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清 尹礼汇
摘要:工业绿色发展是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问题是长江经济带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本文侧重从研究议题、研究方法、数据来源、研究结论等视角,梳理总结2015—2019年有關长江经济带整体、长江三角洲地区、长江中上游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问题的实证研究成果。后续深化研究的主要方向:选用多学科交叉研究方法,采用微观工业企业数据,重点加强长江经济带上中下游工业绿色发展协作机制、优化工业布局、工业集聚、工业转移与承接等议题研究。
关键词: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实证研究
中图分类号:F427
一、引言
2014年李克强总理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依托黄金水道,建设长江经济带”,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成为国家重大区域战略,长江经济带发展问题研究也成为学术热点。2018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武汉主持召开深入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上强调,推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使长江经济带成为引领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生力军。高质量发展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发展,而工业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着力点,因此工业高质量发展是长江经济带建成高质量发展经济带的重中之重。
“生态优先、绿色发展”是长江经济带发展的重要战略定位,研究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实践价值。以CSSCI来源期刊为考察对象,2015—2019年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实证研究论文成果有23篇,其中,2015年1篇、2016年2篇、2017年5篇、2018年7篇、2019年8篇,研究的空间尺度涉及长江经济带整体(上中下游地区比较、沿线11省份比较、沿线城市比较)以及特定区域(长江三角洲地区、长江中上游地区)。
二、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实证研究进展
综观有关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问题的相关研究成果,大多数文献根据投入产出关系进行评价,采用DEA及其相关衍生方法测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研究议题涉及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工业绿色发展绩效、工业环境效率、工业生态效率、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工业能源环境效率、工业绿色水资源效率、工业绿色创新发展效率等。另有部分文献侧重构建评价指标体系,选取合适的方法赋予指标权重测算工业绿色发展水平。相关数据来源大多采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等。
(一)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时空特征
长江经济带上中下游地区 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存在差异性。汪克亮等(2015)选取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作为环境压力指标融入DEA模型框架之中,研究发现长江经济带下游地区工业生态效率最高,中下游地区相对较低但差距不明显[1]。王建民等(2019)选取Super-SBM模型得出类似结果,并进一步采用Malmquist指数分析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动态变化特征,发现长江经济带下游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呈波动下降的趋势,中上游地区呈快速上升的趋势[2]。长江经济带下游地区大部分位于东部沿海地区,具有对外开放的区位优势,容易引入国外先进的生产技术,工业发展基础较好,转型升级水平较高,工业生产过程中资源利用率较高,产生污染较少;长江经济带中游地区具有一定的工业发展基础,由于“污染天堂”效应,成为资源密集型和污染密集型工业转移的承接地;长江经济带上游地区大多属于重点生态功能区,是长江经济带的重要生态屏障,工业基础薄弱,不适合大规模发展工业[1,3]。
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工业绿色发展不均衡。胡立和等(2019)基于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测算2009—2016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研究发现上海、江苏、安徽、湖北、四川、云南等五省一市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较高,而浙江、江西、湖南、重庆、贵州等四省一市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偏低,总体呈现下中上游梯度递减的趋势[4]。从动态角度而言,上海是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下降的唯一省份,江苏、浙江、安徽、江西、湖北、贵州、云南等七省份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呈稳步提升趋势,湖南、四川、重庆三省份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显著提升[2]。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省份,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关系更加协调,相对而言其工业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也更高。
长江经济带城市工业绿色发展程度稳步上升,城市间差距逐年缩小。黄磊等(2019)基于超效率SBM模型测算,发现2011—2016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10个地级及以上城市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呈波动上升的态势,年均增长率为2.95%,增长率逐年上升,城市工业绿色发展的内生动力不断增加[5]。长江经济带城市工业绿色发展的重心由下游地区转移到中上游地区,一方面体现了长江经济带产业转移的方向,另一方面得益于习近平总书记对长江经济带“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总体思路,本土产业转型升级和其他地区产业转移淘汰了低端落后产能。根据Theil指数的测算结果,长江经济带沿线城市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差距较大,且逐年上升,差距的主要来源是上游地区城市工业绿色发展参差不齐。李琳等(2016)基于评价指标体系和熵权-TOPSIS模型,研究发现2004—2013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08个地级市工业绿色发展水平呈现城市群之间差距缩小、城市群内部差距扩大的态势,长江中游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工业绿色发展加速追赶长江三角洲城市群,但长江中游城市群内部城市存在分化趋势[6]。
