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的管控

邹旭，蔡淑兰

【摘要】师幼互动中教师情绪对幼儿成长有重大影响。积极正面情绪有助于幼儿快乐健康成长，消极负面情绪会对幼儿身心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尤其是幼儿教师的愤怒情绪会对幼儿健康成长造成障碍。所以教师应该管控好自己的情绪，从而形成良好的师幼互动，促进幼儿的健康成长。本研究运用观察法、访谈法调查了幼儿教师愤怒情绪的表现、原因及影响，同时提出一些切实有效、具体可操作的管控方法，旨在帮助幼儿教师更好地管理和控制愤怒情绪。

【关键词】幼儿教师；师幼互动；愤怒情绪

【中图分类号】G6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19）06-0018-05

【作者简介】邹旭（1995-），女，内蒙古巴彦淖尔人，内蒙古师范大学学前教育学硕士研究生；蔡淑兰（1963-），女，内蒙古赤峰人，内蒙古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一、研究缘起

近几年，“虐童”事件频发引起家长的恐慌和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运用互联网等信息化手段，加强对儿童托育全过程监管，一定要让家长放心安心”[1]。同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从保障幼儿教师待遇、提高社会地位等方面来加强幼儿园教师队伍建设[2]，可见，国家对学前教育的监管和幼师队伍建设的重视与关注在不断加强。回顾“虐童”事件的频发，除了学前教育法制不健全、家庭与社会监督缺失、幼儿园日常保教管理不到位等原因外，幼儿教师愤怒情绪的产生与此息息相关。幼儿教师的愤怒情绪爆发在幼儿身上最直接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没有管控好自己的愤怒情绪。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对学生情绪的研究较多，对教师情绪的研究较少，其中对幼儿教师情绪的研究更是凤毛麟角；而对教师不良情绪调节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中小学教师，对幼儿教师不良情绪调节的研究星星点点。

本研究通過对师幼互动中教师产生愤怒情绪的视频进行观察以及对幼儿教师的访谈来了解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的表现、影响以及产生的原因，进而提出一些教师管控愤怒情绪的方法，希望帮助教师管控好自己的愤怒情绪，从而促进教师、幼儿的身心健康发展，更好地促进学前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本研究引用孟昭兰对愤怒的定义，“愤怒是一种负性情绪，强烈愿望的限制或阻止都导致愤怒的发生”[3]，并将幼儿教师的愤怒情绪界定为：幼儿教师在幼儿园工作中的一些想法与期望受到限制和阻止而导致其产生愤怒情绪。

二、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的表现及影响

（一）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的表现

教师产生愤怒情绪时会出现神情紧绷的严肃状态，在十分愤怒的情况下有些教师甚至会说出一些不恰当的言语，做出过激的举动。通过对师幼互动过程中教师愤怒情绪的观察，笔者发现，教师产生愤怒情绪时在表情、肢体动作、言语、行为等方面都会有一些特殊的表现。

1. 表情的严肃性

在师幼互动中，幼儿教师产生愤怒情绪时面部表情一般都会发生变化，表情变得严肃紧张，双眉紧蹙，瞪大双眼盯着幼儿，嘴唇紧绷，面部呈现狰狞状。通过大量观察后，笔者发现有的教师愤怒时“表情严肃，眼睛盯着幼儿移动，眼神犀利”；有的教师愤怒时“紧皱眉头，眼睛瞪着幼儿”；还有的教师“嘴巴紧闭，凝视着幼儿”。

2. 肢体动作的粗鲁性

在师幼互动中，教师产生愤怒情绪时不仅在表情上有变化，身体上还会伴随着一些肢体动作，如双手叉腰或背后、肩膀隆起、脚步急速、手指幼儿等。笔者在观察中发现，有一部分教师的愤怒情绪在肢体动作方面表现较为明显，有的教师“肩膀隆起，双手叉腰并对着幼儿不停地摇头”；有的教师“教训幼儿时双手背后，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有的教师“隆起肩膀，大步、快速地向幼儿走去”；还有的教师“不仅表情严肃，还伸出手指着幼儿，动作粗鲁、拉拽着取下幼儿的书包”。

