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做好绿色金融大文章是建设金融强国的重要方向,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标志,对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发挥着重要支撑作用。从国内外经典文献和经济现象出发,深入探讨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构筑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为探究两者之间的发展契合点和实践路径提供了清晰指向。绿色金融通过促进资源有效配置、构建风险分散机制、引领产业转型升级、构建多元金融产品、促进绿色技术创新驱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践路径是:强化政府对绿色金融的主导作用;提高绿色金融政策靶向的精准性;推动多样化绿色金融工具的发展;促进绿色资金融通的市场化发展;实施多层次的金融风险防控策略。
关键词:绿色金融;新质生产力;理论逻辑;动力机制;实践路径
中图分类号:F832;F124" " 文献标志码:A" " 文章编号:1001-862X(2024)06-0114-010
一、引 言
从国际视角来看,绿色金融概念于1991年首次提出。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通过了《21世纪议程》,确立了可持续发展方针;1997年,《京都议定书》进一步推动了绿色金融理念在全球的普及。2003年,花旗集团、荷兰银行、巴克莱银行与西德意志银行等十家国际知名银行共同签署了“赤道原则”[1],这一原则的实施对全球金融市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标志着全球金融机构在履行社会责任方面迈出了重要一步。2016年,绿色金融首次被纳入G20峰会议题,并成立了G20绿色金融研究小组,推动全球30多个国家开始制定绿色金融政策。[2]2018年,将“绿色金融研究小组”扩展为“可持续金融研究小组”。2019—2020年,因各种原因而取消。2021年,G20可持续金融研究小组重启,进一步提升了全球绿色经济发展的信心,激励各国积极参与绿色金融领域。
从国内视角来看,“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要坚持“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强调要“发展绿色金融,支持绿色技术创新”。2023年10月召开的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将“绿色金融”列为建设金融强国的五篇大文章之一。2024年1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绿色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底色,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深刻阐明了新质生产力与绿色生产力的内在联系,生产力形态不再单纯追求短期经济效益最大化,而是激发内生增长潜力,力求实现经济、社会和环境三个维度的可持续发展。《2024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完善支持绿色发展的财税、金融、投资、价格政策和相关市场化机制。”由此可见,绿色金融在国家战略层面得到进一步强化,已成为推动绿色生产力发展的重要举措。
绿色金融在助力碳达峰碳中和、服务经济社会绿色低碳转型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以绿色贷款为例,截至2023年,我国绿色贷款余额30.08万亿元,同比增长36.5%;从规模看,多年来居全球第一,并高于各项贷款增速26.4个百分点。统计数据显示,中国实现碳达峰和碳中和所需的资金规模为150万亿至300万亿元。在这一背景下,如何有效利用绿色金融工具提升企业绿色生产力水平,并缓解经济高质量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仍然是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以碳达峰和碳中和为目标的绿色金融将成为未来金融发展的重要方向。[3]
因此,推进绿色金融的全面发展,是建设金融强国的重要路径,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显著标志。[4]基于我国绿色金融发展的特有属性,将绿色金融和新质生产力发展纳入统一分析框架,理清绿色金融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深入剖析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以期探寻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新引擎”,寻求政策优化路径,弥合现阶段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缺口。
