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现代社区建设的四重审视

2023-08-25 23:19王灿灿
中国管理信息化 2023年12期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社区治理

王灿灿

[摘 要]城市社区建设是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载体。在新时代背景下,党中央作出关于“建设人民城市”“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等重要论述,要求对“如何建设人民城市”“如何实现有效的城市治理”“如何以城市治理现代化推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等一系列关键问题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与阐述。随着时代的发展,原有的城市社区与城市发展节奏不匹配,城市社区建设面临更多挑战和困境,这些问题对现代社区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为了更好地通过现代社区的结构及机制调整全面整合提升社区治理力,文章从治理载体、行动逻辑、治理规则、公共精神4个层面审视“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现代社区建设,分析了现代社区建设存在的四大难题:社区定位与载体缺失的结构失调、权责定位与有效行动的供给失衡、制度空悬与规则迥异的治理失序、文化虚弱与精神不足的内核失能,并以浙江省永康市为研究样本,提出现代社区建设的三大模式:一是“网格+服务”,明确权责界限,打造服务载体型现代社区;二是“平台+蜂巢”,构建有效载体,打造守望互助型现代社区;三是“管家+心愿”,重塑文化精神,打造资源整合型现代社区,为现代社区建设更好适配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一些参考。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现代社区;社区治理

doi:10.3969/j.issn.1673 - 0194.2023.12.068

[中图分类号]D669.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194(2023)12-0209-05

0     引 言

我国正处于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城市化是现代化的必经之路,城市社区治理将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阵地。2022年1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十四五”城乡社区服务体系建设规划》要求:“到2025年末,党建引领社区服务体系建设更加完善,服务主体和服务业态更加丰富,线上线下服务机制更加融合,精准化、精细化、智能化水平持续提升,社区吸纳就业能力不断增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水平明显提升,人民群众操心事、烦心事、揪心事更好解决,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增强。”由此可以看出,城市社区建设是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载体和基础,要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最大的战场在基层,最艰巨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基层。

1     问题的提出和研究视角

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背景下,社会结构和社会组织形式都在发生着深刻的变革,国家与社会的关系、社会与市场的关系以及社区、社团与人们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都在社会秩序重构下重新调整,这也对社区建设提出了新的挑战和要求。社区作为基层社会重构中多重目标的载体,成为基层行政科层体制的重要基点,各地纷纷致力于加强社区的结构化调试,使之成为基層社会组织和文化中心。比如“网格化”治理大量出现,就是建立了以地域为中心的社区治理,将区域治理责任层层分解,对每个治理区域赋予细化的考核目标,落实到具体的个人头上,这是明显的“多中心治理”。

在城市社区不断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社区本身面临着诸多难题,尤其是经济发展一般、区位优势较弱的城市社区,由于缺乏人才、政策、资源等,如何迭代更新为现代社区,一直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难题。一方面,这些社区面临的现实问题是政府将治理资源下沉的同时,加大了基层对公共服务的供给力度和主体责任,基层承担了越来越多的行政任务,原有的治理服务模块被削弱;另一方面,仅仅依靠协同、合作,社区也难以实现有效的上下互动,或者说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权限进行有效互动。在治理资源与治理能力相对薄弱的情况下,基层社区如何实现多要素、多主体及跨层级、跨空间的协同?如何通过现代社区的结构及机制调整全面整合提升社区治理力?针对这些问题,本文从三四线城市选取基层具有代表性的现代社区建设样本,并着力剖析整合形成现代社区建设模式,对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社区的现代化定位、作用的发挥、资源的整合等方面作出探讨,探索优化社区建设模式,为提高社区治理与经济社会发展的适配性提供一些思考。

1.1   结构范式下的治理载体

基层社会是人与人之间因“关系”勾连而形成的整体,不同主体间横向或纵向交往的框架即社会结构,直观地表现为有关组织、机构的设立以及日常运行机制。毋庸置疑,基层治理正是以基层社会结构为载体,行为主体之间针对具体问题作出的相互反应。社区同样是在“皇权不下县”的治理范畴内,那么基层社区的治理该走向何方?以权力结构为重心的体制性安排及由此引发的对“基层社会结构”的研究范式,不仅是国家、社会、个体等多元主体并存的社会必须要面对的问题,而且对学术研究和基层治理实践具有重大意义[1]。特别是在基层社区,包括治理的主体、规则以及文化因素等在内的治理资源如何恰当地组合,国家权力在基层社会治理中处于何种地位及如何发挥作用,均需以科学的基层社会结构为依托;反过来,国家权力作为独立的要素嵌入基层社会,必然解构、重构基层社会的治理结构。比如,城市街道办事处、居委会、社区等的权力、职责配置,居民与社区、社会机构的关系等,均附随在相应的结构等组织体上,通过对基层治理组织体的技术改造,进而深化基层治理结构的改革,这是当前现代社区需要进行结构范式更迭的实然状态。

