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红字》1926年首次被拍成电影,此后,多次被不同国家导演搬上银幕或舞台。至今,《红字》电影和剧本不下10个版本。它们虽然切入点不同,表达故事的方法不一,揭示的主题的角度各异,但是它们都基本继承了原著的精神:它不只是描述了一场爱情悲剧,更是揭示了17世纪宗教对人性的毒害。在此,我们也应该看到,面对宗教统治和人性扭曲,《红字》对人性的认识是深刻的,让人性的回归也是必然的。
关键词:电影 《红字》 情感 理智
《红字》是19世纪美国小说家霍桑的代表作。它叙述了发生在17世纪北美殖民地新英格兰波士顿的一个爱情悲剧[1]。在《红字》出版至今的150多年里,众多文学评论家和文学爱好者运用各种理论从各种角度对它进行不同的解读和评说。《红字》1926年首次被拍成电影[2],此后,多次被不同国家导演搬上银幕或舞台[3][4]。至今,《红字》电影和剧本不下10个版本。它们虽然切入点不同,表达故事的方法不一,揭示的主题的角度各异,但是它们都基本继承了原著的精神:它不只是描述了一场爱情悲剧,更是揭示了17世纪宗教对人性的毒害。在此,我们也应该看到,面对宗教统治和人性扭曲,《红字》对人性的认识是深刻的,让人性的回归也是必然的。通过人物的情感和理智的分析,我们似乎探查到了《红字》最后是如何达到“人物的自我救赎和人性回归”这一目的。
一.海丝特·白兰的情感与理智
白兰是电影的主人公,美丽又善良,柔弱又坚强,极具执着和抗争精神。白兰面对艰苦的生存环境、冷酷的宗教信条、男权社会,她仍表现出对生活、对爱情、对真善美的执着追求,同时展现了她深沉的情感和相当的理智。白兰只身来到北美,和丈夫失去了联系,失去了丈夫的爱护。她和当地牧师丁梅斯代尔产生了感情,触犯了教规,背上了“通奸”的罪名。面对冰冷的教规和严酷的当局,她拒绝交待她的情人,甘愿受罚,佩戴象征耻辱的“A”字。,为了维护牧师的名声,她一个人承受着来自教民的羞辱和唾弃。她住在村庄的边缘,以替人缝补浆洗为生,顽强地生活着和守望着那份爱情。为了孩子,她忍辱负重,一个人扶养着孩子,捍卫着教养孩子的权利。为了爱情,为了养育孩子,她顽强执着,体现了深沉的情感;为了牧师的名声,为了幼小的孩子,她不离不弃,表现了极大的理智。终究,她的情感和理智战胜了教民的偏见和教条的冷酷,重新回到了社会的怀抱。这就是对白兰美丽善良、爱情执着、勇于抗争以及她的情感与理智最好的阐释[5]119。
二.狄梅斯代尔的情感与理智
与海丝特相比,狄梅斯代尔显得怯懦而不敢担当。他深受宗教的束缚和良心的煎熬,终日生活在情感与理智的挣扎之中。他爱白兰,爱自己的孩子,无处无时不关注着她们的生活;同时,他也爱他的职业,爱他的名声,因此,他既受内心的谴责,又受到教规和社会俗见的束缚。在清规戒律和道德拷问中,他的理智战胜了情感,充当起维护宗教社会秩序和名利地位的卫道士。他明明有爱,却偏偏把爱视同魔鬼。他没有勇气追求爱,没有勇气去担当。他深受宗教道德的约束,总想处处以神职人员身份出现,以加尔文教条规范自己行为,净化自己的灵魂,尽管这样,他还是无法摆脱良心的遣责和情感的煎熬。要知道,宗教的虔诚与忠实不允许他出卖自己的灵魂、背弃自己的信仰、原谅自己的罪孽,最终他只有以身殉道。
三.齐灵渥斯的情感与理智
不可否认,齐录渥斯的情感是深沉的,他的恨是深刻的,而他的理智极具忍耐和极端。齐灵渥斯热爱知识,勤奋好学,博览群书,把大半辈子的精力用于钻研学问和医术上。他也深爱白兰,为了寻求新的生活,他尽其所有,把唯一的一张船票让给妻子,让她先到北美去。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后来到了北美时,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别人通奸,而且还有了一个女孩。至此,可以说齐灵渥斯表现相当理智,理智战胜情感。夺妻之恨,不可饶恕,然而他没有“原形毕露”,没有呼天抢地,没有歇斯底里大打出手,而是采用了一种沉静和阴郁的手段(精神折磨和道德遣责)来报复通奸者。对于齐灵渥斯这个年老体衰,文弱书生来说,这是最明智的办法。夺妻之恨,谁能忍气呑声,谁能不报此仇能解心头之恨?不说十七世纪的人,就是人类文明高度发展的当今,正常男人,谁忍受。过往文学评论对齐灵渥斯多有贬抑,然而也多是道德高调或道德绑架,值得商榷。
