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智,杨森林,姜晖,郭亚强,江晓娜,李佳芮
(1.唐山市第二医院 药剂科,河北 唐山 063000;2.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982医院 心内科,河北 唐山 063000;3.唐山市工人医院 药学部,河北 唐山 063000;4.武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药剂科,河北 邯郸 056300;5.唐山市曹妃甸区医院药剂科,河北 唐山 063299;6.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982 医院药械科,河北 唐山 063000)
心肌梗死(myocardial infarction, MI)等缺血性心脏病导致的心力衰竭是一类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心脏疾病。根据我国心血管病报告,MI 病死率近年来呈快速上升的趋势,是目前威胁人类生命的主要疾病之一,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严重的经济负担,并且已成为重大的公共卫生问题[1]。冠状动脉封闭导致的左心室供血不足,引起严重的持续性心肌细胞缺氧、缺血,最终导致MI 的发生。目前研究证实,心肌细胞凋亡是早期缺血性心肌细胞损伤的主要方式,大量心肌细胞凋亡坏死、心肌实质和间质胶原重构引起心肌肥厚、扩张,使心脏功能严重受损,极大程度影响患者的临床预后[2]。MI 发生后心肌线粒体功能受损、多形核白细胞活化并聚集、次黄嘌呤及黄嘌呤氧化酶生成增多、Ca2+超载等多种因素导致活性氧生成过多,心肌处于氧化应激状态,是造成心肌细胞坏死与凋亡的重要环节。如何减轻氧化应激反应,从而减轻心肌细胞坏死与凋亡对于缓解心室病理性重塑、提升心功能、抑制心力衰竭的发生、发展意义重大。磷脂酰肌醇3-激酶/(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PI3K/Akt)信号通路是细胞内最重要的生存通路,可调节细胞凋亡过程,能够明显抑制细胞凋亡[3],PI3K/Akt 信号途径对缺血缺氧诱发的心肌细胞凋亡可产生心肌保护作用[4]。依达拉奉属于新型自由基清除剂,可有效清除活性氧及有细胞毒性的羟自由基,在临床上常用于改善急性脑梗死所致的神经症状、日常活动能力和功能障碍。依达拉奉是否通过抗氧化应激对MI 产生保护作用,这种保护作用是否与PI3K/Akt 信号通路有关鲜有报道。本研究探讨依达拉奉对MI 大鼠心肌细胞坏死与凋亡的抑制作用及作用机制,以期为MI 新的治疗方法提供理论基础。
选用清洁级SD 大鼠50 只,雌雄各半,8 周龄,体重(250±20)g,由北京维通利华实验动物技术有限公司提供,动物许可证编号:SCXK(京)2012-0001。各组大鼠分笼饲养,给予标准大鼠颗粒饲料,自由饮用纯净水。饲养环境温度(25±2)℃,相对湿度(50±10)%,通风换气8~12次/h,12 h昼夜循环照明。实验开始前所有大鼠均适应性饲养1 周,手术前12 h禁食、不禁水。实验过程中动物的处置符合医学伦理学标准。
依达拉奉(国药集团国瑞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 H20080056),TUNEL 试剂盒、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 dismutase, SOD),丙二醛(Malondialdehyde, MDA)、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lutathione peroxidase, GSH-Px),肌酸激酶同工酶(MB isoenzyme of creatine kinase, CK-MB),乳酸脱氢酶(lactate dehydrogenase, LDH),肌钙蛋白T(cardiac troponin, cTnT)、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的二抗、RIPA 裂解液及BCA 蛋白浓度定量试剂盒(上海碧云天生物技术公司),Masson 试剂盒(北京华越洋生物科技公司),Trizol 试剂、逆转录试剂盒、Super Real Pre Mix Plus(SYBR Green)试剂[天根生化科技(北京)有限公司],PI3K、Akt 及p-Akt、B 淋巴细胞瘤-2 基因(B-cell lymphoma-2, Bcl-2)、Bcl-2 相关X 蛋白(Bax)和β-Actin 一抗(美国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 公司)。PI3K、Akt、Bcl-2、Bax 和β-actin 引物序列由上海捷瑞生物工程有限公司合成,引物序列见表1。
