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公共阅读空间建设路径探索——以南昌市“孺子书房”为例

黄 俊 傅宝珍

(江西省图书馆,江西南昌 330038)

1 引言

2014 年,温州推出“城市书房”阅读项目,这种嵌入商圈、社区、园区,小而全、小而美的新型公共阅读空间,以颜值高、模式新、活动多迅速获得市民青睐。 新型公共阅读空间有别于传统的阅读场馆模式,以人为本,形象鲜明,注重读者多维度体验,针对读者的多层次需求定制阅读活动,同时协同文化场馆、旅游景区、街道社区、党群中心等不同合作主体,对公共空间资源设计再造,注入全新的文化元素,着力于阅读品牌、阅读文化、阅读经济以及阅读生活方式的转型孵化,聚焦阅读平台的再造、服务理念的升级、场馆功能提升和特色文化传播,为群众提供各种“阅读+”服务。 温州“城市书房”作为新型公共阅读空间的一种,统一编号、统一标识、统一管理、全天运营的建设方式和运营模式,在全国迅速得到复制和推广。 截至2020 年10 月底,全国共建成3300 多家城市书房[1],其中绝大多数以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方式共建共享。 从各地城市书房运营效果来看,城市书房符合政府、社会、图书馆、城市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发展规划和要求,是与我国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的公共图书馆服务的转型升级。 2021 年文化和旅游部正式发布的《“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2]中明确了要创新打造一批“小而美”的城市书房的要求,更是在全国掀起了建设城市书房的浪潮。 至 2022 年,全国所有省(市、自治区)均建有不同名称的城市书房,如江苏扬州的城市书房、江苏常州的秋白书苑、安徽合肥的悦·书房、河南郑州的郑品书舍、山东济南的泉城书房等,对城市书房这种新型阅读空间的研究也随之兴起。 笔者在知网(检索时间2023 年5 月26 日)以主题词“城市书房”+“公共阅读空间”进行检索,共得到有效文献166 条,发现2015 年前的只有2 篇,研究集中发生在2015 年以后,且逐年递增,可见公共阅读空间研究随城市书房建设热度上升而不断深入。 对文献进行梳理,发现研究内容主要分为:(1)基础理论、模式构建研究。 如张启林在总结“城市书房”发展概况的基础上论述了“城市书房”可持续发展的意义及策略[3];金武刚、王瑞芸、穆安琦从城市书房的发展历程探讨了城市书房建设的突破与跨越[4];张海超、张伶聪从案例的清晰集定性比较分析了城市书房建设的影响因素和优化路径[5];王世伟则总结了空间选址、主题定位、创意设计、体系布局、活动策划、技术赋能和以文塑旅等未来城市书房高质量发展的七大要素[6];(2)案例研究。 如王丹、陈雅调研分析了江苏常州“秋白书苑”的发展实践及经验[7];胡轶探析了浙江舟山城市书房发展路径,提出三个发展路径[8];张学福总结了重庆市城市书房建设特色、不足及策略[9]。 在前人研究实践的基础上,南昌市充分调研了全市公共图书馆和城市书房建设情况,经过专家反复论证研讨,推出首批60 家孺子书房,在2022 年底全部投入运营。 为更深入了解这种新型公共阅读空间在南昌市落地建设的成效,笔者通过实地调研、访谈、网络调查、文献查阅等方式了解孺子书房的建设模式、运营效果,力求探索出一条精准对接市民阅读需求、辐射全民阅读网络的城市书房建设新路径,推动全民公共阅读服务。

2 南昌市孺子书房概况

孺子书房名称来自《滕王阁序》典故“人杰地灵,徐儒下陈蕃之塌”中的南昌历史文化名人徐孺子,带有鲜明的南昌IP,是南昌着力打造的新型公共阅读空间和城市文化会客厅。 孺子书房项目由南昌市文广新旅局牵头实施,各县(区)配合,统筹专项资金,按照统一规划、统一标识、统一采购、统一配置、统一管理的原则,免费开放,于2021 年11 月启动,计划建设100 家,2 年内完成,2022 年已投入运营60 家,服务范围覆盖整个南昌市行政区域。 详细位置见表1:

表1 南昌市“孺子书房”分布详情

2.1 坚持普遍均等的选址原则

为体现普遍均等原则,精准有效满足读者阅读需求,孺子书房坚持居民辐射度广、交通通达度高、人员覆盖面广的选址原则,打造15 分钟阅读圈,满足读者在15 分钟内可抵达任意一家最近的城市书房。 孺子书房的网格化配置,有利地改善了南昌公共阅读的环境和氛围,实现了“主体突破”“时空突破”“功能突破”“管理突破”“服务突破”“机制突破”“效能突破”的公共阅读服务方式创新。 由表1可见,目前运营的60 家孺子书房覆盖了南昌全区域,主要街道、大型社区、商业综合体、机场车站、休闲景区、产业园等人口聚集的地方均有分布,为全市人民编织了一张公共阅读网。 如编号为001G 的经纬分馆,位于东湖区豫章街道江柴社区王家庄小游园,为一楼临街用房,附近人口集中,交通便利,环境安静,市政配套良好,周边设有公共卫生间,保安岗亭或派出所等公共设施,周边居民出门就能享受近在咫尺的阅读、休闲、娱乐服务。 而且孺子书房与智慧城市科技紧密相随,在高德、百度地图上可准确找到孺子书房地址,只要输入“孺子书房”,所在位置周边的书房一览无遗,方便读者就近选择。

2.2 坚持市、县(区)两级财政资金托底

“孺子书房”是2022 年南昌十大民生实事项目之一,市、县(区)两级高度重视,建设资金由市、县(区)两级财政共同承担。 市级财政统筹文化和旅游发展专项资金,按照每家孺子书房平均25 万元的标准,由市文广新旅局通过政府采购设备、图书等,以实物形式配送。 县(区)财政安排配套资金近4000 万元,专项用于“孺子书房”基础建设和装修设计,根据孺子书房建设模式、建设面积等因素,统筹专项资金对每个孺子书房给予一次性基础建设补助、统一运营管理和自主运营补助。 后期的开放运营经费,由各县(区)财政按照每个孺子书房平均每年5 万元的标准列入财政预算并及时拨付,确保孺子书房的正常运营。 有了市、县(区)两级财政托底,各孺子书房以高标准进行建设,日常运营无后顾之忧。

2.3 坚持多路径构建模式

在构建管理上,孺子书房坚持多路径探索。 由政府主导,倡导、鼓励和支持政企共建、企业援建、个人捐建,政府通过给予冠名、提供补助等方式,探索多方共赢的合作共建新机制,保障“孺子书房”可持续发展。 目前60 家孺子书房运营模式分为公建公管、公建民营两种,由表1 可见,60 家孺子书房均有统一编号,其中后缀G 代表公管、M 代表民营。 60家孺子书房中公建公管的有46 家,由市文广新旅局通过政府采购的方式,全权委托市属国企南昌日报社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对“孺子书房”进行试运营管理1 年,人员均由南昌日报社配备,市文广新旅局年终开展一次管理运行情况考核,考核结果作为一次性基础建设和运营管理经费补助依据。 如设于南昌市地标摩天轮旁的摩天轮分馆(编号016G)做为孺子书房的形象店,由南昌日报社全权运营。 摩天轮分馆有3 000 余册藏书,依托临江优越的地理位置,颜值在线,书香氤氲,充分体现了书人相宜的理念,成为南昌“诗与远方”的完美结合。 书房内设有少儿绘本、成人阅读、自习自修和商务阅读等功能区,满足了不同年龄、不同层次读者的阅读需求,吸引了许多市民和游客前来,成为了网红“新地标”。 至2023 年5 月1 日,摩天轮分馆累计接待读者27600人,累计借阅量1591 册。 公建民营的有14 家,按照考核式管理模式,由合作共建方自主运营管理,政府提供运营补助。 市文广新旅局每年进行一次考核,依据考核结果对其进行奖补。 要求在日常服务中坚持公益性,按照“孺子书房”服务规范完成书房内图书管理相关工作。 如位于红谷滩区编号为017M 的T16 分馆设置在人流量比较大的铜锣湾广场商场5楼空中花园,由T16 购物中心承担运营管理,工作人员也由购物中心配备,将艺术与文化融入传统商业,为这个商业综合体注入了新的活力,也为合作双方带来了交流、合作与成长的空间。 两种模式的“孺子书房”均实行专业化管理,接受各级公共图书馆的业务指导。

