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域下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的系统测度、演进态势及空间关联性

2024-12-14 00:00:00熊正贤刘丽王亚飞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24年6期
关键词:乡风文明社会网络分析

摘要:对2011—2020年中国30个省份(除港澳台、西藏)乡风文明建设进行系统测度,综合采取熵权法、核密度估计、泰尔指数和社会网络分析4种方法,对国内乡风文明建设的演进态势和空间关联性进行论述,结果如下:在演进态势方面,国内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呈波动性上升态势,但地区间发展较不均衡,国内东部地区乡风文明建设水平优于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中西部地区建设指数增幅大于东部地区,东中西部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差异呈缩小态势。基于东中西三大地区视角,乡风文明总体建设水平、乡村传统美德、农民受教育程度、文化娱乐设施可及性4项指数差异主要源于组内差异。在空间关联结构层面,各省份总体空间密度和空间总关联条数呈波动性上升态势,国内乡风文明主要在东部地区发展较好,呈现出东部向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辐射的趋势。基于此,得出以下启示:一是以意识提升、行为规范来促使乡村传统美德传承;二是加大教育培训和人才输入来保证农村地区人力资源;三是通过开展文化节庆、农民市集等活动来丰富农村地区文化娱乐活动;四是建设基础交通设施以及信息通信设施提升农村地区文化娱乐设施的可及性;五是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以及文化创意产业来提升农村文化娱乐消费水平;六是加强东中西部地区区域关联,促进传统优秀文化扩散溢出。

关键词:乡风文明;系统测度;社会网络分析

中图分类号:F323 "文献标识码:A " "文章编号:1674-3652(2024)06-0036-15

DOI:10.19933/j.cnki.ISSN1674-3652.2024.06.004

一、引言

2024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以“提升乡村产业发展水平、提升乡村建设水平、提升乡村治理水平”为重点更好地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在2023年全国“两会”期间,多位人大代表提出了乡风文明和乡村文化建设的议题。乡风文明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乡风文明建设不仅是对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考验,也是对农村居民精神文明建设的考验。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庄严宣告中华民族已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 1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财富,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和传承基因。乡风文明建设旨在通过农村地区基础设施建设、农村居民文化消费升级、农村文娱活动优化提升等方式,增强农村居民对乡土文化的认同感,激发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精神层面的理想追求,为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提供支撑。

近年来,乡风文明建设热潮席卷全国各地,创新实践活动层出不穷,推动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取得了较大进展。以浙江省姜下村为例,作为全国第一批村级“乡风文明建设”典型案例,他们提出了“新农村”建设样本,融入时代潮流,注重环保,同时富含深厚的文化魅力。河北省唐山市迁西县滦阳镇铁门关村也是第三批全国村级“文明乡风建设”典型案例之一,他们提出了“生态立村、文明兴村、富民强村”的建设模式,还打造了综合性文化广场,改造村民服务中心,并积极创建“生态庭院”和“文明家庭”,在提高物质生活质量的同时丰富了居民的精神文化世界,使乡村逐渐摆脱陈规陋习,焕发出崭新气象。此外,安徽省霍山县“文明育县”战略、江西省分宜县“三中心”融合平台建设、浙江农村文化礼堂实践探索以及陕西省泾阳县“四大工程”(文明创建、移风易俗、美丽乡村建设、文化广场提升)等也为我国乡风文明建设提供了创新思路。

