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昭霖 孙迪亮
摘 要:新质生产力的提出为我国未来的科技进步和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引。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重大理论创新成果,从本质上把握新质生产力,有利于全景式展现新质生产力的本质内涵和价值旨归,更加准确、深入的把握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内涵,进而为我国的高质量发展和产业升级提供理论指导。认真品味新质生产力的唯物史观底蕴,对于加深新质生产力科学认知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新质生产力;唯物史观;科技创新;高质量发展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研究专项“‘大思政课视域下高校思政课校外实践教学社会协同机制研究”(22VSZ154)
作者简介:田昭霖(2000- ),男,山东泰安人,曲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三农理论;孙迪亮(1973- ),男,山东临沂人,曲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三农理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
生产力的发展是推动社会进步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根本动力。作为社会发展和经济增长中最活跃的因素,生产力的持续提高对于经济发展和国家繁荣具有重要意义。中国共产党始终将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作为核心任务,深刻认识到其对于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和提升人民生活水平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多次重要讲话中指明了优化生产力布局、坚持科技创新以及深化人才培养的紧迫性。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优化重大生产力布局,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1]。在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提出要整合科技创新资源,引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并在2024年3月5日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进一步指出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地发展新质生产力。新质生产力这一全新概念的提出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前瞻的战略思考和对时代发展趋势的敏锐洞察,为我国未来的科技发展和产业升级朝着更加智能化、高端化、绿色化发展提供了理论遵循和实践指南[2]。
唯物史观科学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和人类历史之谜,为理解历史演进和社会变迁提供了强有力的思想武器,是马克思主义最为核心的理论基础。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来看,新质生产力是马克思生产力理论时代化、科学化的理论成果,通过深入解读和发掘新质生产力的唯物史观底蕴,有助于我们从学理上深刻把握新质生产力的生成逻辑、原则坚守、道路遵循和价值旨归,用更加自觉的历史主动性开启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认真品味新质生产力的唯物史观底蕴,对于加深对新质生产力科学认知、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信,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新质生产力的生成逻辑:对我国社会发展中矛盾问题的透彻洞察
生产力的发展与矛盾相伴而生,在矛盾斗争中演进。生产力的发展是社会历史进程中连续不断的矛盾运动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各种矛盾相互作用、相互促进,推动着生产力不断演进。把握社会发展中的主要矛盾对于推动生产力的发展至关重要,只有深刻理解和精准把握社会发展中的主要矛盾,我们才能制定出符合实际的发展战略,为生产力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3]。
在影响事物发展的诸多矛盾中,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主要矛盾是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对社会发展和变革起着决定性作用的矛盾,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关键力量。而次要矛盾是指在一定的发展阶段中处于从属、次要作用的矛盾,虽然不起决定性作用,但其重要性也不容忽视。深入分析和把握主要矛盾之间的辩证关系,对于找到推动社会变革和进步的钥匙具有重要意义。毛泽东在其《矛盾论》中指出:“矛盾的特殊性原理揭示了矛盾的表现形式不是一成不变的,在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我国社会的矛盾因此有不同的表现形式[4]。”这一论断深刻揭示了社会是一个不断变化和发展的复杂系统,受制于不同历史时期的生产力条件,矛盾的表现形式也各有不同。因此我们在实际工作中既要坚持“重点论”,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从根本上分析和解决问题。另一方面也要坚持“两点论”,认识到事物发展的多样性,在解决问题时要全面、综合的考虑各种因素[5]。同时,我们还需要注意到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之间可以相互转化。这意味着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原本的主要矛盾可能转化为次要矛盾,而次要矛盾也可能上升为主要矛盾。因此,我们在实际工作中需要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及时准确地把握矛盾的变化和发展趋势。
矛盾论这一唯物史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我们正确认识和把握新质生产力提供了科学的指导。对我国社会发展主要矛盾的透彻洞察,是新质生产力重要的生成逻辑。
