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媒介素养教育视角下创造性戏剧的开发与应用

摘 要：儿童媒介素养教育是核心素养教育的黏合剂，提升儿童媒介素养，是夯实核心素养、促进全面发展的关键环节。创造性戏剧作为一种即兴、非表演性且以过程为主的戏剧活动，是儿童在教师的指导下想象、扮演与反思真实生活经验的活动。由于二者理念上具有一致性，内容上存在相似性，要素上有其对应性，共同指向提高沟通技巧、增强同理心、促进创造力和想象力、学习媒介语言、社会化过程的培养等价值，为创造性戏剧在儿童媒介素养教育中加以应用提供可能，从设计戏剧情节，虚拟媒介情境；扮演戏剧角色，体验不同心理；提炼戏剧冲突，培养批判思维；即兴创作故事，促进创意表达四条路径进行实践探索，以期对儿童媒介素养教育的实践研究有所启示。

关键词：创造性戏剧；媒介素养；儿童素养教育

中图分类号：G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502（2024）04-0090-09

作者简介：秦连红，北京市顺义区少年之家教研室主任；张广忠，北京市顺义区少年之家主任；刘岩，北京市顺义区少年之家副主任。

一、引言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儿童越来越多地接触数字媒体场景，使用各种数字媒介。网络世界已成为儿童认识世界的重要载体，数字媒介逐渐承担起社会化教育职责，极大地影响着儿童健康成长与全面发展，特别是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树立。儿童媒介素养教育，作为核心素养教育的黏合剂，其重要性不容忽视。它不仅为夯实儿童的核心素养奠定基础，更是促进他们全面发展的关键环节。媒介素养教育在核心素养各个维度的培养上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媒介素养教育在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过程中显得更为迫切。而探索先进的教学方法和模式，提升媒介教学质量，推动媒介素养教育的全面提升，不仅是校外教育的热点议题，更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和使命。

其中，创造性戏剧作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教学方式，以其独有优势，应用于媒介素养教育中，可以帮助儿童适应互联网迅猛的变化，学会在数字环境中有效地沟通和表达自己，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基于此，本研究旨在剖析创造性戏剧和媒介素养教育的内涵，并探讨二者融合的适切性。在此基础上，开展实践探索，并结合实践经验，提出路径建议。

二、创造性戏剧和儿童媒介素养教育的内涵

（一）创造性戏剧的内涵

1930年，美国戏剧教育家温妮弗瑞德·沃尔德（Winifred Ward）在其出版的《Creative Dramatics》一书中，第一次提出了“创造性戏剧”这个概念。1977年，美国剧场与教育联盟组织（American Alliance for Theatre and Education， AATE）为“创造性戏剧”赋予了明确的定义：它是以过程为主导，充满即兴与非表演性的戏剧形式。参与者在引导者的指导下，得以在想象、角色扮演以及对真实或虚拟人类经历的反思中，获得启发与体验[1]。在我国，学者林玫君将创造性戏剧界定为一种即兴与自发性的课堂活动，认为创造性戏剧的核心在于参与者通过经验重建的过程，以及动作和口语的“自发性”表达，实现自我展现。在自由开放的课堂气氛中，领导者巧妙地运用提问技巧、故事叙述或道具激发参与者的动机，鼓励他们通过肢体律动、即兴创作、五官感知与情境对话等多样化的戏剧活动，释放“假装”的游戏本能，展开丰富的想象，并借助身体与声音尽情表达[2]。张金梅认为创造性戏剧作为戏剧的一种形式，其目的并非愉悦观众，而是为了参与者的发展[3]。张晓华认为创造性戏剧是以促进儿童发展，挖掘自我潜能为目的，为儿童提供身体、心理、情绪和思想上的表达机会[4]。创造性戏剧不同于戏剧，与传统的演员经过排练在舞台上呈现剧本不同，它强调的是在教师的引导下，儿童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充分发挥，进而能够自发地运用肢体动作、语言表达、表情变化，通过不同类型的活动进行即兴创作与表演。其核心内容包含想象、扮演、反思等方面。从根本上说，创造性戏剧是一种教育手段，可以单独作为一节教学活动，也可以作为教学方法运用于其他领域的教学活动中。在团体互动中，每位参与者都需直面、探索并解决故事角色或自身所面临的挑战与情境，从而体验生活，理解人际关系，增强自信，最终成长为自由的创造者、问题解决者、经验整合者与社会的积极参与者[2]。这种教育形式能激发儿童的想象力、创造力和批判性思维，有助于培养儿童的综合素质。

