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场域转变与认同转升

2020-01-19 10:47杨元望
关键词:场域主体信息

杨元望

(福建工程学院 法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8)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意识形态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在政治多边、思想多元、信息多变、载体多样的发展背景下,巩固和发展主流意识形态,推进主流意识形态时代化、大众化,提高群体主流意识形态认知与认同,是一项不可规避的重要课题,同时也是维护国家安全稳定的重要保障。

1 主流意识形态及其教育场域

关于意识形态,学界有诸多探讨。国内学者多从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出发展开研究,将其主要归纳为哲学观念、社会意识、阶级体系、思想体系等几类,本文意识形态语义采用思想体系说,即意识形态是系统地、自觉地反映社会经济形态和政治制度的思想体系[1]。而主流意识形态即在意识形态中处于核心位置,起到引领作用的内容,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2],对其他意识形态具有主导性和整合性[3],具有较强的能动性,与国家安全稳定休戚相关。

意识形态关乎每一个社会群体和个体,其教育场域将处于其中的每个人都交织在一起。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场域是施教者对意向教育群体进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场域,场域内的每个人的行为都受到场域影响,不论该场域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是物理的还是非物理的,场域中的主客体、教育内容都有所联系,相互依存。场域如何存在、如何变化,也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域内的各个对象。因而,辨清当下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场域是推进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重要基础。

2 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场域转变

意识形态作为一种思想体系是一定的社会存在的反映。社会存在并非一成不变,因此意识形态也有其可变性,其所处教育场域亦是可变的。经济社会的发展、媒体格局的起伏、传播技术的变革、信息交互方式的转变等使得意识形态生成、发展的环境发生改变,因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场域转变也就顺理成章。

2.1 时间场转变:从限时到全天候,教育时效场域强化

主流意识形态教育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已经逐步搭上网络快车,但其主体和重心依旧在传统意识形态教育模式上,受教育群体特征相对集中,大部分教育主体往往在固定或者限定时间内进行信息交互或展开教育行为。技术的变革打破了意识形态教育固有的时间场,全媒体环境下教育实施从延时到瞬时,各主体之间可以实现信息“秒互动”,信息意见交互从分主体依次传递转向多主体同时表达,从特定时频转向即时快捷全天候。因而教育时效性明显得到强化,场域内主体资源交流与交换增频。

2.2 空间场转变:从限定到全域,教育空间场域延伸

科技更迭中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空间极速延伸,突破传统的教育空间桎梏,信息获取和发布空间受限性缩小,信息由线性传播拓展为网状扩散,以往大量的统一集中线下教育仅成了教育方式中的一小部分。全媒体下媒介形式和媒介终端均发生变化,传统的信息交互媒介——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已经被新的媒介形态所迭代。这种迭代不仅变革了交互时间,更使交互空间得到极大的拓展,教育空间布下了不可确定的文化政治元素,促使空间场域主体更难可控,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空间凸显度下降,成效降低。

2.3 教育形式场转变:从单向独白到平等对话

传统意识形态教育场域内往往呈现出传教主体单向独白、受教主体单向获取的样态,二者发、收身份明确,传教主体在场域内有较强的主动权和控制权。换言之传教主体具有相对完整的决定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教育时空、教育内容、教育方式。受教育者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学习,都能在传教者的场控下潜移默化地获取到或多或少的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熏陶。然而,信息技术更迭中对话模式的转变打破了传统意识形态教育模式限制。教育发、收主体通过移动端便可随时随地获取多元、多样、多彩资讯。受教主体具有强大的信息获取、选择、评价自主权,其身份在一定程度上由以往的接收主体转变为接发主体,呈现出主体间性,教育主体间原有关系被消解和弱化,主体交互转变为“平等对话”形式。

2.4 舆论场转变:从意见领袖到多头发声

在新舆论环境下意识形态教育舆论场也发生了转变。舆论生成(按时间结构)一般包含问题的发生、意见领袖的发现、意见的发生、事实与意见信息的传播、意见的互动和整合、舆论的形成。[4]在其发展阶段中,差异话语主体不同话语立场、话语时间势必产生多元化话语内容,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内容受到多维冲击,多元社会思潮翻涌,纷繁的内容提高了信息甄别难度,增强了不良信息的隐蔽性。我们看到的是使信息简单化的一种媒介,它使信息变得没有内容、没有历史、没有语境。也就是说,信息被包装成为娱乐。[5]内容良莠不齐,商业化信息浓重,利益驱动下存在炒作、信息失真、不良社会思潮侵入、西方敌对势力混淆视听,甚至劣媒“驱逐”良媒。短平快的信息表达方式、碎片式信息接收方式被大众所喜闻乐见,传统主流意识形态深刻思想“被边缘化”;主体主动进行深层次思考的耐心和能力减弱,舆论场内形成大量盲目的“羊群”,传统主流意识形态意见领袖被群起“头羊”包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弥散。多头发声提高了思维创造力的同时也使场域内“破窗效应”风险增大。

3 教育场域变化下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教育转升

由于以往对于意识形态教育的认知、运用多基于其间的意识形态场域,加之教育技术与教育内容的更新、优化与信息技术更新之间存在时滞,因而教育在当时有显著成效,但如今可能不如往昔。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场域在多维外力因素交织下亦需要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才能发挥更大的教育成效,引导群体共同画出最大思想同心圆。