二、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
新质生产力的形成需依赖绿色金融的引导,以实现资源要素的持续流入、技术创新成果的有效应用以及政府调控的高效执行。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理论逻辑主要体现在:
(一)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技术创新逻辑
基于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创新本质上是通过对现有资源和技术的重新组合,创造出新的产品、服务或工艺[5],这一过程中,金融资本的作用不可忽视,它不仅为企业提供了必要的资金支持,还通过降低创新的资金成本、分担风险,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推动技术进步和产业变革。首先,创新的推进离不开资金的流动,而金融资本恰恰为这种资源配置提供了有效的渠道,尤其是在涉及绿色技术创新时,绿色金融的支持显得尤为关键。其次,绿色金融通过绿色技术创新显著提高了绿色全要素生产率[6],在创新活动尤其是高风险、高投入的领域,绿色金融资本的存在能够缓解资金压力,促进企业更积极地投入到技术研发和创新活动中,进而推动技术的升级和绿色转型[7-8]。再次,绿色金融通过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等金融工具,提供了特定的资金渠道,缓解了企业在绿色技术研发中的资金压力,通过低息贷款或融资补贴等方式增加研发投入和降低代理成本来促进企业绿色创新。[9-11]绿色信贷的实施能够有效降低污染企业在绿色技术创新过程中的资金压力,使得企业在技术研发和设备更新方面更具主动性,绿色信贷的推广还可能引发行业内的良性竞争,获得绿色信贷的企业,往往会在技术创新和环保措施上走在前列,这会激励其他企业也加大对绿色技术的投入,以保持市场份额和消费者的认可度。[12]最后,绿色金融与碳排放约束的协同互补效应对能源技术创新也有正向作用[13],通过其创新性的金融工具和服务,能够有效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实现减排目标,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14-15]。
(二)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耦合协调逻辑
绿色金融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耦合协调推动了产业的绿色转型,解决了低碳经济发展中的结构性矛盾,加速了低碳技术的普及和应用。[16]这一逻辑基于绿色金融推动产业升级和绿色转型的核心机制,金融资本在其中发挥着优化资源配置、降低创新风险、引导产业向绿色转型的关键作用。首先,绿色金融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耦合协调,能够帮助解决低碳经济发展中的结构性矛盾。传统产业的低碳转型往往面临技术壁垒和成本压力,绿色金融通过对传统高污染、高能耗企业提供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等金融支持,鼓励其在生产过程中采用先进的环保技术、节能技术及清洁能源技术,从而促进产业结构的绿色转型。其次,绿色金融通过为绿色技术创新提供持续的资金流,推动了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创新与市场需求的良性互动。在低碳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市场对绿色技术的需求不断增长,绿色金融的资金支持使得企业能够灵活调整创新方向,及时响应市场变化和政策要求。最后,绿色金融的资金支持不仅仅是对单个企业的赋能,更通过促进企业间的绿色技术合作与竞争,推动了整个行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绿色信贷政策的实施不仅让企业能够获得绿色资金,还通过优惠政策促使企业在环保技术、能源节约、资源循环利用等方面加大投入。行业间的竞争压力促使企业不断优化绿色创新成果,不断提高技术的研发效率与环保性能,形成技术创新的正向反馈效应,推动低碳技术的扩散和应用,进而促进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三)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资源配置逻辑
