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创意实习场体系的设计

【摘要】创意实习场是环境设计和教师教学设计的结合，是支持幼儿创意学习情境化活动的平台。其整体框架设计以“问题”为核心，情境和工具为驱动，资源和共同体为支撑，由设计、支架和评价等隐性要素建构而成。在建构方法上，综合了CLE模型、基于Web学习环境模型和基于“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环境模型等特点，从问题设计出发，采用逐级包容的方式进行设计，并依据环境中的变量展开及时的修正。在建构步骤上，通过设计（问题、情境、工具、资源）——实践（支架、评价）——修正（情境、工具、资源）——再实践（新支架、评价）的循环系统来实施。

【关键词】创意实习场；学习环境；幼儿园

【中图分类号】G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19）07/08-0078-06

【作者简介】陈栩（1974-），女，江苏无锡人，无锡市机关幼儿园副园长，教育硕士。

创意实习场是在“实习场”概念的基础上引申而来，将创意和实习场两个词意合成来解释。“实习场”运用于教育中，是指为了达到一种学习目标而创设的功能性学习情境或环境，实习场的创设是为学习者提供能达到学习目标的背景与支撑，以促进学习迁移的产生，可见学习目标是实习场设计的前提。据此，幼儿园创意实习场是支持幼儿创意学习的情境化活动——学习者、使用资源、任务要素之间的互动，从概念的教授转化为学习者进入可能使用这些创意概念和能力的一种拟真性的真实任务学习平台[1]。简言之，就是为支持幼儿灵动的学习而设计的动手动脑的拟真问题情境的实践平台和场域。幼儿园创意实习场涵盖知识的多重特性，不仅是物质空间的存在，还包含了非物质环境因素，是学习环境设计和教师教学设计的结合。在建构过程中，教师的教育实践处于反复修正和行动中，即先形成实践设计方案，根据方案展开教育实践，然后根据幼儿的学习反馈进行反思和修正设计[2]。设计过程是复杂的、动态的，不仅强调幼儿的主体性建构，也强调教师专业性设计的作用。

一、创意实习场的框架设计

创意实习场体系建构的取向，是基于建构主义“知识是不可以预知、不确定”“学习是‘个体经验创造的过程’”的理论阐述[3]。因此，创意实习场的设计要满足“知识”的建构性、社会性、情境性、复杂性和默会性等特点，是“以幼儿为中心”学习环境模型的实践演绎。

（一）创意实习场的要素设计

创意实习场是为幼儿的创意学习而建构的活动平台，既要包含幼儿特定学习过程中所需要的环境要素，也要包含促进幼儿“有意义学习”的相关要素。将传统学习环境要素与创意实习场环境要素进行对比分析发现（详见表1），传统学习环境要素与创意实习场环境要素在内容理解上发生较大变化，例如，问题——情境和任务性；案例——经验和经历；信息——资源和工具；工具——物质材料；协助工具——共同体；社会情境——资源。前者的内容设计目的和预设性较强，指向学习知识获得的结果；后者对于环境要素的定义更为宽泛和丰富，呈现出动态、发展的特点，是“一种有意义的创造性经验建构”。

通过对幼儿创意活动现场的观察分析，并进一步整理能够支持幼儿创意学习的核心要素，创意实习场包括主体要素（显性要素）、隐性要素两方面。

1. 主体要素（显性要素）

（1）情境：幼儿的形象思维和创意的产生由好奇本能所推动，需要形象化、趣味性和丰富性的环境。在活动过程中，幼儿的生活經验、游戏材料、互动语言和内容等，都被赋予了“情境”，呈现出渗透性、距离性和丰富性的特点。从“情境”的功能上看，有“动机”情境[5]、“给养”情境[6]和“支架”情境[7]三类。

（2）问题：幼儿在学习过程中产生新的创意点子，在每一个学习环节中都伴随着“旧问题”的解决和“新问题”的产生，促使他们的创意思维不断涌现。其中，有三类“问题”，即满足幼儿的内在好奇和需要的问题、资源不足引发的问题以及幼儿经验不足引发的问题等都可以成为驱动幼儿学习的动力。