资源利用效率是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重要组成部分。汪克亮等(2017)[7]、尹庆民等(2019)[8]均采用EBM模型,分别对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水资源效率和长江经济带工业能源环境效率进行研究。结果显示,2005—2014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工业绿色水资源效率较低,存在地区差异性,呈下上中游梯度递减趋势。其中,上海和浙江工业绿色水资源绿色效率较高,安徽、江西、湖南、重庆水资源利用效率偏低,水污染严重,是导致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水资源效率偏低的主要原因。2005—2016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工业能源环境效率整体处于较低水平,总体均值为0.6左右,呈倒“U”型变化趋势。从空间维度上看,地区间存在差距,但逐年下降。长江经济带下游地区工业能源环境效率明显高于中上游地区,下游地区的上海、江苏、浙江二省一市工业能源环境效率值均高于0.8,处于第一梯队;上游地区的贵州和云南效率值均低于0.4,亟需加强能源集约利用和废气污染控制。
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存在协同效应。黄磊等(2019)基于2011—2016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面板数据,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与工业创新发展效率的协同效应。研究发现,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创新协调水平和增速均高于全国和长江经济带以外地区平均水平,长江经济带下游地区绿色创新协调水平最高,中游地区次之,上游地区最低。从动态变化视角来看,从2011年开始,中游地区绿色创新协调水平低于上游地区,但增速较快并迅速超过上游地区,下游地区持续保持稳步增长的态势。总体而言,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创新协调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呈正相关关系[3]。吴传清等(2018)选取2011—2015年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面板数据,分别采用SBM模型和熵权-TOPSIS法测算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和工业绿色发展水平,并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两者的协同效应。研究发现,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和工业绿色发展水平的协同效应较高,但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呈平稳上升趋势。协调水平年均增长3.61%,空间上呈下中上游梯度递减趋势,且差距逐年扩大,长江经济带要跨流域协同推进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建设,实现经济增长、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协调发展[9]。
(二)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因素
学术界广泛认可的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因素包括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能源结构、科技创新、对外开放、人力资本、环境规制等[1,2,7,8,10,11]。由于采用DEA及相关衍生模型测度的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值大多处于0~1之间,而采用超效率DEA或超效率SBM模型测度的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值可以大于1。因此,学术界关于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影响因素的研究方法大多采用面板Tobit模型或受限面板Tobit模型,仅有王建民等(2019)[2]采用改进的灰色斜率关联模型。
经济发展水平对长江经济带整体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具有正向作用。经济发展水平与工业化阶段具有一定关联,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工业化初期的粗放发展模式会被摒弃,工业化程度也相对较高,而且地方政府拥有更多财政资金投入到污染防治;另外,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地区,更能吸引高层次人才和技术,创新要素的集聚孕育了节能减排技术的产生[7]。
产业结构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一般会随着工业化阶段的演进从抑制作用转变为促进作用。学术界一般采用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衡量产业结构。一方面,随着工业化程度提升,高污染高能耗的重工业比重也随之上升,由此產生的资源消耗和工业污染均会增加[1];另一方面,工业化程度提升伴随着工业化阶段向后推进,长江经济带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以及绿色高技术制造业和绿色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布局将会成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提升的重要驱动力[11]。
能源结构会抑制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1,11]。学术界一般采用煤炭能源消费量衡量能源结构。能源结构一般与高污染高能耗的重工业挂钩,煤炭能源具有低效利用的特点,而且在燃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工业气体污染,不利于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
科技创新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产生正向作用。一个地区的技术创新效应促进长江经济带产业高质量发展,制造业创新是产业创新的重中之重。工业科技创新能力增加会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普及利用清洁生产技术,促进工业绿色发展。长江经济带沿线城市合作创新和技术扩散也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提升发挥重要驱动作用[12]。科技创新与互联网发展息息相关,长江经济带工业“互联网+”的新兴发展模式通过信息资源共享,降低工业企业信息搜寻成本,从而降低交易成本;工业“互联网+”模式促进了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也促进了高技术制造业和高端服务业融合发展,进而促进工业绿色发展[13]。
