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框架下盐城市外向型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

郁伟伟,包振山

(1.盐城市委党校,江苏 盐城 224007;2.盐城师范学院 商学院,江苏 盐城 224007)

RCEP成员国人口数量、经济体量、贸易总额等三个方面均占全球总量约30%,成员国各方存在极大的产业互补优势,如日本的金融、资本和技术优势,中韩的中高端制造业、新兴数字产业以及全产业链优势,东南亚地区的劳动力优势以及大洋洲地区的资源优势,汇聚了全球最完整的制造业门类,覆盖了从高端到低端的全产业链范畴。加速以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为代表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有助于推进亚太地区一体化发展,深化多边经贸合作关系,这不仅有利于提振全球贸易信心,更有助于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优化升级[1]。RCEP在2022年初正式生效实施,成为推动东亚各国间生产要素自由流动、贸易和投资扩张的稳定因素,有利于形成更加多元、更深层次的经贸合作关系。

近年来,我国与RCEP外方成员国中的东盟、日本和韩国的双边贸易呈显著的增长态势,其中东盟在2019年取代欧盟成为我国第二大贸易伙伴。对冲俄乌战争冲突、经贸摩擦升级等不利影响,RCEP的生效有效降低了我国对传统发达经济体的贸易依赖,为外向型经济稳中向好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盐城市作为江苏省加强对韩合作、融入“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节点城市,紧抓RCEP全面生效带来的发展机遇,制定出台《盐城市高质量实施RCEP行动方案》等政策,从贸易、投资、金融、服务等多个维度发力,推动高水平对外开放,取得了阶段性成效。因此,选取盐城市为研究对象,聚焦RCEP对盐城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影响,特别是加强和深化中日韩经贸关系,扩大与RCEP成员国的经贸合作,把盐城市打造为RCEP国家的投资和贸易示范区,使之成为我国在RCEP框架下实现外向型经济发展道路的先行试点。

一、文献综述

RCEP对亚太地区的繁荣与稳定有着巨大影响。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研究认为,到2030年RCEP参与国将为世界经济创收1860亿美元。彭德雷等[1]指出,RCEP内容涉及领域非常宽泛,包括电信、金融、电子商务、知识产权等,其核心数字贸易规则反映了成员国的发展诉求,有利于在保证国家基本安全的前提下推进数字贸易发展。郑学党等[2]认为,RCEP对加强中国与其他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具有重要意义,有利于东亚经济一体化发展。因此,中国积极参与RCEP及规则制定,凭借自身国际影响力,协调成员国之间的矛盾冲突,推进RCEP进程。也有研究认为应重视RCEP的生效对东亚区域合作发展的负面影响。如刘少华[3]研究认为,对东盟而言,东亚就是一个超级大国的存在,要处理好两者间的关系。

RCEP对我国将产生极大的影响。冯晓玲等[4]的实证研究发现,各国贸易是否便利、经济发展差距、基础设施及自由化程度等,均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我国与RCEP其他成员国的经贸总量。梁一新[5]研究了RCEP对国内经济及相关产业的影响,认为我国为了更好地应对RCEP带来的影响,应建立健全贸易机制,积极优化和调整产业布局。叶春霞[6]认为,RCEP的生效将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强大动力,有效助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为产业转型提供契机。马飒等[7]认为,在全球价值链趋于收紧的当下,更需要切合当下的经济发展架构及模式。顾欣等[8]提出,RCEP有利于提升长三角地区经济运行效率,能变革区域协同发展模式并有利于优化资源配置。

既有研究为本文的分析提供了理论基础和参考启示。目前,中日韩经贸往来日益频繁,联系不断加深,如何更好地享受RCEP带来的政策红利,推动盐城市外向型经济高质量发展显得尤为重要。因此,本研究以RCEP生效对盐城市外向型经济发展为研究对象,聚焦外向型经济发展对接RCEP相关规定,探究盐城市抢抓RCEP发展机遇及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

