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质量提升的小学劳动教育评价：问题及其纾解

孙刚成　刘艳丽

摘    要：在小学劳动教育价值日益凸显的时代，借助小学劳动教育评价提升其实践质量重要而紧迫。研究发现，学者对劳动教育本體问题的研究起步早，而且较为深刻。但针对小学劳动教育评价的研究，虽然提出了量化评价与质性评价相结合、形成性评价与结果性评价相结合、横向评价与纵向评价相结合、建构“一核五维”评价模式等方法的改进措施，却仍然存在小学劳动教育评价主体单一、内容单一、标准模糊等问题。因此，未来的小学劳动教育评价需要设置多元评价主体，通过发展性和差异性相结合促进评价内容的全面性，确定科学的劳动教育评价标准，在学校营造良好的劳动氛围等方面的改进，切实为小学劳动教育评价实践提供理论支撑和完善方向。

关键词：劳动教育评价；小学教育；评价方法；评价标准；评价主体

中图分类号：G40-01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5128（2024）02-0034-06

收稿日期：2023-08-15

基金项目：陕西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课题：具身认知视域下的小学劳动教育研究（SGH22Y1756）；

延安大学“研究阐释党的二十大精神”专项重点项目：高质量教育体系建构：科学内涵、发展逻辑与路径（2022YDZX18）

作者简介：孙刚成，男，河南濮阳人，延安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教育学博士，主要从事教育基本理论、教育经济与管理、课程与教学论研究。

高质量的劳动教育可以从认知、情感、意志、能力、价值观等多个方面对小学生的综合素质进行提升，对小学生的全面发展具有积极的作用，对我国义务教育质量的提升和教育现代化的实现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教育部颁布的《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将劳动教育作为“全民素质教育的一部分，是学校要进行的一项教育活动”［1］，并对小学劳动教育的目标、内容和各个阶段的要求进行了详细的阐述。2021年10月30日，河南省提出“到2025年，建成一批中小学劳动教育特色学校、中小学劳动教育实践基地……初步构建课程体系完善、师资队伍合理、保障机制健全、大中小幼衔接的劳动教育体系”，对河南省的劳动教育指出明确的发展方向，也给别的省份提供了经验［2］。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在实施高质量义务教育的过程中，提高劳动教育的质量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科学全面的劳动教育评价，可以为劳动教育实践提供良好的指导，也为提高劳动教育质量提供保证。劳动教育评价是教育评价体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贯彻教育方针，培养全面发展的人，都需要一个科学的教育评价体系来为其提供保证［3］。但是，由于受传统的文化观念和应试教育的影响，目前的小学劳动教育评价体系尚不完善，亟待提供更多理论与实践支撑。

一、对劳动教育本体问题的阐释

一是有关劳动教育内涵的阐释。许多学者会把劳动教育和素质教育相联系，认为劳动教育的地位和德育、美育等地位是一样的［4］。然而，瞿葆奎在《劳动教育应与体育、智育、道德、美育并列？》一文的基础上，提出“以人为本”的观点。他提出，就体育、智育、德育和美育来说，劳动教育是一种不一样的教育，不能把劳动教育和其他教育放在一块儿作为人的全面发展教育的一部分［5］。“劳动教育”这一理念在新的时代背景下，被赋予新的内涵。檀传宝在对“劳动”“实践”“活动”“劳动精神”“劳动价值”“劳动素养”等概念进行分析的过程中，指出劳动教育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劳动素养，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教育形式［6］。班建武在《“新”劳动教育的内涵特征与实践路径》中对新时期劳动教育的定位、内容、功能、实践等进行了详细的论述，主张构建一个综合性、开放性的劳动教育系统［7］。

二是有关劳动教育本质或价值的阐释。在檀传宝看来，劳动教育最重要的目的，不应该仅仅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劳动能力，而是为了提高他们的劳动意识，提高他们的创新精神［6］。刘东菊等在《论教育劳动的创新本质》中提出：劳动教育的实质就是“人的创造”，是要促进人的创造性发展［8］。张磊等以身体视域为切入点，提出劳动教育可以帮助人的身心得到解放，是一个重要的塑造人的本性的载体，是一个人获得全面发展的唯一途径［9］。

2020年，教育部颁布的《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指导纲要（试行）》明确提出“劳动教育体现了新时代的教育理念，是中小学教学改革的重要环节，是社会主义教育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1］。目前，学术界对劳动教育的评价还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考虑到目前党和国家对劳动教育给予了很大的关注，社会迫切需要对劳动教育评价进行研究，从而构建出一种科学、合理的中小学劳动教育评价机制。和中学、大学相比，小学是学生良好习惯养成的关键阶段，小学劳动教育评价理应更加注重学生生活劳动能力、主动劳动意识与劳动习惯的养成引导，并引导学生在劳动实践中逐步形成正确的劳动价值观，所以，小学劳动教育评价机制建设既是基础又是关键。［10］