3. 言语的不恰当性

在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时一般会对幼儿进行言语上的批评教训。首先，教师音量会有所提高，比较响亮、刺耳；其次，教师语气比较强硬、不耐烦；最后，教师在教训幼儿的内容上带有恐吓性、命令性。笔者通过观察发现，有的教师非常没有耐心地大声呵斥幼儿：“知道怎么站队吗？站直！”有的教师声音十分刺耳，近乎于声嘶力竭，并且大声质问幼儿：“说，听话不听话？说！嗯？张开嘴巴说话，你到底听不听话？”还有的教师表情严肃地命令、恐吓幼儿：“不准哭了，再哭就把你关到黑屋子里，今天别出来了。拉进去，拉进黑屋子里！不想进黑屋子就给我闭上嘴巴，吵得烦得不行，坐下！”

4. 行为的过激性

当教师愤怒到一定程度并且没有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时，教师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如拉、拽、拍、戳、踢、踹、摔等。笔者通过观察发现，有的教师在愤怒情绪下“将幼儿的书包用非常粗鲁的方式取下，狠狠地摔到地上，并用一只手戳幼儿的头，另一只手推了幼儿的肩膀一下”；有的教师“在练习队形的排练中，多次拍打走错位置幼儿的后背、肩膀，拉、拽幼儿的衣领”；有的教师“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踹了幼儿一脚”；有的教师看到幼儿不好好呆在座位上，“将幼儿从座位拉起，拽了出去”；有的教师甚至“不停地拉、拽小女孩的辫子，敲打幼儿的额头、后脑勺，拍打幼儿的手和脸”。

（二）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造成的影响

在师幼互动中，如果教师没能很好地管控自己的愤怒情绪，波及的范围较大，会对幼儿、教师、教育活动、学前教育事业乃至社会的发展造成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1. 严重损害幼儿身心发展

在师幼互动中，教师的愤怒情绪会对幼儿身心发展造成严重的消极影响。教师严肃、紧张的表情会让幼儿产生不确定感，让幼儿不知所措；言语的恐吓不仅让幼儿胆战心惊，而且言语中威胁幼儿的筹码也会成为幼儿日后惧怕的对象，造成幼儿对某人、某物、某个地方产生心理阴影；教师的过激行为可能会对稚嫩的幼儿造成终身的伤害。教师严肃的表情、恐吓的言语、过激的行为等都会给幼儿的心理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使幼儿缺乏安全感，内心充满恐惧感，容易自我否定、缺乏主动性和自信心等。

2. 伤害教师的身体健康

教师在师幼互动中大多都是愤怒情绪的发出者，负面情绪对幼儿的不良影响显而易见，但是，对于产生愤怒情绪的教师而言也不容小觑。《黄帝内经》中讲，“内伤五邪，心喜，肝怒，肺悲，脾忧，肾恐”[4]。愤怒伤肝脏，肝脏受损易生病。人愤怒时会导致心率加快，血压上升，常生气者容易得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甚至可能会影响生命[5]。西格曼的研究发现，经常有愤怒情绪产生且脾气暴躁者更容易在心血管方面出现问题[6]。生理学家艾尔玛的研究发现，人在愤怒时，会有异常强烈的生理反应，体内的分泌物最复杂，有很强的毒性[7]。有的教师在极怒状态下会有脸色苍白、身体发抖的情况出现。教师产生愤怒情绪时，不仅对自身造成负面影响，而且会将愤怒情绪传染给同事，这对其他教师而言是负能量的传递，会造成教师群体产生心情低落、烦躁等消极情绪。

3. 不利于开展高质量的一日生活

幼儿园一日生活包括生活常规、游戏、集体教育活动。幼儿从一日生活中获得有益的生活经验、社会经验，形成良好的行为习惯。生活常规中教师带有愤怒情绪会使活动无法顺利开展，影响幼儿的进餐、午休、游戏质量，让幼儿整日处于恐惧和担心中，导致幼儿无法从中获得有益经验，甚至对幼儿园产生厌恶情绪。