（3）工具：在幼儿自主建构的学习中，教师主导身份隐退，原本教师传授的教学由环境中的物质材料来替代，是帮助幼儿认知和建构知识的主要“工具”[8]。幼儿运用材料工具时，呈现出工具材料新的使用方法、对作品进行个性化表达、对工具方法进行迁移、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等，都可以证明物质材料对幼儿创意认识及多元能力的提升具有积极促进作用。

（4）资源：资源是幼儿学习所需要的，能够帮助他们形成心智模型和驱动问题探究的相关信息、生活体验、物质环境[9]，如幼儿从电脑中获得的科普知识、生活中旅游的体验、社区中的设施环境等，这些都可以链接到幼儿园创意实习场情境中来。资源的运用是关键，也是契合。

（5）共同体：幼儿园的学习更多的是团队参与，幼儿与同伴为共同的兴趣和问题一起寻找解决的方案，即使是幼儿的独自工作也都有教师的关注和前期环境材料的参与。共同体常常呈现出三种形态：对话共同体、认知探究共同体、学习者共同体[10]。

2. 隐性要素

创意实习场的五个要素：问题、情境、工具、资源和共同体，是通过教师隐性的教育策略——设计、支架和评价三种方法，将上述五个显性主体要素调动起来，相互促进，整体发挥作用。

（1）设计：与自然状态下的环境不同的是，创意实习场作为功能性的环境，是“以幼儿为中心”专门设计的，通过设计拟真情境、问题、工具材料等一系列环境要素，为幼儿发展和创意学习之间架起桥梁，形成幼儿能够有效参与的环境。设计包含了分析和计划，从设计拟真生活情境出发，思考并选择教什么，即创意实习场将怎样的教育目标和内容设计在环境中。不同的问题设计包含了不同的教育目标和内容，如活动室空间通道的设计蕴含着幼儿的社会交往、协商的发展目标，会引发幼儿如何解决通道拥挤、如何设计交通标识、如何重新设计通道等一系列活动内容。

（2）支架：支架是被用来为学习者理解意义提供帮助和支持的机制[11]，包括三种支架的框架模式：一是意义建构，即支持学习者进行生成、验证和假设、操作和表征、比对和解释，突出科学策略；二是过程管理，支持、约束和引导学习者能够更好地管理环境的复杂性；三是表达与反思，即回顾、反思和表达[12]。面对具体的创意实习场境脉，支架通过以下三种操作策略来发挥作用：一是调节任务的难易度，让幼儿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直到可以胜任任务；二是重置任务，适应幼儿的知识经验或弥补幼儿的知识缺陷；三是提供明确任务的目的，明晰任务的步骤、要求和多种评价方式[13]。问题、情境、工具、资源和共同体五个要素都对幼儿的创意学习起到支架作用。（详见图1）

（3）评价：创意实习场环境设计的评价倾向于“幼儿创意学习”的视角，从主动性、自主建构经验、目标意识、合作性四个方面进行评价。具体而言，评价的范围有：一是幼儿学习的主动性，包括幼儿与参与者交流、反思、互动的情况，与环境、材料、工具之间的互动程度、使用频率和范围；二是评价幼儿自主建构的经验，包括幼儿能否发现问题并对問题进行思考和假设，能否对问题或矛盾进行积极探究并得出相关的结果；三是评价幼儿学习过程中的目标意识，包括幼儿能否参与学习目标的制定，是否经常参与有助于达成目标的活动，是否经常及时反馈实现目标的情况或与同伴、教育者讨论学习的过程，是否为了达成目标使用技术和工具；四是评价幼儿的合作性学习，包括关注幼儿与幼儿之间以及与家庭人员之间的互动交流情况，幼儿之间的角色与责任承担、分配情况等。