二、小学劳动教育评价方法

（一）量化评价与质性评价相结合

定量评价是参照学生的数据信息，对学生的评价工作更具数字化；质性评价是一种动态的、全面的评价，它是一种基于学习过程的评价［11］。前者有利于提高评价结果的可信性，便于实施与测量，但由于其忽略评价过程中的动态变化，从而造成评价结果的偏倚；而后者，则偏向于整体的表述，更加灵活，更加全面，但其度量指标并不是很客观，且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为了更好地促进小学劳动教育课程评价制度建立，可以将两者结合，发挥它们各自的优势，避免局限性和缺陷［11］。比如，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对学生展开量化评价，并适当使用访谈法，通过面对面的交流，让学生及时对自己的情况进行掌握，根据实际需要，为学生提供必要的帮助。

（二）形成性评价与结果性评价相结合

形成性评价属于过程型评价，它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了解学生的学习动态；结果性评价是一种对教学过程质量的全面评判与分析，它可以帮助人们判断教学过程中所设定的目标是否达成［12］。小学劳动教育评价需要结合两者，提高对学生劳动过程的重视，通过对实际工作开展的分析，可以为评价过程提供真实的数据，可以确保评价结果更加全面，对于评价结果要及时进行分析，为后续的劳动活动提供帮助。

（三）横向评价与纵向评价相结合

在小学劳动教育中，要注重学生态度、劳动价值观和劳动情感等方面的横向评价，也要注重自我反省能力、劳动认知能力、劳动改进能力等纵向方面的评价，需要在评价指标中加大对学生前后变化的评价，也将学生置于广大的班级乃至学校中进行整体定位，营造良好的劳动氛围［13］。在横向与纵向结合的小学劳动教育评价中，教师要以自己的有效劳动指导为基础，让学生对劳动的重要性和光荣性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并细化劳动素养评价指标和劳动实践评价指标，将班级劳动、主题劳动、服务劳动和公益劳动相结合，在劳动教育评价中，形成方式适且化、结果多元化、资源整合多样化导向，从横向与纵向的多维角度，发挥过程导向与结果导向的双向作用，排除困难，科学、有效地评价学生的劳动学习，促进学生更好地成长。

（四）构建“一核五维”评价模式

在小学班级劳动教育课程中，除了课程设计之外，评价方法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14］。教师应该建立“一核五维”的多元评价模式，充分发挥教师的引领作用，并发挥积极的创造性和主观能动性。评价模式既要重视对学生劳动意识、劳动能力、劳动态度的考核，也要重视学生的进步程度、劳动感悟和综合能力的进步，应该既重视过程管理和即时评价，也重视学分认定和结果量化评价，并将这两种评价模式结合起来［15］。一核是指劳动方面的核心技能，在评价指标中进行具体化描述，使学生可以学习基本的扫地拖地、洗衣服、整理物品等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劳动知识，对这些基础性的重要劳动技能有很大的权重［16］。“五维”是指对劳动意识、知识、技能、习惯和素质进行全面培养。在评价学生劳动成果时，应注意从五个方面考虑，并加以度量。

三、促进质量提升视域下的小学

勞动教育评价现存问题

（一）小学劳动教育评价主体单一

小学劳动教育不是一门单一的学科课程，其实施的场所包括校内和校外，可以在教室，也可以在家中或社会公共场所，因此，劳动教育的主体不仅仅是教师一方［17］。但是，在目前的劳动教育评价中，存在着“一言堂”的问题，班主任根据自己对全班同学的劳动状况进行评价和打分，缺少与其他任课教师在学生劳动评价方面的交流。除此之外，在家庭劳动教育任务中，比如洗碗、拖地等，家长们基本都是将学生劳动的过程进行拍照，然后发给教师。但是家长没有对学生劳动的过程进行总结，和学生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和指导，学生对自己劳动的完成情况没有丝毫的认识，也不知道后续自己需要改善的地方。很多学生都可以完成学校组织的劳动活动，但是因为家庭的溺爱，他们在家里经常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另外，一些原本在家中从未参与过劳动的学生，经过学校的劳动教育后，在家中变得积极主动［18］。这些情况，如果家长不能主动地去告知，教师是无法了解的，所以在对学生评价的工作中，无法做到对个体进行全面的评价。尽管家长评价中存在着偏向学生的不实因素，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完全否认家长评价的重要作用；相反，要对家长进行正确的引导，让他们更好地参与到协同教育中来。同时，如果只有班主任对学生进行评价，没有让学生进行自我评价，就会导致学生在评价过程中陷入被动，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19］。由于学生数量庞大，班主任很难对学生的每一个行为都进行详细的了解，因而在对学生进行评价的过程中，无法准确反映出学生的真实情况；由于对真实情况的不了解，会导致班主任给学生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是单一主体评价常有的弊端，因此，在日常的评价过程中，需要采取有效的策略进行改善，在评价中需要加入多个主体［20］。

