西周《毛公鼎》)

春秋战国时期,“或”的义项逐渐增多,由“疆界”义引申出“诸侯的封地”“邦国”等义。例如:

(2)乃唯是丧我或。(西周《毛公鼎》)

例(2)中的“或”与“我”构成定中短语,义为“诸侯的封地”。“或”除以上义项外,后又引申出“有的,有的人”“也许,或许”“或者”“稍微”等义项,因与本文论证无关,在此不论。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释“或”:“邦也。《邑部》曰:邦,国也。盖或国在周时为古今字。古文只有或字。即乃复制国字。”高明在《古文字类编》中也明确指出:“或,周晚期开始出现‘國’的写法。这种写法出现在西周金文及战国时期的文字记录中。秦篆以后,国家的意思从‘或’字中剥离,为其另造了一个新的字形。”由此可见,“或”发展到后世,由于义项的增多,为了避免用法上的混乱,在“或”字的基础上加注意符“ ”,分化“或”之“诸侯的封地”“邦国”等义,从而使得“国”字登上了历史舞台。例如:

(3)滔滔江汉,南国之纪。(西周至春秋《诗经·小雅·谷风之什》)

例(3)中的“南国”即指“南方的诸侯国”。

“家”的本义为“人、豕共居”[8]。例如:

(4)陶复陶穴,未有家室。(西周至春秋《诗经·大雅·绵》)

例(4)中的“家”即人豕共居的“居室”义。西周时期,“居室”义引申出“卿大夫的统治区域”之义,春秋战国时期,又引申出“邦国”等义。例如:

(5)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周《尚书》)

(6)及嗣位之后,尝赐弘诗曰:“晋家山吏部,魏世卢尚书。”(春秋战国《兵法》)

例(5)中“家”与“国”相对,即卿大夫统治的区域;例(6)中“晋家”即指晋国。

通过检索西周代表性文献发现,“国”和“家”并列连用现象极少,仅出现5例①,且意义均为表处所范畴的“国”和“家”的简单组合——“诸侯、卿大夫的封地”。例如:

(7)农居鄙,得以庶民士,士居国家,得以诸公大夫。(战国《逸周书·作雒解第四十八》)②

(8)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新逆,我国家礼亦宜之。(周《尚书》)

例(7)中“国家”与下文“诸公大夫”相对,指诸侯或卿大夫的统治区域,例(8)中“我国家礼”可以分析为“我国之礼”“我家之礼”,即“我诸侯和卿大夫的礼仪制度”。

(二)表政治范畴的“国家2”

春秋战国时期,随着秦始皇一统天下,废除分封制后,“国”和“家”所代表的“诸侯的封地”和“卿大夫的封地”之义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从而使“国”和“家”指代“邦国”这一义项凸显出来,这样表政治范畴的“国家2”——“邦国”就应运而生。例如:

(9)国家治,则四邻贺;国家乱,则四邻散。(西汉《春秋繁露·楚庄王》)

(10)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日浅,国家无事。(西汉《史记·秦始皇本纪》)

例(9)和例(10)中的“国家”即是“国”和“家”同义连用,指“邦国”。

(三)表称谓范畴的“国家3”

西汉时期,“国家”的使用频率进一步增多,西周至西汉时期“国家”的使用情况如表1所示③:

表1 西周至西汉时期“国家”的使用情况

由于“国家”的高频使用,“国”和“家”之间的分界越来越模糊,其整合度也有由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的趋势[9]。例如:

(11)国家安危,在此一举。(西汉《史记·项羽本记》)

例(11)中的“国家”即概指“邦国”,与例(7)中的“国家”相比,其义项已由表实体的处所范畴,演变为表抽象的政治范畴。可见,“国家”词义的分析性减弱,内部形式变得模糊,其表现出的整体意义与“国”和“家”的单个意义的差距加大,意义的综合性大大增强。且这一时期“家”单独指称“邦国”这一义项的使用开始减少,检索文献中发现的4例④,亦是引自西汉以前的史料。董秀芳认为具体名词构成的短语一般通过其中一个组成成分词义的失落(语义漂白)而成词[10]112。“家”表“邦国”之义的逐渐淡化,使得“国”和“家”组成并列式名词性短语渐渐丧失了存在的基础,进而增加了“国家”的凝固性,促使“国家”词汇化。

