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媒介素养研究中对批判能力的建构多从媒介信息或媒介交互感知角度切入,或停留于视觉表征,抑或是超越视觉表征转向人的整体性感知层面。媒介化社会对媒介素养内涵带来了挑战:媒介接触的加速、媒介理解的“再蔽化”以及媒介使用的重构。意识到过度接触媒介的负面影响,以及智能媒介隐喻特性造成的“遮蔽”并根据这种理性的认知去指导媒介使用,从而参与并完成公共社会融入及个人健康发展,是媒介化时代媒介素养内涵的延伸。从物质性视角来看,智能媒介的隐喻特性深刻影响着用户的媒介使用。同时,理论对比视角从媒介接触和主体拓展层面为媒介素养内涵提供了新的研究进路。
【关键词】媒介素养 社会加速理论 媒介即隐喻 批判视角
媒介素养理念最早由英国学者Leavis和其学生共同提出,强调保护公众免受不良媒介信息侵害的免疫观,①而后转为强调对媒介的质疑和批判性思考,并进一步拓展到以公众媒介参与为核心的研究范式。②在关注媒介信息表征的素养理念影响下,随之而来的是技术素养(Technological Literacy)、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等新概念,此类概念的提出均基于科技发展带来的时代变化,以及由此对人的媒介信息接触和理解能力素质提出的新要求,目的是使人通过不断完善和更新自身能力,以适应和推动社会发展。③这类概念无一例外都在为数字化生存的人“赋能”,而“去能”则是缺位的。面对媒介环境的变化,未来的研究应再度聚焦媒介素养的定义。媒介素养的本质属性没有变,变的是能力与权力字面背后的知识和内涵。④作为“元概念”的“媒介素养”,在内涵更新上需突破对媒介信息接触及内容本身等表征的片面关注,从而转向超越表征的重视人之主体性的批判视角。
基于时代对媒介素养内涵更新的诉求,本文将关注智媒时代下的新问题、新能力、新思考。新问题是指技术全方位侵蚀人们的生活所带来的的负面现象;新能力是指技术发展所要求的与之相匹配的技能更新,不仅是显现的使用技能,同时包含隐藏在技术使用背后的批判能力;新思考即是媒介素养研究中不可或缺的对人与技术关系的反思。
一、研究缘起
(一)理论视角:跳脱经验主义范式
传播研究的物质性转向表明了学界对媒介技术范式的关注。技术可供性理论对"Multifaceted Relational Structure",即技术物与行动者之间的多维度关系结构的关注为媒介素养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⑤在理论思辨之外,“后真相”“信息茧房”等最近几年在新闻实践与传播研究领域涌现的热词,也在促使研究者直面日益被平台媒体技术逻辑所主导的经验现实。⑥媒介素养研究应跳脱传统经验主义范式,借鉴后现代批判理论视角及媒介物质性视角,以更新和延展数字时代的媒介素养内涵。
媒介是媒介素养的基石,其内涵本质、外延边界和内在运行逻辑深刻影响着媒介素养教育的实施。⑦以往主流传播学将媒介视为一种经验的、可感知的对象,一种发挥社会功能的技术工具,⑧在这样的背景下,媒介素养研究遵循着实证主义的研究范式,媒介素养教育研究更是密切关注方法和效果。
在不同媒介观的指导下,媒介素养的内涵以及媒介素养教育也会指向不同的方向。实证主义的媒介观要求媒介素养教育达成使用媒介来服务与自身和社会的效果;隐喻式的媒介观将媒介物本身作为研究对象的同时,也重新确立了人的主体性。隐喻式媒介观试图将媒介素养教育引入一个更深层的认知和反思层面,重新发现人与数字化媒介互动过程中人的情绪反应、身体感知,意识人与媒介之间的互动关系。现代性批判理论的媒介观将媒介纳入现代性表征范畴对其进行反思,核心依旧在于恢复人的主体性,体现在媒介素养教育上则充满了“去能”的反链接意味。
