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迁社区中女性农民市民化

2024-05-04 22:15冀宇静尹俊芳
经济研究导刊 2024年5期
关键词:女性

冀宇静 尹俊芳

摘   要:随着新型城市化发展的日益深入,更多的动迁社区大量涌现,相应产生的还有女性农民市民性的问题,即生活习惯的融入困难、社会参与度降低、社会歧视等等。社会工作以助人自助为目标,在促进农村城市化的进程中显示了巨大力量。在探讨动迁社区中女性农民市民化的主要困难后,从农村社会工作的新视角出发,提出动迁社区中女性农民市民化的建议。

关键词:动迁社区;农民市民化;女性

中图分类号:C913.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4)05-0138-03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定批准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确立了“十四五”时期的市场经济发展方向,提出“健全合作共治共享的社会主义治理体系”“强化和创新社会管理”“提高基层治理能力”。由于中国新型城市化的加快实施,乡村征地搬迁事故频发,大量动迁农户被安置至新的社区集中居住地,作为农村安置的重点区域,农村动员搬迁的问题不断出现。由于农民在城市化的过程中,在生活与心理方面都未进行足够适应,在新时代发展条件日益改变的前提下,他们慢慢产生了自身的“微生态系统”,对城市服务、参与的管理服务也产生了新的需求。

一、对动迁社区的农村市民化的定义及其主要特征

目前中国政府对“社会”观念的权威性界定,可见《民政部关于在全国推进城市社区建设的意见》(中办发〔2000〕23号)所确定的,“社会是指由聚集于特定区域范围内的人类活动所形成的社会生命共同体。”动迁社会是指中国在进行城市一体化的过程中,地方政府为了把拆迁农民由乡村集中性地安排到中心城区所建立的一种乡镇社会管理单元,其实质上属于城市区域共同体的一部分。

相比于一般城镇居民社会生活,动员拆迁社会生活的主要特征体现在社会人口构成、居住生活行为方式以及社会形态三方面。从人口构成来看,不但有动迁村落安置的农户,还有日益增多的租赁定居的流动人口以及购房定居的本地城市居民,社会人口复杂性进一步加大。就村民的生活行为方面来说,尽管村民已从社会身份上逐渐转变为普通市民,但在其行为方面却仍然呈现对于传统村庄生活的依赖性,而这种特征也直接或间接造成了村民生活的不适应、社会参与低、居民认知障碍等问题。就社会形式方面来说,动迁社区的社会空间更为开阔,人口流动性更强,居民需求日益呈现出多样性[1]。

农民与城里人作为完全不同的人群,“农民”是指居于农村,拥有农村户口,可以进行农业生产或实际进行非农产业生产的,拥有农业户口资格的人[2]。“城市居民”通常是指长时间地稳定生存、服务于都市里,进行非农产业劳动的城市居民,其特征便是具有该市户口[3]。所谓的“农户城市化”是生存在乡村的部分农户走进都市长期经营都市非农生产的经济社会发展现象;在本文中的“农户城市化”则特指都市搬迁安置进程中,没有耕地的农户开始走进乡镇或者城市生活,角色转换的社会过程。

由于居住地空间、户籍等方面的不同,决定了农户市民化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包括生活场所、户籍制度等方面的转变,其中转化过程主要涉及生活习惯、社会身份角色、文化心理素养等方面的变化。

二、动迁社区中女性农民市民化的主要困难

(一)对小格局单元楼生活空间的适应能力不足

动迁社区中的大批女性随夫到城市定居生活,但他们已习惯住在开阔的农村小院,农村中的邻里之间关系较紧密,妯娌间交流频率较高,普遍认为城市中单元楼的居住安排较沉闷。从前的乡村小院生活范围很广,但现在迁入的城镇社区,生活空间很局促,在解决基本生活所需要面積以外,就不会有富余空间。在原居民村庄内,农户占有耕地,家庭妇女可以自给自足种蔬果,但城镇生存成本提升给其带来了一定的经济压力。

(二)社区参与度低,对迁入社区的认同感差

当女性农民走向城镇社会以后,原来的以妯娌邻居为首的熟人关系也逐步解体,农村社会支持网络被逐渐弱化,女性居民无法对迁入社区有足够的情感认同。在迁入社会里,邻里交流障碍、人际交往冷漠和社交系统断裂的现象随之产生,直接降低女性农民在社会上的参与度,甚至造成安全性、自信心和生命价值的下降。而刚步入社会生活时,女性农户群体意识弱,自我排斥心态造成自身缺乏认同感,使得女性农户较难参与社区事务处理以及生活休闲活动中。长此以往,由于社会共同体能力欠缺,女性农户团队协作能力不高,整体合作关系松散,限制其公共事务的参与,这在一定意义上限制其职业选择、收入增加和城市化发展[4]。

