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四维分析

[内容提要]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过程实质上就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过程，二者的融通发展正是落实“第二个结合”的生动体现。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在理论上源于科学理论同优秀文化形态之间双向互动与相互成就，从“初步结合”“有机融合”到“深度融通”体现了二者融通发展的演进脉络。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是新时代新征程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法宝，应于筑牢马克思主义理论根基、坚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守正创新、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上着力。

[关键词] 马克思主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两个结合”；守正创新

[作者简介] 张晓刚，重庆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 本文系2 0 2 0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生态建设研究”（项目批准号： 2 0 B D J 0 2 6）的阶段性成果。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史为鉴、开创未来，深入挖掘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共融共生之道，既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转型，又使马克思主义焕发蓬勃生机，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 0 0周年讲话中首次提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 1] 1 3，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强调要坚持“两个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实质上就是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去激活、唤醒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并赋予其崭新的时代内涵，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得以现代化转变；同时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的智慧和精神更深层次地融入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的本土化、中国化，从而实现二者的融通发展。所谓融通，“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基于差异而又共趋同一目标的互补互促、相契相协的动态关系”[ 2]。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过程实质上就是二者融通发展的过程。从“第一个结合”到“第二个结合”，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增添了厚重的文化底蕴和深邃的思想精髓，从更深层次上昭示了“中国共产党强烈的理论自觉和文化自信”[ 3] 。

一、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理论依据

马克思主义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科学理论，本质上是一种先进的文化形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藏着五千多年中华文明的智慧与精髓，具有顽强的生命力，毫无疑问也是一种优秀文化形态。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就必须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探寻生长点和结合点，寻找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契合之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包容性特性，其蕴含的哲学智慧和价值追求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高度契合，二者在双向互动中实现融通发展。

1 .马克思主义具有的普遍性和具体性是二者融通发展的根本前提

马克思主义是对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发展本质和规律的正确认识，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但马克思主义是来自外域的科学理论，它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着明显的差异，二者以“异”为前提，以“同”为基础，最终在双向互动中和而不同、融通发展。较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具有普遍性和具体性特征，这正是其能够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根本因素。马克思主义的普遍性内涵在于，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普遍适用的真理，为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发展提供了普遍的方法论体系。马克思主义的具体性内涵在于把不同国家、不同民族面临的不同境遇加以区分，使之在有关国家、有关民族中灵活运用。

马克思主义普遍性特征体现了它是科学性与革命性的有机统一。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系统化、完备化的科学方法论体系。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在继承人类文明优秀成分的基础上，吸收了之前自然科学以及社会科学的成果，总结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形成了一套颠扑不破的真理体系，为全世界无产阶级的解放与无产阶级国家的独立发展提供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根据现实社会发展状况对既往理论成果进行辩证总结，形成了相对丰富完备的理论宝库。马克思主义哲学，通过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无产阶级革命指明了一条光明道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现实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进行剖析，揭露了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本质，论证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客观规律；科学社会主义，作为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产物，为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马克思主义的具体性特征决定了马克思主义能够在中国得到广泛运用。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跨越国界成为普遍性的理论武器，在于它为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国家的未来发展提供了分析解决问题的一般方法。毛泽东曾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个国家具体的革命实践相联系的。”[ 4] 5 3 4马克思主义本身的具体性特征决定了它能够与中国的具体实际有机结合起来，在中华大地上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理论成果。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历程无不体现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作用，同时我们在不同历史时期取得的各方面成就，也得益于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运用。马克思主义所具有的普遍性与具体性特征，是它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并发挥作用的根本前提。

