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媛 廖绮晶 朱倩琼 何灏宇
第八次全国学生体质与健康调研结果显示,2021年我国中小学生体质健康达标优良率为33%,这与《国务院关于实施健康中国行动的意见》(国发〔2019〕13号)所提出到2022年和2030年学生体质健康标准达标优良率分别达到50%及60%以上的目标仍有一定的差距[1]。国家对于中小学生体质健康高度重视。为深入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切实提升学校育人水平,持续规范校外培训(包括线上培训和线下培训),有效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过重的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广东省教育厅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学生体质健康工作的通知》,要求着力保障学生每天校内、校外各1小时体育活动时间,中小学校每天统一安排30分钟的大课间体育活动,并大力推广家庭体育锻炼活动[2]。
随着国家“双减”政策及其相关地方规定的落实推进,更加充裕的课后时间为中小学生提供了参加体育锻炼、提升体质健康水平的良好契机。据教育部调查,全国20万所义务教育学校中有92.7%的学校在课后增设了文艺体育类活动[3]。社区和学校均是儿童体力活动空间载体最主要的供给来源,是引导儿童主动参与体力活动、提升体质健康水平的关键环节,这对社区体力活动空间和设施的供给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何利用城市规划与设计手段,营造促进儿童积极参与体力活动的空间场所,打造健康社区和校园,是儿童友好城市建设应重点关注的内容之一。在城乡规划领域,幼儿园、小学和初中是基于居住区人口总量和就近原则配置的,与社区空间紧密相连,本文将健康校园也纳入社区规划设计中统筹讨论。
国际《儿童权利公约》所界定的“儿童”是指18岁以下的任何人[4]。随着我国居民营养膳食结构和生活方式的变化,儿童肥胖问题也越发突出,不仅影响青春期发育,还会增加患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等慢性病的风险。据2017年《中国儿童肥胖报告》,我国儿童肥胖率不断攀升,目前主要大城市0~7岁儿童肥胖率约为4.3%,7岁以上学龄儿童肥胖率约为7.3%。既有研究表明,学校和社区占据了儿童成长过程的绝大部分时间,儿童体质健康与其内部活动空间关系密切[5]:安全可达的社区游乐场、公园绿地[6]、开放空间[7]和娱乐设施[8]等游戏活动空间可促进儿童体力活动,减少肥胖、超重风险[9];往返学校的路径是校园和社区空间的延伸,积极的通学路径能够鼓励儿童采取步行或骑行出行,提高身体活动水平[10]。
我国儿童现有的体质健康和体质达标差距问题的原因:首先,活动空间的供给水平普遍滞后于儿童多样化的体力活动需求。幼儿园整体设计更为重视主体建筑,对户外环境缺乏重视,游戏设施单一,环境设计缺乏与自然要素的结合[11],所建设的活动空间与儿童的生理、心理需求不适应,不利于幼儿增强体质和提高对环境的适应力[12-14]。传统的中小学注重满足教室和室外空间的配套建设指标、造价和朝向等因素[15],活动空间设计缺乏对不同年龄段儿童游戏活动需求的考虑[16-18]。例如,中小学体育场地设施普遍存在类型单一、质量不高等问题,场地设施类型以田径场、小运动场、篮球场为主,一些老城区学校更是体育场地设施紧缺、质量低下问题突出[19],不仅难以保障儿童体育锻炼的基本安全,也不利于培育和激发儿童多元化的体育兴趣爱好,促进儿童全面发展[20]。
