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运动学校学生视力健康状况及相关因素分析

崔新雯，李 良，张 斌，徐建方

（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061）

视力是反映体质健康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近年来，我国儿童青少年的视力健康状况不容乐观，视力不良问题日趋严重。2019年，中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显示，相比2014年，我国中小学生视力不良率持续上升，且呈现低龄化趋势。2019年的中小学生视力不良率已达到67.9%，高中生的视力不良率超过了85%，而小学生和初中生视力不良率上升幅度高于高中生（中国学生体质与健康研究组，2022）。这不仅会对儿童青少年的学习、生活、以及健康带来危害，还会对我国社会经济建设和整个民族健康素质的提高产生影响。2018年，教育部会同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等8部门制定了《综合防控儿童青少年近视实施方案》，明确提出到2030年，力争实现全国儿童青少年总体近视率在2018年的基础上每年降低0.5%以上，近视高发省份每年降低1%以上的总体目标。

已有研究表明，体育锻炼和户外活动是预防近视的有效措施之一（李良 等，2019；易军晖 等，2011；Guo et al.，2013；He et al.，2015）。相较于全日制普通中小学，脱胎于青少年业余体育训练学校的我国体育运动学校（以下简称“体校”）是提供专项运动训练、培养我国体育后备人才的主体，体校学生除按教育部要求进行文化课学习外，还接受着长期、系统的专项训练。那么，经过长期系统的运动训练的体校学生视力状况如何，是否好于全日制普通中小学学生，目前相关研究鲜有报道。因此，本研究通过对体校学生视力健康状况进行调查，了解体校学生的视力健康水平，并进一步分析在体育锻炼时间有所保障的前提下，影响体校学生视力状况的因素，以期为我国儿童青少年近视防控提供更多数据支撑。

1 调查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用分层整群随机抽样，对黑龙江、北京、湖南、甘肃、云南、广东、山东（分别代表东北、中部、西部、南部和东部地区）7省（市）36个县级单位（区、县、县级市，按照15%的比例抽取），共66所体校7～18岁学生的视力状况进行调查。

1.2 问卷调查

1.2.1 问卷设计及信效度检验

根据调查目的，以多项国内外视力不良的流行病学研究结果（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组，2014；张世伟等，2010；Pan et al.，2012；Walline，2016）为依据设计了“体校学生视力状况调查问卷”。5位从事青少年体质健康和近视防控研究领域的专家（2位研究员、2位教授、1位副研究员）对问卷效度进行了评价，4人认为有效，1人认为一般。对经专家修订后的问卷做预调查，经反复修订后，随机选取20名体校学生进行2次问卷调查（重测信度检验，时间间隔为2周），所得分类变量的一致率在85%以上，连续性变量的相关系数在0.79以上，一致性较好（DeVellis，2006；Landis et al.，1977），至此完成问卷的信效度检验。

1.2.2 问卷内容及相关界定

“体校学生视力状况调查问卷”包括学校和学生基本情况、裸眼视力和影响视力的主要因素3个部分。学校和学生基本情况包含就读学校名称、性别、年龄、年级、运动专项、训练年限等。裸眼视力是在不戴眼镜的情况下利用标准视力表所测得的视力结果。视力主要影响因素包含每周运动训练时间、每周近距离用眼时间和父母近视状况。近距离用眼时间包括看书、学习、做作业时间和屏幕时间（看电视、手机、电脑、平板电脑等的时间）。考虑到上学日与寒暑假之间的时间分配模式存在较大的差异，在调查中分别询问了上学日与寒暑假各项近距离用眼时间。此外，所有统计为每周的条目在分析时平均成每天计算。

1.3 问卷的发放与回收

以学校为单位统一发放和回收问卷，小学三年级以下学生由家长填写问卷，四年级以上学生自己填写问卷。共发放问卷15 526份，回收15 153份，回收率为97.6%；在统计分析中采用列删法处理无效变量和缺失变量的状况，删除无效问卷（空白、填写“不知道”等无关词语等）2 455份，得到有效问卷12 698份，有效率为83.8%。

1.4 统计学方法

使用SPSS 19.0进行数据处理与分析。采用比率对数据进行描述；采用卡方检验比较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率的组间差异；采用二分类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向前：LR法），分析不同年龄体校学生视力的相关因素。以＜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本次纳入统计的体校学生年龄为7～18岁，训练年限为1～12年，其中，男生占70%，女生占30%。为便于细分年龄与视力健康状况的关系，根据不同学习阶段，本研究将学生分为7～8岁、9～10岁、11～12岁，13～15岁和16～18岁5个年龄组，分别对应普通小学一、二年级（低年级），三、四年级（中年级），五、六年级（高年级）（徐燕，2014；贺衡，2020）以及初中阶段和高中阶段，其中，13～15岁学生人数最多（占42.8%，表1）。