（二）创意实习场的框架建构

通过对创意实习场中环境要素的分析，其整体框架如图2所示。创意实习场的框架模型以“问题”为核心，工具、情境、资源、共同体四个要素直接或间接地围绕问题进行，以更有效地支撑“解决问题”的过程。因此，“问题”是关键元素，也是基本元素。创意实习场有价值的问题设计在问题境脉、表征和操作空间的三个维度上[14]，呈现“结构不良和开放性”[15]。情境、工具、资源、共同体是幼儿创意实习场的重要支架。其中，情境和工具最为直接作用于幼儿创意活动的发生和发展，推动幼儿学习由“激发动机——问题探究——形成新认识——形成新动机——形成新问题”循序渐进。“资源”“共同体”为幼儿链接了更广泛和拟真的社会文化、物质材料和自然环境，是创意实习场境脉设计的源头。因此，问题、工具、情境、资源、共同体五个要素构成创意实习场环境的主体框架。

创意实习场整体框架在五个主体要素（问题、情境、工具、资源和共同体）和三个“非物质环境”隐性要素（设计、支架、评价）的相互作用下建构而成。创意实习场的主体要素通过隐性要素发挥作用。设计、支架、评价三个隐性要素，不直接显现在环境中，更多的是呈现在教师的观察、语言、动作、思考等动态教育策略中。 幼儿园创意实习场建构的整体框架建构关系为：核心点——问题，驱动层——情境和工具，延展层——资源和共同体，策略层——设计、支架和评价。

二、创意实习场内容的设计

（一）创意实习场内容体系分析

创意实习场的建构依存于所属幼儿园课程环境背景下，其体系内容的建设需要符合幼儿园课程结构体系。幼儿园课程活动设计的一般环节包括分析、设计、开发、实施和评价五个阶段，创意实习场作为课程中特定的学习情境，包含在课程设计的框架模型之下，但是在设计环节关注的内容上发生了演变。

如表2所示，与传统课程活动相比，创意实习场活动呈现复杂性和不可预知性，境脉、问题、兴趣替代了明确的教学内容和目标，物质环境工具设计替代了教师的教学具设计，实施流程由教师推进变成了幼儿操作探究循环模式，活动成效评价由知识活动转为了能力建构发展评价。这些演变，是外显的知识获得转向了幼儿个体内在经验的自我建构，为此，创意实习场环境创设的三个隐形要素起到关键作用，下面从设计、支架和评价三个层面阐述创意实习场内容体系建构。

（二）创意实习场内容体系建构

为了突出创意实习场与幼儿园课程实施之间的可行性对接，本研究从幼儿园课程结构的主体和目标、环境和资源、活动和评价等方面来阐述。

1. 设计——主体和目标

（1）主体：以幼儿为中心的学习共同体。学习共同体是“有着共同关切、面临共同问题或对某一主题有共同兴趣的一群人，通过持续不断地彼此交互来加深他们的知识和专长”[16]。创意实习场的共同体包括幼儿、教师和其他参与者，幼儿应是创意实习场的核心主体。学习是共同体持续协商的过程，协商和理解的质量与深度是在社会成员的情景下与他人分享和交流的过程中形成的。判断以幼儿为中心的学习共同体能否有效发挥支架作用的标准如下：能否为幼儿提供有趣和挑战性的思路和想法，推动幼儿进一步思考；能否营造让幼儿随时表达自己观点的气氛；能否允许幼儿对自己的成功做出判断；能否让所有的幼儿都参与到问题探究中[17]。

（2）目标：问题与概念交织的真实境脉。创意实习场问题情境设计是为了充分发展和提升幼儿的创意思维、创意表达和多元解决问题的能力。对幼儿来说，真实生活情境中包含许多可探究的“问题”，如观察植物生长、整理物品、游戏活动等，教师及时捕捉运用“结构不良”的问题设计形成创意实习场的某一项“创意问题”境脉。从“问题”所对应的知识内容和解决问题的方式上来分，可以分成三类：一是探究科学问题类，主要包括创意思维和逻辑推理能力的实践练习，是以自然、物理、数学概念为内容和学习背景；二是创意表达类，发展幼儿的艺术创意和创造，展示幼儿语言、美术、舞台表演等创意情境；三是解决生活问题类，以幼儿的社会交往、生活能力提高为目的的生活背景问题。

