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病人疲乏与社会支持相关性的Meta分析

李海军,王扶娟,杨其洲,李树坪,周江红

1.甘肃中医药大学,甘肃730030;2.甘肃省肿瘤医院

疲劳是癌症病人常见和令人不安的症状,贯穿疾病的治疗和康复阶段,对病人生活质量(quality of life,QOL)产生负面影响,严重干扰了癌症病人日常功能[1-3]。与其他类型的疲劳不同,癌症相关疲劳(cancer-related fatigue,CRF)更加持久和严重,并且无法通过休息或睡眠来缓解[4]。在不同的癌症病人群体中,疲劳的发病率为50%～92%[5],可能高达100%[6]。有研究显示,放疗、化疗和生物治疗过程都会增加癌症病人疲劳[7-9]。即使在完成初级治疗后,50%～65%的病人疲劳仍持续数月甚至数年[9]。目前,CRF发生机制不明,被认为是由多因素导致的疾病[10]。国内外学者积极探索影响癌症病人CRF的因素,发现社会支持是有利于改善CRF体验的社会心理要素之一。社会支持作为一种外界因素,可对应激状态下的病人提供保护,在保持良好情绪体验方面具有积极意义[11]。社会支持有助于病人应对压力情况[12],加强癌症病人的主观幸福感等积极体验,从而改善病人疲乏症状。不同研究对于CRF与社会支持关系强弱的结果相差较大[10,13];也有研究显示,CRF与社会支持相关程度较弱,实际意义有限[14]。因此,本研究整合关于CRF和社会支持相关性的实证研究,评估2个因素的程度,为社会支持是否与CRF有关提供证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检索

计算机检索PubMed、Web of Science、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维普数据库(VIP)、万方数据库(WanFang Database)、中国知网(CNKI)、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BM)公开发表的关于癌症病人CRF与社会支持相关性的文献。检索时限从各数据库建库至2023年3月1日。中文检索词包括癌、恶性肿瘤、癌因性疲乏、疲乏及社会支持;英文检索词为neoplasm*、tumor*、cancer*、carcinoma*、cancer-related fatigue、cancer related fatigue、social support等。检索策略以PubMed为例,具体如下。

#1 neoplasms[MeSH]

#2 neoplasm* OR tumor* OR cancer* OR carcinoma*

#3 #1 OR #2

#4 cancer-related fatigue

#5 social support[MeSH]

#6 social care

CBTC(基于通信的列车控制)系统能够确保列车灵活、高效运行。但近年来，采用CBTC系统的线路仍时有事故发生。2011年9月11日，上海轨道交通10号线发生列车追尾事故，造成295人受伤；2017年11月15日，新加坡地铁发生列车碰撞事故，造成28人受伤。这些事故都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影响和经济损失。事故原因是，CBTC系统地面设备故障，事故列车无法识别其他列车，因而不能实施有效控制。那么，如果列车具有自主运行能力，并且各车之间能够直接通信，就可有效避免列车追尾或碰撞事故的发生。这一技术将成为新一代CBTC系统的一个重要着力点。

#7 #5 OR #6

#8 #3 AND #4 AND #7

1.2 文献纳入与排除标准

由2位研究人员独立筛选可能符合条件的文献。纳入标准:1)研究类型为横断面研究。2)研究对象为经组织病理学诊断的癌症病人。3)采用癌症疲乏量表(Cancer Fatigue Scale,CFS)或Piper疲乏调查量表(Piper Fatigue Scale,PFS)评估病人CRF。4)不对社会支持量表进行限制。5)结局指标为2个变量的相关关系,效应指标为Pearson相关系数(r值)。排除标准:1)会议报告;2)低质量文献;3)非中文或英文的文献;4)数据错误明显的研究。

1.3 文献筛选及资料提取

由2位研究人员独立排除重复文献后,阅读标题及摘要,排除与标准明显不符的文献,之后进一步阅读全文,根据纳入、排除标准进行筛选及数据提取。在筛选及数据提取过程中出现分歧时通过讨论解决。提取的信息包括作者、国家、发表时间、癌症类型、样本量、CRF和社会支持的相关系数、测量工具。

1.4 纳入文献质量评价

1.5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共检索到相关文献1 702篇,去除重复文献后获得文献1 053篇,通过阅读标题、摘要后获得文献61篇,阅读全文后最终获得16篇[10,13-14,17-29]文献。其中,中文文献15篇[10,13-14,17-28],英文文献1篇[29]。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1。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及质量评价结果

纳入研究涉及2 508例病人。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及质量评价结果见表1。

表1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及质量评价结果

2.3 Meta分析结果

2.3.1 CRF与社会支持的相关性

16项研究均报告了CRF与社会支持相关性。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各研究间异质性较大(P<0.000 1,I2=69%),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Meta分析结果显示,CRF与社会支持Fisher′sZ值有统计学意义[Fisher′sZ=-0.33,95%CI(-0.40,-0.25),P<0.000 01)],见图2。将Summary Fisher′sZ值换算为Summaryr值,计算得出Summaryr=-0.319。