(三)因身份突然变动导致社会认同障碍

社会认同是个人对其所属群体在社区上饰演的人物以及特征的接受程度与接受态度。在实质上,既是包含了意识、情绪情感和动作成份的复杂的心智活动过程,同时也是各种心理过程作用的综合结果[5]。

“农村人—城里人”可理解为是一个身份认同差异,而这个身份不单包括了职业上的不同,还涉及制度、教育等层面的因素。因为城乡之间的上下联系和地位差异等社会方面的差异性[6],所以对没有在都市中生存经验的女性动员搬迁农民来说,城乡之间的各方面差异显得更为突出。首先在户籍制度方面也影响着农户角色认知,因为截然不同的户口类别所造成的影响不仅仅是社会制度上地位的差别,还有社区资源的差别[7]。在某一地方生存的时期越久,与其产生更广泛的互动,越有机会熟悉当地的社会传统文化氛围,积聚更多的人脉资源,因此女性动员搬迁村民对新生的城镇社会所带来的影响与情感感受源于原住村庄[8]。

(四)城乡文化冲突给女性农民带来了心理冲击

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生命能量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是人们在适应自然界和改变自然环境的活动中的必然结果,受所依托的大自然的制约,都市与农村产生了他们特有的物质文化生活方式理念。

在女性农民原定居的村庄中,包括了大量的熟人、亲属等,由于这些稳定密集关系网络的出现,使得女性村民在社会维持和公共事务处理等方面,以习惯风俗、伦理道德等非正式约束方式为主。而这些模式往往带有感情色彩倾向,形成了以自我主义价值观的集体道德意识。在一般民众的视野中,当中国农村逐渐步入城镇化社会以后,他们原有的社会群体逐渐被瓦解,由于中国农村农民带有强烈的个人意识和不完善的社会性,使得他们在中国城镇社会被看作是“无公德的个人”,而没有公共意志和集体精神。在民众长期聚居的城乡社会中,由于陌生化社会的存在使得民众越来越缺少人情味道,因此他们更强调用一种行之有效的社会规则法治去维持社交关系。所以,从农民的视角看,他觉得民众太过于关注城市规则制度,缺乏交往热情[9]。城市生活观念的明显差距,导致他们在城市化进程中必然要面临各种不适应。

三、动迁社区中女性农民市民化的建议

(一)运用“助人自助”思想,以增强女性农民生活适应力

社工如果需要为新动迁社区中的村民们提供更加精准化的专业咨询服务,就要社工必须在帮助实践的过程中实现其专业价值理念。社工已成为现代社区管理的主要推动力,在对于生活并不满足的“新市民”,社工要向其传播“助人自助”的观念,在社会工作的带领下,开展有关生活适应活动,例如帮助女性农民参与社区广场舞活动。在提高农户对生存适应度的情况下,政府帮助女性与农户之间建立“互助群体”,以营造良好的社会气氛。

(二)开展多样化公益活动,增强妇女的社会参与性

社会工作研究如何增加女性农民的积极性,最关键的问题是使新居民有时间参与社区设施建设,并逐步变成社区活动的主要组织者和参与者,以居民为基础,积极开展社区活动,提升社会活力。社工们可以在社区居委会的帮助下,在详细调查的基础上,了解动迁社会中农户的实际需要与兴趣,并以兴趣为纽带开展多样化的农村居民生活集体化项目,实施一系列契合农户自身特征和现实需要的社会自治计划与社会自主活动,并借助社会上不同人群的、社区居民志愿者的积极辐射,全面激发农户参与社会管理、社区活动的愿望与积极性,使其体会到“家”的温馨情感与归属感,从而激发其积极参与到社会管理当中,逐渐形成家庭的气氛,积极进行社会自主活动。