2. 支架——环境和资源

（1）环境：拟真可感的物质环境。这里的“环境”是指围绕幼儿创意发展为中心的“周边体”建构[18]，能够发生支架作用的“环境”是指物质材料环境，具有物质性、拟真性和可感知性等特征。其中“物质性”是由幼儿探究材料的天性而决定。幼儿园物质环境，包括生物环境（种植或饲养的动植物的生命体环境）、装饰环境（空间艺术欣赏、美化、营造氛围作用的人工环境）以及各种物质材料（各类设备、工具和消耗性材料）[19]；“拟真性”是指“真实或仿真的情境脉络”。基于以上环境的特征，日常生活中的环境与创意实习场是有区别的，创意实习场是一个模拟的生活化的情境，幼儿也不是真实世界中特定身份的人，如幼儿以警察的身份解决问题，问题是真实的，应用情境也是真实的，幼儿在创意实习场中需要思考的是一个他在真实世界中会遇到的问题，而不是简化或者想象出来的问题[20]，其关键在于情境设计是否强调了“有意义的学习”；“可感知性”是指物质环境的设计要能够被幼儿看到、摸到、闻到、听到和感受到，如环境中的各种“刺激物”、色彩、空间的分割、地板和墙面的材质、光线和绿化等，都能讓幼儿产生好奇、探究和想象的愿望。

（2）资源：包括物质、人力和文化资源。“幼儿的学习是在不断与适宜的资源相互作用的过程中进行，只有这样，才能建构自己内部经验”[21]。丰富的资源是重要支撑，可分为物质资源、人力资源和创意文化资源。其中物质资源是指看得见、可操作的物质空间和材料，是显性资源[22]，如室内设施设备、游戏材料、图书教具、户外的场地器械、种植饲养区域等；人力资源是指支持幼儿学习活动最生动、有效、重要的教育资源，如家庭成员、园区教职工、专业技术人员、社会人士，以及家长群体资源中不同的知识结构、文化背景的人员；创意文化资源是指在全球化时代，幼儿身边能够接触到世界不同文化、风景风情、创意生活用品、艺术品等，让不同文化的碰撞产生创意的火花。

3. 评价——活动和评价

（1）活动：反思调节型的活动模式。幼儿和学习共同体都通过反思调节型活动模式达成“有意义的学习”。首先，在对“问题”探究假设的基础上，幼儿以小组的形式与教师一起“交流——实践——反思——再交流——再实践——再反思”。其次，教师通过“假设——观察——分析反思——再假设——再观察——再分析反思”的模式，对幼儿在问题探究中的行为进行仔细观察和记录，讨论观察记录的意义，从而对幼儿的认知和发展水平提出新的问题和假设，形成“纪录”。在这个过程中，教师通过对话和反思来实现对创意实习场问题境脉的教育价值。游戏是幼儿创意实习场活动的重要形式，在创意实习场境脉下的学习活动本身就具有游戏性，在不同的探究阶段由多个小游戏组合而成一个解决问题的境脉，这有别于传统的集体教学活动。

（2）评价：多元视角的评价体系。从不同主体身份的评价视角，来建设学习共同体成员的共评体系。首先依据核心经验开展幼儿发展动态评价，通过对幼儿的观察、记录和收集信息，进而深入分析和综合评价，客观、积极、全面地看待他们的学习与发展。其次，尝试开展家园双向评价系统，即教师进行自评、互评和家长评，家长进行自评和教师评。再次，建立创意项目活动评价体系，由幼儿喜欢与否评、教师专业视角评和家长感受评；从五个要素进行评价，如评价“问题”的结构性、复杂性、领域性；评价“情境”的动机性、给养性、支架性；评价“工具”的适宜性、操作性、开放性；评价“资源”的丰富性、文化性、广泛性；评价“共同体”的目标性、专业性和包容性，围绕五个要素的评价以确保实习场环境教育实践功能。最后，从幼儿学习行为进行评价，如可以从主动性、合作性、目标性、创意性等来设计幼儿学习行为指标。教师通过指标展开观察分析，正确把握和评价幼儿的学习发展状况，以了解创意实习场的环境效能。