（二）小学劳动教育评价内容单一

目前，小学劳动教育主要有家庭劳动、校园劳动和社会劳动。无论是家庭劳动还是学校劳动，在劳动方式和劳动内容方面都比较单调，缺乏新意。家庭劳动主要是以打扫卫生为主，是最简单的劳动方式；在学校里的劳动也是打扫卫生、值班等；而社会实践以志愿服务和农业体验为主［21］。在劳动教育内容选择中，多数都是为了让学生学习技能，劳动教育目标非常明确，很少涉及用比赛、调查、实验等创造性劳动方式来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与学生生活密切相关的生活自理劳动、家务劳动、职业启蒙与职业体验等劳动形式，还很少在校园、家庭和社会中充分渗透［22］。

（三）小学劳动过程评价标准模糊

当前，大部分小学的劳动教育没有切实可行的、可量化的评价标准，评价结果未免不受到教师的主观因素的影响［23］。小学教师对学生的日常劳动教育评价主要是口头评价，期末通过对学生在劳动过程中的表现进行记录或者留下印象，然后以学生平时的劳动表现为基础，给予一般的评价。在对教师进行的调查问卷中，许多教师都表示，他们对劳动教育没有一个清晰的评价标准，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评价，对学生在劳动教育过程中的知情意行也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因此，在小学中，迫切需要制定出一套科学的评价标准，对其进行规范化评价，改变目前教师根据自己的主观印象进行评价的状况。除此之外，每一位教师的评价标准也都是不一样的，有些教师会格外注重考查学生对劳动的态度，有些教师把重点放在学生的劳动结果上，有些教师把重点放在学生的劳动创造性上等等。所以，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就对学生进行任意评价，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24］。劳动教育评价指标不明确，评价制度不够完善，评价的指导作用和促进作用就难以得到充分发挥。

四、促进质量提升的小学劳动

教育评价改进策略

（一）设置多元评价主体

在小学劳动教育过程中，除了有班主任的参与外，还应有其他任课教师和家长的参与，对学生劳动课程的学习情况都有一定的了解，可以有序地参与到评价活动中。在进行劳动课程评价时，要搜集不同群体的意见，以便于保证劳动素质反映的客观性。学校是对学生进行劳动评价的主要场所，对学生进行劳动教育评价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学校，为了确保劳动教育课程正常实施，需倡导任课教师在多科教学中融入劳动教育。根据实际的教学情况，各个学科的教师也都是评价学生的主体，在学生的劳动素养方面也都有自己的发言权。［25］将“多言堂”与不同学科的课堂教学相结合，可以更加完整地展现出学校领域内学生的劳动素养。例如，有些学生在一门学科课程中的劳动行为比较少，但是在另一门课程的学习上会非常突出，表现非常优秀，还会得到任课教师的表扬。如果只参照前一门学科的教师对学生进行评价，该学生的劳动素养表现就会很差，这就很容易导致偏差［26］。通过对各个学科的综合评价，则可以得到一个较为公平、公正和客观的评价。在学生离校后，家庭是他们劳动行为最重要的体现场所。为了使学校的劳动教育发挥更大的作用，必须要有家庭合作，以防止在学校所学的知识在家中被消磨掉，也就是防止“5+2=0”。所以，发挥家长在劳动教育评价中的作用，有助于家长对劳动教育的育人目標有更深刻的认识，正确面对学生在评价中存在的缺陷，并给予合理的引导。同时，父母对劳动教育的认识也会对学生产生很大的影响，因此，家长最重要的是要有正确的劳动价值观念。所以，引导家长主动参与到评价中，也是学校开展家庭教育的一种重大尝试。学校制定的评价目标和评价内容都可以对家长正确劳动价值观的形成提供有利的资源。虽然因为年龄、认知发展、经历等方面的原因，同龄的学生还不具备成为全面评价者的条件，但是，在平时的学习中，学生之间每天进行交流沟通，相互之间有着较多的了解，同学之间的评价也是不可缺少的。

为了提高评价的效果，学生的自评也是至关重要的，自我评价可以对自己的学习进行一个总结，反思自己在成长过程中的不足。对于学生自身而言，自我评价可以帮助学生正确地认识自己需要提高的地方，正视自己的不足之处，帮助自己在后续的学习中树立正确的学习目标。在进行自我评价的时候，要结合小学生的年龄特点，对评价问卷的具体内容进行有针对性的设计，使之更符合小学生的发展。在对学生进行评价时，要以积极的评价为主，让学生在评价中得到更高的效能感，以此来调动他们的自主性和积极性，让他们能够在未来的学习生活中，一直保持好的习惯。

