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青春:新世纪国产青春电影中的Z世代表达

2023-09-28 22:16张煜李惠
百家评论 2023年4期
关键词:Z世代

张煜 李惠

内容提要:以Z世代为代表的年轻受众正逐渐成为电影的目标受众。近年来,不少青春题材的电影作品中能够看到附有Z世代独特审美表达,包括选择极具指向性和可识别的符号元素来搭建叙事环境,以及借由完整的情感主题与多样的情绪态度来构成叙事表达。从这些作品可以看到Z世代与电影媒介,所形成着的良性互惠关系。前者提供着符合当下的青春视角,帮助作品产生不同的成长体验与感悟;后者则为Z世代自我认同和形象构建创造了机会。

关键词:Z世代 青春题材电影 青春视角

一、引言

青年化是当今电影市场的一个重要趋势。直观来看,90后观众已然成为我国的观影主力。而根据《2020中国电影市场用户报告》显示,电影市场新用户占比,00后逐年提升,2020年更是首次以24%超过90后。电影核心观众的青年化直接推动着电影表现形式、类型题材、呈现技术的青年化,并带动着更多青春向电影的创作。

青春题材电影一直都是国产电影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电影作品所呈现的是特定的社会环境,而创作者投入自身所处时代的青春印象。康宁在其《文化蔓延与自我镜像——新中国成立70周年青春题材电影的演变》一文中,以四个代表性时间为节点,将新中国70年以来的青春题材影片进行概括:新中国成立之初,电影创作带有明显的政治指向,青春叙述被遮蔽在宏达叙事当中,以强调国家和社会的价值;改革开放之后,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思想的解放,电影工作者开始关注个体的表现和价值,同时对历史进行反思,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性格;步入90年代,宽松而多元的文化背景使得影像的教化功能与意识形态意味渐渐退隐,取而代之的是看似真实的青春期的压抑沉闷、宣泄反抗a;21世纪后的青春电影凸显物质与文化的消费性,呈现出“精神早衰”的文化症候,书写和构建着独有的青春经验。

这四个阶段对过往青春题材电影进行了较为完善的勾勒。然而,技术的高速发展加速着青春一族的更迭。当下青年,尤其是千禧一代,表现出独特的“Z世代”属性。反映在影像中,显然无法用以上描述中的21世纪青春特征去概况。Z世代(Generation Z)并未有十分准确的划分,大致可意指为1990年代中叶至2000年后出生的一代人。他们被网络哺育,惯用科技产物,自带网络基因。网络媒介的潜在影响和悄然形塑影响着他们的生活方式、消费习性、行为规范、精神信仰、价值取向,形成了独特的Z世代属性b。这种属性被电影工作者分解为类型特征融入电影的创作中,青春题材尤为明显。如今,中国电影市场中的青春题材电影或多或少都能看到属于“Z世代”的时代表现。它显现出不同于21世纪初青春影像中基于青春重现的“忆”式青春,取而代之的是符合Z世代独特审美表达下的“正”式青春,并给予青春电影当下呈现和重新划定的机会。

二、“正”式青春:构建专属的叙事环境

从群体构建的角度来看,如维尔塔·泰勒和南茜·E·维所述,群体需要通过设定边界来划分群体的社会领地,并在成员对话和交流中来实现对群体的认同。在这个过程中,边界是搭建社群环境的基础,是用以区分他者、识别群体最明显的部分。“Z世代”是一个群体的指代。它在具体数值上的非确定性,使得信息媒介和群体元素成为被识别的群体边界。影视作品中的“Z世代”社会景观的构建,无需依托过往记忆来实现景观的重现,而是将当下社会景观在进行“投屏”。

1995年,张树海创立首家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互联网正式进入老百姓的生活。可以说Z世代青年从一出生便与网络时代无缝衔接。他们喜欢通过移动设备上网,乐享短视频等互動平台,不拒绝直播类、抖音、快手等社交场域,热衷于用智能手机来获取有价值的资讯,喜欢通过兴趣社群完成购物活动c。网络媒介自然就成为复刻Z世代社会景观最直观,且最主要的元素来源。

