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珺
(淮南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1)
社会现代化、多元化地快速发展,使职业教育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学生进入大学后,心理、环境、人际关系等均有所改变,学习内容、范围、难度等方面发生了巨大变化,部分学生仍然没有转变角色,缺乏学习计划,没有目的地消磨时光,以至于无法完成正常的学习任务,教学效果不理想。这样的状态给大学生带来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打击了其自信心,如果不能及时克服,不仅会对学习和工作产生影响,甚至会导致性格上的缺陷[1]。这种不良习惯的形成在心理学上被定义为习得性无助,于1967年由美国心理学家马丁·塞利格曼所提出[2]。习得性无助在部分高职学生身上有所体现,表现为学生曾经努力过,但是每一次努力都未能取得成功,反而遭到父母或者教师的挖苦和打击,久而久之学生对自己产生怀疑,认为自己不可能取得成功,索性放弃努力。
积极情绪是指能激发个体产生接近性行为或行为倾向的情绪,包括主观满意感、满足、希望、乐观主义、快乐等[3]。积极情绪体验的个体能更全面地认识自己面临的任务,从而保证个体在特定任务情景中能做出最有效的反应[4]。研究显示乐观倾向的个体在遇到问题时会更多关注事情的有利方面,以积极的态度面对,并且选择积极的解决方式[5]。积极心理学主张强化人类情绪中的正性积极因素,激发情绪中的正性积极力量,从而在行动上克服遇到的困难,取得成功[6]。本研究着眼于分析积极情绪体验在基础护理学课程教学中的应用。
研究对象为安徽省淮南职业技术学院医学院462名护理专业学生,其中女生312人,男生150人。研究对象年龄为16~21岁,平均年龄(20.6±1.93)岁。
1.2.1 习得性无助
本研究采用曹东辉和郑林科2020年开发使用的习得性无助症状量表[7]。该量表从内心感受、适应度和外部行为三方面出发,涵盖了习得性无助状态的三个维度:第一,无助感,包含自卑感、挫败感和依赖感。第二,适应不良,指个体在适应、就业、恋爱等方面感知到的困扰。第三,机网依赖,指个体对于手机、网络等过度依赖,难以自控。量表共有7个问题,采用5点式李克特量表计分,从“1=完全不同意”到“5=完全同意”。该量表在本样本中一致性系数为0.84。
1.2.2 积极情绪体验
本研究采用“幸福感”和“满意度”两个典型的积极情绪变量,来反映中国高职院校学生在基础护理学课堂内的积极情绪体验。其中,“幸福感”变量的测量量表改编自The Chinese Happiness Inventory(CHI)的简化版量表[8]。该量表被广泛用于测量中国文化情境中个体一般化主观幸福感,共包括20项,在本样本中一致性系数为0.84。“满意度”变量的测量量表改编自The 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SWLS)[9]。该量表用于衡量参与者对生活或工作满意度的整体评估,共包括5项,在本样本中一致性系数为0.83。两量表均采用5点式李克特量表计分,从“1=完全不同意”到“5=完全同意”。
1.2.3 基础护理学学习效果
本研究收集参与学生在2020—2021学年第一学期的基础护理学课程的考试成绩作为评估学生学习效果的依据,考试成绩为百分制。
研究采用皮尔逊相关性检验对各观测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践行测量,如表1所示。根据表1结果显示,积极情绪变量幸福感和满意度与习得性无助之间呈负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36和0.19,与学习效果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24和-0.16,且两组关系都达到了显著。另外,习得性无助和学习效果之间呈现显著负相关,相关系数为-0.62。该结果表明,学习基础护理学课程的学生在学习中体验到的幸福感和满意度越高,其取得的学习成绩也更好,在学习中体验到的习得性无助的消极情绪则越少。