学界对乡风文明建设的研究倾向于经验模式、现实困境、原因分析和优化路径。在经验模式方面,李容达等[ 2 ]提出了改善农村大众传媒基础设施、增强农民对大众传媒的可获得性、加强平台内容监管、提高农民媒体素养以促进乡风文明建设。赵廷阳等[ 3 ]将第一批村一级成功示范案例划分为7种模式进行分析探讨。在现实困境和原因分析方面,赵璐[ 4 ]指出乡风文明建设中存在农民积极性不高、基础设施使用效率低、传统优秀文化遗失等问题。刘保庆等[ 5 ]从思想认识、经济环境、文化建设和农村教育4个方面分析了乡风文明建设中传统道德失范、不良习俗泛滥和封建迷信思想严重的原因。谭志满等[ 6 ]研究了民族地区乡风文明建设中动力支撑缺乏、村民精神生活空虚等问题。在优化路径方面,唐兴军等[ 7 ]提出将优秀传统文化、红色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和西方文化精华嵌入乡风文明建设,以实现文化嵌入的主动和自觉。黄昕等[ 8 ]构建了乡风文明建设主体行动逻辑和主体互动场域逻辑的分析框架,并提出推进乡风文明建设采取纵横交互的双向路径。高玉敏[ 9 ]提出深挖文化根脉、传承优秀家风家训、发展乡村儒学、弘扬耕读文化及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方法。赵紫燕等[ 10 ]在对陕南某县进行调研后提出了通过党建引领与政府动员、微众表达与农民参与、权威吸纳与接点治理、道德评议与惩罚激励等4种机制助推乡风文明政策目标的实现。黄敦平等[ 11 ]对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并针对乡村文化振兴提出丰富乡村文化活动以及发挥好乡贤的道德引领作用。

综上所述,当前学界对乡风文明建设的研究以定性分析为主,定量测度还比较少见。为此,本文尝试构建乡风文明建设指数,并采用熵权法对全国及省级层面的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进行测度,然后综合利用核密度估计、泰尔指数和社会网络分析法,对乡风文明建设的发展演进态势、地区建设水平差异和空间关联结构特征进行探析,旨在为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和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二、评价指标体系及分析方法

(一)评价指标体系

本文采用一系列指标来测算乡风文明建设的发展水平,包括乡村传统美德、农民教育缺乏程度、文化娱乐设施的可及性、文化娱乐活动的可及性和文化娱乐消费水平5个一级指标和9个二级指标,详见表1,以下对其进行具体说明。

1. "乡村传统美德。乡村传统美德对于乡村的经济繁荣、乡村政治的有效治理以及乡村精神文明的建设具有积极作用。中华传统美德是一种意识形态,蕴含着卓越的文化智慧,对乡村社会起到调整和规范的作用。作为维系乡情、寄托乡愁、连接故土的精神纽带,中华传统美德是乡村振兴战略的传统人文精神的支持点。本文选择粗离婚率(年度内离婚次数与总人口数相比)和犯罪率(刑事案件数量/10万人)作为乡村传统美德发展的细分指标,这两项指标与乡村传统美德发展呈负相关关系,本文取二者平均值作为乡村传统美德的代理变量。

2. "农民受教育程度。现今国内强调加大中西部地区教育发展的重要性,特别关注农民工和职业农民的培训,重视农民的教育,以提升劳动者适应市场环境变化的能力。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基础,国家需要同等重视国民教育,培养具备文化素养、技术技能和经营能力的新型农民。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教育现代化有助于农村教师引导学生重视、传承和发展乡土文化,并促进现代科技文化与传统文化的融合发展。本文选择“文盲占比”作为农民受教育程度的细分指标,并对这两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再取与这项指标的差为农民受教育程度的代理变量。

3. "文化娱乐设施的可及性。农村文化设施涵盖国家“六大惠民工程”以及村委会自行建设的补充文化设施等。这些设施的建设旨在为村民提供免费的文化产品,以帮助他们丰富精神世界,满足文化娱乐需求。乡风文明的建设离不开公共文化体育基础设施的建设,通过硬件设施的发展可以更好地丰富农民群众的文化体育生活。乡镇综合文化站是国家为当地农村居民提供服务的公益性综合公共文化机构,有助于开展一系列文化活动,包括娱乐休闲、科普培训、阅读和健身等。国内乡镇公共文化娱乐设施的建设和完善能丰富广大居民的精神生活,从而维护农村居民的基本文化权益,实现农村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本文选择“乡镇综合文化站机构数”和“乡镇数”作为细分指标,将这两项指标的比值作为衡量文化娱乐设施可及性的指标。

