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宝 冯慧莲 覃塘棉
原发性肝癌(HCC)是我国临床最常见恶性肿瘤之一,起病具有较强隐匿性,潜伏期较长,恶性程度高,易侵袭与转移,临床预后差[1],患者确诊后一般处于中晚期,失去手术治疗机会。HCC预后与早发现、早治疗密切相关,但因早期症状不明显,很难做到早发现早治疗。当前手术主要以切除病灶为主,虽可阻断侵袭与转移,但肝脏结构受到破坏,患者术后恢复较慢,并发症较多[2]。此外,受手术适应证与患者主观意愿影响,部分患者难以开展手术治疗,故无法接受手术治疗的患者,只能选择介入治疗、放化疗、免疫疗法等治疗方式。经肝动脉化疗栓塞术(TACE)是HCC非手术疗法的首选疗法,具有微创、靶向性高等优势,可起到良好的肿瘤抑制作用,但TACE术后HCC患者也存在着复发转移率较高、多次手术等问题[3],急需解决。中医药治疗HCC具有悠久历史,多环节、分阶段、多靶点的药理学效应,用于辅助治疗HCC可增效减毒[4]。本次研究对阳江市中医医院120例HCC患者采用清肝化瘀饮联合TACE治疗,取得如下研究结果。
1.1 一般资料选择2018年7月—2020年7月收治的120例HCC患者,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其分为对照组与观察组各60例。对照组:男性43例,女性17例;年龄35~69岁,平均年龄(54.43±8.85)岁。观察组:男性39例,女性21例;年龄38~76岁,平均年龄(52.61±7.96)岁。2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本次研究经阳江市中医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开展。
1.2 纳入与排除标准纳入标准:患者均经病理组织学确诊;年龄35~76岁,性别不限;明确手术禁忌证,或不愿接受手术治疗;知晓病情,自愿接受本次治疗,签署知情同意书;无转移、侵袭,预计生存期>3个月。排除标准:合并严重原发性心、脑、肾疾病,血液疾病;认知功能障碍,精神疾病;患者处妊娠期、哺乳期或计划妊娠妇女;对本次研究拟用药物过敏或禁忌;厌服中药。
1.3 方法
1.3.1 对照组给予TACE治疗:采用Seldinger法经皮动脉化疗栓塞,奥沙利铂(国药准字H20093811,厂家:浙江海正药业股份有限公司)50 mg/m2+盐酸吡柔比星(国药准字H20045983,厂家:海正辉瑞制药有限公司)3050 mg/m2,采用超液态碘油0.2 ml/kg混合制成乳剂,栓塞肿瘤主要血供血管,尽量覆盖所有血供血管,以明胶海绵颗粒进行后续肿瘤血管栓塞。4周为一个疗程,合计2个疗程。患者在治疗过程中给予抗病毒、止吐、止痛、护胃等对症治疗。
1.3.2 观察组联合清肝化瘀饮治疗,组方:白花蛇舌草30 g,黄芪30 g,莪术15 g,半枝莲15 g,三棱10 g。由阳江市中医医院药剂科统一煎制,400 ml/剂,每日1剂,早晚各200 ml,温服,连续服用30 d为一个疗程,合计治疗2个疗程。
1.4 观察指标①观察比较2组临床治疗效果[5]:完全缓解:肿瘤消失,持续>1个月;部分缓解:肿瘤2个最大相互垂直直径乘积减少>50%,持续>1个月;稳定:肿瘤2个最大相互垂直直径乘积减少<50%或增大≤25%,持续>1个月;恶化:肿瘤2个最大相互垂直直径乘积增加>25%。总有效率=完全缓解率+部分缓解率+稳定率。②肝功能:治疗前后采用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检测2组患者丙氨酸转氨酶(ALT)、天门冬氨酸转氨酶(AST)水平。③T淋巴细胞亚群:治疗前后采用流式细胞术检测外周血T淋巴细胞亚群:CD3+、CD4+、CD8+。④炎性因子水平:治疗前后采用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外周血白介素-6(IL-6)、白介素-8(IL-8)、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
2.1 2组患者疗效比较观察组总有效率83.33%,高于对照组的75.00%,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组患者疗效比较 (例,%)
2.2 2组患者治疗前后ALT、AST水平比较治疗前2组患者ALT、AST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组ALT、AST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2 2组患者治疗前后ALT、AST水平比较 (例,
2.3 2组患者治疗前后CD3+、CD4+、CD8+水平比较治疗前2组患者CD3+、CD4+、CD8+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组CD3+、CD4+水平高于对照组,CD8+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3。
表3 2组患者治疗前后CD3+、CD4+、CD8+水平比较 (例,
2.4 2组患者治疗前后IL-6、IL-8、TNF-α水平比较治疗前2组患者IL-6、IL-8、TNF-α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观察组IL-6、IL-8、TNF-α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4。
表4 2组患者治疗前后IL-6、IL-8、TNF-α水平比较 (例,
HCC属中医学“肝积”“癥积”等范畴[6],病机主要为机体阴阳失和导致的气虚脾弱,复感邪毒,气滞血瘀;患者情志不畅,气血不运;饮食失节,脾胃受损,运化失常;多种病机共同导致湿浊瘀毒郁结于肝,乃至疾病发生[7,8]。HCC病机复杂,同一患者可能兼具多个证候,但归结而言,清热解毒、活血化瘀、解郁祛邪乃根本治法。本次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总有效率虽高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张仲妍等[9]研究结果显示,清肝化瘀方联合TACE治疗HCC疗效优于仅采用HCC治疗的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其研究结果与本次研究结果存在一定差异,考虑与方组、疗程、TACE药物、纳入样本量较小等因素相关。而治疗后观察组ALT、AST水平明显低于对照组,CD3+、CD4+水平高于对照组,CD8+水平低于对照组,IL-6、IL-8、TNF-α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提示清肝化瘀饮联合TACE治疗HCC可增益疗效,提升免疫力,降低炎性因子水平。李伟良等[10]研究发现,对射频消融术治疗肝癌患者联合清肝化瘀方可抑制肿瘤生长,提高患者免疫功能与生活质量。边倩等[11]研究结果显示,在常规西医治疗慢性重型肝炎患者的基础上联合清肝化瘀方可减轻患者炎症反应,改善生化指标及凝血功能;解新科等[12]研究结果显示,清肝化瘀方可改善高胆红素血症患者的临床表现,降低转氨酶及胆红素水平,改善凝血机制。上述研究结果与本次研究结果大致相仿。
本次研究不足:未对2组患者术后生活质量、生存期进行比较,探究清肝化瘀饮联合TACE治疗HCC是否可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期,后期可延长随访时间,增加相关随访内容,丰富研究结果。综上所述,清肝化瘀饮联合TACE治疗HCC可增益疗效,提升免疫力,降低炎性因子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