仅从最基础的电影文本来看,目前就有相当一部分作品的文本就来自于网络,即所谓的IP文本。《快把我哥带走》(2018)的原作是漫画家组合幽·灵在腾讯动漫、哔哩哔哩漫画等多个网络平台连载的漫画作品;《少年的你》(2019)、《七月与安生》(2016)等直接改编自网络小说……“IP”(Intellectual property)的产生离不开网络媒介。如今,即便不是原生于互联网中的文本,仍旧会选择互联网作为传播的媒介。以此与互联网产生联结。如今我们所谈论、所熟知的IP,它们或在互联网中生成的文本,或借助互联网媒介传播的文本。其大体都拥有着互联网基因,依托互联网媒介来获得自身文本的影响力和转化价值。由此,IP其知识产权的含义,又与互联网协议的IP词义产生了一定的关联,进而出现了一个复合双IP的含义。可以说互联网就是孕育时下IP文本的母体。

而从叙事环境的构建来看,当观众看到《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2013)的电台广播被《一点就到家》(2020)的移动直播所替代,就能明显感受到两者不同时代的展现。移动通讯、网络直播、短视频分享等以网络为枢纽的内容,都被当作Z世代的符号而编码到叙事系统中。而这些影像中的符号元素又并不只是简单的构建环境,往往成为推动情节的关键。《送你一朵小红花》(2019)是导演韩延继《滚蛋吧!肿瘤君》(2015)后,又一部抗癌题材的电影。影片以罹患癌症的马小远与韦一航为主人公展开。片中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可以说是两位主角感情积累的基础。当韦一航通过病友微信群得知马小远的微博,微博状态和直播便成为了两人的私人联结。从“失恋水”到“不共戴天”,两场直播巧妙又真实地完成了两人情感的前期积累。2021年上映的《盛夏未来》直接将男主角郑宇星设定为抖音“网红”。主角相识、制造话题、情绪烘托、引发危机……,短视频平台俨然成为串联起影片重要情节的关键。

网络媒介以其超高的普及率和覆盖面,渗透到大众的日常生活中。互联网媒介所孕育的新型社会景观,已经被创造且日渐常态化。Z世代作为“网络原住民”,确实是与网络媒介最密切的群体。然而,在网络影响下的社会背景成为当下一种共性背景后,其对Z世代的识别性和专属性就会大大降低。因而,拥有Z世代元素的青春电影,不仅限于对网络媒介的构建,转而去挖掘更具识别性和专属性的元素特征。

影视创作通常会选择一些带有指向性,且可识别的符号元素:解放鞋、蓝套装、“的确良”、衬衫假领……见证着70年代青年从统一到个性的过程;烫发、蛤蟆镜、踩脚裤配合霹雳舞、摇滚乐,共同展现着80年代的摩登青春;彩色电视机、影音播放器、台式电脑……则呈现着90年代多元化、科技化的趋势。这些元素的使用不仅还原了特定时代下的叙事环境,更呈现了属于那个时代的经历和气质。Z世代自然也如同前辈一样,拥有专属于他们的代表元素:《送你一朵小红花》以一场Cosplay(角色扮演)追思会拉开序幕,用趣味的方式来面对生命的消逝,减轻残酷现实所带来的压抑氛围;《闪光少女》(2017)将当下青年流行的二次元文化与传统民乐进行融合,打破次元壁,展现了一场2.5次元(介于动漫世界与现实世界)乐团,大战西洋乐团的热血青春故事;《盛夏未来》则选取电子音乐作为Z世代的代表元素,音乐节、网红DJ、电子混音……共同构建起专属的叙事环境,用强烈的电子音乐安抚躁动的青春。