二、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间的外向型经济发展现状及特征

(一)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的经贸合作逐年加深

RCEP生效以来,2022年盐城市进出口额高达1372.4亿元,创历史新高,增长23.3%,总量位列江苏省第六,增速列第三。其中,对RCEP东盟成员国进出口额为342.7亿元,增长32.2%;对韩国的进出口额为241.5亿元,增长65.5%;对RCEP其他成员国进出口增长40%。2022年1--11月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达88.2亿美元,同比增长44%。盐城市出口占比较大的国家为韩国、印尼、澳大利亚、越南及日本,出口相关产品种类为钢材、服装及相关服饰、纺织品、汽车部件、电池、塑料制品、陶瓷产品、车辆等。

居盐城市进口市场前5位的RCEP成员国分别为韩国、日本、印尼、澳大利亚和菲律宾,进口产品种类为汽车零件、电气部件、机床、半导体、钢材、食用油、集成电路、机床、服装等。

RCEP其他成员国中,韩国仍然是盐城市第一大贸易伙伴,但其市场份额呈逐年下降趋势,盐城市对韩出口份额5年平均占比为25.7%,2021年提升至32.4%;自韩进口下降明显,从2016年的占比86.4%下降至2021年的31.1%。澳大利亚是盐城市第四大贸易伙伴,但受中澳贸易摩擦影响,5年期间对澳出口和自澳进口呈双下降,2021年出口份额从2019年峰值11.5%降至5.9%,进口从2017年峰值14.6%降至2.1%。东盟成为盐城市的新兴市场,其市场份额逐年提升,已经占据RCEP其他成员国贸易总量的半壁江山,从2016年26%的占比提升到2021年51.7%,年均增速达20%。

(二)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双向投资保持活跃

利用RCEP生效实施红利,以更高水平开放促进外向型经济更高质量发展。盐城市近年来围绕“深耕韩国、发力欧日、拓展东南亚”的开放发展原则,紧盯国内外资企业、专班开拓国际市场,支持企业拓市场、抢订单,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间的双向投资不断拓展。2022年吸引RCEP其他成员国来盐投资项目19个,合同利用外资5.27亿美元,投资领域覆盖汽车制造、电子信息等产业。RCEP区域是中国的重点投资区域,在实际使用外资方面,RCEP其他成员国中在盐城市实际投资的国家主要是韩日澳和新加坡。2017年至2021年10月,新增项目199个,占比达27.3%;引入使用外资10.4亿美元,占比达21.7%。外资来源主要以韩国、新加坡为主;其中,5年来自韩国的实际投资累计达5.9亿美元,占盐城全市比重12.2%;来自新加坡的实际投资3.7亿美元,占比7.6%;日本、澳大利亚占比均为0.9%。

此外,盐城市在还积极参与境外投资合作。2016年至2021年10月,盐城市在境外累计新设项目79个,协议投资总额达18.1亿美元。盐城市在RCEP其他14成员国均有投资,累计项目38个,其中韩国4个、澳大利亚2个、新西兰1个,主要为有色金属、金属制品业、零售业;在东盟10国的投资项目共29个(印尼12个、新加坡7个、越南6个、泰国3个、柬埔寨1个)。参与投资的主体主要有德龙镍业、润阳新能源、银翔国际、江淮动力、谷登机械、中恒宠物等。中方协议投资额14.5亿美元,占盐城全市比重80%;其中德龙镍业11.2亿美元,占比61.9%。对外承包项目方面,主要项目有3个,涉及金额1.9亿美元,所在地均为老挝。RCEP生效一年来,盐城在RCEP其他成员国新增投资项目7个,同比增长75%。

(三)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的跨境电商与服务贸易发展提速

盐城市抢抓RCEP生效实施的对外开放新机遇,制定出台《盐城市高质量实施RCEP行动方案》,从贸易、投资、金融、服务、跨境电商等多个维度协同发力。2020年盐城市获批兴建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跨境电商虽起步较晚,但进步较大,高水平履行RCEP电子商务规则,深化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建设,引导4家跨境电商产业园做优特色、创新发展,推动各地创建1家市级及以上跨电产业园。推动传统外贸企业向跨境电商转型,鼓励企业利用知名跨境电商平台拓展RCEP市场。促进市场采购贸易模式发展,推广应用常熟“市采通”平台。探索跨境电商转口贸易等新模式,培育保税仓直播销售模式。培育外贸综合服务企业,鼓励企业在RCEP其他成员国布局海外仓,拓宽RCEP区域营销渠道。

