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泓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安徽 淮北 235000)
当今世界,全球化发展迅速,中西跨文化交流活动频繁,中国政府积极倡导中国文化走出去。作为公共必修课的大学英语教学普及面广,授课群体大。大学生的典籍翻译与传播能力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国际交往与各行各业的发展与繁荣。因此,中国典籍翻译教学是个事关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大问题。“在当今的地球村,翻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社会和文化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鉴于此,翻译教育正日益成为全球感兴趣与关注的问题。”[1]而当前大学英语教学中典籍翻译教学处于缺失状态。其实典籍离我们并不遥远,我们常见的许多名言警句、名人逸事等都是来自典籍。在新时代背景下,大学英语教学应从服务国家发展的现实需要和当前社会的人才需求出发,把中国典籍翻译教学融入大学英语教学之中。
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融入中国典籍文化教学,有助于教导大学生深入理解中国典籍及其中文化内涵,提升大学生的文化素养与跨文化交际意识,并最终提升其有效传承与传播中国典籍文化的能力。
中华民族是一个有丰富历史传统与典籍编撰的民族。中国典籍是人类文化史上的瑰宝,是几千年来中华文明积累下来的文化资源和思想资源,蕴涵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与高度的审美价值。中国典籍是中华民族重要的文化遗产。“文化遗产是文化的根基,它蕴含着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想象力,体现着中华民族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是中国之所以为中国,华夏之所以为华夏,中华民族之所以为中华民族的决定性因素。”[2]
文化软实力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竞争力的主要标志,而中国正在积极推进中国文化及其传统文化走出去。2005年,国家正式提出“加快实施文化产品‘走出去’战略”。“2025年前全面复兴传统文化”是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制定的重大国策。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中国历史源远流长,中国典籍浩如烟海。中国典籍“走出去”就是积极推进中国文化“走出去”。通过典籍的传播,让世界来认识、了解中国的文化、历史、社会、传统、生活方式等显得特别重要。中国典籍文化的对外传播是中华文化参与全球文化交流的一个重要渠道,有助于加深世界人民对中华文明的了解,有利于提升中国的国际形象与地位,促进世界文化间的交流与繁荣。这不仅是国家文化战略的需要,更是符合人类和平与长远发展的根本利益。大学生是将来向世界传播中国典籍文化的“生力军”,培养他们的典籍传播能力很有必要。大学生应担负起时代赋予的使命,树立起弘扬中国文化的意识与决心。
让中国典籍走出去,就是让中国历史、中国人物和中国精神走出去,让世界各国人民更好地了解中国文化,有助于世界文化间的共同发展与繁荣。中国典籍不仅是中国人民的精神文化遗产,也是全人类的宝贵文化财富。中国典籍具有鲜明的民族性和相对的共通性,具有很强的普适性与可读性。达到科学和艺术相统一的中国典籍洋溢着中国精神、撒播着人性光辉,能给予世界人民以震撼人心的力量和深刻的精神启迪,让世界各国人民都能受到感染与熏陶,有助于塑造人类的审美理想、凸显人性光芒、弘扬世界人文精神。
中国典籍具有深厚的人文内涵。中国传统文化拥有老子、孔子、屈原、李白、司马迁等很多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中华文明典籍含有独具特色的语言文字、精彩纷呈的文学艺术、充满智慧的哲学宗教、完备深刻的道德伦理,具有可读性、艺术性、感染力。典籍饱含多彩的社会内容、人生人性的感悟与思考,蕴含着“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仁爱思想,灼显中国人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格修养,内含着“以和为贵”“和而不同”和“求同存异、共同发展”的宗旨。
