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对食品企业绿色创新影响及效应分析:基于中国上市公司面板数据

陈相良 郝世绵 蔡琳琳

※ 投稿时间：2023-12-06

项目来源：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课题（2021CX049）;安徽省高校协同创新项目（GXXT-2023-056）

作者简介：陈相良（2001-），男，安徽合肥人，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农业管理研究;蔡琳琳（1994-），女，河南正阳人，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返乡创业研究。

通信作者：郝世绵（1976-），女，安徽寿县人，教授，主要从事城乡融合发展研究。

摘   要：目前中国经济面临着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转折点，以绿色创新为核心的高质量发展战略，能够有效加速企业绿色转型。同时，拥有互联网技术支撑的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拓宽金融服务范围，弥补传统金融体系中的缺陷。借助Stata统计分析软件，以2017-2021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建立多元回归模型，实证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对食品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表明，数字普惠金融对于食品企业的绿色创新起到了显著的推动作用。因此，应当积极推进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并完善相关配套设施，引导企业利用数字普惠金融的机遇加快绿色转型，实现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数字普惠金融;食品企业;绿色创新

中图分类号： F426.8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9699（2024）02-0049-08

一、研究背景

随着社会的进步与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扩大要素投入为基础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造成了严重的资源浪费与环境污染，经济增长速度明显放缓，有悖于新时代发展要求。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新时代主题之一，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坚持新发展理念，推动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在此过程中，绿色发展已成为一种普遍形态。换言之，在贯彻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同时加速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提升绿色经济的效率，已成为推进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然之选。近年来，在中国经济发展战略中，创新的重要性日益凸显。现如今，中国经济增长已经进入高质量增长阶段，创新已经成为引领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特别是“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口号的提出更是极大地鼓舞了中国企业的创新热情，提高了创新动力。

数字普惠金融作为一种新型的综合性金融服务，是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信息技术与传统金融服务业进行深度融合发展而成，其具备覆盖广、成本低、效率高等优势成为传统金融服务体系的有力补充，并为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带来全新机遇。发挥数字金融普惠优势、抢占数字金融发展先机、利用数字普惠金融激发绿色技术创新活力，已成为数字经济时代下中国亟须解决的问题。

因此，本文将2017-2021年沪深A股上市食品公司样本数据与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相结合，深入探讨数字普惠金融对食品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助力推进绿色创新，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文献综述

（一）有关数字普惠金融的研究

数字普惠金融指的是通过运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信息技术，开展支付、投资、融资和其他相关活动的新型金融模式[1]。其技术服务手段为“数字”，服务对象为“普惠”，基本目的为“惠民利民”，服务内容为“金融”。数字普惠金融通过借助“数字”技术手段，能够迅速、准确地处理海量数据，扩大金融服务范围，降低用户交易成本，提升信息共享效率，实现了对当代金融相关领域的革新，为普惠金融注入了新活力，提供了可持续发展金融体系中的技术支撑[2]。其“普惠”的服务对象则包括了被传统金融体系排斥、难以获得金融服务的群体。数字普惠金融拓宽了金融覆盖范围，能够保障他们平等地享受金融服务和购买金融产品的机会[3]。以“惠民惠利”为基本目的，则是指数字普惠金融在提供有关金融服务的同时，能够降低门槛，简化流程，减少成本，以用户为核心，惠及广大对象，满足他们的金融需求[4]。以“金融”做服务内容，强调数字普惠金融的内涵并未改变。尽管数字信息技术已经升级并优化了支付、储蓄、信贷、证券、基金、保险等金融服务与产品，但资金融通的职能仍然没有改变[5]。数字化金融服务依然充当信用中介的角色，促进资金流通，最终目标是实现金融服务的普惠性，让更多的个人和企业能够享受金融服务，降低金融排斥。

