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乃平 王婧娴
【摘 要】 新时代背景下,深刻把握企业高质量发展内在逻辑具有重要意义。税收优惠是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文章以上市高新技术企业为样本,借助中介模型和异质性分析对税收优惠与企业高质量发展间的作用关系进行深入挖掘。研究发现,税收优惠能够显著激励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税收优惠通过鼓励企业加大创新投入、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发挥促进作用;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和经济欠发达地区,税收优惠更能发挥出激励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因此,要持续推进税收优惠政策的精准帮扶与均衡发展,使税收政策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打造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新引擎,推动高新技术企业的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 税收优惠; 高新技术企业; 高质量发展; 创新投入; 全要素生产率
【中图分类号】 F273.1;F276.44;F812.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4)12-0099-08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我国现代化进程的重要战略目标,赋能企业高质量发展成为当前经济发展的紧迫要求。在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背景下,高新技术企业在衡量經济发展质量的环节中起到关键作用。近年来,各地高度重视高新技术企业培育建设工作,2022年我国高新技术企业数量已达40万家。高新技术企业已经成为国民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保障,是全面推动国家现代化市场经济体系构建的关键抓手。但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仍然面临诸多问题,包括创新绩效偏低、发展动力不足、资金紧缺等,这在很大程度上对企业发展造成阻碍。因此,高新技术企业发展影响因素、拉动高新技术企业发展最优路径等问题一直以来都被社会高度关注,而探索企业高质量发展路径更是新时代高新技术企业实现稳健、高效、可持续发展的客观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增强经济活力和经济实力的重要突破。
近年来,为助力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相关部门认真制定高新技术产业税收政策,先后发布了《关于提高研究开发费用税前加计扣除比例的通知》(财税〔2018〕99号)、《关于延长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中小企业亏损结转弥补年限有关企业所得税处理问题的公告》(国家税务总局公告2018年第45号)、《关于加大支持科技创新税前扣除力度的公告》(财政部、税务总局、科技部公告2022年第28号)等,通过强化财政投入、加大资金引导,着力为高新技术产业的优质成长提供了良好环境。减税降费等一系列激励政策是否有效促进了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厘清税收优惠与企业高质量发展间的关系,对于高新技术企业能否抓住“十四五”规划发展契机实现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价值;同时,探究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与税收优惠政策效应的内在逻辑对促进税收优惠政策更好地服务高新技术企业从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这也是将党的二十大报告的战略部署转化为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一次生动实践。
本文以沪深A股高新技术企业2018—2021年数据为样本,基于全要素生产率的高质量发展考核指数,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税收优惠激励效果进行实证检验,从创新投入与融资约束视角探究税收优惠对企业发展质量的促进机制,同时考察行业、地区差异对税收优惠激励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并从宏微观层面对税收优惠推动高新技术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进行优化与创新,夯实企业高质量发展基础,助力我国高新技术企业在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中前行。
二、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一)税收优惠与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
税负是高新技术企业现金活动中的重要支出项目,而税收优惠政策通过调整企业税负高低以及协调税制结构[1],为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保障。一方面,税收优惠通过减免税等措施直接减少高新技术企业税负,缓解资金压力,满足高新技术企业发展的资金需求;另一方面,税收优惠可以间接促进高新技术企业合理配置有限资源[2],从税负角度权衡项目回报率,从而提高企业利润,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3]。例如,相较于25%的所得税率,高新技术企业15%的所得税率直接减轻企业所得税负担;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提高企业研发项目回报率、促进企业积极开展创新活动。