有关注媒介素养教育新范式的研究表明,随着媒体社会参与程度的提高,媒介素养教育理念中对批判意识、受众民主参与和媒介使用快感的关注也在增加。⑨已有文献中,研究媒介素养教育中的批判意识多集中于对媒介信息的批判,以及对媒介使用频率的限制,内容浅尝辄止,多局限在经验主义的维度,而较少从批判视角去思考媒介使用,以及媒介作为一种隐喻所构建的互动空间的特点与本质差异,和这种差异所带来的人与自身、人与人、人与媒介、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变化。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试图讨论的是基于批判视角从媒介使用本身去窥探的媒介素养,而非已有媒介素养要素的延伸理解。具体而言,即关注媒介,而非媒介内容;关注媒介的隐喻性,而非媒介的实体性;关注人与媒介的互动关系本质,而非人如何习得和提升具体的媒介使用技能。
(二)現实关照:媒介素养提升与人的主体性之冲突
媒介给我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侵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媒介化时代,媒介无处不在,媒介逻辑渗透进社会逻辑中,或明或暗地影响着所有人。“信息焦虑”“碎片化阅读”“24小时在线”等现象已经成为数字化生存的日常。有研究认为,娱乐化背景下的媒介素养教育应重归“抵制低水平满足”的逻辑起点。⑩媒介素养教育的挑战从“利用技术更好地实现社会化生存和个体满足”向“如何不被技术的浪潮所裹挟”演变。新技术的来临要求数字公民习得和掌握技术,但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主体性的满足与剥夺的拉扯,如何才能使媒介技术“为我所用”?或许需要用更具批判性的敏锐目光去思考和分析,从本质上丰富媒介素养内涵,从而指导媒介素养教育实践,提升社会民主参与度和民众生活幸福感。
实证主义媒介观下的媒介赋能使得“赋权范式”应运而生,而物质性媒介观强调媒介建构的意义空间特性。客观地认识媒介的负面影响,并通过这种理性认知去指导大众更理智地、有节制地使用媒介,是智能时代媒介素养内涵的补充。本文将从社会加速批判理论和隐喻媒介观的角度去阐释媒介素养内涵的再思考。
二、媒介化社会对媒介素养内涵的挑战:加速、“再蔽化”与重构
(一)媒介接触进程:社会加速下的媒介素养教育加速
德国社会批判理论家哈特穆特·罗萨(Hartmut Rosa)提出了社会加速批判理论,他认为社会加速的过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科技加速、社会变迁加速和生活步调加速。三个阶段循环往复,形成加速循环。”11科技发展史也可以说是一部媒介发展史,新兴技术的到来丰富了媒介形态,人的生存状态也发生变化,逐渐成为了彭兰教授提出的数字化生存状态。在媒介化社会里,媒介素养成为了数字公民的生理化需求。12正如罗萨所提到的,科技的进步带来的是完成单一任务的时间缩短,但节省出来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吗?事实上并非如此,当生活的方方面面被科技所占领,任务量就会增多,我们在同一时间里能够同时做更多事,也就是今天常说的“多任务”(muti-tasking)。在这样的环境下,媒介使用也开始加速,从发邮件代替面对面交流到微信随时在线,再到疫情背景下的网课和行程码,媒介在时空层面全方位地侵入人们的生活,个人空间被不断挤压,直至完全融入这个媒介化的社会。在这种加速下,信息焦虑的同时也伴随着媒介使用焦虑,媒介技能的习得和灵活运用成为了“必备”,造成的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异化。
另一方面,媒介使用的加速也加剧了媒介素养教育的加速。以往的教育大多是循序渐进的、系统的、全面的,而当今快节奏的媒介内容充斥着各种“教程”,速食化和碎片化挤压了系统性教育的生存空间,不仅容易造成媒介的过度使用和系统性思考的缺失,亦容易形成“媒介赋能-过度使用-低水平满足”的恶性循环。
因此,在媒介使用加速和媒介素养教育加速的环境下,批判媒介观有着新的时代意义,即意识到这种环境给人带来的焦虑和异化,并主动跳脱出媒介加速的循环,避免成为“容器人”。在媒介化时代,这种媒介素养是重要且必要的。
