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改革视域下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现实问题与路径选择

吴泽宇 韦妙

摘要：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推动了社会各产业的数字化转型，产业岗位任务由原来的单一、局部向复合、全局转变，对技术岗位人才的要求也日趋多元化。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职业教育需要进行全方位、全业务、全领域、全流程的数字化转型，但是目前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还存在诸多问题，如教材内容与产业数字化相关度低、教师数字化素养较低、教法与数字化适应性低等。因此可以通过“三教”改革方案的实施，以教师改革为根本、教材改革为基础、教法改革为途径，实现教师、教法、教材与数字化技术融合，推动职业院校人才培养与企业岗位职责契合，教学过程与企业工作流程匹配，以应对产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面对的各种挑战。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数字技术；职业教育；“三教”改革

一、前言

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以及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互联网、计算机、大数据等数字技术在社会各产业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势不可挡的一种趋势。产业的数字化转型是全方位、全领域的转型，数字技术以不同的形式参与产业生产各环节，将社会各产业联结成一个关系“网”，岗位上的技术人员除了要精通本岗位所需的技术技能外，还要对其他相关的产业岗位所需的技术技能有一定的掌握，且数字技术的掌握应用能力成为考核技术人员岗位适配能力的新标准之一。具体来说，产业数字化转型需要的是具备计算机应用能力、掌握大数据分析处理等信息化技术的复合型人才，这就对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挑战。［1］

职业教育领域作为专业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的主要领域，能够为国家技术创新提供人才支撑。随着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社会对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加上社会各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已经势不可挡，推动职业教育开发新形式、构建新结构、获得新发展已经迫在眉睫。［2］

在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各种数字技术在职业教育教学中已经得到广泛应用，因此职业教育展开数字化转型工作是符合产业数字化转型需求的，是顺应时代潮流的。

职业教育想要实现数字化转型，使专业人才培养的质量和产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技术岗位的需求相契合［3］，就需要对职业教育现有的教育教学体系进行数字化创新。虽然数字技术在职业院校中有一定的应用，但是参与度不高，目前职业教育中教材、教师、教法等要素的数字化程度不高，数字技术和教育教学并未實现真正意义上的融合，这使得职业院校的数字化转型工作进展缓慢。“三教”改革提出从职业院校教材、教师、教法入手，进行全面深入的改革，以此推进职业教育领域整体的改革进程，培养符合企业需求的复合型、创新型技术人才。将“三教”改革与数字技术结合，是推动职业教育进行数字化转型，实现与产业数字化转型对接的有效方法。

二、“三教”改革视域下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理论分析

“三教”改革中的“三教”指的是教材、教师、教法，其中，教材是基础，教师是根本，教法是途径。2019年1月，国务院发布了《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把办好新时代职业教育的决策分成了若干个具体的行动计划，方案明确提出了“三教”改革这一新任务。［4］2020年，《教育部财政部关于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的意见》提出：“组建高水平、结构化教师教学创新团队，探索教师分工协作的模块化教学模式，深化教材与教法改革，推动课堂革命”。［5］国家通过政策引领职业院校教育教学改革，其中教育行政部门制定具体政策，推动“三教”改革见行见效。如《进一步推进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全面提升信息技术支撑和引领职业教育创新发展的能力”［6］，《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指出“促进信息技术和智能技术深度融入教育教学全过程”［7］，《职业院校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制订与实施工作的指导意见》指出“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推进教师、教材、教法改革”，《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决定实施职业教育“三教”改革攻坚行动［8］，等等。

“三教”改革作为职业教育改革的重点内容，取得成效的程度是评判职业教育政策有效性的重要标准。因此，职业教育要实现数字化转型，国家、政府所提出的改革政策要与“三教”改革的内容相适应、相融合，要有助于“三教”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并应针对数字化时代的特点以及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需求对“三教”改革的任务进行调整，在“三教”改革的理论指导下，开展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相关工作。

教育领域的数字化转型是深化数字技术和教育融合发展的必然选择，未来教育领域的发展、创新与变革，离不开数字技术的推动。基于数字技术与数字价值共同演化的逻辑，教育数字化转型呈现出双重内涵，即数字技术的内嵌与耦合、教育的创新和变革。而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是全方位、全领域、全要素、全流程的数字化转型，其中全要素转型中就包括教材、教师、教法三个方面的数字化转型［9］，与“三教”改革的理念相契合。因此，从理论上讲，“三教”改革有助于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