“国家”成词后,意义进一步引申,西汉后期被用来指称“帝王的别称”。例如:

(12)辅政出入七年,国家委任臣凤,所言辄听,荐士常用。(东汉《汉书·元后传第六十八》)⑤

例(12)中的“国家”用于行为动词前,是“帝王”的代称,指西汉成帝。

(四)表地理范畴的“国家4”

到了现代,“国家”又进一步引申出表地理范畴的“国度”之义。例如:

(13)我国既是一个大陆国家,又是一个沿海国家。(当代《1994年报刊精选》)

(14)每年2月中下旬,世界各国的大批游客涌向南美洲美丽的国家——巴西,去观看三天狂欢节的盛况 。(当代《中国儿童百科全书》)

(15)森林面积最大的国家是前苏联,为760万平方千米。(当代《中国儿童百科全书》)

例(13)~例(15)中,“国家”的含义很明显同“国家1”“国家2”“国家3”的意义有所不同,它们均是从地理范畴方面来界定“国家”的,可释为“国度”。而《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辞海》、《四角号码新词典》等对“国家”的释义为:

1.阶级统治的工具,同时兼有社会管理的职能。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它随着阶级的产生而产生,也将随着阶级的消灭而自行消亡。

2.指一个国家的整个区域。

从以上两个释义中我们可以看出,例(13)~例(15)中的“国家4”的意义同词典的释义也不相同,很明显例(14)中“美丽的国家”中的“国家”一词既不可指代“阶级统治的工具”,也不可用“国家的整个区域”。前者强调了“国家”的阶级性,后者用重复条目的词释义本身就有不妥之处,且“国家”指的是什么也没有解释。李行健先生[1]45认为只有把“国家”解释为既指“阶级统治的工具”(政权),“又指在一定历史阶段中由固定的土地和人民组成,有一个进行管理的组织的共同实体”,才既能概括日常群众使用的“国家”的含义,又可以解释政治概念中的“国家”。而池哲先生[2]187指出李行键先生将“阶级统治的工具”和“共同实体”这两种解释一视同仁,兼收并蓄,实际上是照搬西方资产阶级“国家三要素说”,而有悖于马克思主义“国家具有阶级性”这一论述。笔者较为赞同池哲先生的观点,词典将“国家”仅仅释为“阶级统治的工具”,确有以偏概全之误,但“国家”的释义并不会因使用群体的变化而改变,只是语义的内涵和外延有区别而已。一个概念所反映事物的本质属性的总和,也即概念的内涵,而一个概念所指的对象范围就是其外延。“阶级统治的工具”(政治范畴)即是“国家”的内涵义,如例(9)、例(10),而“国度”(地理范畴)则是“国家”的外延义,因为“国度”是“国家”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如例(13)、例(14)。

二、“国家”语义演变的动因

(一)“国家1”—“国家2”

“国家1”到“国家2”的语义演变,笔者认为是“国”和“家”词义泛化的结果。词义泛化是指把本适用于甲事物的词义推演到乙事物或其他多种事物上,或把本适用于个别事物的词义演进到用于一般事物。吴登堂把词义泛化的方式分为三种:1.中心义素不变,限定义素发生变化;2.限定义素不变,中心义素发生变化;3.限定义素和中心义素都发生变化[11]。“国家1”到“国家2”的演变就属于第一种——中心义素不变,限定义素发生变化。我们将“国家1”和“国家2”中“国”和“家”的义项进行了义素对比分析(见表2):

表2 “国家1”和“国家2”中“国”和“家”的义素对比分析

从表2可以看出,“国家1”和“国家2”中的“国”和“家”都有两个类似的中心义素[+管理]和[+人民/土地],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对它们词义进行限定的其他义素发生了变化,“国”和“家”的限定义素由“国家1”中专指“诸侯”和“卿大夫”泛化为“国家2”中可以指称整个国家的“统治者”,从而最终导致了“国家”的语义发生变化。而这些限定义素发生泛化的主要原因是人们对“国家”的认知发生了变化。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一些名物制度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消失。原来伴随着这些名物制度而产生的词语或义项,也随之退出历史舞台。西周时期,“国家”分别指称“诸侯、卿大夫统治的地区”,秦朝以后,随着分封制的消失,“国家”的这一义项逐渐被人们淡忘,而又因“诸侯”和“卿大夫”从属于“国家统治者”,二者具有家族相似性,故人们就用“国家”来指称“邦国”义,这也是语言经济性原则的体现。王红进指出语言发展所追求的目标是既要表意清楚、完备,又不增加学习、记忆的负担。泛化使词义发展恰好满足了这种要求。因此,从古至今,泛化一直是词义发展的一种有效途径[12]。