（二）通过发展性和差异性相结合促进评价内容的全面性

人的生存与发展离不开劳动，学生是劳动教育的主要对象，他们是在发展中的、有差别的、独立的、有个性的个体。在对小学劳动教育评价内容进行设计时，应该考虑到发展和差别，从而使评价内容的综合性得到体现，提高中小学生的劳动素质，实现他们的劳动教育目标。要想使小学的劳动教育评价达到发展性与差异性的统一，需要做好两件事。第一，从理念上来说，在小学的劳动教育评价中，要建立起新时代的学生观，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并将劳动教育的综合育人作用作为指导，尊重学生在不同的评价内容上的个性，激发他们的劳动兴趣和劳动创造力，使他们能够更好地发展。第二，从具体操作上看，应围绕“促进学生发展”“提倡个性差异”等多维度的小学劳动教育评价内容设置。评价者在进行劳动教育评价时，应有机结合劳动知识和技能、劳动观念、劳动习惯、劳动态度［27］。

（三）确定科学的小学劳动教育评价标准

要想提高小学劳动教育评价的有效性，就必须要有科学准确的评价标准，使学校清楚地知道如何进行劳动教育，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以及如何判断是否符合标准的要求。在制定劳动教育评价标准时，要从多个维度进行考量，一是劳动教育的目标，劳动教育是培养小学生各个方面的劳动素养，将知识、情感和行为贯穿其中。在制定劳动教育的评价标准时，也要从知情意行的各个方面着手，具体包括劳动态度、劳动情感与价值观、劳动习惯、劳动技能等。针对不同的目标，评价方式应该体现出差异。但是，要将学生的日常表现、劳动过程中的表现等多个方面的因素结合起来，展开评价。所以，评价标准不应该太过细化，而是要为其保留更多的评价空间。二是劳动教育的评价主体保障，在进行小学劳动教育评价的过程中，需要建立学生、教师和家长等多个主体之间的互动关系，这样才能保证劳动教育评价的全面和科学。

（四）在学校营造良好的劳动氛围

在校园精神文化建设中，小学的走廊、文化墙、标语、宣传栏、室内板报等地方的内容主要集中于经典传统文化，很少有关于劳动教育的内容。另外，在小学中，需要创造条件，在开展包括生产性劳动、公益性劳动、生活性劳动等多样化劳动实践的过程中，营造人人参与劳动、人人热爱劳动的实践生态，为学生创造多种职业体验机会和劳动价值观养成氛围［28］。浓厚的校园文化需要以文化阵地和文化象征为载体。首先，学校要利用走廊、文化墙、标语、公告栏、黑板报等多种方式，加强对学生的劳动教育宣传，使学生树立起正确的劳动意识，转变他们对劳动的误解，从而在学校里创造一种爱劳动的文化氛围。其次，可以开展以劳动教育为题材的作文比赛，对弘扬突出的劳动精神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最后，学校也要通过举办多种形式的教育活动，让学生经常看到自己的优秀作品，从而提高他们的创造力。

总而言之，小学劳动教育评价需要正确的劳动教育价值观指引，需要设定具体的劳动教育目标，科学地分析所要实施的劳动教育活动和劳动教育过程的合理性。构建一个健康、全面、完善、系统的小学劳动教育课程评价体系［29］，全面评价小学生的劳动过程，让小学生能够对劳动的含义有更深层次的认识，引导小学生树立热爱劳动、尊重劳动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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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马小侠】

A Review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Evaluation in Promoting Quality Improvement： Problems and Suggestive Solutions

SUN Gangcheng， LIU Yanli

Abstract： In the era where the value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is increasingly prominent， it is important and urgent to improve its practical quality through the evaluation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Therefore， it is practically significant to review 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evaluation systematically.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scholars research on the ontology of labor education started early being relatively profound， 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in the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such as evaluation subject being too single， evaluation content too single， and evaluation standards for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too vague， although some measures for improving evaluation methods have been proposed such as combining quantitative evaluation with qualitative evaluation， combining formative evaluation with outcome evaluation， combining horizontal evaluation with vertical evaluation， and constructing the “one core and five dimensions” evaluation model. Therefore， the future evaluation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needs to establish multiple evaluation subjects and promote the comprehensiveness of evaluation content through the combination of development and differences and clarifying scientific evaluation standards for labor education， with the aims to creating a good labor atmosphere in schools and providing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direction for the evaluation practice of primary school labor education.

Key words：labor education evaluation； primary education； evaluation method； evaluation criteria； evaluation subj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