首先,新质生产力的生成逻辑正是基于对我国社会发展主要矛盾的深刻把握。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这一辩证关系,启示我们在处理复杂的社会问题时,必须牢牢抓住主要矛盾,这是提高解决问题效率和成效的关键。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生产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和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也随之稳步提升。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在诸多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稳步推进,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效果显著。数字经济、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制造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为经济发展注入了新活力,也为人民带来了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然而,我们也应清醒地看到,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且受国内外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我国当前的主要矛盾呈现出“综合性”的特点,总量矛盾和结构性矛盾并存,且结构性矛盾尤为突出。在创新能力、专业人才开发、高技术产业发展等方面,我国仍存在不小的差距和提升空间[6]。新质生产力的提出不仅顺应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新要求,更是针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重点”“难点”等突出性的问题的“治本良方”。新质生产力坚持创新驱动,以新科技培育产业、新产业塑造新业态,旨在从根本上以解决我国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其次,新质生产力是坚持“两点论”与“重点论”的统一的结果。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的重要讲话中明确指出:“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忽视、放弃传统产业,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之间的关系可以被视作矛盾的主次方面。根据矛盾论的观点,由于具体的历史阶段和条件不同,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是相对的,因此在发展中要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的有机结合[7]。在我国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中,发展新质生产力,对推动经济结构升级和优化新兴产业的布局具有重要作用。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视传统产业的发展,传统产业在稳定就业、增加税收等方面依然发挥着举足轻重作用,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盘”。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新兴产业的发展可以为传统产业带来创新需求和技术创新,可以有效地推动其转型升级,而传统产业的发展也为新兴产业提供基础资源和市场支撑[8]。新质生产力强调在发展新兴产业的同时,绝不能忽视和放弃传统产业,而应该通过对传统产业进行技术升级和优化改造,使其与新兴产业相融合,实现经济的协同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所强调的:“各地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因地制宜、分类指导,根据本地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有选择地推动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积极促进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是新质生产力的内在实质,既重视传统产业的优化升级,又抓住新兴产业的发展机遇,在二者的结合中不断推动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
二、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创新:对马克思生产力理论的拓新发展
马克思的生产力理论在唯物史观中占据核心地位,它为我们揭示了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和矛盾运动规律,以及理解社会的变革与演进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马克思通过分析和研究资本主义这一特殊的经济关系,以劳动为基点,进一步具象化了生产力的理论研究[9]。在《资本论》等著作中马克思从“劳动生产力”这一概念出发,详细剖析了构成生产活动的基本要素。他指出:“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是:有目的的活动或劳动本身、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10]。”劳动过程的三个简单要素构成了生产力的基本组成部分,它们的发展和进步直接推动着社会生产力的提升。马克思的这一观点为我们理解生产力的本质和作用提供了重要启示。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对生产力的认识并不是静态和孤立的,而是在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研究中逐步完善和深化的,他认识到除了劳动过程的三个基本要素外,生产力还包含科学、技术、管理、资源、技能、制度等多重要素。这些要素与生产力的三大基本要素相互交织、相互作用,共同形成一个复杂的生产力系统。特别是科学与技术,马克思强调:“生产力中也包括科学”,“生产过程成了科学的应用,而科学反过来成了生产过程的因素即所谓的职能①”[11]科技的进步不仅能够提升劳动工具的效能和劳动对象的利用效率,还能够改变生产方式和经营模式,从而推动生产力的跨越式发展。因此,马克思特别强调科学技术在生产力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并认为这是推动社会进步和变革的关键因素之一。