4. "文化娱乐活动的可及性。文化娱乐活动涵盖比赛、讲座和节庆等,其在农村地区的开展对于提升村民的文化素养、缓解精神压力、提高知识水平和生产技能至关重要。此外,这些活动有助于农村居民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并在农村形成和谐的文化氛围[ 12 ]。因此,有序全面举行文化娱乐活动在构建和丰富农村居民的精神世界方面发挥着重要的推动作用。近年来,随着农村经济的改善,农村地区也在积极发展和使用互联网,其覆盖面也逐渐扩大,为农村居民的闲暇生活和精神生活提供了丰富多彩的选择。本文选择“各省互联网用户数”和“全省常住人口总数”作为细分指标,两者相除取其结果作为互联网普及率,用以评估文化娱乐活动的可及性。

5. "文化娱乐消费水平。文化娱乐消费是指个人或群体在享受文化和娱乐产品时所进行的精神层面的消费行为。这种消费对于丰富人们的生活和精神世界、获取感官享受以及提升心情愉悦程度具有显著的增值潜力和发展价值。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和农民收入的不断增加,文化娱乐消费在农村地区呈现增长趋势。文化娱乐消费水平则成为衡量乡村道德文明建设的重要指标之一。本文以“农村居民人均文教娱乐现金消费支出”为文化娱乐消费水平的代理变量进行研究和评估。

以上指标主要借鉴了陈秧分等在《多功能理论视角下的中国乡村振兴与评估》一文中的观点[ 13 ]。数据主要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中国社会统计年鉴》等资料。对于某些年份的数据缺失,采用ARIMA模型进行补充,得到的数据用SPSS软件进行标准化处理。

(二)分析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熵权法、核密度估计法、泰尔指数和社会网络分析法对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进行系统测度,并对其演进态势、空间关联性进行实证研究探讨。研究方法主要参考王亚飞等[ 14 ]的研究,具体如下:

1. 熵权法

本文所选取的5个一级指标均为正向指标,其标准化为:

[Y'ij=(Yij-minYij)(maxYij-minYij)] (1)

式(1)中:Yij’为i省份j指标标准化后的值。其次,计算各指标标准化后的比重Pij:

[Pij=Y'iji=1nY'ij] (2)

计算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值Ej、变异系数gj和权重Wj:

[Ej=-ln(n)-1i=1nPijlnPij, gj=1-Ej, Wj=gjj=1ngj] (3)

计算各省市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评价指数Fj:

[Fj=j=1nWj×Y'ij] (4)

通过测算的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评价指数情况,分析各省市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发展态势。

2. 核密度估计法

核密度估计能较为准确地描述随机变量的分布情况,其估计式为:

[fx=1Nhi=1Nk(Xi-xh)] (5)

式(5)中:N为观测值的个数;h表示带宽;k(·)为核函数;Xi表示独立同分布的观测值;x为均值。本文通过核密度图的位置、形态和延展性等方面对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评价指数分布情况进行分析。

3. 泰尔指数

泰尔指数能将总体不平等性分解为区域间和各区域内部差异。本文用泰尔指数刻画中国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及各细分功能区域差异及其来源,具体计算如下:

[Theil=1ni=1nziulnziu,Theil=k=1mskTheilzk,Theil=k=1msklnzku] (6)

[Theil=TheilW+TheilB] (7)

式(6)(7)中:n为样本量,zi代表评价指数由低到高排序后第i个省份的评价指数,u为所有省份评价指数的平均值,m为组数,zk为第k组样本平均评价指数,sk为第k组样本评价指数得分占样本总体评价指数得分的比例,TheilW表示组内差异,TheilB表示组间差异。

4. 社会网络分析法

为消除微弱关联关系并简化整体网络分布,以2011—2020年省域乡风文明建设引力矩阵(Gij)30×30各行的均值为阈值,对引力矩阵进行二值化处理(权值均为0或1,即是否有关联)。引力修正模型为:

[Gij=kMiMjD2ij,k=MiMi+Mj] (8)

式(8)中:Gij为省份i和省份j间的乡风文明建设引力强度;k为修正后的引力常量;Mi和Mj分别表示区域i与区域j的乡风文明建设水平;Dij为省份i和省份j的省会距离。

社会网络分析运用引力矩阵,分析数字贸易发展水平的网络特征、节点关联、凝聚子群,以此考察各省市网络节点间联系及节点的关联特征,通过concor迭代相关收敛法展现各子群在整体乡风文明建设关联网络中的作用。