(二)重新识别“再现”:媒介隐喻视角下的“再蔽化”
互联网兴起以后,新媒体形态层出不穷,推进着媒介素养教育从“抵制、免疫”到“甄别、批判”、再到“互动、参与、赋权”。不同于印刷媒体时期只关注媒介内容及其文本范式的媒介素养教育,电视时期的媒介素养教育开始关注媒介“再现”现象,13这为拓展媒介素养教育研究提供了新路径。然而,就电视时期的媒介“再现”而言,媒介的运作机制和组织形式、媒介形态背后的社会意识和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维因素,以及大众如何接受和理解这种现实的再现,都是相对容易被识别和分辨的。但在智能技术统摄下的数字时代,媒介逻辑的渗透隐蔽在泛媒客体中,媒介的偏向对信息素养提出了挑战。比如算法、沉浸式技术等技术和元宇宙等概念,其多元的表现形式和复杂的运行逻辑削弱了真实和虚拟的界限,从而模糊了其背后的媒介“再现”。
与传统媒体时代的“信息投喂”不同,智能媒体时代人们利用媒介技术在信息海洋中搜寻自己所需要的内容,技术的进步带来了信息的“去蔽化”,技术背后对人的控制和异化以及媒介物背后的意识形态等多维因素隐蔽得让人不易察觉。简言之,“控制”隐藏在“服务”的表象之下,在这一层面,“再蔽化”趋势将会更加明显。
(三)更敏锐的媒介使用意识:社会参与行为的识别与预判
除对媒介接触以及媒介“再现”的敏锐感知以外,对媒介使用意识的重思也是延伸媒介素养内涵的重要部分。在社会信息更迭快速、后真相情绪蔓延、信息茧房极易形成的背景下,拥有借助媒介去满足个人需求和参与社会行动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比如在行使公民权利、参与社会意见征集的过程中,若不具备敏锐的媒介使用意识,将很容易错过参与的机会。如在2022年《妇女权益法案》征集意见通道关闭前几日,关于意见征集通道和征集方法的转发遍布微博和朋友圈,即体现了社会参与层面公众媒介使用意识的提高。
从互联网时代到来开始,不管具体的媒介形式和学者关注的概念如何变化,媒介素养教育的目标内核始终是不变的,那就是“将目光锁定在个人的发展上,即个体如何使用媒介参与并完成公共社会融入及健康发展。”对于社会参与来说,与以往的媒介使用意识所关注的借助媒介获取信息不同,本文探讨的媒介使用意识更偏向于清楚地分析当前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态势,有敏锐地意识到某种媒介手段适用于公民社会参与的能力,并将这种能力运用到实际行动中,实现媒介、个人和社会三者之间的良性互动。同样的,对于个人来说,敏锐的媒介使用意识偏向于清楚地意识到自身的发展和娱乐需求,并合理使用媒介去满足自身需求。
三、新视角下的媒介素养再思考
(一)物质性视角下的重思
媒介化社会理论认为,媒介是由某种形式、制度和技术所建构的意义空间。这个空间在观念的传递上有明显的侧重和偏向,它向其使用者展開在特定空间中才可视和可理解的意义。 14传播的物质性视角也同样关注媒介技术和形态本身的主体性,以及其中的隐喻。不同的媒介有着不同的隐喻,以下将从算法、短视频&直播、虚拟现实技术这三种差异化明显且影响广泛的媒介技术形式展开,来探讨在智能技术影响下关于媒介素养的重思。
1.算法
算法技术的发展促进了各种超级平台的飞速成长,而这种现状令人喜忧参半。平台媒体无疑带来了极大便利,却也令研究者愈发担心它们是否使民众无时无刻不置身于算法的操纵之中。
算法构筑起来的意义空间能满足个人的精准需求、引发阅读快感,但因其媒介特性所引发的负面影响也随之而来:碎片化传播消解了社会记忆与文化的连续性,精准推送削弱了人的自主性和反思能力,中立的乌托邦幻想背后是隐蔽的人为偏见,后台场景的前台化模糊了公共领域与私人空间的界限,也加剧了隐私暴露的风险。