目前许多文献都对税收优惠和企业发展展开讨论,李旭红等[4]研究发现税收优惠通过减免所得税额、增值税额、消费税额和退税来影响企业的应纳税所得额,通过加计扣除、加速折旧的方式减少期间费用,为企业高质量发展提供资金保障。张帆等[5]认为税收优惠可以显著促进上市公司收入增长并提高资产净利润率。另外,国内学者从税负角度对不同行业的企业高质量发展进行了考察。梁译心等[6]研究湖南省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税制之间的关系,提出要加大税收优惠政策扶持力度,发挥优势产业集群效应,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赵颖[7]通过2008—2015年小微企业面板数据研究发现,所得税优惠政策对不同限额的小微企业效果不同,税收优惠能够减轻限额以下小微企业的税负,促进其高质量发展。鲁钊阳等[8]专注于新能源行业,发现减免税负可以实现新能源企业发展水平和技术创新的提高。因此,本文提出假设1。
H1:税收优惠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激励作用。
(二)税收优惠、创新投入与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
高新技术企业主打“新产品、新技术、新理念”,研发创新是直接关系到企业发展质量的核心竞争力,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澎湃动力。但企业科研活动前期成本投入较高、历时较长,后期成果具有不确定性[9],相较普通企业而言,高新技术企业所面临的财务、经营风险更大。企业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创新活动,创新活动的投入离不开资金支持,税收优惠通过减少或延缓企业现金流出,为企业开展研发创新活动所需资金提供保证。例如,包括研发人员工资、研发设备折旧、研发材料费用等在内的创新要素成本加计扣除的税收优惠方式,可以提高企业创新意愿、加大创新投入,从而强化核心竞争力,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李维安等[10]通过实证检验发现税收优惠完全通过影响企业创新投入来提升企业创新绩效。黎文靖等[11]发现税收优惠对企业非发明专利数量有促进作用,但不能显著影响企业创新质量。燕洪国等[12]研究发现税收优惠通过促进研发资金投入与研发人员投入提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创新投入是否在税收优惠和企业高质量发展间发挥作用有待考量。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
H2:税收优惠通过激励高新技术企业创新投入,从而促进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
(三)税收优惠、融资约束与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
由于高新技术企业的经营活动具有投资成本高、风险大、回收慢等特性,使得企业内部和外部的信息具有高不对称性[13]。当企业面临资金缺口,需要进行银行借款、发行债券等外部融资时,这种信息不对称会导致融资成本更高、融资程序更复杂,从而阻碍企业高质量发展。毛德凤等[14]采用双重差分法研究发现在非国有、初创中小企业中,实际税率的降低更能缓解企业融资约束程度。张瑞琛等[15]通过对企业规模的异质性分析发现税收优惠对缓解中小型高新技术企业融资约束的作用效果更好。周雪峰等[16]发现财税政策通过缓解融资约束激励企业技术创新,但超出临界值会起到逆向作用。总的来说,税收优惠可以从内外部缓解企业融资约束水平,一方面,税收减免增加企业可支配现金,为企业内部融资提供空间;另一方面,税收优惠提高企业利润,极大程度上降低企业外部融资壁垒。税收优惠对企业资金来源的保障,可以有效支持高新技术企业引入与应用创新科技,整体上提高企业实力,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因此,本文提出假设3。
H3:税收優惠通过缓解高新技术企业融资约束,间接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沪深A股上市高新技术企业2018—2021年的数据,并在初始样本数据的基础上,剔除了金融保险类、ST、*ST以及关键指标不完整的上市企业,共得到1 622家样本企业6 488个观测值。所使用的企业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行业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均以STATA16.0软件进行基础处理、统计和分析。
(二)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
企业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根源是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17]。本文借鉴张广胜等[18]的研究,以LP法测算的全要素生产率构建企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企业能够高质量发展与全要素生产率有很大联系,全要素生产率越高,企业越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2.解释变量
综合税收负担率。税收优惠的衡量标准是企业综合税负水平。庞凤喜等[19]介绍了总税率标准、现金流量税负指标、企业有效税率指标等微观税负衡量指标。本文在此基础上,借鉴严锦梅等[20]的研究,用现金实际支付的各项税费总额占营业收入的比率来反映税收优惠情况,税收减免与企业综合税负呈反比关系,即企业综合税负愈低,享受的税收减免愈多。
3.中介变量
(1)创新投入。现有文献中,对企业创新投入的衡量方式大多集中在“研发投入金额自然对数”“研发支出与当期营业收入之比”“研发支出与当期资产总额之比”这三种方式上。本文借鉴杨国超等[21]的研究,用“研发投入金额+1”的自然对数来衡量企业创新投入。
(2)融资约束。本文借鉴姜付秀等[22]的方法,使用SA指数衡量高新技术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SA指数值越小,企业受到融资限制越高,SA值和企业发展水平呈负相关。