对外开放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具有争议。一方面,落后地区为了促进经济发展,大量引入较低环境门槛的外商直接投资,从而给本地区的资源环境带来巨大压力,这与“污染天堂”假说的研究结论一致;另一方面,对外开放程度越高,更能享受国外先进生产技术和清洁技术的知识外溢效果,对提升工业生产效率和降低工业污染排放具有促进作用[8]。
人力资本会促进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学术界一般采用劳动力受教育年限衡量人力资本,代表劳动力素质。一般来说,高素质的工业劳动力代表专业技能水平较高,熟练的生产技能可以显著降低资源消耗,提高资源利用率[11]。高素质劳动力产生的较高劳动成本投入,倒逼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型;进一步地,资本密集型工业企业具有充裕资金,为技术创新提供良好支撑,促进工业绿色发展效率提升[13]。
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影响具有争议。长江经济带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的促进效应不明显[2,7],从理论上说,严格的环境规制会倒逼高污染高能耗工业企业转型升级,从而采用清洁生产技术减少污染排放。实际上,环境规制的提升会加大工业企业,特别是高污染排放的重工业企业的生产成本,直接导致工业企业减产停产,发展效率下降。一个地区实施更加严格的环境规制间接代表着该地区工业污染比较严重,所以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影响存在反向因果关系。基于此,吴传清等(2018)利用超效率SBM模型测度1997—2015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采用门限面板模型,分析环境规制的门限效应。研究发现,长江经济带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的促进作用呈倒“U”型,过低或过高的环境规制水平不利于工业绿色发展。所以,长江经济带沿线11省份应针对本省份采取合理的环境规制,差异化精准施策,贯彻长江经济带“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理念[14]。
近年来,空间计量经济学的模型和方法被学术界广泛采用,相关文献对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空间溢出效应和空间驱动机制进行了空间计量分析。吴新中等(2018)基于长江经济带沿线108个地级市面板数据和全局Morans I检验,研究发现长江经济带沿线城市工业绿色发展效率本身存在正向的空间依赖,并随着地理邻近关系的增强和提升,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在城市之间的地理分布呈现“高-高”和“低-低”双向集聚的特征[12]。黄磊等(2019)基于长江经济带沿线108个地级市面板数据,选取空间杜宾模型测算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影响因素的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发现,产业结构和产业集聚存在显著为正的溢出效应,环境规制和城镇化水平具有负向的空间溢出效应,经济发展、技术创新和对外开放的空间溢出效应不显著[5]。
三、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实证研究进展
2015—2019年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相关研究议题涉及效率评价、驱动机制,空间尺度聚焦长三角城市群,研究方法大多采用DEA及其相关衍生模型和常用的计量回归模型,相关数据来源大多采自长江三角洲地区重要城市统计年鉴。
(一)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评价
根据2019年12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包括27个城市。部分学者选取长三角城市群核心城市作为研究样本,研究发现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呈稳步上升态势[15~18]。采用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测算的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可以分解为绿色技术进步和绿色技术效率,研究发现绿色技术进步是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的主要驱动力,绿色技术效率相对而言驱动力不足。丁显有等(2019)测算长三角城市群18个核心城市的工业创新发展效率,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其与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协同程度,研究发现协同效应显著且不断提升。其中,苏州、舟山、上海、湖州、扬州等5个城市工业绿色创新协同程度较高,金华、盐城、宁波、常州、镇江等5个城市工业绿色创新协同程度较低[15]。孙燕铭等(2018)进一步地研究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空间分异特征,发现长三角城市群城市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存在空間依赖,具有集聚性特征,以上海、南京、杭州为主的工业绿色发展效率较高地区对周边地区具有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16]。
部分文献以长三角城市群所有城市为样本,更加全面地分析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问题[19]。运用全局Morans I指数和空间冷热点分析法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时空格局进行分析,发现长三角城市群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具有全局和局部的空间相关性,热点地区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区,冷点地区集中在安庆、池州、马鞍山、芜湖、铜陵地区,具有空间俱乐部特征。
傅为忠等(2016)采用长江三角洲地区省域空间尺度,测度上海、江苏、浙江、安徽三省一市的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研究发现,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发展效率较高,但考虑工业污染排放作为非期望产出后,工业绿色发展效率显著下降,排序从高到低为江苏、浙江、上海、安徽[20]。
(二)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驱动机制
关于长江三角洲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驱动机制研究主要以计量回归分析为主,采用的方法有固定效应面板回归、Tobit模型、空间滞后模型、空间误差模型、空间杜宾模型等。