三、演进态势

(一)全国层面

基于乡风文明建设综合指标体系,本文采取熵权法来测度全国乡风文明建设的五大类别指数(乡村传统美德、农民教育缺乏程度、文化娱乐设施的可及性、文化娱乐活动的可及性、文化娱乐消费水平),其演进态势如图1所示。

根据图1所示,对比样本期末(2020年)和样本期初(2011年)可知,国内总体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呈明显上升趋势,在样本期末达到最高值0.38,各细分指标也总体呈现出波动性上升态势。2011—2013年间文化娱乐消费水平下降明显,主要原因一方面是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波及全球,中国经济从2009年才开始复苏,由于经济的滞后性,对2011—2013年间我国文化娱乐消费水平产生了直接影响;另一方面是汶川地震及大大小小余震对我国西南地区经济结构产生影响,比如政府财政在房屋、桥梁及其他基础设施上加大投入,家庭文化娱乐消费板块受到影响。观察整个样本期间,可以将其分为2个阶段进行分析:第一阶段是2011—2013年波动期,第二阶段是2013—2020年稳步增长期。在2011—2013年,国内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先在2012年至2013年有着明显的下降,2013年数值为样本期间最低值0.29,究其原因,“十二五”期间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国内主要重视经济建设,而对社会文化建设重视不足。随后进入第二阶段,国内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稳定增长,一是得益于国内经济前期的稳步发展、后期的快速提升,二是得益于政府引导群众思想观念的转变以及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繁荣发展。2020年总体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相比2016年增长了18.26%,增幅明显,这一增长趋势可以归因于我国在“十三五”时期取得的决定性扶贫成就,国家精准扶贫政策有助于农村地区学校和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这进一步促进了文化娱乐设施的普及和文化娱乐活动的丰富,从而提升了消费水平。

(二)省级层面

表2为熵权法所测算的中国30个省份(除港澳台、西藏)乡风文明建设水平指数,限于篇幅,只呈现2011年(样本初期)、2020年(样本期末)以及样本均值。

从样本期间均值来看,北京(0.51)、江苏(0.45)、上海(0.43)、天津(0.41)、辽宁(0.41)五地乡风文明建设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其发展指数均大于0.40,属于头部发展梯队,五地都位于东部地区。北京市遥遥领先,发展指数均值是国内唯一一个大于0.50的地区。中间梯队有20个省份,发展指数介于0.20和0.40之间。尾部梯队有5个省份,发展指数介于0.10和0.20间,其中4个省份位于西部地区。在30个省份中,甘肃省的发展指数最低,仅为0.15,与发展第一名的北京相差0.35,相差1.30倍,表明各省份在乡风文明建设方面存在较大差距,尤其是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之间。

从演进态势看,样本期末相比期初有24个省份呈现增长态势,仅有6个省份呈现下降态势。其中,贵州增幅最大,数值为451.84%,河南、湖南、广西三地增幅也都在100.00%以上,分别为150.54%、133.06%、110.37%。此外,还有10个省份增幅在50.00%至100.00%之间,有5个省份增幅在20.00%至50.00%之间。相比之下,呈下降态势的6个省份中,下降幅度在50%以上的省份个数为0,且仅有上海市的下降幅度在20.00%至50.00%之间,具体数值为20.10%。总体上,国内各省份的乡风文明建设指数均呈现增长态势,中西部地区增幅较东部地区更大。

(三)核密度演进态势

为进一步考察各省份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的核密度演进态势,本文给出了全国、东部、中部及西部地区样本期初(2011年)、样本中期两年(2014年和2017年)以及样本期末(2020年)的乡风文明建设的核密度估计结果,结果如图2所示。

