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戏剧人物的刻画技巧及其在读后续写中的运用

【作者简介】苏克银，高级教师，浙江省桐乡第二中学教科室副主任，主要研究方向为英语教学、教师专业发展。

【基金项目】2023年浙江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四心育美：高中生审美素养培育‘项目赋权探索”（2023STWY017）；2023年浙江省重点教研课题“促进学生主动学习的英语阅读教学改进行动”（Z2023033）

【摘 要】人物是英语戏剧与叙事语篇都不可或缺的要素，戏剧与叙事中的人物刻画均需要借助一定的言语手段。因此，在多为叙事语篇的高中英语读后续写任务解决过程中，我们可以利用戏剧人物的刻画技巧提升读后续写的品质。文章在简要阐述英语戏剧人物刻画技巧的基础上，尝试将预设、礼貌、独白、突出等话语技巧应用到高中英语读后续写中，展现续写文本的抒情性、动作性、个性化等特征，进而更好地发挥续写在学生英语学习中的黏合作用。

【关键词】英语戏剧；戏剧人物；刻画技巧；读后续写；话语技巧

一、引言

读后续写是一种将语言理解与产出紧密结合，能够有效提高学生语言运用能力的学习任务类型［1］，可以增进学生的英语创造性模仿输出与静态输入的协同［2］。然而，就当前续写产出的语篇质量来看，学生在续写的准确度、复杂度、流利度等方面依然无法实现输入与输出的高度协同［3］。这突出表现在对续写中人物的刻画上，包括对言语、动作、心理等方面的描写。因此，探索使用新的方式媒介帮助学生习得人物刻画技巧，进而在创造性模仿输出中实现写作能力质的提升，是当前英语读后续写教学亟须解决的问题。《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指出，在高中英语学习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戏剧表演、影视配音等活动提高学生英语表达的准确性与流畅性［4］。

读后续写多为叙事语篇，包含人物、事件、情节、情境（场景）等一些叙事的关键要素。续写需要学生结合故事发展的情节走向拓展故事并给出一个合理的结尾，能够激起学生的表达意愿、激发想象力并释放自己的创造力［5］。与戏剧一样，人物在叙事语篇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叙事语篇的情节推动、主题意义的凸显、社会风貌的展现等，都需要通过塑造栩栩如生、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展现出来。此外，叙事语篇也和戏剧剧本一样，会利用动作行为描写、内心世界描绘、人物间的言语互动等方式，刻画人物形象、传递情绪情感、深化主题内涵等，从而让叙事语篇的故事同时具有戏剧性与抒情性［6］。戏剧性体现在人物和语言的动作指向及人的意志冲突上，不但能让戏剧还能让非戏剧叙事（如史诗、小说等）更加生动吸引人［7］。因此，探索戏剧人物的刻画技巧并将其运用到英语读后续写中，能够提升学生英语读后续写的品质。

二、英語戏剧中人物的刻画技巧及其作用

戏剧是在有限的时空环境里，通过虚构的场景、动作、人物形象与话语等，展现多样社会生活风貌的艺术形态、形式［8］。作为复杂社会关系中的存在，人物是戏剧（舞台）的中心与戏剧艺术的出发点和归宿［9］。戏剧中的人物包括主要人物与次要人物、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等，他们是沟通虚构世界与真实世界的桥梁［10］，也是戏剧（包括剧本）信息和观众（读者）头脑中已有信息互动的产物。只有塑造出栩栩如生的人物，戏剧才会有真正的生命力［11］。戏剧通过语言建构意义和人物形象［12］，人物言语（台词）是戏剧的关键与精髓所在［13］。戏剧运用各种表达手段建构自身的话语体系，力求用简洁而富含深邃思想内容的语言塑造人物形象［14］，依靠人物自身的言语并以矛盾冲突为基础，促进事件、冲突的发展［15］，帮助人物从虚构的情境中一个一个“走”出来［16］，向观众（读者）传递出深厚的社会、文化与生命意义。本文以人教版高中英语必修三Unit 5的“THE MILLION POUND BANK NOTE”剧本为例，探索英语戏剧人物的刻画技巧及其作用，以期让学生能基于戏剧文本理解英语语言美，并主动创造美的语言，以促进英语综合运用能力的提升。