表1 各观测变量的均值、方差及之间的相关系数
在进一步分析前,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以检查积极情绪变量和习得性无助变量之间的区分效度。据此,提出了三种假设的竞争模型,包括1个单因素子模型,1个双因子模型和1个三因子模型,如表2所示。三因子模型的拟合度明显优于其他两个模型(χ2/df=2.009,RMSEA=0.062,CFI=0.912,TLI=0.901,SRMR=0.060)。此外,比较了三因子模型和双因子模型(单因子模型和双因子模型中拟合较好的模型)的拟合度,结果表明这两个模型之间的拟合差异达到了显著性(χ2/df=175.897)。因此,得出结论,本研究所观察的两个积极情绪变量(幸福感和满足度)和习得性无助三者是相互可区分的变量。
表2 积极情绪和习得性无助之间的区分效度分析结果
首先,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SEM)检测习得性无助对于学习效果的预测作用。将习得性无助设置为三因素潜变量,其观测指标包括无助感、适应不良和机网依赖。该模型拟合度表现良好(χ2/df=2.687,P<0.001,RMSEA=0.077,CFI=0.970,TLI=0.957,SRMR= 0.046)。模型结果显示习得性无助对于学习效果的预测作用达到了显著水平(t=-0.429,P<0.001)。也就是说,习得性无助每增加一个单位,学习效果则下降0.429个单位。其次,研究同样测试了两种积极情绪(幸福感和满足感)和习得性无助之间的因果关系,结果显示,幸福感(t=-0.421,P<0.001)和满足感(t=-0.362,P<0.01)都是习得性无助的负向预测因子,即幸福感和满足感感知较强的个体较少体验习得性无助。
同样,两种积极情绪(幸福感和满足感)对于学习效果的预测作用也得到了检验。根据本研究所采用积极情绪量表的维度设置,将幸福感和满足感均作为单因子潜变量。两个模型的拟合度同样良好(χ2/df=2.263,P<0.001,RMSEA=0.068,CFI=0.944,TLI=0.932,SRMR=0.045;χ2/df(7)=1.68,P<0.001,RMSEA=0.080,CFI=0.967,TLI=0.929,SRMR=0.042)。模型结果显示,幸福感对于学习效果的正向预测作用达到显著(t=0.521,P<0.001),满足感对于学习效果的正向预测作用同样达到显著(t=0.415,P<0.001)。
本研究结果为理论推导提供了依据。第一,基础护理学课程的学生体验的积极情绪,包括幸福感和满足感,能够正向预测其在该课程中的学习效果。积极情绪是基础护理学课程学生取得良好学习效果的一个重要前因变量。积极情绪感知较强的学生在课程学习中更容易取得更好的成绩,该结果再次印证了心理学研究中积极情绪对于学习或工作成果的影响研究结果,此类研究包括积极情绪和学习动机和学习成就[10]、积极情绪和学习投入[11]、积极情绪和组织公民行为[12]、积极情绪和生活满意度[13]、积极情绪和任务绩效[14]。第二,本研究探索了心理变量习得性无助对于学习效果的消极影响。感知到习得性无助的学生往往更容易滋生焦虑、绝望等消极情绪,具有较低的自我效能感,在学习和生活中无法找到强大的动机,因此导致此种情绪掌控下的学生难以获得较好的学习效果,而积极情绪的培养和发展则能够有效遏制习得性无助的消极影响,帮助学生树立平和健康的心态,并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
本研究立足于高职院校学生基础护理学课程的学习情境,分别探讨了积极情绪(满足感和幸福感)和消极情绪(习得性无助)对于学生学习效果的影响。研究结果对教学及学习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一方面,课程教师应清晰地认识到积极情绪对于教学和学习效果的显著作用,努力为学生营造一个舒适、愉快、轻松的课堂氛围。改良以考试为唯一评判标准的评价体系,兼以多元化的考评体系,注重学生均衡发展。另一方面,学生应充分了解自身的心理及情绪状态,及时与教师或家长沟通,学会调整心理状态,消除情绪垃圾和不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