2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包容性特性是二者融通发展的关键因素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运用于中国，除了它自身所具有的普遍性、具体性特征以外，还需要其能够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融通，“只有植根本国、本民族历史文化沃土，马克思主义真理之树才能根深叶茂”[ 5] 1 8。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在五千多年历史发展中长期积淀的文明成果，其所蕴含的伟大民族精神是全体中华儿女团结奋斗的强大精神伟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五千多年的历史发展中能够博采众长，具有明显的包容性特性，这是其同马克思主义融通发展的关键因素。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包容性特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从纵向来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历代哲人先贤对中华民族文化传承发展的结果。譬如，从孔子的“仁”学思想，到孟子的“仁政”思想，再到董仲舒的新儒学思想，无一不体现出古代圣贤对儒家思想的传承和发展。从横向来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发扬光大离不开对异域文化的吸收借鉴，譬如佛教东传，就是来自外域的佛教与本土的儒家、道家思想融合发展，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佛教文化与佛教艺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潜移默化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 6]由于长期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感染，中国人民逐步养成了富有民族特色的包容性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方式，这必然会影响到中国人民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和接受程度，为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提供了心理基础。马克思主义是在吸收借鉴前人优秀思想成果以及人类文明优秀成果基础上形成的一整套理论体系，它不仅是人类思想理论结晶，而且蕴含了丰富的人类思想文化成就，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本质上看，“它并没有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地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7]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马克思主义融通发展的过程也是不断丰富自身文化底蕴、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的过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独有的包容性特征能够使马克思主义不为偏见束缚，深深植根于中国大地。

3 .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相互契合使二者融通发展成为可能

“一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就是马克思、恩格斯以及他们的后继者们不断根据时代、实践、认识发展而发展的历史，是不断吸收人类历史上一切优秀思想文化成果丰富自己的历史。”[ 8]马克思主义在汲取人类文明优秀成果中不断发展，同时也为其与其他文明成果的相互交融提供了可能。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实现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根本上在于二者具有明显的相互契合性。首先，马克思主义实践观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知行观相契合。实践观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强调实践与认识的辩证统一，强调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动力、目的和结果，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认识的终极目标就是通过实践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知”与“行”的观点由来已久，并逐渐衍生出知行观，即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认识论，譬如荀子的“知之而不行，虽敦必困”（《荀子·儒效》） ，以及王守仁主张的知行合一论等，均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知行观。其中对“知”与“行”关系的阐释，与马克思主义关于实践与认识关系的观点具有高度契合性。其次，马克思主义的人的发展理论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提倡的民本思想相契合。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描绘了共产主义的美好蓝图：“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9]共产主义的根本追求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人的发展理论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丰富的民本思想，譬如，孔子以“人”为核心，主张“仁”的学说；孟子提出“民贵君轻”思想等，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中国古圣先贤对民本思想的重视和倡导。再次，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蕴含的辩证法原理，与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辩证思想相契合。马克思主义是辩证唯物论与唯物辩证法的有机统一体，蕴含辩证法原理。譬如，实践与认识的辩证关系原理，矛盾的同一性和斗争性、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关系原理，等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样蕴含丰富的“辩证法”思想。譬如，“福祸相依”“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等，特别是“从宋代开始，中国古代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相结合更趋普遍”[ 1 0] 。最后，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共产主义理想，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蕴含的大同社会理想相契合。在马克思所设想的共产主义社会，物质财富极大丰富，分配制度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每个人都能够得到自由而充分的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追求的大同社会主要表现为：天下是所有人共有的、选拔官员要能够选贤任能、人与人之间讲究诚信、社会和谐等。大同社会理想与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具有契合性，都体现了人们对未来美好社会的向往和追求。“相互契合才能有机结合”[ 1 1]，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相互契合使二者融通发展成为可能。

二、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历史演进

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为中国带来了一种科学的理论和先进的文化形态，也为其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提供了现实可能。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坚持不懈的推动，促成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从初步结合到深度融通的历史性发展，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一次又一次的飞跃。

1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初步结合

“‘救亡图存，国强民富’的爱国主题决定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早期传播的图景。”[ 1 2]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及其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交融与发展，贯穿整个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发展脉络。

