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强教授运用一贯煎从肝血论治妇科疾病验案四则

2023-02-10 19:01杜贞苹刘艳霞于妍妍
云南中医学院学报 2023年3期
关键词:一贯煎柔肝阴血

杜贞苹,刘艳霞,王 阳,万 宇,林 青,于妍妍,苏 通

(1.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妇科,北京 100078;2. 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北京 100029)

郭志强教授认为女性之体“阴常不足”,而肝体阴用阳,妇人阴血常虚,肝失所柔,以致肝气拂逆而生郁[1]。治妇人之郁,当先养血柔肝,寓疏于柔之中,柔肝胜于疏肝。郭教授临证时谨守病机,深悟“异病同治”的中医辨证论治精髓,有是证,用是药,不受疾病的限制。抓住病因,结合症状,针对血虚肝郁之证,从肝、血论治,虽为不同疾病,症状表现各异,但发病的病机相同,均为阴血不足所致肝气郁结,或日久化火,或横逆乘土,肝郁脾虚,或脾虚日久,后天不足,肾精不充,出现肾虚肝郁之证。一贯煎是养血柔肝的代表方剂,郭教授发皇古义、融会新知,将此方拓展至妇科疑难病的治疗,养血柔肝不离其宗,异病同治,临床上灵活执此方治疗多种妇科疾病属肝肾阴血亏虚、肝气横逆者,收效良好。

郭志强教授是首都国医名师,从事妇科医疗、教学及科研工作50 年余,学验俱丰,对诸多妇科疑难杂症均有灼见。笔者长期跟诊郭教授临床,亲历其应用一贯煎治疗妇科疑难病症,效如桴鼓。作者将郭教授的经验用之于临床,亦获得较好的临床效果。现将郭教授运用一贯煎“异病同治”治疗妇科疑难病的经验进行总结,并以下丘脑性闭经、经行口糜、经行吐衄和产后身痛四则医案详加阐述,以飨同道。

1 下丘脑性闭经

患者王某,女,29 岁。因“月经停闭9 个月”于2015 年5 月就诊。患者平素月经规律,经期5 d,周期29~31 d,量中,无痛经。节食减肥后月经停闭,至今已9 月未至,体重下降6 kg,就诊时:经闭不行,带下甚少,阴中干涩,心烦易怒,口干喜饮,食欲减退,形体消瘦,大便少,失眠。舌质红,苔薄白,脉弦细。化验性激素6 项 示:E2 37.69 pg/mL,FSH 0.69 mIU/mL,LH 0.79 mIU/mL,PRL 100.2 μIU/mL,P 0.18 ng/mL,T 21.3 ng/dl。B 超示:子宫略小,内膜厚0.2 cm。西医拟诊:下丘脑性(低促性腺激素性)闭经。中医诊断:闭经,肾虚肝郁证。治以滋肾养阴、疏肝健脾。处方:一贯煎加减。药物组成:生地黄15 g,北沙参15 g,当归15 g,枸杞子15 g,麦冬15 g,龟甲10 g,鹿角胶10 g,盐菟丝子15 g,远志10 g,五味子10 g,白术15 g,陈皮10 g,山药15 g。水煎服,日1 剂,早晚分2 次服,连服14 剂。

服药14 日后二诊,月经尚未来潮,心烦减轻,纳食增加,眠可,舌质红,苔薄白,脉弦细。继守原方,再服汤药14 剂。服药14 日后三诊,诉体重恢复至节食前,带下增多,透明拉丝状白带,乳房微胀,舌质红,苔薄白,脉细滑,上方去五味子、远志,加香附10 g,丹参15 g,月季花10 g,益母草15 g,路路通10 g,14剂,水煎服。四诊:月经来潮,继续服药调理1 个月。

按:郭教授认为女子经闭,病因不外虚实两方面:血枯或血隔。部分医师诊治闭经患者的经验不足,未能辨清虚实,而是盲目采用大黄蛰虫丸等攻逐通瘀的药物,往往收效甚微。对于血枯导致的闭经,根源在于冲任匮乏、血海空虚,以致无血可下,即使应用大量破血通经的药物也效果不佳,还可能进一步损伤气血,调经亦无从谈起[2]。此例患者过度节食以致严重营养不良,中枢-神经-下丘脑功能失调,在体重大幅下降的同时出现月经停闭,至今9 个月未来潮,当属血枯经闭。郭教授认为,对于过度节食所致闭经,其病机要点包括:一是过度节食,常常引起情绪焦虑,即中医血不柔肝,此类患者多有心烦易激惹、甚至厌食的表现;二是节食后,脾胃受损,气血乏源,除体重降低外,首当其冲出现月经的改变,即影响冲任二脉通盛。该患者阴血不足,肝体失养,肝用过盛,则加重厌食,形成恶性循环。此病虽属虚证,但血亏日久,血少而冲任不畅,胞脉受阻,常可致瘀,故多虚实夹杂。治疗时不宜大补,亦不可但见闭塞即用通利,当先滋阴养血,养柔肝体,同时顾护脾胃,以驯其刚悍之气,脾胃运化正常,纳食有增,使气血得复,再加用行气活血通经类药,先补后攻,因势利导,使经血下行。