隐蔽在技术背后的媒介偏向给用户的媒介素养带来了新的挑战,如何发现并抵抗算法给人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成为了当下紧迫的问题。因此,主动跳脱出算法构建出的个人信息空间,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才能更加净化和丰富我们所在的信息环境。
2.短视频、直播
短视频的风靡使得碎片化的信息摄取在生活里无孔不入,陪伴式和多端口介入的直播也嵌入了人们的生活场景。娱乐化、碎片化、情绪化的内容和媒介接触惯习伴随着视觉化的强烈刺激和全方位的感性情绪包裹,致使媒介使用者更容易走向媒介依赖和消费主义的陷阱。
媒介的视频化转向所构筑的意义空间打破了时空阻隔,不仅给用户带来娱乐化的高频快感体验,还提供了即时陪伴的情绪价值。然而,同样不可忽视的是其带来的注意力分散、深度思考缺失、视频沉迷等问题。场景化的直播购物促使消费主义的蔓延,狂欢式宣传行为造成主播和受众的双重异化,“购买行为”代替商品成为主角。聊天室的直播互动、陪伴式的慢直播等减弱了现实人际交往的需求,现实社交焦虑、网络化交往现象更为常见。
因此,合理使用视频化媒介,丰富现实世界的交往和体验,应是数字化生存下媒介素养教育需要更加关注的。
3.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技术
虚拟现实技术让传播研究从“脱离身体在场的精神参与”回归到了“作为身体的人”,开始重视传播中的身体参与,揭示了身体的媒介属性。
沉浸式新闻和沉浸式游戏都曾前所未有的突破了人们对媒介信息的体验感知形式。通过VR、AR等技术以及基于此实现具身传播的穿戴式设备,我们可以更真实地体验到虚拟世界的环境,但同时,沉浸式技术也带来了感知失调以及一系列的伦理风险。
此外,对于沉浸式游戏来说,由于其较高的卷入程度,其所构筑的意义空间相较于早期的电子游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游戏场景从二维界面转向三维感知的赛博空间,卷入形式从精神参与到身体加入,游戏空间从简单要素的合集到元宇宙化,玩家从私人消遣的弱连接到建立人际关系的强连接,游戏的规则从系统自动设定到拥有更开放化的选择操作场景。由于沉浸式游戏的普及程度还不高,因此以上结论也仅可算作部分合理的猜想,或许能为沉浸式游戏未来的发展方向提供思路。虽然如此看来,沉浸式游戏留给用户的操作和感知空间更大,但这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这类游戏空间对用户的强有力控制。正如关于媒介物质性对少儿游戏的研究中所提到的,沉浸式游戏重构了人与游戏的关系,“从人玩游戏到游戏玩人”,15游戏有了凌驾于人之上的可能,前所未有地高度控制和影响着玩家的游戏体验,甚至延伸至其现实生活中,这一切都体现了媒介物质性体系的决定性作用。
在使用这类更加重视身体的媒介的过程中,如何适应身体的高度参与、人际关系和人机关系的变化成为值得关注的问题。更应发现并挖掘人作为身体和精神的结合体是如何参与其中的,这能提高用户对媒介技术发展前景的“元宇宙”的适应性。
(二)理论对比阐释下的新媒介素养
1. 视角的反转:新数字鸿沟启迪下的媒介“去权”
数字鸿沟可以看做媒介素养研究的分支领域,消除数字鸿沟的有效方法之一就是提高“数字技术难民”的媒介素养。数字鸿沟的概念与媒介素养概念密切相关。胡泳教授曾提出新数字鸿沟的概念,他表明目前重要的不是获取技术,而是限制对技术的获取。16意在反思数字时代下的媒介接触,呈现出一种反链接思维。这也启迪了我们在研究媒介素养的过程中,关注媒介赋权的同时也关注媒介的去权,对被遗忘权的重视和追求就正是数字化生存境况中新媒介素养的体现。
2. 主体的泛化:新新闻专业主义启迪下的媒介素养主体关注
新闻专业主义发源于19世纪中后期的美国,是用来规范新闻媒体从业者的行为的专业理念。得益于新闻业的发展和研究的日益深入,相关理念也不断地丰富发展起来。在互联网环境的媒介赋权背景下,吴飞教授提出了新闻专业主义2.0,17分析了众声喧哗的互联网时代新闻专业主义的坚守与重构,意在将已转变为用户的受众纳入数字化生存环境中的行为规范者,并且关注交往理性。