1 8 4 0年鸦片战争后，随着西方列强的大肆入侵，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与此同时，外来文化的渗透，使我国根深蒂固的封建文化遭受严重冲击，由此“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1] 2。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不少有识之士致力于探寻出一条救国救民的新路，由此形成了不同的派别。部分守旧派，依然坚持复兴旧学，以维护封建统治；部分先进知识分子，主张吸收外学，批判中国的历史传统。此间，关于中西方文化的几次论战，使中国传统社会思潮发生骤变。然而，在经历了太平天国运动、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等一系列革命运动失败之后，中国再次陷入了“何去何从”的巨大困境。1 9 1 7年俄国取得十月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国家的民族解放运动提供了一条全新的出路，同时也为社会主义在中国的萌生发展提供了重要指引。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最早交融始于五四时期。其实早在洋务运动时期，国内就出现了一些零星的介绍马克思主义的文章或报道，但尚未引起广泛关注。五四运动以后，马克思主义逐渐在中国传播开来，以陈独秀、李大钊为代表的先进知识分子，高举马克思主义旗帜，与守旧派进行多次论战，他们主张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和践行，摸索出一条社会主义道路。而守旧派却主张通过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来复辟帝制。两者虽然派别不同，观点有异，但都以拯救民族危亡为出发点，他们之间的多次论战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交融与贯通。李大钊在高举马克思主义旗帜的同时，积极宣传系统的调和哲学理论，即主张事物的协调、融合发展。他把西方文化看作“动”的文化，将东方文化看作是“静”的文化，认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西方“动”的文化与东方“静”的文化的动静结合、融通发展。①以李大钊为代表的中国先进知识分子以正确的态度审视和对待中国文化与外来文化，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同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统一，为最终开辟出一条独具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做了有益铺垫。

2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有机融合

毛泽东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更是一位思想深邃的文化大家，他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中国革命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有着非常独到的见解。毛泽东提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 4] 5 3 4。保持中国特性，就是在遵循中国基本国情的基础上，赋予马克思主义以中国特色、中国作风、中国气派。一方面，他注重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利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涵的中国特色使马克思主义具有中国化的表现形式；另一方面，他在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同时，高度肯定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能够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带来生机与活力。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既是民族精神的支撑，也是中国智慧的源泉。众所周知，“实事求是”一词最早出现于《汉书》，其本意主要指对个人勤恳求知、脚踏实地等态度的评价与肯定。这里所说的“实事”就是做事情不能含糊其词，要把事情弄清楚、落到实处；“求是”就是要在了解清楚事物具体事实的基础上养成良好的求知欲，探索事物的真理与真相。毛泽东在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髓的基础上，创造性地赋予“实事求是”以新的内涵。他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明确指出：“‘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 1 3]毛泽东对“实事求是”内涵的科学阐释，使该词的语义实现了从态度评价到追求客观事物规律的转变，是一次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生动范例，体现了毛泽东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的同时，积极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智慧。毛泽东撰写的《实践论》《矛盾论》，更是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光辉典范。《实践论》既涉及马克思主义实践观，又涉及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知行观；《矛盾论》既体现矛盾的主客体相互斗争、相互转化的观点，又体现中国哲学“福祸相依”等观点。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中，严肃批判了党内存在的教条主义错误，主张“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1 4]。这里所提到的教条主义错误，主要就是指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脱离、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背离。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把我国古代的“百家争鸣”与广大人民群众创造的“百花齐放”结合起来，提出对繁荣我国科学文化事业有长远指导意义的“双百方针”。此外，毛泽东还把社会主义知识分子的标准定位于“又红又专”，以及他提出的涉及民生的各种观点等，都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有力证明，体现了毛泽东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对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及二者关系的深刻洞察，是毛泽东思想内涵意蕴的重要体现。