表1 纳入统计的体校学生基本情况Table 1 The Basic Characters of Students in Sports School

2.2 体校学生的视力总体状况

根据《学生健康检查技术规范》，双眼裸眼视力均≥5.0为视力正常，左右眼之一视力＜5.0为视力不良，其中，4.9为轻度，4.6～4.8为中度，≤4.5为重度。凡双眼视力不平衡者，记录视力不良程度高者（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组，2022）。本次纳入统计的体校学生的视力不良率总体为18.6%，其中，7～12岁、13～15岁和16～18岁的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率分别为11.5%、19.2%和24.6%。黑龙江、北京、湖南、甘肃、云南、广东、山东的视力不良率分别为12.9%、25.2%、23.3%、5.9%、18.9%、18.1%和18.9%（表2）。

表2 纳入统计的体校学生的视力状况Table 2 The Visual Situation of Students in Sports School

2.3 不同相关因素影响下视力不良率的差异

不同性别的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率有显著差别（＜0.001），男生视力正常比例（84.1%）显著高于女生（75.1%，＜0.05）（表3），女生不同视力不良程度均显著高于男生（＜0.05）。随着年龄的增加，视力正常率逐渐降低（＜0.05），视力不良率逐渐升高（＜0.05），16～18岁学生的中度和重度视力不良的比率均达到最高，分别为9.2%和13.0%。每日训练时长在1～1.5 h时视力正常率显著高于其他训练时长（＜0.05），视力不良率显著低于其他训练时长（＜0.05）。上学日非屏幕的近距离用眼时长大于1 h相比不足1 h的学生视力正常率显著下降（＜0.05），中度和重度视力不良率显著提高（＜0.05）。上学日屏幕用眼时长大于0.5 h相比不足0.5 h的学生视力正常率显著下降（＜0.05），中度和重度视力不良率显著提高（＜0.05）。寒暑假屏幕用眼时长大于1 h相比不足1 h的学生视力正常率显著下降（＜0.05），重度视力不良率显著提高（＜0.05）。父母患近视对视力不良率有显著影响（＜0.001），父亲/母亲近视的学生视力正常比例显著低于父亲/母亲不近视的学生（＜0.05），而其不同程度视力不良率显著高于父亲/母亲不近视的学生（＜0.05）。

表3 体校学生不同视力相关因素的视力不良率Table 3 The Poor Vision Rate of Sports School Students Affected by Different Factors

2.4 不同年龄体校学生视力相关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分别以年龄（7～8岁=1，9～10岁=2，11～12岁=3，13～15岁=4，16～18岁=5）、性别（男=1，女=2）、上学日非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上学日屏幕时间、寒暑假非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寒暑假屏幕时间（＜0.5 h=1，0.5～1 h=2，≥1 h=3）、训练时长（＜0.5 h=1，0.5～1 h=2，1～1.5 h=3，1.5～2 h=4，2～2.5 h=5，2.5～3 h=6，≥3 h=7）、训练年限（1～2 年=1，2～5 年=2，＞5 年=3）、母亲近视（是=1，否=0）和父亲近视（是=1，否=0）为自变量，以视力不良（是=1，否=0）为因变量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表4）。可见性别为女生、年龄越大、非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1 h、父亲近视、母亲近视与体校学生视力不良呈正相关，训练时长越长、训练年限越长与体校学生视力不良呈负相关。

表4 体校学生视力相关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4 The Logistic Analysis of Different Factors in Sports School Students

2.4.1 7～12岁体校学生视力相关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上学日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0.5 h和母亲近视与7～8岁体校学生视力不良呈正相关；上学日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1 h、父亲近视或母亲近视与9～10岁体校学生视力不良呈正相关；对于11～12岁的体校学生，训练年限越长与视力不良呈负相关，女生、父亲近视和母亲近视与视力不良呈正相关（表5）。

表5 7～18岁体校学生视力相关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Table 5 The Logistic analysis of different factors of 7～18 years old students in sports school

2.4.2 13～15岁体校学生视力相关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对于13～15岁的体校学生，每日较长的训练时间与视力不良呈负相关，女生、上学日非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1 h、父亲近视和母亲近视与视力不良呈正相关（表5）。

2.4.3 16～18岁体校学生视力相关因素的Logistic回归分析

对于16～18岁的体校学生，训练年限为2～5年与视力不良负相关，女生、父亲近视或母亲近视与视力不良呈正相关（表5）。

3 讨论

3.1 体校学生的视力健康状况

本研究对我国7省（市）的体校学生视力状况调查后发现，7～12岁、13～15岁、16～18岁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率分别为11.5%、19.2%和24.6%。在7～12岁年龄段中，7～8岁、9～10岁、11～12岁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率分别是4.9%、11.6%和15.3%，可见视力不良率随年龄的增长逐步增加。