帕累托最优理论揭示了通过重新配置资源可以实现整体效益和效率的最大化。在这一理论视角下,绿色金融作为一种结合金融和环境目标的机制,起到了引导资源重新配置的关键作用。帕累托最优状态意味着资源的配置应当使得任何一方的效益提升不再以牺牲另一方为代价。首先,绿色金融的杠杆效应不仅推动了个体企业的绿色转型,也在更大范围内促进了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对高污染、高耗能企业的兼并重组,其杠杆效应能够有效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17]绿色金融的金融杠杆作用能够调动社会资本参与环境保护和绿色技术创新,通过创新性的融资工具吸引私人资本进入绿色领域。通过这些资金支持,绿色技术的研发和应用得到了加速,同时在资金的有效引导下,企业能够更高效地利用资源,从而提升整体资源利用效率。[18]其次,通过绿色金融对资源配置的引导,帕累托最优状态的实现不仅体现在资金的配置效率上,也体现在经济和生态效益的平衡上。绿色金融为绿色技术的创新提供了必要的资金保障,推动技术进步和产业转型,从而提高了资源使用的效率,减少了不必要的浪费。最后,绿色信贷的资源再配置效应体现了其对高污染、高能耗行业的重构和退出的推动作用。[19]绿色金融政策的推行有助于实现金融市场资源的有效配置,通过引导社会资本流向绿色产业和项目,鼓励企业和个人参与绿色投资,以实现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20]绿色金融通过对高污染、高能耗企业的融资限制和对绿色企业的资金支持,引导资金流向绿色技术和低碳项目,有效地引导了资源从高碳、高污染产业向低碳、环保产业的转移[21],最终实现经济效益与环境效益的双赢。
(四)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波特效应逻辑
从“波特效应”理论视角看,绿色金融通过绿色信贷政策等手段,激励企业加快低碳绿色转型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了新质生产力发展。这种政策不仅促进了绿色产业的发展,还通过抑制高污染企业的生产经营,推动其进行环保创新,实现了环境治理和企业创新发展的双重目标。[22]首先,“波特效应”理论提出,严格的环境规制不仅不会削弱企业竞争力,反而能够激发企业的创新能力,提高其长期竞争力。[23]传统博弈论的研究表明,绿色信贷政策作为一种环境规制手段,不仅有助于改善环境质量,还能激励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24]其次,绿色信贷政策能够有效提升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而促进企业以科技创新引领低碳绿色转型。[25]具体来说,绿色金融通过资源配置的环境规制作用,支持企业进行绿色技术研发和应用,优化企业的生产结构和管理模式。这种方式不仅提升了企业的生产效率,还推动了绿色技术的创新和政策制度的完善,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进而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26]最后,绿色金融政策能够引导金融机构调整信贷结构,促进主要资金流向低能耗、低污染企业。[27-28]通过提高重污染企业的融资难度和成本,绿色金融政策有效地抑制了高污染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推动绿色产业的发展。[29]这种政策导向不仅促使重污染企业进行研发创新和购进减污设备,还推动了企业在环境治理和创新发展方面的双重转型,从而产生“波特效应”。[30]
(五)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稳态增长逻辑
稳态增长理论强调经济体系应在生态和资源约束内实现平衡和可持续发展,而不是无限制地增长。[31]绿色金融作为一种支持低碳经济和可持续发展的金融机制,能够有效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形成与发展,进而助力经济在稳态框架下的转型与升级。首先,绿色金融作为金融领域的重要发展方向,不是停留在单一工具层面,而是逐渐演化为支持可持续发展的全新金融生态系统。[32]在稳态增长理论中,资源的有效利用和配置是维持经济稳定增长的基础。绿色金融通过提供绿色融资渠道,使企业能够获得用于技术革新和绿色产业发展的资金,从而提升整体生产力水平。尤其是在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推动能源结构转型的背景下,绿色金融能够引导企业向节能减排、绿色生产等方向转型,提升产业的生产效率和技术水平。其次,稳态增长理论强调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以保持经济在资源与生态约束下的稳定增长。绿色金融通过推动绿色产业和技术的发展,促进产业结构从高污染、高能耗的传统产业向低碳、绿色、创新驱动的产业转型。绿色金融的发展能够有效引导金融资源向环保和可持续发展领域倾斜,不仅为清洁能源、节能环保、循环经济等绿色产业提供资金支持,还推动了绿色技术的创新和产业链的绿色化转型。[33-34]通过绿色技术的普及,整个经济体的资源消耗水平得以降低,达到了稳态增长理论所提倡的在环境承载力范围内的持续经济增长。最后,稳态增长理论强调,经济活动必须与生态系统承载能力相协调。通过降低对自然资源的依赖,减少污染和碳排放,绿色金融帮助经济活动与生态保护之间找到平衡点,实现经济可持续性与环境可承载性的有机结合。绿色信贷政策对企业的投资决策产生了抑制作用,促使企业更加谨慎地考虑投资项目的环保性和可持续性。[35]通过这种方式,绿色金融有助于推动经济在生态和资源承载力约束下的持续稳定发展,进而实现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符合经济增长稳态理论的基本要求。[36]绿色金融通过资金支持、技术创新和风险管理等,不仅可以有效减少高污染企业和高排放地区的碳排放量,还能促进企业转型升级,推动绿色信贷在短期和中期对碳排放产生积极影响,更在长期推动了企业和地区的可持续发展。[37-38]