（一）叙述者的话语预设为人物塑造做铺垫

预设是指以交际双方的共同背景（共享的知识或信念）为前提，听话者根据特定语言标记及其限定的对象推理出的非外显意义［17］。交际中的预设带有一定的评估性，体现说话人的说话视角［18］。戏剧开头叙述者（narrator）的话语在向观众交代故事发生的时间、背景、人物等基本情况的过程中，也往往预设了人物未来发展的可能走向，为人物的塑造做背景铺垫。这些话语的理解涉及观众已有的背景知识、语用意图、认知推理和心理运算等。例如，Act 1，Scene 3 叙述者的话语“Two rich brothers，Roderick and Oliver，have made a bet.”与“They see a poor young man walking outside their house.”，向观众展现了主要人物的基本情况，其中“rich”与“poor”的对比预设了接下来Henry在面对两兄弟的计划时，可能出现的情绪或动作反应。叙述者的话语预设站在第三方视角，在客观陈述有关戏剧基本情况的过程中通过预设为人物发展做铺垫，能让观众结合戏剧提供的情境，以及自己已有的世界图式和语言图式知识，对人物产生期待，为观看戏剧奠定基础。

（二）称呼话语暗含人物的角色信息

称呼语在交际中必不可少，它的使用不仅受权力、距离、认同、地位、亲疏等社会条件的制约，而且同样具有建构社会关系的功能［19］。使用极具张力的称呼语，在戏剧话语意义的生成中具有重要作用。称呼语的选择与使用首先反映出戏剧人物的身份、社会地位和彼此的亲疏程度，表现出戏剧中复杂而微妙的人物关系。例如，Act 1，Scene 3中，两兄弟对Henry的称呼包括“Young man”“you”“Mr. Adams”，而Henry一直在使用“sir”作为称呼语，呈现出人物之间的角色地位，也反映出Henry对自我与他人之间的社会地位差距有清楚的认识。戏剧台词中陌生人之间称呼语的缺失，更能体现人物之间关系的失衡。

（三）礼貌与模糊用语凸显人物沟通策略

交际中的礼貌策略是用来缓和“面子威胁行为”的，但礼貌用语的选择取决于交际双方的语用距离，即交际双方在特定的交际环境中所感知和确认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20］。礼貌具有交际利他性［21］，这在戏剧中比较突出。例如，Act 1，Scene 3中Roderick初遇Henry时，使用了一系列礼貌用语，如“Young man，would you step inside a moment，please？”“May we ask what youre doing in this country and what your plans are？”“If you dont mind，may I ask you how much money you have？”等，体现出Roderick为维系良好人际关系，确保Henry在交际中愿意合作，主动运用言语行为将自身价值观念转移至Henry。但这一过程并不一定意味着Roderick内心真诚表达礼貌，而是他为达到交际目的使用的言语策略。

此外，戏剧对话常常使用不确定的、模糊的或间接的话语，这些话语的含义常常超越人物话语的字面意思，从而让人物话语产生语用模糊感或歧义，为剧中冲突的演进铺垫。这些语用模糊在特定语境中可能产生不同的理解，传达数种言外行为或言外之意的现象［22］，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剧中人物的情感或体验等。例如，Act 1，Scene 3中，Henry在陈述自己的遭遇时说了“Yes. I went to American consulate to seek help，but... Anyway，I didnt dare to try again”，其中省略的部分及后面的“Anyway...”这一突然提到而又用模糊的表达给观众带来无限的想象空间，同时也体现出Henry的冷静与忍耐。