自2022年以来,为促进盐城市与RCEP其他成员国间的跨境电商与服务贸易发展,盐城港口岸新开通至日本、越南等国际直达航线,助力企业持续深耕RCEP区域市场,助力企业享惠稳链。盐城市共签发RCEP原产地证书2365份,签发总金额1.28亿美元,累计组织1200多家企业参加RCEP政策解读和应用培训,“一企一策”分析减税享惠安排,逐企下发关税优惠提示单。

三、RCEP生效对盐城市外向型经济的发展机遇与挑战

(一)RCEP规则有利于盐城创新经济开放模式

RCEP原产地规则有四大效应:(1)促进区域贸易规模的提升。政府和企业均应熟知吃透原产地积累规则,并做好恰当使用及宣传。(2)加大中间产品生产力度,以稳链、固链、强链为原则,稳定区域经济。(3)随着原产地规则的实施,很多跨国企业集团将会着力区域布局,借助规则红利实施投资,这将是引进外资的契机。(4)有助于中小企业摆脱自身单独增值有限的困境,更易达到原产地标准并从协定中获益,盐城应利用好原产地规则,扩大对区域内的贸易。

根据RCEP的市场开放承诺和规则,日本将对中国纺织服装实现零关税,这是扩大对日出口的契机。东盟利用我国原材料生产最终产品向日本、澳大利亚及韩国出售,这将是盐城加大中间产品生产的最佳时机。关于农产品,我国已与日本在关税减免方面达成共识,且与韩国及东盟等国家就相关农产品达成的开放承诺也远高于双边协定中给予的优惠力度。在该协议框架下,零关税汽车零部件占比达到了65%,占贸易额的90%,这为东亚区域汽车行业相关产业链的优化及整合提供了助力,可极大降低汽车企业生产成本。

RCEP有助于盐城发展对外贸易,扩大东盟市场,稳步提升外贸总量增长。2019--2021年,盐城对外贸易从突破百亿美元大关到规模约170亿美元,两年平均增速约30%,是全省均值的2.5倍,发展速度惊人,尤其是东盟市场所占比例逐年走高,加强了RCEP成员国之间人文及人才交流,不断发展互补优势,实行多向联动。积极发展与友城多面合作,拓宽制度性交流机制及经贸服务范围[9]。盐城市企业在与RCEP其他成员国贸易交往中,可灵活选择原产地规则,降低企业成本。RCEP将帮助盐城在促进稳固对韩进出口的基础上,提升对日合作活跃度,中日韩三国在经济合作方面基础深厚,均深度参与东亚生产网络,其经济依存度极强[10]。盐城对韩出口在RCEP其他14成员国中超1/4,前三类主要商品分别为钢材、汽车零部件和家具。盐城市对日本出口第一大商品为服装及衣着附件,RCEP协定规定日本对此类产品的关税将从10%逐步降至零,关税减让收入将惠及盐城相关企业,从而进一步增强盐城纺织品在日本市场的竞争力。

与此同时,盐城对外贸易也将面临来自内外两个方面的竞争:一是来自东盟成员国优质产品进口对盐城有关产业的挤压,如农产品、纺织制品等;二是来自省内、国内兄弟城市在同一规则下形成同质化竞争的压力,导致盐城企业面临利润受压缩、市场被分割的境况。

(二)RCEP规则有利于盐城全产业链双向开放

盐城市积极探索开展与日、韩、澳等国家的贸易往来,积极引入先进管理理念及技术,拓展自主知识产权成果,瞄准专精特新方向发展,聚焦核心,精准发力,提高影响力,不断提升价值链可控能力。RCEP协定中的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措施,将提高区域内跨境投资的透明度,减少投资壁垒,促进区域内双向投资。

