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朋辈心理咨询实践中的伦理问题及解决路径

周静雯何玉梅

高校朋辈心理咨询实践中的伦理问题及解决路径

周静雯何玉梅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大学生健康成长指导中心，安徽芜湖，241003）

高校朋辈心理咨询因其咨访关系的特殊性与专业度要求的差异性，在双重关系、保密问题及咨询师胜任力方面面临伦理困境。为有效应对这些问题，其解决路径如下：倡导形成朋辈互助共同体理念，使其成为朋辈咨询师的自觉约束和持续动力；建立实用性伦理构架，为伦理问题的识别与分析提供有力支撑；基于胜任力构成要素加强对朋辈咨询师的培训，提升其胜任力；合力营造伦理环境，保持校园氛围处于和谐稳定的良性循环中。

朋辈心理咨询；伦理问题；朋辈互助共同体

朋辈心理咨询模式产生于20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作为青少年教育尤其是对于存在诸如酗酒、药物滥用、辍学等问题学生的心理教育的有益补充，朋辈心理咨询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并迅速发展。马歇尔夫（Mamarchev,1981）将朋辈心理咨询定义为“非专业心理工作者经过选拔、培训和督导向寻求帮助的年龄相当的受助者提供具有心理咨询功能的帮助过程”[1],以下简称朋辈咨询。在我国，一些高校借鉴了国外朋辈咨询模式，例如，中国人民大学引入斯坦福大学“桥”朋辈咨询项目用以提升朋辈咨询专业化水平。越来越多的高校开启了朋辈咨询探索之路，虽然在专业程度上不能与传统心理咨询相比，但朋辈咨询因其接纳度高、推广性强、形式丰富等特点在高校迅速发展，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专业心理咨询供不应求的局面。

关于朋辈咨询的研究，研究者以“朋辈心理咨询”和“朋辈心理辅导”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万方中文数据库进行检索，文献应符合如下标准：①与主题词朋辈心理咨询、朋辈心理辅导的联系紧密；②文献应具有真实性与权威性，研究者对所查阅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在一定程度上把握我国朋辈辅导的研究现状，具体研究如下所述。

一是对朋辈咨询作用及意义等方面的研究。比如，孙金铭等调查发现愿意求助朋辈心理辅导员的学生占31. 2%，认为有必要设立朋辈心理咨询员的学生高达82. 1%[2]；苗秋生的调查结果显示76. 70% 的大学生基本了解同龄人的心理，41. 07% 的大学生选择同龄人为倾诉对象，85. 71%的大学生愿意参与朋辈心理咨询活动[3]。二是对朋辈咨询师的选拔与培训研究。比如，奎亚波等研究表明，朋辈咨询师的性格与咨询效果有关，更适于担任朋辈咨询师的人在乐群性、稳定性、有恒性及敏感性方面分值较高而在世故性方面较低[4]；钟向阳等系统培训39名朋辈心理咨询员，发现其胜任力、自我效能感和健康水平均有显著性提高，朋辈胜任力问卷得分显著高于培训前得分[5]。三是对朋辈咨询在高校心理健康教育中的运用研究。比如，林静研究发现，在高校心理危机干预工作中朋辈咨询员现身说法式的宣传教育可以取得良好的效果，并且能够协助遭遇危机的同学合理处理危机遗留的心理问题, 促进心理平衡的尽快恢复[6]；赵玲令通过对200多名新生的问卷调查发现，朋辈咨询能促进新生的平稳过渡和自我教育，并增强了新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可接受度，促进新生适应校园生活[7]。

命中文献中对于朋辈心理咨询伦理问题的探讨甚少，而在实际工作中，由朋辈咨询与学校一般心理咨询设置、学校管理制度等的冲突而引发的伦理问题日益突出。咨询伦理是能否成功帮助他人的核心[8]138，因此厘清高校朋辈咨询中的伦理问题并加强该领域的伦理规范建设势在必行。

1 当前我国高校朋辈咨询中存在的伦理问题

1.1 双重关系问题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ocial Worker伦理守则提出，“当社会工作者与来访者发生多于一种关系时, 双重或多重关系就产生了, 不管这种关系是专业的、社会的还是商务的”[9]858。社会文化与从业环境特征及伦理意识低等因素，使我国咨询中的双重关系发生率高[10]。高校朋辈咨询发生在同校、同年级甚至同班学生之间，本身就存在咨询关系以外的现实关系，更可能发展出朋友、合作伙伴等关系。通常我们将双重关系划分为非性以及与性有关的双重关系。