数字普惠金融之所以具备覆盖面广、成本低廉、可持续等独特优势并且惠及广大群体[6]，是因为“数字”对于实现“普惠”至关重要。数字普惠金融以传统金融为基础，利用物联网、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等先进数字技术来拓展其服务范围，并迅速与传统金融业务深度融合，使得二者之间的界限变得不再明显。数字普惠金融在目前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和无限潜力，它不仅可以提升金融服务应用的广度和深度，还能促进消费以及产业结构升级[7]，形成新的经济增长动力。这对于提高我国企业的创新能力和技术水平具有重要意义。

（二）关于绿色创新的研究

进入新世纪以来，全球气候变暖、恶劣天气等环境问题日益严重，对于解决这些问题的需求也变得更加紧迫。在这样的背景下，关于绿色创新的研究开始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之一。

界定绿色创新效率内涵，需要明晰绿色创新的概念。虽然研究绿色创新的视角和背景各不相同，但是现有研究大多从环境、创新以及经济三方面展开[8]。相关学者[9]将绿色创新概括为：在降低对生态环境的压力与促进自然资源更加合理的配置利用的前提下，从而能够促进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所有形式的创新。由于单纯追求经济增长而忽视了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绿色技术创新相比于传统技术创新拥有独有的特点，绿色创新更注重全新的知识、技术层次的创新，综合考虑了经济、社会、人与自然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旨在减轻环境压力、达到节能减排目标[10]。在此过程中，绿色技术和绿色产品的应用处于核心地位，只有这样才能突破对于不可再生资源的高消耗的瓶颈，实现不可再生资源、可再生资源和废物资源的高效率利用和与其相关绿色产品的开发，最终实现环境绩效、经济效益、社会价值的高度协同增长[11]。

事实上，绿色创新作为在全球范围内受到持续关注的热点问题，同时也伴随着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与成熟，其与金融的结合日益密切[12]。数字普惠金融不仅为绿色创新提供了发展契机，拥有着广阔的前景与可行性，同时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又为我们研究企业绿色创新提供了全新的视角[13]。

三、现状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数字普惠金融的现状分析

1.数字普惠金融发展现状

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云端计算与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深度开发与使用，以及数字基础设施工程的不断完善，极大地促进了中国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2011-2021年这十一年时间里中国数字普惠金融平均每年增长速度达到27%。由图1可知，2011年各省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均值仅为40，到2015年已经增长至220.01，2021年进一步增加至372.72，十一年间均值翻了九倍。很明显的是在经历了早期的快速发展后，数字普惠金融近几年的增长速度已经减缓，但仍然维持了一个可观的增速，这十分符合当前中国数字普惠金融的实际发展情况。在数字普惠金融业务发展初期，由于各地相应的基础设施尚不健全，数字普惠金融服务覆盖面也较窄，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总体水平处于较低的水平。此时数字普惠金融的每一步发展相对于较低的基准水平都会有很大的增长。之后随着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每年基数变大，相对增速降低，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近年来中国数字普惠金融市场的发展越来越成熟，由高速增长阶段逐步转向常态化增长阶段，进入了深度拓展的新阶段。

注：数据来源：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

图1 2011-2021年中国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均值和增长率

2.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

注：数据来源：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

图2 2011-2021年中国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

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状况可从近十一年间的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指数以及与之相关的三个维度的变化情况中得到体现（图2）。2011年，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仅为33.58，截止至2021年已增长至363.61，这体现出数字普惠金融水平发展十分迅速。以二级指标为考虑因素，在增长速度方面，数字化程度提升最快，截至2021年，该指标均值为408.9，这表明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重视数字化转型。同时，由于企业正采取更加深入的措施来推进数字化转型，因此数字普惠金融使用深度的增速位居第二。此外，自2011年以来，覆盖广度始终保持着稳定增长的良好态势，不断推动着数字普惠金融整体水平的提升与进步。

（二）企业绿色创新的现状分析

1.中国企业研发投入总体状况

注：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图3 2016-2022年全国R&D经费及投入强度情况