4.控制变量
参考以往研究,本文选取以下控制变量:(1)总资产收益率:该指标通常用于衡量企业盈利水平,当企业总资产回报率高时,更有利于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反映公司的竞争能力和发展能力。(2)产权性质:国有控股企业对国家政策福利有优先享受权,更容易获得资金和项目扶持,因此更有助于企业高质量发展。(3)营运资金比率:一般来说,比值越大代表企业短期偿债能力越好,更有益于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而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4)可持续增长率:体现了企业经营效率的内在增长力,数值越高,企业越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具体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三)模型构建
为探究税收优惠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构建如下模型:
模型1中,∑Controls表示控制变量,γi表示控制行业变量,εi,t是随机扰动项。若a1系数显著为负,则H1成立。
为验证创新投入和融资约束的中介效应,分别构建如下中介效应模型:
模型2和模型3中,若系数σ1、σ2、ω1同时显著,则H2成立;H3同理可得。
四、实证研究与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如表2所示,企业发展质量(Ln tfp_LP)最大值为11.367,最小值为3.701,说明企业间发展质量存在较大差异。综合税收负担率(Tax)最小值为0.001,最大值为0.775,表明企业享受的税费减免程度差异较大。
(二)相关性分析
本文变量的相关性分析如表3所示。综合税收负担率(Tax)、融资约束(SA)与企业高质量发展(Ln tfp_LP)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创新投入(Lnrds)与企业高质量发展(Ln tfp_LP)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并且变量通过vif检验表明不存在严重多重共线性问题。
(三)回归结果分析
1.税收优惠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激励效应
由表4可知,综合税务负担率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均为负,且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综合税收负担率(Tax)的回归系数分别为-5.704、-5.430、-5.932、-5.572、-4.730、-4.688,都在1%的水平显著为负,同时列(6)的R2值为0.313,具有良好的拟合性能,说明企业综合税负对全要素生产率具有负向激励作用,从而表明税收优惠对企业的高质量发展具有明显的正向激励作用。
2.创新投入对税收优惠与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中介效应
由表5列(2)、列(3)可知,Tax对Ln rds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表明税收优惠能够显著提高企业创新投入水平。在加入变量Ln rds后,Tax和Ln rds对Ln tfp_LP的估计系数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分别为-3.929、0.449,拟合优度R2更好。这说明当税收优惠力度加大,企业会投入更多创新要素,从而提高企业发展质量,因此H2成立。
3.融资约束对税收优惠与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中介效应
由表5列(4)可知,Tax对SA的估计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企业的综合税收负担率越高,企业受到的融资约束程度越大,从而税收优惠政策能够有效缓解高新技术企业的融资约束。列(5)中加入变量SA后,SA对Ln tfp_LP的估计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同时Tax对Ln tfp_LP的估计系数仍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且拟合优度R2更好,进一步证明税收优惠通过缓解融资约束程度提高企业发展质量,因此,H3成立。
(四)稳健性检验
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本文通过改变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计算方式和替换解释变量衡量方法,观察税收优惠对于高新技术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激励系数是否发生显著变化。表6列(1)、列(2)显示,通过用OLS法和FE法计量的全要素生产率替换LP法计量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回归分析,综合税收负担系数仍为负,且都在1%的水平上高度显著;表6列(3)显示,用收到的税费返还自然对数衡量税收优惠水平,系数显著为正,两种方法得到的结果均和前文一致。
五、进一步分析
(一)基于行业竞争程度的调节效应
企业能否高质量发展会因行业竞争程度的不同而有所差异,尤其是对于竞争激烈的行业而言。通常,竞争激烈的行业往往以技术变化迅速为标志[23],技术竞争将成为行业内竞争的制高点,对处于竞争激烈行业中的企业而言,产品生命周期不断缩短,掌握核心技术才能拥有话语权,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如果税收优惠政策能够通过加大企业创新投入从而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那么相比于缺乏竞争的行业,在竞争激烈的行业中这种激励效应更显著。