(二)“国家2”—“国家3”

“国家2”到“国家3”的语义演变,主要是受表层结构(语境)和深层机制(隐喻)双层关系影响的结果。

1.语境

词的意义和功能总是在一定的语境中才能体现,而语境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句法位置和结构关系方面,一个实词由于句法位置的改变而进入某种结构关系,就会导致词义变化[13]。“国家2”主要用于指物名词出现的语境中,例如:

(16)夫安国家,全社稷,君子之事也;供指使,用气力,小人之事也。(春秋战国《兵法》)

例(16)中“国家”位于行为动词“安”后,表示政治范畴“邦国”义,属于指物名词范畴。而“国家3”却出现于指人名词的语境中,例如:

(17)凤固争之,于是制诏御史:“盖丞相以德辅翼国家,典领百寮,协和万国,为职任莫重焉。(东汉《汉书》)

(18)“国家年小,不出胸怀。”(晋《陶侃传》)

例(17)、例(18)中的“国家”明显同例(16)中的“国家”出现的句法位置不同,“辅翼”和“年小”前后的主宾语需由指人名词充当。因此,这两例中的“国家”随着句法位置的改变,也一定会由指物名词演变成指人名词,“国家”的语义也随之改变。

2.隐喻

语境因素对“国家”的语义演变起到了促进作用,但是究其深层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是受到隐喻机制的影响。Kovecses认为隐喻是用一个概念域来理解另一个概念域,概念隐喻包括两个概念域,概念域是任何系统的经验组织。用于理解另一经验域的概念域是始源域,被理解的概念域是目标域[14]。我们将表政治范畴的“国家2”和表称谓范畴的“国家3”的义项进行了义素对比分析,见表3:

表3 “国家2”和“国家3”的义素对比分析

从表3中可以总结出,始源域的“国家2”和目标域的“国家3”有如下映射关系(见图1):

图1 从“国家2”到“国家3”的映射关系

上述映射关系表明,“国家2”和“国家3”在[+历程][+关系][+级别]三个义素上具有家族相似性,从而人们根据这一家族相似性将表政治概念的“国家2”投射到表称谓概念的“国家3”,这就造成了“国家”在新的概念领域中,产生了新的附加限制性义素,最终促使其新义项的形成。

(三)“国家2”—“国家4”

隐喻机制是造成“国家2”到“国家3”语义转变的重要因素,而转喻机制则推动了“国家2”向“国家4”发生转变。认知语言学意义上的转喻是一种认知机制,指在两个相关的认知域之间用一个凸显的事物代替另一事物,转喻的来源称为转喻源,转喻所指向的概念称为转喻目标。转喻主要可以分为两种类型:1.用“部分”转喻“整体”;2.用“整体”转喻“部分”。“国家2”向“国家4”的转变就属于用“整体”转喻“部分”这一类型。表政治概念的“国家2”代表整个国家,而表地理范畴的“国家4”仅代表国家三要素之一的“土地”。例如:

(19)相信中印两国只要坚持和平共处,互相尊重,互谅互让,就一定能够解决好历史遗留的问题,使这两个亚洲最大的国家能够长期保持友好和合作。(当代《新华社2004年新闻稿》)

