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校“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及借鉴

莫晓云

摘要：美国高等教育机构类型多，办学有特色，不只是“大学校，办大教育”，而且“小学校，做大学问”。它能满足人口多元化的不同层次需求，重要原因之一是拥有先进的教育理念，“以学生为中心”是美国教育最根本的战略思想。本文通过自己的所见所闻，介绍和分析了美国高校“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的具体表现，提出美国高校“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对我国高等教育的几点启示。

关键词：以学生为中心；教育理念；课堂教学模式；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8）49-0004-04

美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高等教育系统，教育发达的重要原因主要是有“以学生为中心”先进的教育理念。“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是著名心理学家卡尔罗杰斯在1952年哈佛大学举办主题为“课堂教学如何影响人的行为”的学术研讨会中，首次提出的观点。该教育理念强调开放式的、以个人为中心的教育方法。高校应把学生看成学校生存之本。大学是因大学生而设，没有大学生，就无需大学教师，无需各种设备与设施，无需各种管理和服务，从而大学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高校还应把促进学生发展看成学校发展之本。大学要发展，关键在学生是否有质量、有特色。学校不能只求学生“学会”，更要教学生“会学”，不能只教学生“适应”，更要教学生“创新”。[1]美国高校始终把促进学生的发展视为学校发展之根本。把学生看作学校组织结构的中心，学校的教学、科研和服务都围绕学生展开，为学生的学习、研究活动和健康成长提供尽可能周到、便利的条件。[2]

我有幸参加了“财经类专业人才培养综合改革”赴美研修培训。在美国旧金山和纽约两个城市，参观走访了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圣何塞州立大学、蒙特雷研究院、德瑞大學、索菲亚大学、新泽西城市大学、纽约城市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布鲁克林法学院、美国西点军校加州大学总校等13所美国高等院校。美国高等院校具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特征，就是它的类型多。美国4000多所高等院校中，有公立、私立的，有教会的、非教会的，有综合型、单科型的，有研究型、教学型和职业型的，有小型的、大型的、巨型的，有四年制本科学院、两年制社区学院等等。不只是“大学校，办大教育”，而且“小学校，做大学问”，这就是特色！美国高等教育机构类型多样化，办学特色化，且能满足高等教育人口多元化的不同层面需求，主要是美国大学教育以人为本，“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在教育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美国高校“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

1.以学生为主体的自主择校模式。美国公立学校有相对稳定的国家办学经费来源、持续不断的生源以及相对稳定的惯性运转，从而带来了外部压力缺乏，管理僵化、效益低下，责任感缺乏。[3]20世纪80年代，美国政府对教育进行一系列改革，其中择校就是一项重要内容。他们不仅是对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对高中毕业生同样可以根据自身成绩，直接选择门槛比较高的4年制研究型大学、教学型大学，前两年主要是通识课程、素质类课程；也可以先在两年制的社区大学读两年，待心智、条件比较成熟、需求明确后再申请进入四年制大学，难度相对较低，并且学分互认。如像斯坦福、伯克利等学校，都会预先留有一定数量的学位给社区大学的优秀学生，使学生有自主择校的权利和机会。

2.以学生为主体的课堂教学模式。在教学中以学生为主体，是指在教学过程中学生作为学习活动的主体，教学活动的中心应是学生，教师、教材、教学方法手段都应服务于学生。[4]美国以学生为主体的课堂教学模式，充分考虑学生在教学中的课堂参与度，学生的主体地位处处得到体现。如布鲁克林法学院的模拟法庭课堂、哈佛大学商学院的案例教学、蒙特雷翻译学院的课堂实验和独立项目研究、德锐大学的网络教学等，多用小班（20—30人），学生是主体对象。采用圆桌会议形式，设备齐全，桌椅可灵活组合，引导学生自主学习，自主思考，独立提问。在教学过程中，经常穿插使用答疑、小组工作、读书报告、社会调查，实习、实验等教学方法。每个教学环节学生随时可举手提问，发表看法，学生提问成为大学课堂教学的一大景观。教师充分关注学生在教学过程中的参与、体验与获得，关注不同学生的个性发展，注重学生在课程学习过程中的知识获取能力的锻炼和增强。[4]