3 孺子书房的特色

孺子书房从建设到运营坚持打造文化IP,集城市会客厅、文创新天地、青年集聚地等于一体,拓展了城市公共阅读空间,形成了自己鲜明的品牌化、智能化、主题化特色。

3.1 建设品牌化

孺子书房建设之初就朝品牌化方向发展,统一命名为“孺子书房”,统一编号,统一各馆的标识字体,统一使用南昌城市形象LOGO——“飞阁流丹”为徽标。 装修时除了满足图书馆藏借阅一体化、大开间的开架服务需求,合理进行书架区、阅览区、活动区及公共服务区等空间分隔和功能设计,还充分考虑灯光、通风、材料、层高等要素,既颜值在线又绿色环保,呈现给读者一个漂亮、方便、舒适、温馨、优雅的休闲阅读空间。 每家书房配置2000 册图书,张贴“孺子书房”标记,图书种类齐全,涵盖各年龄段,日常根据借阅情况及时更新。 所有图书都纳入南昌市公共图书馆联盟通借通还体系,只要是在孺子书房借的书,可以在全市10 家公共图书馆、60 家孺子书房、10 家城市书房任意一家归还。 为强化品牌形象,孺子书房开通有“孺子书房”微信公众号和“南昌孺子书房”视频号,在“爱南昌”客户端上创建“孺子书房”专栏。 创建读者群60 余个,供书友们交流、学习、交友。 有的书房会不定期举办读书活动,通过在线直播或录制视频上传等方式供广大市民共享学习。

3.2 管理智能化

孺子书房从设备到管理都实行智能化。 所有书房都配备了自助借还办证一体机、无线射频技术(RFID)安全门、门禁刷卡联动、数据墙等设备,防止图书被盗,实时统计人流量及图书借还量;馆内免费提供无线网络服务,方便读者看书、查阅、下载数字文献资料。 读者凭个人身份证或南昌市社保卡、读者证二维码,即可免费进入借阅、读书、休息等。 书房还开通了网上借阅预约功能,读者通过市图书馆的“飞阁流书”O2O 网借服务线上下单,由邮政快递送书上门,还书只需前往就近的公共图书馆或孺子书房,基本实现了新型的智慧城市阅读空间。 图书馆联盟平台根据每个点位的图书借阅情况,通过大数据实时分析点位人群阅读喜好偏向,及时补送对应的类别和数量,图书管理变得更智能。 书房日常管理实行“无人值守、有人巡查”,在南昌市图书馆设有统一监控平台,有专人负责,可实时查看各书房的运营情况,确保书房安全有序开展服务。

3.3 运营主题化

孺子书房在运营中实施“一店一策”的主题化策略,每个馆根据街区元素和历史背景确定主题,以读者为中心,结合读者阅读需求开展特色业务,延伸阅读推广服务。 这些小而美的孺子书房一馆一特色,家家不一样,带给读者不一样的惊喜和体验。 如青山湖区铁路五村分馆(编号013G),装修时采用铁路创意吊顶、怀旧车厢及岩石隧道等铁路特色元素,并展示与火车相关的旧物、照片,通过墙面展示呈现南昌铁路的发展史。 西湖区孺子书房西湖分馆(编号006M)在馆内设置了亲子阅读区、阅读分享区、非遗文创区手工DIY 区、休闲阅读区等多个区域,突出文创IP,400 多平方米的阅读空间吸引了许多读者前来读书打卡。 安义县孺子书房古村分馆(编号037G)以水墨色调点缀现代装修风格,打造了一个趣味横生的跨时空文化阅读空间,书房内还设有活字印刷体验区,读者可以自己动手用活字排版印刷,体验活字印刷的技术及流程,在幽幽墨香和古朴的墨迹间感受古老的活字印刷文化魅力。 湾里区牛栏咖啡分馆(编号050M)由明朝万历年间一处牛栏遗址改造而成,墙壁设计使用了万历年间刘铤将军府的古砖搭建,一侧的全景玻璃设计将对面的梅岭时光亲子乐园、青山绿竹等风景尽数揽入,前来梅岭休闲的游客既可在此驻足品味咖啡文化,又可进行读书交流。 牛栏咖啡分馆在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梅岭,游客比较多,牛栏咖啡分馆主动聚焦文旅融合,在书房内设置了为游客提供旅游咨询、线上服务的设施,成为兼具读书、创作、展示、社交、旅游咨询、游客服务等多功能于一体的文旅地标与文化景观。 南昌县原城纪分馆(编号023G)依托原城纪·南昌城市文化街区“广文书局”,定位为民国风,以主题图书馆、文化书店为载体,集阅读、社交、书籍交换空间、茶歇及民国特色文创产品售卖多种功能于一体,颜值出众,内涵丰富,给市民和游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4 孺子书房的运营成效

