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谱牒的修纂与世系

程氏是中华姓氏之林中的一个较大的姓氏，为全国一百个大姓之一，当代人口数量在全国各姓氏中排列30多位。

谱牒记录一个姓氏家族的氏族来源、世代系统、人物传记、迁徙定居、婚姻丧葬、子孙繁衍以及与之相关的政治、经济文化状况，是研究家族史、地方史与社会学、民俗学、人口学、民族学的重要原始资料，具有不可忽视的史学价值。

家乘谱牒是姓氏家族的史书，是记述一个血缘集团世系的载体，在隋唐以前具有“别选举、定婚姻、明贵贱”之政治功能，宋代以后则转变为“尊祖、敬宗、收族”之道德教化功能。西晋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程延告诫子孙：“三世不修谱，便流为小人。”北宋著名理学家程颢、程颐曾说：“管摄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世族与立宗子法。”（《二程集·遗书》卷六，中华书局，1981年）南宋程昂之《题谱志》言：“自古族大宗繁，分居异处，势若星罗。而使散者可聚、流者可亲，越数千百年原原本本靡不厘然，则端由赖于族谱牒，凡仁人孝子所爱护珍藏于不替也。”强调谱牒的敦亲睦族作用。修纂家乘旨在尊崇孝悌，亲睦九族，使“人伦日新”“风俗日厚”，故历来为人们所注重。谱牒也是进行家族教化的工具。先祖的美德丰功为子孙垂范，令后世象贤祖武，家规、家训等旨在培养良好的家族风尚。家族是社会的细胞。每个家族都具有良好的家风，有助于社会整体良好道德风尚的形成和国家的治理与安定。

程氏谱牒的修纂史

据文献记载，程氏宗族谱牒之修纂肇始于先秦时期。春秋后期名士程本（字子华）曾修谱，名曰《广平程氏本始》，其序文尚存。西汉元帝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司徒程泰修纂《程氏族谱》，有《谱表》传世；西晋骠骑等大将军、荆州刺史程延也曾修谱，当为《上程谱》。至今可见到完整谱序者，则是唐僖宗乾符年间歙州都知兵马使、东密岩将程淘作《程氏世谱序》，其所修《程氏世谱》记载南朝忠壮公程灵洗至唐代程淘凡十五代之世系。

及至北宋庆历三年（1043年），程淘的四世孙程承议撰《程氏世录序》，言其曾祖程洎所修族谱，“自周伯符以来，靡不备载”，于是在程洎、程淘所述谱系的基础上，修成《程氏世谱》七卷。宋哲宗绍圣二年（1095年），都官郎中程祁撰《程氏世谱序》，自称所修族谱“世系条理，颇用史法，井井条理，不为不备也”。次年冬程璇亦撰《程氏世谱序》，言“以旧谱校而次之，证以史传，凡一代为一谱，名曰《程氏世谱》”。元仁宗皇庆元年（1312年），侍御史、集贤直学士程钜夫作《跋程氏世谱》。

明景泰二年（1451年），鲍宁为程孟（文实）撰《新安程氏会通谱》序，言程孟曾著《忠壮公行实源流》十卷，其内容上溯至东晋初新安太守程元谭。书成流行甚广，于是“程氏子孙各以其宗谱质之”，“遂得参互考订而有以成其会通之谱”，称《新安程氏诸谱会通》，简称《会通谱》，程孟亦为该谱撰《后序》。

明成化十八年（1482年），礼部右侍郎、侍读学士程敏政撰《新安程氏统宗世谱序》，言“正统年间歙县处士文实公会诸谱而未尽”，至“成化壬寅，诸宗人各以其谱来会，理淆伐舛，将六逾月，始克成编，为卷凡二十有奇，会者四十四支，名之登于谱者逾万人，先墓之共业者五十三”。程敏政率先修纂《新安程氏统宗世谱》，后人称学士《统宗谱》，其开创之功实不可没，但颁布后人们褒贬不一。