大学英语的典籍翻译教学有助于把对学生语言能力的培养、文化素质的提高和思想政治教育融为一体。中国典籍中蕴含的思想、道德和智慧方面的教育价值,对当代大学生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塑造起着积极的导向作用。把中国典籍中的人文内涵带入英语教学中,有益于提高大学生的道德品质与文化素养,提升其人文精神与思想政治水平,增强其民族自豪感与文化自信心,培养其爱国情怀以及积极传播中国文化的意识。
教育部大学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在最新修订的《大学英语教学指南》中指出大学英语的教学目标:“培养学生的英语应用能力,增强跨文化交际意识和交际能力,同时发展自主学习能力,提高综合文化素养,使他们在学习、生活、社会交往和未来工作中能够有效地使用英语,满足国家、社会、学校和个人发展的需要。”[3]可见,大学英语教学目标涵盖范围广,指明要培养学生的英语应用能力与跨文化交际能力,但没有具体明示在英语教学中对学生翻译能力的培养,当然也更没有提及典籍翻译的教学问题。中国典籍的翻译教学有益于提高学生有效使用英语的应用能力,以满足国家与社会发展的需要。大学英语教学目标可以细化一些,适当点出对典籍文化及其翻译的教学内容,以提升人们的认知与重视。
大学英语教材中有关中国典籍的翻译内容几近阙如。不言而喻,大学英语教材在教学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是教师组织课堂教学、学生学习知识的依据。现实的大学英语教材中充斥着西方文化,中国文化所占的内容很少,中国传统文化内容几近缺失,而中国典籍的内容更是无处寻觅。笔者所在大学使用的《新视野大学英语》教材便是如此。大学英语教材不应把中国文化摒弃在教材之外,让灿烂的中国传统文化不见影踪。这不利于培养学生的综合文化素养与跨文化交际能力,而且还可能导致学生轻视中国文化而崇尚西方文化,更别说培养学生深入理解中国文化、用英语表达与弘扬中国文化的能力。大学英语教材是开展中国文化教学的基础性工程,它的编写理应具有中国典籍文化内容。学生只有立足于本国文化,才能做到中西汇通。中国典籍翻译要经历“语内翻译”与“语际翻译”的过程,其教学特别有助于提升学生对中国典籍文化的理解与表达能力。而当前的大学英语教材并中没有典籍翻译内容以及相应的翻译理论与技巧的介绍。《新视野大学英语》教材上每课都有翻译练习,但却没有关于中国典籍的翻译练习,亦没有任何关于翻译理论与策略的讲解与阐释,更没有任何的翻译方法与技巧的提示与点拨。因此,有必要完善大学英语教材,适当融入中国典籍翻译内容。
对于中国典籍翻译教学,大学英语教学目标未有明示,大学英语教材未有关注,教师在大学英语教学中亦容易忽视。在当前的大学英语教学中,存在着“中国典籍文化失语现象”。早在2000 年,《光明日报》上就发表了题为《“中国文化失语”现象:我国英语教学的缺陷》的文章[4]。二十年后的今天,大学英语教学中中国文化内容仍鲜有所见,更罔谈典籍翻译。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把成段的翻译测试纳入其中,虽然翻译考试题中没有对中国典籍的直接翻译,但其很多内容都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知识。学生要做好这些翻译,需要了解与熟悉中国传统文化知识,当然也需要掌握一定的翻译技巧和方法。因此,教师加强典籍翻译教学显得尤为必要。
中国的汉翻外人才非常匮乏,这种匮乏是造成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缓慢和文化交流不平衡的重要原因[5]2。培养大外英语学生的典籍翻译能力有助于加强对中翻外人才的培养。而教学法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教什么”和“怎么教”[6]。在明确教学目的与意义后,应努力从指导原则、教学方法、教学过程、运行保障等方面来进行总体加强,把语言教学与文化教学、语言输入与语言输出、理论渗透与技巧点拨相结合来培养符合时代要求的创新型人才。
典籍翻译教学应和语言教学与文化教学相结合,因为典籍翻译问题既是语言问题、亦是文化问题,既是表达问题、亦是理解问题。中国典籍往往文字雅奥,内蕴丰富。“典籍英译是一项相当具有挑战性的工作,译者除需具备深厚的英汉语功底、了解中国历史与文化外,还需熟知中国古代汉语、哲学、历史、宗教、民俗、法律、医药、经济、军事、天文、地理、建筑等学科的基础知识。”[5]V语言与文化水乳相融,不能分离。不同的文化背景形成了中西不同语言中特有的词汇表达。两种文化之间既有语言交集的情况,也有语言相斥的现象。不同语言对文化的表达有对等之处,也有诸多文化缺省。例如,形容某人瘦,中文说“瘦得像猴子”,英文却说“瘦得像影子”。翻译时,译者对语句背后深刻的文化底蕴的理解是关键。语言根植于民族文化的土壤之中,译者应深入了解语言背后浓厚的民族色彩。优秀的译者要能熟练掌握源语和目标语语言,又要充分理解两种语言中的文化内涵。