孺子书房投入运营近半年,运营平稳,关注度逐步提升,在服务人数、活动引流、影响力方面均获得不俗的成绩。

4.1 激发了读者的阅读热情

孺子书房除周一闭馆外,全年免费开放,每馆每周累计开放时间不少于63 小时。 形象店摩天轮分馆开放时间为10:00-22:00;示范店八大山人梅湖景区分馆开放时间为10:00-21:00;县区(乡镇)和文化街区、厂区、车站等,根据读者需求和季节性,可以适时优化开放时间。 2023 年一季度,“孺子书房”共服务进馆人数25.28 万人次,借阅图书11082 册次,总体量相当于南昌市12 个县(区)公共图书馆服务总人次,相当于每个县(区)再造了一座县级图书馆,建设成效良好。 特别是今年五一期间,共48313人次的读者走进孺子书房[10]。 有些分馆经常一座难求,如地处居民密集区的经纬分馆通常10 点左右就“客满”,达到读者接待上限。

4.2 特色活动引流明显

截至2023 年5 月,孺子书房共创建了60 余个读者服务群,除了发布书房动态、活动通知、征集意见外,还开展一些特色服务和活动为书房引流吸引关注。 书房开放后不久就迎来新年和春节,孺子书房策划了一系列活动,成功进行了引流。 如新年伊始开展的“墨香送福 阅享新春——万副春联喜赠市民”活动,共派发11 000 多幅春联,现场市民两天累计上万,线上关注量更是冲到了七位数;春节期间开展的征文、朗读、摄影“三个一百”活动,共征集各类作品600 余幅,精选了部分摄影作品在书房内悬挂展示;元宵节开展的灯火元宵、“谜漫书香”活动,将最传统最热闹的猜灯谜与图书阅读结合在一起,市民参加十分踊跃。 这些近在家门口的文化特色活动互动体验感十足,通过读者们的圈层传播,孺子书房迅速获得市民的青睐。 精心打造的“孺子读书会”直播栏目,每天推出一期读书分享视频,并邀请南昌本土的一些知名文化人士出镜诵读书籍、分享交流阅读中的小故事。 至2023 年3 月底累计发布“悦读分享”视频46 条。 栏目上线后好评如潮,并引起全国各地媒体的关注。