教材、教师、教法三个基本要素在现阶段与数字技术融合的过程中还存在诸多问题，使得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工作的开展存在许多困难。因此职业教育可以以“三教”改革为抓手，通过对教材、教师、教法的改革实现人才培养与产业技术岗位需求的适配，培养复合型数字技术技能人才，推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

三、“三教”改革视域下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存在的问题

职业教育要实现数字化转型，实现高质量发展，就必须培养与产业在数字化转型下对技术岗位的需求相匹配的高质量人才。产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企业岗位对职业教育培育的技术人才的能力要求更高，具备多元能力的人才会更受企业青睐，因此职业院校按传统的人才培育理念培育的技能型人才已经无法满足产业数字化转型的需要，职业教育各方面的数字化转型还存在问题，需要得到妥善解决。

（一）职业院校教材数字化程度不高

教材是教师进行教学的主要依据，教师根据教材以及教学目标进行教学设计。目前，中高职院校所用的大多数教材都是由本校或者外校老师参与编写的，虽然具备一定的针对性和科学性，但是教材内容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新要求不匹配，与信息化、产业化融合的新形势不匹配。主要原因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教材内容主要依靠职业院校内部的老师参与编写，缺乏产业数字化转型主体——企业的参与，所以教材内容大多偏向理论知识的教学，以学科知识为主，缺少数字技术相关内容，不能很好地与企业岗位及其工作流程对接。其次，教师编排的教材内容与产业数字化转型涉及到的新业态、新技术、新工艺关联较少，没有进行深度的融合，不符合产业数字化转型对学生应当掌握的知识技能的新要求。［10］最后，产业数字化转型过程在不断产生新变化，技术变革、生产模式转变也非常迅速，职业学校已有教材及相关教学资源的更新速度难以跟上这种发展速度，导致学生对新知识的需求得不到满足。究其原因，建立一套完整的教材体系，需要经过撰写、审核、印刷出版等一系列流程，等到实际应用于教学当中时，在一定程度上会落后于社会需要。［11］总而言之，目前职业院校的教材与产业数字化技术的融合不够深入，相关度、契合度不高，且发展、更新速度较慢，不能够将数字化转型的技术思想、技术理念很好地融入教学，无法发挥教材应具有的指导和传播作用。

（二）职业院校教师数字技术素养有待提高

产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数字技术和生产制造深度融合，工作岗位对就业人员的工作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在岗人员和应聘者除了应当具备相应岗位所需的知识技能外，还应具备基本的数字化技术的管理应用能力，这就要求职业院校在课堂中融入与数字技术相关的知识技能，培养具有数字技术基础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为达到这一目标，职业院校的教师需要具备相应的统筹管理能力。但是现在职业院校的师资来源主要是各类高校毕业生，他们在校期间学习的内容以理论知识为主，对企业、产业了解甚少［12］。部分教师参与教学工作时间较长，教学经验丰富，但是他们对数字技术的接受能力不高，无法达到能够熟练管理和应用新时代数字技术的层次，导致教学效果达不到预期标准。

职业院校的老师大多缺乏在社会企业中实际参与生产工作的实践经验，对产业数字化转型下企业工作岗位的需求了解甚少。职业学校缺少既可以传授工作经验又可以教导学生掌握新数字技术的教学者，导致学校课程教学内容趋于理论化，缺少实践部分，知识掌握与实践操作脱节，不能培养出具備统筹管理和应用数字技术能力、符合数字化时代需求的专业技术人才。

（三）职业院校教法与数字化融合度低

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无论是生产方式还是数字技术都在以一种远超以往的速度不断更新，社会各产业、各领域涵盖的各种知识与技能都在不断进行革新，传统的教学方法已经无法适应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快节奏。传统的教学方法大多是将教材内容根据教学目标、教学要求以及不同年龄阶段学生的学习情况与知识接受能力等，分成不同的教学任务，并且将各阶段的教学目标融入教学情境中，最终完成相应的教学任务。这种系统化、单一化的教学方法，对于内容长期基本不会发生变化的理论知识的教学是适用的，但是对于不断更新的信息技术、数字技术知识和技能来说，传统教学方法显然跟不上步伐，不利于培养学生的数字技术技能和素质。如果职业院校仍然坚持采用传统的教学方法，教师按照传统教学方法完成数字技术相关理论知识的教学后，往往会发现教学内容涉及的知识理论已经被新的知识技能取代，或者部分内容发生了变化。