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庠生程时化撰《新安程氏统宗迁徙注脚纂序》，言其仲父清溪先生发现学士《统宗谱》与绩溪源家谱“大相抵牾”，又参校邻近地区诸旧谱，以为“学士肆意笔削源流而祖人祖，妄意混淆枝叶而父人父”，乃“续修本派宗谱悉返其旧作，为辩说八章，仍本诸房所修之旧，自篁墩而迁者纂为注脚”。对学士《统宗谱》，“是者从之，讹者正之，遗者补之”。同年，庠生程文缙亦撰《新安程氏统宗迁徙注脚纂序》，亦云“近世统宗之书疏略讹舛”，清翁有志清而正之，“共有九十余派，于统宗之从是者五十有奇，辨而确也，改讹者一十有奇，严而核也，补遗者几三十”。《新安程氏统宗迁徙注脚纂》对学士《统宗谱》之改定甚大。但时人对学士《统宗谱》并未完全否定。明万历九年（1581年），贡生程顼撰《程氏大成统宗谱序》，仍认为学士《统宗谱》“可取而则也。观其记载，文功武烈，著于前后五代；科第蝉联，显于唐宋明季。迁徙瓞蔓南北，星君东西云集”，对该谱予以充分肯定，并“欲遍告宗人，重修而翻刻之”。

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儒生程士培撰《新安程姓宗谱补正图纂自序》，言其“洞悉学士先世昧其所出，故为改世谱淆宗系以自讳”，“乃敢不揣微贱，不谋宗族，不嫌知罪，据祁、孟、顼三总谱迹，今补遗正讹支系之派图为叙次，而更我顼纂之迁徙注脚名，敬题其书曰《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程士培修纂此谱得到休宁程润晟的鼎力相助，其同窗、进士江清征于是年仲秋月朔日撰《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序》予以充分肯定。康熙二十四年乙丑（1685年）八月初四，程士培又撰《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后序》，言：“自学士翻改元谭祖下九世讳字官爵，而道乐公易名讳道业公”，“凡诸宗派昔有遗有讹于学士统宗者，今历访所及，已为补为正于总图派图矣”。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清明后，江西景德镇程廷显撰《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序》，亦言“统宗之支派遗漏实多”。

但是《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梓行后也引起一些非议，称其“紊乱宗派源流”，继而被官府判为“伪谱”而遭“府禁”。由于该谱是一部颇有价值的谱牒，不可能被禁绝。乾隆年间程之康曾重修《新安程氏统宗纠正图纂》十八卷。

东晋以前程姓族群主要生活在北方，陆续修纂了一些族谱，已如前述。明隆庆六年（1572年），五经博士程宗孟撰《河南程氏正宗世系序》，言其将已有《河南先公伊川谱》《新安统宗谱》《河南程氏谱》“联三合一，照依旧规次第编录”，编纂《河南程氏正宗世系》，使程氏世系“上有所统”“下有所宗”。该谱清代以降多次续修，称《河南程氏正宗世系谱》，也是一部重要的程氏世系谱。

此外还有两部兼具谱牒性质的程氏历史文献值得提及：一是学士程敏政始纂之《程氏贻范集》，该书凡四十卷，记述自西周宣王迄明代成化、弘治年间程氏史事，分为五集，其内容“重制命，昭功德，尚贤哲，明宗系，纪歌咏”，“其事核，其文赡，其言信而有征”。至正德、嘉靖年间，练江先生与程一枝先后补葺其缺遗，历时四十年方完成。明隆庆六年（1572年），程一枝著《程氏贻范集补序》，称“集古今二千载故实，历历若指诸掌矣”。另一是巢父所著《程典》，采用《史记》《汉书》体例，内容始于东晋元帝大兴二年（319年），止于明神宗万历十年（1582年），上下一千二百六十五年，包含“系牒四卷，表四卷，世家二卷，列传六卷，图四卷，录三卷，凡三十二卷”。明万历十年（1582年），程一枝撰《程典后序》，称《程典》为“举宗之大典，百世之实录”。