4.3 影响力逐渐提升

作为孺子书房的运营方,南昌日报社充分运用媒体业的优势,首创在摩天轮分馆植入媒体工作室的模式,将南昌日报社融媒体中心移至摩天轮分馆办公,通过新媒体实时发布书房动态消息,扩大孺子书房的影响力。 依托全媒体宣传矩阵,以全市“孺子书房”为主题主线,通过多元宣传扩大孺子书房的影响力。 2023 年一季度,南昌日报社累计报纸发稿72 篇,网站宣传发文142 篇,客户端发布推文206 篇,官方微信微博发布推文81 条。 截至5 月底,“孺子书房”微信公众号共发送推文19 条,“南昌孺子书房”视频号发布视频135 条。 在媒体宣传和读者的口碑效应下,孺子书房这一新型阅读空间的形象日益凸显,成功吸引了省级和中央驻赣媒体关注,省级媒体刊发了40 余篇(条)稿件和视频、中央级媒体发稿4 篇进行宣传推介,《人民日报》驻江西记者站对“孺子书房”进行了专访,并计划以专栏形式刊出。 在2023 年第28 个世界读书日到来之际,孺子书房亮相央视《新闻联播》,摩天轮分馆在全国人民面前一展芳颜。 在影响力持续扩大之下,省直有关部门主动与书房联系合作,如捐赠书籍、结对合作成立主题馆、开展文化志愿服务等,全民共建共享公共阅读空间氛围浓郁。 大学生、青年志愿者、退休老师、南昌一中、南昌晚报社、江西省图书馆等先后组织学生、党员、职工到孺子书房开展志愿者服务。 5月28 日,各馆招募的947 名青少年成为孺子书房首批孺子小书童文化服务志愿者,小书童们除了获颁志愿者聘书,还接受了图书管理培训,闲暇及课余时间可到孺子书房开展志愿者服务,小朋友们对这个新身份充满了自豪,家长也十分支持。 4 月12 日,孺子书房首次收到社会力量江西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捐赠的600 册《鄱阳湖的奇趣生活》,希望依托孺子书房这个平台,让更多人通过《鄱阳湖的奇趣生活》了解湿地、欣赏湿地、敬畏湿地、爱护湿地,树立环境意识、生态意识。

5 推动孺子书房高质量发展路径探讨

孺子书房因“小而美”而成为南昌市公共阅读空间的新网红,已初显文化品牌优势。 而要推动孺子书房高质量发展,在运营中必须要树立精品意识,不光要“小而美”,还要靠“小而精”出圈,将“网红”书房打造成“长红”书房,以“文”彰“城”,助力南昌经济社会发展。

5.1 加强书房管理,树立用户思维

孺子书房作为一个文化品牌,分散在不同地点,管理和运营要高标准和品牌化,需要有统一的服务标准和管理方案。 2023 年5 月9 日,南昌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了《孺子书房建设与服务规范》《公共图书馆通借通还业务规范》,确立了具体的服务细则和服务标准,6 月9 日正式实施。 各孺子书房要按照两个《规范》开展运营,接受各级公共图书馆的业务指导,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不经培训不得上岗。同时还要规范入馆读者的行为,在馆内醒目位置张贴警示语,读者有不文明行为要及时制止,确保书房健康有序运行。 针对不同运营模式的孺子书房,如公建公管、公建民营,需要采用不同的方式进行管理考核,一年一次,考核结果作为运营管理和经费补助的重要依据,对考核优秀的书房授予星级标志。 考核内容包括图书借阅册次、总流通人次、藏书量、办证人次、阅览人次、活动场次、参加人数、媒体报道次数、电子书下载量、免费开放时间、品牌建设创新度、读者评价和满意度等。 对书房的绩效进行全面评价,其中读者满意率是重要指标,以督促书房提升运营能力和专业化管理水平,助力孺子书房这一新型公共阅读空间向高质量发展。 同时要转变服务理念,树立用户思维,从读者角度去考量服务状况。 书房要设立意见簿、图书推荐卡、读者满意度调查表、微信公众号读者意见栏等收集读者意见,对接收到的读者意见,要及时统计、归纳、分析,对读者反映强烈的意见要高度重视,报运营方和各分馆负责人处理,促进书房良性运行。 打造精品书房,需要培养用户思维,转变服务理念,丰富活动形式,因地制宜举办文化集市、文化夜市、图书馆之夜、阅读推广活动,如名家讲座、文化讲堂、艺术沙龙、读书沙龙、读书夜话、手工DIY、茶艺品鉴、绘本阅读、亲子阅读、研学游等,用优质内容和服务吸引读者,培养读者的阅读兴趣和阅读习惯。 利用名人效应,邀请地方名人、学者、行业领军人物来馆参与公益阅读活动,通过领读、开讲座、读书会、新书发布会等,营造阅读氛围,培养市民的阅读兴趣和阅读习惯,带动周边居民阅读。