1.1.1非性双重关系

越来越多的学者对非性双重关系的态度从坚决避免的“一刀切”转变为更加开放的态度，人们开始意识到双重关系问题的重点在于它是否会对来访者或是咨询过程造成有害影响。这一点在朋辈咨询中得到了充分体现。朋辈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咨询关系的发生，提高了双方匹配度。朋辈咨询师有更多的途径了解来访者（包括人格或认知方面的特征，甚至是生理上或心理上的疾病），使其对咨询的预期更为明确，提高咨询效率，促进咨询的效果[11]。但非性双重关系存在一些弊处，咨询双方共同的生活圈可能会使来访者有所顾忌无法深入咨询，引发双方利益冲突，使来访者的利益得不到保证。

1.1.2与性有关的双重关系

不管是伦理守则还是调查研究都认为性双重关系应该明令禁止。这里提到的性双重关系包括与来访者的各类形式明显的性接触和不太明显的性行为表达[12]。Stake和Oliver的研究表明性双重关系会让来访者付出惨痛代价，包括认知功能紊乱、性混乱、矛盾情感、压抑的愤怒、内疚、抑郁、身心机能紊乱且可能有自杀风险[9]859。关于高校朋辈心理咨询中性双重关系的调查与研究结果尚无明确呈现，但基于一些专业心理咨询与性有关的双重关系调查结果，如侯艳飞和赵静波的一项对非专业与专业咨询师的伦理意识的对照研究显示，较高比例的心理系学生认为 “和以前的来访者发生性关系”合乎伦理；在认为拥抱来访者、与来访者有性接触、告诉来访者“我被你的性魅力所吸引”是符合伦理的人群中，心理系学生比例均高于参加心理咨询师培训的学员及专业咨询师[13]。因此，有理由预见高校朋辈心理咨询性双重关系的发生。大学生正处于人格预期社会化的后期，这是人格发展和完善的关键阶段，性双重关系的发生对咨询双方尤其是被咨询学生产生的危害难以估计。

1.2 保密问题

保密问题关系到咨访联盟能否建立以及咨询工作能否顺利开展。高校朋辈心理咨询常常涉及以下保密问题。

1.2.1常见保密问题在“朋辈”模式下的呈现

第一，有调查数据显示，一半以上的咨询师会在日常生活中与家人朋友讨论咨询和治疗中的人和事，其中有5%的人会指名道姓地谈论[14]。专业咨询师尚且如此，朋辈咨询师生活中与人分享咨询中的“趣事”、“愁事”，甚至泄露来访者身份的情况可以预见。第二，朋辈咨询师的学生身份使得他们更容易将来访者情况主动或被动泄密给辅导员或其他相关教育工作者。第三，《中国心理学会临床与咨询心理学工作伦理守则（第二版）》规定心理师应按照法律法规和专业伦理规范在严格保密的前提下创建、使用、保存、传递和处理专业工作相关信息[15]1315，然而高校心理健康中心负责人、分管学生工作的相关领导等都可能定期检查朋辈咨询档案的保存情况，以保护来访者隐私为由拒绝检查显得苍白无力。

1.2.2 “朋辈”模式产生的特殊保密问题

与专职咨询师相比，高校朋辈咨询师岗位具有更多不稳定性因素，如因外地实习、毕业等个人因素时常出现不得不中断咨询的情况。来访者可能会被转介至其他咨询师，工作交接过程中既不可能对来访者情况完全保密，也不宜将相关信息和资料和盘托出，如何兼顾交接工作和保密原则是需要慎重思考的伦理问题。此外，一些高校将朋辈咨询室设在公寓楼内或是学生活动中心等位置，咨询室环境达不到专业咨询室标准，如咨询室隔音问题等。这种工作设置虽然在距离上便捷了学生，但无关人员密集、咨询室环境不达标的情况着实增加了咨询保密难度。

1.3 朋辈咨询师胜任力引发的伦理问题

美国咨询协会（ACA）对胜任力的界定是心理学工作者在经过恰当的教育培训、督导、咨询、研究和专业经验的基础上，在自己的专业能力范围内为他人提供相关领域的服务、教学和从事行为研究[16]。《中国心理学会临床与咨询心理工作伦理守则》（第二版）中，明确规定心理师应在专业界限和个人能力范围以内以负责任的态度开展评估、咨询等工作，同时应关注保持自身专业胜任力，参加专业培训，必要时寻求专业督导[15]1316。有学者把胜任能力特征分为准入层面的门槛特征和体现能力差异的胜任能力特征，而门槛胜任能力特征是指最低能力要求，这个要求是保证工作成功所必需具有的[17]。

换言之，朋辈咨询师在胜任力不足、缺乏督导等情况下从事朋辈咨询工作有违咨询伦理规范。在实际工作中，因胜任力不足等原因引发伦理问题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1.3.1评估能力有限