三、创意实习场体系建构的方法和步骤

创意实习场的建构不是设计实验室情境，而是设计混沌情境中的学习，目的在于提高和实现情境学习的质量，建构研究必须从线性研究转向非线性研究。

（一）建构方法

创意实习场建构的模型和方法可以借鉴学习环境设计的模型，有建构主义学习环境（CLE）模型、基于Web学习环境模型和基于“学习者为中心”的学习环境模型，以上建构方法都是为了实现共同的目的——“一个能让学习者主动建构的自己学习的空间”。幼儿园创意学习环境设计，是融合以上学习环境设计的方法模式的综合灵活运用。

创意实习场建构方法主要从问题设计出发，采用逐级包容的方式进行学习环境设计。针对问题的结构性、复杂性和领域性，选择链接拟真的生活情境，提供问题脉络的各种信息资源和适宜的材料工具，教师通过暗示、指导等教学策略，促进幼儿的学习和交流。在问题情境设计中，需充分运用基于Web学习环境模型对知识的序列和链接设计，也充分结合了学习资源和认知工具设计的方法。在工具、资源和共同体要素的设计中，需要充分考虑其与学习者的关系，即满足幼儿利用各种资源和工具的需求，在社会协商中来完成任务。另外，由于创意实习场环境建构具有混沌性和复杂性，学习环境的建构不仅停留在单一的因变量，而是根据情境需要同时处理多个因变量，在难以测定的情境下还需探讨特定的因变量[23]。例如，环境中的材料幼儿会何时使用、如何使用、能否发挥价值等，都需要根据情境随机做出修正，需要根据发展目标在过程中的观察评价加以确定，不是简单的假设和验证，而是要充分地运用各种丰富的资源和社会情境来共同建构[24]。

（二）建构步骤

创意实习场建构的步骤是对应于幼儿的学习过程和经验建构的需要，通过问题的嵌入来推动实施，基本保持了教学设计的一般步骤，即选择具体的生活活动背景和可能采用的设计要素，探讨其导入的方法，重点是思考能否充分支持想要导入的各类要素（操作材料、组织方式、活动内容、学习策略），探讨其可行性，实现“问题解决式学习”的核心目标。

一是选定设计的重要因变量：环境设计与现场运用中会有多个的因变量，如“氛围变量”（指幼儿学习所需氛围）有学习的姿态、尊重对方的价值观、不畏惧失败、勇于挑战、形成有意义学习的环境条件是否齐备；“学习变量”包括能否适宜地获得和利用必要的能力，如知识、技能、元认知、方法等；“系统变量”包括设计的学习模式能否维持或普及到其他学习活动中、产生怎样的效果等。

二是选定有效的自变量：自变量是指影响学习活动实施成效的典型变量，如情境、学习者特征、涉及的资源与支持、教师的专业发展、经费资源和实施路径等。自变量之间会相互影响，在不同条件下，因变量也可能成为自变量，关键是要依据目标来选定相关变量。

三是根据需要灵活修正设计：在原先制定的方案实施中，若发生超出预想和无法实现幼儿自主建构的目标，需要尽可能地修正原来的设计要素，尝试新的选择。作为教师，也要进一步反思设计方案出现问题的可能原因，以及进一步确定如何通过正确理解设计的原则来采取适应真实学习情境的策略[25]。

综上，创意实习场建构方法综合了CLE模型、基于Web学习环境模型和基于“学习者为中心”学习环境模型的特点，从问题设计出发，采用逐级包容的方式进行设计，并依据环境中的变量展开及时的修正。建构的步骤可以简单归结为：设计（问题、情境、工具、资源）——实践（支架、评价）——修正（情境、工具、资源）——再实践（新支架、评价）的循环系统来实施创意实习场的完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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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江苏省教育科学院“十二五”规划课题“师幼共建创意实习场的行动研究”（课题编号：D/2013/02/754）的研究成果。

通讯作者：陈栩，545117960@qq.com

（助理编辑 姬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