3.2 年龄和性别对体校学生视力的影响

本调查结果显示，体校学生的总体视力不良率随学段增长呈明显增加趋势，16～18岁，中度和重度视力不良的比率均达到最高，分别为9.2%和13.0%，且随学段/年龄增加，重度视力不良率明显增加，变化趋势与全国普通中小学学生视力随学段的变化趋势一致（董彦会等，2017；黄剑辉等，2016；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组，2022；宋逸 等，2017；王路 等，2019），原因可能同样是随年龄和年级的增加，课业负担和升学压力加大，学习强度和时间增大，睫状肌持续高度紧张，导致调节过度引起视力下降（刘佳帅等，2013）。因此考虑到不同年龄学生的学习强度不同，对体校学生分年龄进行视力相关因素的筛查。

性别因素（女生）从小学11～12岁开始，成为影响视力不良的危险因素，且随着视力不良程度的升高，男生占比有所下降，女生占比逐渐上升，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王奇凡，2018；You et al.，2014）。Chen 等（2011）发现，我国台湾地区女性比男性患高度近视的风险更大，这与类固醇生成酶基因和性激素水平有关。此外，近视的早期发生、进展与青春期提前有关，对于成熟早、特别是初潮早的女生，较易发生近视（季成叶，2008）。除先天因素外，小学11～12岁以上的女生相比男生学习时间更多（谌丁艳 等，2015；许凤鸣 等，2017b），近距离用眼时间较长。

3.3 遗传因素对体校学生视力的影响

遗传因素——母亲或父亲近视，是所有学段体校学生视力的普遍危险因素，父母近视的学生，视力不良率显著高于父母不近视的学生。这一结果与以往对普通中小学学生的研究结果一致，即父母一方或双方近视的学生近视率显著高于父母没有近视的学生（王卫东 等，2019；Wenbo et al.，2017）。遗传因素在近视的发生发展中作用尤为突出（Ip et al.，2007；Li et al.，2017），提示在儿童青少年的视力不良预防中，应该把父母患近视的孩子作为重点关注对象，采取积极的预防措施。

3.4 运动训练和近距离用眼时间对体校学生视力的影响

已有流行病学研究表明，体育锻炼对儿童青少年视力水平有保护作用（王燕 等，2017；许凤鸣 等，2017a；Guo et al.，2013；He et al.，2015；Theophanous et al.，2018）。本研究发现，对于小学11～12岁的学生而言，训练年限在2～5年，其视力不良风险相比训练年限≤2年的学生下降30%，训练年限＞5年，视力不良风险相比训练年限≤5年的学生下降80%，即随着训练年限增加，视力不良风险降低。可见，长期坚持系统规律的运动训练有利于视力的正常发育，降低视力不良的发生风险。因此，儿童青少年不仅要保障每天运动1 h的推荐量，还要养成坚持运动的习惯，这对于保障视力健康至关重要。对于中学生而言，每日运动时长的作用更明显，王卫东等（2019）研究发现，在控制其他因素的情况下，每天户外运动时间平均每增加1 h，学生近视的风险降低13%。本研究结果同样支持每天运动时长是视力的保护因素，且发现每天运动1～3 h更有利于促进视力健康，而＜1 h和＞3 h的运动训练对视力的保护作用并不明显，推测每日运动训练时长并非越长越有效，但还需要进一步研究证实。现有的调查结果提示，对于非体校运动员的普通初中生而言，将体育锻炼时间控制在有效范围内（如1～3 h/d），合理安排文化课学习和体育运动的时间，将有助于兼顾学业和促进视力健康。对于16～18岁的学生而言，运动训练同样是视力健康的保护因素，坚持运动训练，且训练年限越长越有利于预防视力不良。