其次,不同社区的儿童活动空间建设水平参差不齐。相较于现代化的商品房社区,老旧社区、单位房社区等建设年代久远,建设标准和设施配置水平较低,且设施老旧破损现象严重,难以满足现代化居住需求;城中村社区则是囿于建筑密度过高,用地紧缺,普遍存在体育设施、公园广场的供给缺口。同时,城市社区在儿童活动空间规划设计时,往往采取统一标准的基础配建方式,即仅满足社区设施配建的指标要求,未充分考虑不同年龄段儿童的行为特征和活动需求差异,配建设施类型和场地功能单一,难以满足儿童多元化活动需求[21]。
再次,学校和社区体育场地设施尚未建立起完善的共建共享机制。近年来我国致力于扩建学校体育设施、提升配建达标率,部分学校的空间、设施资源得到明显改善,但内部体育场地设施在放学后、周末和寒暑假均处于闲置状态,未能实现体育设施效用的最大化。因而部分城市地区存在社区体育设施短缺和周边学校体育设施资源阶段性闲置的矛盾现状[22]。
不同年龄段儿童的身心发展多元、行为特征存在显著分异,因此相应的外部活动空间需求各异。儿童活动空间的设计应适应不同年龄段儿童的身心需求和行为特征,提供儿童多样性的游戏活动机会,刺激儿童认知、培养儿童兴趣和好奇心[23]。参考本课题组既有研究成果,结合我国学制和生理、心理发展特征,儿童可根据身心发展特征划分为婴幼儿(0~2岁)、学龄前儿童(3~6岁)、学龄初期儿童(7~12岁)、青春期(13~18岁)4个阶段[24-27]。本研究关注社区及其配建的幼儿园、小学和初中活动空间对儿童健康的促进作用,因此针对3~15岁适龄儿童展开分析(表1)。
表1 各年龄阶段儿童身心健康需求及活动空间诉求
学龄前儿童(3~6岁)属于幼儿园适龄儿童,活动范围逐步拓展到户外,该年龄段的儿童处于以自我为中心、观察和认知周边事物的阶段,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探索欲,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上,且兴趣点往往不断转移,需要不断寻求和更换游戏玩乐的媒介物。他们在户外活动中常常以多样化的自然物为主要游戏媒介物,如泥土、爬山、玩水、捉小昆虫、追小动物等[28]。
学龄初期儿童(7~12岁)为小学适龄儿童,该阶段儿童生理发育最旺盛、想象力和创造力最丰富,总体而言以活动量较大的智力型、冒险型活动为主,活动范围持续扩大,且倾向团体游戏。小学阶段儿童身心发展迅速,可塑性强,行为特征和兴趣爱好较容易发生变化,小学低年级的儿童仍保留学龄前的行为特征和活动偏好,高年级的儿童则开始呈现向青春期过渡的趋势,活动偏好逐步转向竞技类、高强度的体育运动。
初中适龄儿童(13~15岁),该年龄段儿童生理和心理发展日趋成熟,空间尺度和感知能力逐渐接近成年人,户外活动类型从游戏玩乐转变为体育运动,倾向于开展高强度、竞技类、团体性的体育运动,如篮球、乒乓球、足球等,所需户外活动空间主要为各种类型的体育场地与设施。该阶段儿童心理发育更加成熟,更多地开展聊天交谈、散步等休闲性的社交活动,因此规划设计中应注重动静结合和分区,适当提供静态休闲的空间场所。