如图2(a)所示,就全国整体乡风文明建设的核密度演进态势而言,样本期初、中期、期末4条核密度曲线中心呈现出逐步右移的趋势。总体上乡风文明建设水平显著增长,对比样本期初、期末2条曲线,直观看到样本期末拖尾明显缩短,峰度也明显变大。这说明全国范围内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的差异明显缩小,各地的建设水平分化现象减弱。就东部地区的乡风文明建设核密度演进态势而言,样本期初曲线扁而宽,曲线中心和峰值不明显,但观察2014年、2017年、2020年3条曲线变化趋势可知曲线的中心呈明显右移,增长比较稳定,并且峰度对比2011年明显变大,如图2(b)所示。这说明东部地区内部乡风文明建设水平不断提高且内部各省份间的差异逐渐减小。如图2(c)所示,就中部地区乡风文明建设核密度演进态势,2011年、2014年、2017年三年间曲线中心右移,呈稳步增长态势,2017—2020年间大幅度增长,且2020年核密度曲线峰度极大,说明在样本后期,中部地区的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得到了极大发展。如图2(d)所示,就西部地区的乡风文明建设核密度演进态势,3年核密度曲线也与其他地区演进趋势类似,整体上向右移动,但西部地区主要增长时间在2011—2017年,而2017—2020年增幅较小,且西部地区在国内3个地区间多峰形态最为明显,这说明西部地区内部各省份仍存在多极分化现象。综上所述,针对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的发展状况,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在整体增长方面,东中西3个地区及全国整体乡风文明建设水平都有非常明显的提高,其中全国整体和东部地区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稳步增长,中部地区样本后期增长明显,西部地区样本期初到中期增长明显。在发展差异方面,3个地区及全国整体之间的差异也明显缩小,全国整体、东部和中部地区两极分化现象减弱,西部地区仍存在多极分化现象。

(四)基于泰尔指数按东中西差异分解

为了进一步揭示乡风文明建设总体指数及各类别指数时间演变趋势差异的形成来源,采用泰尔指数对东中西部地区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评价指数进行分解,刻画区域内差异(组内)和区域间差异(组间),各自的贡献结果分别列于表3。

根据表3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从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来看,乡风文明建设总体指数在组内和组间存在一定的差异,组内差异平均贡献为77.80%,而组间差异的平均贡献为22.20%。通过观察2011年至2020年的数据,可以发现样本期间总体指数的组内差距和组间差距波动较大,但总体指数的组内差距呈现增加趋势,期初为71.30%,期末为83.40%,而组间差距则相反。乡风文明建设指数在东中西部地区内部省份之间存在较大差异,而在东部、中部和西部三个地区之间的差异较小,这表明组内差异即东中西部地区内的省份间差异是影响乡风文明建设指数的重要因素。要提高总体乡风文明建设的发展水平,就需要提高各省份各项指数的发展水平,缩小地区内省份间的发展差异,实现均衡发展。

就五项分类指数而言,乡村传统美德、农民受教育程度、文化娱乐设施可及性3项指数的组内组间贡献率差异较大,差异主要源于组内差异,而文化娱乐活动可及性和文化娱乐消费水平两项指数的组内组间贡献率差异较小。文化娱乐活动可及性、文化娱乐消费水平的组内和组间贡献率相当,表明东中西部地区内省份间差异以及东中西部地区之间的文化娱乐活动可及性的发展都存在一定差异。

四、省份乡风文明建设空间关联分析

(一)整体网络形态

网络密度可以用于反映整体网络连接紧密程度,其值介于0和1之间,网络密度越大,说明网络节点间的联系越紧密。图3反映的是2011—2020年我国30个省份(因数据可得性原因,不包含港澳台及西藏)乡风文明建设关联密度及总条数(空间关联密度和空间关联总条数都是用于衡量整体网密度的指标,整体网密度越大,对个体的影响就越大),以及2011年与2020年的国内各省份乡风文明建设网络图。

从图3可见,在样本期间内,国内乡风文明建设密度和总关联条数呈现波动性上升态势。具体而言,2011—2013年有轻微下降,但2013—2019年呈大幅、稳定上升的趋势。样本期间,最低点为2011年,乡风文明建设空间关联密度为0.31,总条数为270条;最高点是2019年,其空间关联密度为0.41,总条数为354条。将样本期间内乡风文明网络密度最低年度2011和最高年度2019进行对比后发现,乡风文明的空间关联密度和总条数均增加了31.11%。另外,与样本期初2011年相比,期末2020年的网络密度值也在上涨,乡风文明的空间关联密度和总条数均增加了27.78%。以上表明,在样本期间各地区的乡风文明建设联系更加紧密。