1.2   行为范式下的行动逻辑

在基层社会治理结构中,不同主体面对问题时将会做出何种行动,此即基层治理的行为范式研究。它从对外围的、一般意义上的基层社会形态转向对基层治理中具体问题的一般考察,探讨“主体—行为”间的内在关联性。基层主体间的交往互动,无论能否顺利地达成合约,当通过自我无法满足而寻找外部帮助的需求萌生之时,其已从内在自主的自我迈向与外在不自主的对方的“关系”层面,此时对方如何满足其需求也不具有“内在的自主性”,这本身就是一对“矛盾”。如何与他人沟通互动以实现自我需求,外部性则体现为行为范式下的行动逻辑。正是因为在交往活动中供给和需求的不匹配、不平衡,社区的发展才更需要进行拓展和延伸,以便通过修正不断为人民提供更好的服务。

1.3   制度范式下的治理规则

“基层治理转型是一个结构性与制度性的问题。前者是指基层治理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水平和条件,后者是指基层治理体制的政治逻辑和治理思维问题。”[2]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也决定了基层社会的基本样态及对基层社会予以治理的结构性安排。对于三四线城市来说,限于其拥有的资源、区域、经济实力,基层社区的发展也受到相应的限制,其运作均依赖于显性或隐性、规范或不规范、合法或不合法的规则。从基层治理的发展史可以看到,基层治理一直受到诸多隐形规则的影响,如道德、宗教、家族、风俗、村规民约等,对于全体或部分民众的规范影响深远。但在治理范畴上,作为治理规则的制度规范,具有促进和维持现代社会秩序的目的性,其本身蕴含法治化治理的价值指向,可以更好地指引具体实践。

1.4   文化范式下的公共精神

在中华文明的历史长河中,可以看到制度本身与其特定的文化背景息息相关。“就基层治理现代化而言,治理不只是一个制度法治化问题,也是一个制度变迁问题,后者甚至更具有本源意义,因为制度的适应性根植于深厚的历史文化资源之中。”[3]对于近代中国而言,激烈的社会变革从经济基础层面瓦解了几千年来传统文化赖以生存的土壤,随着国门的打开,大量的西方文化思潮涌入,一场与传统社会差序格局迥异的文化如疾风骤雨般洗涤着中华大地,原有的维系基层社会秩序的传统精神纽带被打破,随之而来的是重建与现代化相适应的基层精神文化,直至今日,依旧在探索中。正是这种拥有长远历史,曾扎根基层土壤的传统精神文化所形成的公共精神,是当下纷乱思潮中更能稳住社会基层发展的“船锚”,是当下基层社区治理所需要的重要力量。

2     四重审视: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城市社区的现代化转型

浙江省是数字化改革的先行地,是新时代全面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重要窗口”,是“枫桥经验”的发源地,在金华地区先后有“后陈经验”“浦江经验”“龙山经验”(这些都是当地较有名气的治理经验),对基层治理有着长期的探索与经验。现代社区建设是浙江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抓手,那么在“中国式现代化”的语境下,基层社区要如何运用、发挥好浙江特有的体制机制优势,不断提高基层社会治理水平显得尤为重要。在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社区建设理论也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发展、创新和充实,这对现代化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引领和导正作用。

2.1   社区定位与载体缺失的结构失调

滕尼斯(Tonnies)在19世纪末就对社区(Gesellschaft)