3.1 固: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巩固壮大主流意识形态,牢固占据意识形态传播制高点

在变化的教育场域中,主流意识形态主体对象必须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地融入、适应、调整、改变,逐步掌握场域主导权,才能更好地巩固域内话语权。第一,坚持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强化党对宣传思想工作的全面领导,坚持党管宣传、党管意识形态[6],坚持党媒姓党,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发声的主动权和制高点。中国共产党是社会主义的政党,主流意识形态是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要推动国家安全稳定发展,就必须巩固壮大主流意识形态。要巩固壮大主流意识形态,意识形态教育主体就必须深刻认识我们的主流意识形态是什么、姓什么的问题,明确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明确主流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本质,才能从根本上确保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不褪色、不滑坡、不变质。第二,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加强媒体监管和舆论监控,巩固主流意识形态主阵地。政府主体要完善媒体宣传制度和规范建设,从法律和技术层面上有效保障意识形态工作有序开展,让舆论宣传置身净土之中,隔绝污土浊流;强化融媒体如快手、抖音、微视等平台信息监管,敦促运营主体强化内容审核,注重营利性与公益性相结合,扬善惩恶,以净化意识形态场域环境,塑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同时开放公众合理诉求表达的渠道和平台,通过技术手段保护信息安全,从而鼓励公众在指定平台上有地方说、敢说话、说真话,做到有诉求有回应,有困难有解答,从而固定公众习惯,降低“破窗”概率。第三,提升经济基础,强化文化感召,坚定四个自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的丰富、生活水平的提升对大众而言是最显著的获得感,也是最隐性的意识形态认同教育。各教育主体要种好责任田,旗帜鲜明讲政治,毫不吝啬地宣扬党的作为,弘扬中华优秀文化,根植中华大地进行意识形态教育。明确为谁发声、为何发声、怎样发声,从而凝合时空场所造成的认同弥散,以此巩固党媒姓党,推进宣传为党、自媒拥党、人民爱党。

3.2 拓:拓建专业人才队伍,拓展传播手段方式,拓宽传播渠道

意识形态需要专业的人才进行有效的教育传播。相较于纷繁的场域变化而言,专门从事意识形态工作的专业人才体量不足。人才是发展的第一资源,是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关键因素,提升社会意识形态认同实效需要拓建政治明确、立场坚定的意识形态专业人才队伍,包括主要从事意识形态研究的理论工作者,从事宣传教育的新闻、教育、文艺、科技工作者和各级党政宣传思想工作部门的管理人员[7]。提升意识形态教育的专门性和专业性,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8]。在传播手段方式上推陈出新,将教育宣传重心逐步从传统的报刊、电视等传播方式向新媒体传播方向调整,构建微信、微博、微视频等平台政务媒体、中央主要媒体、PC移动端媒体等为融合的宣传矩阵;通过大数据了解各渠道用户喜好,在主流官媒、自媒体定向推送符合用户习惯的意识形态宣传内容,以此满足不同地域风格、不同年龄层次、不同用户习惯、不同移动端口各群体的不同信息获取需求。推动意识形态教育覆盖,提升认同可能性和可行性。

3.3 转:转化教育形式,转变话语方式,推进意识形态教育通俗化、大众化

“好的思想政治工作应该像盐, 但不能光吃盐, 最好的方式是将盐溶解到各种食物中自然而然吸收。”[9]传统意识形态教育主要依靠理论宣传与教化,其意识形态教育过程中未能较好地将理论通俗化、大众化,教育方式相对固化、教育手段相对生硬。随着形式场和舆论场的转变,场域主体间关系异化,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维系并非仅依靠自身理据性符号形态就能实现;价值观念依靠反躬内求的自选性接触和解构,而非仅靠强制教化灌输所得。[10]“机械灌输”和“刻板格调”教育和话语方式往往事倍功半,受众群体理论接收度不高、理解度不够,甚至在某些情境下产生排斥心理,影响了大众意识形态认同。因此,意识形态工作者一方面要转变教育形式,提升教育内容,增强意识形态教育吸引力和凝聚力,线下注重显性教育,线上注重隐性教导,教育形式上从“一言主导”向引发“群体研思”转变,明确群体需求,才能更好地进行意识形态教育供给,推动教育形式从机械灌输向灵活输出转变;另一方面要转变传统话语方式,在内容上要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把体现党的主张和人民心声有机结合;在话语方式上用更加深入浅出的方式进行说理,用更加生动活泼的方式进行阐释,利用传播规律强化合理性论证,引导全体社会成员接纳、认同、信赖、拥护主流意识形态,对于不利于主流意识形态发展的内容要通过语义转换、语境重塑等手段趋利避害。

4 结语

意识形态发挥着管思想、管灵魂、管旗帜、管方向的作用。[11]技术更迭下,主流意识形态不再具有话语专属权,意识形态工作者应审时度势,认清主体间性变化与自主性延伸,厘清意识形态教育场域的转变,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原则下,寻找“价值引领”与“思想自由”的平衡点、“思想主导”与“平等对话”的平衡点,旗帜鲜明、理直气壮地开展意识形态教育,牢牢掌握思想领导权,提升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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