不考虑空间溢出效应,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呈倒“U”型关系,从一定程度上印证了“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工业企业劳动生产率和环境规制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提升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工业国有化程度、工业资本深化、地方政府科技支出、对外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会抑制工业绿色发展[17]。
考虑空间溢出效应,张新林等(2019)选取经济发展水平、城镇化水平、工业结构、地方政府科技支出、外商直接投资作为影响因素,采用空间杜宾模型研究发现,工业结构具有显著为负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经济发展水平和地方政府科技支出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均显著为正。因此,优化工业占比过重的产业结构、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加大地方政府科技支出不仅可以改善本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也能促进周边地区工业绿色发展的提升[18]。
四、长江中上游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实证研究进展
2015—2019年关于长江中上游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相关文献侧重研究产业转移的影响以及工业绿色发展协作机制。
关于产业转移,长江中游地区既存在产业转入现象,也存在产业转出现象,且转入和转出与当地的经济发展存在一定联系。就长江中游城市群而言,经济发达省会城市如武汉、南昌、长沙等地,属于产业转出地,而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城市大多属于产业转入地[21]。长江中游城市群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呈“先升后降再升”的波动上升趋势,长江中游城市群承接产业转移对工业绿色发展效率有显著为负的影响,随着产业转出趋势增加,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呈先降后升的“U”型特征。产业转移对长江上游地区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具有正向作用,主要是由于上游地区积极承接国内战略性新兴产业、高技术制造业以及生态产业,促进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稳步上升[22]。
工业绿色发展协作机制研究对贯彻落实“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理念具有重要意义。李小玉等(2017)基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及长江中游地区相关统计公报提供的数据测算,研究发现长江中游城市群面临工业污染排放强度大、工业内部行业能耗差异大、工业降能耗任务艰巨、工业绿色发展协作程度低、地区间无序竞争风险等问题,为促进形成区域之间工业绿色发展协作机制,应共同建立区域绿色工业甄别与优化机制、绿色技术中心、运维管理共享平台,构建统一的工业绿色产品市场,建立工业绿色发展评估监管体系[23]。
五、结语
关于研究内容,2015—2019年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效率的相关研究议题主要涉及时空特征分析、工业绿色发展协同效应研究和工业绿色发展效率影响因素研究等三方面。保护长江流域生态环境,进一步提高工业资源能源利用效率,全面推进工业绿色发展是推进长江经济带“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基本要求。未来研究可以聚焦长江经济带上中下游地区工业绿色发展协作机制、工业布局优化、工业集聚、工业有序转移与科学承接等议题。
关于研究空间尺度,相关研究涉及长江经济带整体、上中下游地区、沿线11省份及沿线城市。企业是推动工业绿色发展的主体,未来研究视角可以进一步扩展,开展微观尺度研究。采用长江经济带工业企业数据,测度企业绿色发展效率,利用实证分析手段,研究工业企业绿色发展的驱动机制。
关于研究方法,相关研究主要包括统计学方法(构建指标体系并确定指标权重)、传统计量经济学方法和空间计量经济学方法。目前研究方法比较成熟,未来研究可以融合多学科前沿分析方法,如采用地理空间统计分析方法对长江经济带工业绿色发展进行可视化分析,利用网络爬虫技术抓取长江经济带工业相关数据破解数据瓶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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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dustrial green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The issue of industrial green development efficiency is a hot topic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This paper focuses on research topics, research methods, data sources, research conclusions and other perspectives, combing and summarizing the empirical research results on the efficiency of industrial green development in the entir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the upper and middle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from 2015 to 2019. The main direction of subsequent in-depth research is to select multidisciplinary research methods, use micro-industrial enterprise data, and focus on strengthening the industrial green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mechanism in the upper, middle and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optimizing industrial layout,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industrial transfer and acceptance and other topics.
Key words: Yangtze River Economic Belt; industry; green development efficiency; empirical 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