2 经行口糜

患者肖某,女,33 岁,已婚,因“行经前口疮反复发作3 年余”于2016 年11 月8 日来诊。患者近3 年来月经前口疮反复发作,多发于口腔黏膜及舌边等处,劳累、受凉及生气后易加重。平素腰部有酸痛感,口干不欲饮。曾屡用清热泻火药治疗,症状无改善。就诊时症见:舌右侧可见一绿豆大小口疮,中心苍白、边缘红肿,面色略红,饮食可,夜寐多梦,心烦易怒,口干舌燥,畏寒肢冷,大便溏薄,舌暗红,苔薄黄,脉沉细。西医诊断:经行前后诸症。中医诊断:经行口糜,辨证属阴阳失调,虚阳上浮。治宜阴中求阳,引火归元。处方:一贯煎加减。药物组成:麦冬15 g,生地黄12 g,当归15 g,枸杞子15 g,沙参15 g,玉竹12 g,白术15 g,川续断15 g,代赭石30 g,川牛膝20 g,肉桂1 g,熟附子1 g。水煎服,日1 剂,早晚分2 次服,连服7剂。肉桂、熟附子用量从1 g 开始,每周增加1 g,经行口糜逐步减轻,增加至10 g 时,患者经行口糜已痊愈。继续服用上方3 个月,随访2 年,口疮未再复发。

按:“诸痛痒疮,皆属于心”,目前一般认为口舌生疮多以心脾积热为主,心、胃之实火上炎,灼伤口舌而生疮[3]。该患者表现为口疮、心烦、口干等阴虚内热症状,然而本病以温补而收功,其辨证的关键是大便,患者畏寒肢冷、大便溏薄,郭教授认为此乃阳虚里寒之征象,是疾病的本质。虚阳上浮,灼伤口舌而生疮,根据舌面脏腑的分属理论,舌边属肝胆,故本病病位在肝脾肾,以阳虚为本,阴虚为标,故标本同治,阴阳双补。“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在一贯煎养阴的基础上加肉桂、附子以引火归元,代赭石、牛膝引火下行。附子、肉桂开始用量宜小,剂量逐渐增加,这样才能将虚浮之火引入命门,浮火自熄矣[4]。

3 经行衄血

患者谭某,女,28 岁,2015 年6 月3 日初诊,主诉:月经期流鼻血2 年余。患者自诉近2 年来无明显诱因,每逢月经期第5~6 天便流鼻血,量少,色鲜红,不敢用力按压鼻部。平素月经先期,经期5~6 d,周期21~25 d,伴心烦易怒,月经量少,色黯红,头晕目眩,失眠多梦,经净后症状消失。就诊时:正值月经期第1天,量少,色暗淡,纳食一般,眠可,二便调,舌红绛,苔花剥,脉细数。中医诊断:经行衄血,阴虚火旺证。治宜滋补肝肾,兼清虚热。处方:一贯煎加味。药物组成:生地黄30 g,北沙参15 g,麦冬15 g,玄参30 g,川楝子3 g,枸杞子15 g,当归15 g,石斛20 g,牛膝15 g,荆芥穗炭10 g,地骨皮30 g,芦根10 g,白芍6 g。水煎服,日1 剂,早晚分2 次服,连服7 剂。

2015 年6 月20 日二诊:月经量较前增多,仍时有少量流鼻血。患者以上方加减共服药30 余剂,经期流鼻血症状消失,月经量明显增多,经期头晕目眩、失眠多梦、心胸烦闷等症状亦明显改善。电话随访2 年,经期鼻衄诸症未作。

按:《景岳全书》有云“衄血虽多由火,而惟于阴虚者为尤多”。郭教授认为,该患者心烦易怒,头晕目眩为肝火偏亢之征,冲脉隶于肝,肝火随冲脉之气循经上犯,灼伤肺络,以致鼻衄。衄血发生在经净前最后2天,为虚证的表现,其出血量少、花剥苔,脉细数,为阴血亏虚之本证,故肝火非实火,乃阴血不足、虚火上炎。郭教授认为本病治疗重点不在止血,而是养阴血、清肝火、引热下行,故治法当以滋阴养血、疏肝理气为主,清退虚热为辅。患者以鼻衄为主,鼻为肺窍,滋阴应兼顾滋肺阴,清热应兼顾清肺热,使阴血得养,虚热自除,鼻衄即止。本方在一贯煎滋阴养血的基础上,加石斛、地骨皮、芦根清肺热、养肺阴,荆芥穗炭收敛止血,白茅根引热、引血下行,白芍平冲降逆,牛膝引药下行,因势利导,使血循常道,经血下行。