集体教育活动中教师带有愤怒情绪会对活动氛围产生影响，导致幼儿的主动性、探索欲下降。蒙台梭利认为，教师应该是一个积极的引导者、观察者、环境的创设者，这里的环境既包括物质环境，也包括心理环境，而教师带着愤怒情绪开展教育活动，很难为幼儿创设轻松、自由的心理环境让其进行自主探索和学习，造成教育活动质量下降。

4. 制约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

在师幼互动中，幼儿教师若不能很好地管控自己的愤怒情绪，其消极影响不仅涉及幼儿和教师，同样会影响教育工作的顺利开展，更重要的是对整个学前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也会造成不良影响。高质量的保教队伍是学前教育能够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幼儿教师是幼儿快乐成长的“引路人”，是学前教育健康发展的主力军。幼儿教师若不能管控好自己的愤怒情绪，就无法扮演好“引路人”的角色。这不仅对幼儿的成长无益，也会严重制约学前教育事业的健康发展。

三、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产生的原因

在快節奏、高压力的工作状态下，人容易产生愤怒情绪是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幼儿教师也不例外。通过与幼儿教师进行深度访谈，笔者了解到导致教师产生愤怒情绪的因素有教师、幼儿、幼儿园、家长等方面。

（一）教师的教育观念存在偏差

在师幼互动中，教师产生愤怒情绪的影响因素关键在于教师有怎样的儿童观、教师观、教育观，教师如何看待幼儿的一些行为举动，如何定位自己的角色，如何解决教育中的问题。儿童是“有能力的主体”的儿童观认为，“儿童是有能力、积极主动的主体，能自主行动，表达自己的意见主张，行使自己的权利”[8]。若教师的儿童观与之相悖，认为儿童是无知的弱者，则在预设性的教育活动中不会以幼儿的表现、想法生成课程，认为幼儿的想法幼稚、不合理，无教育价值可言。若教师有“教师是权威的象征，幼儿是教师的附属品，期望幼儿唯命是从”的教师观，则当幼儿脱离教师控制、违反教师意愿、触碰教师权威时，教师便容易愤怒。错误的儿童观、教师观使教师产生错误的教育观，在教育活动中容易因幼儿的行为表现而愤怒。

（二）幼儿活泼、好动的年龄特征

活泼、好动是幼儿的年龄特征。教师的精力有限，在面对二三十个活泼好动的幼儿时有些力不从心，容易疲惫不堪。幼儿年龄小，好奇心强，自控能力差，教师叮嘱过的规则容易忘记，会违反教师重复多次的规则，时间久了教师的耐心消耗殆尽，容易暴躁。访谈中许多教师谈道：“幼儿精力十分旺盛，点子很多，老爱互相打闹，而且说过不准做的事情总会再犯，随时会给你惊吓，惹你生气。”幼儿的年龄特征也是引起教师产生愤怒情绪的原因之一。

（三）幼儿园繁重的工作任务

孙呈芳在幼儿园管理的研究中提到，幼儿教师的工作量大且琐碎，容易产生不良情绪[9]。工作强度过大很容易导致人产生负面情绪，由于教育对象的特殊性，幼儿教师需要时刻陪伴幼儿左右，不仅要照顾幼儿的生活和学习，而且承担着保护幼儿人身安全的责任。另外，幼儿教师不仅要制作玩教具，应对各类检查，不断学习运用网络新技术，还要做好家长工作，承担幼儿园的教研活动，完成园长分配的任务等。幼儿教师一整天的工作时间长，工作任务复杂，工作强度大，在各种压力之下，教师容易疲劳、出现情绪波动，有时某个幼儿的行为成为激怒教师的点，则教师很容易把自己的愤怒情绪发泄于幼儿身上。

（四）家长方面的原因

家园合作是促进幼儿成长的重要途径，“1+1>2”还是“1+1<2”，家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家长不配合，幼儿在幼儿园养成的好习惯由于父母溺爱，在家不坚持，那教师的付出就将付诸东流，每日规范的行为习惯都要重新强调。无形中不仅增加了教师的工作量、工作压力，还磨损教师的耐心，久而久之教师的愤怒情绪就会出现。同样，家长的态度影响教师的精神状态，对教师而言，受到尊重和重视是非常重要的，缺乏这些是教师压抑产生的主要原因[10]。家长对教师、幼儿园的态度不正确，增加教师工作压力，教师不仅在幼儿身上花心思，而且要花时间、精力与家长沟通来保证良好的家园互动，无形中又增加了情绪管控的难度。

