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产品促进人类健康作用的研究进展

王海洲 王加众 王春平

（日照市畜牧兽医管理服务中心，日照 276800）

蜂产品是大自然赋予我们廉价、方便、安全的好产物，其中如蜂蜜、蜂花粉、蜂王浆、蜂胶、雄蜂蛹等既是食品，又是医药原料。作为一种天然、绿色、有机产品已被越来越多的消费者接受。其营养、保健和对某些疾病的特殊预防和辅助治疗作用，目前还没有被大多数人所了解。现就几种主要蜂产品的营养成分、药物成分、保健功效、科学研究和开发应用作简要介绍，使人们对蜂产品有一个新的认识。

1 蜂蜜的抗炎及抗衰老作用

1.1 蜂蜜的抗炎作用

近年来，随着病菌抗药性的不断提高以及蜂蜜对耐药病菌有效的杀菌作用，人们重新产生了将蜂蜜用于医疗领域的兴趣。姚军（2020）[1]研究表明成熟蜂蜜除葡萄糖和果糖外，还含有蛋白质、有机酸、维生素、酚酸类、黄酮类化合物、微量元素等，虽然这些成分含量都极低。但多种成分协同作用赋予了蜂蜜抗菌、抗氧化、促进伤口愈合等活性。郭娜娜等（2021）[2]，研究了蜂蜜对创伤愈合的作用及机理进展，表明蜂蜜具有抗菌、抗氧化、抗炎等多种生物活性，特别是在治疗感染性创伤以及烧伤烫伤、促进伤口愈合等方面具有良好疗效。赵浩安等（2019）[3]研究表明蜂蜜多酚通过调节肠道菌群来改善DSS 诱导的溃疡性结肠炎、预防结肠炎。孔祥溢等（2015）[4]研究了蜂蜜在免疫调控方面的作用机制，蜂蜜通过刺激或抑制单核-吞噬细胞合成与释放特定细胞因子，调控氧化应激以及调控角化细胞、成纤维细胞和内皮细胞等的炎性反应促进伤口快速愈合。

1.2 蜂蜜的抗衰老作用

蜂蜜有很好的抗衰老作用，常食蜂蜜可延缓衰老。郭芳彬研究表明蜂蜜能够刺激松果体而抗衰老。罗仕琼（2017）[5]研究表明蜂蜜具有显著的体外抗氧化作用和清除自由基能力，蜂蜜中含有数量惊人的抗氧化剂，能清除人体内的“垃圾”——氧自由基，起到抗癌、防衰老的作用。

2 蜂王浆的医学研究进展

2.1 预防阿尔兹海默症（老年痴呆）

长期服用蜂王浆，可能会对阿尔兹海默症的抗氧化作用有积极影响。路晨玥等（2020）[6]采用3个指标SOD、MDA 和ROS 评估蜂王浆对、诱导的阿尔兹海默症状的神经母细胞瘤SH-SYSY 细胞模型的抗氧化作用，对3 个抗氧化指标的检测结果表明，蜂王浆能显著提高阿尔兹海默症SH-SYSY 细胞模型的抗氧化水平，对阿尔兹海默症有一定积极效果。

2.2 调节围绝经期女性生殖内分泌的作用

蜂王浆干物质中王浆蛋白约占50%，王浆蛋白分为水溶性蛋白和非水溶性蛋白，其中82%～90%的水溶性蛋白属于主蛋白（MRJPs）[7]。日本学者KAMAKURA 研究证实，占MRJPs 近50%的MRJP1是决定雌性蜜蜂幼虫发育成为蜂王的关键因素[8]。女性生殖内分泌的调节是通过下丘脑-垂体-卵巢轴（HPOA）所构成的复杂的反馈系统来进行的。以往研究报道表明，蜂王浆具有类雌激素效应。

SALEM[9]研究发现，蜂王浆可作用于多个靶点，通过促进5-羟色胺和多巴胺分泌调节下丘脑神经元功能，通过模拟女性表现症状的去卵巢大鼠观察，发现蜂王浆可改善绝经后大鼠下丘脑-垂体-卵巢轴的功能。刘欣等（2019）[10]通过试验验证了蜂王浆主蛋白（MRJPs）作为R 蜂王浆发挥类雌激素效应的主要活性成分的有效性，为蜂王浆和MRJPs 应用于延缓生殖系统老化，预防改善更年期综合征提供了科学依据。在临床中，服用蜂王浆使很多过早闭经的妇女恢复了正常，使很多失去性功能的患者恢复了性功能。