一是RCEP有利于盐城双向投资,尤其是吸引跨国公司来盐城投资。围绕“23条”产业链开展“强链、补链、延链”行动,加强与日韩在地标产业及机电、氢能源等产业链上下游的互补合作。RCEP有利于改善区域营商环境,促进和便利企业投资,有利于改变当前盐城投资东盟所面临的创办企业程序繁琐的现状。在对成员国进行投资时,盐城企业可依据自身需求,选择合适的结构,合理控制合规成本。

二是RCEP有利于盐城创新链与产业链协同部署。中日韩三国产业内互补性强,RCEP将促进盐城更好地融入东北亚“小循环”,发挥对韩合作的优势。RCEP使中日、日韩首次建立自贸关系,有利于借助中韩(盐城)产业园的平台作用,发挥日韩全货机航线等优势,进一步筑牢与日韩的合作基础,开展新型产业的靶向招商,在数字经济、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和智能制造、芯片、新型显示配套材料等领域扩大合作。另外,我国台湾地区出口RCEP成员单位的主要产品将受到一定的影响,其塑化、钢铁、纺织及工具机等产业或加速向口RCEP成员国转移,这将有利于盐城把握新一轮对台招商机遇。与此同时,盐城的部分劳动密集型、资源消耗型产业或生产环节将进一步向土地、劳动力、电力成本更加低廉的东南亚等国家转移,促使企业完成转型升级。

在享受RCEP带来红利的同时,盐城也面临主观认识和客观形势的双重挑战:主观认识上,由于没能对RCEP形成深度认知,很多企业很肤浅地认为该协定只是减免税这么简单,对争端问题、投资与救济、贸易便利化等规则把握不透,这就导致当遇到具体问题时可能在行动上慢人一拍、错失先机;客观形势上,产业两头承压态势加剧,一方面,纺织服装、机械设备等在盐企业可能将产品组装、零部件加工等环节外移东盟,产业链、供应链或将面临挑战,另一方面,技术成熟、商业成熟的日韩企业对盐城企业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企业向价值链中高端转型的压力增大。

(三)RCEP规则有利于提升盐城现代服务业能级

为促进地区贸易便利化,创造有利的电子商务环境,提高各成员国在电子商务和数字贸易领域的深入合作,在政策、规则、企业等方面达到互惠互利,RCEP涉及电子商务、数字技术等内容多、范围广,这将促进贸易文件电子化、数据移动自由化、个人信息安全化、通关手续便捷化、电商流通免税化和电商发展规模化。

RCEP关于关税优惠及贸易便利化等有一系列相关条款,在电子商务和数字贸易方面,促进盐城充分利用并扩大跨境电商、服务贸易等新的开放空间,打造面向日韩的全球跨境电商保税物流分拨基地和日韩商品集散地。RCEP将极大地促进区域内各国的商品和服务的需求,国际物流业、跨境电商等在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助力下,将更有利于电商平台、服务贸易等的发展。推动建立省级进口贸易创新示范区,支持免税经济发展,打造面向日韩的长三角特色消费城市。积极探索与日韩在医疗器械、健康检查、慢性病及老年病治疗康复、美容美妆等领域合作。

随着消费个性化发展趋势的增强,需求的多样化也在逐步提升,东盟在RCEP中做出了比WTO、中国-东盟自贸区更有含金量的开放承诺,其中日本较为开放,降低了很多服务贸易门槛,澳大利亚及韩国给出的承诺也高于既有双边自贸协定。

随着RCEP生效实施,盐城跨境电商服务及其竞争优势将日益突显。依托盐城国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加快建设全模式跨境电商创新产业园,打造面向日韩的全球跨境电商保税物流分拨基地和日韩商品集散地。推动建立省级进口贸易创新示范区,支持免税经济发展,打造面向日韩的长三角特色消费城市。以燕舞全球购和海锚易购为龙头的本土跨境电商平台已完成跨境贸易超1000万美元。对盐城跨境电商企业而言,提高自身竞争力,优化产品及服务质量是不二法门,企业应不断致力于提高自身产品或服务的附加值,加强品牌化和国际化建设,注重产品的个性化,凸显其差异性特征,同时要完善知识产权的保护。盐城跨境电商企业还要具备良好的创新意识,以创新为驱动力,实现企业的高质量发展,不断提升竞争实力,注重产品及核心技术的创新,提升产品的信息披露,做好售后服务工作,有效保障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当然,盐城市现代服务业也面临如下挑战:一是随着准入门槛的降低和市场参与者的增多,竞争压力也将逐渐增大,成员国的各行各业都积极参与贸易市场,无形中增加了盐城市本土企业的竞争压力;二是农产品电商的生存空间受到挤压,盐城农产品因运输效率、保存时效等因素,难以产生突出的比较优势;三是信用风险增多,在各国友好贸易的大背景下,也存在诸多贸易信用漏洞,需及时做好防范。