图2 CRF与社会支持相关性的森林图

2.3.2 亚组分析

各研究间异质性较大,进一步分析组间差异和异质性的来源,故对样本量、评估量表及肿瘤类型分别进行亚组分析。结果发现,肿瘤类型是组间异质性的主要来源,组间异质性I2=77.8%,不同样本量组间异质性I2=16.7%,不同评估量表之间组间异质性I2=0%。在肿瘤类型亚组分析中,消化系统肿瘤样本相关系数最高,其次为妇科肿瘤样本;在样本量亚组分析中,随着样本量增高,相关系数不同,有降低趋势,但变化幅度不大;采用不同量表测出的相关系数不同,但变化无规律性,见表2。

表2 CRF与社会支持相关性研究的亚组分析

2.4 敏感性分析

姜萍岚等[22]研究占整体研究权重最大(8.1%),剔除此项研究后[Fisher′sZ=-0.33,95%CI(-0.41,-0.24),P<0.05]。逐个剔除胡顺真等[17]、王莉等[10]、袁静等[18]、周毅娟等[19]、刘芳等[20]、刘艳虹等[21]、何明珠等[14]、魏淑霞等[23]、武玉真等[24]、赵顺等[25]、马莉等[26]、黄娜等[27]、郝丽琼等[13]、韩剑飞等[28]、Mardanian-Dehkordi等[29]研究后Fisher′sZ检验仍具有统计学意义,表明该结局具有稳定性。

2.5 发表偏倚

根据漏斗图显示,本研究纳入文献的效应值基本呈均匀对称分布,显示样本代表性较好,说明发表偏倚的可能性较小,见图3。

图3 发表偏倚漏斗图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CRF与社会支持呈负相关关系,r=-0.319,说明社会支持程度越高,CRF症状越轻。社会支持是基于社会网络的作用机理,通过多种社会关系对个人发挥作用,具有主观和客观两大特征。而主观的支持则是指个人在社会上受到尊重、被支持、被理解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个人的主观意识密切相关。客观方面的支撑主要有物质上的适时支援、社会关系的形成与发展、婚姻与家庭的稳固等[30]。社会支持作为影响CRF的外部因素,可以为处于压力下的病人提供保护,不仅从客观上给予病人支持,更能从主观上影响癌症病人,为病人保持良好的情绪体验创造条件[31],其作用被越来越多的研究者认可[32-33]。周帅等[34]在鼻咽癌病人社会支持与CRF相关关系的研究中发现,家人和朋友的支持可以降低病人的CRF水平,这与彭云辉等[35]研究结果一致。良好的社会支持也有助于增强病人对生活的期望,提高自尊感受,改善情绪,增强积极心态,缓解疲乏症状。癌症病人在疾病状态下普遍存在情绪低落问题,外界和自身都很难去改变这种状态,社会支持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减轻CRF对病人的身心影响。袁静等[36]在前列腺癌病人化疗期CRF影响因素的研究中发现,来自社会支持的物资援助可以减轻住院期间因为经济压力带来的疲惫感,精神支持有助于病人积极心理的建立,提高自我管理能力,进而减轻疲乏相关症状,促进病人康复。高媛媛等[37]研究显示,结直肠癌病人CRF水平低于对照组,其社会支持水平高于对照组。这很有可能是由于病人的社会支持程度越高,病人越容易与他人沟通,越容易找到问题的答案。因此,病人对自身疾病的态度越乐观,主观上越不容易感到疲惫。而杨娟丽等[30,38]研究表明,单纯的物质辅助并不会对病人的精神状态产生明显的影响;而主观支持和资源利用情况则与病人的疲乏水平呈负相关。如果病人接受过多的客观性支持(如用餐、日常琐事方面的切实帮助),她们可能会对自己处理疲劳的能力缺乏信心,降低病人自我管理效能。

在样本量亚组分析中,相关系数随着样本量增高,相关系数不同,有降低趋势,但变化幅度不大。采用不同量表测出的相关系数不同,但变化无规律。肿瘤类型亚组分析中,消化系统肿瘤相关系数最高,其次为妇科肿瘤病人。可能原因:1)关于消化系统肿瘤及妇科肿瘤病人研究相对较多,其他肿瘤病人研究较少,可能存在偏倚。2)病种和人群因素,消化系统肿瘤病人因水谷运化和营养供给受到破坏[39],妇科恶性肿瘤病人有更大的精神压力[40]导致相对严重的CRF。

本系统评价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CRF包括情感疲乏、躯体疲乏和认知疲乏3个维度,社会支持包括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及支持利用度3个维度。本研究只对CRF和社会支持总分之间的相关性进行了研究,未对各维度之间相关关系进行研究。2)为了尽量减少异质性的潜在来源,只选择了CFS或PFS进行CRF测量的研究。因此,分析中所涉及的研究是有限的。3)研究未对不同癌症病人人群、治疗阶段界定,可能存在一定偏倚。期待未来可以进一步研究癌症类型、疾病阶段和疾病治疗等变量是否可以调节CRF与社会支持之间的联系。

4 小结

癌症病人CRF与社会支持呈负相关,不同病种相关系数不同。医护人员应将疲劳视为癌症病人的生命体征之一,为病人提供影响疲劳的因素及干预措施。在治疗过程中,要注重病人的社会支持水平,让病人的家人认识到其对病人的重要意义,并给予病人及时的心理帮助与辅导,以减轻病人的疲乏,提升生存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