晚清民国时期，程氏谱牒多有续修，不一一赘述。

改革开放以来，民间的谱牒修撰掀起新的高潮，迄今方兴未艾。程氏族人也是如此，所修谱牒不计其数。其中大多为某一地或某一宗族门派的谱牒，也有涵盖地域范围广阔、族派门派众多的总谱。比较有代表性的，如黄山市程氏文化研究会约请江苏淮安人程宗成组织编录的《程氏宗谱汇编》凡三辑，自2010年12月陆续成书。第一辑《新安程氏世系》为安徽省徽州程氏的世系表；第二辑为其他各省程氏的世系表；第三辑《程氏寻根参考》，属于中华程氏相关资料汇编。特别要提及的是江西弋阳学人程春生主编的《程氏宗谱续派图纂》。程春生在《江西程氏统宗谱》的基础上重纂程氏家谱，前后历时30年，方得杀青，于2024年5月6日在江西弋阳举行颁谱大会。该谱凡14卷，洋洋2700万言，蔚为大观，资料齐备。其内容可分为两大部分。第一卷为第一部分，依次为程氏祖宗名人遗像、程氏家训、凡例、参考谱牒目录、参考宗谱序文目录及其文字。第二至十四卷为第二部分，即程氏世系目录与世系图纂，是该谱的中心内容。编纂者秉持“是者从之，遗者补之，讹者更之，疑者存之，不知者缺之”的原则，依据程士培之《补正谱》纠正程敏政《统宗谱》之讹误遗漏，以传世名谱与本宗谱结合为主要史料来源，进一步完善了程氏宗谱。谱首罗列224部家谱名称，收录313篇序文，具有很高的资料价值与辑佚、传信之功，是一部最新的程氏世系谱。

朱振华的《中国家谱综合目录》（中华书局，1997年）一书收录程氏家谱219种，如今程氏家谱数量当远多于此。上述谱牒的修纂构成了程氏谱牒的主体系列，堪称一部程氏谱牒修纂简史。

程氏谱牒研究简述

明清时期程氏谱牒逐渐增多，而记载互有异同，常令新修谱者因莫衷一是而困惑，也激发了他们的“问题意识”。修谱者必须考异同，明是非，辨真伪，进行一番研究，方能去伪存真，修纂新族谱。

程氏家谱内容的考辨始于明代。一些程氏谱牒的序、跋曾对前人所修纂谱牒之是非、真伪予以“辩说”。例如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程时化撰《新安程氏统宗迁徙注脚纂序》，曾对程敏政《统宗谱》记述之讹误予以指责。

此外还有一些谱牒中附有专门的“考”“论”“辩”“说”文字，可以视为前贤关于家谱的研究论文。

徽州（今安徽黄山市）休宁人程敏政，进士出身，“学问博洽”为“一时之冠”，先后在朝中任侍讲、侍读学士，著述有《新安文献志》《明文衡》《宋遗民录》《程氏贻范集》等。明宪宗成化年间他修纂《统宗谱》，始对宗谱记载的世系进行研究辩说，“积之二十年，颇尽得诸谱异同之故，因定著《谱辨》三十七条”。《谱辨》主要是对宋都官程祁之《世系谱》进行辩驳，而作为《统宗谱》所述程氏世系的理论依据。

明嘉靖年间，清溪先生发现程敏政之《统宗谱》与绩溪源家谱所记世系“大相抵牾”，遂“考二家得失，撰写《辩说》八章，而后是非始判，谈者共宗之”。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程一枝撰《程典后序》，亦言“我明学士克勤（程敏政字克勤）统诸宗而整齐之，程氏之谱始有同异。伯氏巢父居尝嗟叹，乃考二家得失，著《谱证》一卷，而后是非始判，谈者共宗之”。所谓“二家”就是宋都官程祁之《世系谱》和学士程敏政之《统宗谱》，《谱证》就是专门对这两种谱牒进行比较研究的文字。