社区(和校园)作为儿童生活和学习主要的空间单元,在活动空间供给上互为补充。首先,在不同的时间段发挥着服务功能。校园中儿童活动空间的使用受限于课程安排,多为工作日体育课或放学后使用,使用时间相对零碎,活动内容大多与课程相适应,且有体育教师的辅导。社区内儿童活动空间的使用时段主要为放学后和周末,时间相对自由且集中,儿童可灵活安排多元化的活动,且有利于社区邻里不同年龄段儿童之间的交流和互动,促进社会适应能力的发展。
其次,对不同年龄的服务对象供给有所差异。对于学龄前儿童(3~6岁)而言,社区是其体力活动的主要场所,由于低龄儿童活动范围较小、更多依赖家长看护,社区需要提供安全性和可达性更高的儿童活动空间,如社区集中式广场和宅前活动空间等。相比于社区面向全人群的公共活动空间设计,学校中儿童活动空间的设计更加“专门化”,针对适龄入学儿童的活动需求配置空间功能:对学龄初期儿童(7~12岁)和青春期(13~15岁)阶段的大龄儿童,提供更加丰富多元的活动空间以及更多类型的体育运动场馆;对低年级儿童更加依赖家长接送,在“双减”政策下,儿童放学时间提前,大部分家长仍未下班,学校在应对儿童放学后显著增加的体力活动需求中的角色更显重要。
儿童在社区中主要的活动空间除社区中心绿地广场等专用的儿童活动设施外,还包括生活街道、宅前绿地和小广场等半公共和私密空间。促进儿童健康的活动空间规划与设计应涵盖以下要点:
1.从儿童视角出发,活动空间的功能和设施应覆盖不同年龄段儿童多样化的活动需求
低龄儿童活动空间应与自然环境结合,大龄儿童则倾向于进行竞技类体育锻炼,应在场地配套饮水机、便利店、简易更衣室等运动友好设施,根据不同年龄段儿童的行为习惯和成长需求,对室外活动区域进行功能划分,引导全年龄段儿童进行身体锻炼。
广州碧道体系建设中融入儿童友好理念,位于串联羊城古今山水及自然文脉“粤环”中的琶洲阅江路碧道,沿线布局了趣味性、多样化的儿童游憩场地,整体采取儿童活动空间结合体育休闲设施设置的方式,有效地提高儿童的身体活动水平,且活动空间的设计充分利用滨江景观优势,引导儿童亲近自然,已成为儿童玩耍的“网红”目的地,助力广州美丽宜居花城建设(图1)。
图1 广州市阅江路儿童友好设施
2.社区内形成功能差异、层次分明的“点—线—面”三级儿童活动空间体系
面状空间指社区集中绿地广场,配有专门的大型儿童活动和体育设施,如大型滑梯、攀爬架、篮球场、足球场等,供儿童集中活动;线状空间即社区内部街道,通过机动车交通管制、完善慢行道等方式营造安全的活动环境,并衔接各点、面状活动空间;点状空间即宅前绿地、小广场,可适当布局沙坑、浅水池、滑梯、微地形等简易游戏设施,可打造成私密性、领域感和安全感较强的场所,诱发儿童活动和社会交往[29]。以荷兰代尔夫特市Poptahof社区为例,在适童化改造中营造了公共空间、半公共空间、私密空间三类空间,为儿童户外活动提供多样化的选择。社区中心公园是社区及社区周边居民日常活动的中心,配套大型的儿童活动设施;入户花园和宅前空地则是相对私密的活动场所;街道空间、宅间绿地属于半公共空间,在“街道眼”的保护下儿童可获得一定的安全感和领域感。社区通过整理宅间空地,在其中设置花园、小菜园和游戏场地,在全社区形成点状布局的口袋活动空间,为社区儿童提供便捷可达的活动场地[30]。
3.打造儿童友好的通学路径
沿社区儿童主要上下学道路,设置独立步行路权的连续路径,串联社区儿童喜爱、经常使用的活动空间和社区公共服务设施,路径设计采用卡通、色彩等趣味性元素。仍以Popta⁃hof社区为例,该社区重点关注内部交通系统的优化,通过取消社区内多条对外道路,仅保留一条道路与城市道路连接,且采取限速、设置红绿灯等交通管制措施,从而减少社区内机动车流量,提高儿童出行的安全性;完善慢行交通网络,设置3.5米宽的自行车道和6~7.5米宽的人行道,保障儿童独立、优先的路权[30](图2)。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的“最美上学路”以“孩子视角”为主线,路径设计兼具安全性和趣味性,因地制宜地美化校门口周边道路的铺装路面、梳理提升绿化景观,在路面和护栏设计中采用银杏叶、星星、四叶草、城堡、白云、沙滩等趣味元素,为每个学校打造不同主题的通学路径[31](图3)。