4 产后身痛

患者梁某,女,30 岁,2017 年4 月2 日初诊,主诉:产后肢体关节酸楚、麻木、疼痛1 月余。患者生产时出血过多,产后乳汁量少,产后2 周因“周身关节酸楚、疼痛麻木”就诊于外院,外院考虑为“产后身痛”,予服黄芪桂枝五物汤,症状未见改善。产后5 周时初次就诊于郭教授门诊,症见:周身关节酸楚、疼痛,肢体麻木,有时甚至不能行走,乳汁量少,质清稀,乳房柔软,无乳房胀痛,恶风畏寒,面色萎黄,头晕心悸,舌质有裂纹,脉细。中医诊断:产后身痛,阴血亏虚证。治宜滋阴养血、祛湿通络。处方:一贯煎加减。药物组成:麦冬15 g,生地黄12 g,当归15 g,枸杞子15 g,沙参15 g,熟地黄15 g,鸡血藤6 g,丹参12 g,生姜10 g。水煎服,日1 剂,早晚分2 次服,连服7 剂。

2017 年4 月19 日二诊:患者已无不能行走等严重症状,身痛亦有改善,乳汁仍然量少,乳房微胀,在上方基础上加用通草10 g,桔梗6 g,王不留行6 g,阿胶12 g,治疗14 d。

2017 年5 月3 日三诊:诸痛大减,乳汁正常分泌,余症悉平,以首诊方进退,继续善后调理。3 个月后随访,诸痛皆去。

按:郭教授认为,患者生产时失血过多,亡血伤津,产后虚损未复,阴血本已亏虚,又服黄芪桂枝五物汤类温燥方药,更伤阴血,舌质有裂纹是其辨证关键,乳汁量少是其佐证,阴血不足,则四肢百骸空虚,经脉关节失于濡养,致肢体酸楚、麻木、疼痛。《沈氏女科辑要笺正》亦指出产后多瘀多虚,治疗当以“养血为主,稍参宣络,不可峻投风药”。故对于本患者,郭教授治以滋阴养血为主,活血通络下乳为辅,待阴血充盛,经脉得以濡养,则身痛自除,乳汁自下。处方在一贯煎基础上去掉川楝子,因川楝子有小毒,患者尚在哺乳期不宜使用,加熟地黄滋肾填精补血,鸡血藤、丹参以增养血活血通经之功。乳汁为气血所化生,患者产后气血亏虚,化源匮乏,血无以化生乳汁。郭教授强调,对于虚证乳少,应慎用活血通络之品,需先调理气血,待阴血有所恢复后方可通乳下乳。二诊时患者诸痛皆减、乳房微胀,提示阴血渐复,但乳汁仍然量少,此时加桔梗载药上行,王不留行、通草、阿胶养血活络通乳,乳汁自下。三诊时继予一贯煎加减滋补阴血,阴精充盛,身痛自除。

5 讨论与分析

女性为阴柔之体,“以血为本”,然而血海满盈、血脉畅通必须要依赖肝“藏血”及“主疏泄”的生理功能,故云“女子以肝为先天”[5-6]。肝的“主疏泄”功能是建立在“藏血”功能的基础上,肝内必须储存一定的血量,才能使其疏泄功能冲和条达,不致过亢或不足,即“肝体阴而用阳”,肝以血为体,以气为用[7]。女子多气而少血,决定了女性多郁及其肝郁特点:一是女性一生经历经、带、胎、产、乳等生理阶段,数伤于血[8],阴血常不足,肝失所柔,以致肝气拂逆而生郁[9-10]。二是阴血常虚则肝木失于濡养,肝气偏亢,木郁化火,肝阳上亢,则肝阴易伤,阴不制阳,形成恶性循环[11]。

上述四则案例虽然临床表现不一,然本质皆以肝血不足、肝气横逆为主,根据主病、主症之不同,随症配伍,疗效明显。肝血不足者常见带下量少、阴中干涩,夜寐多梦,口舌干燥,乳汁量少、质清稀,舌质有裂纹、花剥苔等症状。肝血不足,血不柔肝,进一步可出现心烦易怒、头晕目眩、脉弦等肝气横逆之征象。女性阴血常虚的生理特点与多郁的致病特点密切相关,临床上肝郁的表现往往较明显,而阴血不足表现的症状通常相对隐匿,医者需仔细询问甄别,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