此后，对宗谱的辩说逐渐增多。程昌撰《统宗谱》之误三篇，指责其“宗（程）普”“宗（程）富”“分南北宗”；程文濡撰《统宗颠倒世系辨》凡11条，指出《统宗谱》世系排列之误。程思常著《程祖安乡侯辨》《宋太守元政公子孙世系辨》《兵马先锋迁古城辨》《统宗变易太守府君下世次说》凡四篇。程宗义撰《辨学士谱疑仲节公迁古城之非》。休宁富溪逸士程撰《谱辨考》《辨祁谱世次自周秦迄五代了无一阙可疑考》《辨祁谱不知程氏初迁江南出吴都亭侯普之后误以为出魏安乡侯昱欧阳文忠公碑铭亦从其误考》《始封祖考》等6篇。佚名撰《大唐越国公程公富考》。程植义撰“说”四章，存《新安正宗说》《山斗真派说》《荪溪分支说》三章。佚名撰《程氏风姓本重黎之后》，稽考古文献三说及四种族谱，以为程氏世系之载以都官祁谱为胜。罗敬撰《辨祁谱书新安太守元谭以下世次绝与陈留谱不同及书忠壮公二十二子可疑》。程顼撰《统宗讹谬说章并序》，含《读岩将淘公谱序说》《统宗削祖更郡说》《统宗信陈留谱李邕碑变易太守府君下世系说》《珍公十子说》《统宗变易内史府君响公之子若孙分为南北之宗说》《中山之迁先后两派说》《纂补政工之下其派说》《篁墩家世说》凡八章。佚名（汪宗晦？）撰《谱辨》，以《辨林宗私谱之诬》。

此外，清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庠生程文瓒撰《志一公辨》，道光三年（1823年）程镇兴撰《秀一公序论》，道光九年（1829年）程启华撰《渝公考》，都属于对入谱人物的考辨。

当代学者对程氏家谱也有一些研究辩说。2011年程春生撰《珍公十子新说》，2023年程立勋撰《辨程敏政之〈谱辨〉》，2023年程春生撰《论千古奇冤“伪谱”案前后》，可为代表。

上述文章内容丰富，包括考辨程氏得氏始祖，评论程氏各派系所宗之正误，指责程氏家谱记载世系之讹舛，及对诸族谱的评议等，具有很高的稽疑、考信价值，堪称前人研究谱牒文章之汇集，也构成了一部程氏谱牒的研究简史。

关于程氏的世系问题

宗族世系是谱牒的核心内容，为谱牒修纂者必须面对而无可回避。许多程氏谱牒的世系，都是从黄帝开始。这是对中华人文始祖的文化认同，无可厚非。如果从历史真实性考虑，世系的排列则应从得姓始祖开始。在世系图中得氏始祖与始迁祖最为关键。因为得姓始祖或始迁祖是谱牒世系的起始点，二者不明，则难以修谱。

中华程氏是“以国为氏”。程氏的得姓始祖依据文献与族谱记载存在两说：一是商周之际的伯符，一是周宣王时期的程伯休父。

许多程氏谱牒都以伯符为程氏的得姓始祖。如《广平程氏谱略》载：“我程氏系出高阳，历虞夏商。延至周伯符公，仕成王，封程国伯。”河南嵩县《河南程氏正宗世系谱》中的《迁徙歌》写道：“古有重黎氏，程族由发初。历夫周兴际，伯符广平居。”据说伯符西周初在朝中担任“日正”之职，及周公姬旦平定武庚之乱、营建成周洛邑（今河南洛阳），伯符献上“三异之瑞”，周成王封伯符于程地，建立程国。伯符是程国的始封之君，也是程氏的得姓始祖。