典籍外译过程相当复杂,需先进行语内转换,再进行语际转换。雅各布森的“语内翻译”与“语际翻译”理论对典籍翻译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典籍英译首先是理解,然后才是表达。教师应注意引导学生进行语内翻译,让学生能用现代汉语完整准确地理解典籍的古汉语原文。学生应对原文进行深入细致的解读,理解其中古奥难懂的句子以及成语典故和文体风格等。若学生不能透彻阐释原文,对其文化内涵把握不到位,译文易于出现误译、漏译的情况。语内的翻译过程要求译者必须精通文言文,而语际翻译阶段要求译者能用现代英语完整准确地表达古汉语原文的意义。因此,要想准确翻译,同时又能兼顾可读性的译文是很不容易的。译者不仅需了解源语及其文化内涵,熟谙目标语及其文化内涵,更要能在忠于原作的基础上进行统筹规划、高屋建瓴地运作。
不言而喻,中西方在语言规则与文化内涵上差异甚大。文化负载厚重的中国典籍在外译中相当棘手。教师应帮助学生打好深厚扎实的汉语文字功底,培养其英语写作能力,督促其广泛汲取中国与西方的历史与文化知识,敦促其深入理解古今汉语的区别和中西语言的区别。翻译不仅是语言转换过程,也是文化沟通过程,更是跨文化交流的过程。教师应在教学中将语言教学与文化教学有机结合,在讲授语言知识的同时,注意讲解其中的文化内涵。学生不仅应知道文言词语的字面意义,还需理解其背后所使用的特定语境。教师应启发学生多进行中西语言与文化对比,引导学生对不同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刻认知。对于典籍翻译,学生不应局限于对语言本身的学习,学生对中西文化的学习和对自身文化素养的提升至关重要。教师在课堂上传授的知识有限,学生需要注意自主学习、自我提升。
教师既要提升学生的古文水平、解读原文的能力,也要注意提升学生的外语水平及其用外语表达中国典籍的能力,更要注意培养学生进行中西思维转换的能力。英语和汉语分属不同的语系,在语言应用和文化表达上大为不同。学生应清楚不同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容易形成交流障碍,能意识到中西思维方式的不同,知道在典籍翻译中如何应用准确而得体的语言进行交际,避免不同文化观念之间的碰撞与摩擦。总之,学生不仅应具备语言功底,更应拥有相应的文化知识与思维能力。
教师适当教授翻译理论与技巧,对学生来说大有裨益。翻译理论对翻译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而实践中不少教师缺少教授翻译理论与技巧的意识。很多学生更是缺乏相应的认知,认为翻译理论与技巧并没有什么作用。可现实是,翻译既是一门艺术,又是一门科学,具有自身的艺术特点和科学规律。
翻译理论往往从实践中来,揭示翻译活动的规律。“理论——可以说一切理论——都是人们在实践中借助一定的概念、判断和推理表达出来的关于事物本质、特征及其规律性的知识体系。”[12]从翻译实践中而来的理论高于并超越实践,对实践起着重要的指导作用。翻译理论知识可以为翻译实践工作的开展提供有效的支持与帮助,有助于学生在实践中自行对翻译对象进行整体分析。翻译理论教学有利于学生用理论武装大脑,明了翻译思想及其本质与意义,有步骤地应用相关翻译观点与方法指导自己的翻译。翻译理论知识能让学生在翻译中自觉地自我修正与提升,辨明正误,校正偏差。翻译理论可以为翻译实践提供保证与依据,有助于提升翻译质量与效果。
教师可以系统性地介绍翻译理论与技巧,让学生对其有比较全面的认识。此外,教师要让学生深刻体会典籍翻译的语内翻译与语际翻译过程,明晰语内与语际翻译理论的指导意义。为了中国典籍及其文化走出去,在翻译中不妨采取异化手段为主、归化手段为辅,使翻译作品更符合目标语的表达习惯。中西语言与文化差距大,直接而忠实的翻译往往使得语言生硬晦涩,所译内容无法让人理解和接受。学生应学会灵活变通,在不违背历史事实和原文内容的情况下,可以进行相应的创造。实际上,在教学中适当介绍一些西方的翻译理论,如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纽马克的语义翻译理论等,并辅助以翻译实例,对提高学生的翻译水平会有很大的帮助。教师在理论讲解时应深入浅出,循序渐进。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翻译教学有助于学生在实践翻译中理解理论,并能学以致用。