3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度融通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领导全党拨乱反正，重新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逐渐恢复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机与活力。对待中国传统文化，邓小平秉持批判继承的态度，对其中的封建性、保守性、专制性成分予以批判，并把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同社会的发展有机结合起来，最终开辟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小康”一词最早见之于《礼记》，是古代先贤对未来社会的描述与设想，反映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邓小平在继承这一思想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全面小康”概念，将“全面小康”的美好愿景置于中国社会发展的宏伟蓝图中，促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同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有机融合。邓小平还创造性提出“一国两制”伟大构想，主张通过实行两种不同的制度，保持港澳台地区繁荣稳定，同时维护国家统一。这充分体现了对立与统一的辩证思想，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基础上为其注入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基于世情国情党情的变化，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核心观点之一就是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这里所提到的“先进文化”，即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体现出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世纪之交，面对新的时代背景，始终坚持继承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贯立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有力见证。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创新发展，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永葆中华民族的底色。胡锦涛强调：“要全面认识祖国传统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之与当代社会相适应、与现代文明相协调，保持民族性，体现时代性。”[ 1 5]科学发展观蕴含的“以人为本”“天人合一”等思想，都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度融合。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有力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用“修其心，治其身，而后可以为政于天下”（王安石《洪范传》）“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吴兢《贞观政要·君道》）等对干部修身提出要求；用“公生明，廉生威”等大力推进廉政建设；用“天人合一”“道法自然”“休养生息”等强调生态文明建设；用“尚贤者，政之本也”（《墨子·尚贤》）、“为政之要，莫先于用人”（《资治通鉴·魏纪五》）等倡导选人用人导向；用“法令既行，纪律自正，则无不治之国，无不化之民”（包拯《致君》）等严明法治。可以说，“习近平用典”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生动案例。总之，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形成的一系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都充分汲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智慧和精华，使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呈现出互补互促、相契相协的动态关系，促进了二者的深度融合。

三、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时代价值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是中国共产党致力于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结晶，是总结党的百年探索奋斗历程提出的重大理论命题，是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征途上作出的理论探索、形成的实践成果，为开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凝聚智慧，为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明确路向，为推进党的理论创新提供动力。

1.为开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凝聚智慧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1] 1 3 - 1 4这是中国共产党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总结历史经验基础上作出的重要论断。这里所提到的“人类文明新形态”，实际上“既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又借鉴了人类优秀文明成果，遵循了人类文明发展的一般规律”[ 1 6] 。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指的是在遵循人类社会发展以及现代化普遍规律的前提下，走出一条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中国式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共有的特征，更有基于本国国情的鲜明特色。毫无疑问，“中国式现代化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辩证发展的历史产物”[ 1 7] 。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为探索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了强大的内在驱动力。首先，中国式现代化是将马克思主义运用到中国实际、解决中国问题的伟大创造。中国式现代化，不仅超越了资本主义现代化，而且体现了在新时代坚持党的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鲜明立场。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指导理论。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目标之一，更是对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理想的生动注解。中国式现代化的提出，从理论到实践都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丰富和发展，中国式现代化的核心要义是人的现代化，是在走向人的彻底解放过程中应当一步步实现的宏伟目标。人是社会现代化进程中不可替代的主体，人的自我塑造和自我发展是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因素。其次，中国式现代化是继承与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伟大创造。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生成需要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这是几十年来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验总结。譬如，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民为邦本”思想；“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天人合一”思想；走和平发展道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体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和而不同”思想。不难看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机融通的成果，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为开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提供了丰富的智慧源泉。

2.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明确路向

中华民族拥有五千多年悠久灿烂的文明，其中蕴藏着深厚的民族精神和哲学智慧，为全国各民族的团结统一提供了有力的精神指引，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力量。“中华民族有一脉相承的精神追求、精神特质、精神脉络。”[ 1 8]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既保持了自身的底蕴与特色，也实现了灵活的传承和转化。中华民族的价值追求和精神向往，深深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是新时代新征程赋予全体中华儿女的重要使命，是坚定文化自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关键环节。早在五四运动时期，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实现了从封建旧文化向新民主主义文化乃至社会主义文化的跃变，这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的一次重大飞跃。当前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促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实文化的相融相通，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化，依旧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引领和指导。要“努力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使之与现实文化相融相通，共同服务以文化人的时代任务”[ 1 9]。立足当前现实要求，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是新时代坚守中华文化立场，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前提，也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飞跃的必然结果。马克思主义是人类历史上最具真理性的文明成果，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指明了前进方向。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辅相成，两者具有互补性，这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进程中发挥重要指导作用的先决条件。马克思主义作为普遍性真理，蕴含着丰厚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集聚理性智慧的产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注重道德伦理，蕴含丰富的悟性思维。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现代化，一方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用辩证的眼光看待中华传统文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另一方面，应当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科学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通过理性思维与悟性思维的有机结合，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系统的梳理、概括、总结和升华，以此确保其现代化转型落实到位、取得实效。