表1 PRC 引物序列
超高分辨小动物彩色多普勒超声成像系统(美国Visual Sonics 公司),EXL808 全自动酶标仪(美国Bio-Tek 公 司),ABI step one 荧光定量PCR 仪,(美国ABI 公司),Gene Genius 全自动凝胶成像系统(美国Syngene 公司);Western blotting 电泳仪(美国Bio- Rad公司),Fluor Chem Q蛋白印迹成像和定量分析系统(美国Alpha 公司)。
50 只SD 大鼠随机选择10 只作为假手术对照组,其余40 只进行MI 模型复制,模型复制后随机分为4 组,分别为模型对照组、依达拉奉小剂量组、中剂量组和大剂量组,每组10 只。术后2 h 时依达拉奉小剂量组、中剂量组和大剂量组大鼠分别腹腔注射依达拉奉1、3和6 mg/kg,假手术组和模型对照组大鼠均腹腔注射等体积生理盐水。首次给药1 次/d,连续14 d。
所有大鼠模型复制前1 天晚上开始禁食,采用冠状动脉左前降支结扎法复制大鼠MI 模型[3]。腹腔注射5%戊巴比妥钠(40 mg/kg)进行麻醉,背位固定,气管插管后连接小动物呼吸机进行辅助呼吸(潮气量为1 ml,呼吸比为2 ∶1,60 次/min)。左胸前区常规去毛备皮、消毒,在第3 肋间开胸,于肺动脉圆锥与左心耳交界下缘约1 ~2 mm 处结扎左冠状动脉,止血、清理胸腔,迅速逐层缝合胸壁,关胸。假手术对照组大鼠手术过程同上,但不结扎左冠状动脉。术后将大鼠置于单笼饲养,维持辅助呼吸至自主呼吸恢复,腹腔注射青霉素10 万u,连续3 d,预防伤口感染。心肌梗死诊断标准为心电图示2 个以上肢体导联或胸导联ST 段弓背向上抬高[4]。术后连续3 d腹腔注射20 万u 青霉素预防感染。
末次给药后1 h 时各组大鼠腹腔注射5%戊巴比妥钠(40 mg/kg)进行麻醉,背位固定,胸前区备皮。大鼠生理状态稳定后采用高分辨小动物超声仪探头对大鼠心脏功能进行检测,指标包括左心室舒张末期内径(LVEDD)、左心室收缩末期内径(LVESD)和左室短轴率(LVFS),计数左心室射血分数(LVEF)。每项超声测定指标取连续3 个心动周期测量值的平均值。
心功能检测后腹主动脉取血10 ml 于普通采血管中,室温下静置30 min,待血液完全凝固后低温3 000 r/min 离心15 min,分离得血清,按照试剂盒说明书检测血清心肌酶和抗氧化标志物。血清心肌酶包括cTnT、CK-MB、LDH,抗氧化标志物包括SOD、MDA、GSH-Px。其中SOD 采用黄嘌呤氧化酶法检测,MDA 应用硫代巴比妥酸反应法检测,cTnT、CK-MB、LDH 和GSH-Px 采用双抗体夹心法检测。
腹主动脉取血后打开胸腔迅速取出心脏,将血液挤干净,用磷酸盐缓冲液冲洗干净,在左室梗死与非梗死交界区心肌组织取下,部分组织采用4%多聚甲醛固定,其余组织分为两部分用液氮保存。所取组织固定24 h,梯度乙醇脱水,包埋,常规石蜡切片(厚4 μm),TUNEL 染色,清洗后封片。高倍显微镜下观察心肌细胞凋亡情况,细胞呈棕褐色或棕黄色颗粒且具备凋亡细胞形态学特征判定为凋亡细胞,计算凋亡指数(apototic index, AI)=(荧光细胞数/细胞总数)×100%。
取左室梗死与非梗死交界区心肌组织适量,液氮下研磨,加入Trizol 裂解液提取RNA,酶标仪测定总RNA 浓度及纯度。将总RNA 逆转录为cDNA,进行定量PCR 扩增。反应体系为50 μl:10×PCR Buffer 5 μl,10 μmol/L dNTP 1 μ1,模板1 μl,正反向引物各1 μl,0.5 μl 2 u/μ1 Taq DNA 聚合酶(含Mg2+),加入ddH2O 至50 μl。PCR 反应条件为:94℃预变性10 min,94℃变性15 s, 58℃退火45 s,72℃延伸60 s,共35 个循环,72℃再延伸5 min。将扩增产物行琼脂糖凝胶电泳,Quantity One 软件分析目标基因PI3K、Akt、Bcl-2和Bax与内参基因β-actin吸光度,以目标蛋白吸光度与β-actin 吸光度的比值作用目标蛋白的相对表达量。