3.充分考虑学生自主学习和就业的课程、专业设置。美国的本科教育非常强调学生的自主学习、全身心投入。如果学生不从一开始就投入进去，包括花的时间、上课参与讨论、课后与老师、同学交流等，如果缺乏自主学习，很难取得该门课程的成功。据统计：美国的学生一周花在课堂学习的时间，超过30个小时以上的占5%；我国超过30个小时的有45%，美国的学生一天上课的时间低于4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参加课外科技活动、学术活动、社团活动等，美国的学生每周课外花15个小时的比例有30%，中国的不到5%。这种体制的不一样，导致学生的自主学习、主动思考的差异。学校在专业设置和课程安排上，充分考虑到学生毕业后的就业问题，经常作出调整；灵活安排学生在校学习的时间，如因学费等困难，可以将学习时间延长；学习时间上可自主选择修课时间，可以边工作、边修学分，也可以先工作，想修学分时再回学校修学分。如果在较高等级的学校不能按时毕业，也可以到其他要求较低的学校申请毕业学位。所以，尽管加州州立大学四年能够毕业的学生只有20%，六年毕业的学生只有40%，但是大部分学生到其他学校申请到了毕业学位。课程、学分全部打通、互认，充分确保了学生选择的完全自主权。如德锐大学计算机课程体系及专业设置灵活，并且以市场为导向，根据现在的电子设备大多是软硬结合的特点，充分考虑学生软硬件技术结合，让学生既能造计算机，也会编程制作软件。德锐大学在课程设置上，也是紧紧围绕着学生就业的需求，例如面向技术工程类学生，在他们毕业前开设营销自己的课程。

4.以市场需求和职业导向为目标的学生培养管理。如明德大学蒙特雷国际翻译学院（1955年成立，60年），是与巴黎高等翻译学院和英国纽卡西尔大学翻译学院齐名的世界三大高等翻译学院之一。全世界这么多翻译学校，蒙特雷以它的特色占据世界前三。由于名声在外，如雷贯耳，所以我们看到它的“小”时，不由得震惊了。该学校学生人数不到800，来自于63个国家，只是一栋二层的楼房，插满了五颜六色不同国家的国旗，这似乎就是它的“全部”。这所学校已经将小而精诠释到了极致。它抓住了世界对翻译特别是同声传译人员的紧缺，不仅在于对学生语言能力的培养，更重视译员综合素质的养成。它聘请的老师都是有10年以上口译经验，并且在高端的口译市场上有丰富的经历，如曾经给国家元首、联合国国际会议口译过的译员。课程内容选择从国际会议或各国政府会议第一手高端口译市场的内容，它开有贸易、法律、商务等课程，甚至要求学生撰写广告策划案。教学方式也是以实践为主。因此带给学生的不仅是熟练的翻译技巧，更重要的是工作实践的模拟。它的毕业生直接输送到联合国、欧盟、各大国际组织及各国政府。在当今国际社会中都扮演着像外交官、谈判者、商人、语言教师、翻译等重要的角色。

布鲁克林法学院（1901年成立）有114年的历史了，但仍然“小”，一届只招400多名学生，在校生1000多名，但该学院在其领域内已是赫赫有名。它的LL.M.法律硕士（LL.M.，J.D.与J.S.D.是美国法学院学位的三种类型，其中L.L.M.（Master of Laws）以培养法学教学与研究人才为主）项目被纽约法律周刊（2014年9月刊）评为全美“最佳LL.M.法律硕士项目”。它是纽约市经过美国律师协会认证的8所法学院之一。布鲁克林法学院根据市场需求，开设课程超过200门，涉猎法律领域非常广泛，集学术理论与经验教学为一体，以法律临床教育为特色，被美国法学家杂志评为美国最具实践性法学院第六名（2014年3月刊）。法学院法律临床项目包括民事诉讼、经济案件、公益事业、商法，以及国际法，甚至涉及退伍军人权益、移民与避难、劳动法和健康法等。布鲁克林法学院聘请了当地法院有名的法官和律师，让学生走进法庭，感受职业的素养，获得优质的教育；它位于美国纽约市中心，紧邻纽约文化及金融中心。校园毗邻美国联邦法院、纽约州立法院和地方法院、众多政府部门与私营律所也以法学院作为法学输出基地。学院充分利用其学科资源及地理优势，给学生提供临床教学的场所。

索菲亚大学（原名超越个人心理学学院），该校位于加州帕洛阿尔托，成立于1975年，至今也就40年的历史。它是心理学学科专业大学，其超个人心理学学科在全美及全世界排名第一位，它的定位主要原因，一是Google、Facebook、Apple等企业对具有心理学知识背景IT人才的巨大需求，二是该校有着全美排名第一的超个人心理学的学科优势，三是计算机发展本身是来自于心理学，二进制就是仿造人的大脑。人工智能也是模仿人的智能，模仿人的行为，这就是心理学研究的对象。如今，其办学思路是将心理学与计算机科学结合，应用于教育、社会等，服务于地方经济。目前，这是一个很特殊的领域，在我国研究几乎为零。