根据2011年和2020年的网络图(图4),可以将网络图划分为核心、中间和边缘3个梯队。如图4(a)所示,在2011年,核心梯队包括4个省份,即黑龙江、新疆、吉林、辽宁;中间梯队包括8个省份,如北京、上海、浙江、江苏等;边缘梯队包括18个省份,如云贵川等地。如图4(b)所示,在2020年,核心梯队同2011年一样,但中间梯队省份增多,将图4(a)与图4(b)对比发现,中间梯队多数省份方点变小,意味着各省份的桥梁作用更加均衡,省份间交涉更多、联系更加密切。通过2011年和2020年这2年的网络图可知,核心梯队中4个省份分布在东中西3个地区,其中东部地区1个(辽宁)、中部地区2个(黑龙江、吉林)、西部地区1个(新疆),中间梯队省份主要分布在东部、中部地区,边缘梯队主要分布在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整体而言,乡风文明建设网络图呈现出以黑龙江、新疆、吉林、辽宁为核心,各地区均向其靠拢,靠拢程度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大于西部地区。

(二)节点关联分析

本文使用有效规模和限制度来评估各省份在结构洞中的相对重要性。根据2011年的数据,前10个有效规模最高的省份中,东部地区有6个,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各2个;而限制度最低的前10个省份中,东部地区有6个,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各有2个。至于2020年的数据,前10个有效规模最高的省份中,东部地区有6个,中、西部地区各有2个;而限制度最低的前10个省份中,东部地区有5个,中部地区有2个,西部地区有3个。总体而言,东部地区具有较大的有效规模和较小的限制度,说明东部地区在乡风文明建设方面具有较大的影响力,结构洞的占据优势较高,在乡风文明建设中承担中介的作用,对各省份之间的联系具有积极意义。另外,通过对比期初和期末的数据,可以观察到有效规模最大值2011年为17.73,2020年为17.09,而限制度最大值2011为0.60,2020年为0.39,有效规模值远大于限制度值,并且限制度最小值从2011年0.16下降到2020年的0.14。这表明各省份在乡风文明建设和联系方面发挥了更好的作用,乡风文明建设省份之间的互动和协调关系越来越强。

就出度中心度而言,西部地区优于东部地区,东部地区优于中部地区,反映了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在乡风文明建设上对与其他省份的联系积极并日渐密切。就入度中心度而言,东部地区优于西部地区优于中部地区,表明东部地区乡风文明的建设带动了周边地区及中西部地区的建设。就中间中心度而言,2011年中心度超均值的省份有13个,其中8个位于东部地区,2个位于中部地区,3个位于西部地区;2020年中心度超均值的省份有11个,其中7个省份位于东部地区,2个位于中部地区,2个位于西部地区。由此可见,东部地区在各省份乡风文明建设的桥梁作用大于西部地区,西部地区大于中部地区。对比样本期初2011年中间中心度均值(5.53)和期末2020年的中心度均值(14.23)增长了约157.23%,中心度为0的省份从2011年的15个下降到2020年的4个。这说明更多的省份正积极与外部省份积极建立联系,共同支持乡风文明的建设。

(三)凝聚子群分析与核心-边缘分析

本文选择2011年和2020年数据进行凝聚子群分析,将最大分割深度设置为2,得到了4个凝聚子群。2011年中国各省份乡风文明凝聚子群划分,见图5(a),2020年中国各省份乡风文明凝聚子群划分,见图5(b),各凝聚子群密度分别见表6、表7。

本文对于各省份乡风文明建设之间的特定关系属性进行了凝聚子群的建立。当某些省份之间形成较为紧密的联系时,它们将形成1个凝聚子群,该凝聚子群能反映各省份在乡风文明建设中的地位。本文采用迭代相关收敛法CONCER进行聚类分析,对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进行凝聚子群分析。