三、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
绿色金融通过渗透于可持续的物质生产力、可持续的自然生产力和可持续的精神生产力,为绿色可持续生产力体系注入金融活力,不断培育和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主要体现在:
(一)绿色金融通过促进资源有效配置加速新质生产力形成
绿色金融通过其独特的资源配置逻辑,显著提升了资源配置效率,促进了绿色技术的创新和政策制度的完善,推动了高污染、高能耗行业的重构和退出,其推动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动力机制主要体现在:
第一,通过惩罚性措施实现金融资源的有效配置。绿色金融具有融资惩罚和投资抑制效应,能够将环境污染内生化为排污企业的融资成本[39-40],通过发挥金融资源的配置功能,对高污染、高能耗和产能过剩行业采取惩罚利率和限制信用额度等措施,提高其融资成本,限制其融资规模,产生融资约束[35,41],进而减少对高污染、高耗能产业的资金投入,促使资金流向低污染产业。
第二,通过激励性措施促进金融资源的有效配置。政府和金融监管机构通过出台各类支持政策,如税收优惠、补贴、市场准入、低息贷款等,鼓励金融机构和企业参与绿色金融活动。绿色金融在各类支持政策引导下,通过设立绿色金融标准和规范,凭借差别贷款利率、信贷倾斜、资本市场准入等政策工具,优化资源配置,引导资金流向新能源、新材料、新制造、新技术等符合新质生产力要求的行业,推动外围产业绿色转型。[42]针对绿色信贷的激励政策,如贴息、定向降准、再贷款,不仅能够提升绿色信贷的规模,在绿色经济的维度上优化经济结构,还能实现经济与环境的双赢局面。[43]
第三,通过投融资制度安排优化金融资源配置。绿色金融作为支持绿色生产力发展的投融资制度,就是将环境保护和资源利用纳入金融活动全过程,在决策中全面考量环境相关成本与收益,通过市场化和差异化的激励与惩罚措施,优化金融资源配置,促进金融活动与环境保护的融合,引导资金流向高效、可持续的绿色产业,推动绿色技术革新和绿色消费理念传播,进而促进绿色生产力发展。[19,44]例如,绿色债券因其高信息透明度和低违约风险,在基础设施绿色化改造和清洁能源项目的融资支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吸引了更多资本流入低碳绿色项目。[45]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通过金融资源的重新配置,提高了重污染企业的融资难度与融资成本,显著抑制了试点地区内重污染企业的污染排放行为。[46]同时,碳排放规制作为控制企业碳排放的重要投融资制度安排,一方面,可以增加成本压力,迫使企业升级绿色技术工艺,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另一方面,可以使企业获得减排收益,鼓励企业通过绿色技术升级提升绿色全要素生产率。[23]
(二)绿色金融通过构建风险分散机制保障新质生产力发展
绿色金融在推进“风险管理”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其外部性和社会性特征使资金流向新质生产力时更为安全和高效。其通过构建风险分散机制保障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主要体现在:
第一,通过多样化金融产品与服务来分散风险。绿色金融通过风险分担机制,使得企业在绿色技术创新过程中,能够更加敢于突破传统技术路径,推动更加符合低碳、环保要求的新技术的应用与推广。绿色金融强调对可持续发展项目的投融资,这一类项目通常具有较高的不确定性和长期回报特点。为了有效分散风险,金融机构通过开发出创新的金融工具,如绿色债券、绿色保险、环境基金等,不仅能够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本进入绿色产业,还能通过多样化的投资组合降低投资风险,提升资本回报率。
第二,通过大数据分析增强风险识别与控制能力。通过大数据分析,金融机构可以更全面地了解绿色项目的风险特征和未来发展趋势,从而制定更加科学和精准的风险管理策略。绿色金融还可以通过建立和完善绿色金融机构与绿色企业的监管和评估体系,深入挖掘绿色消费和投资领域的大数据信息,实现多方信息共享,构建高水平的绿色金融发展联动机制。[47]