取左室梗死与非梗死交界区心肌组织适量,切成米粒大小,加入RIPA 裂解液和蛋白酶抑制剂,用快速组织细胞破碎仪粉碎组织,低温12 000 r/min 离心10 min,分离得总蛋白,用BCA 法进行蛋白定量。用10%SDS-PAGE 凝胶分离蛋白,转膜。用5%脱脂奶粉(磷酸化抗体用4% BSA)封闭2 h,分别加入PI3K、Akt、p-Akt、mTOR、p-mTOR、Bcl-2 和β-actin 一抗,4℃下孵育过夜。PBST 溶液洗膜3 次,加入IgG-HRP,室温避光孵育1 h,PBST 溶液洗膜3 次。加ECL 发光液曝光、显影、定影。用扫描仪扫描曝光胶片,用Image J软件分析条带灰度值。以β-actin 为内参照,计算目标蛋白PI3K、Akt、p-Akt、mTOR、p-mTOR 和Bcl-2 的相对表达量。
数据分析采用SPSS 21.0 统计软件,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多组比较采用方差分析,两两比较采用LSD-t检验,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如表2 所示,各组大鼠术后14 d 的LVEDD、LVESD、LVFS 和LVEF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模型对照组大鼠LVEDD 和LVESD 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升高(P<0.05),LVFS 和LVEF 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小剂量组LVEDD、LVESD、LVFS 和LVEF 与模型对照组大鼠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依达拉奉中剂量组大鼠LVEDD 和LVESD 较 小 剂 量 组 大 鼠 降 低(P<0.05),LVFS 和LVEF 较小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依达拉奉大剂量组大鼠LVEDD 和LVESD 较中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LVFS 和LVEF 较中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
表2 术后14 d 各组大鼠左心室结构和功能的比较 (n =10,±s)
表2 术后14 d 各组大鼠左心室结构和功能的比较 (n =10,±s)
注:①与假手术对照组比较,P <0.05;②与模型对照组比较,P <0.05;③与依达拉奉小剂量组比较,P <0.05;④与依达拉奉中剂量组比较,P <0.05。
组别 LVEDD/mm LVESD/mm LVFS/% LVEF/%假手术对照组 5.5±0.9 2.5±0.3 53.5±5.9 86.4±6.6模型对照组 8.5±0.7① 6.2±0.5① 21.9±3.5① 35.7±4.7①依达拉奉小剂量组 8.0±0.7 5.7±0.5 24.3±4.3 39.2±5.2依达拉奉中剂量组 7.1±0.6②③ 5.2±0.4②③ 29.9±4.5②③ 47.4±5.7②③依达拉奉大剂量组 6.3±0.6②③④ 4.3±0.5②③④ 35.0±5.3②③④ 63.5±6.4②③④F 值 29.721 97.110 69.445 130.653 P 值 0.000 0.000 0.000 0.000
各组大鼠术后14 d 血清CK-MB、LDH 和cTnT水平比较,经方差分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模型对照组大鼠血清CK-MB、LDH 和cTnT 水平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升高(P<0.05);依达拉奉小剂量组大鼠血清CK-MB、LDH 和cTnT 水平较模型对照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中剂量组大鼠血清CK-MB、LDH 和cTnT 水平较小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大剂量组大鼠血清CK-MB、LDH 和cTnT 水平较中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见表3。