本调查同时发现，近距离用眼时长也是体校学生视力的危险因素。本次调查中的近距离用眼时间主要包括看书、学习、做作业的非屏幕时间和看电视、手机、电脑、平板电脑等的屏幕时间，分上学日与寒暑假。结果发现，上学日非屏幕的近距离用眼时长＞1 h/d，上学日屏幕用眼时长＞0.5 h/d，及寒暑假屏幕用眼时长＞1 h/d时，视力正常率显著下降，中度和重度视力不良率显著提高。长时间、近距离、不间断地用眼是导致近视的重要诱因（于刚，2020；Rudnicka et al.，2016）。一项纵向研究（Lin et al.，2016）指出，近距离用眼工作负荷较大的学生表现出更多的近视屈光变化，也更容易发展成为近视，原因可能是长时间近距离用眼，辐辏会使眼球外直肌和内直肌产生机械压力、眼球上下斜肌对巩膜产生切线压力，在综合作用的情况下使眼轴变长，形成近视。想要远离近视，就要打破“长时间、近距离、不间断”的用眼习惯。长期近距离用眼是引发视力不良的一大原因。本研究发现，对于小学7～8岁的体校学生而言，上学日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0.5 h的视力不良风险是＜0.5 h的5.7倍。9～10岁时，上学日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1 h的视力不良风险是＜1 h学生的2.4倍。可见年龄越小越应该控制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以降低视力不良风险。8岁以前是视觉发育的敏感期，该时期的学生对电子产品与眼健康的认知薄弱、自控能力差，如果经常暴露在各种电子设备如手机、电脑、平板、电视的环境中，很容易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再加上长时间、高强度、暗环境等不良的使用习惯，易产生视疲劳，影响视力，导致近视的发生（董晓鹏等，2018；于刚，2020）。于刚（2020）的研究结果也提示，对于2岁以上的孩子，每天最多看40 min电子屏幕，每天2次且不超过20 min，否则易诱发眼睛近视的发展；在选择使用电子产品时，距离眼睛远的比近的好，如电视＞平板电脑＞手机，使用距离要在50 cm以上（可借助手机或平板电脑的固定支架达到效果）。对于13～15岁的体校学生，上学日非屏幕的近距离用眼时间≥1 h是视力不良的危险因素之一，与普通中小学生的研究结果（黄剑辉等，2016）一致。这一年龄阶段的学生学业负担和学习强度逐渐加重，看书、学习、写字等近距离用眼的工作越来越多，眼内外肌过度紧张，视疲劳增加，睫状肌调节能力下降，如不改变这种状态，近视程度将会越来越严重（Morgan et al.，2012）。

因此，对于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体校学生而言，同样需要严格控制近距离用眼时间，打破“长时间、近距离、不间断”的用眼习惯（看、读、写0.5 h后，休息5～10 min，双眼眺望远处），对预防近视，保护视力健康十分必要。由于近视一旦发生便不可逆，因此需要格外强调保护视力。体校学生在保持正常运动训练的基础上还必须注意近距离用眼时间的控制，打破一次性长时间的近距离用眼时间，适当增加次数，缩短单次用眼时间。此外，还需要定期进行视力检查，跟进视力状况，及时采取措施。

本研究根据不同学习阶段细分了5个年龄组（7～8岁、9～10岁、11～12岁，13～15岁、16～18岁），分别寻找各年龄组视力健康的影响因素，发现针对可控因素不同年龄阶段的学生近视防控策略应有所侧重。例如，小学7～8岁的体校学生，上学日屏幕近距离用眼时间应控制在0.5 h以内；9～10岁时，该时间可放宽至1 h以内；从11岁开始，在控制近距离用眼时间的同时，还要格外注重长期规律的运动训练，每日运动1～3 h有利于促进视力健康。

3.5 体校学生的视力不良率与普通中小学生的对比分析

根据最新发布的2019年中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报告（2022），7～12岁、13～15岁、16～18岁学生视力不良率分别为53.4%、79.7%和86.9%。与此数据相比，本调查所得的7～12岁、13～15岁、16～18岁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率分别为11.5%、19.2%和24.6%，远低于全国中小学生的视力不良率，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运动训练对学生视力健康的保护作用。

本调查发现，体校学生平均每天的训练时间为115.6 min，而一项基于我国的大样本调查的结果显示，全国普通中小学生每天进行体育锻炼的平均时间为45.4 min，能够达到身体活动推荐量标准（每天不少于60 min）的学生不足1/3（Fan et al.，2017）。可见体校学生参加体育锻炼的时间明显长于普通中小学学生，这很可能与体校学生较高的视力健康水平密切有关。此外，体育锻炼的增加可减少静坐少动时间，体校学生近距离用眼时间也相应减少，这可能也是视力健康的贡献因素。本研究进一步分析视力不同相关因素后发现，增加训练时长和训练年限是体校学生视力的重要保护因素，可见体校学生视力健康水平的提高是与运动训练密不可分的。

4 局限性

本研究所调查的裸眼视力是由学生或家长对最近一次视力检测结果进行回顾、或在问卷填写时测试所得，对于回顾所得的结果，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回顾性偏差。此外，本次调查问卷涉及的视力健康影响因素较少，缺少行为习惯相关因素（如读写姿势、用眼习惯）和生活方式相关因素（饮食、睡眠）的调查。建议未来研究进一步充实细化调查问卷，并与普通学校学生进行更加全面的对比，并采用视力检查和屈光检查等检测方法，使结果更加客观和准确。

5 结论

体校学生的视力不良率远低于同一学段的全日制普通中小学生，尤其体现在13～15岁和16～18岁阶段，这间接体现了体育锻炼保障视力健康的重要价值。但年龄、性别、父母近视、近距离用眼时长亦是体校学生视力不良的危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