四、RCEP生效下的盐城市外向型经济高质量发展提升路径

(一)高水平运用规则,形成RCEP对盐城外向型经济发展的推进机制

一是要提升贸易便利化水平。深化“提前申报”“两步申报”等贸易便利化改革,保障RCEP成员国货物畅快通关。主动承接RCEP框架下国家级经贸活动,积极搭建商品贸易、投资促进、产业技术等交流合作平台,促进并扩大盐城面向RCEP区域的贸易投资。

二是要高水平实施RCEP,对标更高水平自贸协定,打造开放新高地。积极研究自贸协定中的负面清单规则体系,借鉴服务投资一体化管理模式,建立负面清单管理机制,在高新技术层面,积极扩大进口,加大农资引入及能源出口,借助RCEP积极发展外贸新业态、新模式,以创造竞争优势,扩大投资规模。

三是利用RCEP规则改善盐城营商环境。加快盐城市外向型经济发展的规则制度与RCEP新规则对接[11],更加主动地改善营商环境,促进和便利成员国企业来盐城投资,积极改变当前盐城投资东盟所面临的创办企业程序繁琐的现状。

四是要立足各东道国国情制定差异化投资策略。盐城在发展外向型经济,投资RCEP其他成员国时,应根据实际情况合理选择产业、企业,合理控制合规成本。盐城企业在对外投资时,既要研究RCEP对拟投资国的影响,又要注意利用原产地累积规则、关税减免等新经贸规则,优化产业链布局。同时,要把握RCEP带来的双向投资机遇,积极吸收日韩等国企业来盐城投资。

(二)高标准服务企业,提升盐城企业国际合作与竞争能力

一是搭建公共服务平台。利用江苏省“FTA惠苏企”等公共服务平台,提供RCEP优惠关税智能查询服务和原产地证书申领辅助服务。建立RCEP宣讲师资库,加大RCEP宣传推介和培训力度,组织开展“RCEP地市融合”“RCEP国别深耕”“RCEP产业强基”“RCEP中小企业跃升”等精准培训;完善重点企业上门服务制度,帮助企业提升应用RCEP规则的能力。相关企业也要不断对标RCEP要求,提升自身竞争力。同时也要深入开展协定宣传介绍培训工作,以协助企业吃透协议规则,并利用好协议规则,力求在更加开放的贸易体制下提升自身竞争优势,积极参与国际合作。

二是完善金融支持体系。鼓励盐城市各类金融机构深化对RCEP区域内的产业链、供应链的金融服务,依规对RCEP区域内项目提供境外贷款支持,开展适应多种贸易业态的跨境融资业务和跨境结算便利化试点,促进盐城企业与RCEP区域内产业链供应链的跨国、跨地区深度融合。鼓励金融机构深化对实施RCEP重点园区的金融支持,促进形成一批在RCEP区域内有重要影响的产业集群。企业要发展,就要向高标准企业看齐,提升对产业价值链的认识,积极应对产业供应链发生的改变,针对当前形势,谋划企业经营及战略发展。在条件成熟时,可支持企业在符合市场规则的条件下实施国际并购,最大化提升其国际优势及竞争力。

(三)高层次布局产业,吸引内外资企业协同助推盐城外向型经济发展

一是将自贸协定惠企作为外资外贸工作的重要抓手。制定出台能够对接RCEP的具体政策措施,探索建立RCEP和自贸协定公共服务平台,加强与地方交流互鉴。要发挥大市场优势,加大对企业的指导力度,以方便企业“走出去”。同时,要加大公共服务投入,加大“放管服”改革等,进一步优化营商环境,吸引内外资企业来盐城落地生根。