（四）话语突转展现人物的性格特征

突转指剧情在发展进程中依循可然律或必然律的内在逻辑而产生的由顺境至逆境、或由逆境到顺境的突然变化与重大转折［23］。话语突转对剧情具有补偿功能，让情节曲折多变、跌宕起伏，冲击观众感情并让观众产生顿悟感，产生某种出奇制胜的强烈戏剧性效果［24］。突转具有上述功能是因为适逢突转之际，往往是戏剧矛盾冲突发展的高潮，而高潮恰恰又总是人物性格得以最充分展示、主题思想得以最集中展现的时机。例如，Act 2，Scene 1中，店主在得知Henry是百万英镑的拥有者时马上变换了自己的话语：“（to Henry）Oh，take off this coat，sir...（to Henry again） Allow me，sir！This way，sir.”。同时，其他店员的态度（“Yes，we can wait forever！”）也发生了反转，与之前迫不及待地想把Henry打发出去形成强烈对比。这些突转反映出剧中次要人物的行为早已有所蓄意，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与其思想、情感发展的内在逻辑一致。他们于特定时间出现在主人公身旁，虽然处于陪衬位置，但从这些小角色视角出发，可以了解主人公比较隐秘的一面或能洞悉其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从而达到塑造人物性格、完成故事叙述的目的［25］。

（五）独白与旁白设置的悬念衬托人物心理

戏剧中的独白是指人物独自说出表现心理、思维活动的台词，是一种假设出声的思考，是人物复杂内心冲突的外露与心理深层的揭示；旁白出现在人物交流发生障碍、无法对话时，作用在于画龙点睛式地披露人物的内心秘密，或点评式地褒贬其他人物，间接地表达剧中人物在关键时刻内心的真实感受［26］。戏剧独白假定的“出声的思考”能表现人物的自省自悟、自我挣扎等心理活动，通过人物自己的独白来揭示其隐秘的内心世界，展示人物隐秘的灵魂冲动，从而展现人物的性格和情感或情绪。如Act 2，Scene 1中，当店主拿到Todd递给他的百万英镑时内心的挣扎“Would it... could it be the one I saw in the papers last week？I remember thinking that never would I hold such a note as this...”，折射出店主在得知Henry的真实身份后惊慌失措、自惭形秽，因纵容店员以貌取人而倍感焦急的复杂心理。

此外，戏剧旁白能阐释背景、突出主题、浓缩事件、转换时空、表达感情或情绪、描写人物内心活动等［27］。如Act 1，Scene 3中，在得知Henry的遭遇后，描述两兄弟反应的旁白“The brothers smile at each other.”以及在得知Henry身无分文时Oliver的反应“happily”，反映出人物的内心活动。

（六）情节反讽揭露人物的生活背景

反讽是一种间接表意行为［28］。戏剧中的反讽是通过语义或情节隐藏、掩饰、不调和的表层状态与实际状态之间的距离，间接隐晦地对对象的真实情况进行暴露，包括语义反讽、情节反讽与超文本反讽［29］。情节反讽是运用情节发展把受讽者从自我设置的状态引向相对、相反的状态，从而暴露受讽者的真实情况。例如，Act 2，Scene 1的故事场景设置在一家裁缝店。其中的主要情节是：店员的话语从Henry进店之初的粗鲁转变为末尾的客氣至极，店主的行为也从最初的冷漠与迫不及待要驱赶Henry转变为末尾对Henry的无限亲切与依依不舍。这一情节把店员与店主前后的巨大反差表现了出来，折射出人物金钱至上的观念。

（七）心理时间变化凸显人物的情感

戏剧时间序列构建是双重的，即在观演的时间过程中构建故事时间，在真实的物理时间中构建虚构的心理时间［30］。戏剧之所以有如真似幻的魅力，是因为它以现在时态的方式，在现实的观演时间中构建了虚构的故事时间，在时钟时间中构建了心理时间，使一条没有任何内容的线性时钟时间成了充满具体事件的心理时间［31］。戏剧时间与观众的心理感受密切相关，戏剧的心理时间同时作用于创作者、角色与观众，心理感受不同，对时间的感受也不同。如Act 1，Scene 3最后Roderick的话语“Youll soon know. In exactly an hour and a half.”与“Not until 2 oclock. Promise？”的一再强调，让Henry结合在场的时间在心理形成了另一条时间线，激发了Henry对这一幕戏中发生的事情谜底的期待，同时也能把这种期待传递给观众，让观众与剧中的人物产生共鸣（即共情），从而对剧情的未来走向充满期待。