四、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的管控措施

依据卡莱特和西奥塔对情绪调控的定义[11]，笔者将情绪管控理解为：让自己不良的情绪转化、改变，转入良好的情境中，远离不良的情绪，尽量多体验积极、良好的情绪，让情绪保持稳定。关于师幼互动中教师愤怒情绪的管控，可从教师、幼儿园、家长等方面着手。

（一）教师个人的情绪调节

1. 树立正确的教育观

阿尔伯特·艾利斯提出的ABC心理治疗理论认为，个人的信念、想法会直接影响到自身的情绪状态。A是发生的事件，B是个体对事件的看法、态度，C是A的结果[12]。B是直接引起C的主要原因，不同的态度、想法会产生不同的情绪，正确、积极的想法会产生良好的情绪，偏执、消极的观念、想法会导致不良情绪的产生。在师幼互动中，教师对幼儿情绪的反应很大程度上受教师个人的想法、态度、观念的影响，教师如果能认识到愤怒情绪的消极影响及其危害，改变自己对幼儿行为、做法的想法、态度，就会减少师幼互动中愤怒情绪的产生。幼儿教师要想管控好自己的愤怒情绪，最重要的是树立正确的儿童观、教师观、教育观。卢梭认为，儿童有自己独特的精神世界，“如果想用我们的看法、想法和感情去代替他们的看法、想法和感情，那简直是最愚蠢的事情”[13]。教师要有正确的儿童观，定位自身角色并恰当地处理师幼互动中出现的问题，从而减少愤怒情绪的爆发。幼儿教师应认识到幼儿是有能力的个体，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无需强迫幼儿改变，幼儿的举动都是孩子的天性，并非有意为之。教师还要正确定位自己的角色，教师是幼儿的引导者、支持者，与幼儿互动中教师应秉持着平等、尊重、用心的原则，乐观积极地面对幼儿与工作。正确的儿童观、教师观是树立正确教育观的前提，以促进幼儿身心健康发展为目的，以幼儿的年龄特征为依据，采用科学、合理的方式和手段解决幼儿一日生活中的问题。

2. 掌握自我调节的方法

教师产生愤怒情绪后心跳会加速、血压会升高、身体处于紧张状态，需要通过一些方法使教师放松、缓解激动的情绪。例如放慢呼吸法、冥想法、积极语言提示法、隔离法等都可以帮助教师缓解愤怒情绪。放慢呼吸法通过小腹用力吸气，让肩膀下沉，头部感觉向上拔起，嘴巴呈圆形慢慢一点一点吐气的方式帮助教师减少负面情绪，使教师加速的心跳、压力荷尔蒙等症状得到舒缓，让情绪稳定下来、让身体处于放松的状态。美国的一项研究显示，放慢呼吸有助于缓解疼痛感，相关的研究人员说这一结果可以解释通过调整呼吸来放松身心提升情绪[14]。当情绪稳定后可通过冥想法让身心进一步放松，教师可以适当地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看看窗外的风景静静地冥想一分钟，仔细观察一草一木去想象自己静静地躺在美丽、静谧的草地上呼吸着甜甜的空气，徐徐的微风吹过脸颊并带来草的清香、花的芳香，让人陶醉其中。或者教师可以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去冥想自己经历过的一些愉快、开心的事情来缓解自己的愤怒情绪。冥想法是一种带有想象性质的心理疗法，可以帮助人们缓解焦虑、压力，让人更加健康、平静，让心灵得到真正的放松。若情绪激动无法通过呼吸法、冥想法调节，则可通过积极语言提示法缓解情绪：一边深呼吸，一边说，“冷静冷静，幼儿是天使，我有能力去处理现在的状况，我可以的”。当教师情绪激动到难以控制时，可采取隔离法：离开使自己生气的幼儿及当时的情境，并告知另一位教师关注该幼儿，该教师暂停与幼儿的互动，待冷静后再解决问题。