三、“正”式青春:从悬浮到落地的表达

理想构建下的故事曾经是现实世界的避风港,给予观众短暂的美好和慰藉。如今大量影视作品被冠以“悬浮”二字,大批脱离现实、不切实际。人们正在试图走出影像所提供的世外桃源,重新回归现实。青春电影同样深受理想化创作的影响。而近年来,更多的青春题材电影尝试新的创作路径,呈现出“从悬浮到落地”的趋势,创作了一批更贴近当下,更具Z世代表达的青春题材电影。

青年初长成,对两性情感尚处于懵懂且憧憬的状态,从《庐山恋》(1980)中纯洁而又含蓄的情感呈现,到《阳光灿烂的日子》(1995)里充满着对异性的悸动和燥热……无可否认,爱情本身就是青春电影中非常重要的部分。2013年,怀旧、校园、青春、爱情的主题在国产青春电影中弥漫,大量相似题材的电影作品上映,并且都收获了不错的票房成绩。在市场收益的推动下,使得爱情与青年影像的结合愈加密切。青春电影似乎等同于爱情电影。同时,姣好的面容、浪漫的相遇、甜蜜的恋爱、突然的阻挠、完美的结局,搭配激烈的奇情故事,这似乎构成了青春爱情电影中一贯的叙事方式。模式化的青春叙述显得疲软而又单一,显然不符合Z世代多元的青春诉求。

1.情感主题调整

Z世代的青春影像中爱情不再处于绝对位置,而是与友情、亲情共同构成多样而完整的情感主题。《七月与安生》原是安妮宝贝所创作的短篇网络小说,2016年被改编成电影。原作由两条叙事主线串联而成,一条是七月、安生与苏家明三人的情感纠葛,另一条是七月与安生之间的友情故事d。電影在改编过程中弱化了前者,将更多笔墨放在两人的友情。由此,影版便在呈现上不同于传统偏重爱情叙事的青春电影。而《快把我哥带走》主角为一对兄妹。影片在原著漫画的基础上,增加了身份错位的奇幻设定,让妹妹时秒以旁观者的角度,解除误会,了解哥哥时分对妹妹的关爱。影片同样也有爱情元素,但兄妹的亲情羁绊才是电影所展现的情感主线。由此,多样化的情感输出使得青春影像更为饱满、且真实。

此外,许多青春电影在呈现异性关系时,会选择淡化爱情的氛围,营造成一种游离、不确定的情感关系,让观众很难界定他们之间的情感是爱情还是友情。《送你一朵小红花》中的两位主人公韦一航与马小远都是癌症患者。一个因为癌症对人生失去了热情,紧闭心门,拒绝所有人对自己的关心和同情,用冷漠来面对一切,而另一个虽然从五岁开始就深受癌症的折磨,但依旧保持着乐观、活泼、开朗的心。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在彼此相处中产生了情愫。马小远用自己的善良和坚强,慢慢融化了韦一航冷酷的世界。两人之间的情感羁绊,与其用简单的爱情概括,不如解释为彼此拥抱、支持、取暖更为贴切。与之相似的还有曾国祥导演的《少年的你》。影片中陈念虽然是学校里的优等生,但却饱受校园暴力、刘北山身陷社会囹圄,从小混迹街头,两人境遇不同,但却同处于各自环境中的底层。两人相遇后,刘北山成为陈念的保护伞,陈念成了刘北山的希望寄托。懵懂的青春故事中,所遇到的情感是简单而又真挚的,但如何界定确是复杂的。青春影像中不确定的情感关系,反而更为贴近当下,正在进行的青春现实。

2.情绪态度调整

Z世代被称为时代大潮中的“后浪”,一路高歌,奔涌向前,他们是新世纪的“宠儿”,也是即将被委以重任的社会中坚e。他们被给予着良好的生活环境和学习环境,连带着沉重的期待和盼望。升学、就业、生活、婚姻、赡养……Z世代需要面临的现实困境和负担压力并不比前辈少。以至于他们一方面想用“佛系”来逃避压力,而另一方面又时常处于焦虑的状态。而这种看似冲突的表达状态,却恰好准确的反映着Z世代的情绪态度。

