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对策研究*

聂亚菲

(福建工程学院互联网经贸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8)

1 概述

关于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观点很多，且较多关注企业间的科技交流与合作研究。如公私伙伴关系[1]、产学合作[2]、联盟[3]等。民间组织在环境政策方面的作用得到文献的证实[4]，近年尤其以“一带一路”的民间科技交流合作最为引人注意[5]。

而研究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文献非常少。高文仲认为闽台同天共海，科技交往有着诸多优势，闽台民间科技交往应营造新优势，拓宽交流领域，争取“官未通民先通”，构筑两岸科技与经济合作的平台，使之成为联结海峡两岸的重要渠道[6]。李丽回顾了福建省科协闽台科技交流中心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推动两岸青少年文化交流、公众科普交流、科技界学术交流、科技社团对口交流等方面取得的进展，从交流认识、交流环境、交流主体、交流平台、交流成效等方面归纳了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7]。但是无论是前景展望，还是现状分析归纳，依然缺乏交流主体关于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洞见。

2 调研设计及组织过程

2.1 调研目的与对象

为调查闽台专家、企业、专业人才等民间力量的交流实践情况，研究明确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现状，探讨存在的问题，客观评价闽台两地的政策取向和成绩，探索促进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对策，特开展调查研究。

调查研究对象为熟悉闽台民间科技交流的两地人士，但考虑到当前阻碍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主要因素在台湾当局，以及本研究的目的在于寻求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创新机制和模式，故本次调查对象主要以在大陆的台籍人士为主。

2.2 调研内容

调研主要分“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现状”和“促进交流合作的对策”两部分。前者主要了解以下内容：

(1)交流合作参与情况分析：①参与度；②参加频率；③参与身份。依次了解样本中参与闽台民间交流的人群覆盖面、参与活跃度及其身份。

(2)交流合作内涵分析：①交流形式；②交流目的；③交流产业；④是否涉及高新技术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具体类型。

(3)交流效果评价。

后者主要了解以下内容：

(1)台湾当局现状评价：①支持度评价；②政治阻碍力。

(2)福建省人民政府支持评价：①政策支持情况；②行政服务情况。

(3)促进闽台民间交流与合作的改进建议：①优选交流形式；②优选交流内容；③优选交流产业；④交流改进方向；⑤是否涉及高新技术产业、具体高新技术产业类型；⑥开放性建议。

同时，为筛选和甄别调查对象，问卷前置部分设计了基本信息，主题部分设计了“民间科技交流机构熟悉度、消息渠道”，确保准确识别调查研究对象的身份。

2.3 调研组织

在明确调研目的、调研对象之后，从设计调查问卷到实施调研，大致分三步走：①问卷设计。首先对多次参与闽台民间交流合作的专家进行访谈。根据调研目的设立访谈大纲，组织访谈。访谈主要以开放性问题为主，最终有效访谈了约10名两地专家；并总结分析访谈结果，制定调查问卷初稿；其次将问卷发给访谈专家，咨询专家意见，根据专家意见修改问卷，再发给部分调研对象试填问卷，经过多轮访谈、咨询、修改、试填，最终定稿。②采用问卷星实施正式调查。通过互联网发送至各调研对象，网络填写并收集调查问卷。③收集数据并分析数据。

3 样本信息

3.1 性别、户籍与学历

获得有效调查问卷71份，71名被调查者中，男性64人，占90%，女性7人，占10%；博士61人，占85.9%，硕士7人，占9.9%，本科3人，占4.2%；台籍61人，占85.9%，大陆10人，占14.1%，大陆人士又以福建人为主。考虑本次研究主要对象是台籍人士，大陆人士作为参考组，仅是台籍的1/6。61名台籍人士中，男性54人，女性7人；博士56人，硕士2人，本科3人，说明从台湾到大陆寻求发展的台籍人士以男性博士为主。

3.2 年龄、职称分布情况

台籍人士年龄主要分布在41～60岁，有50人，占82%，其中41～50岁28人，占46%；51～60岁22人，占36%。职务或职称方面，主要是副高级，有29人，占48%，其次是正高级(有14人)，占23%，中级12人，占20%。

3.3 在大陆工作年限

在大陆的工作年限主要以3～10年为主(有47人)，占77%，其中3～5年有28人，6～10年有19人。其次是2年以下及11～15年，各有6人，各占10%。

3.4 民间科技交流机构熟悉度

65%的被调查者表示“不知道福建省科协闽台科技交流中心是闽台科技界双向科技交流交往活动的服务部门”，35%的被调查者表示“知道”，并且多数是由单位同仁或领导推荐(响应率40%，普及率27%)而得知，也有大陆朋友(响应率25%，普及率17%)或台湾朋友(响应率23%，普及率15%)介绍和推荐，互联网媒体、新闻等现代媒介获悉和主动联系的很少。

4 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现状调查

4.1 交流合作参与情况分析

71位被调查者中，有35人(占49%)表示参与过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36人(占51%)表示没参加过，基本持平；而61位台籍人士中有28人(占46%)表示参加过，33人(占54%)表示没有参加过，参与度略显不足。

参加过民间科技交流合作的人士中，有31%左右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一年至少参加1次，有36%的台籍人士认为自己一年参加2次以上。

以“高校”组织参与较多，其次是协会和企业；多以“专家、学者”身份参加民间科技交流活动。

4.2 交流合作内涵分析

4.2.1 交流的形式

利用多重响应分析表1可见，“学术论坛”响应率和普及率最高都为40%左右，其次是“科技论坛”(23%)、“协会交流”(20%)，最后是产业联盟(12%)，说明参与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类型主要集中在“学术论坛”“科技论坛”“协会交流”。