5.2 优化宣传资源,提升运营思维

孺子书房由南昌日报社全权运营管理,自身媒体资源丰富,传统的宣传报道做了不少,但孺子书房在全国媒体的触媒率明显偏少,需要加大宣传力度,优化宣传资源,利用各类新媒体平台对孺子书房进行环境、特色、活动、成效等全方位宣传,扩大孺子书房在南昌、全国的影响力。 传统的纸媒阵地不能丢,相关讯息要及时报道;新媒体平台的广泛性、便利性要充分利用,利用新平台新技术吸引关注。 腾讯2023 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2023 年第一季度微信及WeChat 月活13. 19 亿[11],相比我国14 亿的人口,微信平台是一个巨大的流量发射器。 孺子书房微信公众号没有充分利用平台的流量优势,需要提升运营思维,优化宣传资源,多方拓展数字阅读空间,精心打造孺子书房微信公众号。 一是重构微信公众号平台,后台统一管理100 个孺子书房的具体信息,由后台统一发布。 设立子栏目,如书房概况、读者活动、好书推荐、直播、读者投稿、读者信箱等。 概况里要列有每家书房的情况,包括位置、开放时间、文献情况等,读者只要进入微信公众号点开书房概况,所有书房的信息一览无遗。 读者活动和直播活动要提前预告,方便读者提前准备。 二是精心做好阅读推广。 每家书房要根据自身定位和受众群体精心挑选好书,写好推文,配以精心设计的符合大众审美的图片、音乐、人物形象,给出直抵人心的推荐理由,让人产生阅读的冲动。 推广人员可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形式不要局限于室内,可以结合推荐内容走进大自然、社区、学校、工厂等,带给读者真实感和冲击力,靠内容和质量吸引读者、留住读者。 公众号后台要把握好更新频率,保持一日一更,维持热度,以内容和质量吸引读者的关注,留下期待。 三是打造书房的凝聚力,设立读者投稿栏目,鼓励读者写出、说出、录制自己的读书心得或进行好书推荐,由后台择优推送至公众号,通过互动活跃书房的读书氛围,增强书房的凝聚力,增加读者的自信心,提升读者的听说读写能力,实现读者和书房共同成长。

5.3 延伸服务体系,乡镇适时配置

目前孺子书房都建在城区或旅游景区,今后还要继续向阅读资源薄弱的乡镇延伸,推进城乡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均衡化、一体化发展,提升乡镇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助力乡村振兴。 如城市书房创建先行者温州,2017 年已开始在开发区、城乡结合部等地选址,探索新时代新型城乡公共文化空间的构建,截至2022 年10 月,温州已经在农村基层建成并运行百姓书屋有78 家,累计流通图书220.78 万册次,累计接待读者117.89 万人次[12]。 百姓书屋的选址建设标准、开放理念、管理方式、运行模式基本参照城市书房模式,可为读者提供全天候、全自助的办证、借阅、续借、还书等服务。 下一步孺子书房也要考虑在乡镇选址建设,让广大乡镇读者也能享受家门口的新型阅读空间,实现城乡精神共富。

5.4 坚持政府主导,鼓励多方参与

孺子书房多点式布局、网格化服务的格局,总体投入比较大,后期的运行成本和政府的财政支出压力将是一对矛盾体。 要激发孺子书房的活力,向高质量发展、向精品书房迈进,还需要有各种社会力量的参与。 书房要坚持政府主导、鼓励社会力量参与,鼓励爱心企业、社会贤达、专家学者、志愿者通过公益活动、公益讲座、读书沙龙、冠名、捐资赠书、志愿服务等方式参与书房的日常运营、管理和维护,使书房运营效益最大化。 政府对参与的社会力量可以给予税收优惠、社会荣誉等奖励,实现各方共赢。

6 结语

城市书房的建设热度还在持续,总结孺子书房建设的特点和运营成效,优化运营思路,对孺子书房进行精细化运作,提高服务的温度和深度,为南昌人民提供优质的文化大餐,将是对全民阅读持续深入推进的优质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