（二）儿童媒介素养教育的内涵

美国媒介素养研究中心（American Media Literacy Research Center）认为，媒介素养，即个体在面对媒介所传递的各类信息时，所展现出的选择、理解、质疑、评价、创造与制作及思辨的反应能力[5]。英国媒介素养发展章程（British Media Literacy Development Charter）明确指出其三个实质。首先，是广泛接触各类媒介，了解其传播的内容；其次，培养对媒介产品质量的分析和评估能力；最后，着重提升在媒介领域的创新技能。在此基础上，英国电影研究院教育研究中心（British Film Institute Centre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教授凯丽·巴查尔格特（Kelly Bachargott）进一步将其归纳为三大素养：文化体验、分析技能和创新机遇[6]。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相关学者和研究组织结合新技术的特点，对媒介素养的内涵进行了丰富与更新。卢锋教授就新媒体技术影响下的媒介素养进行了全面概括，提出媒介安全素养、媒介交互素养、媒介学习素养和媒介文化素养四个重要维度[7]。

媒介素养教育是指导受众正确理解并建设性地享用大众传播资源的教育，通过这种教育，培养受众具有健康的媒介批评能力，使其能够充分利用媒介资源完善自我，参与社会发展[8]。桑新民在《步入信息时代的学习理论与实践》中提出，媒介素养教育的内容主要由“媒介知识”“媒介信息认知能力”和“媒介信息意识与伦理道德”构成[9]。张艳秋认为儿童媒介素养教育是“培养儿童利用媒介为个人生活和学习所用的能力，以及对媒介信息进行理性、批判解读的能力”的教育[10]。胡鸿影对儿童媒介素养的教育内容进行了精准划分，涵盖了三个核心层面。首先，在认知层面强调引导少年儿童在互联网接触习惯中进行自我反省，以培养其自觉自律的注意力管理能力。其次，在观念层面致力于培养少年儿童树立正确的价值情感取向，并塑造他们的科学的理性批判思维。最后，在行为层面关注儿童媒介参与水平的提升，并注重培养其协同合作能力[11]。综合分析国内外学者的观点，儿童媒介素养的内涵不仅包括使用媒介的技术能力，也有对媒介进行批判分析的人文素养。

三、儿童媒介素养教育视角下开发创造性戏剧的适切性分析

（一）理念上的一致性

创造性戏剧和儿童媒介素养教育在理念上存在显著的一致性。首先，二者均强调儿童应在实践中学习。创造性戏剧的理论来源是杜威所倡导的“做中学”和“以儿童为中心”的建构主义教育思想。杜威提出教学过程应该是“做”的过程，要以活动性、经验性的主动创作来代替传统的书本式教材，让学生从“做”中学[12]。创造性戏剧主张通过戏剧活动，让学生亲身参与、亲身实践，亲身体验[13]。儿童媒介素养教育同样持有在实践中学习的理念。媒介素养是关于行动的知识，必须在行动中学习。媒介素养鼓励儿童参与媒介活动，这并不是要让儿童学会多少“专家”认为应该学习的媒介知识，而是一个促进所有参与者主动学习和使用媒介的过程。

其次，二者均倡导以儿童为中心。创造性戏剧的教育理念注重儿童的主体性和创造性。在戏剧活动中，教师尊重儿童的意愿和选择，鼓励儿童自主创作、自由表达，让他们在戏剧中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儿童媒介素养教育也强调教育者应尊重儿童的媒介使用习惯和需求，关注儿童的媒介经验，引导他们主动探索媒介世界，培养他们的媒介自主性和媒介批判能力。

最后，二者均鼓励儿童主动学习和参与。在创造性戏剧中，教师通过戏剧范式引导学生主动参与戏剧活动，让学生在参与中学习和成长。学生需要在戏剧中积极思考、主动表达、解决问题，这种主动学习和参与的方式有助于培养他们的独立思考和创造性解决问题的能力。媒介素养教育也强调参与式学习方法的重要性，没有参与就没有媒介素养教育[14]。通过参与媒介活动，儿童可以主动学习和使用媒介，从而获得关于行动的知识。

创造性戏剧和儿童媒介素养教育在理念上存在一致性，都鼓励儿童在实践中学习、以儿童为中心以及鼓励儿童主动学习和参与。这种一致性使得两者在教育实践中可以相互借鉴、相互促进，共同为培养儿童的全面素养作出贡献。