第三,通过完善的绿色金融法规和标准降低市场风险。绿色金融能够推动市场形成反映绿色发展的定价机制,利用多种手段和方式为绿色发展提供定价标准,全面反映绿色资产的实际价值。[4]例如,绿色金融可以通过引入环境、社会和治理(ESG)标准,使金融机构能够更全面地评估企业的风险,从而做出更加准确的投资决策。
(三)绿色金融通过引领产业转型升级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
通过绿色金融的引领,可以直接引导企业生产方式向绿色可持续方向转变以及消费者消费内容和结构的转变,不断维护和筑牢生产力体系可持续的根基——自然生产力。其通过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主要体现在:
第一,供给侧层面通过高质量绿色金融供给促进产业绿色转型升级。绿色金融通过向金融市场传递信号,重新分配资源,从而增加绿色企业的直接融资供应,减少其债务融资压力,缓解融资约束。[48]同时,绿色金融作为产业结构转型的助推器,能够引导金融机构优化服务,加大绿色信贷投放,创新环境污染责任保险等绿色保险产品,扩大绿色债券市场,培育绿色基金,拓宽绿色投融资渠道,提高绿色项目和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与抗风险能力,支持现代产业体系建设。绿色金融所促进的产业升级有利于提高国家在国际产业分工中的地位,其支持的新兴产业将创造新的比较优势。[43]
第二,宏观层面通过构建高效、结构合理的金融市场支持产业绿色转型升级。绿色金融不仅引导金融体系内资金从高污染、高排放领域流向绿色发展领域,还吸引社会资金支持绿色技术创新。通过创新金融工具和市场机制,将社会资本引导至具有生态环保效益和经济效益的产业。即新质生产力的产生和发展需要通过金融杠杆撬动更多资源投入绿色产业,促进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推动经济社会实现绿色低碳、可持续发展,从而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中实现生产力的根本性跃升。
第三,微观层面通过绿色金融的引领推动产业绿色转型升级。在绿色金融领域,绿色资金直接支持的清洁能源、动力电池、绿色交通、负碳技术等“深绿”行业都符合新质生产力的要求,表明新质生产力的培育与“双碳”目标进度相辅相成。绿色金融通过引导产业绿色转型升级,推动企业生产方式和消费者消费结构向绿色可持续方向转变,强化自然生产力。绿色金融还可以缓解企业融资约束,优化投资决策,通过引导资金流向绿色产业,降低融资成本,扩大绿色企业规模和数量,从而显著降低本地区的碳排放强度,还对周边地区的碳排放强度产生了抑制作用。[49]
(四)绿色金融通过构建多元金融产品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
绿色金融就是通过高质量金融供给有效促进经济社会绿色可持续发展,其通过构建多元金融产品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主要体现在:
第一,通过绿色贷款的推广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绿色贷款的广泛推广可以大幅降低环保项目的融资成本,增强企业在绿色技术和绿色项目上的投资意愿。同时,绿色贷款也有助于推动企业在生产过程中采用更加环保的工艺和技术,从而减少污染排放,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第二,通过绿色债券的发行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绿色债券作为一种创新的金融工具,通过资本市场募集资金用于环保项目、可再生能源项目等绿色产业的建设。绿色债券的发行可以为大型绿色项目筹集巨额资金,推动经济的绿色转型,还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绿色项目的投资风险。
第三,通过绿色投资基金的设立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绿色基金通过募集社会资本,专门投资于具有环保效益和社会责任的绿色产业和可持续发展项目,为绿色项目提供长期稳定的资金支持。绿色投资基金不仅为环保项目提供了充足的资金支持,还通过专业的投资管理团队,对项目进行严格筛选和风险控制,确保投资项目的可持续发展。
第四,通过绿色保险产品的开发服务新质生产力发展。绿色保险产品主要包括环境污染责任保险、可再生能源保险、节能减排保险等,这些产品可以为企业在绿色生产和环保设施建设中的风险提供保障。金融机构通过设计和推广绿色保险产品,可以促使企业更加重视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同时,绿色保险可以通过保险公司的风险控制措施,推动企业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采取更加严格的环境保护措施,从而减少环境风险对社会经济的冲击,增强经济体系的韧性。
(五)绿色金融通过促进绿色技术创新驱动新质生产力发展