这种小而精，紧扣市场需求，并以学生为中心、以优质师资为根本的发展模式，让我们真切的体会到了：小学校，做大学问，就是特色！

德锐大学由德锐教授于1931年创建，也只有84年的历史，建校之初所确立的“以职业规划为导向的专业性大学”的办学定位，以远程教育为教学特色，这些到如今一直未变。这种类型的学校不同于技校，一是它既要让学生接受通识教育，让他们能够全身心的发展，同时也要教育他们职业发展所需的技能；二是远程教育，即线上教学。目前，该学校是美国高等教育委员会承认的大学，并通过了全美各个教育机构的认证，同芝加哥大学、普渡大学等拥有同样的信誉度。德瑞大学聘请的老师是获得行业资格证的高级专家，能让学生把握市场需求的前沿动态，该学校的毕业学生六个月内在美国找到所学领域内工作的比重，达到了90%。

5.每一个学生都是我们的重要客户。学校不是企业，但把学生比作自己的重要客户，足以体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这是发生在布鲁克林法学院交流过程中的一件事：国际学生招生助理门琦博士带我们参观学校的宿舍，一栋23层的宿舍楼，作为住校的教工及研一的学生宿舍，因上楼后，我们有老师听错了房间号，敲响了旁边宿舍的门，我们的老师只说了句“Sorry”，没有其他的解释。随后，我们一起上顶楼参观学生活动中心，期间有人与门琦博士提到了敲错门的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必须亲自去向学生道歉，并说明敲错门的原因。她的原话是：“每一个学生都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不能有任何疏忽”。我们随同门琦博士，见证了这件事。

6.引导学生成才、努力提供服务的图书馆和专业团队。美国大学的图书馆，学生把它真正当成了除学习之外的第二个家。参观走访了圣何塞州立大学马丁·路德·金二世博士图书馆、布鲁克林法学院图书馆、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等。优美的环境、先进的设备、丰富的藏书、专业的馆员，无不展示了一流图书馆的先进及努力引导学生成才并为其提供服务之功能。

马丁·路德·金二世博士图书馆是由圣何塞州立大学图书馆与圣何塞市立图书馆联合成立的，使用面积44129平方米，共9层，提供座位3600个，藏书量百万册，453个数据库。是信息化建设的成功典范，数字藏书远远超过实体图书，为各学科专业学生提供分专业化版块的全方位信息服务与指导。提供的服务有用户服务和行政服务，包括专业研究咨询服务、信息素养教育与远程服务、面对面服务、特殊馆藏（贝多芬研究中心和斯坦贝克研究中心）等。它的突出亮点有周末和期末考试期间提供学生24小时服务，配备专职人员70人，一般按相关专业组建专业服务团队，为大一学生开设信息素养教育与远程服务课程，教学生如何查资料、如何使用图书馆网站，为大三、大四学生开设文献检索與论文写作课程，不定期地开设不同专业类别的针对性辅导班，并可以预约个别指导，资讯服务24小时/7天/365天全开放，工学院、商学院及其他学院都有相应版主管理，并负责相应网页内容的维护、更新和补充。同时为学生提供借笔记本电脑、常用软件安装、座位预订服务，将图书馆打造为继教学楼之后的第二学习阵地，并全部免费，也面向周围社区开放。除此之外，图书馆还有20个分馆，合作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馆藏共享，员工的资源共享，而图书馆对员工的要求很高，不仅要求其有图书管理学位，同时也必须是各个专业如工科的硕士或是博士生，所以图书管理人员能够给学生带来非常专业的帮助。

布鲁克林法学院图书馆，学生在里面学习都可以找到独立的学习空间，配备有台灯、电脑，独立的桌椅，还有通过隔板隔出的私密空间。图书馆里面还建立了用于学生团队进行学术研讨的房间，以及用于一对一咨询的独立空间等。这些都在不停地刷新我们对图书馆的理解，不断地加深我们对图书馆服务功能重要性的认识。