三、戏剧人物刻画技巧在读后续写中的运用策略

如前文所述，英语戏剧基于特定的社会背景，借助冲突与动机、语言与对话、行为和举止、独白与旁白及人物间的互动等方式，多维度凸显人物的性格，显现出人物的生活、思考与成长的历程，塑造出具有个性化而又有生命力的典型人物，展现出特定社会环境下人物的性格、生活状况、人际关系等特征。然而，对于英语戏剧，很多教师还处于懵懂阶段。虽然高中英语教材对英语戏剧剧本有所涉及，但是在处理剧本的过程中，大多数教师依然重英语语言分析与理解、轻戏剧要素理解与应用，因而很难引导学生将戏剧所具有的一些独特要素，如戏剧语言特征、戏剧人物塑造方法等，应用到语言实践特别是读后续写中。为进一步引导学生深化对英语戏剧及其人物刻画技巧的理解，并在英语学习中能够借助戏剧提升英语综合运用能力，笔者借助高考英语读后续写试题中的学生写作实例，探索如何在读后续写中有效使用戏剧人物的刻画技巧。

（一）基于首句预设，设置抒情性情节凸显故事主题

预设会向观众或读者传递一些隐含的意义。读后续写的两段话均给学生首句提示，而提示句能起到预设的功能。学生可以根据第一段首句的预设，进一步拓展故事的情节。例如，2023年高考英语新课标Ⅰ卷的读后续写讲述了作者在老师的鼓励下参加写作比赛并经过刻苦努力最终获胜的故事。续写第一段提示句“A few weeks later，when I almost forgot the contest，there came the news.”中的“the news”作为新信息，预设了两种结果，即赢得比赛与未赢得比赛。而第二段提示句“I went to my teachers office after the award presentation.”提供的另一新信息“to my teachers office”，也预设了向老师报喜或报忧两种结果。此时，学生可以根据首句提示句的预设及原文最后一段“When I finally finished it，the thought of winning had given way to the enjoyment of writing.”，推测出“赢得比赛+向老师报喜”这一情节走向，能将原文第三至第五段作者对写作过程的描述结合起来，以“成功的喜悦”增强故事的抒情性，进一步展现“付出终有回报”这一故事主题。

（二）融入人物独白，利用个性化思维表现观念变化

和戏剧中独白的作用一样，读后续写中人物的独白能在情境中让人物的心理、情感等表现得更加突出或生动。学生可以利用独白展现故事人物的认识变化过程，进而反映出人物的个性。例如，2023年高考英语新课标Ⅰ卷的读后续写第一段，有学生这样写：“A few weeks later，when I almost forgot the contest，there came the news. ‘I couldnt win！I murmured to myself. Then one day I saw many people crowded before the notice board at school. ‘Oh... My name is on the list of winners！ I couldnt believe it！ I almost cried out...”。

习作中画线的两处句子均是反映人物心理变化的独白。其中，“I couldnt win！”与“I couldnt believe it！”前后形成巨大反差，反映了作者对参赛结果的期待以及获奖后的喜悦。这一前后的心理变化对比，凸显了作者的自信与持之以恒。

（三）附加礼貌用语，依托动作性话语展现人物情感

礼貌策略是戏剧对话设计的必备策略，也是推进读后续写故事情节发展的有效方法之一。英语中的委婉表达、表示敬称的语言等都可以融入续写文本，在凸显交际礼貌、减少交际中面子威胁的同时，还可以拉进人物之间的距离。例如，2023年高考英语新课标I卷的读后续写第二段有学生这样写：“I went to my teachers office after the award presentation. ‘Good morning，my dear teacher. Thank you for your help.I said to him the instant he opened the door. ‘You made it！ Congratulations！ Trust yourself and you will be the best. Keep moving.he said with a big smile on his face. I gave him a hug for his encouragement...”。