绿色金融是一种将环境保护与经济效益相结合的新型金融模式,旨在通过为绿色技术创新提供资金支持,通过激发绿色企业创新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促进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其通过促进绿色技术创新驱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动力机制主要体现在:
第一,绿色金融凭借低成本和易获得等优势引领企业绿色技术创新。首先,绿色金融为企业提供了更多的资金来源,使得企业能够更容易地获得所需的资金进行绿色技术研发。这种资金支持不仅降低了企业在绿色技术创新方面的财务压力,还使得企业能够更专注于技术的研究与开发。其次,绿色金融的低成本特性使得企业在融资过程中能够节省大量的成本,从而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绿色技术的创新和应用中。绿色信贷政策的制度化、规范化实施显著提升了高污染企业的创新水平,所带来的增量创新有效降低了企业的融资成本。[26]再次,绿色金融的低成本融资渠道,使得更多中小企业也能参与绿色技术创新。最后,绿色金融还通过国际合作和知识共享,推动全球范围内的绿色技术创新。许多国际组织和金融机构,如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纷纷推出了面向绿色项目的专项资金和技术支持计划。这些国际资源不仅为企业提供了更多的融资选择,也促进了跨国技术交流和合作,共同推动全球绿色技术进步。
第二,绿色金融通过提供长期资本支持促进绿色技术和项目的发展。绿色技术的发展需要大量的研发投入和长时间的技术积累,而传统金融模式往往更关注短期回报,难以满足这些需求。绿色金融通过提供长期资本,鼓励企业和研究机构进行持续的技术创新和研发投入,从而推动绿色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应用。[50]
第三,绿色金融通过改善金融错配为企业引进新兴技术、搭建绿色技术研发平台提供资金支持。一方面,绿色金融通过投融资约束倒逼企业增加绿色技术创新投入,助其摆脱高污染、高耗能的传统生产方式。[51]另一方面,绿色金融通过以绿色产业投资为主的股权投资和以绿色信贷为主的债务融资,能够为绿色技术创新提供资金支持,从而形成“技术偏向型创新→环境技术创新→技术外溢”的阶段性创新效应。
第四,绿色金融通过引导资金流向绿色转型成功的企业,激励同行企业不断创新绿色技术。绿色金融具有通过推动绿色创新以支持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的重要功能[52],可以推动企业内部特别是重污染的企业进行绿色技术革新,能够帮助在绿色技术创新领域取得进展的企业通过技术转移等方式获得更多回报,绿色金融市场通过产品交易实现新绿色技术的市场价值发现和流转,进一步激励企业从事创新活动[48]。
四、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实践路径
绿色金融赋能新质生产力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现代绿色金融体系,具体路径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政府层面:坚持系统观念,强化政府对绿色金融的主导作用
一是充分发挥政府对绿色金融的主导作用。政府应充分发挥主导作用,直接参与并注资绿色金融,如设立国有绿色银行或生态银行,或利用国家主权信用发行绿色债券、通过PPP模式设立绿色基金等,撬动社会资本。政府还可以设立专项奖励基金,对在绿色金融领域表现突出的企业和金融机构进行奖励,激发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和创新动力。
二是充分发挥政府对绿色金融的引导作用。政府应通过税收优惠、贷款贴息、财政补贴、信用担保等政策工具,引导社会资本向绿色产业集聚,增强社会主体参与绿色金融的动力。依据国家绿色行业支持目录,引导社会资金精准流向新能源、新材料、新制造、新技术等符合新质生产力要求的行业,支持清洁能源、动力电池、绿色交通、负碳技术等“深绿”行业的发展。引导金融机构开发绿色信贷、绿色证券和绿色保险等金融工具,创新金融产品与服务,通过杠杆效应和示范效应吸引更多金融资本、社会资本和民间资本投资战略性新兴产业、可再生与清洁能源项目、绿色交通、环境保护与污染防治、生态修复和国土绿化、节能等领域,以弥补绿色投融资的资金缺口。
三是充分发挥政府对绿色金融的监管协调。推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更好地结合,将环境因素纳入绿色金融业务决策和运营管理,通过提升绿色资产比重,推动传统产业低碳转型和新兴产业崛起,支持绿色低碳产业发展。提升绿色金融供需适配性,金融监管部门与生态环境部门应引导资本市场资金流向绿色实体企业及项目,推动资本市场与碳市场联动,增强资本市场在碳市场价格发现和资源配置中的功能。
四是积极拓展绿色金融国际合作空间。加强二十国集团(G20)、亚太经合组织(APEC)、金砖国家(BRICS)等多边机制和中国-东盟等双边机制下的绿色金融国际合作,发起或参与重大绿色金融项目,积极参与全球绿色金融标准的制定与实施,推动国内外绿色金融标准接轨,提出更多中国方案,提升国际可持续金融领域的影响力。学习和借鉴国际先进经验,推动国内绿色金融市场的发展。例如,可以借鉴欧洲在绿色债券市场建设方面的经验,完善我国绿色债券市场的制度设计和运营机制;可以学习美国在碳交易市场方面的做法,探索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碳交易市场。