注：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图4 2018-2022年研究与试验发展（R&D）

经费支出及其增长速度

要实现实体经济的创新驱动发展，必须要有足够的研发投入来支持实体企业的创新活动。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有关数据，2022年中国全社会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投入总额达到30870亿元，同比2021年而言增长了10.4%，其中R&D经费增长8.0%;R&D经费与国内生产总值（GDP）之比达到2.55%，相对于2021年2.43%的比例来说提高了0.12%（图3）。自2018年以来，中国R&D经费的支出一直保持着稳步增长的趋势，数据统计截止到2022年全国共投入R&D经费30870亿元，较上年增长10.4%（图4），这反映了对科学技术进步与绿色可持续发展的重视和支持。

2.中国绿色专利申请现状

近年来，企业积极响应国家绿色发展战略，持续增加在技术研发方面的花费，并且努力让生产过程更加清洁、环保和节能，提升自身在绿色创新方面的表现。从图5中可以看出，中国绿色专利总量的变化情况为先上升再下降。在2019年之前，上市公司平均绿色专利申请总量、发明专利和实用型专利均快速增长，但在2019年后绿色专利的申请数量上升平缓，主要原因是2019年后中国对上市公司绿色专利申请的审查更加严格了，开展了整体监管转型，注重优化申请结构、提高申请质量。绿色专利申请的门槛变高，因此绿色专利申请数量增长速度放缓。中国企业在推进绿色创新的同时也注重绿色创新的质量。

注：数据来源：国家知识产权局

图5 上市公司平均绿色专利申请情况

（三）研究假设

数字普惠金融是建立在完善的金融基础设施之上的一种金融形态。从覆盖广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通过网络建设了一个覆盖范围广泛的客户终端，打破了地域限制，扩大了金融服务的覆盖范围;从使用深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可以推动一系列综合业务，如数码支付、网上借贷等，实现商业模式的创新和融合，降低企业进入门槛和附加成本;从数字化角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消费平台的数据统计，准确评估风险，解决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高风险控制和高搜索成本，优化了资产结构。在金融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的地区，企业面临的金融壁垒和挑战限制了绿色创新的意愿。然而，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改善这种情况。数字普惠金融为企业提高了金融市场的服务效率与质量，减少了准入成本和风险成本，提供了更为广泛、高效、便捷的金融服务，这种数字化金融服务为企业进行绿色创新提供了支持和帮助。

未来，数字普惠金融将会进一步发展壮大，为推动企业可持续性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数字普惠金融正向影响食品企业绿色创新。

四、数字普惠金融对食品企业绿色创新影响的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

本文采用2017-2021沪深两市上市的A股企业中的食品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根据各企业所在省份，与相应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进行匹配，得到初始的样本数据，实证数字普惠金融对食品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原因是样本的信息披露程度较高，数据较全，样本年限较新。同时为使得样本具有总体上的普遍性，保证样本的科学合理性，进一步对样本进行了以下方面的处理：（1）剔除样本中ST企业;（2）剔除样本中的退市企业。最终得到336家上市公司的样本。

（二）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

目前在对企业层面的绿色创新进行衡量时，有些做法是直接使用一些传统创新的指标，比如研发费用占比、科技人员数量、无形资产增值所占比重等，但是这类方法并没有体现绿色性。而有些文献所采用调查问卷等方法又主观性比较强，所得到的结果并不准确。因此，本文采用上市公司的绿色专利申请总量——绿色发明专利申请数量与绿色实用型专利申请数量之和，对企业绿色创新进行衡量[14]。同时对上述被解释变量加一并取对数处理（记为Green）。

2.解释变量

本文使用了蚂蚁集团与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联合发布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该指数对中国各省、市、县级层面的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进行了衡量（郭峰等，2020[15]），在对相关问题的研究中心已得到学界的广泛认可，因此，本文将其作为解释变量（记为Index）。

3.控制变量

由于影响企业绿色创新的因素较多，本文参照有关研究[14]，从企业层面选取了以下几种与企业绿色创新有着密切关系的控制变量。包括：Roe，Lev，Npr，Growth，Size，Age。有关控制变量名称、符号以及说明如表1所示。