新质生产力理论是马克思生产力理论在当代中国创造性运用和深化发展的概念和实践[12]。新质生产力在继承马克思生产力理论科学内核的基础上,结合新的时代背景和现实需要,创造性地拓宽了生产要素的范畴,对传统生产力形态的转变和优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马克思生产力理论的一般原理确因中国的 “历史条件为转移”而得以坚持、丰富和拓新,这在新质生产力的内涵中得以体现,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在新劳动对象的选择上,新质生产力将数据纳入其要素支撑体系[13]。在当代社会,随着信息技术革命和互联网的普及,数据的地位和重要性越来越凸显。作为一种特殊的劳动对象,数据具有广泛的应用领域和巨大的发展潜力。新质生产力主张通过积极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促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通过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构建数字生态系统以及加强数字安全保护等一系列重要措施,我们能够实现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优势互补和协同发展,进而推动新质生产力的快速提升。
第二,在新劳动资料的应用上,颠覆性技术催生的“算力”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一种全新的劳动资料,它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在数字经济蓬勃兴起的时代背景下,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颠覆性技术突飞猛进,极大地提高了计算能力,使得数据处理和分析的效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凭借强大的算力,我们能够迅速处理和分析海量数据,深入挖掘其中的价值和规律,从而为政府决策和理论创新提供更加科学、精准的依据[14]。同时也为科技创新活动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持。算力的广泛应用,正在深刻改变着各行各业的运作方式,为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强大的新动能。新质生产力充分认识到“算力”这一新质劳动资料的重要性,主张充分利用和发展这一资源。通过不断优化算力资源配置,提高算力利用效率,我们能够进一步释放数字经济的潜力,推动经济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发展。
第三,在新劳动者的培育上,新型劳动者的培育为新质生产力的长远发展提供不竭动力。随着新质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劳动者的劳动方式和职业需求也发生着深刻变革,劳动者必须具备与新质生产力相适配的劳动技能。在数字化、智能化和自动化生产模式日益普及的背景下,劳动者需要掌握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前沿领域的知识和技能。发展新质生产力要求政府、教育机构和企业必须密切协作,加大对劳动者技能培训的投入,以培养出更多知识丰富、技能娴熟、创新能力强的新型劳动者,使他们成为从事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的中坚力量,为新质生产力的长远发展注入强大动力。
三、新质生产力的路径选择:对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辩证关系的理论遵循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辩证关系原理,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核心观点之一。根据马克思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理论,“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15]。”在社会生产的过程中形成了一定的社会关系,如所有制关系、分配关系等。这些关系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是人们在社会发展中的活动表现,构成了社会的经济结构,且其形成与发展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经济结构是社会经济的总体组成和运行方式,包括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总和,而经济基础则是经济结构中的核心部分。上层建筑则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社会意识形态和政治法律制度,反映并服务于特定的经济结构,并为经济基础提供必要的社会环境和条件,同时,上层建筑也具有一定的相对独立性,能够对经济基础产生反作用,促进或阻碍经济基础的发展。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和相互影响的关系,经济基础推动着上层建筑的变革,上层建筑也反过来影响经济基础的发展[16]。
马克思恩格斯的“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理论为深入理解和改造社会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框架。对于我们认识社会运行规律、推动社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人们对于这一理论存在着许多的曲解和误读,不是将其简单化为“经济决定论”,将经济因素看作是促进社会发展的唯一因素,就是将其归为不存在任何现实价值的“虚无隐喻”,从根本上背离了“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的科学内核[17]。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结合中国的具体国情,重新澄明了“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理论的科学内涵。他在《矛盾论》中指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经济基础是主要的: 它们的地位并不互相转化。这是机械唯物论的见解,不是辩证唯物论的见解[18]。”毛泽东在承认经济基础的重要性的同时,充分肯定了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的上层建筑也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即通过积极的上层建筑改革来引导经济基础的发展,进而推动社会的进步。毛泽东的这一观点突破了机械唯物论的局限,体现了辩证唯物论的思想精髓。通过毛泽东等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实践和发展,我们可以看到,“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理论不仅是一个分析社会结构的理论工具,更是一个指导社会实践的行动指南。它提醒我们,在推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既要重视经济基础的建设,也要关注上层建筑的改革和完善,以实现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良性互动和协调发展。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这一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是我们正确认识和把握新质生产力、选择正确的发展路径的重要理论基础。这一基本原理在新质生产力的理论内蕴和践行路径中得到充分体现。