(二)政策层面:坚持统筹规划,提高绿色金融政策靶向的精准性
一是增强绿色金融政策的支持力度。以《绿色低碳转型产业指导目录(2024年版)》印发为契机,将高碳转低碳项目纳入绿色金融支持范围,完善绿色金融标准,打通转型金融与绿色金融的政策壁垒,拓宽绿色金融的外延,将产业转型发展的金融需求纳入视野。通过财税补贴、一次性奖励、考核激励、专项再贷款等措施,提升金融机构对绿色产业融资的积极性和精准性,激励企业主体积极参与绿色金融活动,从而扩大绿色金融的市场规模。从立法层面建立绿色金融相关法律法规,健全反馈和评估机制,推动绿色金融体系的标准化和规范化发展[47],明确金融机构在绿色金融中的责任和义务,要求其在风险评估、项目筛选等环节中充分考虑环境和社会效益,防范“绿色漂绿”等行为的发生。
二是推动差异化绿色金融政策的实施。在扶持力度方面,采取“有保有压”的差异化政策,优化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保险等金融产品的规章制度,对高污染、高耗能行业实行严格信贷约束,对绿色产业给予优惠政策,推动高碳企业市场出清或向低碳行业转型,合理配置信贷资源,引导资金流向绿色发展领域。在区域层面,坚持因地制宜,东部地区应完善现有绿色金融制度,推进制度创新;中西部地区应加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缩小地区经济金融差距,推进政府与市场的融合,构建政府、金融机构和企业间的绿色数据共享平台。
三是建立国内统一,并且与国际接轨的绿色金融标准体系。一方面,加快制定适合双碳目标的绿色金融产品服务标准、碳核算和披露标准、风险管理标准,推动绿色金融业务的标准化、规范化和透明化,以满足绿色项目的风险定价和产品设计需求,提升绿色金融供给的精准性、普惠性和风控有效性。另一方面,推动我国绿色金融标准与国际标准接轨,通过多边合作、双边合作和第三方市场合作等多种形式吸引更多境外资本进入我国绿色产业。
(三)产品层面:坚持与时俱进,推动多样化绿色金融工具的发展
一是丰富绿色转型金融产品供给。参考《G20转型金融框架》,加速发展我国转型金融业务,以满足绿色经济转型需求。金融机构应依据《G20转型金融框架》,基于绿色债券、绿色信贷、绿色保险等多个领域,创新开发可持续发展挂钩信贷与债券、碳资产抵质押、转型股权基金、转型信托、转型保险等金融产品[4],以满足不同企业、项目的绿色转型需求,降低其融资成本,提升其市场竞争力。
二是建立多层次绿色金融产品体系。扩展传统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的应用场景,围绕绿色项目和绿色企业的金融需求,推进绿色保险、绿色基金、绿色股权融资、绿色风投等产品的创新应用。打造生态金融、能源金融、转型金融、供应链金融等“绿色+”金融体系,推动绿色金融与其他金融供给高效协同。[53]积极探索与国际金融机构和多边开发银行的合作,可以共同开发全球性的绿色金融产品,促进跨境绿色投资和融资,为我国企业在全球绿色转型中提供更多资金支持和发展机会。
三是加强绿色金融产品创新。金融机构应积极开发各种符合环境、社会和治理(ESG)标准的金融产品。这些产品不仅要满足市场需求,还要在产品设计中融入更多可持续发展理念,使投资者能够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实现环境和社会效益。金融机构可以根据不同地区、不同产业的特点,设计针对性强的绿色金融产品。例如,在农业领域,可以推出支持有机农业和可持续农作物种植的贷款和保险产品;在能源领域,可以开发针对新能源项目的融资工具和风险管理方案,积极创新绿色金融产品,支持可再生能源企业的发展。[41]
(四)服务层面:坚持守正创新,促进绿色资金融通的市场化发展
一是优化绿色金融机构的服务框架。银行类机构应以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为核心,开发适用广泛且操作性强的绿色金融产品,吸引更多主体参与绿色金融;非银行金融机构可通过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持续加强绿色环保、低碳发展企业专利等知识产权质押融资服务,以增强市场参与度,弥补商业银行在绿色融资规模与市场需求之间的缺口。
二是增强资本市场对绿色企业的服务能力。发挥股权融资在绿色金融中的关键作用,支持符合绿色发展理念的企业在境内外资本市场上市融资,鼓励高科技绿色产业企业在科创板上市,支持企业通过资本市场进行再融资和并购重组。利用绿色创业投资基金,完善科创投资产业链,为绿色科创企业提供灵活和长期的资本支持。发挥绿色产业投资基金、绿色债权基金、绿色股票基金、绿色混合型基金等长期资本作用,有效推动绿色转型和绿色产业的发展壮大。加大对绿色产业集群的资金支持,创新绿色产业链和供应链金融,以满足绿色产业不同环节的金融需求。