从表6、表7可以看出,在2011年至2020年间,国内乡风文明建设的凝聚子群整体密度出现了较大的波动。然而,样本期末的2020年相较于样本期初的2011年,整体呈现出减小的趋势。在2011年,子群1的密度最大,由1个西部地区省份、2个中部地区省份和3个东部地区省份组成;相比之下,子群3的密度最小,由2个东部地区省份、2个中部地区省份和8个西部地区省份组成。2020年子群1的密度最大,由1个西部地区省份、2个中部地区省份和3个东部地区省份组成;而子群2的密度最小,由3个东部地区省份、2个中部地区省份和1个西部地区省份组成。综上所述,密度较大的凝聚子群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而密度较小的凝聚子群主要由西部地区的省份组成。这表明国内乡风文明主要在东部地区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并呈现出由东部地区向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辐射的趋势。

此外,就2020年数据做核心-边缘分析,国内2020年度乡风文明建设核心-边缘省份报告于表8、表9。核心-边缘结构分析是根据网络中结点联系的紧密程度来划分的核心和边缘2个区域,由表8、表9可知国内核心区域有19个(东部地区10个,中部地区4个,西部地区5个);边缘区域有11个(东部地区1个,中部地区4个,西部地区6个)。以上结果表明东部地区处于核心区域,在乡风文明建设中作用举足轻重,较之中西部地区,尤其是西部地区省份发展更优,在网络中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此外,东部地区核心度在整体结构中的重要性大于西部地区大于中部地区。

五、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结论

本文主要采用熵值法、泰尔指数、核密度估计以及社会网络分析法,对2011年至2020年我国30个省份的乡风文明建设水平进行了系统测度,结果表明国内乡风文明总体建设水平呈波动性上升态势且东部地区发展较快、区域间乡风文明建设联系紧密,未出现割裂、孤立某省份的局面,具体论述如下。

1. 乡风文明建设的演进态势

在全国范围内,我国乡风文明建设总体呈现波动性上升的趋势。从2011年到2013年,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经历了波动期,而2013年至2020年则处于稳步增长期。在省级层面上,北京(0.51)、江苏(0.45)、上海(0.43)、天津(0.41)、辽宁(0.41)五地乡风文明建设水平明显高于其他省份。从变动趋势来看,首先,国内乡风文明建设呈增长态势,增长力度明显大于部分省份的下降趋势。其次,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乡风文明水平建设指数增幅大于东部地区。从核密度演进态势观察,全国整体和东部地区乡风文明建设水平稳步增长,中部地区样本后期增长明显,西部地区样本初期到中期增长明显;在发展差异方面,3个地区及全国整体之间的差异也明显缩小,全国整体、东部和中部地区两极分化现象减弱,西部地区仍存在多极分化现象。最后,通过利用泰尔指数按照东中西差异进行分解,揭示了乡风文明建设总体指数、乡村传统美德、农民受教育程度、文化娱乐设施可及性4项指数差异主要源于组内差异,文化娱乐活动可及性、文化娱乐消费水平的组内和组间贡献率相当。

2. 乡风文明建设的空间关联性

就国内整体空间关联而言,在2011—2020年样本期间,涵盖我国30个省份(除港澳台和西藏)的乡风文明建设网络整体显示上升的趋势,关联密度和总条数呈现增加的趋势。从网络图的观察来看,整体乡风文明建设网络图呈现以黑龙江、新疆、吉林、辽宁为核心,东部大部分省份向核心地区靠拢,而部分中部和西部地区的省份则向东部省份靠近的空间网络结构。进一步观察结构洞,可以发现东部地区的有效规模较大且限制度较低,主要占据着结构洞的位置,说明各地乡风文明建设的省份之间协调关联性逐渐增强。再从节点中心度和中间中心度来看,西部地区出度中心度优于东部地区,东部地区优于中部地区;东部地区入度中心度和中间中心度大于西部地区,西部地区大于中部地区。最后,通过凝聚子群分析和核心-边缘结构分析发现,子群密度较大的省份主要分布于东部地区,而子群密度较小的省份主要分布于西部地区,东部地区处于核心区域,在整体结构中的重要性大于西部地区,西部地区大于中部地区,表明国内乡风文明主要在东部地区得到了较好的发展,并呈现向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辐射的趋势。