《盛夏未来》聚焦00后的青春成长,极具Z世代的青春气质。影片抛弃以往青春片中轰轰烈烈的故事情节、激情澎湃的青春口号,还原着时下真实的青年状态。他们的日常“线上狂欢,线下落寞”。独生一代时常感到孤独,缺少可以交流现实对象,只能通过虚拟网络寻求安慰和认同。郑宇星具备着富裕的家庭条件,喜欢通过网络分享自己的音乐、自己的生活。看似潇洒的背后,是他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和siri倾诉心声,用最大音量的音乐掩盖现实的孤寂;他们的表达平平淡淡,静谧潺潺。剖去戏剧化的夸张处理,回归现实的情感表达后,面对情感往往是极具私人的。陈辰会通过反复回看短视频来展现对郑宇星的好感,而郑宇星则会时刻关注前任MING有没有点赞,影片通过私人化的小细节,来透露初涉情感的少年表达;他们的情感没有伤痛,留有可能。陈辰对郑宇星抱有好感,郑宇星还挂念着前任MING,这看似传统“三角恋”式设定,影片却并没有步入套路。男女主情感上的心意错位,只为表达“真实面对自己”的主题。相较于轰轰烈烈的爱情叙述,完美结局的恋爱故事,可能单恋、暗恋才是大多数人的青春记忆,而“爱而不得”也就更符合现实青春中的爱情本质。

四、“正”式青春:青年影像的时代解读

青少年游走在自我与他者、遵从与游离、亲近与疏远的夹缝中,青春成长经验在某种程度上演变成一种创伤性的极限体验f。青春题材电影自身拥有着更多可供含义诠释的可能。不同时代的电影人对其拥有着不同的意涵投射和影像思考。这是特定时空赋予的规训寓意,更是作为公共媒介的社会责任。

1.Z世代的双重诉求

新世纪以来,老一辈导演将“怀旧青春”代入到电影的创作中。张艺谋执导的《山楂树之恋》(2010);江海洋执导的《高考1977》;尹力执导的《云水谣》(2006)……这些作品显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于80年代初“伤痕电影”中的“文革”岁月承载了这股世纪之初的“怀旧”情结,反而充满着近暮年之人对过往青春的温情回眸g。2013年,产出大量年轻一代导演对怀旧青春类型影片的创作,《匆匆那年》(2014)、《同桌的你》(2014)、《后来的我们》(2018)等电影均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这些电影不同于前者的温情怀旧,而是借青春追忆或重返青春来逃避现实,实现对自身境遇的补偿。反观Z世代,他们正值青春,无需重构青春来缅怀时光,也不愿用回溯过往来逃避现实。正如前文所提,当下青年题材电影不再选择青春重现的“忆”式青春,转而以独特表达的“正”式青春代之。

Z世代对青春影像的诉求来源于自我的认同。他们拥有了较强的自我意识,不愿意与儿童归为一类,但又无法纳入成年人的行列。拉康的镜像理论则表明,主体通过“镜中世界”完成自我的构建。现实语境中所谓之“镜”已不仅仅局限在物理意义上的镜子。媒体技术的普及和发展,当下已然构建成被屏幕包裹的镜中世界。数字影像被看作是青年构建自我,寻求群体认同的绝佳媒介。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在其《心理学原理》h一书中,将“自我”划分为主我(I)与客我(Me)。前者是个人内化后的我,后者则是外在经验下被感知的我。主我和客我便构成了Z世代对青春影像的双重诉求:对内试图寻求“我是谁”的答案,对外又迫切宣告“我们是这样的”。青春影像展现着Z世代群体性的生活喜好、情感态度与自我价值,既给予群体自我认同的机会,也成为外部社会了解的渠道。