表1 参与民间科技交流活动形式响应率和普及率

4.2.2 交流的目的

利用多重响应分析参与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目的，由表2可见，“获得前沿信息”响应率和普及率最高，其次是“观点的碰撞”“激发灵感”。说明被调查者认为自己主要是奔着“获得前沿信息”“观点的碰撞”“激发灵感”而去，参与目标明确。

表2 参与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目的响应率和普及率

4.2.3 交流的内容

被调查者参与的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领域，按三次产业划分主要涉及“工业制造业”(响应率23%、普及率25%)、“科技推广和应用服务业”(响应率22%、普及率24%)、“研究和试验发展”(响应率20%、普及率23%)等领域。

对于参与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领域，是否涉及高新技术产业，有35%的被调查者认为参与的是高新技术产业。参与高新技术产业的具体领域主要涉及：“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响应率24%、普及率13%)、“数字创意产业”(响应率16%、普及率8%)、“节能环保产业”(响应率14%、普及率7%)等，但各领域差异不显著。

4.2.4 交流效果评价

有65%的被调查者认为参加民间科技交流活动感觉效果好(51%)或非常好(14%)。

5 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对策

5.1 当局现状评价

近58%的被调查者认为，台湾当局对在大陆开展民间科技交流的“企业或个人支持力度”比较小(28%)，甚至几乎没有支持(30%)。有44%的被调查者认为台湾当局目前的政策取向对闽台民间科技交流的“影响大”(24%)和“影响非常大”(20%)。

5.2 福建省政府支持评价

62%以上的被调查者认为，福建省地方人民政府对闽台民间科技交流的“政策支持力度”和“行政服务支持力度”都比较大(49%、48%)和非常大(13%、15%)。

一部分被调查者认为，福建省地方人民政府对闽台民间科技交流的政策支持和行政服务值得肯定的地方是惠台政策覆盖面比较宽或全面，涉台业务人员工作表现积极和用心，承办活动用心。

需要改进的地方：可以征集闽台企业所面临的一些技术问题，形成科技项目或举办比赛向福建省高校寻求解答；加大宣传和经费投入；提高层次。并且表现为交流是刚需，有交流、多交流总是好的。

5.3 促进闽台民间交流合作的改进建议

(1)优选交流形式

被调查者认为，在福建进行闽台民间科技交流优选的形式依次是“产业联盟”“科技论坛”“学术论坛”，如表3所示。

(2)优选交流内容

被调查者认为在福建进行闽台民间科技交流的优选内容依次是“技术交流”“人文交流”“学术交流”。如表3所示。

表3 建议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优选交流形式、交流内容响应率和普及率

(3)优选交流产业

被调查者认为福建在进行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应优先考虑领域为“工业制造业”(38%)、“农业”(17%)、“科技推广和应用服务业”(15%)。

有65%的被调查者认为在福建进行闽台民间科技交流活动的优先领域中应该涉及高新技术产业，并且认为应优先涉及“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响应率43%、普及率28%)、“高端装备制造产业”(响应率22%、普及率14%)。

(4)交流改进方向

绝大部分被调查者认为在福建进行闽台民间科技交流的“频率”(87%)、“深度”(87%)、“广度”(90%)的调整策略都应该增加。

6 调研结论

通过以上分析发现，被调查者多以年龄在40～60岁之间、高级职称、在大陆工作3～10年的台籍男性博士居多；他们对“福建省科协闽台科技交流中心”是闽台科技界双向科技交流交往活动的服务部门的知晓度较低。一半以上被调查者表示“至少一年一次以专家和学者身份参与由高校组织的民间科技交流活动”；交流的形式以“学术论坛”为主，从交流中主要获取前沿信息与观点碰撞；交流主要涉及“工业制造业”“科技推广和应用服务业”“研究和试验发展”等领域，涉及“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数字创意产业”“节能环保产业”等高新技术产业居多；一半以上的被调查者认为交流的效果好；一半以上的被调查者认为台湾当局政治选择对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影响大、支持少，而60%以上认为大陆政策支持与行政服务支持力度都较大，效果好。

7 对策建议

在官方科技交流受阻的情况下，更应该一如既往，加强民间服务机构的服务与宣传力度。

一是拓展交流合作领域和形式。以科技论坛、学术论坛、协会交流等形式为主，以工业制造业、科技推广和应用服务业等产业为主，可以涉及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数字创意产业、节能环保产业等高新技术产业，逐步涵盖其他产业，优先开展技术交流、人文交流、学术交流等活动。

二是构建整合“三流通”的闽台新媒体交流平台。在闽台籍人士对民间交流机构的熟悉度较低。福建省引进人才主要是以个人为主，许多台籍人才在多年的单打独斗后才发现有许多的民间交流机构可提供协助，但往往已浪费许多时间。这种双方信息渠道不匹配的情况，不利于合作交流。因此，建议整合福建省内对台民间交流机构的资源，建构人才流通、信息流通、资源流通的闽台新媒体，如App平台，使其能在各对台民间机构与台湾人才的社群中普遍进行推广。

三是不断拓宽交流渠道。受到政治因素影响，研究机构及学术单位被严格控管，台湾人才至大陆交流、参访及就业受到影响。建议通过在闽民间人士互相介绍，扩大和增进民间科技交流的参与度。

四是增加交流的深度、广度和频率，吸引更多台籍人才来大陆交流合作，以取得闽台民间科技交流合作实际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