三是构建多元化绿色金融服务体系。发挥第三方机构在环境信息披露中的作用,通过提升自身的数据采集和分析能力,采用先进的环境监测技术和大数据分析手段,提高环境信息的准确性和时效性。大力发展信用评级、资产管理、经纪咨询、登记结算等专业中介服务机构,推动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在报告中加入环境影响评价的强制性内容,促进企业环境信息多渠道强制披露。
四是充分发挥绿色金融优化资源配置的功能。持续创新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基金和绿色创新风险投资等产品,根据技术研发项目的实际需求,提供短期和长期金融工具,重点支持基础设施绿色升级、清洁能源技术开发及节能环保产业等领域的发展。
(五)风险层面:坚持底线思维,实施多层次的金融风险防控策略
一是强化绿色金融市场的有效监管。建立健全的监管体系,将社会监督纳入绿色金融监管体系,鼓励社会组织通过民间调查报告、媒体报道等方式参与监督。制定明确的绿色金融标准和指引,包括绿色项目的认定标准、信息披露要求以及风险管理框架等,通过定期检查、审计和评估等方式,及时发现并纠正金融机构在绿色金融业务中的不规范行为。
二是建立有效的绿色金融风险补偿机制。绿色金融风险补偿机制应充分考虑项目的生命周期和不同阶段的风险特点。例如,在项目初期,因技术不成熟和市场不确定性较高,需要较高的风险补偿措施;而在项目成熟期,随着技术的稳定和市场的拓展,风险相对较低,可以适当降低补偿标准。探索应用可转换债券、资本补充债券及转型债券等风险缓释工具,设立绿色普惠金融风险补偿基金,推广各种金融保险产品,以发挥其在风险转移、社会互助和管理方面的作用。加强可转换债券、资本补充债券及转型债券等风险缓释工具在绿色普惠金融领域的应用,为中小企业和个人提供担保和风险补偿,降低金融机构的贷款风险,鼓励更多的资金流向绿色项目。同时,风险补偿机制应注重动态调整,根据市场环境和项目进展情况,及时进行评估和调整,确保其有效性和适应性。
三是构建多层次的金融风险防控体系。宏观层面上,政府和监管机构不仅要加强对金融市场的监测预警机制,还应积极推动金融行业的法制建设,完善相关法律法规,确保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同时,需建立跨部门、跨地区的协调机制,确保信息共享和联动响应,提高整体防控效率。中观层面上,监管机构应加强对金融机构的压力测试和风险评估,及时发现和纠正潜在问题;鼓励金融机构创新风险管理工具和手段,提升风险识别、评估和控制的能力;还应加强对金融创新产品和业务的监管,防止因创新带来的新型风险扩散。微观层面上,金融机构需不断完善内部控制体系,建立健全的风险管理文化;应注重员工的风险意识和专业素质培养,通过持续的培训和考核,提升全员的风险管理水平。此外,金融机构还应加强信息科技的应用,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提升风险监测和预警的精度和效率。
四是构建高效透明的绿色信息披露机制。在顶层设计方面,构建完善的绿色金融信息披露制度,通过多层次、多维度的信息披露和监督机制,实现资源向绿色项目和企业的有效流动,有效减少企业和金融机构的“绿色漂绿”行为,推动绿色产业的规模化发展,避免市场失灵。在披露主体方面,应明确强制性环境披露为主、自愿性披露为辅的制度,将重点碳排放企业、上市公司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分阶段纳入强制披露范围,并将大型非上市企业、银行、资产管理人及机构投资者等绿色金融市场参与者纳入强制性信息披露范畴,对绿色金融支持对象进行认证和评级,方便金融机构和投资者作出绿色投资决策,提高资源配置的精准性。在披露内容方面,借鉴碳核算金融联盟(PCAF)开发的《金融机构投融资碳排放核算准则》,企业应详细披露其碳排放量、水资源使用情况、废弃物处理方式及其他关键环境绩效指标,以便投资者和公众了解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实际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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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吴晓妹)
本刊网址·在线杂志:www.jhlt.net.cn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我国自然资源资本化及对应市场建设研究”(15ZDB16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领军企业创新链的组织架构与协同管理”(7173200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财政—金融结合视角的近代中国金融业态演进研究”(22BJL007)
作者简介:刘纪鹏(1956—),河北西陵人,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资本金融学;敦志刚(1985—),河北保定人,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国际投资与国际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