作出了定义,他强调社区的主要特征是人与人之间有着强烈的休戚与共的关系,“共同体是持久的和真正的共同生活,共同体本身应该被理解为生机勃勃的有机体”[4]。社区作为基层自治的重要环节,近年来不断被提起,尽管不同学者对社区的定义略有差异,但对于构成社区的基本要素的认识基本一致,普遍认为社区应该包括一定数量的人口、一定范围的地域、一定规模的设施、一定特征的文化、一定类型的组织,就是一个“聚居在一定地域范围内的人们所组成的社会生活共同体”。起初,社区作为自治组织,主要为这个“生活共同体”提供一些基本服务,完成一些基本行政管理,但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城市社区定位不断更迭,“陌生人”聚居的环境下,人们更依赖于社区提供更完善的服务和更优质的供给。但由于社区的碎片化管理:不同的社区管辖单位不同,有关部门各抓一块,条抓块统不够有力,管理呈碎片化,社区人员与社区居民配比远远不足,社区工作有效载体缺失等问题,社区这个阵地一直没有很好地运用起来,并且时而饱受诟病。从社區发展史来看,从2001年开始,国家便不断提出要科学建构社区,对不同地域、不同类型的社区进行针对性建设,如构建了以街巷与道路界限划分的“地缘型”社区、以职工家庭居住区划分的“单位型”社区和以独立居民小区划分的“单元型”社区,以准确的定位打造特色社区。但在实际运行中,社区的建构缺乏有效载体的连接,未建立起群众与自治组织之间的有效互动,导致社区建设缓慢而滞后。例如,浙江省永康市共有23个基层社区,社区的基础设施较为薄弱,社区主任对社区发展的定位模糊,缺乏引导居民参与的有效载体,在工作中疲于应付,难以创新发展,提供优质服务,与现代社区建设要求相差甚远。

2.2   权责定位与有效行动的供给失衡

在城市化的进程中,社会主要矛盾不断发生变化,由于社会主体和公共服务需求矛盾日益突出,社区原本单一的权与责受到冲击,权责定位进入模糊地带,社区居民与社区工作者对社区工作与社区服务的认识不统一,有的认为社区只要完成街道交代的行政任务、相应的基础工作即可,有的认为“服务”这一板块可有可无,在当前资源较少、人力相对缺乏的情况下,可以暂时搁置。从法理意义上讲,社区作为自治组织,与街道之间的关系实质上是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而非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但在实际运行中,不论是社区工作人员,还是街道工作人员都认为社区从属于街道,应服从和落实街道相关行政指令、工作。而社区在落实相关工作时,往下一层(社区民众)并不存在直接下达服务、参与要求的权力,往上一级(街道)在沟通协调及权力运行上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格,在行政惯性不断延续的治理逻辑下,街道可以给社区布置诸多必须要完成的“刚性任务”,却无法付诸相应的权能和资源。同时,政府基于人民立场,为了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加大对社区责任的配比,在多元主体和权力让渡的共同作用下,社区的行政事务不断增加,但真正惠及民众、创造服务价值的有效行动甚少,这种“只提要求不供政策”“只要结果不问方法”“只给责任不给权力”的现状造成了权责定位不清与有效行动供给的失衡,行政主导、自治萎缩成为一种常态。

2.3   制度空悬与规则迥异的治理失序

从传统社区走向现代社区,这一传统到现代转变的过程就是现代化,是一个国家或地区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变迁过程,它涉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心理、思想观念、行为方式等诸多因素,因而具有系统性、综合性、整体性、动态性等显著特征[5]。在这样的整体变迁中,现代社区既有熟人,又有陌生人,既有组织目标人的联合,又有个体本位思想人的“社区”,原有的传统治理制度已经与当下的社区结构的适配性不断下降,行政权力主导下的城市社区治理弊端日益显现,社区治理开始频频失效。

在长期行政本位的文化背景下,存在的制度悬于高墙,社区与社区的执行力度与偏向都不尽相同,从而导致了社区发展与社区治理的规则迥异。有学者提出中国传统治理研究“从主体到规则的转向”,

认为“当研究者进入日常生活之中来梳理社会秩序的产生机制时,‘策略与‘实践便成为无法忽视的议题,而‘规则则构成了这些行为策略与实践的核心命

题”,借用福柯的理论解析,则可谓治理主体不外乎是治理规则得以实践的躯体——不是主体在治理,而是规则通过主体实现了治理[6]。在社区建设中,制度的顶层设计的泛化使基层社区的很多工作流于形式,制度的执行不到位,规则的不一致甚至形成不同的“潜规则”,导致许多基层治理问题得不到有效解决,基层社区建设推进缓慢。在现有调研中,笔者发现很多基层现代社区的“现代性”都只是浮于表面,实际运行还是传统模式,徒具现代化之名或之形。