二是深耕韩国、拓展日本、拓宽东盟、突破欧美。成立RCEP研究工作领导小组和智库专班。区分制度型经济、对外贸易、利用外资、境外投资、服务贸易、电子商务和自贸区联创区建设7个条线,开展系列课题研究。将发展东盟各国,拓宽与南亚、东南亚各国贸易为核心及主线,按照“深耕韩国、拓展日本”这一方向,筹划未来的交流合作,加强与各国相关产业链企业的联络,进一步梳理招引代理机构名录资源,通过线上线下互动,定期举办高质量的产业链招商活动,把对韩合作优势转化为产业项目落地态势,以便继续推进招商引资工作。与东南亚各国开展贸易交流,扩大盐城市优势产品出口和优质日用消费品、资源型大宗产品进口。

三是围绕“5+8+10”产业链招商引资,做大做强盐城特色优势产业。利用RCEP生效后跨国公司调整产业布局的机遇,围绕盐城着力发展晶硅光伏等“5”条地标性产业链、精密结构件等“8”条优势产业链、光电显示等“10”条潜力产业链,逐一编制产业链全景图、招商地图。吸引RCEP区域内优势企业来盐城投资,加速产业转型,力求在载体建设上有重大突破,在完善项目引建及实施创新引领上再立新功。

(四)高水准谋划布局,打造盐城版绿色低碳国际合作示范区

一是打造绿色产业链,培育、引进一批碳达峰碳中和先行示范企业。聚力盐城“23条”产业链,重点推动晶硅光伏、风能、动力电池、电子信息、新能源汽车、节能技术等绿色低碳产业积聚,加快推动相关产业链从“零散”到“链式”的突破,从“链式”到“集群”的提升,培育一批盐城本土绿碳示范企业,面向RCEP成员国引进一批“碳”路先行示范企业。

二是扩大国际低碳技术合作,扩大绿色技术创新对外合作水平。以扩大中韩、中日等合作为平台,拓展与RCEP其他成员国的合作,以多种形式引进国际先进绿色技术及其创新创业团队。深化能源技术装备领域技术合作,重点围绕高效能低成本可再生能源发电、风力发电、智能电网、氢能、储能、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等开展联合研究及交流合作。

三是依托盐城丰富的森林绿化碳汇、海洋碳汇资源等,强化国际交流合作。在驻盐高校和科研院所增设碳金融、碳管理等相关专业,鼓励和支持高校积极与海外大学合作,培育国际化、碳管理和全球碳市场运行专门人才;建设碳汇“产学研用”平台,将产业力量、人才力量、科研力量充分集聚,为科技创新搭建桥梁和纽带,加快推动碳汇科技创新与产业应用;学习借鉴欧美、日韩等碳交易发展经验教训,结合盐城发展现实,探索建设服务RCEP成员国的区域性国际碳汇交易中心。

(五)高效能推进落实,推进盐城市外向型经济高质量发展

一是加强宣传引导。引导企业认清环境更加开放和竞争更加充分的新形势,科学论证潜在的风险,增强合规意识;建立RCEP重点企业库,密切关注RCEP实施效果,收集企业的困难和问题,及时反馈以推动解决,预警研判和精准服务,引导企业提前做好预案。

二是形成制度创新示范区。系统梳理RCEP成员国在相关产业的绿色标准、规则和认证体系,加强案例分析和经验对比,协同做好绿色贸易、进出口管理、国际环境公约履约等工作,促进相关规章制度对标国际先进成为区域引领。

三是加强政策保障。研究出台相关政策举措,鼓励企业利用RCEP规则开拓东亚市场,带动产业链价值量提升。重点支持高新技术引进型、出口市场开拓型、新业态应用型、离岸贸易促进型、海外产能布局型、国际物流通道建设型项目。

四是加强实施效果跟踪。加强信息报送和实地调研,定期对盐城市与RCEP成员国经贸情况开展监测分析,跟踪研究RCEP对盐城市贸易结构、产业竞争力、服务业开放等方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