咨询前评估是任何心理咨询的首要环节。心理师应在接受相关培训并具备适当专业知识和技能后，实施相关测量或评估工作。心理评估的方法各有长处和不足，心理师应酌情同时或交替使用2 ～ 3种评估方法，通过多渠道获取信息，以较准确地评估病人的心理状态，识别心理危机及其影响因素[18]。未经评估而开展咨询可能会给咨询双方带来巨大风险。

朋辈咨询有一定的适用范围。朋辈咨询师受训时间短，评估问题的能力有限，咨询评估环节薄弱，未做好评估而开展咨询工作可能超出朋辈咨询适用范围。同时，朋辈咨询师参加的培训项目不同，擅长解决的问题类型也不同，承担受训项目以外的咨询任务往往难以保证咨询效果，延误最佳咨询时机甚至带来风险。

1.3.2缺乏专业咨询督导

督导是咨询师必要培训项目。通过专业督导，咨询师不仅可以得到指导建议，也能得到监督避免度过卷入等问题对咨访双方产生不良影响。目前我国督导伦理规范缺失，相关法律法规以及行业规范不完善，没有成熟的奖惩机制[19]，高校朋辈咨询师培训方式一般以授课为主，缺乏在专业咨询师或督导师指导下的实习，纸上谈兵往往让朋辈咨询师们在实战中屡屡受挫。由于经费、时间、精力等原因很多高校专职咨询师的督导尚难保证，朋辈咨询师的督导需求更难以满足。许多高校存在不督导、督导次数少以及非专业人员承担督导工作的情况。

1.3.3难以把握价值参与“度”

研究显示，75%以上的咨询师认为咨询中“告诉来访者他们的价值观是错的”是有违伦理的[20]。心理咨询提倡价值中立，尊重个人价值、意识等方面的自由，但实践中绝对的中立无法实现。当前社会的意识形态和大学生的伦理道德现状，不仅需要咨询师专业帮助，价值涉入也必不可少[21]。刻板遵循价值中立可能阻碍咨询关系的顺利发展，过度的价值参与则会演变成价值灌输。研究表明，从业时间与咨询师做出价值引导和价值灌输的倾向性负相关[22]。朋辈咨询师从事咨询工作时间短，通常缺乏经验性、权威性，这使得把握价值参与“度”面临困难。

2 高校朋辈心理咨询伦理问题的反思

2.1 伦理理论基础不足

对于朋辈咨询的伦理困境，其根源在于缺乏公认伦理原则，伦理判断标准主观化。“对错”和“善恶”的评判要以一定的客观道德标准作为参照，但以二分化为基础的现代伦理学将“事实”与“价值”绝对分离。人们最终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意志等主观性要素，伦理道德成为一种个人的内心“情感体验”[23]39。于是我们看到，面对朋辈咨询中复杂的、多元化的伦理问题或困境，对问题分析的“多角度”和“多标准”必然导致伦理决策的“偏好”和“两难”。

2.2 缺乏适用的伦理标准及体系

高校朋辈咨询伦理规范多借鉴专业心理咨询伦理规范，忽视了两者差异性。朋辈咨询不是一项专业服务，通常是免费的，在出现负面结果的情况下，问责貌似合理实则困难[24]。目前我国尚未出台高校心理咨询伦理规范，高校心理咨询师只能依靠个人的职业素养进行自我监督[25]。因此，制定普适性高校心理咨询伦理规范势在必行。此外，对同一个伦理问题，单一伦理准则无法涵盖所有问题，而参照不同的理论准则和道德规范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因此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将问题置于兼容性更强、内涵更加丰富的框架中进行分析。

3 高校朋辈心理咨询伦理问题的解决路径

3.1 提倡朋辈互助同共体理念

共同体理念源于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23]38，这种理念为朋辈咨询走出伦理困境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研究表明，咨询师在帮助同辈来访者解决心理问题时，学会了换位思考，培养了积极向上、乐于助人的良好品质，提升了自身心理素质和涵养[26]，学生能够从助人过程中感受到巨大的成就和满足感[27]。我们可以将解决伦理困境的重点从主观体验角度转为人与人的现实关系上，提倡形成朋辈互助共同体理念，使其成为朋辈咨询师的自觉约束和持续动力。提倡朋辈互助共同体理念的实质是明确朋辈咨询双方的平等性，面对伦理困境时做出最有利于共同体的伦理决策。

3.2 推广实用性伦理构架

针对同一个伦理问题，不同的理论准则和道德规范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朋辈咨询中的伦理问题复杂多样，时有两难困境，单一伦理准则无法涵盖所有问题，需要将问题置于兼容性更强、内涵更加丰富的框架中进行分析。参照Karen Kitchener（1985）伦理三水平叠加模型[8]155，我们可以搭建朋辈咨询伦理构架。