2.4   文化虚弱与精神不足的内核失能

“良法善治”常常是学界研究基层治理的重要观点,其实质在于强调法律规则从文本到实践均应重视社会文化基础,因为“任何一种社会治理制度都需要一种内在精神的支撑,需要社会治理各方对于社会治理制度一种深厚、持久的承诺”[7],这种“承诺”体现为对社会治理制度与规则发自内心的认同、尊重和守护。社会的不断发展跃进中,基层传统文化受到严重冲击,而新的文化与精神内核尚在形成构建中,文化“传承性”的断裂导致基层群众对现代治理的概念模糊,归属感和公共精神缺失,整体性文化虚弱,缺乏持续有效的治理精神动力。

3     整顿与创新: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现代社区建设的三大模式构建

现代社区建设已经不再拘泥于传统的城市社区,正在向乡村现代社区建设延伸,如衢州龙游的团石村、浦山村、溪口村等,虽然都是典型的小乡村,但是坚持以现代社区的管理模式推动治理体系转变,打造了一幅360°无死角的现代版“富春山居图”。可以说,现在的基层治理已经不再满足于解决简单的行政问题,而是对生活环境、品位、质量都提出了更高要求。浙江省永康市基层社区建设相对薄弱,但城市发展一直高举“工业大旗”,作为全国百强县,其经济基础较好,收入相对较高,具有打造现代社区的良好基础。总体而言,在这个现代社区建设过程中,形成了较为典型的3类现代社区。

3.1   “网格+服务”:明确权责界限,打造服务载体型现代社区

当前社区相比早期街坊邻里模式已发生了巨大变化,社区治理面临熟人变为陌生人、社区事务“难参与”、基层工作“负担重”、居民服务“难提升”等难题。

面对现代社区的建设,社区结合自身优势,充分挖掘社区居民的人力资源,形成国艺学堂、青苗学堂、邻里文化节等多个服务品牌,扎实推动网格互动,提升社区群众参与感,提高社区服务能力,聚合强大的社区治理效能。

第一,打破固化结构,重塑各类制度。一是健全“1+X”党建联盟——联心大党委,下设13个社区基层党组织,其中8个党支部建到小区,19个驻区共建单位党组织、2个两新党组织。完善“社区吹哨、部门报到”问题联解机制,提升社区整体治理效能。二是构建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议事协商机制,议事协商过程、结果、执行情况可追溯、可监督。三是依托江南街道社会工作站,通过“146”党建工作法,摸排社会矛盾、了解群众需求、寻找资源整合成服务项目服务社区,深入推进“五社联动”,提升社區服务能力。

第二,扎牢网格体系,聚合人才资源。将社区划分为24个网格,160个微网格,将24名专职社工长期浸润到160个微网格中,每个网格都按照“1+3+N”模式配备治理团队,不断为网格挖掘、输送辖区内有潜力的人才。同时,运用网格体系,在社区网格内多点布局,建设金胜社区党群服务中心、金水湾、龙域天城、信合苑4处“红色驿站”,串点成线,有效整合调动辖区内各类资源,交织成一张网,覆盖了服务社区范围内人员流动较大的区域,将更多便捷、暖心的服务延伸至家门口,激活基层治理“神经末梢”,形成服务

合力。

第三,搭建互动平台,形成有效服务品牌。在数字化改革的背景下,在社区联心党委统领下,社区搭建“云上江南金胜”平台,区域内进行线上业务办理试运行,推动各小区成立党支部,打造小区党群服务中心矩阵,组建起一支支“小巷队伍”,聚焦“一老一小”服务需求,做强“一团二堂”服务品牌。在社区公众号的活动线上预登记或预报名初步尝试下,居民感受到了互联网生活的便捷,社区工作效率不断提高。通过公众号小程序入口,社区居民可以实现足不出户,知晓社区事、参与社区事、享受社区服务。平台初步设有居民管理、街道/社区新闻中心、通知发布、党建管理、办事指南、随手拍(事件上报)、活动/任务发布、志愿者管理、邻里圈、访客管理和投票问卷等功能。

3.2   “平台+蜂巢”:构建有效载体,打造守望互助型现代社区

望春社区是个老旧社区,人口4 168人,老年人口占比高达30%的袖珍型社区,居民各式各样的服务需求巨大。面对望春的实际情况,社区以群众为“蜂”,以网格为“巢”,统筹组建“蜂巢管家”队伍,不断强化居民的自治能力及治理能级,努力打造“春‘巢涌动,心心相连”的现代社区。