3. 同事互助

《幼儿园教职工配备标准（暂行）》中规定，我国幼儿园中一个班最低的师资配备是三个教师，其中包括一个保育员和两个带班教师。当教师产生愤怒情绪时，教师之间可互相帮助，同在一个班的教师看到另一位教师情绪比较激动时应上前安抚、提醒，帮助该教师稳定情绪；或者旁边的教师运用幽默的话语逗笑情绪不稳定的教师，让该教师紧张的身体和心情得到一定的缓和。幽默可以使人心情愉悦，笑可以让人释放压力。有研究表明，笑会释放内啡肽，帮助你振奋心情，让紧张的生理状态得到缓解并促使你把负面的情绪消除，转向正面的情绪[15]。事后同班组教师可以一起回顾、演示专家讲授的控制愤怒情绪的方法，帮助教师控制愤怒情绪。

（二）幼儿园帮助教师管理情绪

幼儿园对教师情绪管理的支持与帮助十分关键，应为教师提供一些缓解愤怒情绪的方法、措施，不仅从管理方式上为教师营造氛围，还要从心理辅导、情绪发泄等方面为教师创造管控愤怒情绪的条件。

1. 民主化的管理方式

幼儿园的管理方式对教师情绪有很大影响，首先，从人文关怀出发，给予幼儿教师更多的温暖与关怀，让教师从心里感受到温暖、关爱，拥有安全感，同时让教师感受到在幼儿园中受到重视与尊重，培养主人翁意识。其次，通过民主化的管理方式减轻幼儿教师心理压力，使幼儿教师保持心情愉悦，发挥主动性、积极性，积极反映问题、提出建议促进幼儿园的各项工作有序、顺利开展。

2. 心理辅导

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教师的愤怒情绪会逐渐积压，幼儿园非常有必要定期对幼儿教师进行心理辅导。幼儿园应聘请一些专业的情绪疏导人员对教师进行心理辅导，帮助其更好地认识、管控情绪。一方面，可以通过组织游戏活动帮助教师体会愤怒情绪带来的感受，如，组织幼儿教师一起观看两组图片，一组是愤怒的图片，另一组是微笑、开心的图片；又如，每人准备一面镜子，分别做出开心与愤怒的样子交替进行，在强烈对比中让教师体会愤怒情绪带来的感觉。另一方面，通过团队训练让教师认识到情绪是相互感染的。首先，让教师面对面轮流做出愤怒、生气的样子，观察对方愤怒的表情、肢体语言等整个人的状态，认真体验愤怒情绪带来的感受；其次，让教师保持微笑、拉着对方的双手互相凝视5秒后，再给彼此一个拥抱。从团队训练中体会负面情绪会让周围的人感到难受、不自在，而积极向上的情绪会带给人欢乐、积极的正能量。

3. 情绪疏解屋

幼儿园可以在每个楼层设置幼儿教师情绪疏解屋，让教师在产生愤怒情绪时进入到温馨、安静的房间，听喜欢的音乐、喝些花茶放松身心，让愤怒情绪得到舒缓，经过短暂的调整后重新投入到幼儿园工作中。或者设置情绪发泄屋，屋内放有沙袋、海绵，让教师将愤怒情绪发泄到这些替代物上，使自己的愤怒情绪得到释放，通过踢打沙袋、海绵等可以帮助教师释放压力，增加自己的包容性。

（三）家长助力，形成合力

“1+1>2”还是“1+1<2”，关键在家长与教师的合作，如果家长能成为教师的助力者，积极配合教师工作，二者形成合力，共助幼儿成长，则教师对幼儿的付出会真正发挥作用，从而增加教师的成就感。家长可以通过“家长开放日”“亲子活动日”等更好地了解、参与到幼儿园的相关工作中，教师可以通过多方渠道与家长加强沟通和交流，在教育观、教育方式方面达成一致，合力帮助幼儿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共同促进幼儿的身心健康发展，达到“1+1>2”的效果。同时，教师的工作量、工作压力，尤其是心理压力会得到缓解，愤怒情绪也会相应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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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作者：蔡淑兰，2557167921@qq.com

（助理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