翻译理论与技巧的教学不是被动地传授给学生,而是要让学生在实践中进行感悟与体验,真正体会实践对理论的“验证”与“指导”作用。“毫无疑问,理论的基本职能是通过经验观察揭示或描写事物或运动的内在联系和基本特征,用以指导实践。”[13]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的教学利于培养学生独立思考与操作的实践翻译能力,而且有助于学生深刻理解翻译理论所揭示的规律,能让学生追根探源、弄清来龙去脉,以深切感知与认识规律的内在联系及其作用机制,从而透彻把握理论,并在实践中应用理论。典籍翻译教学应具有趣味性、系统性,教师可以糅合启发式、探究式、讨论式等多种教学方法,注意引导学生在翻译实践中分析、归纳、总结规律,从而有利于学生积极主动地提升自己的翻译实践能力。
典籍翻译理论教学不能局限于翻译理论本身,教师在教学中应结合实践让学生谙透翻译思想,灵活运用翻译技巧,以求提高学生的翻译水平。教师不仅要传授给学生理论知识,更要想法激发学生对典籍翻译的热情与主动精神。
大外学生在词汇量方面有短板,对英语句式与丰富词语的运用能力比较弱。在典籍翻译教学中,教师可培养学生先进行语言输入,然后再让学生进行语言输出。“输入与输出一体化”的教学模式可以应用到具体的典籍翻译教学活动中。
语言输入与输出是相辅相成的。Krashen的输入假说强调了输入的决定性作用[7]。Swain提出了输出理论,并肯定了可理解性输出在二语习得过程中的重要作用[8]。Johnson一再强调不能割裂输入与输出的关系[9]。Ellis主张将可理解性的输入与交际相结合,这样学习者才能获得习得的条件。教师既要注重将知识输入给学生,又要注重创造更多的机会让学生练习输出,这样输出与输入相结合,学习者学到的知识就能得以巩固与加强[10]。
听说读写译是个一体化的系统整体。在典籍翻译教学中,教师不妨对学生进行多维度全方位的输入与输出训练。“听”与“读”是输入的有效方式,“写”“译”“说”则是输出的有效手段。输入阶段就是理解与学习阶段,输出阶段就是学习者模仿、吸收、内化和创作的表达过程。语言习得既要有充足的可理解性的输入,又需要大量的输出性实践练习。在当前的大学英语教学中,学生缺乏中国典籍文化的有效输入,更缺乏典籍文化输出的机会与能力。许多大外学生往往学习英语两年后,还不会用英语表达中国传统节日,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不知道孔子的准确翻译、兵马俑的翻译等。
在输入阶段,学生大量的听和读是必不可少的。在学生对所学材料的语言知识进行理解与吸收后,教师可设置输出活动,让学生巩固所学内容。教师可引导学生积极汲取所听与所读材料里面的词语与句子表达,然后让学生将其用到口语、写作与翻译之中。复述所听与所读内容也是重要的输出方法。学生平时应多积累,多掌握地道的词句与常用表达。当然,有关中国典籍内容的写作与翻译是难度较高的输出性语言训练,一些学生会不知所措。老师可提前帮助学生做好充分的准备和铺垫工作,为学生搭建写作与翻译框架,对学生的用词、造句进行点拨。例如,美国汉学家华兹生是闻名世界的翻译家,以翻译《史记》等中国典籍而名扬天下。对于听力与口语练习,教师可以选用有关华兹生的英文访谈,以及他翻译与研究的事例,然后带领学生从中总结相关的词汇与句子,让学生讨论华兹生翻译与研究的原因与方法等。在英语阅读中,教师可以选入华兹生精彩的《史记》翻译译文[11],之后让学生总结词汇与句式等,并让学生据其进行复述与翻译。高质量的语言输入,再辅之以教师的指导以及学生间的讨论,可以有效提高学生输出书面语言的质量。学生既要能用笔头也要能用口头进行有效输出,不仅能与外国人交谈,而且能写出、译出关于中国典籍的相关内容,从而能让学生熟练运用双语知识完成交际任务。
教师可以从听、读环节帮助学生进行语言输入,从说、写环节中进行语言输出,帮助学生在输入中总结、提炼、吸收相关英文表达,然后让学生进行实践翻译。有了之前的输入,学生在翻译时就不会感到畏惧或无从下手。当然,教师应要求学生在语内翻译与语际翻译的过程中都要认真仔细,多方求证。同时,教师要注意引导学生依据不同的读者对象进行调适性翻译。面对西方的学术读者,我们应进行深度翻译,行文力求严谨,表达力求规范;面对一般的西方读者时,我们应以归化与异化相结合的策略,努力让译文生动、鲜活、富有感染力,以期让读者乐于接受。在学生翻译完后,老师再引导学生把自己的译文与西方译家的译文相比较,让其有意识地提高自己选词造句的翻译能力以及对中国文化的英语表达能力。在翻译教学中,教师启发学生运用相应的翻译技巧,综合运用直译、意译等方法,实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教学。