2.3 保护机体免疫器官和促进免疫潜力

人体免疫机制可分为固有免疫和获得性免疫，包括T 淋巴细胞（T 细胞）介导的细胞免疫应答，即T 细胞特异性地识别和杀伤病毒感染或肿瘤细胞，以及B 淋巴细胞（B 细胞）介导的体液免疫应答，即B细胞分泌特异性抗体，以清除进入体内的有害抗原。免疫器官胸腺和脾脏分别是T 细胞和B 细胞成熟的场所。10-HDA 仅存在于蜂王浆中，也叫“王浆酸”，具有抗菌、抗炎、抗肿瘤、保护血脑屏障和抵御皮肤损伤等生物学活性，谢文闻等（2020）[11]研究发现10-HDA 可恢复在胸腺和脾脏中被环磷酰胺抑制的T 细胞/B 细胞增殖、T 细胞杀伤能力、B 细胞抗体亲和力成熟，以及抗原呈递等功能密切相关蛋白质的表达，从而达到保护免疫器官、恢复被抑制的免疫功能。

2.4 促进组织细胞再生的作用

蜂王浆对哺乳动物的寿命、繁殖力和再生有跨物种的影响。蜂王浆如何发挥作用我们知之甚少。Wan Derrick C等（2018）[12]以小鼠胚胎干细胞为平台，报道了蜂王浆通过其主要蛋白成分Royalatin，在没有其他胚胎干细胞维持因子的情况下，能激活体外培养的小鼠胚胎干细胞的多能性基因网络，并维持这些细胞，表明有机体在Royalatin 的帮助下能产生更多的干细胞来构建和修复自身，进一步证明蜂王浆促进组织细胞再生作用。

3 蜂花粉的保健功效研究进展

3.1 抗肿瘤功效

多糖主要通过抑制人结肠癌细胞系HT29 和HCT116 细胞的活性来体现其抗肿瘤活性，而蜂花粉中中性糖的活性主要通过抑制肿瘤细胞增殖来体现[13]。史天洁等（2020）[14]通过论述蜂花粉多糖生物活性研究进展，表明蜂花粉是保健食品与药品的重要成分，多糖是蜂花粉的重要生物活性成分之一，不同来源的植物蜂花粉多糖具有提高免疫力、降糖降脂、抗肿瘤、抗氧化、抗菌抗病毒等作用。

3.2 抗氧化功能

魏淑飞等[15]将云南产油菜蜂花粉分成不同的剂量组，开展对小鼠灌胃试验研究，结果表明，多糖通过提高肝组织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降低丙二醛（MDA）含量来起到抗疲劳和抗氧化的作用。徐元元等（2021）[16]以茶花、玫瑰、油菜蜂花粉为对象，测定其游离态、酯键合态、甲醇不溶态和糖苷键合态酚类物质的组成与含量、体外抗氧化活性，研究其对pBR322 质粒DNA 氧化损伤的保护作用。结果表明：3 种蜂花粉中不同存在形态酚类化合物的组成和含量均存在较大差异，茶花粉游离态酚类物质对DNA 的保护高达97.58%，该研究为蜂花粉抗氧化功能食品的开发提供了参考。

3.3 保护肝损伤功能

孙丽萍（2018）[17]开展了油菜蜂花粉保肝活性组分的分离及细胞学筛选，研究油菜蜂花粉中具有保肝功效的活性组分，结果表明油菜蜂花粉中黄酮醇苷类物质活性最高是主要的保肝活性组分。还有研究表明，果胶蜂花粉多糖（RBPP-P）可以减轻高脂饮食（HFD）诱导的脂质积聚肝细胞来影响小鼠，可以降低 HFD 小鼠的血清甘油三酯（TG）和低密度脂蛋白（LDL）胆固醇。而且 RBPP-P 能够特异性增加脂解基因表达，但不增加脂解基因，所以RBPP-P可能是通过刺激脂酶基因的表达来促进脂解作用肝细胞，体现对 HFD 肝损伤的保护作用[18]。

4 蜂胶的医学开发应用

4.1 防治脂肪肝

Kong Lingjie 等（2021）[19]研究发现蜂胶中的酚酸脂类化合物“咖啡酸肉桂酯”能够明显改善肝细胞的脂质积聚及脂肪细胞的炎症因子分泌异常，并揭示了其调节脂代谢紊乱的分子机制，为蜂胶辅助治疗脂代谢疾病提供了重要参考，该研究为开发具有防治脂肪肝的新一代蜂胶保健品，提供了理论基础。