四.小珠儿的情感与理智
小珠儿出现时不过三岁,然并非一个混沌懵懂的幼儿。她有着极具天性的情感和理智。她无时不刻让她的母亲感到无奈和惊慌。她过早地感知自个儿的身世,本能地接受了她在这个社会的处境——“这孩子似乎有这样一种天性:懂得忍受孤独,懂得画地为牢和接受这种命运”[6]1241。她很有理智,完全感受到这个社会对她的疏远和敌意,她学会坚强,没有普通孩子那般娇弱,她对于别人对她的态度有着惊人的领悟力,本能地厌恶和反抗当时人们冷眼和不公。然而,她也极富情感,她爱憎分明,有着热爱生活、追求自由和桀骜的个性。没有人能用对待一般小孩那种方法来诓哄她,就是她的父母也觉得,在她看似稚拙的言行中,潜藏着一种“自由”和“爱”的自觉。
五.人们的情感与理智
开篇场景就是白兰站在绞刑台上,接受人们的审判。绝大多数观众带着狂热的宗教情感和道德使命,痛斥白兰的罪行,呼嚷着要揪出同案犯以及判处他们死刑。长官、法官、神职人员,也不例外,他們顺应民众,判定白兰有罪,让她佩戴红字“A”,时刻贴上耻辱的标签,受尽道德的煎熬,此外还把她逐出村庄,在村边搭一个小木屋居住。人们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人性,他们不与她为伍,冷嘲热讽,百般侮辱,甚至要剥夺她对小孩的扶养权,就连她的小孩也受到大人和小孩的欺负,他们觉得小孩就是个孽种,肮脏的东西。
综上所述,《红字》通过不同人物的塑造,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情感与理智。白兰忍辱负重,执着抗争,以她的情感和理智以及善良勤劳,最终赢得人们对她的尊重和回归社会;狄梅斯代尔的理智战胜了情感,倍受情感和良心煎熬,只能以身赎罪;沉郁的个性和婚姻的不幸造成了齐录渥斯情感和理智的极致,使得他这个最初的受害者变成了最后的罪人,为人们所诟病;小珠儿无辜地为她的父母的罪孽付出了代价,然而她极具天性的情感和理智,使得她在恶劣的环境中健康成长;人们的情感和理智也随着宗教狂热的消退和白兰真诚善良感动,回归到正常人性。
参考文献
[1]霍桑.红字[M].余世雄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6.
[2]美国《红字》(1926)[EB/OL].[2016-12-02] http://v.youku.com/v_show/ id_XMTI3MDc2MTg4.html?from=s1.8-1-1. 2&spm=a2h0k.8191407.0.0
[3]西德《红字》(1973)[EB/OL].[2016-12-02]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nXsMRBBNeZw/
[4]美国《红色禁恋》(1995)[EB/OL]. [2016-12-02]http://www.acfun.tv/v/ac196 1250
[5]胡长文.从《红字》对两性形象的塑造来看霍桑的社会理想[J].徐州教育学院报,2008(3):119-121.
[6]Frederick Crews Berkeley, J. C. Lecenson Leo Marx, David E. Smith.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 (third edition) [M]. New York: Macmillan Publish Company,1985.
基金项目:广西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建设)研究基地----“语言文字、文化信息研究中心”研究项目:《文学教学中的文化探究》(项目编号YYWH20151220)阶段性成果。
(作者介绍:覃志峰,广西职业师范学院教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