表3 术后14 d 各组大鼠血清心肌酶水平的比较 (n =10,±s)
表3 术后14 d 各组大鼠血清心肌酶水平的比较 (n =10,±s)
注:①与假手术对照组比较,P <0.05;②与模型对照组比较,P <0.05;③与依达拉奉小剂量组比较,P <0.05;④与依达拉奉中剂量组比较,P <0.05。
组别 CK-MB/(u/L) LDH/(IU/L) cTnT/(pg/L)假手术对照组 715.6±45.4 932.7±112.5 675.5±117.1模型对照组 1 284.4±97.5① 2 421.4±215.7① 2 182.3±186.5①依达拉奉小剂量组 1 164.3±101.3② 2 115.4±226.4② 1 984.7±193.2②依达拉奉中剂量组 1 057.7±93.6②③ 1 845.3±184.7②③ 1 735.1±184.5②③依达拉奉大剂量组 914.3±89.6②③④ 1 594.4±159.5②③④ 1 473.6±165.4②③④F 值 63.351 94.158 116.788 P 值 0.000 0.000 0.000
各组大鼠术后14 d 血清SOD、MDA 和GSH-Px水平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模型对照组大鼠血清SOD 和GSH-Px 水平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降低(P<0.05),MDA 水平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升高(P<0.05);依达拉奉小剂量组大鼠血清SOD 和GSH-Px水平较模型对照组大鼠升高(P<0.05),MDA 水平较模型对照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中剂量组大鼠血清SOD 和GSH-Px 水平较小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MDA 水平较小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大剂量组大鼠血清SOD 和GSH-Px 水平较中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MDA 水平较中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见表4。
各组大鼠术后14 d 心肌AI 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83.794,P=0.000);模型对照组大鼠心肌AI(39.47±4.29)%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8.16±0.75)%升高(P<0.05);依达拉奉小剂量组大鼠心肌AI(34.29±4.84)%较模型对照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中剂量组大鼠心肌AI(28.62±5.17)%较小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大剂量组大鼠心肌AI(21.36±4.45)%较中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见图1、2。