3.为不断推进党的理论创新提供动力

马克思指出：“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 2 0]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与发展，是中国人民根据中国具体国情作出的必然选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贯穿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整个历程，形成了一系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成果，建构起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这也正是我们理论自信的底气所在。“不断谱写马克思主义中国时代化新篇章，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庄严历史责任。”[ 5] 1 8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为推进党的理论创新开辟了新途径。

马克思主义始终是我们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理论灯塔。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 2 1]要发挥马克思主义行动指南的作用，推进党和国家的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根本在于立足具体国情，在实践中既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指导，又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特色优势，在两者的融会贯通中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飞跃。一方面，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得益于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相互渗透、相互交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过程，也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过程。要真正实现“两个结合”，离不开全体中华儿女对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认同与文化认同，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推动中国人民对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认同与文化认同中发挥着纽带作用。恩格斯指出，每个国家运用马克思主义，都“必须完全脱下它的外国服装”[ 2 2]。这主要就是指对马克思主义赋予民族特色、打上本土烙印。民族特色蕴含于中华民族特有的民族文化中，只有充分发挥中华文化的作用，马克思主义才能真正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所掌握，实现中国化本土化发展。同时还应看到，如果要让马克思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能够与中国实际结合起来并富有中国特色，就必须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作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源远流长，承载着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价值追求与普遍文化认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文化表达方式。马克思主义作为世界文化中的一缕灿烂阳光，必须通过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表达方式，才能成为中华民族所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外来文化，最终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基于此，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机结合、相互融通，从历史和现实出发，以马克思主义充实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代化发展为马克思主义注入新的中国色彩，才能为党的理论创新提供源源不竭的动力。

“随着中国崛起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到来，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日益彰显，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文化传统相融合，成为历史的必然。”[ 2 3]回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光辉历程，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共生，熠熠生辉。中华民族迎来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凝聚着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凝聚着全体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强烈共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与魂，在长期生生不息、薪火相传中，凝聚全体中华儿女的民族共识，是全体中华儿女共同的精神家园。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能够一次次在时代变迁中融通发展，并形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理论成果，是历史的必然、现实的需要。

四、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实践指向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持续不断地筑牢马克思主义理论根基，坚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守正创新，努力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为推动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提供了新的实践指向，也在坚持“第二个结合”中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

1 .筑牢马克思主义理论根基为二者融通发展夯实基础

如前所述，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就是使二者始终保持“互补互促”“相契相协”的状态。要想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互补互促”“相契相协”，首要的就是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学深悟透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是共产党人的必修课。”[ 2 4]这充分表明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在持续不断地学习、传承马克思主义理论，持之以恒地筑牢马克思主义理论根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而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建党兴党强党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和发展提供了重要指导和根本遵循，为党的建设和自我革命提供了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中国共产党人的党性修养和党性锻炼，以及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历史进程，都内在地统一于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的伟大实践。立足新时代，我国基本国情没有变，依旧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依旧属于马克思所划分的社会主义阶段，因此马克思主义仍然始终如一地焕发着强大思想伟力。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一根本问题进行了深入思考和理论总结。他指出：“马克思主义始终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我们认识世界、把握规律、追求真理、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 2 5]这一论述深刻地昭示出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念和无限信仰。过去我们依靠马克思主义的指引走到今天，今后也必然依靠马克思主义的指引走向未来。在新时代的伟大征程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把筑牢马克思主义理论根基作为根本任务常抓不懈。当前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家之间的竞争逐渐朝着文化竞争、意识形态竞争的方向转变，意识形态领域的各种风险和挑战前所未有，马克思主义已然成为遮风挡雨的“护身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 2 6]要想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国际舞台上站稳脚跟，拥有话语权，就必须保持中国共产党的伟大魄力和战略定力，就必须发挥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精神支柱作用，为全体中华儿女提供强大精神动力。马克思主义始终站在真理和道德的制高点上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始终是观察、把握、引领时代潮流的强大思想武器。不管历史如何发展、时代如何变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灵活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持续筑牢马克思主义理论根基，始终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根本准则和重要基础。