此外，传统的教学方法注重围绕教材进行教学，缺少对教材以外知识的拓展补充，不利于学生构建完整的数字技术知识体系，学生也无法将自身构建的知识技能体系与技术更新和产业发展同步［13］，导致职业教育无法积累足够的、能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的高质量人力资源。“三教”改革提出实施教法改革，从出发点看，是符合当前产业数字化转型要求的，是符合职业教育数字化发展需求的。但在当前教学环境下，职业院校要进行教法改革面临很多困难，学校与社会各产业主体多方位结合、协同推进教法改革的设想还存在不少阻碍，单凭职业院校自身力量进行各种教学方法改革是不现实的。在以上种种因素的影响下，职业教育要实现与数字技术融合发展还需要做出更多努力。

四、“三教”改革推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路径

探究如何通过“三教”改革促进职业教育适应产业数字化转型新形势、新背景，就是探究如何通过“三教”改革全面推动教材、教师、教法进行数字化改革，使得职业教育的发展适应数字化时代发展，与时俱进，不断更新教学方式、教学理念、教学内容，培养学生与产业数字化转型有关的技术素养与职业技能，促进职业院校教学目标与企业岗位胜任能力匹配，教学过程与工作流程保持一致，教学理念与产业变革吻合，逐步推动职业教育适应产业的数字化技术变革。

（一）教材改革：教材内容的开发与更新

当前职业院校教材改革的首要工作就是对新教材的开发，应在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采取多主体协同工作的形式开发新的教材内容。教材内容开发的主体是企业的技术熟练工、教育领域尤其是数字化教育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各行各业的专业技术人员，以及高职院校的资深教师等，集合多方的知识经验，打造出一套完整的符合产业数字化岗位需求的教材体系。因为职业教育的人才培育要和企业工作岗位需求对接，所以教材中学科理论体系的占比应当进行缩减，适当增加与企业工作相关的内容，这与促进职业教育改革的政策——“产教融合”有交叉之处。所谓“产教融合”，就是职业院校根据自身所设专业联系企业，把产业与教学紧密结合，实现学校和企业协同发展。关于“三教”改革中教材改革与“产教融合”的联系，在教育政策中也有所体现：于2019年教育部印发了《职业院校教材管理办法》，标志着职业院校教材建设和管理进入统筹设计、精准管理的新阶段。国家对规划教材做出了“产教融合”的顶层设计，专业课程教材要充分反映产业发展的最新进展，对接科技发展趋势和市场需求，突出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特征，强调实践性和创新性。［14］新教材的开发对于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产教融合”的推进都有促进作用。

数字化时代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产业和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数字技术的应用使企业各个岗位变得更加复杂、多元，因此单纯依靠纸质教材的开发与应用来实现多元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是远远不够的。教育部办公厅在2021年印发了《“十四五”职业教育规划教材建设实施方案》，其中特别指出加快建设新形态教材，结合专业教学改革实际，开发活页式、工作手册式等新形态教材，推动教材配套资源和数字教材建设［15］。具体来说，就是教材应当与现代数字技术结合，依托社会上已经存在的众多教育数字化资源以及信息化资源，组织专业研究人员开发数字化智慧教学平台，开发新型教材，例如大学生慕课、电子课本等，使教材呈现出更多形态，与数字化技术更好地结合。

在教材更新方面，教材内容的编排也要紧跟时代。而相对于纸质教材，电子教材的更新速度与频率比传统教材更快。面对产业的数字化变革，当产业岗位的工作任务、工作流程等发生变化时，教材内容也应做出相应的增减，以更快地适应最新的产业环境。因此，数字教育资源和电子教材等需要紧跟产业发展趋势，及时更新，才能使学生掌握产业变革的最新信息。

（二）教师改革：师资的引入与能力提升

教师改革主要从师资引入、师资培育与能力提升三方面展开。首先是师资引入，根据对职业院校师资来源构成的调查数据，职业院校师资组成过于单调，且与产业关联度不高。要解决此问题职业院校可以从企业内部、技术协会、培训机构中引进掌握数字技能并能够熟练应用的专业技术人员，扩充学校的师资队伍。网上各种专业课程群内的授课教师也可以作为职业院校的师资来源之一。通过对企业机构技术人才的引进，提高学校师资队伍中具备专业技术能力教师的比例，使职业院校教师的教学内容与教学形式等与企业工作岗位需求协同一致。