图2 社区骑行网络
图3 儿童通学路径
4.场地设计兼具安全性、可达性和趣味性
安全性方面,减少车辆的干扰,游戏设施和铺地宜采用自然化、软质、柔性耐磨的环保材料,尤其应该关注低龄儿童活动的安全保障;可达性方面,通过点状宅前活动空间的布局实现全社区适童活动;在趣味性上,一方面打造多元主题活动,另一方面鼓励通过结合色彩、卡通、自然等儿童喜爱元素的场地设计引导儿童参与户外体力活动。
广州市采用了“儿童公园+儿童游憩场地”主体的儿童游憩空间体系建设,例如从化儿童公园依据儿童不同成长阶段的特点划分了8个主题活动区,包括以卡通、动植物、土壤元素主导的幼儿活动区,以低强度的冒险探索、涂鸦、迷宫等活动为主的学龄儿童活动区,攀登等运动为主题的青少年活动区等(图4)。广州市以“科普为主、各具特色、各有精彩”的原则,建设不同主题的儿童游憩园区,目前已建成面积和数量均居全国第一的儿童公园群落。
图4 从化儿童公园:探险营地项目(上)及游戏设施(下)
广州市三眼井社区通过“微改造”建设全龄公园和顽皮乐园,其中全龄公园划分了老年人和儿童的活动空间并就近设置,便于看护且促进老幼交流;顽皮乐园利用场地的高差、绿化、小品等要素,为儿童创造安全、有趣、促进全龄儿童交流的游乐空间。将社区主街改造设计为人车分流的共享街道,并串联社区内各个老幼友好空间节点[32](图5)。
图5 广州三眼井社区
幼儿园和中小学在儿童身心成长和健康生活方式培养方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其中的儿童活动空间是实现寓教于乐的空间载体,但由于面向儿童群体的年龄差异,两者在活动空间规划和设计中需关注不同的要点:
1.幼儿园——注重自然性、开放性和安全性
幼儿园活动空间包括户外和室内的游戏场地。户外活动空间以开放性为主,配备游乐设施,为儿童开展体育型游戏提供足够的硬化场地,并适当设置半封闭的休闲娱乐空间,场地可使用沙地、人造草坪或树皮碎屑、木屑、草皮等软质铺地作为缓冲,以保证幼儿活动时的安全。户外环境应强调自然性,为幼儿创造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活动空间,利用幼儿园的树林、种植区、水池等来引导幼儿接近自然,学习观察、种植和饲养;利用微地形高差创造具有挑战性、趣味性的空间,如小土坑、小山洞等,可利用小灌木丛围等自然要素,打造富有趣味性的小迷宫或者钻洞空间。
日本MRN幼儿园首层户外活动空间的设计融入了洞穴、沙石、缓坡、树木4种自然元素,活动场地汇总设置了大型组合滑梯、攀爬墙、爬网、木质拓展设备、微地形以及沙水池等游乐设施,并通过楼梯与建筑二层相联系,结合高差的设计为儿童创造了具有挑战性和冒险性的活动空间,满足了小朋友天性玩耍好动的需求,同时也营造出一定的空间围合感,提高儿童的心理舒适度[33](图6)。
图6 日本MRN幼儿园室外活动空间
2.小学——空间类型多元综合