2 .坚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守正创新为二者融通发展畅通渠道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历史悠久，蕴含着丰厚的哲学思想和人文精神，为中华儿女团结奋进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传承和发展的根本，如果丢掉了，就割断了精神命脉。”[ 2 7]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走上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伟大征途，根本上在于党始终坚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守正创新，发挥其凝聚共识的作用，建构起全体中华儿女共同的精神家园和价值追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将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传统所蕴含的文化特质内化为中国人民的伟大精神财富，是中华民族的根与魂。思想提供指引，精神提供动力。要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共生，必须把坚守中华文化根本立场放在突出位置，也就是要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扬贯穿弘扬民族精神的全过程和各方面，充分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包容性品格在宣传、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重要作用，同时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方式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高度重视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治国理政的重要作用，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推动中华文明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激活其生命力，让中华文明同各国人民创造的多彩文明一道，为人类提供正确精神指引。”[ 2 8] 1 7推动中华文明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是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何现代化所提出的新思想、新论断、新要求，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当前，世界各国意识形态领域的竞争愈演愈烈，中华文明要想在激烈动荡的文化竞争中保持长久的生机与活力，就必须实现自身的转型与升级，成为全国各族人民乃至世界各国人民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文化形态。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一方面，要依托马克思主义，坚守人民立场，通过人民大众易于接受的方式，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文化参与度与获得感；另一方面，要坚持守正创新，在世界各国文化的相互激荡中，坚持主流意识形态，保持中华文化底色，同时吸收外来文化的有益成果。总之，要坚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守正与创新，保留底色、灵活继承，真正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精神动力作用，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通发展充分彰显中国特色和民族底色。

3 .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为二者融通发展提供载体

构建中国特色话语体系，是坚守中华文化立场，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通发展的重要载体和根本体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没有发达的自然科学的国家不可能走在世界前列，一个没有繁荣的哲学社会科学的国家也不可能走在世界的前列。”[ 2 8] 2构建具有本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是构建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增强文化自信的重要途径和有效载体。作为一个成熟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中国共产党以世界眼光关注人类前途命运，从人类发展大潮流、世界变化大格局、中国发展大历史，来认识和处理中国同外部世界的关系”[ 2 9]。

随着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中国在世界范围内享有更多的话语权，西方国家长期主导的国际旧秩序面临挑战，他们试图通过文化渗透等方式阻止中国持续发展的良好势头。一些国家大肆散布“中国威胁论”，对我国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进行攻击和抹黑，企图对逐渐崛起的中国实施遏制和打压。但由于我国文化软实力较之于西方国家仍处于劣势地位，在国际社会中也缺乏相应的话语权，以至于经常性地遭到西方反华势力的攻击和污蔑，“面对世界范围内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的新形势，如何加快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增强文化软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迫切需要哲学社会科学更好发挥作用”[ 2 8] 7。因此，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形成完整系统的中国特色话语体系刻不容缓。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先决条件和关键起点是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科学的精髓，使之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体现中国特色，反映民族底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马克思主义相结合，为马克思主义注入中国色彩，开创了一条中国特色之路。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依旧需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其涂上浓厚底色。一方面，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充分发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作用，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另一方面，坚持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弘扬，将中国特色话语体系植根于中华文化的沃土。话语是承载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不同民族的话语体系具有不同特点，根本上就在于民族文化的差异，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话语体系，必须充分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概言之，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形成完整系统的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马克思主义的融通发展提供了重要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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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