各组大鼠术后14d 心肌PI3K、Akt、Bcl-2 和Bax mRNA 表达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模型对照组大鼠心肌PI3K、Akt 和Bcl-2 mRNA 表达较假手术组大鼠降低(P<0.05),Bax mRNA 表达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升高(P<0.05);依达拉奉中剂量组大鼠心肌PI3K、Akt 和Bcl-2 mRNA 表达较小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Bax mRNA 表达较小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大剂量组大鼠心肌PI3K、Akt 和Bcl-2 mRNA 表达较中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Bax mRNA 表达较中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见表5。
表4 术后14 d 各组大鼠血清抗氧化标志物水平的比较(n =10,±s)
表4 术后14 d 各组大鼠血清抗氧化标志物水平的比较(n =10,±s)
注:①与假手术对照组比较,P <0.05;②与模型对照组比较,P <0.05;③与依达拉奉小剂量组比较,P <0.05;④与依达拉奉中剂量组比较,P <0.05。
组别 SOD/(u/ml)MDA/(nmol/ml)GSH-Px/(u/ml)假手术对照组 367.3±27.3 3.3±0.5 786.4±42.5模型对照组 147.9±23.8① 17.6±2.2① 421.4±35.3①依达拉奉小剂量组 189.3±24.4② 15.3±1.8② 469.4±37.9②依达拉奉中剂量组 215.4±26.5②③ 11.8±1.7②③ 516.7±41.9②③依达拉奉大剂量组 248.3±28.9②③④ 9.5±1.5②③④ 574.3±43.8②③④F 值 100.630 114.124 123.353 P 值 0.000 0.000 0.000
图1 依达拉奉对MI 大鼠心肌细胞凋亡的影响(n =10,±s)
如表6 所示,各组大鼠术后14d 心肌PI3K、Akt、Bcl-2 和Bax 蛋白表达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模型对照组大鼠心肌PI3K、Akt、p-Akt 和Bcl-2 蛋白表达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降低(P<0.05),Bax 蛋白表达较假手术对照组大鼠升高(P<0.05);依达拉奉中剂量组大鼠心肌PI3K、Akt、p-Akt 和Bcl-2蛋白表达较小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Bax 蛋白表达较小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依达拉奉大剂量组大鼠心肌PI3K、Akt、p-Akt 和Bcl-2 蛋白表达较中剂量组大鼠升高(P<0.05),Bax 蛋白表达较中剂量组大鼠降低(P<0.05)。
图2 各组大鼠心肌细胞凋亡情况 (×200)
表5 术后14 d 各组大鼠心肌PI3K、Akt、Bcl-2 和Bax mRNA 表达的比较 (n =10,±s)
表5 术后14 d 各组大鼠心肌PI3K、Akt、Bcl-2 和Bax mRNA 表达的比较 (n =10,±s)
注:①与假手术对照组比较,P <0.05;②与模型对照组比较,P <0.05;③与依达拉奉小剂量组比较,P <0.05;④与依达拉奉中剂量组比较,P <0.05。
组别 PI3K Akt Bcl-2 Bax假手术对照组 6.7±0.5 3.7±0.4 1.6±0.2 0.8±0.1模型对照组 3.5±0.4① 1.6±0.2① 0.8±0.2① 2.5±0.2①依达拉奉小剂量组 3.7±0.4 1.6±0.3 0.9±0.1 2.4±0.2依达拉奉中剂量组 4.3±0.5②③ 1.9±0.2②③ 1.2±0.1②③ 2.2±0.1②③依达拉奉大剂量组 5.1±0.6②③④ 2.7±0.3②③④ 1.4±0.2②③④ 1.8±0.2②③④F 值 71.525 86.702 32.941 170.714 P 值 0.000 0.000 0.000 0.000
表6 术后14 d 各组大鼠心肌PI3K、Akt、p-Akt、Bcl-2 和Bax 蛋白表达的比较 (n=10,±s)
表6 术后14 d 各组大鼠心肌PI3K、Akt、p-Akt、Bcl-2 和Bax 蛋白表达的比较 (n=10,±s)
注:①与假手术对照组比较,P <0.05;②与模型对照组比较,P <0.05;③与依达拉奉小剂量组比较,P <0.05;④与依达拉奉中剂量组比较,P <0.05。