（二）内容上的相似性

创造性戏剧和儿童媒介素养教育在内容方面有着高度的契合性。依据儿童的年龄特征和认知经验，将儿童媒介素养的教育内容确定为两类：一是合理使用媒介的工具性教育；二是客观解读媒介信息的批判性思维教育。创造性戏剧通过角色扮演和情景模拟，鼓励儿童在互动和体验中深入理解生活和社会，这与儿童媒介素养教育中强调的通过媒介信息认知能力和批判性思维来理解和分析媒介信息是一致的。两者都旨在通过实践活动，培养儿童独立思考、判断媒介信息的价值、理性使用媒介资源，以及在社会中积极参与的能力，从而促进儿童的全面发展。

同时，媒介素养教育的内容源自媒介事件，这些事件涵盖了问题的发现、提出、批判性分析及解决，最终导向新的认知和状态的形成。而创造性戏剧离不开故事，故事类叙事必然蕴含着一种情节，即一个与自然常态或典型事件发展轨迹有所偏离的独特叙述线索。故事的基本构成包括起因、冲突和结果。可见，完整的媒介现象（事件）参与过程与完整的故事叙述十分相似。因此，我们得以借助戏剧故事，精准模拟并深入探究媒介现象（事件）的演进轨迹。具体而言，故事的开篇、进展、高潮与尾声，分别映射出探究过程中的问题识别、批判性分析的深化及最终结论的提炼。在体验剧情发展和冲突解决的过程中，儿童能够深入角色，主动投入情感，从而完成一次深入的学习体验。

（三）要素上的对应性

一部优秀的戏剧作品，必然遵循“起、承、转、合”的完整结构，同时，还需涵盖角色塑造、剧情发展及矛盾冲突等基本要素。戏剧的魅力恰恰体现在其独特的演绎过程中，这一过程囊括了矛盾的发现、提出、深入分析和最终解决。在这个过程中，人物角色随着剧情的推进，不断体验着矛盾冲突带来的冲击和挑战。

在媒介素养探究式学习中，学习者需要经历获取媒介信息、发现问题、批判性分析问题及得出结论这四个阶段。通过与戏剧过程的对比发现，戏剧过程和媒介信息辨析过程在步骤上有着极高的相似性，而且它们的每个步骤都是相互对应、相互补充的。

因此，将创造性戏剧应用到媒介素养教育活动中时，就需要将戏剧元素和教育活动过程进行深度融合，确保二者之间的对应性，形成一种以戏剧为手段的活动内容，有效提升教育效果。运用创造性戏剧进行媒介素养的教育活动，应确保以下三个关键特点得以体现。首先，戏剧中的人物角色需对应媒介事件中的核心参与者；其次，戏剧中的矛盾冲突应紧密贴合媒介事件的核心问题；最后，故事情节应与媒介事件整个过程相对应。这样，学习者在参与活动的过程中，就能更直观、更深入地理解和掌握媒介素养的知识和技能。

四、创造性戏剧与儿童媒介素养教育融合的价值分析

（一） 培养批判性思维

在信息传播的开放格局中，不同价值观念的信息内容以更快速、更精准、范围更广的方式传播开来。儿童的信息辨别能力有限，容易被困在具有社会偏见的“信息茧房”中，价值取向会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被误导，作为儿童媒介素养重要组成部分的批判性思维变得尤为重要。

创造性戏剧鼓励儿童在角色扮演中探索不同的观点和情境，这有助于他们发展批判性思维。在表演过程中，儿童需要评估不同角色的行为和动机，这种评估过程可以转化为对媒介信息的批判性分析，有助于他们对国家和社会框架下的信息传播问题、社会问题、思想问题进行理性的甄别和思辨[15]。

（二）提高沟通技巧

良好的沟通技巧是媒介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其能够帮助儿童更有效地解读和回应媒介内容。沟通技巧包括语言表达、非语言表达、倾听理解等方面。通过参与戏剧活动，儿童可以在实践中学习和掌握这些技巧，表达自己的情感、思想和意图，这不仅能够锻炼他们的表达能力，还能够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他人。

此外，戏剧活动还能帮助儿童提高理解媒介信息的能力。在戏剧中，儿童需要解读角色的情感、动机和行为，这使他们能够学会如何从媒介内容中提取有效信息。当他们能够熟练地运用沟通技巧时，他们将更容易理解媒介信息，从而提高自身的媒介素养。