引入校外企业、组织、机构人员，组成具备专业基础和技术素养的师资团队，将企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和职业院校的人才培养结合。［16］一方面，企业人才作为学校教师，可以根据自身的工作经验和技术能力，传授学生与产业数字化相关的知识与技术技能，为学生提供在现实中直接接触产业数字技术的机会，提高学生技术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让学生可以在学中做，做中学，不断拓展自身的技术视野，掌握符合产业需求的技术技能。另一方面，由多个不同领域、不同类型的人员组成的教师团队，成员间存在的差异可以激发教师们交流分享的动力，成员之间协同工作，创造出有助于职业教育与产业数字化对接的教学方案，同时提高教师自身的数字化素养，推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进程。

师资培育方面，在新型教师队伍形成后，还需从多方面对教师队伍进行培育，促进教师队伍整体教学能力的提高，保证教师队伍与产业数字化转型相适应。信息化时代，技术是不断发展的，技术发展带来的产业变革也在不断发生，因此，还应从多方面、多渠道对教师队伍进行多元化培育，实现教师能力发展与产业数字化转型发展同步。［17］具体措施方面，可以制订教师培训计划，安排教师进入企业培训，亲身体验专业技术岗位人员的工作任务、工作流程，或者邀请企业专业和技术人员到学校与教师进行产业数字化内容的探讨和分享，使教师除了进行日常的教学工作外，还能有机会认识、了解到产业技术的发展趋势和前景，促进教师团队对产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人才培养内容和形式做出调整。

职业院校要激发教师提升自身能力的积极性，让教师产生自我提升的需求，为教师提供参与培训的机会。在产业数字化轉型的背景下，教师需要提升对产业数字化的认知能力［18］。教师的培育过程其实也是师资力量提升的过程，教师团队在参与企业项目、与企业人员互动的过程中，通过对产业数字化岗位工作内容、工作流程进行深入了解，提高自身的数字化知识技能储备。职业院校通过建设多元化教师队伍，实现教学内容、教学方式方法等的创新，通过师资的培养和提升，实现教师队伍的数字化建设，最终推动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发展。

（三）教法改革：教学理念与形式的更新

1.教学理念是人们对教学活动的看法和持有的基本态度和观念，是人们从事教学活动的信念，教学理念有理论层面、操作层面和学科层面之分［19］。数字化时代，教学理念需要以数字化思维为牵引。在现代社会的职业教育领域中，大多数的职业院校仍以学科教学为主要教学理念，在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大背景下，多元化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已经成为社会对人才的普遍要求，所以职业教育的教学理念需要转变。首先，理论层面，要改变以学科理论教学为中心的理念，注重学生技术技能的培养。职业教育要培养能够胜任企业数字化岗位的人才，就必须注重学生的实践能力培养。在数字化时代，职业院校的教学理念要随着信息技术、数字技术的发展而及时更新，不应仅仅局限于教材内容的教学，还应当注重课外知识的扩充，形成全面发展的、多样化的教学理念。其次，操作层面，教学理念的更新要和产业数字化转型结合，对接产业数字化工作流程，构建相应的教学情境和教学流程。

2.在教学中，我们可以通过采用多种数字化、信息化教学手段，开展不同形式的线上线下混合教学，例如翻转课堂、云课堂等，目前已有部分中职学校采取此种教学形式进行课堂教学。通过线上线下混合教学的形式，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接触信息化、数字化技术，可以增加学生对数字技术的兴趣与认同感。［20］当数字技术以不同的形式被恰当地运用在课堂教学中时，不仅可以使课堂教学的趣味性增加，还能够使数字技术与课堂教学更好地融合，针对不同的教学内容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融合不同的数字技术，实现教学形式的不断更新。

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通过“三教”改革政策的扶持，完成教材、教师、教法的数字化改革与创新，以此推动职业教育的数字化转型是有效益的。但是职业教育的数字化包含的不仅仅是教材、教师、教法三个要素，其他领域中存在的诸多问题，预示着未来我国职业教育要实现数字化转型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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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教育部财政部关于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的意见（教职成〔2019〕5号）［EB/OL］.（2019-04-01）［2022-03-01］.http：//www.moe.gov.cn/srcsite/A07/moe_737/s3876_qt/201904/t20190402_376471.html.

［8］ 教育部等九部门关于印发《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年）》的通知（教职成〔2020〕7号）［EB/OL］.（2020-09-23）［2022-03-01］.http：l/www.moe.gov.cn/srcsite/A07/zcs_zhgg/202009/t20200929_49229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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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12-30

作者简介：吴泽宇（2000- ），男，湖北工业大学职业技术师范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职业教育信息化；

韦 妙（1983- ），男，湖北工业大学职业技术师范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教育信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