对于媒介素养而言,研究的群体对象也需得到拓展,算法制定者、游戏设计者等以往没有被给予太多关注的媒介或技术操纵群体的媒介素养或许需要被放到研究的前台进行讨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媒介技术背后的隐蔽意识形态和政治经济等多维因素都是值得被重点关注的问题,因此,从规范源头的角度来看,提升这类群体的媒介素养或许可以将学习媒介物与人的主客体关系、识别和追求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平衡等要素引入媒介素养的内涵,从而更人性化地指导媒介操纵者和技术开发者的具体实践,进而给整个媒介环境带来正面影响。
四、结语
无论是社会加速批判理论还是传播研究的物质性转向,无论是新数字鸿沟还是新新闻专业主义,都是基于媒介技术进步以及网络社会发展所带来的颠覆性变化和影响,才形成了对理论本身的拓展和升维。虽然媒介素养不是一种理论,但是作为一个广泛的研究领域,在研究时应打开理论的视角,跳脱对媒介信息本身的批判,着眼于媒介使用及其隐蔽的影响。基于此更好地指导研究者利用媒介进行社会实践,亦能从人的主体性角度出发去实现个人的成长和关怀,实现罗萨所说的“共鸣”,在媒介化时代让媒介、个人、社会三者更和谐地进行交互。
注释:
①Leavis, F.R.,& Thompson, D.Culture and environment:the training of critical awareness[M].London: Chatto & Windus,1993.
②郭中实,周葆华,陆晔. 媒介素养与公民素养:一个理论关系模型[C]//.2006中国传播学论坛论文集(Ⅱ).[出版者不详],2006:416-434.
③包雅君,刘永贵,刘瑞.数字素养概念与内涵辨析——兼与信息素养、媒介素养、技术素养的比较[J].软件导刊,2020(06):277-280.
④⑦张开,丁飞思.回放与展望:中国媒介素养发展的20年[J].新闻与写作,2020(08):5-12.
⑤Hutchby,I.Communicative affordances and participation frameworks in mediated interaction[J].Journal of Pragmatics,2014(72)
⑥胡翼青.传播研究版图的三国演义[J].当代传播,2022(02):1.
⑧14胡翼青.显现的实体抑或关系的隐喻:传播学媒介观的两条脉络[J].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02):147-154.DOI:10.16493/j.cnki.42-1627/c.2018.02.016.
⑨13姚姿如,喻国明.试论媒介化时代媒介素养教育新范式及逻辑框架[J].中国出版,2021(03):26-32.
⑩曲慧,喻国明.虚拟社会化与批判缺失:代际媒介观演进与媒介素养研究[J].出版广角,2022,(08):70-76.
11哈特穆特·罗萨, 新异化的诞生[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7:30-31.
12李岭涛,张祎.数字时代媒介素养的演进与升维[J].当代传播,2022(02):107-109.
15胡翼青,陈洁雯.媒介化视角下的少儿游戏:基于媒介物质性的考察[J].南京社会科学,2021(11):113-122.
16胡泳.你想象不到的新数字鸿沟[Z]. https://mp.weixin.qq.com/s/AV7kBOfWeW2J6hj5a8Jqrw
17吳飞,田野.新闻专业主义2.0:理念重构[J].国际新闻界,2015(07):6-25.
作者简介:童雅星,重庆工商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硕士研究生
编辑:白 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