（三）增强同理心

在戏剧活动中，儿童通过角色扮演的方式，置身他人的立场，体验不同的心境和经历。这种同理心的培养对于儿童理解媒介中呈现的多元视角至关重要，有助于儿童形成全面和包容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不仅能够让儿童更好地理解和接纳他人，还能促进他们对于多样性的包容、尊重和欣赏。因此，通过角色扮演来增强同理心，不仅是一种有效的教育方法，更是一种能够帮助孩子成长为更加成熟、更加有社会责任感的人的重要途径。

（四）促进创造力和想象力

创造性戏剧为儿童提供了一个自由探索和创造的空间。在创作剧本和表演过程中，儿童可以发挥想象力，创造出独特的故事和角色。这种创造力的培养有助于儿童在媒介使用过程中形成独特的视角和见解，更好地理解和欣赏媒介中的创意表达。

创造性戏剧不仅能够帮助儿童拓展想象力，还能激发他们的创造力。在戏剧活动中，儿童需要思考如何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如何将角色塑造得更加立体和生动。这种创造性的思考和表达方式，有助于儿童在媒介素养教育中形成独立思考的能力，从而更好地应对复杂的媒介环境。

（五）学习媒介语言

戏剧作为一种强有力的媒介，综合运用语言、肢体动作、声音和视觉元素来传达信息。通过参与戏剧活动，儿童不仅能够学习如何运用这些元素来构建故事和传达信息，而且这种学习对于理解和分析其他类型的媒介信息同样重要。通过亲身体验戏剧的制作和表演，儿童能够更深入地理解媒介语言的内涵和外延，从而提高他们的媒介素养。

（六）社会化过程的培养

戏剧活动通常是以集体合作的形式进行的，儿童在参与戏剧表演的过程中，能够学习到如何与他人进行有效的合作，如何分享自己的想法和资源，以及解决在合作过程中产生的冲突。这些社会技能对于儿童在媒介环境中理解和参与社交互动至关重要。通过参与戏剧活动，儿童能够在模拟的社会环境中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这对于他们未来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生存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五、创造性戏剧融入儿童媒介素养教育的应用路径

（一）设计戏剧情节，虚拟媒介情境

将媒介事件过程转化为戏剧故事情节，旨在引导学生快速进入事件的情境。而“教师入戏”的戏剧范式是一种有效方法。在“入戏”环节，教师设计并扮演某一个角色，借助事件的叙述将学生带入虚拟的媒介情境，从而加快学生在心理上的“情境代入”。在“教师入戏”的过程中，常见的身份包括记者、新闻发布者、见证者等。这种戏剧情节的设计为学生提供了一个模拟的社会环境，有助于他们在此环境中培养媒介素养。

以作品《“正义”的小孩》为例，该剧是根据2018年重庆巫山两个男孩编造的假新闻事件改编而成，其中涉及他们声称喝止偷车贼后遭到报复的情节。在教学过程中，教师设计了报案情节，并扮演警察角色， 详细描述了接到男孩家长报案的情境：“1月15日，我们接到家长报案，其8岁儿子勇敢地喝止了偷车贼，但不幸遭到偷车贼恶意泼油，脸部严重烧伤，而偷车贼则逃离了现场……”通过这一警察角色的入戏，学生瞬间被带入了“见义勇为——惨遭伤害——抓捕偷车贼”这一紧张的案件情境中，这不仅引发了他们对新闻事件真伪的深入探究，更促使他们对此类事件进行深度思考。

（二）扮演戏剧角色，体验不同心理

媒介素养中的“情感共鸣”能力至关重要。戏剧中的角色扮演可以帮助学生获得同理心，从而追求情感共鸣。在假定的、安全的角色体验中， 学生从角色的形态、内心世界主动理解不同立场、不同经历的人物心理。“角色扮演”范式包含个体扮演和小组扮演、片段扮演和事件重演及复合扮演（多人扮演同一角色）。角色扮演在媒介素养教育中的价值在于学生通过心理体验形成多元的媒介视角。