表1  相关变量

[ 变量名称 变量符号 变量说明 被解释变量 绿色创新总量 Green Ln（绿色专利申请数量+1） 解释变量 数字普惠金融指数 Index 数字普惠金融指数 控制变量 净资产收益率 Roe 净利润/总资产 资产负债率 Lev 总负债/总资产 净利润增长率 Npr （当年净利润 - 上年净利润）/上年净利润 营业收入增长率 Growth （当年营业收入-上年营业收入）/上年营业收入 企业规模 Size 企业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企业年龄 Age 企业成立年龄的自然对数 ]

（三）模型构建

为了验证假设，本文参照相关文献[14]建立以下线性回归模型：

Green=α+β1Index+∑β2Controls+θ

在上述模型中，Green代表绿色创新总量，Index代表数字普惠金融指数，Controls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θ表示残差项。

五、数字普惠金融对食品企业绿色创新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 描述性统计

[变量

名称 样本

总数 平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Green 336 0.3653203 0.6425162 0 3.091043 Index 336 309.4168 42.2555 240.2 458.97 Roe 336 0.874502 0.1720928 -1.782769 0.660392 Lev 336 0.370093 0.1921014 0.0216313 1.289674 Npr 336 -0.3195771 4.056593 -58.05077 10.66197 Growth 336 0.1828274 0.3012898 0 4.02 Size 336 22.31789 1.199418 19.46 26.09 Age 336 19.6131 4.879963 6 31 ]

对336个样本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处理得到表2中的相关数据，2017-2021年的5年间被解释变量绿色创新总量（Green）的平均值约为0.37，标准差为0.64，这一指标说明食品行业上市公司的绿色创新实力存在欠缺，且企业之间绿色创新能力具有一定的差异性，因此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发展与食品企业绿色创新能力的关系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同时，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均值为309.42，最大值为458.79，最小值为240.2，标准偏差为42.26。可以看出，中国数字普惠金融目前整体正处于健康发展的阶段，但同时也存在较大的不均衡现象，各地区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程度存在差异，这表明欠发达地区与相对成熟地区之间在企业绿色创新能力上存在显著的差距。

（二） 相关性分析

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本文采用Pearson相关系数对所选取各变量间的相关关系进行了初步检验，以判断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着多重共线性问题。通过检验各变量间相关性，得到了各变量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见表3）。数字普惠金融水平与食品企业绿色创新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279，且在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这表明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水平越高，食品企业绿色创新能力就越强，初步验证了本文的研究假设。同时企业绿色创新与资产负债率之间呈正相关关系但不显著，说明还需要进行深入研究来了解其中的影响因素。此外，所有变量之间相关系数的绝对值均小于0.5，这意味没有多重共线性问题的存在，变量选取较为合理，对进一步进行分析所产生误差的影响极小。

（三） 回归分析

本文在已建立的模型基础之上对数字普惠金融和食品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回归结果如下（表4）。从表4第（1）列在没有加入控制变量的情况下进行回归得到的结果可知：系数为0.0042，统计结果在1%的水平上显著，因此验证了数字普惠金融正向影响食品企业绿色创新。第（2）列则是在第（1）列的基础上加入了控制变量进行回归，系数为0.0038，且该结果仍在1%水平上显著，假设仍然成立，数字普惠金融对于食品企业绿色创新有着积极显著的正向影响。此外，从资产负债率来看，其对企业绿色创新也存在着显著的影响，回归系数的计算结果为0.3121，且该回归系数在10%的水平上呈现了显著性，这说明在企业发展过程中，保持一个合适的资产负债率在降低了财务风险的同时，也提高了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有利于促进企业进行绿色创新。企业规模也是如此，适度合理地进行企业规模的扩张也对绿色创新有着推动作用。综上所述，通过运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数字普惠金融在整合市场金融资源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它能够以更加迅速、高效和精确的方式与企业绿色创新相结合，从而为企业绿色创新提供支持，为绿色创新活动开辟更多机会，对于促进企业绿色创新水平的提高具有激励作用。关于食品企业绿色创新影响的回归分析证实了本文的研究假设：企业的绿色创新能力会随着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而增强。