还有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纽约城市大学图书馆等，大致情况类似，不一一列举。

7.线上线下服务于学生、高效运作的就业指导。美国高校是如何进行就业指导和服务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开创的大学为社会服务，学校为学生服务的思想，对高等教育的影响是重大而深远的。为此，我们来到了加州伯克利大学职业发展中心，伯克利大学就业指导中心主任Tom Devlin的介绍，是美国大学就业指导运作模式最好的典型代表。美国高校就业工作的高效性和以人为本，已经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面对此次难得的机会，我们就就业中心职能、运作模式、资金来源等问题与中心主任Tom Devlin进行了充分的研讨。该就业中心面向伯克利大学全校学生服务，共有35名专职员工，下设四个部门，职业咨询、实践咨询、就业服务和深造咨询。网上24小时预约，提供相关专业人员接待的一对一面谈咨询，个性化服务，深入院系、企业，全方位合作，及时发现将来的学生、雇主的新需求，无死角的帮助学生就业。具体服务包括：帮助学生咨询辅导，一对一营造人际网络；帮助学生联系实习；帮助学生最终找到工作占到70%，及联系进一步深造，提供申请咨询等。每年8530个面试者、19个招聘会（分专业领域进行），8920场面谈，每场45分钟，112场小型培训课程，简历如何写、如何面试等，并帮助修改简历。该中心的运作特点：一是全校统管就业指导，整合资源；二是针对学生个性化需求，开展服务；三是拥有强大的技术支持（信息技术、网络技术），高效工作；四是就业指导工作贯穿大学学习的全过程；五是学校领导重视，提供充足的人员、资金及其他资源。该中心每年的预算为400万，其中学校提供200万，其余的自筹。而企业通过会费、冠名费等途径积极主动地为中心提供资金支持。于是，明确的服务宗旨，充足的人力、财力，以及灵活、高效的运作机制，使得就业中心在实现美国高校服务于学生上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如布鲁克林法学院的模拟法庭和律师事务所，这所学校由教授和学生共同创办了为市民提供的免费律师事务所，在教授的指导下，学生必须要参加真正的庭审辩护和法律服务等，为需要法律援助的市民提供各类法律服务。

二、对我国高校教育的几点启示

高校是培养高级专门人才的摇篮，以学生为中心，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已是当今教育教学发展趋势。从美国高校“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得到几点启示。

1.强化以学生为中心的意识，确立服务育人的价值导向。虽然中美两国国情、社会制度不同，高校管理体制也有差异，但培养人才的目标是基本一致的，都希望通过学术活动发展学生的认知水平，通过教育服务活动提高学生的社会适应能力，促进学生德、智、体等综合素质协调发展。因此，我们应转变教育管理观念，借鉴他国育人的先进理念，在以学生为本的观念指导下，建立和健全我国高校学生的教育和服务性管理体系，充分尊重学生主体地位，变教导为引导，变管理为服务，通过服务激发学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发展和自我约束的自觉性，切实满足学生成长的需要。在学生教育管理活动中更加注重人文关怀，努力营造有利于创造型人才生存发展的优良环境。

2.强化改革意识，积极构建高效课堂教学模式。一是要真正实现教材体系向教学体系、学生认知体系的转变，促进学生认知水平的提高。把教材内容转变成学生思想认识，必须要经过任课教师联系学生思想实际和身心特点进行再加工再创造，使教材内容活泼生动起来，吸引和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二是要创建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充分发挥教师在教学中的主导作用和学生的主体作用，创造学生积极思考、主动发言的教学环境，把课堂交给学生。三是改革学生评价方法。课程考试应侧重考查学生的知识结构是否合理，思维方法是否正确，以及考查学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和调查研究的能力。四是压缩理论课时，增加实践教学环节，以用促学，学用结合。五是营造平等民主宽松的师生关系。在课堂教学中充分体现民主，把学生当作具有独立人格的成人对待。

3.强化专业意识，提升学生工作队伍引领力。我国高校学生工作人员来源广泛，学生工作非职业性、非专业化，学生辅导员数量不足，导致对学生指导力和引领力相对不强。首先应实行严格的职业准入制度。学生事务人员除了要具有硕士以上的学生工作专业背景，还要通过国家心理咨询师、职业指导师等职业考核认定，才能持证上岗。其次，实行学生辅导员职员制，探索学生工作职业化之路。对辅导员进行考核定级，根据级别落实各项待遇，完善辅导员专业化、终生化的制度。再次，加强学生工作的理论研究，提升队伍的专业素质。

4.强化服务意识，完善发展学生保障体系。在学生管理方式和方法上，我国高校对学生教育管理存在重视教育管理，轻服务和发展的问题，过分强化了受教育者的学生身份，管理方式生硬，师生之间等级观念严重，学生独立人格不被尊重，“一切为了学生”的理念虽已提出但还没有真正落到实处。因此，我们应牢固树立“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进一步增强教职员工的以学生为中心的意识和职业忠诚度，从有利于学生学习和生活出发，完善校园设施，从细节处体现人本关怀，建立以学生的发展、成功和成才为本的培养机制、保障机制，发挥学生学习成才的主观能动性，引导学生健康成长，帮助学生走向成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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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永夫，徐秋芳.构建以学生为主体的高校課堂教学模式研究[J].教育教学论坛，2012，（43）：107-108.