另有一些文献记载程氏的得姓始祖是程伯休父。如北宋理学家程颐之印铭曰：“我祖乔伯，始封于程；及其后世，以国为姓。”（《二程集·文集》卷八，中华书局，1981年）“乔伯”是何人？程颐说：程氏“其先曰乔伯，为周大司马，封于程，后遂以为氏”。（《二程集·文集》卷十一《明道先生行状》）程伯休父是见载于《诗经》的人物。《诗·大雅·常武》云：“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朱熹：《诗集传》，中华书局，1980年）意思是说，周宣王派卿士尹吉甫传令程伯休父，让他带兵征伐徐土之淮夷，在左右摆布阵势，监戒军队，而授予大司马之职。“乔伯”既为西周大司马，当即程伯休父。

程氏起源于中国北方的河南、陕西、河北一带，后来在山西、山东也多有分布，但汉代以前江南地区较为罕见。及西晋永嘉年间匈奴人刘渊建立的汉国军队攻入洛阳，中原大乱，大批汉人避难南迁江淮，史称“永嘉南渡”。程氏族群不少人南迁，江南始有程氏族群。江南程氏的始迁祖是程元谭。他在东晋初担任新安太守，其家族定居歙县篁墩，子孙繁衍播迁，隋唐以迄明清，新安程氏成为全国影响很大的程氏族群。大多数程氏谱牒以为程元谭乃西晋侍中、上程侯程咸家族之后，属于东阿派系；程敏政之《统宗谱》则言程元谭是三国孙吴名将、北平土垠（今河北丰润）人程普之裔孙。

及至隋唐，国家重新统一，徙居江南的程氏后裔有不少人因入仕隋唐皇朝而北迁。如隋朝时徽州程氏族人、南朝忠壮公程灵洗之裔孙程育、程皆等至北方做官。入唐，程皓定居中山博野（今河北蠡县），程大辨迁居广宗（今河北威县东）。程氏《迁徙歌》云：“大辨为唐令，广宗地有书。皓公唐刺史，博野定诸居。”其子孙在北方繁衍播迁，称程氏“北宗”；留居江南者则称“南宗”。

北宋末金兵南下中原，发生“靖康之变”，金末蒙古军队南下灭金，北方程氏族群两度避难南迁江南。明清时期的“洪洞移民”，山西程氏东迁黄河下游；“湖广填四川”，安徽程氏族群西迁两湖、川黔。于是程氏族群分布于全国广大地区，形成林林总总的宗族门派。

关于程氏世系的研究，也有一些论文发表。王曾瑜先生的《河南程氏家族研究》，堪称代表。

今人新修的程氏世系谱涵盖地域范围较广、涉及宗派较多的，有黄山市程氏文化研究会委托程宗成组织编录的《程氏宗谱汇编》第一卷《新安程氏世系》（2010年版），河南嵩县“二程故里”程自天主编之《两程正宗世系谱》（2022年版）等。特别需要提及的是江西弋阳程春生主编的《程氏宗谱续派图纂》（2024年版）。该谱以清康熙年间江西婺源人程士培之《新安程氏补正图纂》为基础，广泛搜集程氏族谱资料，进行比对研究，坚持求真务实，纠讹正误，修成《程氏宗谱续派图纂》。该谱提纲挈领，以伯符1—45世为广平世系，广平45世程元谭为新安一世。起于广平一世伯符，截止于广平100世、新安50世前后。其“世系图”分为九章。第一章是广平伯符开宗世系，为一世伯符至四十五世程元谭世系之图解。第二章是新安程元谭始迁世系图解。第三章是程道乐六世孙程文季之裔孙程昔范之下分派世系。第四章是程道乐六世孙程文季之下程响支系，即北宋中山博野总派。第五章为东阿分迁婺源的种德房支系。第六章为程道乐六世孙程文祯公之下支系。第七章为程道乐六世孙程文慎之下支系。第八章为程道乐公六世孙程文灿之下支系。第九章为程元谭之十世孙程隐隽之第三子程道业之下支系。该谱具有支系与支系之间相联结、派与派之间相衔接的特点。其《世系图》如同一个偌大的纵横交错的坐标系，所有入谱的人物都可以找到所处的位置。该谱便于查阅，有较大的资料价值和实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