（四）稳健性检验

出于谨慎性原则，并为了使得最终结果更加稳健，本文考虑到了各地数字普惠金融发展程度之间存在的差异，故将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靠前和靠后的部分数据删除，接着对上文的基础回归结论进行稳健性检验。表5中第（1）列数字普惠金融与企业绿色创新影响的相关系数为0.0043，第（2）列数字普惠金融与企业绿色创新影响的相关系数为0.0039，且回归分析的结果在统计学意义上显著，并符合相关性分析和回归分析的结果。因此得出结论：数字普惠金融正向影响企业绿色创新，本文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该结论为进一步推动中国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促进企业实现绿色创新提供了依据和参考。

六、研究结果与建议

（一）研究结果

本文基于2017-2021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得到结果如下：

第一，数字普惠金融整体正处于健康发展的阶段。尽管各地数字普惠金融表现出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现象，然而，在国家政策和市场需求的推动下，数字普惠金融整体呈现出稳中向好的发展态势，成为企业绿色创新的推手之一。

第二，数字普惠金融与食品企业绿色创新之间存在着稳定、显著的正向效应。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水平是影响食品企业绿色创新的重要驱动力。运用数字技术建设普惠金融，提供普惠服务，有效整合市场上的金融资源，对于打造绿色创新的金融生态基础，促进资本与企业绿色创新快速、高效、精准地结合有着显著影响。

第三，资产负债率、净利润增长率、企业规模等因素同样影响着食品企业绿色创新。在企业发展过程中，控制企业扩张速度，保证营业净利润稳步提高的同时保持良好的资本结构，将资产负债率维持在合理区间，这为企业绿色创新提供了资金保障。对于进一步推动绿色创新能力的提高，具有重要意义，同时也符合“绿色发展观”的实践要求。

（二）研究建议

在绿色发展上升到战略高度的背景下，数字普惠金融成了推动绿色经济发展的力量，也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为了使数字普惠金融能进一步推动绿色经济发展，推动食品企业绿色创新，本文提出以下几方面的建议：

第一，加快建立完善的数字普惠金融政策体系，以促进数字普惠金融稳步发展。为助力数字普惠金融高质量、高标准发展，要不断地完善和推进薄弱地区的数字普惠金融的基础设施和产业生态建设，扩大其覆盖广度和使用深度，为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环境提供保障，全面提升数字普惠金融的服务质量与效率。

第二，增强数字普惠金融在绿色创新方面的支持作用，促进绿色产业体系的发展和壮大。企业应当充分利用数字普惠金融所带来的机遇，加快推进“绿色化”进程。要利用数字技术转变企业的发展模式，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节奏，推动传统企业进行更新换代转换，加强新兴数字经济产业与传统产业之间的深度融合，推进传统食品企业向智能化、数字化、绿色化方向转型。

第三，注重各地区的发展现状，构建适应地方发展的数字普惠金融配套支持体系。数字普惠金融在促进企业绿色创新方面有重要作用，然而，不同地区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产业基础以及要素配置格局存在着较大差异，应结合不同区域的经济水平，因地制宜，完善相关数字普惠金融基础设施建设，进而弥合欠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之间的“数字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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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瑜

Analysis of the Effect of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on the Green Innovation of Food Enterprise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Some Listed Companies in China

CHEN Xiangliang1， HAO Shimian2， CAI Linlin2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Anhu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Hefei 230036， Anhui， China;

2. 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Anhu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ngbu 233030， Anhui， China）

Abstract： Presently， China's economy is facing a turning point in its development，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strategy with green innovation as the focus can effectively accelerate the green transformation of enterprises. Besides，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supported by Internet technology can broaden the scope of financial services and make up for the defects of the traditional financial system. With the help of Stata statistical analysis software， this study established a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 with 2017-2021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in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 the research samples and empirically analyzed the impact of digital financial inclusion on the green innovation of food enterprises. The result shows that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plays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green innovation of food enterprises. Therefore， we should active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improve the relevant supporting facilities， and guide the related enterprises in quickening their green transformation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the context of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Keywords：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food enterprises; green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