2.Z世代的特殊视角

近年来,更多的青春题材电影选择将青春置入到现实话题中,以一个不同于成年人的视角,碰撞出不同的成长体验和感悟。戴锦华教授曾指出,青春片在于表达了青春的痛苦及其中诸多的尴尬和匮乏、挫败和伤痛。“青春片”的主旨是“青春残酷物语”i。置入冷峻的社会话题后,青春电影愈加显得现实而又残酷。而借由青春电影展现的社会话题,却又再一次被大众所正视。

2016年1月1日期,我国全面二胎政策正式实施。由此,引发全民关于“二胎”问题的讨论。《快把我哥带走》便就是一部自带二胎话题的电影。电影以奇幻、趣味的方式展现了一堆兄妹的日常故事。电影为观众带来欢笑和感情之余,也带来了一系列,譬如“原生家庭失和对亲子关系的影响”“兄妹关系的处理”“二胎家庭对子女的教育问题”等关于家庭的现实问题。而同样选择基于二胎的电影《我的姐姐》,却揭示了与前者完全不同的问题。影片中的父母想要个男孩,不惜谎报她残疾,为了让女儿早点赚钱养家偷偷篡改高考志愿。而父母意外离世后,她却面临追求个人理想和抚养弟弟的两难困境。影片将传统“重男轻女”的问题直接加注在影片中。电影一经上映,就如何选择以及暗含的女性意识,引起了网民热议。

此外,《少年的你》将校园暴力的话题代入创作。影片中胡小蝶不堪霸凌,选择坠楼自杀。胡小蝶死后,陈念成为新的受害者。以魏莱为首的施暴者持续性的对陈念实施生理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施暴者、旁观者、受害者、无为者,共同构建了一座残酷的、冷峻的校园景象。而《嘉年华》(2017)聚焦一起未成年人刑事案件。将未成年人保障、家庭暴力等现实话题带到公众视野;《过春天》(2018)则讲述了十六岁少女佩佩为和闺蜜去日本看雪,而冒险通过走私机赚钱的故事。“单非”“水客”是佩佩特殊的身份标签。而从家庭教育缺失到走向犯罪道路,展现了她另类成长经历所带来的残酷青春;《一点就到家》则展现了三个性格身份迥异的年轻人在云南乡村创业的故事。将青年创业与乡村振兴进行融合,用诙谐幽默的方式谱写了一段励志的创业故事。

五、结语

近年来,越来越多附有Z世代独特表达的电影作品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这些作品以一种进行时的参与者视角切入,呈现出不同于以往的青春情感、青春表达和青春价值。从中可以看到Z世代与电影媒介所形成的良性互惠关系。Z世代为青春题材电影的创作提供了正当下的青春视角,而电影媒介为Z世代青年的自我认同和形象构建创造了机會。特定的社会环境和目标受众影响着电影作品的创作。无可否认,以Z世代为代表的年轻受众正逐渐成为电影的目标受众。他们正释放着Z世代的青春,展现着Z世代的生活方式、行为规范、情感表达、价值取向,并试图负担起给予他们的时代任务。

注释:

a康宁:《文化蔓延与自我镜像——新中国成立70周年青春题材电影的演变》《中国电影市场》,2019(08),第43页。

bce敖成兵:《Z世代消费理念的多元特质、现实成因及亚文化意义》,《中国青年研究》2021(06),第103,103,105页。

d张煜:《释放中回归:网络小说电影改编策略研究》,《电影文学》2019(24),第9页。

f王彬:《颠倒的青春镜像——青春成长电影的文化主题研究》,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11年版,第2期。

g杨林玉:《当代中国青春电影的成长主题变奏》,《电影新作》2019(04),第31页。

h[美]威廉·詹姆斯:《心理学原理》,郭宾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

i戴锦华:《电影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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