第一层面是奠定朋辈咨询伦理构架基础。朋辈咨询师的工作职责和重点在于理解、关怀来访者，使其觉知自我力量、积极面对困难。关怀伦理理论的核心强调对问题道德性的理解，这比基于公正或规则的伦理更能满足朋辈咨询情境中的各种需求。第二层面是探索适用于朋辈咨询的基本伦理原则，如自主原则、无伤害原则、获益原则、及公正原则等，对伦理问题进行方向性指导。第三层面是制定详细的朋辈咨询伦理准则，最大限度地描述朋辈咨询工作行为规范，使之成为朋辈咨询师的行动指南。

当涉及到伦理准则以外的情境或准则之间冲突时，可以依据伦理原则做出判断；当伦理原则产生冲突时，应从关怀伦理理论层面出发权衡利弊。总之，借鉴Karen Kitchener（1985）伦理三水平叠加模型搭建的朋辈咨询伦理构架兼具广泛性与灵活性，为朋辈咨询师识别与分析伦理问题提供了有力支撑。

3.3 提升朋辈咨询师胜任力

咨询师胜任力稳定地影响着伦理决策，参照学者们提出的胜任力三因素模型[28]与六因素模型[29]等，基于胜任力构成要素对朋辈咨询师进行的培训，可有效提升其胜任力，正向影响伦理决策。

第一，扎实开展咨询培训及案例督导，即采用基础与专题培训项目相结合的形式进行知识传授及实操训练，提升朋辈咨询师的专业技能，同时积极探索适用于朋辈咨询师的督导形式。恰当而有效的督导可以帮助咨询师辨别咨询困境中的问题、避免决策失误，提高专业知识技能[30]，间接监督朋辈咨询伦理规范。第二，将伦理纳入培训及考核体系，即通过系统培训、自主学习等方式使伦理规范深入人心，渗透咨询过程。第三，促进朋辈咨询师自我成长。研究表明，社会交往团体辅导能够使朋辈辅导员人际沟通与协调水平显著提高[31]；通过运用团体辅导设计抗逆力小组活动，小组成员的抗逆力得到显著提高[32]。总之，尝试各种途径促进咨询师的自我完善，间接提升了咨询的有效性。

3.4 合力营造伦理环境

咨询设置是对咨询有效性即专业性的保障，也是对咨访双方的保护，但高校心理咨询的设置不能覆盖到咨询室外的情况[33]。高校不仅要加强朋辈咨询伦理本身规范建设，更要重视校园整体伦理环境的营造。一方面，我们要对高校朋辈心理咨询伦理问题进行本土研究，力促朋辈心理咨询伦理规范出台；另一方面，加强咨询伦理知识的宣传教育，促进伦理型校园文化的形成。咨询双方自觉遵守伦理规范，在校师生进一步提高伦理意识，相关部门尊重约定俗成的伦理原则，促进朋辈咨询的可持续发展，使校园氛围处于和谐稳定的良性循环中。

4 结语

高校朋辈咨询是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创新，来自同辈的理解和支持是个体的真实需要，有利于丰富高校心理育人模式，有利于促进大学生形成“助人自助”意识，也有利于提高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实效性。伦理规范是一切咨询工作的先决条件，是能成功帮助他人的核心。高校应厘清朋辈咨询伦理问题，探索解决路径，建立实用性伦理构架，提升朋辈咨询师胜任力，合力营造伦理环境以促进朋辈心理咨询的发展，完善高校心理育人实施途径，培养人格完整、身心和谐发展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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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Ethical Issues in the Practice of Peer Counseling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the Relevant Solutions

ZHOU Jingwen & HE Yumei

Peer counseling has been encountered with ethical dilemma in terms of duel relationship, confidentiality and counsellors’ competence due to its special counselling relations and the difference in the requirements for its expertise. In order to solve these problems, the solutions proposed are as following: forming the concept of peer support community and making it peer counsellors’ self-conscious constraint and sustainable drive; establishing a practical ethical framework to support recognition of and analysis on ethical issues; enhance the training for peer counsellors on the basis of competency; work together to create an ethical environment in which campus atmosphere was kept in a positive cycle of harmony and stability.

peer counseling; ethical issues; peer support community

B 849

A

1009-1114（2020）03-0087-05

2020-03-20

周静雯（1987—），女，安徽蚌埠人，硕士，芜湖职业技术学院助教，研究方向为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

研究项目：2019年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课题“幼儿教师职业倦怠的正念整合预防模式研究”（BBA190027）；安徽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积极心理学视角下基于协同作用的大学生心理健康状况及教育对策研究”（SK2018A0765）；校级人文社科研究项目课题“高职院校‘一带一路’国家来华留学生心理危机预防与干预机制探索”（Wzyrw202014）。

文稿责编 何元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