第一,新质生产力作为一种全新的生产力表现形式,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规模推动着经济基础的发展。它通过技术创新、完善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的完善等途径不断地提升社会整体的生产效率和质量,从而提高社会整体的生产力水平。这种生产力的出现,不仅改变了传统的生产方式,更在突破关键技术瓶颈、增强经济增长动力和产业韧性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19]。实体经济作为新质生产力的主要载体,在新技术的应用下正经历着深刻的变革。新技术的引入不仅催生了新兴产业的快速发展,也带动了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这种“虚实结合”的实体经济发展模式,既体现了新质生产力的内在要求,也为经济基础的持续健康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20]。
第二,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带来生产关系的变革,这种变革进而要求上层建筑也进行相应的变革。为了确保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协调发展,我们必须通过积极的上层建筑改革来引导和促进经济基础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谋划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重大举措,为推动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持续注入强劲动力”,“深化科技体制、教育体制、人才体制等改革,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通过持续深化上层建筑改革,我们可以为“科技-产业-金融”的良性循环提供有力的政策支持,从而营造良好的产业生态。这将有助于促进科技创新的转化和应用,推动新质生产力在各个领域落地见效。
四、新质生产力的价值旨归: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价值取向
“历史可以从两方面来考察,可以把它划分为自然史和人类史[21]。”自然的发展和演变是独立于人的意识和活动的,但自然史的生成与存续要依托人类史来实现,人类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和改造,以及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自然界的发展和演变。因此,在唯物史观的视野下,历史主要指的人类史。而“人”的存在是人类史的基础,大量的社会实践和历史活动是由人类主体进行的。在唯物史观下,人类史将“人”视为历史的活动者和创造者,无视“人”的客观性和实存性,就不可能形成正确的唯物史观[22]。特别需要阐明的是,唯物史观视域下的所谈论的“人”,不是旧唯心主义所理解的“抽象的人”,而是指处在具体的社会关系中的、从事物质生产实践活动的人民群众,他们是社会历史的主体和动力,是决定历史发展的中坚力量。将人视为现实的活动者和创造者是唯物史观研究的基本前提,通过深入研究“现实的人”即人民群众在社会历史中的实践活动,我们可以更好地认识社会发展的本质规律和历史趋势。
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价值取向,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价值旨归,坚持和运用马克思主义关于“现实的人”的基本观点和理论原则,紧紧围绕人民的现实利益需求发展新质生产力,是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取得胜利的根本路径和原则保证。
首先,为了人民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初衷与目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23],这一重要论述深刻阐明了人民利益至上的根本原则,也为我们指明了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方向和目标。第四次科技革命以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生物科技为代表,正深刻改变着全球经济、社会和政治格局,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国家间的竞争与博弈并不再局限于传统的经济和军事领域,而是更多地关注科技创新、技术进步和产业发展等方面。如果我们不能在科技创新、技术进步和产业发展等方面取得优势,就难以在全球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也难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一些西方发达国家不同,我们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目的不是为了资本的增殖,而是为了满足人民更高层次的美好生活的需要,新质生产力的生成逻辑、要素特质、结构承载,实践路径均是为了报效人民、服务人民、造福人民[24]。
其次,依靠人民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历程与动力。唯物史观具有鲜明的人民性,人民群众被视为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者,在社会发展的每一个历史阶段,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创造。在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更加凸显了人民主体地位的重要性。人民的智慧、劳动和创新是推动科学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的基石。只有通过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我们才能切实提高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为社会进步贡献力量。依靠人民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必由之路,只有紧紧依靠人民群众,我们才能不断推动生产力的进步和发展,才能在推动新质生产力落地见效的征程中乘风破浪、行稳致远,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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