为考察行业竞争差异是否影响税收优惠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激励作用,本文借鉴陈志斌等[24]的做法,使用行业营业利润率标准差的倒数(目的是构建正指标)来衡量行业竞争程度(Competition),该指标值越大,行业营业利润率标准差越小,行业内企业相似程度越高,行业内竞争程度越大。结果如表7列(1)所示。在基准模型1中引入税收优惠与行业竞争程度的交乘项后,Tax_Competition的系数为负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调节变量Competition强化了主效应,这表明税收优惠促进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效果在竞争激烈的行业中更为明显。
(二)基于地区分组的异质性分析
我国不同地区的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质量有所不同,一般而言,东部地区经济较为发达,中部和西部地区单位面积的经济产出在全国相对落后[25]。为探究不同企业所在地区对税收优惠与企业高质量发展关系的异质性影响,本文将总样本分为东部、中部、西部地区三组进行分组回归。
分地区回归结果如表7列(3)—列(5)所示。从全国来看,税收优惠都能促进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分地区来看,东部、中部、西部地区的样本企业税收优惠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系数分别为-4.489、-5.568、-8.641,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但西部地区高新技术企业发展质量对税收优惠敏感程度更高,可能是因为在经济发展较落后的地区能更好地发挥税收优惠的正外部效应,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对于东部地区的高新技术企业来说,税收优惠对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较小,可能是由于该地区企业发展水平较高,需要通过除税收优惠之外,例如政府补贴、专项资金扶持等方式促进企业发展。
六、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結论
本文以沪深A股上市高新技术企业2018—2021年数据为研究样本,对高新技术公司高质量发展的税收优惠激励效果进行了实证考察,从创新投入与融资约束角度考察税收优惠和高质量发展的关系,同时分析主效应在区分行业和地区情况下的不同表现。结果表明:(1)税收优惠能够显著激励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2)税收优惠通过鼓励企业加大创新投入、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对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发挥促进作用;(3)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和经济欠发达地区,税收优惠更能发挥出激励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
(二)建议
1.加强高新技术企业创新人力资本的税收优惠。中介效应的研究结果表明税收优惠通过促进创新投入显著激励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而企业创新要素中不可或缺的是创新人力资本,技术研发人员是高新技术企业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活力来源[26]。可以借鉴其他国家做法,对高科技人员个人所得实行减税免税措施,用最直接的方式增加技术人员劳动所得,增加其开展创新实践的积极性,实现创新产出率最大化[27]。
2.加强金融服务的税收优惠政策支持。企业所受到的融资限制很大程度会影响税收优惠对提高企业发展质量的效果。然而,信息壁垒和金融供需矛盾进一步加剧了高新技术企业资金紧缺、融资难的问题,融资成本进一步加大。通过给金融机构提供税收优惠,例如与创新相关的贷款利息收入免征所得税等,增强其为高新技术企业提供贷款的意愿,赋能企业发展[28]。
3.强化税收优惠政策的针对性。研究结果表明地区经济发达程度、行业竞争程度都会影响税收优惠的激励效果。为保障高新技术企业高质量发展的整体性和协调性,相关部门可以针对地区行业差异实行差别税收优惠政策,实现税收优惠与市场竞争机制的良性互动,最大程度发挥税收优惠激励作用,改善地区经济发展欠佳的情况,通过优化企业资源、打破信息壁垒等方式,助力高新技术产业高质量发展。
4.税务部门加强优质高效政务服务。当地税务部门应当建设智慧税务,推动税收征管现代化,可以将工作重点放在对高新技术企业税收优惠政策的解读与实操上,精准帮扶高新技术企业解决税务难题。通过制作高新技术企业认定操作手册、相关政策解读视频等方式,就当前高新技术企业面临较多的问题进行汇总并解答,引导高新技术企业积极且正确地享受税收优惠政策所带来的红利。此外,税务部门应和市场监管部门、金融监管部门以及科技部门等开展密切协作,不断完善合作机制,升级合作平台。例如,科技部门在认定高新技术企业资质时,将企业财务状况、研发费用占比等情况与税务部门进行信息共享,从而发挥各部门的工作优势。只有部门间纵深推进精准监管、精细服务、精诚共治,才能保障税收优惠政策落地,为高新技术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坚实后盾。
5.高新技术企业科学进行税务筹划。在税收法规允许范围内,制定科学、合理的税务筹划政策可以减轻高新技术企业财务压力,促进资源合理配置,从而形成企业核心竞争力,实现高质量发展。高新技术企业的财税人员必须提升专业能力,对税收政策进行准确解读,结合企业实际经济活动设计纳税筹划方案。除此之外,企业更要健全税务筹划风险控制机制,主要包括筹划过程风险控制和执行过程风险控制,在筹划过程中将各种风险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在执行过程中重点关注企业重大经济事项,将方案执行风险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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