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珊
摘 要:郑州商城遗址是我国著名的大型古代城市遗址,是商代前期的商王都邑,3600年来文脉不断,人脉不息。郑州商城遗址是郑州入列中国“八大古都”的核心依据,是郑州的城市之魂,也是郑州人的精神家园。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项目是国家文物局批准立项的郑州商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核心内容,是建设郑州商都历史文化区的起步工程。作为展示近70年商城遗址考古成果的专题性遗址类博物馆,如何把商城遗址的发掘成果立体化地展示出来,让公众了解郑州商城遗址,参与到文化遗址保护中来,将文化遗产的意义传递下去,是商都遗址博物院陈列展览的重大历史使命。
关键词: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陈列展览;早商文明;对策和建议
《博物馆条例》中对博物馆的定义:是指以教育、研究和欣赏为目的,收藏、保护并向公众展示人类活动和自然环境的见证物,经登记管理机关依法登记的非营利组织。其文物藏品征集、收藏、保护、陈列、研究和教育等功能,都要通过陈列展览来具体体现[1]。陈列展览是博物馆实现其社会功能的主要方式,更是博物馆特有的语言。
1 项目实施背景
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项目位于商城遗址内城东、南城垣内侧,北至东大街,西至塔湾路,被列入2016年、2018年郑州市政府十件实事及重点建设项目,2017年河南省重点建设项目。博物院建成后將成为郑州商城保护、展示、宣传、研究中心。截至目前,该馆主体建筑基本完工,计划2019年开馆。
1.1 厚重的人文价值
郑州商城遗址的布局由内至外分为宫城、内城和外城,是典型的三重城垣结构,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的时代最早、规模最大的王朝都城遗址,遗址总面积约25平方千米,出土文物数以万计。郑州商代都城遗址的发现为灿烂的晚商殷墟文明找到了源头,成为探索夏文化的重要基点,对于认识中华文明的起源、商代前期的历史、中国早期的青铜文明以及中国古代城市的形成发展等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1.2 大遗址保护工作的需求
郑州商城遗址位于郑州市中心区,环境复杂,地面居址人群密度高,涉及三个行政区上万家单位和居民。半个世纪以来,商城遗址的保护历来是最为艰辛的工作之一。商都遗址博物院项目集考古发掘与科学复原、自然生态与人文景观、文化展示传承与公众教育和休闲为一体,使文物和遗址的保护达成全民共识,使商都遗址博物院成为集中展示这一重要大遗址的大遗址保护工程,集中再现了郑州城市的历史文化面貌。
1.3 文化共享的时代趋势
随着党和政府注重传统文化保护传承,人们对精神层面的文化建设越来越关注,参与和期待共享的热情越来越高。商城遗址近70年的考古工作硕果累累,但是这些成果多是沉寂于学者的案头、考古院的文物库房,没有进入到更多公众的视野,没有成为一个城市的文化形象和品牌资源。把这些考古发现的珍贵信息以直观的形象、深入的解读、引人入胜的形式分享给社会大众,这是政府、专家和公众的共同期盼。
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包括遗址所在地的居民开始关注和思考他们与遗址直接密切的文化关联和传承。怎样去保护、去展示、去利用文化遗址,才能使更多的人参与到文化遗产的保护中来,分享文化遗产的保护成果,将文化遗产传承下去。商都遗址博物院的陈列展览从一开始就承担着这一重大的历史使命。
2 陈列展览基本思路
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是一个遗址类博物馆,总面积48554平方米。此项目的布展工程包括:一个序厅(628.8平方米)、三个常设展厅(大型场景复原展厅面积1120.56平方米、文物精品展厅面积997.53平方米、商城发现历史部分及观众互动展厅面积894.62平方米)和两个临时展厅(899.65平方米和984.86平方米),布展面积共计5526.02平方米。展厅结构与建筑空间设施结合良好,为各展厅主题内容设计提供了理想的空间条件。
陈列展览内容将以展现郑州早商文明为核心,主要包括展示郑州商城遗址出土的文物、郑州商城遗址遗迹复原、郑州商城考古发掘研究等。依托郑州商城近70年来考古出土和各类遗址、遗迹和文物,并通过上述成果结合商代历史文献记载,进行多种证据解读、多重角度表述,适当运用多媒体技术,将考古成果和文化遗产内容可视化,将历史信息情景化,以求完整再现郑州商城考古与遗址保护研究的整个面貌。
3 陈列展览的几点思考
相比其他博物馆,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其傍遗址而立,观众人数源源不断;随着商城遗址考古发掘,不少考古和学术研究成果的资料相继更新;优越的展厅条件,充分满足了公众参观的环境需要,分析博物馆的目标人群,开发文化传承和休闲娱乐的功能。这些均为遗址保护、学术研究、陈列展览、公众教育的特殊性带来了无限生机。
3.1 省市文物部门资源整合,优势互补
博物馆展览信息的传播主要依靠实物媒介来进行,靠实物“说话”,通过实物揭示事物的本质,体现展览的主题思想。实物是展览的“主角”,实物展品的丰富程度和质量高低直接影响到展览传播的效果和质量[2]。