组别 PI3K Akt p-Akt Bcl-2 Bax假手术对照组 3.5±0.2 1.5±0.1 0.9±0.1 0.9±0.1 0.4±0.1模型对照组 1.8±0.2① 0.9±0.1① 0.6±0.1① 0.4±0.1① 1.1±0.1①依达拉奉小剂量组 1.8±0.2 0.9±0.1 0.6±0.1 0.4±0.1 1.1±0.1依达拉奉中剂量组 2.1±0.2②③ 1.0±0.1②③ 0.7±0.1②③ 0.5±0.1②③ 0.9±0.1②③依达拉奉大剂量组 2.6±0.2②③④ 1.3±0.2②③④ 0.8±0.1②③④ 0.6±0.1②③④ 0.8±0.1②③④F 值 128.25 45.000 10.625 43.000 83.000 P 值 0.000 0.000 0.000 0.000 0.000
MI 是指心脏在缺血、缺氧后引起的心肌细胞的坏死,是导致心血管疾病患者死亡最主要的原因之一[5]。随着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及人口老龄化,MI 发病率和致死率的逐年攀升[6],已严重威胁全球人民的身体健康。MI 引起氧化应激损伤、心肌细胞凋亡、心肌组织严重受损及心室重构,最终发展为心力衰竭[7]。因此,减轻氧化应激反应,进而减轻心肌细胞坏死与凋亡是防治心肌梗死后心室重构的重要途径。依达拉奉通过抑制脂质的过氧化,可避免血管内皮细胞的损伤[8-9]。本研究探讨MI 大鼠心肌细胞凋亡的抑制作用并探讨其作用机制,为其临床应用奠定基础。本研究结果显示,依达拉奉可剂量依赖性降低MI 大鼠LVESD 和LVEDD、升高LVEF 和LVFS,降低血清cTnT、CK-MB 和LDH 水平,因此依达拉奉可对MI 具有保护作用,并且对心脏功能具有的改善作用。
细胞凋亡又称程序性细胞死亡,是由细胞内外因素触发细胞内预存的死亡程序而引起细胞死亡的一种方式,表现为细胞皱缩、细胞膜完整并发泡、染色质固缩、凋亡小体形成。MI 后由于缺血、缺氧,心肌细胞启动细胞凋亡相关机制,形成凋亡复合体,通过多种蛋白酶的活化诱导细胞凋亡,在MI 向心力衰竭的转化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本研究结果显示,依达拉奉可剂量依赖性降低MI 大鼠心肌细胞的AI,说明依达拉奉可降低MI 大鼠心肌细胞的凋亡。
氧化应激是指机体受到各种有害刺激后机体内氧化活性物质产生过多和/或抗氧化能力减弱,氧自由基的清除不足,破坏机体氧化/还原的正常平衡,进而造成细胞、组织氧化损伤的病理过程。机体内SOD、GSH-Px 和MDA 水平可反映出机体的氧化应激状态[10]。MI 后氧自由基生成增多,体内的重要抗氧化酶SOD、GSH-Px 活性下降,破坏心肌细胞结构、损伤心肌细胞膜,导致心肌细胞坏死[11。本研究结果显示,依达拉奉可剂量依赖性升高SOD、GSH-Px 水平,而降低MDA 水平,从而改善MI 大鼠心肌的抗氧化能力。
PI3K/Akt 信号通路是细胞内最重要的生存通路,可以调节细胞凋亡过程,抑制细胞凋亡[12]。PI3K 可直接激活Akt 发生磷酸化,p-Akt 能够进一步通过抑制促凋亡蛋白的形成[13],从而对缺血缺氧诱发的心肌细胞凋亡可产生心肌保护作用[14]。此外PI3K/Akt 信号可通过调控下游的Bcl-2、Bax 等多种靶蛋白而调控细胞的生物学过程[15]。Bcl-2 和Bax 分别是Bcl-2 家族的抑凋亡蛋白和促凋亡蛋白,互相作用而调节机体内的细胞凋亡情况。Bax 发生活化后可诱导线粒体释放细胞色素C 从而诱导细胞的凋亡,而Bcl-2 和Bax可结合形成二聚体而抑制细胞凋亡[16]。已有多项研究证实可通过上调Bcl-2 和下调Bax 以降低心肌细胞的凋亡[17]。本研究结果显示,依达拉奉可剂量依赖性升高PI3K、Akt 和Bcl-2 mRNA 的表达,降低Bax mRNA 的表达;依达拉奉可剂量依赖性升高PI3K、Akt、p-Akt 和Bcl-2 蛋白的表达,降低Bax 蛋白的表达,说明依达拉奉可调控PI3K/Akt 信号通路,这也可能是其抑制MI 大鼠心肌细胞凋亡的原因。
综上所述,依达拉奉对MI 大鼠具有保护作用,可改善MI 大鼠的心脏结构和心脏功能,降低心肌细胞的凋亡,改善心肌抗氧化能力,并且与调控PI3K/Akt 信号通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