例(19)中的“国家”即表示地理范畴的“国度”之义,这里就是用表示整个国家的“国家2”来转喻仅表示地域范畴的“国家4”。

三、相关问题探讨

(一)偏义复词“国家”的成因探析

偏义复词“国家”的形成经历了语义泛化和语义虚化两个阶段。陈宝勤指称,汉语双音节结构到双音复合词演化的过程,是其中两个单音词到两个单音语素演化的过程,也是其意义或从个体到整体,或从具体到抽象,或从专指到泛指的演化过程[7]345。“国家”由短语演化为名词亦是从语义的泛化开始的。“国家”在西周时期,分别具指“诸侯、卿大夫的封地”,由于家族相似性,“国”和“家”在春秋战国时期又通过隐喻引申出“邦国”义。根据距离相似性原则,“国”和“家”的语义泛化,使两者在概念领域中的形式距离缩小,也就更容易粘合成词。所以,语义的泛化是“国家”成词的基础条件。

“国”和“家”的语义泛化,加快了“国家”成词的进程,但其最终结构词汇化为偏义复词的过程是通过“家”的语义虚化完成的。汉代,随着分封制的消失,“家”由表“卿大夫的封地”引申出的“邦国”义也逐渐虚化。经语料考察发现,西汉时期,“家”的这一义项已鲜见使用,一般是通过附加在“国”或“邦”的前后,表达“邦国”义。我们认为表此义项的“家”已演变成单音节构词语素,并列式短语“国家”也就丧失了存在的基础,它的意义只能通过单音节词根“国”来表示,“国”自然就成了“国家”的语义核心[15],而“家”就变成了一个音节陪衬,从而偏义复词“国家”也就应运而生了。

(二)“国家”词序的确立

董秀芳认为在词汇化过程中决定语素序列选择的可能有语音上的原因。很多情况下,现代汉语保留的并列双音词在语序上符合平上去入的调序,调序在前的成分就倾向于出现在前面,如平声字就倾向于出现在上声、去声和入声字前[10]121。但我们认为“国家”在词汇化过程中语素序列的选择和语音没有多大的关系,并非按照平上去入的调序排列的。“国”上古时期为入声字,“家”为平声字,按照平上去入的调序,“家”应该排在“国”的前面,而最终保留下来的却是“国家”。我们认为“国家”词序的最终确定和人类的思维和认知是密不可分的。卢卫中也指出词语(或者短语)的成分之间的线性排列次序映照着人的思维与认知顺序。他认为词序所具有的顺序象似性主要表现在时间顺序、空间顺序、思维视点和文化观念等几个方面[16]6。而“国家”词序的确立应该与空间顺序中的大小顺序和整体与部分顺序以及文化观念中的主次顺序有关。

第一,大小顺序。沈家煊指出对于其他属性都相同的两个实体(entity)而言,人们在进行视觉感知时更容易感知体积较大的一个,因为“大比小显著”[17]。这种视觉感知反映在语言表达的次序上就会倾向于先大后小的顺序。“家”相对于“国”来说,它的范围要小的多,因此人们就习惯于将“国”排在“家”前。

第二,整体与部分顺序。一般情形下,整体比部分显著。因此,事物显著度方面的这一基本规律决定着人类用视觉感知事物时,往往先感知其整体,后感知其部分[16]7。这一视觉感知同样反映在语言表达次序上就倾向于先整体后部分。“家”作为“国”的构成要素,故一般位于“国”之后。

第三,主次顺序。邢福义、吴振国指出,语言本身作为一种制度文化,它是反映人类文化的一面镜子[18]。古代中国非常讲究宗法制度。从《仪礼》和《礼记》中可以看到,周代就已经形成了系统的宗法制度。宗法制度以“家族”为中心,按照血缘关系的远近来区分亲疏,形成了严格的等级观念。在这一等级制度中,男尊女卑、长幼有序、内外有别。受到这种宗法制度的影响,汉语的语序表现出明显的先主后次的认知顺序。汉语中自古以来就有“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思想,所以这也决定了“国家”的组词顺序。

注释:

①“国家”在西周代表性文献中出现的次数分别为:《春秋》0处,《山海经》0处,《今文尚书》3处,《诗经》0处,《周易》2处。

② 据孙晃考证,《逸周书》中《作雒》篇为西周文献。

③ 表1语料来自于国家语委古代汉语语料库。

④“家”表“邦国”义在西周代表性文献中的使用情况分别为:《尔雅》0处,《说苑》0处,《法言》1处,《淮南子》1处,《新书》2处,《盐铁论》0处,《史记》0处。

⑤ 此例是《汉书》引用王凤向西汉成帝告辞之言,故应为西汉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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