以多幕剧《皇帝的新装》为例，该剧依据寓言故事改编，意在培养学生“说真相”的媒介责任担当。在教学过程中，运用“复合扮演”的戏剧手法，让学生有机会体验不同角色的内心世界。同一名学生，既可以扮演爱慕虚荣的皇帝，也可以化身童真无邪的孩子；既可以扮演深谙人们心理的骗子，也可以感受人云亦云的众人心态。在角色扮演过程中，学生需要站在皇帝的立场、众人的立场、骗子的立场及孩子的立场，去体验不同人物的心理活动，获悉不同人物的情感需求，从而知道虚荣心理、从众心理、投机心理带来的社会危害，同时也从揭露真相的行为中培养社会担当。

（三）提炼戏剧冲突，培养批判思维

矛盾冲突是戏剧的核心， 也是戏剧的灵魂。面对冲突，学生需要进行批判性分析，从而做出正确的判断。戏剧冲突在媒介素养教育中的价值在于批判性思维的培养。

以戏剧作品《到底谁在说谎？》为例，该作品是依据绘本《三只小猪的故事》和《三只小猪的真实故事》改编而成。通过两个故事的不同视角对比，帮助学生打开思维，让他们在批判性思维中发现真实，辨别是非，不盲听一家之言，拥有自己的独立判断。首先，教师以记者的身份入戏，引领学生进入媒介情境：“《三只小猪的故事》中的大灰狼实在忍受不了身上背着的骂名，他请我为他整理了一份事件口述——《三只小猪的真实故事》，并刊登在报纸上，原来三只小猪的故事另有隐情，真相扑朔迷离。”然后，设立模拟法庭，旨在提炼戏剧的核心冲突——“到底谁在说谎？”鼓励学生以双方辩护人的身份，分别为三只小猪和大灰狼进行辩护。经过一番辩论后，学生逐渐认识到，同一个故事在不同叙述者的口中会呈现截然不同的面貌。这促使他们深入思考，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差异？为何每个人口中都有一个不同的“真相”？进而引导他们进入辩证分析。

（四）即兴创作故事，促进创意表达

“即兴创作”的戏剧范式，是在教师的引导下，学生通过参与多样化的游戏、活动及同伴间的互动，即兴创作出故事情节，并以“自发性”的创意动作和口语表达，充分展现自我。教师通常会制订一套策略计划，旨在将学生引导至特定的情绪、态度及氛围之中，使他们能够自然生成故事、情节、片段及解决困难的方案。即兴创作在媒介素养教育中的价值尤为显著，它不仅有助于培养学生的创造力、想象力，还能够提升他们的表现力和沟通技巧。

以《嗨，帮我传个话》为例，这是一部无剧本的即兴创作剧。教师给出题目，内容自由发挥，学生们则根据自身的生活阅历和阅读积累，共同创作出丰富多彩的故事情节。在即兴的创作环境中，学生们围绕“传话”的任务，充分发挥想象力、表现力，调动情感、直觉、感知等一系列创作能力要素，将头脑中的创新、独特、有意义的想法转化为口语表达和肢体表达。在创作过程中，学生们对“如何传话”“如何看待传话”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六、结语

本文从儿童媒介素养教育的视角出发，分析了创造性戏剧与儿童媒介素养教育融合所蕴含的价值。通过研究创造性戏剧在儿童媒介素养教育中的实际应用路径，旨在赋予媒介素养教育以更丰富的戏剧性和趣味性，从而引导儿童在参与创造性戏剧活动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自身的媒介素养。这一研究不仅彰显了创造性戏剧的开发和应用对儿童媒介素养的综合影响，也进一步凸显了两者之间的融合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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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of Creative Dram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ildren's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QIN Lian-hong， ZHANG Guang-zhong， LIU Yan

（Youth Home in Beijing's Shunyi District）

Abstract： Children's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is adhesive of the core literacy education. Improving children's media literacy is a key to cultivating core literacy and promoting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Creative drama， as an improvisational， non-performative， and process-based theatrical activity， is led by teachers to let children imagine， play， and reflect on real life experiences. Creative drama and children's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have some commons in their concepts， such as consistency in their concepts， similarity in contents， and correspondence in elements， and both of them aim at improving communicative skills， enhance empathy， promote creativity and imagination， learn media language， and cultivate socialization. It thereby creates some possibilities for the application of creative drama in children's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This research has explored four paths for the practice of children's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from designing drama plots to creating virtual media contexts; from playing theatrical roles to having different psychological experiences; from extracting dramatic conflicts to cultivating critical thinking; and from improvisational storytelling to creative expression， so as to provide inspirations for the further practice in this regard.

Keywords： Creative Drama; Media Literacy; Children's Literacy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