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梅
人生芳华育桃李,一片丹心铸师魂。19岁那年,我的人生坐标定位在了乡村教学一线;19岁那年,我用最炽热的情感把乡村孩子们的梦想点燃。
我对第一次以教师身份站在讲台上的情景记忆犹新。第一节课,我手写了一沓教案,推翻了十几种上课方案,对着镜子试讲了一遍又一遍。但当我自信满满地踏上讲台时,还是有点紧张。“老师好!”学生打破了尴尬。看到他们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时,我紧张的心终于落地了。他们,值得我用青春去浇灌!21年来,我扎根乡村教育教学一线,深知乡村教育承载的那份重量,同时也越发理解乡村教师的真正价值所在,每思及此,顿感责任重大,不敢稍加懈怠。
班主任工作,让我和学生紧密联系到了一起。当时班里有几个调皮的孩子,经常夜不归宿去网吧上网。犹记得一个下雨的晚上,我查寝时发现几个孩子不在寝室,经过询问才知道他们去了网吧。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我焦急万分,生怕他们出现危险。我一个网吧一个网吧地找。当我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孩子们惊呆了,随之是小声的啜泣和一声声道歉:“老师,我错了。”“原谅我们吧。”此时此刻,我泣不成声,但更多是放松和安慰。
因为教师岗位,我的生活增添了許多迷人的风景,几段耐人寻味的故事,几份真诚的情感与感动。2020年教师节,我收到一个学生的留言:“老师,节日快乐!谢谢你曾经给了我非常多的肯定和指导,因为你的耐心纠正和上课多点名的‘偏爱,那个最初平翘舌音不分的姑娘,后来才有底气报考播音主持专业。”此时此刻,我感激教师职业的神圣,让我拥有了世间最美丽的情感。
从青葱岁月到不惑之年,我的身上也贴上了诸多幸福的标签:女儿、儿媳、妈妈,但我对教师更多的是着迷,对女儿、儿媳、妈妈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休产假不足三个月的我放心不下参加毕业考试的学生,毅然回到了工作岗位。为了安心工作,我把幼小的孩子一个寄养在姥姥家,一个寄养在奶奶家。学生?亲人?责任?义务?每每这个时候,我真想有分身术。我一次次地把权衡的天平倾斜向了我的学生。
有一次,两个孩子同时生病住院,丈夫坚守在扶贫一线无法到医院陪护,而学校要召开教研研讨会,我是发言人之一。看着两个输液的孩子,我真想向学校请个假。我的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纠结,说道:“你回学校吧,这里有我们。”我转过身,走出病房门,默默擦干泪水,参与教研讨论,给青年教师指导。有时我会想:这样苦苦坚守到底是为了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找到了答案:责任和担当,初心和使命。
年华美丽,盛开如诗,我的人生芳华注定和学生牵手,与教育同行。乡村一线教育教学工作伴随了我的成长,我也参与和见证了乡村教育从薄弱到均衡的发展变化。往后余生,我依然对教师岗位有最炽热的爱、最真挚的情,我会继续用真心点亮乡村孩子们的梦想。
(责编 桑 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