郭教授认为,不同于男子肝郁多属实证,妇人肝郁的根本原因常在于“血不柔肝,肝失所养,易于拂逆”,一定要透过表面看本质。治疗上提倡“妇人柔肝胜于疏肝”,男子肝郁可疏肝理气,妇人则宜养血柔肝[12]。疏肝之品多辛散香燥,易耗伤阴血,若盲目疏肝理气,虽当时症状可能缓解,用久则阴血更显不足,血不柔肝,阴不制阳,致肝阳偏盛,肝气横逆。如《本草纲目》谓香附“气病之总司,女科之总帅也”,一般都认为香附是调经之要药,但香附辛味甚烈,香气颇浓,又易伤阴、耗散元气[13],张锡纯亦谓香附“伤血甚于水蛭”。此外,柴胡辛行苦泄,性善条达肝气,为疏肝解郁之要药,柴胡疏肝散、逍遥散等疏肝经方均以其为君,但其易升散动阳,有劫耗阴液之弊[14-15],叶天士也提出“柴胡劫肝阴”之说。故临证对女性肝郁,应用疏肝香燥之品必须慎重,不宜多用、久用[16]。而柔肝是在滋补阴血的基础上柔养肝木,以滋水涵木、养血柔肝为主,既补肝体,又助肝用,寓疏于柔之中,肝木得柔其气自顺,其郁可解,胜于辛散疏肝。亦如叶天士有云:“肝为刚脏,必柔以济之,自臻效验耳”。

一贯煎首载于《续名医类案》,由北沙参、生地黄、枸杞子、麦冬、当归、川楝子组成,该书介绍此方“可统治胁痛、吞酸吐酸、疝瘕,及一切肝病”,郭教授以其为养血柔肝之代表方剂。方中重用生地黄滋阴养血、补益肝肾为君,内寓滋水涵木之意;当归、枸杞滋阴养血柔肝,北沙参、麦冬滋养肺胃,养阴生津,意在佐金平木,扶土制木,四药共为臣药;佐以少量川楝子,疏肝泄热,理气止痛,复其调达之性,川楝子虽性苦寒,但与大量甘寒滋阴养血药相配,则无苦燥伤阴之弊。诸药合用,使肝体得养,肝气得舒,则诸症可解[17]。

除一贯煎外,郭教授常以逍遥散为养血柔肝之代表方剂。逍遥散以柔肝解郁、健脾和营为主,常用于肝郁脾虚之证;一贯煎以滋阴养血柔肝为主,重在治疗肝肾阴虚、肝气横逆之证。郭教授临床应用一贯煎时,如遇肝郁兼有血虚或脾虚者,常合用逍遥散,既能健脾滋养气血,又增柔肝解郁之效;若木郁乘土,肝郁脾虚,症见纳差、腹胀、便溏者,可加党参、黄芪、白术、茯苓、黄精、炒山药等健脾止泻,以资气血生化之源;肝郁较重者,常随症加入少量郁金、枳壳、玉蝴蝶、玫瑰花、月季花等疏肝之品;对于兼有肾精亏虚,出现闭经、月经后期者,郭教授常加紫河车、鹿角胶、阿胶等血肉有情之品补肾填精、养血润燥;肝郁日久化热者,可合用丹栀逍遥散加减;兼有肾阳亏虚者,常佐以少量肉桂,温补肾阳,守而不走,又无伤阴之虞;由肝气郁滞,条达失司,血随气滞,或肝郁日久化热,血受热之煎熬而致血瘀者,用药宜温不宜凉,活血化瘀之余不忘养血,常用赤芍、丹皮、丹参、当归、鸡血藤等,使瘀散而不伤阴血。

一贯煎本为肝肾阴虚、肝气横逆及其变生诸证而设,目前广泛应用于消化系统疾病、内分泌及代谢性疾病、感染性疾病与传染病、五官科疾病以及妇产科等各类疾病[18]。郭教授基于女性特殊的生理特点,紧扣“血不柔肝,肝失所养”之病机,灵活执此方治疗属肝血不足、肝气横逆之证的各种妇科疾病,遣方用药有的放矢,每于平淡之中,而收桴鼓之效[19]。本文四则医案虽病名、症状各异,但究其病机根本均为阴血不足,基于中医“异病同治”的辨治思想,以一贯煎加减以滋阴养血柔肝,故见其功[20]。郭教授强调在治疗各种疾病时,不应局限于疾病或症状表现,而是重在辨识病因病机,方用在证而不在病,证同治亦同,证异治亦异。一贯煎作为养血柔肝的代表方剂,若临床遇肝血不足,肝气横逆之证,随证配伍得当,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疗效。本文总结了郭教授应用一贯煎异病同治的经验,以期给各位读者带来启发,将异病同治应用到各种疾病、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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