4.2 治疗糖尿病

由于治疗糖尿病合成药物具有副作用，使得对天然抗糖尿病药物的需求增加。而蜂胶可利用纳米技术制成蜂胶纳米颗粒，更利于糖尿病治疗。Fatemeh Kazemi 等（2019）[20]研究了不同浓度的蜂胶纳米颗粒对人血红蛋白（Hb）糖基化和果糖化的抗糖化作用，并使用糖化特异性AGE 荧光，AGE 特异性吸收和圆二色光谱方法与阿司匹林作为常见的抗糖化剂进行了比较。荧光光谱结果表明，蜂胶纳米颗粒分别抑制葡萄糖和果糖在人血红蛋白糖基化和果糖中糖基化终产物（AGEs）的形成。圆二色光谱结果显示蜂胶纳米颗粒导致Hbβ-sheet 含量增加，而α 螺旋含量降低。此外，UV-Vis 光谱和血红素降解产物的荧光发射结果表明，在人血红蛋白（Hb）糖基化和果糖化过程中，蜂胶纳米颗粒对血红素具有保护作用。因此，作为天然产物的蜂胶纳米颗粒有潜力成为治疗糖尿病的有效药物。

4.3 防治新型冠状病毒

COVID-19 大流行使全世界对蜂胶产品重新产生了兴趣；SARS-CoV-2 感染机制的各个方面都是蜂胶化合物的潜在靶点。SARS-CoV-2 进入宿主细胞的特征是病毒与细胞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CE2）和丝氨酸蛋白酶TMPRSS2 的相互作用。这种机制涉及PAK1 的过度表达，这是一种介导冠状病毒诱导的肺部炎症、纤维化和免疫系统抑制的激酶。Berretta Andresa Aparecida 等（2020）[21]研究表明蜂胶中一些活性成分对ACE2、TMPRSS2 和PAK1 信号通路具有抑制作用；蜂胶可促进促炎细胞因子的免疫调节，包括IL-6、IL-1β 和TNF-α 的降低。这种免疫调节涉及单核细胞和巨噬细胞，以及Jak2/STAT3、NF-kB 和炎症小体途径，降低了细胞因子风暴综合征的风险，后者是晚期COVID-19 疾病的主要死亡因素。蜂胶在治疗COVID-19 患者特别危险的各种共发性疾病方面显示出良好的前景。

4.4 作为创伤愈合剂

Cao Xue-Ping 等（2017）[22]以成纤维细胞（L929）为研究对象，探讨中国蜂胶乙醇提取物对过氧化氢诱导损伤细胞的保护作用及其机制。实验采用反相高效液相色谱法分析了中国蜂胶醇提物的主要成分，测定了它们的自由基清除能力和还原力，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 和免疫印迹法测定了中国蜂胶醇提物对抗氧化相关基因在L929 细胞中的表达作用。结果显示，中国蜂胶醇提物能够对过氧化氢诱导的L929细胞调亡起到有效的保护作用，并且诱导抗氧化相关基因如HO-1、GCLM 和GCLC 的表达，同时恢复胶原相关mRNA 基因的表达，这表明蜂胶具有显著的减轻创伤组织氧化应激作用，提示蜂胶作为创伤愈合剂很有开发利用潜力。

5 蜂毒的医药作用

5.1 抗肿瘤作用

蜂毒素是蜜蜂毒的主要成分，约占蜂毒干重的50%，蜂毒素具有很高的生物学活性，李玉梅等（2008）[23]介绍国内外有许多研究和大量实践证明蜂毒有防病医疗的作用，蜂毒对疾病具有广谱的治疗效果，王崇等（2021）[24]研究表明，蜂毒肽可显著抑制人口腔鳞状细胞癌（OSCC）细胞的增殖、迁移及侵袭能力，还可促进OSCC 细胞凋亡。

5.2 抗血栓作用

Darwish Doaa A 等（2021）[25]从埃及蜜蜂（Apis mellifera lamarckii）的毒液中纯化出磷脂酶A2（PLA2），试验表明纯化后的蜂毒PLA2 具有抗血小板聚集和抗凝血活性，是开发新型抗血栓药物的理想药物。

6 雄蜂蛹的医药价值

戴关海（2010）[26]开展雄蜂蛹多肽对S180 肉瘤小鼠免疫功能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雄蜂蛹多肽具有明显提高S180 肉瘤小鼠T 淋巴细胞转化功能、提高NK 细胞活性、明显提高巨噬细胞吞噬功能及提高荷瘤小鼠溶血素含量作用。雄蜂蛹多肽具有提高荷瘤小鼠免疫功能的作用。金孝英等（2020）[27]研究评估了雄蜂蛹乙醇提取物及不同组分之抗氧化及二肽基肽酶-4（DPP-4）抑制活性，结果表明蜜蜂雄蜂蛹提取物具有较高的抗氧化和降血糖活性。

7 小结

目前研究表明蜂产品能够抗肿瘤、预防老年痴呆，改善女性更年期综合征，抗衰老，增强机体免疫力、抗氧化、保护肝脏，治疗和预防糖尿病等功效，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对蜂产品的生物功能特性研究越来越深入，我国是养蜂大国，蜂产品资源丰富，探讨蜂产品在人体免疫机能疾病临床应用上的价值，加快蜂产品应用于人体医疗保健，必将为人类健康发展做出其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