社区要提效,“春桥数字”来服务。借助街道党工委、中国移动公司的帮助支持,依托“未来社区”数字系统的“春桥连心”3.0版本,通过“居民下单+联盟接单”数智服务模式让居民足不出户就可以“一键”链接“万事”,目前共26家资源单位入驻平台,可为居民提供60多项便民服务。春桥数字化治理“云平台”整合了数据资源,依托大数据分析,为社区工作提供建设性意见。通过数据“驾驶舱”,工作者可以实时监测社区情况,对社区工作效率的提升有较大的促进作用。

3.3   “管家+心愿”:重塑文化精神,打造资源整合型现代社区

第一,首创“七彩邻里管家团”,实现小区事“有人管、有人议、有人解”。如何让“管家团”深入小区一线?一是网格治理“管家化”。党建引领,率先实施小区党组织全覆盖,深化小区间的党建联建机制。依托“1+3+N”网格治理体系,以小区为基础单元,联合小区党支部、业委会、物业、志愿者共建红色管家团,打造小区邻里服务站,通过网格化的方式实现小区事“有人管、有人议、有人解”。二是服务内容“多彩化”。通过挖掘社区结对资源,成立供电、人力社保、茶文化志愿者、公检法队伍、金融服务队、妇联等6个管家团,并赋予6种不同的色彩,将这些资源应用于社区居民服务中,助推优质服务更富实效,服务内容更加全面。截至目前,社区已为20个楼道的居民免费更换67盏楼道灯,46个声控面板。

第二,完善“平安共享社”平台,提升服务居民效率。如何让两万多人在“平安里”的需求能解决得又快又好?一是打造阵地,让凝心聚力有了“据点”。平安社区打造布局规范的党群服务中心——“共享社”,建成未成年人活动室、阅览室、心理咨询室、家长学校等区域,让中心“热闹”起来。二是开展活动,让邻里相伴有了“活力”。逢年过节适时开展社区活动,通过不同的活動引导社区居民相互熟悉、帮助,增进感情,营造良好的社区氛围。

4     结论与反思

4.1   关于现代社区建设的困境讨论

第一,阵地建设、薪酬激励等保障政策尚不完善,社区基础有待夯实。一是部分社区场地受限。目前,各条线均有考核任务,要求建设各项阵地、设立各类办公室、加挂名称牌子,导致不少社区场地被用作他途。二是社工福利待遇相对偏低。参加社工考试的大多数是应届大学毕业生。这些毕业生初入职场,其主要收入就是工资。

第二,组织体系和治理体系耦合度不高,网格建设仍需完善。一是党支部与网格耦合度较低。二是网格治理队伍作用发挥有限。虽然社区已经按照“1+3+N”网格治理体系配备治理力量,但总体来说,城市社区基层治理队伍作用发挥和力量整合不充分。

4.2   现代社区建设的措施延展

社区是社会治理的基本单元。社区治理事关党和国家大政方针贯彻落实,事关居民群众切身利益,事关城乡基层和谐稳定。要提升社区治理科学化、精细化水平,推进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坚持以基层党组织建设为关键、居民需求为导向、机制变革为动力、政府支持为保障,健全体系、整合资源、增强能力,完善社区治理体制,把社区建设成为和谐有序、绿色文明、创新包容、共建共享的幸福家园。

5     结束语

未来现代社区建设要考虑3个层面的理论指向。一是外在的研究范式以“结构”为主,同时关注有关主体的行为、治理规则以及文化,特别是“社区自治”“网格化治理”“多中心治理”等契合现代化治理的基本模式,同时旨在以自治共同体的重塑为目标建立基层社会的关系纽带,以弥补传统基层社会宗族伦理联结随历史发展而断裂所带来的“空白”,这是化解基层治理危机的根本;二是实践采取协同技术进路,将外部结构、人际关系、主体行为选择、治理制度机制、公共精神等要素统合在基层治理结构中,在基层治理中将社区打造为一个民众团结、服务到位、运行规范的实体,以此来夯实基层社会和谐、有序、稳定的基础;三是治理应立足于基层社会的具体条件和现实问题,治理结构调整常因“问题意识”而发,具体的社会条件对治理结构调整既起着支持与制约的辩证作用,又对治理结构提出挑战,不仅导致基层治理具有多元性、复杂性和艰巨性,而且难以形成相对统一而普适的模式。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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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琢,马福云.发展社会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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