(二)政策启示

在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的背景下,为促进乡风文明建设,需在提高国内整体乡风文明水平和缩小区域间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差距两个方面做出努力。在提高国内整体乡风文明水平方面,可通过以下5个细分指标进行探讨:一是意识提升和行为规范,推动乡村传统美德的传承,提升农村居民意识和行为规范,从而有效降低犯罪率并传承传统乡村美德。二是教育培训和人才输入,加大对农村地区教育培训和人才流动的支持力度,提升农村居民的文明素养、文化修养和工作技能,增强乡风文明意识和提高自觉遵守能力。三是文化活动和节庆,开展文化节庆和农民市集等活动,丰富农村地区的文化娱乐,传播各地少数民族的传统习俗,提升乡民的文化自信和对中华优秀文化的传承。四是基础设施建设,建设基础交通和信息通信设施,提升农村地区的文化娱乐设施可及性,通过政策支持和财政投入,实现对贫困地区和有深厚文化底蕴但经济落后地区的资金倾斜,助推农村地区的发展。五是文化旅游和文化创意产业,大力发展文化旅游和文化创意产业,吸引外来游客和人才,避免劳动力流失,提升农村的文化娱乐消费水平。

在缩小区域间乡风文明建设水平差距方面,可以从以下两个细分指标着手:一是产业协同发展,通过加强东中西部地区的区域关联和交流,促进传统优秀文化的扩散和溢出效应。二是教育程度和设施建设,在区域协同背景下,通过高素质人才向发展较落后地区的流动,均衡教育资源、提高落后地区的人力资源质量和竞争力。同时,加强东中西部地区间的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区域间的互通水平,促进优秀文化的交流传播,降低交易成本。此外,相关文化产业应实现优势互补,通过在东中西部地区的流动实现产业要素的共享和交互,提升产业竞争力,丰富文化产业,例如整合东部经济优势和中西部的文化、旅游资源优势,助推文旅产业的协同发展,广泛开展交流合作、资源共享、共担风险,为乡村振兴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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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贡献声明:刘丽负责论文撰写;熊正贤、王亚飞负责论文指导。

Systematic Measurement, Evolutionary Dynamics and Spatial Correl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XIONG Zheng-Xian1, LIU Li2, WANG Ya-Fei2

(1. College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Yangtze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8100, China; 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measures the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in 30 provinces of China (excluding such provinces as Hong Kong, Macao, Taiwan, and Xizang) from 2011 to 2020. Employing a combination of entropy weight method, 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 Theil index,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the study investigates the evolution trend and spatial association of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in China. Findings show that the construction level of rural civilization has exhibited a fluctuating upward trend, with significant regional disparities. Eastern region in China generally surpasses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in terms of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lthough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have witnessed a larger increase in the construction index compared to the east region, with a narrowing gap in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among the east,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while variations in the overall construction level, traditional virtues, farmer education attainment, and accessibility of cultural entertainment facilities are primarily driven by differences within each reg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tial association, the overall spatial density and total number of spatial connections among provinces have shown a fluctuating upward trend.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is generally better developed in the eastern region, demonstrating a trend of radiating towards the western and central regions.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the paper offers the following implications: (1) promoting the inheritance of traditional virtues through awareness-raising and behavioral norms; (2) increasing education and training opportunities and talent input to ensure human resource development in rural areas; (3) enriching cultural and entertainment activities in rural areas through cultural festivals, farmers’ markets, etc.; (4) improving accessibility to cultural entertainment facilities in rural areas by constructing infrastructure for transportation and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5) enhancing rural cultural entertainment consumption levels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tourism and creative industries; (6) strengthening regional connections between eastern,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to facilitate the diffusion and spillover of traditional excellent cultures.

Key word: rural civilization; systematic measurement;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责任编辑:孟 超)

收稿日期:2024-01-08 修回日期:2024-09-08

基金项目: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重点项目“巴蜀文化旅游走廊的理论体系与实践路径研究”(2021WL02)。

作者简介:熊正贤(1980—),男,湖南武冈人,博士,教授,主要从事文旅融合、农旅融合研究。

刘丽(2000—),女,重庆沙坪坝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农业经济发展研究。

王亚飞(1980—),男,重庆垫江人,博士,教授,主要从事数字经济与绿色转型。通信作者,Email:yafeiwang@cqn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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