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的专题性和学术性来自于科学考古发掘和学术研究成果的积淀,郑州商城遗址考古带来的丰厚历史信息是商都遗址博物院进行陈列展览的基础。由于历史的局限性,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缺乏陈展的文物资料,郑州商城的出土文物分散在省、市文物部门。河南省文物局应指导、督促、协调省市文物部门通过战略合作方式,利用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的文物资源及学术研究的优势,结合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陈展、保管、研究场地资源,促进省、市两级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将半个多世纪以来几代文物人对郑州商城遗址付出的辛苦工作、取得的丰硕成果,一一向社会公众集中展示。这种战略合作不仅是对优秀历史文化遗产的敬仰和守望,更是新时代“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的历史使命和责任担当。
3.2 科技手段运用要恰到好处
博物馆陈列展览科技手段包括多媒体、幻影成像、影片、视频、动画、声光电合成技术、仿真复原、观众参与装置等科技装置。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陈列展览应适当融入现代科学技术,在扎实的学术支撑下,在遵循“科学性和真实性”的前提下,提高博物院的“趣味性和娱乐性”,增强观众互动,提升商都遗址博物院的表现力、辐射度和影响力。既能趣味观展,又能寓教于乐,既能感受历史沧桑,又能感受现代活力,逛商都遗址博物院将成为郑州市民生活的一种新方式。
3.3 讲好文物故事
展览不在于件件是珍品,而在于如何讲好故事。展览的自我特色是以人为服务对象,一个好的陈列展览,不仅要有思想知识内涵、文化学术概念,还要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需求。反之,一个学术味过重、枯燥乏味的陈列展览,必定难以吸引观众,必定不是一个好的博物馆陈列展览[3]。展览要让观众留下印象和记忆,要看得懂、有意思、很好看,这就需要讲好文物故事。商都遗址博物院陈列展览要以郑州早商文化为切入点解读商城遗址,挖掘文物背后的历史文化,对藏品不只是有名称和大致年代判断,还要讲好文物故事,把藏品以直观的形象、深入的解读、引人入胜的形式分享给社会大众,形象展示当时的商都规模、商邑民生,再现郑州城市往日盛景。
3.4 成立中国商代文明研究中心
博物馆是历史实物证据的保存、展示与诠释的主要场所,在学术研究中具有重要作用。为了更好地发掘研究中国早商文明,建设开放性学术研究平台,依托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成立中国商代文明研究中心,该中心将秉承为学术服务的宗旨,为中国商代文明研究的专家学者搭建开放的平台,发挥商都遗址博物院在商文化学术研究中的重要作用。每年召开学术研讨与交流会,做好研究成果的展示工作,此举能大大促进商都遗址博物院的文物保护和学术研究的深入发展。
3.5 探索多种多样的社教手段实现博物馆的社会教育功能
社会教育功能在博物馆的作用日益重要,要探索多种多样的社教手段。“知识性和教育性”是博物馆陈列展览目的,社会教育在博物馆运营中日益重要。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作为非营利性机构,通过丰富的社会教育手段,创造区位文化优势,提升郑州八大古都的影响力。
以青少年观众目标人群为例,以欣然的态度探索社会教育模式,借鉴国外自然科技类探索馆的成功经验,加强青少年互动体验。配合馆内展览,灵活运用教育学原理,创建自己独特博物馆社教品牌,开发多样化的系列课程,如开展专题讲座、亲子课程、博物馆游艺、博物馆行旅、博物馆探索、亲子音乐会、书籍与绘本阅讀,提高博物馆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3.6 加强文创产品开发
经营是未来博物馆的发展趋势,文创产品的开发日显重要。充分挖掘郑州商城出土文物的艺术文化内涵,深入浅出地嵌入到文化衍生品中,使其既有纪念意义,又兼具实用功能,有趣、有用、有艺术性,物尽其用,物有所值,让观众把“展览”带回家。这样既为博物馆创造经营收入,又强化博物馆的教育宣传作用和自身发展能力。
3.7 经常举办高品质的临时展览
临时展览是对博物馆常设陈列的补充,是一座博物馆是否具有活力的标志,是满足社会公众不同需求的重要途径。针对商都遗址博物院目前藏品匮乏的现状,可经常引进高品质的临时展览。展品质量高、投入资金少、收到的社会效益大,这种展览方式可有效弥补商都遗址博物院的短板,不仅激发了观众的参观热情,树立了博物馆的社会形象,加强了馆际之间的联系,还促进了博物馆科学研究,对提高博物馆的整体工作具有深远的意义。
郑州商城是中华城市文明开启的见证,是中原文化延绵承续的体现,为郑州打造“文化之都”和“国际商都”为特征的国家中心城市打下基础。郑州商都遗址博物院的建设对丰富城市文化内涵,提高城市文化品位,打造城市文化品牌和铸造城市灵魂都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对实现把郑州建设成为河南省具有鲜明特色的国家区域性文化中心,以及实现把河南由文化资源大省转变为文化强省的目标都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参考文献
[1]王宏钧.中国博物馆学基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246.
[2]陆建松.做好博物馆展览的九大支撑[N].中国文物报,2007-10-19(006).
[3]陆建松.博物馆展示需要更新和突破的几个理念[J].东南文化,2014(3):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