(三)构建社会支持网络,提升女性农民的社会认同感

社工为了有效化解农村社区的认同感障碍问题,政府还是需要综合多种能力,采取多种方式深度合作,逐步建立动员搬迁社区中农民的农村正式支持网络系统和非正式支持网络系统。同时社工还要发挥自身的学科优势,逐步形成由基层政府部门、社区居委会等单位构成的互相联系、相互配合的社区支援服务网络。政府将成为动员搬迁社区中农村正式支援服务网络的主导性力量,同时政府在社区政策措施扶持上要加强对户籍体制的改造,注意保障“新农民”的各类权利,在制定社会政策和各类法规制度时,要充分考虑到民主和公开的基本原则,进行舆论宣传和引导,给“新市民”提供一个包容、公平的农村社区生存环境,从而增强对他们的社区认同感。社会工作还应结合其当地居民群众团体、邻里建立其非正式支持网络系统,通过共同合作从心理和精神层面上支援在动迁的社区中农民,以增强其社区认同感,并教育他们学会充分利用和完善非正式支持网络系统。

(四)积极贡献城市社会工作能力,以缓和城市的文化冲突

在中国农民城市化的进程中,为了全面解决农村城市文化冲突,仅仅借助社会工作的手段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是,社会和市民之间要主动协调,共同参与。在社会领域,社会工作应结合整个社区,以更开明宽容的姿态接纳“新市民”,为“新市民”更好地融入现代社会生活,提供引导与方便。协助社会工作进行上门探访,并进行社会调查工作,了解“新市民”对于城市文明理念的意见与建议,为今后社会工作开展文明咨询打下基础。在“新市民”方面,要主动联系社会工作和社区建设,做好转变群众观念意识的工作。我们应尽自身的能力引领女性农民积极学习都市文明,开展“社区文化读书日”活动,引导其阅读一些有关都市文明及理念的图书、报纸书籍,对都市文明发展有一种前期化的认识;在充分认识了城乡之间的文明观念差异之后,我们举办“普法知识活动”引导女性农民积极认识都市文明观念背后的内在力量,学习都市法律体系,争取成为新一代的守规守法市民。市民的角色转换也是个过程,原有的农村传统文化也不可完全摒弃,社会工作者应引导新人们勇于对原本合理的乡村传统文化观念加以创新改造并适当取舍,进行城乡文明观念的良性互动。

四、总结与反思

针对中国动迁社会中农村市民化的问题,中国社工将担负起重任,着力探寻中国社工介入女性农村市民化问题的新途径,同时也为中国农村社会基层管理体制的健全添砖加瓦。当前城镇化的迅速发展,仅仅依靠不成熟的单一社区治理体系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政府、社会组织和农民自身的共同努力。为失地农民营造一个温馨、和谐的社区环境氛围,是所有社区治理工作者共同的愿望,社会工作在其中将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

最后,在社工与动员搬迁社区的管理中,还需要做好人才队伍构建工作,以达到动员搬迁社会管理的精细化与科学性,社會工作与社区基于动员搬迁社会中农村城镇化困境的基础上,以多样化项目与活动形态进行管理,并从需求入手,积极地对其开展市民化服务工作,以更专业的视野,发掘动员搬迁社会居民本身生活与环境上的潜在优势,为其构建更紧密、更牢固的社区支撑网[10]。社会工作要扎根于社会基层,在与社区开展长久动态的服务活动的过程中,加强与组织的联系,依托组织并发展组织。社会工作要根据对服务的有效性、市民的积极性和满意度进行评价,并以评估制度促进社会服务的健康发展和社会服务成效的持续。

参考文献:

[1]   季良佼.农民市民化视野下的三元社会结构[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6):757-762,840.

[2]   “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与农民市民化研究”课题组.农民市民化的趋势与国内相关理论学派的主张[J].经济研究参考,2003(5):2-8.

[3]   黄云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中的村民参与度研究:基于社区能力视角[J].农村经济,2020(9):123-129.

[4]   张淑华.新生代农民身份认同的心理重构及其与偏差行为的关系:心理结构变化视角[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2):158-165.

[5]   刘传广.乡下人 城里人 市民:城市化的伦理分析[J].道德与文明,2010(4):113-118.

[6]   李强.当前我国城市化和流动人口的几个理论问题[J].江苏行政学院学报,2002(1):61-67.

[7]   曾祥明.农民市民化离不开城乡文化融合[J].人民论坛,2017(14):76-77.

[8]   李文茂,雷刚.社区概念与社区中的认同建构[J].城市发展研究,2013,20(9):78-82.

[9]   宋辉.新型城镇化推进中城市拆迁安置社区治理体系重构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9(1):62-71.

[10]   王亚民.浅析城镇化过程中动迁安置社区治理困境及消解:基于江南小城镇动迁安置社区的调查[J].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2013(6):71-76.

[责任编辑   白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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