小学的儿童活动空间类型较为综合,针对低、中、高年级儿童的差异化需求,设计适应各年龄段特征的活动空间,并注重各类空间之间的间隔与联系。低年级儿童活动空间以自然元素为主,满足该年龄段儿童亲近自然的猎奇本能;中年级儿童活动空间应由趣味性、不规则、抽象的元素构成,创造形态多样、体验有趣、具有想象力和冒险性的不规则微型活动空间,如街巷、广场、庭院、台地、角落、洞穴等,给予儿童迷宫式的游乐体验;高年级儿童开始接触团体性的体育运动,应为其规划篮球、羽毛球、乒乓球、足球等体育设施。
深圳福田新沙小学的户外活动空间整体设置在首层裙楼的屋顶(图7),通过S形的教学楼围合形成两片完整的大型户外活动空间,北侧形成趣味活动空间,设置有绿森林、浮桥、三角山丘、圆顶城堡等游戏设施;南侧则是相对平坦的景观绿地和活动小广场,利用建筑无规则排布形成巷弄空间;西侧集中建设足球场、篮球场、跑道等常规体育设施;教学楼屋顶有天台农场,可供儿童种植植物和认识自然;通过在架空层和教学楼连廊布局趣味性的活动设施,使其成为儿童便捷可达的活动场所[34]。首层裙楼采取骑楼形式,并布置休闲座椅,成为可遮阳避雨的家长接送等待区和周边居民休闲场所。
图7 深圳福田新沙小学活动空间
3.初级中学——动静结合
挪威霍克松(Hokksund)中学创造了能够满足不同年龄阶段、不同技能锻炼需求的活动空间,包括可供攀爬的雕塑群和攀岩墙、轮滑公园、自行车公园以及篮球、足球、乒乓球和沙滩排球等球类运动场地,并在户外活动场地附近设计了色彩鲜艳、形态有趣的休闲座椅,可供儿童课后学习、交流和观看体育比赛(图8)[35]。
图8 挪威Hokksund中学活动空间
4.建立儿童体育场地设施的共享机制
在不影响学校正常教学秩序、保证学校教学与训练活动需要的前提下,在每日放学后、寒暑假及法定节假日等特定时间段,符合对外开放条件的中小学可向周边社区开放体育设施。深圳福田新沙小学在首层裙楼内建设有图书馆、食堂、多功能厅、室内恒温泳池和体育馆,避免了与屋顶上方的教学流线形成交叉,可在节假日向社区开放[34](图9)。
图9 福田新沙小学剖面图
最后,结合广州老城区中诸多学校受限于场地条件,以致生均占地指标严重不达标,难以保障儿童充足的活动空间等现状,国内外优秀案例中部分幼儿园和中小学挖掘和利用屋顶等灰色空间的方式非常值得借鉴;考虑到广州高温多雨的气候,宜创造适于不同季节、天气条件的活动空间,如通过种植乔木绿化和建设遮阳构筑物来创造遮阳阴影区域、利用架空层设计雨天活动空间。
在健康中国行动和“双减”政策背景下,儿童体质健康状况提升成为社会重点关注的热点,引发儿童友好城市建设中如何通过规划设计手段促进儿童健康的思考。儿童有着活泼好动的天性,适应身心健康需求和行为特征的活动空间能够有效促进儿童主动参与体力活动,从而提高体质健康水平。社区(本文包含幼儿园、小学和初中)作为儿童在成长过程中接触时间最长的环境,是促进儿童体力活动的重要抓手。
结合国内外优秀的健康校园和健康社区案例,高品质的儿童活动空间应从儿童视角出发,适应不同年龄段儿童的活动需求,并且兼具安全性、可达性和趣味性特点。促进儿童健康的社区应形成“点—线—面”的儿童活动空间体系,打造社区全域儿童活动空间;同时,注重减少车流干扰,设计儿童友好型通学路径。健康校园则满足差异化需求,幼儿园活动空间注重自然性、开放性和安全性;小学阶段为儿童身心发育最快的时期,其活动空间应多元综合;初中则应重点配套完善的体育场地设施,适当营造静态的休闲空间,满足青春期儿童逐步分化的多元化兴趣爱好和活动需求。
未来可结合健康校园和社区的研究与实践,探索在地化的校园和社区儿童活动空间规划设计规范和标准,并从治理角度探讨儿童友好的健康校园和社区营造、共建共享的长效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