语言具有动作性，即语言能发挥“以言行事”的作用。习作中的敬称“my dear teacher”及感谢用语“Thank you for your help”体现了作者的感激之情，能让教师立刻感受到学生的态度及情感。而教师的“Congratulations！”这一祝贺语又进一步拉进了与学生的心理距离。这些礼貌用语的使用凸显了师生间的情谊，让续写更加生动，并将故事情节推向高潮。

（四）拉长心理时间，延展偶然性事件强化悬念力度

人们通过在客观世界中的各种生活实践和言语行为，在大脑中逐渐形成了时间概念框架，从而能对真实客观世界或假想的时间情景中的事件关系进行理解、判断和推理，形成了心理时间运作体系［32］。偶然性事件体现了故事叙述的方法性策略，打破了叙述的惯常及人物命运的必然［33］，它的出现能让观众或读者产生新的期待，進而拉长交际双方的心理时间，让故事的悬念更具艺术效果。例如，2023年1月浙江省高考英语试题读后续写讲述了主人公“我”在一个废弃房子里救了一只蜂鸟后发生的故事。续写第二段的首句“I was just about to leave when the hummingbird appeared.”预设了“蜂鸟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偶然性事件，设置了新悬念，此时学生需要构思如何基于这一事件延长心理时间，增强故事悬念在写作中的效果。有学生这样写道：“There she was！ Just beside my car！ Delighted with great joy，I moved closer. Seeing me approaching，she took wing and circled around me for a while. Then suddenly she dived down and landed on my hand！ Just like before，she looked straight into my eyes singing and cheering as if to celebrate our ‘reunion，which seemed as if she had been waiting here for such a long time！ ”

习作在首句设置的情景下，描述了“重聚”这一场景。其中的“moved closer”“circled around”“landed”“cheering”“waiting”等动作，均对首句提示中的“appeared”进行了拓展延伸，延长了读者对这一事件的关注时间，能让读者进一步感受到人与鸟再次重逢时的温暖场景，也让故事的主题意义进一步凸显出来。

（五）借助事件突转，结合观念性改变升华故事主旨

叙事突转体现了现实生活的复杂性及事件演变的多样性。读后续写的故事由高潮向结局的演变过程中，出人意料的突转可以折射出人物情感的碰撞及观念的变化，让人物间最终因为产生了某种和解或共同的认知而让故事的叙述目的得以显现。例如，2022年1月浙江省高考英语试题读后续写讲述了作者与自己最不喜欢的同学组成研究搭档，并最终完成研究的故事。续写第二段首句“One day I got word that he was admitted to the hospital for a serious disease.”为在故事的结局（即完成研究或未完成研究）出现前插入了一个与作者的合作研究关联不大的事件，而这个事件可以为续写中的情节突转提供条件。如有学生这样写：“When I went visiting him，I saw him disappointed and felt helpless for the first time. He was surprised at first but soon grateful to my coming... From his worried look，I felt something. And then I said：‘I will finished the project alone and will not let you down. I promise！...”。

习作中的情节描述出现了两次突转。其中，“grateful to my coming”与原文第五段中的“I was uneasy”与“challenging student”形成巨大反差，突出队友从很难相处变得更加理解别人、易与人相处；而“I will finish the project alone”与原文第五段中的“I decided to stick to it no matter what.”及第六段中的“I wasnt sure what it meant exactly”形成对比，展现作者的心态从随便应付向决心独自完成任务的转变。情节的突转进一步向读者强化了个人努力、人际情感在团队合作中的重要性。

四、结语

与叙事语篇的人物刻画一样，戏剧的文本叙事系统采用预设、独白、礼貌等技巧，展现人物的情感、动作、心理变化等，将人物形象生动地呈现在观众（读者）面前，拉近了戏剧人物与观众（读者）的距离，让戏剧的艺术效果充分展现。这些刻画技巧可以用在高中英语读后续写中，能深入关联语言理解与语言产出，为续写故事情节提供有力支撑。因此，在日常读后续写的学习与实践中，教师要积极引导学生利用这些人物刻画技巧，提升读后续写的品质，真正发挥续写在语言学习与英语应用中的黏合作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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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彩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