典籍翻译教学对大学英语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素质高水平的教师队伍是保证典籍翻译教学运行的关键要素。大学英语教师首先应热爱与了解我们中国的典籍文化,同时要有相应的知识储备,具备翻译理论、方法和技巧等,还应具有在典籍翻译教学中对学生进行思政教育的意识,积极培养学生担当起传播中国文化的使命。
相比较而言,大学英语教师的汉语水平,尤其是其古典文言水平可能会有所欠缺。因此,他们需要阅读古典散文、古典小说、古典诗歌等各方面的典籍,有意识地提高自己的古典汉语水平。当然,典籍卷帙浩繁,可以选择其中脍炙人口的名篇进行赏析与翻译。在教学中,大学英语教师可以适当选取关于古代哲学、科技、文学、地理、医药、农业等方面的典籍进行教授,同时注意与学生翻译实践相结合讲解翻译理论、点拨翻译技巧。此外,翻译可能并不是大学英语教师的长项,这就需要他们去学习翻译理论知识、掌握相应的翻译技巧与方法,从而完成艰巨的教学任务。
教师教授学生进行典籍翻译时,要教其在翻译中既要关注对原文的再现结果,又要关注读者接受的效果。大学英语教师应培养学生学会“讲好中国典籍故事”,努力培养出能够善于讲述中国故事的人才。“讲好中国典籍故事”要求学生要全面与深入地了解读者需求,根据读者的接受习惯、层次与水平而进行灵活变通,让译文流畅、优美、富有吸引力。教师在进行典籍翻译教学的同时,可以趁机对学生进行思政教育。典籍内容为思政育人提供了良好的素材,如中华美德仁爱、诚信、正义等方面的故事不胜枚举。教师可以采用自然融合法,在整个授课过程中都可以进行适当渗透,“育德于无形,寓教于无声”,实行多维度立德树人的教育,培养学生的爱国精神与家国情怀。在教授中国典籍翻译的过程中应以课程目标为经、以思政素材为纬,融合多种教学方法,将知识体系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辩证统一起来,把立德树人内化到每一堂的典籍翻译实践课中,在注重学科知识传授的同时,让学生潜移默化地接受思政教育的熏陶,对学生进行润物细无声的育人教育,以塑造其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让教学真正做到思想引领和能力提升双重作用。
在大学英语课程中融入典籍翻译教学拥有诸多好处,当然也具有挑战性。典籍翻译属于文言文翻译的范畴,其历时长、翻译难度大,对学生和教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师自己应加强学习,提高自身的古文功底、理论素养与业务水平,努力更新与完善自己的知识结构。教师的自我学习与培养是贯穿于整个教学职业生涯之中的。现代社会发展快速,日新月异,学习成为终生的事情。教师更应善于学习、善于反思,不断地自我发展与自我提升。
另外,国家最好能加强对大学英语教师的培养,帮助教师提高典籍翻译教学水平,可以召开针对大学英语教学中融入典籍翻译教学的研讨会,定期组织全员教师线上或线下的培训,也可以为教师提供相关的学历与非学历教育机会等。国家应注重全面提升教师的能力与素质,包括其教学与科研能力、掌握现代教育技术能力、思政素养、人文素养等。
鉴于大学英语典籍翻译教学的师资比较匮乏,可以酌情采用多种方法与模式,在队伍构成上可以灵活处理,不妨采用合作的方式进行,采用多种联合培养方式。对于大外英语中典籍翻译的教学,可以让大学英语教师自己授课,也可以找专门教授典籍翻译课程的教师去授课,或聘用相关教授与学者去进行定期讲学,做到国际与国内、学术与职业、学界与业界、学术性与应用型的结合。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定文化自信,是事关国运兴衰、事关文化安全、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的大问题。”[14]将典籍翻译引入到大学英语教学中有助于增强大学生的文化自豪感与自信心,加强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知与弘扬。典籍翻译的系统性教学有助于培养大学生深入理解以及用英文表述中国典籍文化的能力,树立其热爱与传播中国典籍文化的意识,提升其有效传承与传播中国典籍文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典籍翻译教学有助于培养出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素养与综合人文素质的复合型外语人才,促进高素质的德才兼备的国际化人才的产出。典籍翻译人才的培养意义重大,却任重道远,非一朝一夕之事。高校教师应注意与时俱进,努力提升自己的国学修养、典籍翻译能力,以更好地服务于大学英语的典籍翻译教学的任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